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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冷妃,倾城公主太嚣张-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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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书都没有过来,更别说别的六部人员了,所以说,今晚这太子府,便是云言一人为主,凡事皆由太子府之人准备。
柳少扬静静地端着手里的酒杯,没有将之往嘴边送去,也没有放下,就这么停在了那里,似乎在想着什么。
云言手里的玉骨折扇轻轻一拍,在榻座上点了点,目光落在了门口处,幽深异常。
突然,那坐在主位上的人站了起来,在场之人皆是一惊,没有料到他的动作,一个个望着这个原本在上头坐的好好的人,只有柳少扬,还在那里端着酒杯,对这个动静置若未闻。
但马上,他们便反应过来,云言所做是为何了。
凌雨微一袭粉玉色宫装款款的从门外进去,还没有走过几步,便看到一个白袍的男子站在门口,眼角带笑。
微微一顿,凌雨微便懂了云言的意思,盈盈地走到云言身边,两人互相行了礼,便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看着一袭白袍,广袖上有些暗红色的文龙花纹,头带五龙镶金白玉冠的云国太子与身着粉玉宫装,姿态婀娜的自家公主同时进来,南国使者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南国皇婿不由大为满意。
一国太子,能够在自家公主到来之时起身相迎,两人看起来也是才子佳人,金童玉女的一般,不得不让人赞叹当真是天作之合!
他们并没有太晓得里头的门门道道,心里便大为满意,一个个相继起身,同自家公主行礼。
在这些人面前,凌雨微没有一丝怯懦,礼数一丝也不差,在走到柳少扬身边时,更是扬唇一笑。
“丞相大人,别来无恙。”在柳少扬行过礼后,凌雨微轻声道,仿若久别重逢的好友一般。
看着这样的凌雨微,柳少扬心里不由掠过一丝复杂,他不知道曾经让他觉得孱弱的女子今日会如此的站到自个儿面前。
其他的南国使节没有多看过凌雨微,但柳少扬不同,他在南国皇宫出入自如,在宫里也安排了一些人,自然是晓得以往的人是如何的。
只是几个月不见,竟是有了如此之大的变化,当真是不得不叹服造物者的神奇,也不得不感慨,这世上变得最快的不是别的,就是人心。
想到这,柳少扬便不由想到那个原本该去看的那个女子,不晓得她是如何了,只怕……
心里一堵,柳少扬淡淡道:“许久不见,公主气色看起来比以往好了太多,陛下若是知晓,定然也会欣慰不已。”
凌雨微一顿,嘴角的笑也有些不自在了,原本以为就算是没有多么熟贴,他也能够笑脸以对。
见着了面,才知道,自个儿在他的心里还是那么的陌生。
怔了怔,感受到身边另一个人似笑非笑的目光,凌雨微颔了颔首,继而随着云言走到主位落座。
看到两人的背影,柳少扬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明的光,坐下时,便已恢复如常。
接风宴接风宴,说到是用来接风洗尘,但到底是为了什么,恐怕也只有那么几个人晓得了。
南国的使者早就来了,却没有办这个接风宴,只等着柳少扬一来,这筵席便办得有声有色。
南国先发的使节先前也有些不解,他们来了,云国太子便这样将他们晾着,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但安公公过去禀告时的一段话,却让他们不由得心悦诚服。
安公公当初的话是:“太子殿下以为,大人们远道而来,本为祝贺,待得人员到齐,便是一个圆满,想必公主殿下也能够感到欣慰。”
众人想想,可不就是如此吗,今夜里一见这场面,心里的不愉快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筵席中,觥筹交错,歌舞升平,南国使节们互相推杯交盏,说着一丝祝愿的话,云言也是笑着回应,目光柔和。
只有两人,一个神色冷淡,一个神色幽幽。
将手里的酒杯放下,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转动着,云言眸子若有若无的扫过身边的凌雨微,然后又落到了下头的第一人。
