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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商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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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多陀不屑的看了秦子琨一眼,冷笑道:“就凭你的那点儿本事,也敢如此大言不惭,我挟持弱女子,真是笑话。”
言毕便是呼的一声,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把雪亮的软剑来,先发制人的朝秦子琨的方向刺了过去。
秦子琨和沙多陀之前有过交手,自是知道此人厉害,要是单打独斗,自己当不是他的对手,原本以为今日前来,攻心为上,自己带这么多的人过来,很有抄了他的老巢之意,先乱了沙多陀的阵脚,自己方有取胜的可能,谁知道这个时候了,沙多陀竟然挟持了顾长宁,让自己投鼠忌器,由主动转为被动。
顾长宁被沙多陀一把推到身后,眼看着沙多陀和秦子琨交起手来。秦子琨平日里在秦元景身侧,武功也是数一数二的,只可惜,今日在沙多陀面前,才几招下来,便是眼看着只能勉强自保,再反观沙多陀,几招逼退秦子琨之后,竟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顾长宁当即心里就是捏了一把冷汗,莫不是这沙多陀今日是想要杀了秦子琨,给秦元景一点儿颜色看看,若真是如此的话,那眼前情形,今日秦子琨怕就是凶多吉少了。
不行,若是秦子琨落败,自己怕也是逃跑无望,顾长宁定定神儿,见沙多陀此刻虽和秦子琨招招杀机,但却是完全背对着自己,似乎根本没有想过,自己这个时候,在自己背后捅刀子。
顾长宁环顾四周,虽然是一片嘈杂,但此处院落甚是偏僻,而且沙多陀的手下定然是在拼死阻拦,一时之间,秦子琨怕是难有帮手了,看秦子琨苦苦支撑的模样,怕是不能再等了。
主意拿定,顾长宁不再犹豫,悄悄的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剑,蹑手蹑脚的朝着沙多陀的方向靠近过去。一咬牙,朝着沙多陀的方向便是直刺过去。
沙多陀久经江湖,虽然背对顾长宁,却也是警觉性不低,顾长宁岂能轻易得手。
顾长宁手中的剑刃还没来得及接近沙多陀的后背,便是被他一个利落的侧身,轻而易举的避开了这致命一击:“胆子不小,还敢偷袭我。”
一击不中,反而惹恼了沙多陀,定然性命难保,秦子琨焉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心里一急:“沙多陀,你休要动她。”
言语之间,已经是加快了手中的招式,朝沙多陀的方向猛攻过来。
沙多陀回过头来,对着还在惊魂未定的顾长宁展颜一笑,朝后随手一剑,便是凌厉的隔开了来势汹汹的秦子琨。
一个腾空跃起,迅速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秦子琨则是上前两步,刚要追上前去,便是听到背后有人破门而入,秦子琨警惕回头,却是瞧见豫王和一干侍从皆是从门口一拥而入。
看来外面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只是可惜,自己这次却是无功而返。当即心中便是叹息一声,缓缓的收好手中的长剑,怅然上前行礼:“王爷。”
“怎么样,沙多陀他们可是确在此处?”豫王一踏进门,便是对秦子琨开口问道。
