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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冷妃,倾城公主太嚣张-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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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周子默,即便他再怎么不喜,却必须认可他与意丫头的心意。
“可有别的法子?”沉默了半晌,南宫逸低声问道,“要不,回雪山问问你师父?”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指不得哪里就有能够破了这个蛊的东西呢?
“南宫叔叔,你于意儿的心意,意儿自是知晓。”朝南宫逸眨了眨眼,换意勾了勾唇道。
这般俏皮的动作,竟是让南宫逸眼眶都红了起来。
这是九年前,这丫头常常对自己做的动作。
“罢了,意儿,你决定了,便去做罢。”微微叹了一口气,南宫逸缓缓地闭上了眸子,“记住,南宫叔叔会一直在你身边。”
丫头,终究还是长大了啊!
推开房门,前脚还未着地,换意便被人从身后揽住了,房门被啪的一声关上。
“小东西,你倒是和爷说说,什么叫除了南宫叔叔,你没有别的亲人了?什么又叫,九年前便该死了?嗯?”拥着怀里的女人,周子默不由有些咬牙切齿道。
他是这般掏心掏肺,这个女人倒好,竟是有了如此想法!
换意眸子一闪,感受着那熟悉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脖颈上,灼热,愤怒,痛心。
竟是发觉,自个儿现下竟是能够如此轻易地分辨出身后这个男人的心绪起伏了。
轻轻一挣,却发现扣着自个儿腰腹上的大手不仅没有离开,反而还更紧了。
“周子默,你先放开。”眸子一冷,换意轻声道。
周子默如此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听这话,他现下只想将这个小女人好好教训一顿,让她知道,何事该说,何事不该说。
心里想着,周子默张口便对着换意裸露出来的一段雪白的肌肤咬了上去。
换意闷哼一声,顿时被身后那人的动作给怔住了。
周子默本就没有使太大的劲儿,不消一息时间,那被啃咬之处便落入到了两片唇瓣之下。
轻轻的碾压,吸吮。
鼻尖的气息越来越热,换意能够清晰感觉到身后紧紧拥着她的人心跳也快了不少。
原本只是在腰间的大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渐渐地在换意的身上游走,然后径直向上……
紧紧地闭了一下眸,再度睁开时,眼里又是一片清明,“周子默,放手!”
声音不大,甚至没有往日同他说话时语气强烈,但周子默却是清楚地听到,堪堪地停了下来。
动作没有再继续,但周子默拥着换意的手却依旧没有放开。
下颚抵着顺滑的发,周子默凑近换意的耳边,低声喃道:“小东西,你这一辈子都是爷的,别想着给爷离开,你可懂,嗯?”
换意眸子微微一闪,没有说话。
原本,她是真打算……
“好了,小东西,爷也不说别的了,方才之事,是爷唐突了,但你说的话,你可晓得爷听了后,心里是如何滋味吗?”揽着换意坐下,看着那将头偏到一边的女人,周子默叹了口气道。
目光落在方才被自个儿“惩罚”过的地方,周子默心里又是一阵心疼。
白净如雪的肌肤上面,此刻已经是红彤彤的一片,皆是自个儿方才所留下的。
原本没什么的,待看到这情景,周子默喉咙又是一紧,闭了闭眼,又将换意有些微乱的衣裙整理好。
“周子默,你这是第几次了?”换意目光不知落在哪儿,突然出声问道。
周子默一愣,一下子竟是不晓得换意这个是指的什么,目光不由有些古怪。
目光转回到周子默的脸上,换意淡淡道:“我与南宫叔叔说的话,你是第几次偷听了?”