看着那个一袭深蓝色锦服的男子,云言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暗暗的点了点头。
怪不得能够让身边的这个女人如此魂牵梦绕,就是做下这等事,也要这个男子,以往便知道他不一般,如今看来,更是不凡了。
在这儿的所有人,皆是饱休实息的,只有他柳少扬是晌午前才进的京,然后到了驿馆处。
说到底,他才是那个需要接风之人,也可以说,这个筵席,本身就是为他而设。
云言晓得这个男人是一路疾驰而来,否则那匹上好的百里良驹不会在他下马后便倒地而亡。
只是,即便是如此,短短的几个时辰内,他便又是如此的一副谦谦姿态。
云言晓得自个儿在别人眼里便是如沐春风,人畜无害的翩翩君子模样。
但他不得不承认,柳少扬单论气度而言,着实是个能够让人叹服的男子。
这个男人,你可以看得到他的忧虑,可以看得到他的才华,他不是那种不敢让人接近的那种如同在云端之上。
反而,有时候,他能够让女子感到心里很安宁,因为这样的他,更让人觉得真实。
凌雨微便是真的喜欢上了柳少扬的这一点罢。
席间,柳少扬起身向云言告歉,需要出去一趟,云言哪里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挥了挥手便让人带了他前去。
半柱香后,凌雨微也起身告辞,说是有些困倦,需要早已回去休息。
云言先是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继而便点了点头,还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再吩咐厨房给她准备燕窝。
凌雨微一一笑着应下,然后转身出去云言看着她的背影,再看着下面空出来的那个座位,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南国使节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觉得云国太子甚是贴心,对公主关怀备至。
柳少扬如厕回来,走在领路的小太监身后,眸子平静得如同夜色下的水。
看到那离自个儿越来越近的人,凌雨微捏了捏手里的东西,眼里闪过一丝坚定。
“柳丞相。”一处岔路口,看着突然出现在自个儿面前的人,柳少扬英挺的眉头几不可见的挑了挑。
“你先去一旁候着罢,稍后再过来。”没等柳少扬做出反应,凌雨微再度开口道,只是这一次是对着领路的小太监说道。
小太监早就得到了云言的指示,行了礼后,恭恭敬敬地走到一旁,将这一处安静地留给他们两个。
柳少扬显然没有想到凌雨微会这个时候出来,“公主可是有何要事?”语气淡淡,君臣之礼。
凌雨微心里一涩,看着柳少扬的眸子也有些迷离了起来,当真是,一点儿地位都没有啊……
“我就是想问问柳丞相,父皇身子可还安好,南国一切,可还安好?”纵使心里多么不舒服,这些年的疾风骤雨,也让凌雨微练就了一副收放自如的表情。
第二百二十四章报上名来,留你全尸
但是,不论如何,在这样的时候,在这一个人面前,凌雨微无法将“本宫”两字从嘴里说出来。
柳少扬眸子闪了闪,微微向后退了一小步,“公主无需多虑,陛下身子现下很康健。”
是的了,现下很康健,以往是如何,柳少扬已经不愿再去说道,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作为一个臣子,他不该,也不愿在临近大喜的日子来讲述自己国家陛下的身体状况。
柳少扬知道,不管凌雨微是因为什么而与云言联姻,只要她嫁出去之后,便首先是云国的太子妃,之后才是南国的公主。
无论在什么时候,柳少扬都记得自己先是一个南国丞相,其次才是自身的情感。
在琢磨了一些利害干系后,他不觉得这个公主嫁与云国太子是为了南国着想。
凌雨微听了后灿烂一笑,以公主之身微微朝柳少扬福了福身子,“多谢丞相助父皇打理国事,雨微在此谢过了。”
本身就没有把心放在凌帝的身上,凌雨微自然没有听出柳少扬方才那句话里头的玄机。
“公主折煞微臣了,此乃微臣应尽之责。”眸子一闪,略过心里的失望与了然,柳少扬点了点头道。
终究不是他以往看到的那个孩子了啊,原来他柳少扬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在他们成亲的时候,不知道眼前这个曾经会露出怯怯神色的女子,是否还记得自个儿的母妃在不久前才没了?
