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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生香-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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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写好信交给杜舟,翻了个身躺下来,“你帮我守着门,我要睡会儿,晚上我有事没法睡,现在把觉补上!”

    “晚上做什么去?”杜舟给她捶着腿,苏婉如摆了摆手,“你也歇会儿,我现在哪受得起这待遇。”

    没说晚上做什么。

    杜舟觉得苏婉如最近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哪里怪。

    不过,公主虽然忙,可是好像忙的很高兴,高兴就好。因为不但高兴了还将事情办成了。

    这天下,没有我们公主这么厉害聪明的女子了吧,杜舟想着,洋洋得意。

    不对啊,杜舟忽然心头一激灵,是了,是了,他终于想到哪里不对了。

    沈湛回京半个月了吧,居然一次都没有来绣坊,而公主也没有去找他

    他想到了一个不可能的可能,顿时咧嘴笑,笑着笑着忽然气的一拍桌子站起来,脸色发黑,咬牙切齿的道:“竟敢欺负我们公主,我给你拼了。”

    苏婉如被惊醒,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抽风呢?”

    “是,抽风。”杜舟呵呵的笑,“您接着睡吧,奴婢在呢。”

    困意的胆子极小,惊吓后就躲起来了,所以她睡不着了,就道:“我没事了,你自己忙去吧。”

    杜舟一点都不推辞,迅速出了门,拉了周娴过来,悄悄摸摸的道:“你有没有觉得奇怪,阿瑾很久没有去找镇南侯了?”

    “是啊。”周娴点着头,“大家都忙嘛!”周娴被威胁过,不能和别人说半个字,尤其是杜舟,不然她就去搅和她和梅予的事。

    见杜舟不相信,周娴就笑呵呵的道:“杜大哥,您还不了解阿瑾吗,她做事有分寸,眼下事情这么多,她可没空去卿卿我我。”

    “也对!”杜舟点着头,可心里一点都不相信,周娴就拍了拍杜舟的肩膀,高深莫测的道:“阿瑾的脾气,谁能欺负她?”

    杜舟一愣,想想也对。

    夜色渐深,沈湛从衙门回来,没有骑马,卢成跟在他后面牵着马,二人走的不快,也没有人说话,一会儿进了家门,沈湛回头吩咐卢成,“去取两坛子酒来。”

    “爷要喝酒?”卢成惊愕,因为沈湛不贪酒,寻常更是鲜少喝。

    沈湛负手穿过影壁,道:“又不是喝毒药,为何喝不得!”不过倒是奇怪,他以前也没有长夜难熬的感觉,何以现在就有了。

    卢成咕哝着将马牵着去了马厩,忽然耳尖一动,听到了一点不寻常的声音,他正要往出声的地方赶去,暗影中随一和随二跳了出来,“别动。”

    “你们?”卢成一愣,道:“爷问过你们去做什么了吗?”

    随一摇头,道:“没有。”又道:“我们现在很尴尬啊,到底是留在姑娘那边,还是不留啊。”

    尴尬的不但是他们,二狗子也很尴尬。

    就在这时,一道女声大喝,伴随着惊吓和不安,而随即一条狗嗷的一声叫唤,卢成吓了一跳,“二狗子?”

    随一和随二嘴角迅速抖了抖。

    沈湛正在看拆开的铺在桌子上的信,这是周奉做的事,他看过将重点划下来,再给沈湛看,他提笔正要回信,忽然就听到自己娘一声怪叫从院子里传来。

    他蹙眉,下一刻人已经从房里出去,刚走到卢氏的院子里,却没有看到卢氏,而是看到二狗子正蹲在墙上,一脸委屈的样子看着他。

    “二狗子?”沈湛惊讶不已,因为他记得二狗子是在济宁卢老爷子的盐井的,二狗子一看到他就嗷呜一声扑了下来,沈湛接住它,蹙眉道:“到底怎么回事。”

    “打死没有。”卢氏披着衣服从房里出来,头发还是湿的,显然刚才在沐浴,她看到沈湛抱着狗,便忍着怒道:“你养的这畜生?”