第一卷 意气风发少年时 第23章 将计就计
秦子琨凝眉片刻,方才老实的将方才情形详述了一遍,豫王点了点头,道:“沙多陀武功高强,我们的确不是对手,此种情形,早在意料之中。”
秦子琨也是无奈点头:“王爷那边情形如何。”
豫王也是摇头苦笑,环顾了一下四周:“本王觉得好生奇怪,他们那么多人拼死反抗,待本王好不容易拿下这里,却发现根本就是一座空房,什么都不曾发现。”
秦子琨闻言也是吃惊不小:“空房,怎么可能,这沙多陀纠结这么多人在此处,竟然会是个空院子,那些劫来的同党哪里去了。”
“这个也是本王想不明白的地方,可是这里,的确是什么都没有。”豫王叹了口气,点头道。
秦子琨走上前去,推开方才顾长宁居住的房间,细细的四下查看,希望发现蛛丝马迹,只可惜,毫无收获。
豫王则是挥手让大家将此处先看管起来,再去外围查探查探,看他们是何时搬到此处,以往是什么人在这里落脚。
众人纷纷得令而去,豫王方才脚步缓缓的走到秦子琨的身后,也是用手敲了敲四面的墙壁,毫无收获。
豫王摇摇头,蹲下身子,看了看房间里面的荧光粉,略顿了顿,方才对眼前的秦子琨道:“今日不会有收获了。”
秦子琨凝眉:“王爷说什么。”
豫王捏了捏手心,道:“这些荧光粉都撒到了地上,这么明显,看来沙多陀早已窥破了顾姑娘的计谋了,之所以没有销毁痕迹,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秦子琨闻言也是一阵后怕,忙是拉着豫王的手臂,急急朝外而去:“快走。”
话音刚落,耳畔便是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方才敞开的房门一下子关的严实,秦子琨和豫王对望一眼,还没反应过来,秦子琨便是觉得脚下一空,身子猛然往下一沉,当即便是一惊,忙是挥出手中的长链,准确无误的缠住房子的窗棂,另一只手则是死死揪住豫王的手臂。
二人只觉得耳畔一阵羽箭飞射和桌椅中箭的噼里啪啦之声,二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再低头看看脚下,黑洞洞的看不真切,不用想,也知道里面定是荆棘满地。
外面的侍从们似是听到动静,忙是不顾危险的破门而入。
……
沙多陀挟持着顾长宁,自房顶儿一路飞奔着,很快便是出了这片区域,顾长宁却是直觉耳畔呼呼的风声,也不敢出声,只能任由沙多陀一路而行。
终于,顾长宁感激似是脚步落地,一旁的沙多陀也是松开了他的手臂。
顾长宁哪里见过这种阵势,经过如此一番折腾,早已经是手脚发软,又是失掉了沙多陀的倚靠,脚一落地,便是站立不住,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一旁的沙多陀却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饶有兴致的看着狼狈不堪的顾长宁,满眼的嘲弄。
此刻示弱,除了增长沙多陀的气焰,根本就是百害而无一利,思及此处,顾长宁奋力站起身来:“你怎么不是逃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敢对我出言不逊,可知道,我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性命。”沙多陀漂了她一眼,语气凉凉的道。
“你若是想要我的命,何必等到现在。”顾长宁倒是镇定自若,丝毫没有惧怕的样子。
“是吗。何以见得。”沙多陀似乎并不担心她逃跑,只远远的看着她,开口道。
顾长宁扶着墙边儿,揉了揉有些木然的双腿,扫了他一眼,方才道:“你若是想要杀我,方才离开院子的时候,有的是机会,秦将军不是你的对手,根本就拦不住你。”
