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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冷妃,倾城公主太嚣张-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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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默盯着那打量了自个儿一次又一次的人,嘴角微微上扬,这个人,便是当初云言出使南国时一直带在身边的谋士罢。
当真是眼光犀利,只是,不晓得你是否真的能够看出爷到底是谁了。
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周子默听了听马车里头的动静,方才似乎还听到了小东西发出了点声音,现在竟然又如此悄然。
也罢,与其两人说一些足以让他戳心窝子的话,还不如这般安安静静的好。
自嘲的笑了笑,原来他也会有这般想法:有道是,眼不见,听不着,心不烦。
抬眼看了看前头,也不知道这是云国用来作甚的。这儿也并非是太子府,看来云言那人是打算先不让他们去太子府了。
在众人面前,赫然是一座一层半的阁楼。
如数数去,二十一级青色石板的台阶拾级而上。石阶两旁是清灰两色交接的瓦片盖住的抄手回廊。
回廊的扶手皆涂上了朱红色的染料,让人见之既有富贵之气,又不觉得少了文雅之态。
石阶前进之处的左右两旁没有如同北国宫殿亭台那般矗立两座祥瑞之兽,倒是用了一些奇花异草为之修饰。
再稍稍侧目,这回廊一直通向宫殿的两侧转角处,不长不短,恰到好处。
就这番构造而言,也显得别具匠心了。
上头的宫殿的大门用的料似乎是与回廊抄手上的色泽一致,但仔细瞧来,却是可以看出两者之间细微的差别。
宫殿正门的色泽偏正,偏暗,回廊抄手的颜色偏亮,一深一浅,两者却更显协调。
在正门上头,赫然立着一块匾,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赫然印在上头:望园。
正门大开,周子默却是撤回了目光。说起来,这是他真真正正第一次踩上这云国帝都的土地。
没有与北国有太多相似之处,这许就是一方水土养一方百姓,一方水土成一方习俗。
周子默嘴角勾了勾,不过,总归还是有些地方是相同的不是?
自古帝王多奢侈,云言可避免了不曾?
看起来似乎是如此,然而,别的不说,就那几盆如今依旧盛开的如此美妙的花,怕是里头便埋了不少暖玉罢?
若是自个儿,心里淡淡一忖度,怕也是避不了这俗气。
不同的怕只是,他是个俗人,装不了君子。
“太子殿下,人已经到了。”回到太子府,孙建明在云言的寝宫外徘徊了一阵后,进去道。
“哦?来了?可有意外?”声音传来,淡然平常。
抬了抬眼,孙建明眸子闪过一丝异色,应声道:“在殿下的意料之中。”
手里的折扇一拍,挥退两个伺候他更衣的宫女,云言嘴角上扬,下巴轻轻点了点。
他自然晓得轩辕无泪不会如此轻易应下,不过,张良计,过桥梯他都给他备好了,不怕他下不来。
“送至望园了?安排好了吗?”今日的云言,不同于往日里那般一身白色的锦服。
大红色的婚服穿在身上,衬托出他如树的身姿,如玉的面容。外袍的交襟处往上便是那如沐春风的脸。
此时的云言,唇角上扬,俊眉星目,心情似乎颇为愉悦。
但熟悉他的人定然晓得,他与平日里的模样,别无二致。
孙建明眼睑一垂,在心里叹了口气,太子殿下今日大婚,何故要在这样一个讨喜的日子闹出这么多的事情。
一个人有野心是好事,他也从未因为这个缘故对云言产生二心,甚至他也是推波助澜的那个。
“回殿下的话,其实,是出了一点岔子的。”缓了缓神,将心里的无奈之感压下,孙建明还是决定将详情如实告知。
待得听完,云言眸子一眯,笑了笑,目光乜视:“你是说,梁君将他的车驾弄进来了?”