虽说万玉儿是因罪伏诛,凌帝并未下旨让人凭吊,也没有说任何让凌雨微尽孝不许其成婚之事,但是这个孩子,似乎早就忘了罢?
如此一来柳少扬神色更是冷淡了不少,“公主若是无其他事,下官还是先回去了,免得让云太子久等,失了南国的礼仪与周到。”
凌雨微心口一窒,她晓得柳少扬待人一向是这样淡然的神色,包括对那个已经死去了的自己的亲外甥女。
然而,她没有想到柳少扬会这般对她不客气,就是一丝敷衍也不曾有,就如同当初在御花园看到时,他说出的警告一般。
尽量让自个儿笑得如常一些,凌雨微上前一步,从衣袖里拿出那个她带在身上许多年的东西,展开到柳少扬的眼前:“柳大人,不知你是否还记得这个东西?”
朝那个东西看去,柳少扬心里了然,但却不动声色,“不知公主这是何意?”
凌雨微嘴角扯了扯,原以为自己掩饰了这么多年,在云言这个人面前相处了这般久,就是没有云言那种始终如一的笑,至少也能够让她不至于心绪大起大落。
然而,看到柳少扬这般没有一点儿感觉,没有一点儿留恋的模样,凌雨微觉得这就是个笑话。
“不知柳大人是否还记得五年前,曾经帮过雨微解围之事?”声音淡淡,没有了一开始时的色彩。
“五年之事,已经过去如此之久,如何还能记得?”柳大人闪了闪眸子,平静道。
果真是如此吗?
“五年前,柳大人曾经在皇姐的宫里阻拦过她欺辱于雨微,皇姐气不过,扯掉了大人身上的白玉珮。”说道这,女子扬起脸笑了笑,眼里有些回忆的满足。
“后来,大人走后,雨微将其拾了起来,如今,物归原主罢。”说道,还将手伸了出去。
柳少扬淡淡的看着这一幕,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却没有伸手接过来,“即是以往之事,便无需再提,如今下官早已经换了随身珮饰,这个,便不需要了。”
说着,不再看凌雨微,转身朝宴厅走去。
看着柳少扬颀长的深蓝色背影再度被那个小太监引走,消失在自个儿的视野里,女子的眼睛都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片刻后,凌雨微轻轻地哼了一声,嘴角再度扬起一个甜甜笑,将手里的东西重新收回,转身扬长而去。
既然他不想拿回去,那么,就一直放在自个儿身边岂不更好?
从南国过来,这么多年,凌雨微唯一未曾离过一次身的,便是这个东西了,也罢,他若真的收了回去,想必她也会不习惯罢?
时日还长,不待一时,她有信心,也相信在没了那个人的情况下,柳少扬迟早会属于自己。
粉色的身影渐渐融入了夜色里,凡是所见之人,无不弯腰行礼,如同恭候着他们最虔诚的主人。
筵席继续,看着面不改色进来后依旧端坐的人,云言嘴角的笑没有丝毫改变,一如当初,一如方才。
在这个府里,还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躲过他云言的耳朵,更何况,还是他亲自授意的事?
“驾——”女子手里的长鞭如同灵蛇一般,在黑夜里一扬,拉出一个挽花,狠狠地抽在了马背上。
女子的眸子闪着狠厉的光,带着一丝心焦,赶在狭窄的山路上,黑色的长发被一条黑色的缎带绑住,与夜色混在一起,宛若幻影。
马头一扬,嘶鸣一声后,前腿先是一提,继而更加的跑了出去。
隐隐地,前头露出一片光亮,女子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驾着马就要往里闯,却被一道声音喝住。
“来者何人?”刘武成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发,怒目圆瞪,另一只手也顺势摸到了腰间的佩剑。
这一些日子,他也忒没有事情做了,王宣这个货也只是天天见到个头见不到尾的,边境里头又没有什么几个事情要他做的,整个人都有些闲得慌了。
更别说王爷了,王爷直接将他们丢在了这儿,反倒是突然带着那个公主走了个没影。
刘武成心里暗自嘀咕,王爷若真要去找王妃,他们还能拦着不成,用得着这般隐瞒吗?