    沈湛不答反问,“它做了什么?”

    “我在沐浴,这畜生忽然从后窗进来。”纵然是见过千奇百怪的卢氏,也被这情景吓了一跳,“叫声而已跟狼似的。”

    她坐在浴桶里动不了手,又受了惊吓,根本来不及反应,可这狗居然自己惨叫一声,好像她打了它一样。

    跟精怪一样。

    “娘歇着吧,此事我去查。”自己的狗自己知道,沈湛将二狗子放下来,和卢氏拱了拱手,又和青柳道:“再多派人过来伺候老夫人。”

    卢氏也不多说什么,看着沈湛,眸光微眯。

    沈湛走着,二狗子跟在他后面,他也不管他,只指了个地方让它待着,道:“自便吧,别让逮着就好了。”

    二狗子摇头摆尾的汪汪叫了两声,就趴在墙角根上。

    过了好一会儿,安静的狗爬了起来,摇了摇头尾巴,滋溜一下往外头跑,围墙很高它跳不过去,就沿着后墙沿一路找,便找到他来时落地搭脚的沙代子,一墙之隔有小狗汪汪叫着,娇滴滴透着可爱。

    二狗子跐溜一下蹿了过去。

    随即幽长的巷子里一人一勾迅速的跑了起来,一边跑那人还说着话,“做的不错哦,回去给你十根骨头。”

    二狗子:“汪汪!”

    苏婉如哈哈笑着,心里特别痛快,让你给他下药欺负我,死老太婆,等哪天沈湛想起来,你成了我婆母,我天天给你喂毒药!

    苏婉如哼哼了两声,又觉得不对,怒道,不对,我不会成你儿媳妇,你们母子自己过去好了。

    说着,实在跑不动了,就蹲在墙角呼呼喘着气。

    二狗子也蹲在她身边呼呼喘着气,喘着喘着忽然往她身后一缩,半个声都不敢发。

    “怎么了?”她回头摸了摸二狗子的头,道:“没事,你出来小心翼翼的,他不会发现的。”

    她话落,就听到有人在她头顶沉沉的道:“你猜,我会不会发现。”

    “啊。”苏婉如吓了一跳,坐在了地上,一抬头借着幽幽暗暗的月牙光看到轮廓是沈湛,就习惯性松了口气,道:“吓我一跳。”

    沈湛微微一愣,人的情绪和态度是可以伪装,所以善于掩藏的人,是不会轻易暴露心中所想所思,但应急时的反应,却无法掩藏和伪装,那是身体自己的反应。

    这丫头本来是害怕的,可看见他第一个反应是松了一口气。

    这让他不由蹙眉,有些奇怪。

    “你和我的狗在一起?”沈湛指了指二狗子,“真是煞费苦心,为了骗我,居然连我的狗也能哄到。”

    苏婉如白了他一眼,起身拍了拍衣服,“你说,我骗你什么,你有什么能让我骗的。”

    “我容貌俊美,位高权重,人品极佳。”沈湛扬眉,神色认真,绝非是在开玩笑,“你想骗什么。”

    苏婉如嘴角抖了抖,有时候一个人就算是傻了呆了,可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改变的,譬如沈湛这自信的样子,“走了,不想和说说话。”

    “做了坏事就想走?”沈湛将过去的路挡住,苏婉如却突然出头,左拳为虚,右腿扫下盘,反手点他心窝,一套拳打的行云流水。

    沈湛低头看着她戳过来的细细的手指,他一捏就能断了,所以他捏住了,挑眉道:“就这样,还想做刺客。”

    “疼,疼。”苏婉如指着她自己的手,瞪着沈湛,“放、放手。”

    沈湛嘴角抖了抖,又和人打架打完了被制服了,还嚷着疼的?