“是。”没有半分犹豫,孙建明直接跪下,“求殿下赎罪。”
冷冷地看了孙建明几眼,云言淡淡一笑,起身上前几步,伸手搭上下跪之人的肩头,“起来罢,大喜的日子,怪你作甚。”
“即是如此,可知道里头还有何人?”右手的玉骨折扇拍了拍左手手心,云言侧目思索道。
孙建明心里一苦,若是知晓,那他就不用如此战战兢兢了。
“梁君只从里面出来了一次,未曾看到别的人在其中。”看了眼不远处那眸子里明显有了不满的人,孙建明继续道:“但有一人属下觉得似乎是有些怪异。”
“怪异?”云言眸子一闪,笑着忖度着这两个字里头给他带来的信息。
“不晓得这个人是谁,看起来像是梁君的马夫,但又不像,脸上带着一个面具,倒像是个杀手。”一点一点分析着,孙建明眉头也皱了起来。
“像个杀手?”听到孙建明这般说道,云言反而将心安了下来,“放心罢,此人怕是轩辕无泪的暗卫。”
嘴角勾笑,眸子里闪过一丝嘲讽,其实,轩辕无泪也是心里怕了罢。只是,纵使你心里如何百般琢磨,怕也是想不出今日他的千般算计。
今日是大婚之日,但必然是一个让四国铭记的日子。
玉骨折扇一拍,云言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
第二百五十一章惊艳众人的容颜
“即是如此,便安排他们进望园罢。”思量了一会儿,云言朝孙建明点了点头。
眉头一皱,孙建明有些不确定地道:“太子殿下,当真要让梁君现下就去望园?”
不知为何,想起望园已经有了的人,他就有心惊肉跳的感觉,隐隐的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怎么?不让他们去望园,那去哪儿?你有更好的地儿安排?”勾了勾唇,云言笑着道,手里玉骨折扇一拍一拍,神态颇为悠然。
喉咙一梗,孙建明只得讪讪道:“殿下说的是。”
眸子里闪过一丝诡谲之色,云言心里暗道,他倒是想知道,当大梁这个曾经给他的太子妃下过毒的暗手遇到南国之人,会有怎么样的一番较量。
他倒是不怕南国的那些人不晓得是大梁曾经下的手,然而,有一个人在哪儿就足矣那个人定然是晓得里头的内幕的。
“对了,南国那边的事做得如何了?”突然,云言身子一转,红裳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沉声问道。
目光也没有了方才的那丝轻松之态,转而代之的满是凝重。
说起来,此事才是他关注的重中之重。
“此事有些为难。”想起那边的情况,孙建明神色也变了几变。
本就是极为困难之事,哪有这般容易得手。
手指轻轻点了点,云言走近两步道:“这么说来,那就是不成了?”
孙建明唇角一抖,敛了敛眸子,心里暗道那事是说还是不说吗?
在心里估量了几下,孙建明不由苦笑起来,说与不说,最终不还是得说?“殿下,此事也不是不成,只是中间有点东西给改变了。”
“说罢。”只要并不是完全把事情搞砸了,那便还有缓和的余地。
“一开始,属下嘱咐的是让那边的人以为是大梁之人动的手,后来发觉此事根本行不通,经过那事之后,里头的人对大梁完全是死守。”
将那边禀告来的消息一一告知,孙建明不敢有半丝隐瞒。他只要将形势分析利弊了,到底最后如何定夺,那便是由太子殿下决定了。
“继续说。”眸子闪了闪,云言点了点头。这个情况也不是没有预料道,毕竟吃一堑,长一智,那些人也不是傻的。
“后来属下便想,让他们以为是那边的人做的。”孙建明边说目光边朝一个方向望了一眼。
“如何?”原本还平静着的云言突然从榻上站了起来,有些激动的问道。
孙建明心里一惊,没想到殿下当真是对那个人有着如此深的芥蒂。
摇了摇头,此刻他的神色反而轻松了许多,“还不待下手,那边传来了消息。”说着,还抬头看了眼云言,似乎在想该不该说下去。
这个时候,云言哪里还会在意他在想什么,他只想知道,此事究竟是成了还是不成。
“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那一位,怕是快不行了。”幽幽地将最后几句话说出,孙建明心里大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这个消息也是他今早才接到的,后来被安排去接那一位,到了此刻才将消息告知,也不晓得是否耽搁了事情。
“不行了?怎么回事?”云言眉头挑了挑,他还没有动手,怎么的就不行了。
孙建明正想说,却再次被云言伸手制住了。
眸光一转,其实,如此一来,便不需要他来动手了,倒真的算是省了一桩大事。
只可惜,即是如此,那他岂不是也看不到那一幕了?