说起来,这也是周子默只将他真正的目的告知王宣,并让他处理一系列问题的缘故。
在他们面前,刘武成就是一柄刀,一柄适合在战场上耀武扬威的刀,在这样的情景下,此刀若出鞘,定然是伤人又伤己。
这不,一个副将,竟是钻出军营里头来巡逻了,左转悠,右转悠,原以为没什么事儿,正要进去,便听到一阵马嘶。
刘武成咂了咂嘴,总算是让他找到事儿干了,当下声势也比之往常足了八分,在这黑夜里,就如同那艳阳天里的一声闷雷。
紫月先是一愣,继而想起了什么,眸子里闪过一丝逗弄,也不说话,径直将马驾了过去,气势更甚之前。
刘武成心里一阵骂娘,但也有了一丝丝兴奋,好久没有人和他切磋一下了,现下有人如此不怕死的送上门来,他哪里舍得放过这个机会,简直就是求之不得。
猛地喝了一声,刘武成从腰间抽出自个儿的大刀,蓄势往前冲去,刀尖在地面上划起阵阵火花。
在两人相接之时,瞬间将手里的大刀朝马背上的人扫过,刀背劈开空气,竟是发出了丝丝的呜咽之声,可见其用了多大的力度!
紫月先是眼里闪过一丝懊恼,怪这个大老粗丝毫不手下留情,继而也是傲气起来,她倒是想看看对自个儿姐姐有意之人,能有几分本事。
地宫里头是可以切磋,她也不是没找过这个大老粗,奈何他一直以一句“他天生大力,怕伤着了她不好交差”为由而拒绝了。
她晓得这个人是因为自个儿姐姐的缘故才这般,但她就是被那一句“怕伤了她”弄得心里不舒服。
谁伤了谁,这还说不定呢!
看着那个大刀直直的往自个儿脖子处劈去,紫月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腰身竟是直接在马背上弯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同时,左手的鞭子毫不留情的往身后一甩。
背后突如其来的风声让刘武成警惕的一扭身,鞭子便擦着他的左肩抽在了空气里,发出啪的一声响。
刘武成鼓了鼓腮帮子,这黑色的夜里先前没发现这个人竟是个使鞭子的,当下眼里露出一丝兴趣的光,一双牛目盯着正欲撤马转身再度朝自己攻来的人。
大刀直指马背上的人,“报上名来,你刘爷爷留你全尸!”
紫月本就是一身黑,加之头发用一条发绳捆在脑后,脸上还蒙着黑纱,刘武成到现下还不知道,来人是个女子。
听着刘武成这般狂妄的话,紫月也不出声,反而朝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左手一扬,在马蹄飞溅的同时,又是一道鞭子如同破竹般落了下来。
“好,好性子!”刘武成哈哈一笑,眸子多了几分欣赏,心里大呼痛快的同时,原本只用了五成力度,现下直接用上了八成。
两人你来我往的过了十来招,紫月的鞭子终于绕上了刘武成的大刀,当下心里一阵欣喜,就要往外一甩,将其兵器打落。
谁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紫月等着这一刻,刘武成又何尝不是等着这一刻。
在自己的鞭子缠上了那把刀的时候,紫月瞬间察觉到了不对劲,那把刀上的力量,哪里是能够让自己一条鞭子可以打落的?!显然这个大老粗方才还留了后手!
当下脸色大变,就要把鞭子收回来,但刘武成岂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手腕一转,大刀又是翻了一个身。
两人的兵器交缠在一起,刘武成脚下生风,刀尖直直往紫月的胸口插去,眼里冷光乍现!
第二百二十五章夜闯军营的女子
紫月看着这个,不由面色大变,瞳孔里也露出惊恐的光,在那极速冲过来的大刀里,感觉到了让她骨子都发冷的那种死亡的感觉!