沙多陀点了点头,也不隐瞒:“说的不错,我留着你,他日肯定有用,比如……”
说到此处,他朝顾长宁的方向走近两步,眸色微微闪了闪:“秦元景便是找到了我,也不敢冒然大开杀戒吧。”
顾长宁一愣,听他这话的意思,似乎是对自己的身份了如指掌,甚至于,对自己和秦元景之间的事情,也并不陌生,不过也许也只是试探自己,当即便是笑道:“你高看我了。”
沙多陀却是也并不分辨,只是眸色敛了敛,接着道:“姑娘一路给秦将军留下标记,他们才能循迹而至,你若是和那秦元景素不相识,何须如此相信他。”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长宁心里虽然吃惊,却是也并不想承认。
沙多陀冷哼一声,自袖子里面取出一个荷包,轻抛到顾长宁的眼前,道:“这个,是你的荷包吧。”
顾长宁一愣,下意识的捏了捏袖子,果然空空的,这东西什么时候到了他那里。还有他这个时候拿出来是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沙多陀见她承认,便是笑道:“什么意思,姑娘做了什么,自己不会不清楚吧,这个荷包里面,是你在染料铺子里面拿的荧光粉,你那日一路上,就是用这个给秦元景指的路吧。”
“你既然早已看出来了,为什么还要留着那些印记。”顾长宁有些不解。
“秦元景眼下找不到我,必定不肯善罢甘休,就算是在府邸闭门思过,只怕也是闲不下来,既然如此,我何不成全了他。”沙多陀微微扬了扬下巴,眉目染笑的开口道。
“这么说,今日他们是扑了个空,你劫下的那些同党,根本就不在这个院子里面。”顾长宁看着他的脸,确定道。
“你说呢。”沙多陀笑容敛起,看着顾长宁的脸,开口道。
既然他早有准备,此刻怕是不中埋伏就不错了,这沙多陀果然狡诈。
见顾长宁成功的变了脸色,沙多陀胜利的一笑,落井下石的道:“下次自作聪明的时候,先自己掂量掂量,否则的话,只怕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尚不自知。”
“多谢你的教导,小女子记住了。”顾长宁狠狠的一咬牙,抬眸道。
沙多陀眯了眯眼睛,侧身让开眼前的小道儿,伸手示意:“顾姑娘,请吧。”
此刻哪里由得了自己做主,惧怕也是无用,顾长宁想的通透,没有迟疑的大步朝前面走了过去。
沙多陀看着她的背影儿,也是迈步跟了上去。
第一卷 意气风发少年时 第24章 孰是孰非
刚刚走到拐角处,便是有个黑影儿从暗处闪了出来,拦住了去路,顾长宁还没说话,来人便是抬眸看见了顾长宁身后不远处,随后而来的沙多陀,迟疑了片刻:“公子……”
沙多陀对他挥挥手,黑影儿点了点头,飞身跃起,很快便是消失不见。
顾长宁侧脸扫了他一眼,沙多陀便是加快步子,走了过来。旁边不远处,一个小厮大概是听到脚步声,匆忙而来。
上下打量了顾长宁几眼,刚要说话,沙多陀走上前来,开口道:“阿南,多日不见,大家近日可好?”
被叫做阿南的少年看到眼前的沙多陀,眼里顿时便是有了神采,忙是急急的道:“公子总算是回来了,若是再不回来,这院子里,阿南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沙多陀闻言一惊:“怎么了,莫不是程大哥他们出什么事情了。”
阿南摇摇头,面带苦涩:“真是一言难尽,阿南也不知道怎么说。”
沙多陀连忙朝里面走了过去。
顾长宁一愣,这里难道竟是这个让秦元景头痛的劫匪的老巢,只是,看着少年的模样,可不像是身手很好的样子。
迟疑间,顾长宁也是跟随他们一起走了进去。
刚到门口,沙多陀便是止住脚步,对立在回廊下面的两个年轻人挥挥手,二人见状走上前来,阻住顾长宁的去路。
顾长宁一愣,只能跟随二人朝东厢那边走了过去。