心里的东西蓦然被换意淡然的目光给击得粉碎,周子默难得尴尬地咳嗽一声。
“小东西,你与南宫逸说话便罢了,却让储莫言将爷支开,你让爷如何能够不忧心?”眉头一挑,周子默低声道。
本是避重就轻的话,换意听了心里却是一动,她晓得,周子默说的都是真心话。
“罢了,小东西,原本有些事儿,爷打算等你愿意再告知爷的,如今,你不言,便爷来问你罢。”将下巴抵在换意的肩窝上,周子默有些失望道。
原本以为这个小东西就算是不与自个儿说,有些事儿还是会与南宫逸言,哪里晓得,他的小东西是铁了心要自个儿承受了。
换意眸子微微一闪,抿了抿唇,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只是,周子默如此一言,她的心里便不由自主地浮现起当初他带着她说着他以往隐藏起来儿时之事那一个夜晚。
“爷问你,你是因何而忘了爷的?”眸子微微一眯,周子默低声问道,语气带着一丝惆怅。
忘了他?换意心口一痛,是啊,她竟是将他都给忘了。
“坠崖。”幽幽地吐出两个字,换意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若是那个时候没有坠崖,她会不会已经履行了对他的承诺?
点了点头,周子默了然,没有多问,但手上的力度却是不由自主地加大了两分,仿若唯恐怀中之人再次离去一般。
他晓得这个小东西一向是如此,可那么生死一瞬之事,到了此刻,竟也能够如此云淡风轻了么?
“云言所为?”再次问出一句,但话语却是极为的肯定。
换意猛地一愣,目光直直对上周子默,却被他眼里的悲戚给震惊得顿在了哪儿。
摇了摇头,周子默的手指轻轻抚上换意的发丝,感慨道:“别这般看着爷,爷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云言这些动作,若是爷还猜不到是他,那便是白活这些年了。”
云言当初去大梁,他不是不晓得,却只是在那儿一笑置之。
若是晓得那个人会给他的小东西下这般狠手,当初便该不惜代价留下他!
再加之云言为何突然会做出娶那个女人的决定,原本他还有些茫然,但如今却很是明白了。
云言的计谋是好,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将他的小东西算计进去,更是打算踩着他的小东西来完成自己的目的!
眸子里闪过一丝嗜血的光,云言,伤了爷的人,你以为就这般算了吗?纵使你已经是云国皇帝,那又如何?
轻轻在换意的唇上一啄,周子默朝换意点了点头,目光温和,仿若什么都未曾发生一般。
别开眼,看着那正在落泪的红烛,换意心里只有满满的暖意。
在身边这个男人的眼眸下,她晓得里头掩藏了如何的滔天巨浪。
周子默,若是我能够和你走到最后,我会告诉你,方才和南宫叔叔说的那句话。
你不是我的家人,你是我凌换意这一辈子心爱的人。
第二百九十四章凌帝,崩
“丞相大人,如此赶路也不是办法,何不在此歇息一夜,明早再启程如何?”扫了眼那些在马背上明显开始说三道四的人,冯迎腆着脸朝最前头的柳少扬走去,恭敬地问道。
虽说他将众人的想法告知了柳少扬,但却怎的也不曾想到柳丞相办事竟是如此的雷厉风行,在当日未时便告知众人动身,准备归国。
看了看已经悬空的月,身后那些人的模样在夜空中看不大分明,但还是有一些闲言碎语入了耳的。
思索了片刻,柳指着前头唯一一家客栈,少扬轻轻点了点头,“如此也可,那今日便在此歇息罢,明日一早,即刻动身。”
“哎!是,下官这便回去告知众人。”冯迎一听,山羊胡子都翘了一翘,眼睛也顿时亮了起来。
看着冯迎策马回去,柳少扬眼里闪过一丝深色,若是可以,他宁愿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奈何……
现下已近夜半,若非八客来有储莫言所立的规矩在,只怕也早早地打烊了,但即便如此,声势浩大的一从人也将伏在案几上打瞌睡的店小二给吓破了半个胆。
哆哆嗦嗦的收了银子,安排人将这一从人带进屋里,店小二眉头紧皱,怎的今日个这般夜了还有客人进来?