眼看着刀尖就要穿透自个儿的胸膛,紫月再也忍不住放声喊了一句:“刘老粗!是我!”
陡然一个声音传来,混在耳边呼呼的风,破碎开来,刘武成并没有太听清楚她说的什么,眼里寒光不变,气势不减。
原本只是打着玩玩的心理和这个人打闹,发现她的功夫竟是不错,刘武成自然心里出了警惕之意。
到了最后,心里已经满满的都是杀意,对于这样突然要闯军营的人,在这里论军法处置而言本身就是死罪!
更何况,这个人还有着一身不错的功夫!
这样的威胁,自然是不能留下来!
紫月一看,眼珠子都红了起来,这个刘武成,不就是个大老粗嘛?自己还真是一点儿都没有说错!
明明已经告诉了他,自个儿是谁,还这样,简直是不可理喻!
但是现在,紫月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左手将长鞭把手往刘武成那头一甩。
将身体的速度发挥到极致,紫月堪堪在刘武成大刀来的瞬间将身子移开了一寸。
刀尖穿过衣衫,发出一声衣帛划裂的声音,带起的风,与紫月的极速转身,将那挂在耳后的面纱也直接弄脱了下来!
迎面的风,让刘武成眼睛稍稍眯了起来,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人竟是可以躲过她的这个攻势。
然而,也就是这么点能耐了,汉子的嘴角开始有了一丝疯狂,一丝嗜血。
真正的杀招,还在后头呢!
比武之中,兵器若是被打落,那便是输。
在这样的生死斗争中,兵器被打落,只能有一个结果。
死!
转头,正准备再次出招时,脸色都是变得丰富起来,满眼的不可置信。
冲出去的步子堪堪的收住,被过快的速度差点儿将自己憋出内伤,但即使这样,刘武成还是硬撑住了。
他就是真的伤了自个儿也不能伤了眼前这位主啊。
咽了咽唾沫,刘武成将手里的大刀一挽,刀尖朝向身后,几步走到紫月面前,暗暗的调节了一下心绪。
“紫月妹子,你咋来了啊?”挠了挠头,声音洪亮,语气惊疑,乍现惊喜。
紫月惨白着一张脸看着这个一瞬间就变了脸的男人,气的差点儿说不出话来。
肩头被划破的衣服在风里破碎着,就如同某人此刻起伏不已的心绪。
一双又怒又怕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走过来的刘武成,狠狠的瞪了一眼后投向地面,便不再抬头看他。
刘武成心里一阵哆嗦,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还以为能够尽兴一场呢,到头来,还是把自个儿给玩进去了。
紫月一张小脸没有了黑纱的遮掩,在黑色的夜里显得更加苍白了,明显就是还没有平复过来。
讪讪笑出声后,发现对面的女子还是无动于衷的模样,刘武成才知道,事情终究是大条了。
看着那杯自个儿的宝贝弄破的衣裳处,再将目光落在紫月的脸上,最后终于顺着她的目光投向了地面。
空阔的地面上,静静地躺着一个物什儿,那是紫月方才自己丢掉的鞭子。
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声,琢磨了一会儿后,刘武成也不再出声。
这个时候他还是很机灵的,说多了,越说越错可咋办,还是等着这个姑奶奶自个儿说说吧。
“捡起来!”终于,一道冷冷的声音打破了彼此间的平静。
刘武成眉头先是紧紧地拧在了一起,片刻后又松开,走过去,蹲下身将那长鞭捡了起来,送到紫月的面前。
看着又回到自己身边的兵器再看了眼明显略显不安的人,紫月银牙一咬,左手接过长鞭,瞬间就抽了过去。
“嘶!”猝不及防,加之本身就没有太多要躲开的意思,刘武成算是硬硬地挨下了这一下。
手中武器被弄落,本身就是大忌,这是自小训练时就被告知的,更何况是自个儿亲手扔出去的,即便是这是为了保命。
在紫月这里,心里有着的除了难过,更多的是不甘,羞愤,刘武成这一鞭子哪里能够消除她心头的恨意。
照她看来,抽他十几鞭子都一点儿都不为过!