    他没放。

    “沈湛。”苏婉如向来怕疼,“你给我放手。”

    手松开,沈湛才反应过来,苏婉如已经揉着自己的手指,气呼呼的瞪着他,“我匕首呢,上次丢你家了,你还给我。”

    “还给你好继续来捣乱?”疑惑留在脑子里,沈湛看着她,“这么说,你不为权,不为势,那就是为情,为你口中所言的情比金坚?”

    “不然呢。”苏婉如道:“我要走了,你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她转身就走,后襟却忽然一紧,双脚离地,她大惊喊道:“二狗子,咬他!”

    “敢!”沈湛道。

    扑起来蓄势待发的二狗子,吓的咚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绣色生香最新章节列表 134 待人

    卢氏推开沈湛书房的门,灯是亮着的,信是铺展的,但沈湛并不在。

    她进去,卢成跟着进来,就听她问道:“你们侯爷呢,方才那条狗呢。”

    “狗逃走了,爷去追狗。”卢成回道。

    卢氏似笑非笑,看着卢成眯了眯眼睛,“狗是沈湛的狗吧,我似乎听说过他有一条狗,就是这条?”方才她受了惊吓并未想起来,现在细想,应该就是那条狗。

    不过,她来了好些日子,却不曾见过那条狗。

    “是,不过那条狗如今不是爷的狗。”卢成不能说是苏婉如的,因为但凡说了,就表示今晚使唤二狗子吓唬老夫人的人,就是姑娘了。

    老夫人不了解姑娘,可他们了解,姑娘可不是通情达理,有泪自己吞的人。

    她不好过,她就能搅和的别人也不好过。

    两边都是生事的主。

    “是苏氏吧。”卢氏看着卢成,笑了笑,“这么说,是那丫头今晚让狗来吓唬我?”还是真是寻的好时机,趁着她沐浴的时候,若不然,那只狗不但吓不到她,也定然是活不成的。

    卢成没有说话,老夫人是沈湛的母亲,他不能违抗,却可以装傻。

    “那沈湛去追狗,自然也是追她喽。”卢氏轻轻一笑,抚了抚有些花白的鬓角,走了出来,抬头看了看并不明亮的夜空,一轮月牙挂在天上,显得孤零零的,还有些冷清。

    “起风了啊。”卢氏走着,手拢在袖子里,声音低低的却不显得温情,“风起了,就该冷了,我去给沈湛加床被子去。”

    卢氏去了正院,青柳当然不会拦着她进去,沈湛卧室很简单,墨色的被套,没有挂帐子,显得有些空,床头则是一张衣柜,衣柜边放着四扇的屏风,再往左边则是一张软榻,上面随手搭了一件道袍,袍子针脚很细,一看就是擅长针线的人,细细缝出来的。

    她就不会针线,从小就没有学过。

    她走一圈,在桌子边坐了下来,并没有做什么,连灯都没有点,不知道过了多久,院外脚步声传来,青柳托着灯,声音越来越近,“爷,老夫人在房里。”

    沈湛波澜不惊,“嗯。”随即人进了门,房间一亮,沈湛看了她一眼,“娘!”

    “出去了?”卢氏看着他,问道:“做什么去了。”

    沈湛轻描淡写:“追狗遇主人,聊了几句。”

    “狗追的如何,主人又如何?”卢氏声音也很平和,就像是寻常母子的家常对话,沈湛道:“狗和主人都跑了,不如何。”

    呵!一条狗冲进来吓了他的娘,而指使狗的那个小丫头手无缚鸡之力,居然能让她跑了。

    卢氏不信,却并未点破,“早点歇着吧,我回去了。”

    沈湛颔首,卢氏走到门口又想起来,“瞧我这记性,说要给你加被子的,一想着事情就忘记了,你自己让人加吧。”就走了。

    沈湛怕热不怕冷,冬天他能赤膊练功满身大汗,这事他身边的人都知道。

    只有卢氏不知道。

    沈湛没觉得什么,脱了衣服提剑去前院练功,以前是在后院,现在不方便了。

    一套拳法打下来,已是浑身大汗,他拾起刀,风破云动身姿如虹,就在这时,陆静秋柔弱的走了过来,手里托着茶托,上面摆着两个茶碗,摆在一边的石墩上,道:“侯爷,喝杯茶歇会儿吧。”