一路瞧着眼前的这个院子,还有方才那个小厮,太平常不过,难道此处才是他真正的老巢所在,只可惜,自己的荧光粉被这沙多陀发现了,眼下纵是发现了老巢,也终究是使不上劲儿。
还有,记得秦元景曾经说过,宁榕儿宁死也不出卖沙多陀,似乎是在保护什么人,难道说,她要保护的人,也是隐藏在这里,究竟是谁。
顾长宁顺从的来到房间里面,那两个看守的人,便要关上房门,顾长宁却是灵机一动,伸手阻止住房门,看着二人的脸,开口道:“慢着,你们干什么,想锁门?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
两个看守对望了一眼,也是有些吃不准,方才公子什么都没有交代,只是不希望这个女人跟着他过去,到底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贵客还是囚徒,还拿不住。
见二人果然踌躇起来,顾长宁心里一定,冷哼一声,似是看穿他们的心思一般接着道:“你家公子既然肯带我来这里,你们也不动脑子想一想,我是你们公子的什么人。”
“什么人?”其中一人狐疑的打量着眼前的顾长宁,开口问道,“我们可不曾见过你。”
顾长宁哑然失笑:“你家公子自然是知道了这里的难处,方才带我过来的,不过是暂时离开一会儿,片刻之后,自会回来接我。”
二人见顾长宁说的有板有眼儿的样子,心下也是迟疑,的确,这公子从未带不相干的人,前来此处,知晓此处之人更是凤毛麟角,这个女人到底是谁,若真是贵客,自己怠慢了,怕是公子要怪罪的。想了想,方才挤出一丝笑容来:“姑娘客气了,我们只不过是瞧着外面快下雨了,怕弄湿了屋子,方才思量着关上门比较好。”
见二人终于还是未敢强行关押,顾略略松了口气,道:“我不喜欢关着门,就这么着吧,看这个天儿,便是下雨,也下不大的。”
“是,是。”二人也是连连点头,顺手将房门打开。
顾长宁看他们似是相信了自己的话,本想多问几句,可是又担心弄巧成拙,反而不美,想了想,只是对他们二人点了点头,便是老实的在里面坐了下来,思量着如何不穿帮。
……
秦子琨和豫王中了沙多陀的圈套,狼狈不堪的回到烟雨阁,秦元景得知二人无功而返,还惨被沙多陀戏弄,便是不禁皱皱眉头,半晌无语。
秦子琨见状心里一阵不安,顿了顿,便是一咬牙,转身朝门外奔了过去。
“子琨,你干什么。”秦元景转过脸,开口道。
“子琨有负公子所托,未能将顾姑娘救出来,实在是没脸见人,此番自然是想去找寻顾姑娘。”秦子琨闻声止住脚步,却是并未回头。
秦元景叹息一声,走上前来:“长宁我自然会去找寻,不过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那是什么时候,眼下顾姑娘落到了沙多陀的手中,沙多陀一向杀人如麻,和公子又是死对头,此番若是知道了顾姑娘和公子是旧相识,只怕,顾姑娘的情况,更加不妙。”秦子琨心里着急,不解道。
秦元景轻拍了拍他的肩头,安慰道:“沙多陀既然识破了长宁的标记,自然也会很快弄清楚我和长宁的关系,这件事情,你担心也是无用了。”
“那,那如何是好。”秦子琨听秦元景如此分析,更加着急。
秦元景摇摇头:“知道了更好。知道了,长宁才能安全。”
话音刚落,一旁的豫王便是接口道:“说的不错,这沙多陀被我们追踪到那里,虽然侥幸逃脱,但是想来也是知道我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此番又是知道了顾姑娘和元景的关系,这颗棋子,若是用的好,关键时候,可以保命。所以,顾长宁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秦子琨细细思量,倒是也有道理:“便是如此,我们一击不中,这沙多陀又是一向警觉,想要再找到他的踪迹,只怕难上加难。”