这个时候,俨然忘了是自己先擅闯军营才导致这个后果。
同样,也是遇到了刘武成,两人还能够在这儿有这一番较量,若是真的被周子默看到了,怕根本就不是这个结果。
对于下属,周子默有些他自己的一番手段,以往的他可以说得上是无情,在遇上换意之后,才让王宣等人觉得他有了一点儿人情味。
然而,对于不听话的属下,周子默绝对不会心软,就如同当初的魅影,纵使是作用巨大,也一样不会犹豫!
一鞭刚停,一鞭又要落下,这下刘武成不乐意了,伸手将甩过来的鞭子一拽,牢牢的在手里爱缠了两圈。
他再如何心里觉得对不住紫月,好歹也是条血气方刚,光明磊落汉子。
挨了一鞭,便算是给她赔了不是了,还想来第二鞭,他可不会那么傻了。
“放手!”武器再次落入别人手里被他人掌控的滋味,让紫月再一次变了脸。
这个大老粗将自个儿弄得如此之惨,这下又来夺她的鞭子。
“别,紫月妹子,你刚刚打也打了,就消消气儿罢,这样做,多没意思啊?”话里说得轻松,手里可不敢放松。
刘武成暗道,这姐俩还真的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吗?怎的差距就那么大呢?
紫雨身为姐姐,又是地宫里头女子中为数不多的几个暗头之一,自然是处事冷静一些。
紫月虽说没有紫雨在地宫中的地位,但就因为她是紫雨的妹妹,只要是不触及到利害干系的事,那里头的人也会让一让。
这也是为何紫月气焰嚣张,如此之盛的缘故。
“刘武成,你再不放手,当真我回去告诉姐姐,让她抽你!”紫月看他依旧没有放手的意思,气急了直接将自个儿的姐姐搬了出来。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刘武成心里一阵嘀咕,手里的劲也松了一些。
正准备再说什么时,紫月看准这个机会,瞳孔一闪,猛的一抽,刘武成只觉得手心里头如同被火灼烧一般火辣辣的痛。
再一看,那舞得如同灵蛇一般的鞭子作势又要朝自个儿甩来。
心里暗暗恼怒,姑奶奶,咱们能别闹了好不?一次又一次,何必呢?
正准备再次闪身躲开时,看到几道身影,刘武成眼里闪过一丝计较,瞬间不动了。
“啪——”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刘武成心里叫苦,这一下,还比之方才更痛了!
“谁在那里!”一道有些清亮带着几丝威严的声音传来,落在两人耳里。
刘武成嘴角咧了咧,正准备说什么,便又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将这个人给本官抓起来!”
紫月一愣,看了看身后,转向刘武成的眸子瞬间又瞪大了几分。
“你是何人?”带着人上来的,不是王宣还能有谁。
这里头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他王宣想不知道,夜里巡逻的士兵也不是个个都是瞎的。
一听到有人禀告说刘副将在外头和一个黑衣人打了起来,哪里还坐得住,急急忙忙带人赶了过来。
这不正好,过来时就看到一道鞭子朝刘武成身上招呼,被那个黑衣人挡着,王宣看不到刘武成的状况,当下也不由着急了些。
过来制住紫月后,看到刘武成在那里龇牙咧嘴的,身上却没有太多的伤后,便瞥了他一眼,将眸子转向紫月。
看到紫月的那一瞬间,也不由惊奇的一下,方才看不真实,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士兵嘴里可以和刘武成打了十几个回合的人会是个女子!