瞧着也不像是一般人,方才那里头可是有几人一进来就嚷着要天字号客房,但随即便被里头一人给制止了。
只是,他们以为八客来的天字号客房是这么容易订下的吗?这般大的口气,也不怕吃不下。
被搅了好梦的店小二不情不愿的哼了一声,却还是继续安排人让他们把这一从人的马送入马厩,拿了马料过去。
眯了眯眼,问了几句,店小二又撑着下巴开始打起了瞌睡,只是这次却是不敢这般明目张胆了。
若是让掌柜的晓得他偷懒了,但后果可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如此一想,沉重的眼皮瞬间又松了许多,心里也警觉了起来,店小二因为突如其来的柳少扬一行人,堪堪地撑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夜,又沉寂了下去,柳少扬一行,只是天边某颗星眨了一下眼,让这个夜小小地沸腾了一下,便转瞬之间,仍旧是那亘古的安宁。
“李公公,说一句大逆不道之话,陛下,怕是不行了……”南国皇宫中,乾清宫里,太医把着凌帝脉搏的手都有些颤抖。
“你,你们大胆,陛下龙体尚安,你们怎可说出这般话!”李公公脸色一变,狠狠地用浮尘指着地上已经跪了一群的人,目光也变得凌厉起来。
“李公公,莫要为难他们,朕身子如何,朕,咳咳,晓得。”动了动手指,凌帝有些虚弱的看了眼愤怒中陪了自己这么多年的老人。
听到凌帝的话,李公公瞬间转身,眼里满是惊喜,“陛下,您醒了,这些太医院的庸医,迟早得……”
“让他们下去罢。”无力的摆了摆手,凌帝缓缓地闭上眼。
待得乾清宫里再度恢复到安宁,凌帝才叹了一口气,让转身回来的李公公听之不由心里都是一颤。
他不是不晓得那些太医所说的,只是不愿相信罢了,但方才陛下这句叹息,却是让他心里的情绪无所遁形。
伺候凌帝这么些年,他于凌帝的感情,绝对已经不是简单的君臣之义。
“陛下,老奴已经休书给丞相大人了,想必他定然会尽快回来的。”扶起凌帝半躺在龙床上,李公公这才发觉自个儿的手竟然也有些微微的颤抖。
听了李公公的话,凌帝点了点头,目光闪过一缕深思。少扬若是回来,定然能够撑起南国的局面。
只怕,他是等不到他归来的时刻了……
一世帝王,到了如今,却是比不得当初少年轻狂的十几载。
轻轻地闭上眼,凌帝眼角滚下一滴泪,他现下什么都不愿再去想了,只想知道,那个人所言虚实与否。
意儿与彤微这两个孩子当真已经……
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李公公,扶朕下床,研磨,拟旨。”
正在掖被角的李公公听到此话,手势一顿,有些担忧地望了凌帝,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扶着凌帝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陛下,陛下不值当啊,陛下龙体得天庇佑,定然会好起来的,陛下何至于写下这,这……”看着凌帝颤颤巍巍写下的诏书,李公公眼里满是悲戚。
最后一个字收尾,凌帝凄凄一笑,“跟了朕这么些年,你可知朕最后悔的是什么?”