    沈湛停下来,将刀放在一边,抓了衣服穿好,看着陆静秋道:“刀剑无眼。”

    “知道了。”陆静秋将茶递给他,“我以后都不来打扰你练功,我错了。”

    沈湛并未接茶,微微点头,腿上的筋却抽的一疼,毫无征兆的想起了某个人其实她踢的并不疼,那点份量跟蚊子咬似的。

    可刚刚偏偏抽疼了一下。

    “早点休息。”沈湛扫了一眼陆静秋,大步进了内院,陆静秋抿着唇垂头立了一会儿,忽然提着裙子跟着跑了过去,“侯爷。”

    沈湛停下来看着她,面无表情。

    “八哥。”陆静秋昂着头看着沈湛,“师父让我对你用药,说你我成事后,你不会不管我,可是可是我做不出来,你能不能帮帮我。”

    沈湛并不奇怪,只问道:“怎么帮。”

    “我我去你房里待会儿行吗。”陆静秋说着满脸通红的摆着手“你别误会啊,我只是只是在里面待一下,然后我就出来,这样师父就知道,我真的努力过了。”

    说着,保证似的,陆静秋又道:“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不用。”沈湛看着她,道:“还有别的办法。”

    陆静秋一愣,看和他正要问什么办法,忽然后脖颈一疼,她眼前一黑失去意识前才明白过来。

    人倒在了地上。

    “青柳。”沈湛吩咐道:“陆姑娘晕倒了,送她回去。”

    青柳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忙应是,将陆静秋轻易的抱起来,沈湛已经走远了,青柳低头看着陆静秋的脸

    陆姑娘生的也不错,算是个美人,尤其是气质,柔柔弱弱温柔贴心的样子,如果她是男人,一定会喜欢这样的女子,实际也确实如此,她不过来几天,府里的小厮,府外的侍卫都对她赞赏不已。

    说她不但好看,还宅心仁厚,医术高超。

    她想到了苏婉如,陆静秋正好和姑娘相反。姑娘一点都不柔弱,更谈不上贴心了,可只要她在,你就会不由自主的以她为主,恨不得事事都顺着她的意思,贴着她的心,让她满意了就是你存在最大的理由和价值。

    看,人和人之间的差别真是大啊。

    青柳扬眉,将陆静秋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出了门去,路过卢氏的院子时,就看到她正站在院子里,抬着头似乎在赏月。

    她不敢惊动,忙放轻了声音极快的过去。

    苏婉如带着二狗子回了绣坊,她的院子在左边第六个小院子,周娴就住在隔壁,二狗子吐着舌头一副惊魂未定的趴在狗窝里,一动不动,苏婉如给它骨头它都没什么兴致的样子。

    “没事。”苏婉如拍了拍它的头,“出口恶气我还才能睡的好。”

    二狗子汪汪叫了两声。

    “睡觉!”苏婉如道:“要做个好梦啊。”

    第二日卯时三刻,娴贞女学第一天上课,两幢楼前分别挂了牌匾,左边是各府里贵人小姐的学堂,挂着锦绣,而侧面则是百姓家的姑娘们,门头上挂着织锦。

    天真无邪的少女,大约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事物之一,就连同样是少女的苏婉如看着叽叽喳喳走进来的少女们,心情都变的好了起来,不管她们什么性格,不管是美的或者丑的,就身上这青春朝气,便让人眼前一亮,神思轻松。