一开始,他想的是让他们之间去斗个水深火热,自个儿能够稳收渔翁之利,看来,这个念头是没法实现了。
不过也罢,得之失之,他还是能够权衡利弊的,想到此,不由放声笑了起来。
孙建明看着如此开怀的云言,心里没来由的蹿过一阵寒意。
方才的人,没有一点儿当新郎官的模样,这一刻,却又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脸皮抖了抖,其实那位也是怪可怜的,据他们说来,怕是思虑过多,心火旺盛,忧思成疾了。
笑过之后,云言眼里闪过一丝坚定狠厉之色,有道是,趁你病,要你命。
即是上天给他送来的机会,他定然是要好好用来琢磨一下的。
那位的病,就是孙建明不说,他也能猜个十之八九,锦上添花之事,他已经做得太多了,这一次,便让他真正的做一次恶人罢……
女人,这一次,怕是又要利用你了。嘴角上扬,云言颇为傲然地朝孙建明点了点头,悄声安排。
孙建明一听,眉毛瞬间瞪起,眼里满是错愕之色,但转眼便消失,恭敬地点了点头,转而满是敬佩。
此法虽是有些绝,但说起来算是最好的一个不是?
“好了,去罢,莫让梁君等急了,来者是客,记得好生招待。”云言用玉骨折扇将一丝垂下来的发丝挑到脑后,看着自己的大红色的袍子,心里猛地一跳。
总觉得这种颜色的衣裳不合他的心意,但若是能够有什么东西来为它祭奠,倒也不是不可以。
“梁君,一切都已经准备好,还请先到望园休憩,待得吉时,在下再来相邀诸位。”回到望园门口,孙建明对依旧等在那里的众人作了一揖,开口道。
邱绵泽点了点头,看了他一眼,眸子里闪过一丝探究,他这一离开,当真是去的有些久啊。
转身朝马车前走去,邱绵泽朝轩辕无泪禀告后便安静的退到一边。
等了半刻钟,看到里头仍旧没有动静,孙建明心里头跳了跳,这梁君,该不会又出啥岔子了罢?
他哪里晓得这马车里人正在给另一个说事儿呢。
“意儿,把这带上罢?”手里拿着一方紫色的丝帕,轩辕无泪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凤眸里满是无奈,买着性子哄道。
前几日还是好好的,没有多说便戴上了这方帕子,今日个竟是又和他耍起了小性子,当真是不晓得该说她,还是该笑了。
“为何要戴这个?”眼睛眨了眨,换意头一偏,明显是不乐意了,身子也朝后挪了挪。
这一偏头,倒是恰巧让轩辕无泪错了她那眸子晃过一丝迷离,一丝探究。
前几日似乎总有什么在脑海里晃来晃去,偏偏又摸不到头绪。但只要轩辕无泪拿着这个东西让她戴上时,仿若又能想起什么。
“好了,莫要闹,你这么好,别人瞧去了,这让无泪上哪儿找回来?”嘴角挑了挑,轩辕无泪乜着眉头道,语气三分宠溺,三分无奈。
换意身子一颤,抬头看了看那对自己笑得开怀的眸子,没来由的安静了下来,任由那薄薄的丝帕绕过自个儿的脸颊。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耳后再绕回来,轩辕无泪点了点头,这下,便好了。
“可以了?”耐不住的手指正要去摸脸上的东西,却被轩辕无泪一把拉住。
“可以了。”轩辕无泪一笑,大手捏了捏掌心包裹住的三根指头,待得换意皱眉时,身子瞬间前倾,朝那隔着一层纱的唇上一吻。
蜻蜓点水,浅尝辄止。
直到轩辕无泪满意的嘴角上扬,灵活的舌头在两唇之间如同游蛇一般再次划过,换意才反应过来。
看着眼前如同餍足后的猫的人,换意眸子瞪得老大,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头如同一团杂草被烧了起来,让她瞬间慌乱了起来。
早知道,就不该隔着那块丝帕了。心里如是想道,轩辕无泪感受着唇角依旧残留的那丝甘甜,凤眸都眯了起来。
低低地笑了两声,轩辕无泪将手里的手放开,转身先出了马车。罢了,这般机会等这个小女人真的成了他的女人后再慢慢的讨回来罢。
已经等了这般久,也就不急在一时了。
伸手打开帘子,轩辕无泪探出半个身子,紫色的身影顿时落在众人的眼里,俊美的面容让不少云国之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男子,当真是比女子还要貌美!