“陛下,这,老奴不知。”愣了一下,李公公惶恐道。
摇了摇头,凌帝轻笑一声,他这一生,最后悔之事,便是坐上了这一国之君的位置。
如今,终究是有个了断了……
南国已久,觊觎南国之势,多如巢穴之蚁,林中之蜂,里头有,外面也有。
若是南国将尽,那他便是这亡国之君。
他无颜下去见凌家先祖,也没有脸面下去见苏瑶。
原本以为将意儿接回来便能够弥补他的罪过,却不想,是他再次让意儿再次一步步陷入了危机之中。
始作俑者,是他。
凄凄笑了一声,伴随着的又是猛地一阵咳嗽声,刚把玉玺捧出来的李公公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情景,吓得差点儿摔倒在地。
“陛,陛下,老奴去叫太医,太医……”丢下手里的浮尘,搁下玉玺,用帕子擦拭着凌帝嘴角那触目惊心的暗红色血滴,李公公焦急道。
“不,不必了。”就着李公公的手擦拭了一下,凌帝作势就要去拿那已经放在了眼前的玉玺。
李公公一看,连忙将那玉玺递到凌帝的手里,另一只手在凌帝背上顺着气,眼里满是焦急。
凌帝的手指碰了碰,却发觉自个儿今日竟是连那块象征帝王之物皆不能得心应手了,猛地喘了口气,靠在龙椅上,无力的摇了摇头,“李公公,朕命令你做最后一样事。”
“陛下,您说,您所说之事,老奴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听到凌帝这句话,李公公不由恸哭,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替朕,盖玺,待得丞相归来后,交与他。”一字一字说完,凌帝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李公公看了眼凌帝,又看了眼玉玺,终究还是颤颤巍巍地捧起,然后重重地压了上去。
在那红色痕迹印上那明黄色的布帛时,凌帝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陛下,陛下,太医……”
次日寅时三刻,乾清宫里传来震天的哭嚎,南国凌帝,崩。
“小东西,怎的了?”看着猛然睁开眼的换意,周子默翻身起来,担忧道。
坐起身来,看着和衣拥着自己的周子默,换意缓了缓神,将眼里的不安掩去。
昨夜,竟是不晓得何时在这个男人怀里睡着了……
抚了抚微乱的头发,周子默轻柔地在换意额头上印下一吻,紧了紧手里的力量,“莫怕,有爷在呢。”
“周子默。”将头倚在周子默的身上,换意轻轻地唤了一句,“无事”。
只是有些飘忽的眼神却出卖了她内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方才那丝心悸,是那么的真实。
“小东西,和爷说实话,嗯?”下巴在换意头上摩挲了一阵,周子默轻轻地转过换意的肩头,对上了自己的眼。
沉默了一会儿,换意还是点了点头,眼里满是复杂,“周子默,我做了一个梦,梦到那个人,去了。”
那个人?周子默眉头一皱,“凌帝?”
“只是梦境罢了,小东西莫要多想。”怀里的女人没有做声,周子默叹了一口气,竟是让他给猜中了。
这个小女人同他父皇之间的那些事儿,他大致是晓得的,但解铃还须系铃人。
抚了抚换意的背,周子默温声道:“这才不到卯时,再憩会儿。”
点了点头,在周子默怀里寻了一个舒适的点靠了下去,只是脑海里,仍旧一直在徘徊着梦里的情景,挥之不去。
次日,天破晓,换意的房门再度被敲响。
“小师妹,可是起来了?”皱着眉头,琅琊忍着将这扇门一脚踹开的冲动,耐着性子道。
但心里却是在懊恼,都怪昨夜饮得太多了,竟是让他这般早就歇下了,否则,他怎么都不会让那个人再和小师妹待在同一个屋子里。
“怎的了?”听着琅琊的声音,南宫逸也是闻声而来,看着一脸抑郁不已的琅琊轻声问道。
对于眼前这个少年,南宫逸已经从换意哪儿晓得了一些,故而对于琅琊漠然的姿态也没有太多的诧异。
只是这孩子的那一头银发……
缓了缓神,南宫逸摇了摇头,他自个儿的事便已经如此之多了,又哪里有心思去操劳别的?