    少女各自寻了贴着自己的名字的课桌,两人一桌,大家对这样的安排很新奇,对未来上课的日子就更加期待了,你一句我一句打招呼,说话。

    忽然里面的声音一静,穿着一件葡萄紫素面褙子,梳着垂柳髻别着玉簪子的苏婉如含笑走了进来,立在讲台上,看着大家微微一笑。

    “苏校长好。”所有声音都停了下来,一起行礼,倒不是苏婉如名气大到让这些小姐们都认识,而是因为她胸前缝了名牌,所以她们看着名牌称呼。

    “大家好。”苏婉如微微颔首,道:“我查过史书,燕京在四十年前,是有一间女学的,就开在城中的刘家巷口,如今那个院子被一分为二,成了百姓之家。”

    “算起来,燕京已经有四十年没有女学了,不但燕京,就是这天下,目前为止也只有我们娴贞这一家,独一无二,童叟无欺!”

    她说着冲着大家,骄傲的昂了昂下巴。

    少女们或咯咯的笑着,或矜持的掩面而笑,眼睛明亮的看着苏婉如。

    “就冲着这独一无二,就冲着你们是这世上少数的,幸运的,与众不同的女学生,我们就得好好学了,我们各位先生也会好好教。”苏婉如说着走了个来回,又道:“规矩呢,就贴在门口,我说到做到,该劝退时我是不会问出身的,可别到时候拿着哪位大人夫人来压我哦。”

    大家又跟着笑了起来,有个脸圆圆的小姑娘道:“苏校长,一点都不通融吗,我们又不去考科举。”她觉得她们是来玩儿的,读书是次要。

    “读书和科举有什么关系。”苏婉如摇了摇头食指,扬眉道:“读书是为了明理,明理是让你懂理,而懂理不是退让,不是委曲求全,不是深明大义。”

    “那我们为什么读书?”另一位少女道。

    苏婉如想了想,道:“是让你有了眼界后建立原则,原则外是红尘,原则内是雷池,别人知道了这是你的底线,自然不敢越过。不越过是什么,不是怕,而是尊重。尊重是什么,是你的在别人眼中的价值,这价值不是你父亲是宰执所以你的价值高。”

    “那是你父亲的价值,和你有何关系。所以你要读书,认真的读,好好的读”她走下来,戳了戳圆脸小姑娘的脸,余光扫了她一眼,看见是她是名字,戈玉洁,她一笑,“让别人尊重你身份的同时,也尊重你这个人。即便将来安于后院相夫教子,这些东西也不白费,终有一日你会发现,你的这些不但体现在你身上,还会在你的子女身上,也能看到。”

    众人鸦雀无声,这想法其实并不离经叛道,许多都懂都知道,可是她们并不知道,她们即便身份尊贵,可也不过是女子,是女子就要学规矩,从一生下来就为了将来寻个如意郎君,嫁个好人家而努力。

    现在苏婉如来告诉她们这些,这让她们很惊讶,甚至于震惊,推翻了来前做的所有的思想准备。

    “不过,你们很幸运啊。”苏婉如道:“别人没有遇到,你们遇到了,遇到了娴贞女学。你们茫然了,有先生指导,你们苦恼了,有同学劝慰陪伴,多好,以前可从没有有这样的好机遇。”

    她说完板着脸,大家也正色听着,就看她忽然眉梢一抬,笑着道:“嗯,仙女们,同学们,趁着成亲嫁人为人母前,好好享受这大好的时光。”

    大家一愣,顿时面色大红,嗔怪的道:“苏校长为老不尊”咦,不对,苏校长好像和她们一样大。

    可在刚才,她说话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个人觉得她也是个小姑娘,倒不是面容老成,恰好相反,她生的貌美娇俏稚气犹存,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很是奇怪,让人不由自主的愿意是听她说话,且还信服不已。

    这大概就是她孤身一人,做到今天这个位置的原因吧,也正如她自己所言,这就是尊重吧。

    “都坐吧,我说了半天,我们先生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了。”她话落,大家就都坐了下来,好奇的看着门口,不知道他们的第一节课是谁上,先生是男是女,长的什么模样。

    苏婉如下了讲台,门口便有青袍男子进了门,手里卷着一本书,不是老夫子,没有浓郁的书卷气,而是如皎月一般,清冷矜贵让人眼前一亮。

    “宁王爷!”蔡莹莹站了起来,满脸惊愕的道:“您您是我们的先生?”