幽幽的出声,刘武成不由后颈一凉,在周子默不在的这些时日里,他总觉得王宣简直变了一个人一样。
平日里忙得不见人就罢了,偏生整个人都闷了不少。
他知道事情这下大发了。
其实,王宣也算是给刘武成留了面子的,这么多人在,他没有直接问“发生了何事”,而是问“你是何人”,这里头,就已经给了刘武成台阶下。
在看到刘武成那一刻,王宣便晓得他方才看到的那一鞭,这人完全是可以避开的。
既然能够做到却没有如此做,里头自然是有其他的事儿。
紫月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皆是拿出一把把刀的人,也不说话,咬着唇看着刘武成,同时狠狠地瞪了一眼突然出现的王宣。
他还纳闷方才那个大老粗怎么突然的生生受了自个儿的鞭子,感情是在这里给她留着门道呢!
想到这儿,不由想起自个儿姐姐说的话,这个大老粗哪里心实了,简直就是长了一个窟窿心眼。
刘武成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在这万般无奈之下的举措与灵机一动,在别人的眼里,顿时成了耍心眼,心思深沉。
若是知道,他一定会告诉紫月,心思深沉的人正在她跟前站着瞧着呢,只可惜这个人还真的不是他!
第二百二十六章天字号客房里的人
看着紫月默不作声仍旧一副傲气的样子,不由猜到了几分,心里暗暗冷笑了一声,即便是那个地方来的人,到了外头,也一样要守规矩才能好办事。
当下,伸手一挥,青色的衣袖在空中落下,几个士兵架着的刀瞬间又前移了几分。
刘武成一看这架势,哪里了得,真让王宣把这姑奶奶抓起来,还不得和他闹个天翻地覆啊。
再而言之,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当下不由瞬间蹿到紫月面前,张开手挡住了那些兵刃,“哎,王宣,这个人我认识,方才我们只是闹着玩儿的,没有什么大事。”
嘴里嬉笑着,一双牛眼却不停地朝王宣使眼色。
看着刘武成方才的动作,王宣的心思已经在打了一个滚,这刘武成刚才那个动作,还真的只能用蹿来形容了。
一个这样五大三粗的老爷们,瞬间移到一个姑娘面前,怎么看,也怎么样是在护犊子啊……
只不过,这个犊子,年纪脾性可不小,还是个母的。
即便是如此,王宣仍旧没有打算这么轻易放过这个女人,军纪就是军纪,容不得任何人来半点松懈逃脱。
“你认识她?”眉头一皱,王宣提声问道,似乎很不相信刘武成这句话里的真实性。
刘武成真是一愣,正准备说些什么时,接触到了王宣那带着示意性的眼神后,立刻拍了拍胸脯,发出一阵响声:“当然了。”
“既然认识她,还这般行事,简直是胡闹!”没等刘武成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王宣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声音也冷了几分。
刘武成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咋知道这人怎的翻脸比说书人还快哪!
但是,他又不好说什么,他难道还能说是紫月骑马作势要冲进来吗?他原本是想拦住她,然后解决了,只是发现这个人的身份后,才有了现下这个场面?
要真这么说,今日这个事,怕是要同这个姑奶奶纠结一辈子了。
当然是一辈子的烂账!
心里想了想,刘武成便不再说话了,算是把这个事情给担了下来。
他也知道,这个事儿要真的一丝一毫追究起来,紫月便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好了,这个事情,先这样了,事后去领二十军棍罢!”王宣眯了眯眸子,朝那些士兵点了点头,让他们行礼退下。
“啥?要我挨棍子?”刘武成一听这个,心里顿时一个激灵活了过来,嗓门顿时高了八度。
王宣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轻轻地瞥了眼他身后护着的女子,他这般做,不还是为了他吗?
看他如此护着身后的人,方才又结结实实挨了那一鞭子,王宣难免心里不会多想。
这本就是一个机会,哪里知道这个傻大个还真的是个石头做的脑袋。
“行行行,二十就二十罢。”看到王宣的眼神,刘武成心里纵使没有想通,也应下了这个事儿。
不就是二十军棍嘛,又不是五十一百,他刘武成还怕受不了?
紫月眸子闪了闪,看了眼王宣,眼里探究之意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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