只要是于意丫头无加害之意,于他南宫逸眼里便是好的。
想起昨夜储莫言和自个儿说的话,南宫逸心里又是一叹。
来年,怕是平静不了了啊……
“啪”的一声,门被打开,看着里头出现的一白一黑两个身影,南宫逸心里猛地一颤,望向周子默的眼神也顿时凌厉了起来,“意儿,你们……”
然而,在他们谁都未看到之处,换意的视线与对面刚打开房门之人的目光交汇,顿时复杂莫名。
第二百九十五章换意的再次离去
柳少扬怎么也没有想到,再次相遇,心心念念了这般久,让他抛却南国的事务出来寻的人,竟是在这样一个客栈,他打开房门时的第一眼遇到了。
“柳丞相,别来无恙。”看着眼前这个人,换意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这个人,算是她九年后回到南国唯一一个交好的友人。
对上这般坦然,却又如同最初那般陌生的换意,柳少扬眸子微微一闪,心里不由淌过一滩落寞。
没有想过他们再次相见会是如何,只因他不晓得会见到怎么样一个她,是会如梁君密函中所言,她已经倾心于人,还是依旧那般如同空谷幽兰般只能让他远远的望着。
但是转瞬间,便又释然了。
至少,她与他相见之时,皆是无恙。
点了点头,柳少扬轻声一笑,“别来无恙,换意。”
一句换意,是让她莫忘了当初曾答应过唤他的名。
也是告知她,他于她,还是如同当时那般,没有改变。
换意愣了一下,继而淡淡的点了点头,捡起桌上的茶杯给他倒了一杯,“柳少扬,出门在外,将就着喝罢。”
这是她让南宫叔叔为他们准备的一间屋子,除了她与柳少扬,并无他人。
而另一间屋子里,里头的人明显没有如同换意与柳少扬这般气定神闲了。
南宫逸正襟危坐,一双睿智的眸子难得冷光凛凛,怒视着对面之人,一字一字道:“周子默,璟王殿下,你是否应当与我解释一下,你为何会在意儿房中出来?”
明明是很严肃的将此话问出,但其实南宫逸心里也有些嘀咕,毕竟这是小辈之事,他本不该多言,但只要想起是那个丫头,他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听着自个儿的好友问出这般话,本还不知就里的储莫言顿时哈哈笑出了声:“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南宫,这句话,亏得你,哈哈,问得出……”
乜了眼储莫言,南宫逸冷冷地哼了一声,这当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挑了挑眉,周子默嘴角扬起一抹醉人的弧度,但笑不语。
他若真的想做点什么,会让这两个人晓得?当他周子默是什么?
更何况,此事,便是他有意,也得那小东西有心才成。
于那个小东西,他愿意等着她心甘情愿的那天。
“南宫先生,你多虑了。”垂了垂眸子,周子默还是缓缓道。
眼前之人,若非是真心实意于小东西好,他周子默绝对不会让说出这种话的人见到明早的日头!
“璟王殿下,我希望你能够遵守你我之间的约定,莫要伤害她。否则……”
“否则,倾尽影楼之力,定要我周子默死无葬身之地?”冷冷一笑,周子默目光落向他身边的储莫言,眼里闪过一缕深色。
“换意,你可能告知我,为何你会在此,你不是应当在北国吗?”沉吟了一会儿,柳少扬将手里的茶杯搁下,有些犹豫地问道。
点了点头,“本该是在北国的,奈何中途出了岔子。”
“可是,小公主之事?”眸子闪了闪,柳少扬缓缓道。若非是小公主之事,他想不出为何好端端的她竟是会去了大梁。
按如今之事观之,梁君当日送来的密函所言,并非全然是假。
对于柳少扬能够想到这个,换意并不觉得惊奇,若非他连这个都揣摩不出来,那便是白付了少年丞相这个名头了。
“确实是彤微之事。”即是事实,换意也并不想去隐藏什么,淡然道。
心里一紧,想起那个缠着自己的丫头,柳少扬不由急了几分,“那小公主呢?”
轩辕无泪此人,他于云国一行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此人,狂妄,喜怒无常,他不敢想若是彤微那个孩子落在他的手里会变成什么模样。
听到柳少扬问起彤微,换意眼里闪过一丝暖意,“放心罢,她很好,届时,我会带她一同回去的。”
心里悬着的大石突然被放下,柳少扬猛地松了一口气,但立马又皱起了眉头,“那她在何处?”