狭长入鬓的眉,眼角上挑的眸,俊挺如玉的鼻,红润凉薄的唇,加之刀削斧劈的下巴,让人觉得端的不真实起来。
一头黑色的发从修长的脖颈后面倾泻下来,落在紫色华贵的锦服上,更给人添了如梦如幻的感觉。
随着轩辕无泪嘴角带着笑的下来,邱绵泽全身便暗暗绷紧了起来,四下看着各异的神情,脸上寒光一片。
孙建明则是在心底里长嘘了一口气,终于将这位给请出来了,还当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
只是,看着那些一个劲儿盯着轩辕无泪瞧的人,脸上不免有些挂不住……
毕竟是一国君王,他们这目光实在是让他有些自惭形愧。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唤回附近侯着的人的神思。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瞬间将目光都收了回来,同时眼里都闪过一丝尴尬。
方才,他们竟是盯着一个男子看入神了……
然而,这丝情绪刚刚从心里迤逦而过,他们又不得不再次在心底里感慨,这个大梁君王,当真是长得太过好看了。
就他们所见到的任何一个美人舞姬都不及他刚刚从马车里出来,展现在众人面前的那个侧脸。
第二百五十二章你舍得让我丢脸?
轩辕无泪下来后,先是朝四处看了看,林大海一个劲儿在身边挑眉,嫌恶地朝那些使劲将眼神儿往轩辕无泪身上钻的人撇了撇嘴。
这些人也是在云国,若是在大梁,他们敢如此望着陛下,脑袋早就不晓得放哪儿去了。
别说陛下要治他们的罪了,就是他,都不见得能够放过他们。
心里叹了一口气,不免摇了摇头,无奈这不是在大梁,而是在云国啊。
从大梁到这儿,不得说其实真的算是发生了不少事儿的。即便是陛下没有怎么说,从他的神情里,作为一个整日服侍在轩辕无泪身边的人,他依旧是能够感受到主子心里的起伏的。
哎……当初就不应该过来的,要知道一路上会发生这些事儿,他就是冒死也要劝住陛下。
只愿接下来的几日里能够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过了,他们也早早的回到大梁去。
拢了拢袖子,抬眼瞧了瞧,林大海不由在心里有些埋怨这云国的气候。当真是让他觉得冷得紧。
大梁也不是不冷,只是到了这云国,偏生就觉得那风湿冷湿冷的,还一个劲儿的往骨子里钻。
那种感觉,当真是有些不好受。
再看看轩辕无泪,林大海老眼又垂了几下,陛下也是,这般气候,也不会将斗篷大氅给披上。
想了想,便起身朝马车里走去,他记得,里头应该是还有一件闲着没用的。至于原本那件,林大海叹了口气,估计是给姑娘裹着了。
恰在此时,孙建明也走了上来,看着这人,林大海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两番,然后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只是那半扭着的步子不偏不倚的差不多挡住孙建明前进的方向。
孙建明脸色不变,心里却冷冷的笑了一声,这太监倒也是个有意思的。
往前走着的两人心里都有东西在暗自琢磨,轩辕无泪只是将凤眸在众人眼里一晃而过,便收可回去。
然而,就只是一眼,便足以让那些沉溺其中的人如同被扔进了刺骨的河水里,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寒战。
看了眼已经从马车上下来,站在一旁候着的周子默,轩辕无泪淡淡的点了下头,然后再次转身马车里伸手。
孙建明走着的脚步瞬间一顿,眉头紧皱,一双不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里头,果然,里面还有人!
