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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冷妃,倾城公主太嚣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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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怎么会,念主子便是不要了谁,也不会不要微主子你啊。”小弦子一见彤微这个模样,不由吓得赶紧说话。
但小弦子可以在心里发誓,他说的绝对是真的,念主子真的是对这个小丫头宠到家了。
“念大人今日之事……”
“今日之事多谢邱大人了。”不待邱绵泽的话说完,换意放下茶杯缓缓道。
邱绵泽嘴角动了动,把没有说完的放回到肚子里,呢喃道:“念大人若是身子不适,今后两天的事情,便交由邱某去做了罢。”
虽说他也在惊疑今日之事,原先如此说道之是缓兵之计,谁也不知道陛下竟是会让御医过来,但方儒生那般说法,他现下所剩的也只有忧虑了。
换意的身子到底如何,他确实不知,但同住一个殿里,这两日里看来,也的的确确没有那般症候。
“有劳邱大人挂怀了,念某感激不尽,但昨日之事已是让邱大人麻烦不断了,念某自觉无碍,便不敢叨扰邱大人了。”换意愣了一下,继而和煦的说道。
两人间的话没有了以往的针锋相对,不,或者说邱绵泽不再与换意针锋相对。但这般的对话,却是让他有了更加遥远的感觉。
一下子,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看清过眼前的这个人,即便是两人在同一个殿里生活了那么久。
“念大人客气了,如此之事是邱某该做的。”邱绵泽想笑笑,许是脸上太久没有了表情,竟是让他感到一丝尴尬,即便那丝尴尬只有他一人知晓。
该做的?换意眉头一挑,她却不这么认为了,不过为何邱绵泽会有如此想法,她也不想去深究。
颔了颔首,换意看着那坐在自己对面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男子开了口:“无论是如何,邱大人今日解了念某的燃眉之急,念某感激不尽。”说到这儿,微微一顿,“既然邱大人也是爱茶,懂茶之人,念某这儿还有一些茶叶,稍后便让小弦子给大人送去罢。”
说完,换意将桌上的茶水再次轻抿了一口,起身道:“如此,念某告辞。”
看着那片渐渐消失在自己视野中的红色身影,邱绵泽不由苦笑了一声,是啊,自己这般开始畸形的想法,又怎么能够有奢望呢?
只是,他对他,真的要分得如此之清嘛?只是帮了他一下,便一定要感谢回去吗?
如果可以,他情愿不要,但是在明知是奢望的情况下,有了这一点东西,就算是他的一丝念想了罢。
不知道邱绵泽心里千转百回的情绪,换意一回到留兰阁便指了指红木架上的一个玉质罐子道:“小弦子,你给本官把这个送到隐梅居里去。”
“这个,这……”小弦子一惊,心里暗道这可不好,这可是陛下送来的,若真送去被陛下知晓了,念主子可就……
“让你送了便是,哪里来的如此多的想法。”换意淡淡的瞥了眼兀自在那里纠结的小弦子,“陛下怪罪下来也怪不到你那儿。”
她自然知晓这小弦子为难什么,自古御赐之物哪有做臣子的可以随意送去之说,此罪责便是可大可小。
然而她匆忙之间来到大梁,并未带什么东西,如此行事也是无奈之为,更别说她也不知道轩辕无泪为何给她送来这一罐雨前龙井。
知晓她不饮酒后,当天轩辕无泪便派人送了好几罐茶叶过来,看着这几罐茶叶,今日也算是有了它的用武之地了。
小弦子打了一个冷颤,咬了咬牙,急忙捧起架子上的那个罐子用袖子遮着跑了出去,他只求没人看到才好。
念主子说的话可还真的是一针见血,但他现下却是不敢多想了。只当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罢。
看着小弦子的身影,换意嘴角勾了勾,朝方才进来后便一直盯着自己不撒眼的彤微招了招手。
“念哥哥你又为难小弦子了。”彤微眼珠子一转,嘟起嘴道,那模样,仿佛受了委屈的是她一般。
换意不由发出一声哂笑,轻松地拍了拍彤微的头,问道:“今日的功课做得如何了!”
自打这小丫头到了这儿,平日里不怎么用功的性子倒是改了个十成十。
一开始还有些熬不住,换意也只当小丫头是一时兴起而为,只不想竟是越发的认真起来。
便是所看之物也是让换意有惊疑之处,小丫头年纪不大,竟是开始看起了各国史,地方志。
问到她时,她也是呵呵笑了两声过去了,自己也不愿去去深究。
只是每每这个时候,换意总是觉得自己似乎可以从这个小丫头的眼里看到隐隐约约的伤悲。
这种感觉不强烈,但却突兀,只是现下这种情况下,换意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只能随了她去。
然而,让换意没有想到的是,今日她的一时放纵,竟是让周子默喜不自禁了,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也罢。
翌日清晨,窗外竟是有了一层薄薄的物,邱绵泽穿好官服,看了看桌上摆着的那个罐子,不由勾了勾嘴角。
待得听到隔壁房的动静后,邱绵泽才缓缓推开了自己的房门,毫无意外,看到了那道熟悉的红色身影。
即便是有了一层薄薄的雾的遮掩,也挡不住他的视线,还多了一种朦胧的美感。
这样的场景让邱绵泽心里不由一跳,若念默非男儿身那该有多好……
只是这样的念头一出,换来的便是更多的苦涩,这怎么可能呢?