为何不能立马让他将那个丫头带回去,她可知道,因她突然消失,凌帝生了一场大病,身子骨也大不如以往。
垂了垂眸子,换意轻轻摇了摇头,“柳少扬,我现下不能告知你,彤微在哪儿,但她不会有事的。”
彤微之事,若是让南国之人晓得现下正在北国大皇子府里,被有心之人晓得,难免又被拿来大做文章。
柳少扬一愣,心里不由一阵苦涩,他听得出来,换意这话明显是不怎么信任他才说出来的。
然而,他却无法反驳。
心意一动,想起当初轩辕无泪送来的密函,柳少扬眉头便拧了起来,“换意,当初梁君给南国送来的密函,你可晓得?”
密函?换意眸子一闪,想起轩辕无泪说的话,轻轻地点了点头。
是了,她记得当初轩辕无泪是说休书过去给那个人,为的是让她能够和他尽快完婚。
看着换意毫不掩饰的点头,柳少扬的身子微微一怔,如此说来,她当真是于那个梁君有情不成?
心绪随着这个猜测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但换意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心跳动了起来。
如同大旱中的一只鲤鱼,在浅水沟中寻求最后一丝清泉。
“柳少扬,轩辕无泪所言皆虚,不可信。”盯着柳少扬的脸,换意一本正经道,轩辕无泪在上面说了什么,她并不晓得。
然而,那般情况下的她,着实是信不得的。
柳少扬眉头一挑,嘴角也扬了起来,“当真?”
自然是真的,换意坦然道。
“果真如此,那梁君莫非以为我南国好欺不成!”冷哼了一声,柳少扬拂袖怒道:“掳我南国公主便罢,竟是还妄想挑唆我南国与北国开战,当真是好算计!”
“柳少扬,你此话何意?”目光一闪,换意冷声道。
柳少扬缓缓起身,负手而立,眼里有着换意往日不曾看到的神采。
“梁君于陛下密函所言,你是因北国璟王所害,逃至大梁,于他所救,后却钟情于他,愿与我南国结为秦晋之好。”
想起那个人,换意竟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若是他,做出这般事来,倒是真的了,只是……
“柳少扬,北国璟王之事,你们是如何处理的?”眸子闪了闪,换意忍不住开口道。
转过身来,柳少扬深邃的眼里流过一丝探究之色,方才,他若是没有看错,站在她身后之人,便是那个北国璟王罢?
那个,将她从他视野里带走之人。即便他与那人只有几面之缘,但却能够深深地感受到那人身上可撼山岳的气势。
“放心罢,这只是梁君一面之词,陛下并未声张。”掩去眼里复杂的神色,柳少扬轻声道,但目光却落在换意的脸上,唯恐错过了她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
听了柳少扬的话,换意心里终是松了一口气,周子默这月余皆是在她的身边,若是南国再有任何动作,只怕周子默在北国会是措手不及的。
定定地看了换意几眼,柳少扬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为何,他此刻竟是觉得她与那个梁君身边的女子如此相似?
但也只是这么思虑一下,柳少扬却没有将话问出口,他隐隐地有些觉得,如今的换意,似乎有些避开着有关梁君之事?
“柳少扬,若是无事,我便先走了,按照当年出使之时所约,年后,我也该归去了。”轻轻放下手里的茶杯,换意淡淡道。
将柳少扬唤来,其一是打消他心里的疑虑,其二……
想起那个在宫中之人,还是让他晓得彤微无事了罢。
年后?柳少扬心里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换意,你当真此次不与我一同归去?”
淡淡一笑,换意摇了摇头,“柳大人,所约之日还未到,岂有使节先归国之理?若是当真如此,只怕会落了下乘。”
一句柳大人,是让他记起来这并非是能够让她随意所为之事。
捏了捏拳头,柳少扬眯了眯眼,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换意,凌帝密函,龙体有恙,恐不久矣。”
刚要将茶杯搁下的手顿时停在了空中,感觉到风从自己指缝里流走,换意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留不住了一般。
想起昨夜里做的那个梦,换意的脸色又是一白,眉头也不由自主的蹙了起来。
柳少扬看到换意的反应,心里也是大惊,有些暗恨自个儿为何要说出这句话。
凌帝身子是有恙,但后面那句却是他加上去的,只因为想让她早些和他回去。
直到换意起身离开,柳少扬眯了眯眼,手指握紧又松开,终究是没有再说话。
换意在走出这间屋子时,说的是,等我,我跟你一起走。
“小东西,怎的了?”