只见轩辕无泪一手将紫红色交接的帘子拖起,另一只手缓缓的朝里头伸去。
“我自己下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是个女子……
孙建明不由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一个女子,想想,眼里晃过一丝了然,这梁君到这儿来还不忘带个女人,倒是个真真会享受的主。
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嘲讽,孙建明袖袍里的手晃了晃,也不晓得这个本身长成这个模样的君王会带来怎么样一个女子,莫非是个绝代妖姬不成?
“乖,好多人看着你,你舍得让无泪在他们面前丢脸不?”眸子闪了闪,轩辕无泪放轻声音道,里头的温柔任谁都能够听得出来。
孙建明眉头又是狠狠的一跳,这个梁君,当真还是那个他在大梁看到的邪肆,狂佞的帝王?
这个帝王方才当真只是在与一个喜爱的女子说话,而不是和一个孩子?
带着这个想法,孙建明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那半掀开的帘子,正欲往里头瞧的时候,却被旁边那黑色面具里的目光给逼了回来。
孙建明不由心底大惊,再一次怀疑太子殿下是否对这个戴着面具的男子估量错了。有着这么一个让他觉得威慑气势之人,当真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杀手,暗卫?
感觉到身后那脚步停了下来,林大海内心一忖,嘴角颠起一道笑容,步子走得更欢了。
偷偷瞄了眼那旁边站着的气势凛然的人,竟是第一次觉得他还是有点儿用处的,至少唬住了那个尖嘴猴腮的人不是?
马车里,换意踌躇了一会儿,终究是将手伸了出来,轩辕无泪嘴角一扬,凤眸都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
握住那只不知握了多少次的手,轻轻往外一拉。
先是一双上头缀着浅粉色绣花的红色绣鞋缓缓地踏上了马车的边缘,再是一截正红色的宽袖随着那只手流出。
孙建明眼皮狠狠一跳,这女子竟是和梁君一般狂妄,哪里有他人大婚,来宾着正色衣裙的道理?
换意皱了皱眉头,终究还是出了马车,如瀑的青丝垂下,遮住了半边的脸颊,孙建明看不真实这个女子的模样,但只看身段,也晓得这是一个绝妙的女子。
已经顾不上那道慑人的目光了,孙建明一双眸子紧紧地扎在换意的身上,只想瞧瞧能够让一个妖孽般的帝王如此捧在手心里的是什么样的女子。
换意下来后,轻声的和轩辕无泪说了什么,轩辕无泪爽朗的一笑,点了点换意的鼻尖,将她脖颈上斗篷的系带给拉紧了些,然后拉着她的手,转身就要走去。
“陛下,这云国忒是寒冷,您也将大氅给披上罢。”待得换意出来后,林大海利索的进了马车,拿着一件黑色的大氅出来喊道。
眉头一挑,正欲说什么,换意却是拉住他的手点了点头,轩辕无泪对上那有些不悦的眉眼,瞬间晓得小女人心里在想什么了。
喜滋滋地任由林大海给他披上大氅,轩辕无泪眼里如同一波在桃花丛里荡过的春光,小女人,这是看她自个儿有,他没有,忧心了呢。
直到轩辕无泪的五龙描金紫袍被半掩进黑色的大氅里,换意才笑着点了点头,抬眼望四周看去,大眼睛里带上了点点探究。
终于到了吗?
换意只是随意一瞥,便收回了目光,视线重新落回到身前人,待得轩辕无泪开口,两人便一同朝望园走去。
行至周子默身旁时,轩辕无泪步子顿了一下,点了点头,就这么一个动作,他没有注意到在自个儿身边亦步亦趋的小女人步子也突然缓了下来,瞬间垂下了眸子。
直到轩辕无泪一行人的身影全部消失在望园门口,孙建明才猛地打了一个寒战,左手瞬间抓上自个儿的右手。
“孙大人,怎么了?我们可要进去?”旁边一个侍卫有些恍然的问道,心里嘀咕,他怎么有点儿觉得孙大人是在发抖呢?