秦元景和豫王闻言对望一眼,皆是没有说话,眼下再要找到他,确实不容易了:“你说的对,所以我们若是想要找到沙多陀,就需要对他有更加深入的了解才是。”
秦子琨点了点头:“公子说的是,眼下京城里面,了解沙多陀的人,别人是指望不上了,毕竟在京城里面,对于沙多陀,我们了解的算是最多,若是还不够的话,也只能是我们自己再花费一番力气,进一步了解了。”
秦元景咬紧嘴唇,没有说话,一旁的豫王却是思量片刻,摇头笑道:“那倒不一定,这京城里面,还有一个人,或许比我们更加了解,比我们更加希望找到沙多陀。”
第一卷 意气风发少年时 第25章 众矢之的
秦元景和秦子琨闻言都是一愣,不约而同的看向豫王:“你是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豫王却是看着秦元景,浅笑点头:“元景,你素来机警,今日怎么也如此当局者迷。”
“王爷是说皇后?”秦元景眉心微跳,说出答案。
豫王同意点头,一针见血的分析道:“当日宁榕儿在少府监,处心积虑的刺杀皇后,皇后心里怎能不恨,这件事情,她肯定是不会轻易放过,想来对此事的彻查力度,比我们要更大些。”
“你说的是,此事关乎乔家是否真的附逆,若是云家真的借着永王谋反之事,立下功勋,那如今乔氏翻案,那无疑是否定了云家当日的功绩,云家怎么肯。”秦元景点了点头,信服道。
“我们若是想要知道这沙多陀和乔氏的关系,或许不必自己下力气,只要把这个消息带给皇后,皇后定然会比你我更加尽心。”豫王见他开窍,点了点头。
秦子琨在一旁略想了想,道:“皇后和云家,素来都是耳目众多,落叶知秋,乔氏刺杀和沙多陀劫囚两件事情,如此巧合,我们能够联系在一起,皇后和云家一定早已知晓,若是云家心中有鬼,自然会更加尽心。”
“不错。”豫王点头道,“云家耳目众多,手眼通天,如今火已经引到了沙多陀的身上,他们肯定会查个底朝天儿的。”
秦元景低眉细细思量了片刻,方才道:“眼下,想要得到皇后那里的消息,必定不易,得好好计划计划才行,吧我们的消息,详尽的带给皇后才行。”
豫王刚要开口,便是听到外面有小厮进来告知周姑娘来了,在门口吵闹着非要进来。
秦元景刚要拒绝。豫王却是抢先开口了:“请周姑娘在花厅稍后,你们公子片刻之后,自会前来。”
言毕便是对这秦元景的耳畔低语几句,秦元景点了点头。
……
入夜是否,顾长宁正在打盹儿,眼前忽然一亮,顾长宁一惊之下,站起身来,却是瞧见屋里的烛火也是被点亮了不少,几个侍从正在端了几盘小菜过来。
见她睁开眼睛,侍从看了她一眼,道:“时辰不早了,姑娘请将就用些晚膳吧。”
“你们公子还没回来吗。”顾长宁哪里有什么胃口,见侍从转身,便是追问道。
“公子今日怕是不会过来了,姑娘吃完饭,早些歇息吧。”侍从微微侧脸,轻描淡写的道。
这个沙多陀,是什么意思,将自己带到这个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竟然还不在露面了,正在思量之间,便是忽然听到回廊上,似是有女子的哭喊之声,顾长宁和侍从都是一愣,都是伸长脖子,好奇的朝外面看了过去。
却是瞧见几个人正围在墙角的位置,听女子哭喊的意思,似是有人晕倒了。
顾长宁忙是趁乱走上前去,果然瞧见一个女子正扶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妈妈,哭喊起来,妈妈躺倒在地,显然已经晕倒了。
顾长宁忙是拨开人群,蹲下身子,细细查看了妈妈的脸色,果然面色灰暗,嘴唇泛白,手脚发凉,当即心里便是一惊。
“姑娘,我母亲怎么样了。”女子看到顾长宁捏着妈妈的手,便是焦灼的哭喊道。
顾长宁看了女子一眼,缩回手,道:“你母亲可是已经发热好几日了,近两日来,又是忽然畏寒。”
“是,是,原来以为只是偶感风寒,胡乱吃了几服药,可方才走到此处,母亲不知为何,忽然晕倒在地。”女子连连点头。