“小师妹。”
一回到自个儿房间,几个人的目光瞬间都落在了换意的身上。
看到这个模样的换意,周子默眸子闪了一下,快步走了过去,眼珠子都红了起来,心疼又焦急,“可是你体内那只蛊?”
他想过轩辕无泪会动这蛊,却不想竟会来得如此之快。
目光落在周子默担忧地眼,换意轻轻地摇了摇头,“周子默,我要回南国。”
“好,待你归去之日,爷陪你一起。”点了点头,周子默不假思索道。
“周子默,我是说,我要今日走。”推开揽住自己的人,换意眼里满是复杂。
第二百九十六章周子默的怒火
“为何?因为他?柳少扬?”周子默眸子沉了沉,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方才那个人一出来,她便与他过去,他说过,她要做的事,他在他身后,她过不了的路,他为她披荆斩棘。
可她竟是因为那个人的几句话,竟是说要回南国,她莫非不晓得她身子这般,他心里有多么的难受不成?
换意愣了一下,垂下眸,继而轻轻地点了点头,“是。”
虽是云淡风轻,但心里却有着明显的疼,换意清楚的记得,这是她第二次欺骗于他了罢?
第一次,是因周子谦的病情,而这一次,却是因为她自己。
对不起,周子默,即便我心向你,奈何路途反之。
若我无恙,定归来寻;若我已逝,此情请忘。
“小东西,你此话当真?”捏了捏拳头,周子默眸色更深了,里面沉满意味难料的怒火。
抬起头,换意抚了抚怀里的红尾,似是在笑,又似是一丝表示都没有,再次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看着换意陡然转身离开的换意,周子默手指微微收拢,然后松开,北国军神的气势毫不掩饰。
一步一步地离开他,换意能够感受到这个男人心中是如何的滔天大怒。
即便是离他十步之遥,衣袖依旧顺着他的气势在飞舞,乍一看,竟是双袖鼓风,飘飘若仙。
只可惜,里头装满的不是仙气凛然,而是人间烟火中的离别愁绪,以及源自周子默的失望。
不错,正是失望。
换意嘴角带笑,一步一步走得极稳,然而,被拥在怀里的红尾却是如同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紧紧蜷缩着,那条火红色的尾巴如同一把上头被泼满了火红色画墨似的撑开。
在换意转身之时,周子默眸子再次一眯,竟是带了些许杀意。
他看到在她转身时,在那转角处,出现了另一道水墨色的身影。
“意丫头,你这是?”南宫逸站在换意前头,往日里温润的目光竟是带上了一丝严肃。
明明昨夜这个丫头才和自个儿说过,她真正的心意,然而方才,她分明是周子默眼里看到了失望与怒火。
“南宫叔叔。”看着这个样子的南宫逸,换意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
背着手,南宫逸的身子就如同儿时那般不曾改变,这个男子,给了他父亲般的关怀,给了娘亲最后一段时光的陪伴。
只是,或许自己这一次回去,她就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
“南宫叔叔,我得回南国了,今日便走。”嘴角露出一个微笑,换意点了点头道。
“那他?”朝虚空中使了一个眼色,目光又落到换意身边之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南宫逸眼里闪过一丝警告。
上前一步,换意眯了眯眼,他自然晓得南宫逸说得那个他指的是谁,只是她现下还能再说什么呢?
“南宫叔叔,柳少扬,南国丞相,少年风姿,南宫叔叔定然知晓的罢?”朝柳少扬看了一眼,换意笑了笑,眉眼也随之弯了弯。
南宫逸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换意,继而意味深长道:“久仰大名,自然晓得。”
“南宫前辈。”见南宫逸将视野投向自个儿柳少扬目光一闪,继而上前一步,行了一个后辈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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