    赵衍看了一眼苏婉如,目光才落在众人身上,微微一扫,道:“本王受苏校长诚挚相邀,便托大来当一回先生,往后,还请各位同学多多包涵。”

    他说的谦虚,宁王饱读诗书大家都知道,这是大周开朝不久,文人结社诗词歌赋都未风起,要是像前朝中叶,如宁王爷这般,必当受人追捧的。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赵衍说他是受苏校长邀请而来。

    难道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宁王爷对苏校长

    少男少女情窦初开,虽害羞可最愿意听的就是这类风花雪月的故事,更何况,宁王爷出身不凡,姿容不凡,而苏瑾一介平民却能力卓著。

    两个人,一个男貌,一个女才,怎么看怎么登对。

    让人浮现连篇。

    “那李珺怎么办。”忽然,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即就有人道:“不要乱说话,和李珺有什么关系。”

    那少女就不再说了。是啊,是没什么关系,赐婚也不过是传言,到现在圣旨都没下来呢。

    “仲元先生。”苏婉如含笑道:“那就不打扰您讲课。”

    赵衍含笑,点了点头。

    苏婉如出去,留了一屋子还傻乎乎盯着赵衍看的少女,虽说宁王爷一上来就表明了态度和立场,可这不妨碍情窦初开的少女们,欣赏宁王爷的“姿色”。

    苏婉如很高兴,她以后负责唱红脸专做好人,而白脸嘛当然是那些老师做了。

    老师不严厉,怎么能教出好学生呢,她笑了笑和迎面来的两位嬷嬷行了礼,“孙嬷嬷好,刁嬷嬷好。”

    两位嬷嬷一样的年纪,因为同是前朝没落官家的小姐,所以以四十高龄进的大周后宫,待了五年后报以久病,就又出来了。

    自然,后宫不是这么容易出来的,而她们出来的代价,就是在女学里待够十年。

    十年太久了,苏婉如暗暗腹诽,她不知道会有几年,但肯定没有十年这么久。

    司三葆够狠。

    “苏校长。”两位嬷嬷回礼,纵然四十多岁,可依旧身姿如柳体态婀娜,但却半点不染风尘,反而透着柔韧的美,让人为之侧目,印象深刻。

    “嬷嬷的课还有一个时辰,这时间二位可以自便。”两个人教一个班,但孙嬷嬷教待人接物处世之道,刁嬷嬷教仪态行容外在风韵。

    二位嬷嬷点头,孙嬷嬷笑着道:“方才在教室外听到苏校长的一番言论,我们也是受益匪浅。”说着顿了顿又道:“受教了。”

    告诉女子证明自己的价值,这价值不是父亲的官位,不是母亲的出身,而是自身的价值。

    非一钱一银的衡量,而是由自己去评判,来这世上走一遭,到底得了什么,又留了什么。

    她也是随口说说,如果通过学习能让一个人得到这么高的升华,后世也不会有那么多高学历的人渣了。

    “言重了。”苏婉如笑着道:“往后就就有劳二位嬷嬷了。”

    二人颔首,去了自己的歇息的房间。

    苏婉如下楼去了对面,对面已经在上课,上课的是锦绣坊的马姑姑,她手艺好又是做了多年的掌事,身上有股令人畏惧的气质,能压得住人。

    两边都是马姑姑主教,春娘和卞丽做辅教。

    苏婉如巡视了一通就就去歇着了,杜舟在里面画图,是苏婉如让他画的课程表值日表之类!

    她忽然觉得很闲,托着下巴看着杜舟,道:“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您歇着好了,这点着,抬头看了一眼苏婉如,忽然问道:“您昨晚去哪里了?”