远远的瞧见了邱绵泽,换意也不管他看不看得清,淡淡的点了一下头。
毕竟经过昨日之事后,她想要无视邱绵泽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点了头后,换意刚准备转身,便听到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念大人,一同去罢。”
声音有些暗哑,熟知医理的换意自然是明白这是因为夜里休息得不好所致,然而,这也不是她该管的。
便顿下了步子,轻轻的应了一句,两人一同往顺德殿走去。
“朝堂之事朕暂且先不言,有的话可给朕上折子,今日首要之事便是云国太子来我大梁,朕岂可怠慢了,来人,请云国太子。”龙椅上,轩辕无泪眯了眯眼,朗声道。
只在群臣未曾注意到的时候,目光投向了那最后一道红色的身影。
云言微微一笑,朝着身后之人点了点头,便走上前去。
今日的云言,依旧是一袭白色锦袍,但今日的锦袍却是与往日的有了明显的差异。
往日的锦袍简单中有细致,但今日的锦袍上却是用银线绣上了几天四爪飞天神龙。
四爪龙是一个太子身份的象征,而轩辕无泪明黄色龙袍上边的便是五爪龙,这也是差别。
但这般情形,让换意无端的产生了一丝怪异之情,莫非即便是以后云言登基走上了那一步,他也要着着白袍?只是那条龙上多上那么一爪不成?
换意也爱着白裳,但也不是非要白裳不可,她爱着白裳是因为以往在雪山时着白裳不惹眼。
后来因为与雪山的颜色一般,又因为师父的一些话,让她喜欢上了这个颜色。
但是反看云言,却是发现这人对白色简直到了一种偏执的境界。
后来知道这个其中缘由,饶是换意也不禁吓了一跳,只道这世事忒是无常。
云言一进去扫视了一圈,眉头便不由得一皱,他倒是没有想到在大梁朝堂上还有人竟是一袭红裳。
眉头微微一挑,心间不由有过一丝了然,过去一瞧,果真是昨日那人,只是不想这般让轩辕无泪在意之臣,又怎么的站在了最后。
望了望,另一人倒是站得稍稍靠前了些,但看着也不算是怎么显赫。
昨日这两人处事有礼,说话有度,但是让这样两个初出茅庐之人来与他,是太高看这两人,还是低看了他云言。
心里冷笑一声,面容却是没有半点变化,那样一副恭谦的模样,笑得如同秋日的金菊,让大梁的大臣们不由在心里大叹此子的好。
当真是一个谦谦君子,若是自家皇帝也有这般和蔼可亲之时,那该有多好……如此想来,有几个不怕死的官员还用目光不断在轩辕无泪身上与云言身上游离。
若是让轩辕无泪知晓这些大臣们所想的,怕是不止是血溅五步了,这般三心二意之臣,该是要诛九族都不为过。
感受到这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云言的笑容愈发的灿烂了,但也有些不善的目光同样落了过来,只是被他自动的忽略了。
一路过去,堪堪在正中站定,谦逊而不谄媚的拱了拱手,“云国太子云言,谢梁君厚待。”
轩辕无泪眯了眯眼,从最后那道红色的身影扫过,最后落在了云言的身上,才淡淡道:“云太子言重了,云太子远道而来,所谓来者即是客,朕岂有不招待之理?”
一句话说完,轩辕无泪不由在心里撇了撇嘴,反正此事他是交给了换意两人,好坏他也不曾过问,云言如此说道,无论是敷衍还是真实,他便将其当了真罢。
云言心里一突,当真是好一个主客分明,若有朝一日,他能让这一块土地成为他云国之物,他也定要将今日之话原数说与轩辕无泪听。
“梁君待客之道甚是让云言感激,为表本太子之谢意,本太子特意请来我云国琴师为梁君献曲,还请陛下笑纳。”还没等众大臣反应过来,云言微微一笑,转身朝门口处拍了拍手。
云言带了几人过来,早就有人告知了轩辕无泪,故而也没有太多的惊奇,反而有了一股潜在的期待。
同样不觉得奇怪的便是换意与邱绵泽,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看到那人走进来,换意不由挑了挑眉,只见那老人颇有一股仙风道的模样,年纪大概已到古稀,双手托着一把古琴,只看那模样,便知是个行内精通之人。
果真,来人进来后稍稍行了一个礼,便站到了云言的身边,不再说一句话。
“梁君,这是我国国手,季焉大师。”说完,朝着季焉点了点头。
轩辕无泪看着那直接盘腿坐在大殿中的人,眉头一皱,却是没有说话,目光不知偏到了何处。
看到季焉旁若无人调琴的模样,换意眸子微微一闪,总觉得这老人调琴的手法似乎在哪儿见过,仔细一瞧,不就是当初云朵的手法吗?