是今儿个太冷吗?也并没有啊,看了看天,侍卫嘴角咧开一个笑容,今日个可是个好日子,不止是太子殿下的成婚之日,这日头也难得的放晴了。
待得今日太子殿下婚事一了,等换了别个弟兄值班,他就约上几个人去花楼喝酒耍子去。
都好些日子没有去解解乏了,这日子过得,可还真的不是个有滋有味。
太子殿下能够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们这些当差的没有这么大的福分,但至少也要去美人窝里钻一钻的不是?
这般想来,心也被勾了起来,连带着整个人都有劲儿了许多。再看了孙建明,心里嘀咕了一声,便默默地走开了。
得了,这大人可是太子殿下身后的红人,他可别冒这个险再去唤他了,万一一个不好,别说喝酒耍子看戏钻美人被子了,他的小命儿说不得都得给玩完。
侍卫走后,孙建明猛地呼了一口气,温热的气息与冰冷的空气相撞,结出一串儿白色的清晰的雾,在这个瘦削的男人面前缓缓升起。
那个人,真的是她吗?手指攒在一起,孙建明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个儿心都拔凉拔凉的。
不,那个人,不会是她的,她当日不是已经在悬崖上落了下去吗?那般地势,就是个武艺高超的男子下去都是十死无生,她怎么可能还能活下来?
而且,若她活了下来,怎么可能和大梁国君在一起,她不是应该回去南国,把一切告知凌帝吗?又或是,去往北国?
她怎么可能会再去大梁,轩辕无泪便是再怎么喜欢那个女人,也不会接纳一个欺瞒了自己的女子!
而且,还是一个心不在他大梁的女子。
抑制不住的再次打了一个寒战,孙建明心都颤了两下,不会是的,一定不会是的。
那个女人怎么可能和轩辕无泪搅和在一起呢?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般想着,孙建明觉得心里便舒服了很多。
是了,这世间的女子何其多,就是能够找出一两个相似的也差不多,更何况那个南国公主怎么可能会和一个娇羞的女子那般亦步亦趋的跟在梁君的身后?
不说别的,到底这个南国公主是让他觉得很为棘手的一个女子。
这个女子心冷,手段不狠,但却能够招招让人致命!
而且,回想起当夜那她跌落悬崖的一瞬间,心里便止不住的冒寒气。那个女子若是一个男儿身,四国之中,定然是一个可以声名鹊起的人物!
想通了这些,孙建明的手从青衣里头松开,搓了搓,拿出来摸了摸自己鼻子。
就是这般,看来还是他小题大做了,女子不足惧,该提防的,还是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
方才一个没仔细,他竟然是也跟着梁君进去了!
果真,若是一个粗鄙的马夫,他怎的可能有资格随着一国之君进去里头,否则,梁君也是再狂妄,也是得按规矩来的。
第二百五十三章云朵偷见凌雨微
毕竟,带着一个马夫进去,再如何,都是会让大梁被其他人诟病的。
想起他跟在轩辕无泪身后的背影,孙建明叹了一口气,看来太子殿下说得不错,这个戴着面具的男子确实是一个暗卫不错。
摇了摇头,袖袍一摆,孙建明大步朝望园走去。自个儿还是得多仔细留意才是,不过看来,被这般一番挑拨,自个儿的心绪还是得好好调整一下了……
然而,孙建明忽略了的是,戴面具的男子是跟在轩辕无泪身后不错,但若是再仔细看的话,会发现真正跟在轩辕无泪身后的是邱绵泽。
戴着面具的男子,准确的来说,是跟在了轩辕无泪身旁的女子的身后。
孙建明更想不到的是,那个戴着纱帕的女子,真的就是他想了却放开了的,怎么也不敢相信的那个人。
说到底,这也怪不得孙建明,毕竟他对于换意也只有几面之缘,说不得太刻骨铭心。
所记住的,也只是那一袭白裙,与那超乎寻常女子的智慧。
若是能够换一个人来,看到那双如星辰般闪亮的眼,说不得就能够认出来……
楚泽宫里,云朵拉了拉垂下来的发髻,金步摇在头上一荡三晃。
“公主今日真好看。”一把檀木梳子从云朵背上披散着的头发里穿插下来,如同一块绸布绕过玉帛,端的华顺。
眸子一闪,一只有些消瘦的手的摸上铜镜前的一朵簪花,点上了大红色的唇轻扬,“翠儿,可不能说这话,今日最美的,可不是本宫,你可知道?”