    他昨天下午打听了,沈湛的母亲到了京城,不但如此,还带了一位貌美的女徒弟。

    所以,他用脚趾头都想到了问题的症结,一定是沈湛的母亲不同意他们在一起,还带了一位女徒弟来,打算登堂入室,挤走她们公主。

    公主心里肯定气的不得了,可没有和他说,一定是怕他拍手称好,她不爱听。

    杜舟扯了扯嘴角,到底没敢问出口。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后院的钟声响起来,四周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少女们成群的走出来,或站在楼上说话,或往后院走参观。

    后院是宿舍,有些路途远的学生是可以住在这里的。

    苏婉如也走了出来,就看到赵衍拿着书正过来,她笑着道:“辛苦了,第一堂感觉怎么样。”

    赵衍含笑过来,看着她道:“一切顺利,如你所愿,我即将成为一位极其严格的夫子。”

    “做的好。”苏婉如竖起个大拇指,“王爷风姿不凡,可为人太过温和,若性子更端直有棱角些,会更加完美。”

    这是在鼓励他继续做恶人吧,赵衍扫了一眼她的胸牌,觉得很有趣,“为了苏校长温和良善的名声,赵某牺牲一些,是值得的。”

    “为了表达谢意,中午我请你在饭堂吃饭,另加两菜一汤。”苏婉如好爽道。

    赵衍轻笑,颔首,“那就多谢苏校长款待了。”

    两人打趣,站在走廊上说话,来来往往的同学走了很远还会回头来看看,眼神暧昧不已,苏婉如倒无所谓,来日方长,他们为了避嫌也不可能不见面。

    所以,还不如坦荡荡的好。

    此刻,沈湛正在御书房中,赵之昂正在和他们说秋试的事情,其实也不是他们负责,赵之昂说也只是絮叨,发发牢骚,“春闱效果还算不错,虽赴考人数不多,可到底成功了。可秋试呢,这里里外外的就跟没事人一样,眼见就只有十来日时间,朕是一封折子都没有看见。”

    “连今年考生的名单都没有送上来,朕简直怀疑,除了眼皮子底下的这些人能做点事情外,还有谁在真正的做事。”

    “今年延绥几次洪水涨势迅猛,可朕却一直到退洪了才知道,损了近万亩的粮食,居然就没有上奏折回报,朕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父皇。”赵标回道:“居然当时几条进京的路都被淹了,整整六天才退水见路,想必实在不方便。”

    “更何况,此等天灾,州府不上报却能解决,可见西北的官员能力卓著,让人放心。”赵标道。

    赵之昂摆了摆手,道:“朕恨不得多张几双眼睛,将这些人盯的死死的。若不然,拿着朕每个月发的俸禄,却来糊弄朕,气煞人也。”

    御书房里安静下来,赵标也不知道怎么劝赵之昂了。

    “圣上。”沈湛问道:“增加赋税后,国库充盈了一些,不如年底我去打努尔哈赤,不管结果如何,总要试一试才会死心。”

    赵之昂是主战的,若非没有钱,他恨不得亲自出征。

    “年底,年底啊”不得不说,沈湛在这件事上和他想到一起去了,“别急,让朕再想想。”

    打努尔哈赤,怎么打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足够的粮草和军饷。

    可没有钱,就什么也办不成。

    赵之昂又觉得回到了小时候,为了一个大钱恨不得撞死才好的心情。

    憋屈,实在太憋屈了。

    当晚,赵之昂和两位丞相,枢密院以及三司核对了国库账目,分成了两派,一派要再三年,一派则是立刻打。

    “赋税的事,再加一成。正好要秋收了,先前补收没有交齐的都补交,少一钱都不行。”赵之昂怒道:“国家养着所有人,现在是大家齐心协力共度难关的时候了。”

    “圣上。”郑文举上前,回道:“赋税春天才加,如今刚入秋又再一次,朝令夕改接连加税赋,怕是会民心不稳啊。”

    赵之昂道:“朕难道不知道,你来告诉朕,还有什么好办法能让朕,让国库有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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