“你母亲不是偶感风寒,若我所料不错的呼啊,应该是时疫。”顾长宁摇摇头,抬头看来一眼四周,道,“这院子里面,住了多少人,和你母亲一般症状的人,还有多少。”
众人正要开口,便是有声音从远处传来:“公子来了……”
众人忙是回过头去,纷纷让出一条道儿来,顾长宁看见沙多陀正一脸焦灼的走了过来,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公子,我母亲晕倒了。”女子看到沙多陀过来了,连忙扑上前去,梨花带雨。
沙多陀看了眼前的顾长宁一眼,竟是没有理会,径直的走到妈妈身旁,以手搭脉,细细诊疗了片刻,眉心越发的拧紧。
“怎么样,公子,我母亲是不是真的感染上了时疫。”姑娘目光焦急的问道。
沙多陀抬起头来,道:“不要胡思乱想了,不过是偶感风寒而已。”
“这位妈妈舌苔泛白,手脚冰凉,前几日低热不退,近日又是畏寒怕冷,公子不再细细诊断……”顾长宁见他如此武断,便是在一旁忍不住的开口提醒道。
“不必了,是不是风寒,我一看便知,你自小通晓织染,什么时候,竟然对诊脉也如此精通。”话音刚落,沙多陀便是眸色一寒,针锋相对的道。
顾长宁一愕,似是觉得他话中有话,对视片刻之后,终究还是识趣儿的没有吭声。
沙多陀冷哼一声,回过头,对一旁的侍从吩咐道:“时辰不早了,你们两个将大娘送回去,先煎几幅药给他们送过去。”
侍从连连点头,那对母女也是千恩万谢,在侍从的帮助之下,起身朝院子后面走了过去,众人见人已离开,也是纷纷散了个精光。
顾长宁也连忙转过身,准备离开,却是被沙多陀从背后叫住:“看来你是很闲,是该给你找点儿事儿做,你跟我来。”
顾长宁迟疑着一路跟着他朝后院走了过去,院子虽然不起眼,但是却是占地不小,似乎却又不似名门大户,心里当即狐疑不解。
迟疑之间,已经到了一个黑瓦白墙的后院,还未推开院门,一股刺鼻的汤药味儿便是越过院墙,传了出来:“这里是什么地方。”
顾长宁禁不住皱皱眉头,开口询问道。
“你不是说,我这院子里面,有人得了时疫吗,刚好给你验证一下。”沙多陀冷下脸儿来,看了她一眼,伸手推开了院门,领先跨过院门,走了进去。
却是瞧见不大的院子中间,正架着不少药罐,全都冉冉的朝上冒出热气儿,看阵势,生病的人确实不少。
第一卷 意气风发少年时 第26章 画地为牢
顾长宁走了进来,环顾四周,道:“你也知道他们这是瘟疫,是不是。”
沙多陀看了她一眼,道:“看出来和说出来却是两回事,偶感风寒和时疫,在他们心目之中,区别还是不小的。”
顾长宁朝前走了几步,掀开药罐打了一眼,道:“这些药,你是从哪里来的,可真的管用。”
沙多陀没有立刻回答。
顾长宁等了一会,见他没有说话,便是道:“不管用,是不是。”
“你废话真多,管不管用,轮得着你来问,我自会设法将他们治愈的。”沙多陀有些文不对题的道。
顾长宁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眸色之中,尽是悲悯,当即便是有些恍惚,这个人真的是秦元景描述中的那个杀人如麻,狡诈阴暗的匪首吗。
“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们是什么人?”顾长宁终于还是没有忍耐的住,换了个话题问道。
沙多陀闻言收起昙花一现的悲悯眼神儿,横了她一眼:“你问的太多了。”
顾长宁一时语塞,想想自己也的确是多事:“公子将我带来此处,是想要长宁如何。”
沙多陀看了她一眼,指着旁边的药包道:“这些都是些余下来的药材,你今晚务必把他们都熬制好了。”
言毕便是丢下顾长宁,朝外面走了过去。
……
皇后狠狠的一把掀掉桌上的茶盏,狠狠的道:“真是可恶,竟然让那个人跑了,这些禁卫真是没用的东西。”