只是当时云朵的手法还不及老者的一半娴熟,如此想来,这老者该是云朵的恩师了罢。
一别已是有些日子了,也不知云朵如何了?她的无奈换意也是大致知晓了一些,一个公主,除了听从自己父皇,皇兄的话,又能如何?
只是她犯到了她的头上,那么即便是明知自己出手她的计划便会失败,她还是要去做的。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这句话,无论是用在换意身上还是用在云朵身上都是合适的。
当时换意若是未出手,她自己便是伯仁;若是换意出手,成为伯仁之人自然变成了云朵。
只是当年云朵一败,云言竟是又寻了一人来比试琴法吗,便不怕……
换意想不到的是,在南国的失败,已经成了云言的一块心病,即便不是同样的人了,他也要在琴之一赛上寻回底气。
故而,他今日依旧选了琴来作为大梁之行的开胃菜。
季焉调好琴后,闭上了眼,指尖从琴弦上一划而过,一串如同清水击石的声音便跃了出来。
只听琴的声音,换意便知晓季焉此琴比之娘亲留与她的的不差分毫,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一百四十一章 琴歇罢,火狐现

细细看去,那伏羲式琴上竟是有了一些蛇腹纹,这让换意更是对老人高看了几分。
虽说琴不能决定一个琴者的高度,但不得不说,老人对琴的态度便让换意重视而尊敬了起来。
一个人是否真正懂琴,知琴,从对琴的爱护也能看得出来。
从老人坐下来的那一刻,便仿若与琴融入到了一起。这种境界,便是比换意在文聚之时更胜一筹。
换意知晓若是自个儿真与老人比试的话,不用上那些师父教予她的技巧,她是绝对比不过老人的。
季焉毕竟已是年逾古稀了,他的琴,他的手法,他的心境都已经有了岁月的沉淀,这种即便是换意再精通也学不来的。
就如同季焉弹的这一曲《广陵散》,既弹出了嵇康当初的悲愤,又弹出季焉自己的惆怅。
换意不知季焉在这里弹的这首广陵散是否有其自身的用意,但换意却是在里面听出了一股不同的意味,这种感觉很淡,但确确实实存在。
这样的老人,让换意也有了一丝怅然,自古琴师有其高雅之心态,或许今日的他也有些无奈之处。
一曲过罢,季焉缓缓起身,便立在了一旁,将琴装入了背囊,瞬间,季焉便成为了一个平常的老人,看不出分毫。
“好好好!”群臣寂静时,上位传来三声清脆而响亮的拍掌声。
众人反应过来时,面色各异,虽是不情愿,但毕竟陛下已经开了头,他们也都鼓起掌来。
云言笑着摇了摇玉骨折扇,朝季焉点了点头。
轩辕无泪眸子闪了闪,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云太子此意甚厚,朕感激不尽啊。”
“梁君谬赞了。”云言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收了折扇,拱了拱手道。
“哎,礼尚往来这是自古以来的礼节,朕定当感谢太子厚意。”说完,轩辕无泪眉头一挑,眸子转向最后,“念爱卿,你的琴,朕以为甚好,便由你来答谢云太子罢。”
顿时,殿里有五分大臣目光都投向了换意,那一道红色的身影已是寂静了许久,还以为陛下是忘了。
现下看来,完全是他们想反了,这哪里是忘了,整个就是一直放在心里沉淀着嘛。
轩辕无泪的话让他们不由对这个有些神秘的念默又起了骚动。
即便是心里再对换意如何不满,此刻他们都是希望换意能够为大梁赢回这一场。
这不是他们心胸有多豁达,只是因为他们是大梁人,是世世代代大梁的守卫者。
“如此,本太子便洗耳恭听了。”云言点了点头谢道,虽是过场,但还是要做的。
同样,对于那道一开始便入了他的眼的红色身影也是有了一点兴趣。
或许,这个人,在轩辕无泪的心里比邱绵泽的地位还要重要?如此一来,兴趣又是浓了三分。
“念爱卿,听说你无琴,来人哪,将朕寝宫里那把绿绮搬上来给念爱卿。”看到换意眉头微微一皱,轩辕无泪沉吟了一阵,缓缓说道。
一听绿绮两字,大殿里有不少人张大了嘴,却是最终没有说出话来。
而季焉此刻闭着的眼眸也稍稍睁开了一些,但也只是在轩辕无泪与换意之间扫了眼便重新闭了起来,期间甚至没有看过云言一眼。
与众人不同的便是邱绵泽了,此时的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焦急?忧虑?恐惧?