翠儿一愣,心里恍惚了一下,然后猛地点了点头,“奴婢晓得了。”
“好了,还要多久才能弄完?本宫也该去看看皇嫂了。”看了眼铜镜里的模样,云朵蹙了一下眉,淡淡道。
“公主再等奴婢一会儿,最后一根簪插上去就好了。”翠儿嘻嘻一笑,甜甜道,灵巧的手又顺了上去。
过了不久后,翠儿起身站远看了几眼,满意的点了点头,“公主,好了。”
“嗯,好了本宫便去瞧瞧皇嫂罢,今日个夜里,就是她和皇兄的大喜之时,本宫这个做皇妹的,也该去说说几句讨喜的话不是?”嘴角勾起一个意味莫名的笑容,云朵起身朝里头走去。
一身湖蓝色的宫女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姿,比之半年前,风韵不是多了一星儿半点。
在外人眼里,公主或许是风光无限,太子殿下待公主是极好的,也是宫里唯一一个有了自个儿府邸的,还有了封号的公主。
但是,这背后到底有什么苦楚,翠儿想着,心里不由有些发酸,其实,这样大喜的日子,公主心里也是不安的罢?
叹了一口气,翠儿转身跟了进去,纵使她想再多又有什么用呢?总归还是得让公主能够想得明了才是真的好。
楚泽宫的东苑,一间厢房里,从外头便能够看得到里头到底是怎么样一番热闹的场景。
大红色的团花一朵朵的挂在门框两边,朱红色的喜字在门上诉说着里头人的喜事儿,从外头十步外都能够听见喜娘不曾间断过的巧嘴里蹦出的如花一般的道贺声。
云朵步子顿了顿,眸子深深的看了几眼,门口的人瞧着她来了正欲给她行礼,却是被她伸手给挡住了。
就在她自个儿的府邸里,还需要让人通报?还当真是反客为主了不成?
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纤细的手指攥在一起,云朵快步朝里头走去。那一片片的红色,着实是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的紧。
前些日子云言来此,笑着与她商量,南国公主在这儿没有几个认得之人,在他与南国使节商议后,让她在楚泽宫寻一间好的厢房给她作为出嫁的闺阁。
还道她是云国最尊贵的公主,女子中身份,品行之典范,让她在此出嫁,倒是一个极好的地方。
她一个死了丈夫的人的府邸,还用来给女子做闺阁,当真是可笑至极。只是,即是她的好皇兄提出来了,她自然不是推辞不是?
忙不迭的让下人唤一个风水先生过来瞧了这里头哪一处地儿最适合女子出阁,好巧不巧,正好是她的卧房——东厢房。
听了这话后,云朵当仁不让的将自个儿的东西全部搬出,然后让下人重新装置,各种精贵的物什儿都往里头送去。
当然,在晓得此事后,云言再次过来说了不少客套话,除此之外,这里头的东西有不少都是云言亲自送来的。
翠儿过来后便看到云朵进去时的一幕,散下来的发在风中扬起,如同散开了满树的花儿。
难得一见的阳光撒在她的发丝上,如同那飞蛾遇见了火光,灼了她的眼。
心里猛地一跳,翠儿嘴唇突然变得一片惨白,今日个公主竟然把发给散了下来!
她记得太子曾经有有一个日子过来了,曾经与公主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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