一旁的宫女吟儿见状皱皱眉头,走上前去,道:“皇后娘娘息怒,此事不必忧心,这个人跑不掉的,秦公子素来厉害,而且皇上也下了旨意的。”
皇后摇摇头:“别人不知道,你是我们云家的人,该是知道这沙多陀必须要死的。”
吟儿咬唇点了点头:“奴婢明白皇后的意思,可眼下,老爷传来消息,让娘娘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再皇上那里提及此事,以免弄巧成拙啊。”
“父亲是为本宫好,本宫岂能不知。”提到父亲,皇后心里一阵柔软,叹息着点了点头,“不过这沙多陀眼下竟然真的劫走了囚车,这些人,个个都是父亲的心头刺,是一定不能活在世上的,本宫此番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吟儿看她似乎略消了消气,便是挥手让外面的小宫女进来打扫了地上的碎片,待小宫女脚步走远,吟儿才接着道:“皇后娘娘,依奴婢看,这也是好事,老爷最忧心的是乔氏有漏网之鱼,怕会坏事,可是老爷就是没有查出来有没有漏网之鱼,可是这次宁榕儿为了沙多陀,自己跳出来了,这条乔家唯一的漏网之鱼,如今又已经死在天牢了,这一局,我们倒是扯平了。”
“这的确是好事,可是没想到这沙多陀竟然和乔家还有联系,真是小瞧他了,如今不查清楚沙多陀那帮人和乔家的关系,本宫是终究不能安心的。”皇后摇头叹息。
吟儿点了点头:“皇后娘娘说的是,不过眼下城门封锁的死死的,那些人根本就不能出去,肯定还在京城里面,而且事已至此,皇后娘娘多说无益,除掉宁榕儿,对我们来说,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至于沙多陀,虽然逃脱了,但触怒了皇上,不用我们动手,他也是死路一条。”
“你说的是,不过,我还是担心,这沙多陀落在皇上手中,怕是对我们不利。”皇后似乎做贼心虚,“父亲的意思呢,是怎么说的。”
吟儿道:“老爷的意思,自然是我们能找到最好,毕竟落在自己手中会更加主动的。”
皇后道:“父亲的意思我明白了,暗中动手,找到了沙多陀那帮人,交代下去,直接就地正法便可,不能给他们开口的机会。”
吟儿点头:“皇后娘娘放心,消息早就传给老爷了,相信过几日就会有消息的。”
皇后点了点头,轻叹口气,看了看镜子里虽然面颊还算光洁,但眸色却已经恍惚不似从前,突然感伤的道:“吟儿,你说,本宫是不是老了。”
吟儿闻言一愣,也是顺着皇后的目光朝镜子里面看了一眼,摇头道:“皇后娘娘说的什么话,皇后青春正好,风姿卓然,那里就是老了。”
皇后轻轻一笑,道:“你就会逗本宫开心。”
“吟儿是实话实说。”吟儿见皇后终于露出笑容来,也是跟着笑了笑,辩白道。
皇后脸上笑容微敛,眸色追忆的继续道:“自本宫十四岁跟皇上定下婚约,如今已经十二年了,哪能不老呢。”
吟儿一边轻轻收拾着梳妆台上的钗环,一边也是略略感慨道:“真是时光易逝,奴婢觉得只是一转眼儿的功夫,却未曾想过,竟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
皇后伸手轻抚了抚双鬓的如云青丝,嘴角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苦笑道:“是啊,本宫尤记当日与皇上大婚之日,众人散尽,皇上与本宫是何等恩爱。”
吟儿也是从旁附和道:“皇后娘娘说的是,皇后与皇上一直都是琴瑟和谐的。”
皇后摇了摇头,轻拍了拍吟儿的手背,面色微微变了变:“你自幼跟随在本宫身边,就不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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