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不晓得换意是否会有这个水平能够接下季焉的这一曲琴,他心里隐隐有了不安。
攥了攥手,邱绵泽心里念头一闪而过,若是……若是换意输了,那么剩下的两句,便是拼了他的性命,他也要赢下!
琴由四个宫女抬着琴架缓缓送来,时间不长不短,那从她们开始步入顺德殿之时,有些事情注定无法回去了。
“念爱卿,如今已是秋日,虽还是有一丝夏意,但朕甚爱春之韵,如此,念爱卿便为大家奏上一曲《大地回春》罢,念爱卿,你说可好?”最后一句话,声调高高扬起,落在众人的耳里顿时有了一丝与平日完全不同的感觉。
但换意心里却是猛地一突,这首曲子是她当初在南国所奏,今日被轩辕无泪如此提出来,当真没有其他的意思吗?
云言眉头抖了抖,玉骨折扇摇得更起劲了,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这个红衣念默,若是有机会,他也要好好了解一下了……
“是。”虽是心里有了万千的思绪,但换意还是缓缓地坐了下来。
然而,既是这首曲子,换意便知晓,自个儿是怎么都赢不了了,不,也不赢不了,而是不能赢。
若是轩辕无泪未见过云言,还不曾知晓自己当初所做,让梨花竞开,或许还是能够赢的。
但偏生云言说与了轩辕无泪听,他也提出要让自己弹此曲,只要没有让大地真正的回春,那么她便输了。
让大地再次回春?这是怎么也不可能的。
不说这个效果出来,她的身份会不会被怀疑,就是这个一直将目光落在自己的那个老人,便不能逃过他的眼。
就在方才轩辕无泪说出大地回春时,老人便死死的盯着了自己,换意不由猜想,是否云朵回到云国后与老人说了当时之事。
若真是如此,那么她的手法也是需要改变了……
一时间,换意竟是发现自己陷入了如此两难的境地。
深吸了口气,换意不再顾及四处兴致各异的眼神,双手按住了琴弦。
“铮——”一道清脆的声音出来,如同凤凰鸣谷,昆山玉碎。
换意不由在心里感叹了一句:不愧是上古十大名琴之一,竟是隐隐有了一丝音的灵性,让人不由随着它而动情。
十指轻挑,换意知晓若是此时放弃,或是说不会此曲的话,那才更会让轩辕无泪等人怀疑。
毕竟,大地回春一曲,虽是上古名曲之一,且技艺颇难,但往往奏琴者皆会习得古曲,纵使不能精通,也会知其皮毛。
一曲过罢,换意垂下手,缓缓地站起身来,半晌,大殿里也是如同方才那般没有声音。
然而,换意却是知晓,此次没有声音并非是她的琴如何,更不是和方才季焉的那般将他们震撼了。
季焉方才之曲是真正的将众人带到了当初广陵散的情景中。
而他这首曲子,只能说是形通十分,意达六处。
若是外行人听着绝对是天籁,但在内行人耳里却知其缺陷。
就如同此刻季焉定定望着她,但却紧紧地皱起了眉。
他还以为是个如何的高手,结果却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这让他如何能不恼。
若非因为云朵之事,让他有些愤然,加之他是云国之人,他又岂会跟着这个太子来趟这趟浑水。
便是举国上下认为他云言温润如玉恭谦有礼,但在他眼里,这个太子其实是个彻彻底底的伪君子。
试问,一个能将自己妹妹嫁给别人糟蹋之人,其心胸又能高尚到哪里去?
冷冷一哼,再也不顾这朝堂上的风云起伏,季焉转身朝殿外走去,天大地大,他还是自在逍遥来得畅快,说不得,还能遇上当初朵儿说的那个女娃娃。
想到这,季焉心里一痒,不由更加加快了步伐,一路上,竟是畅通无阻的过了顺德殿,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大殿里,众人才反应过来。
“陛下,臣不才,不能得到大师青睐。”换意拱了拱手,不卑不亢淡然道。
“罢了,季焉大师算是前辈了,念爱卿不必放在心上。”
将一直落在殿外的眸子收回来,眼里闪过一丝遗憾,轩辕无泪点了点头道,竟是没有怪罪,反而安慰起了换意。
真的是他估计错了吗?
“谢陛下谅解。”换意一愣,原以为轩辕无泪至少会说些什么,但却是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云言玉骨折扇一摇,眼里精光一逝,也是笑道:“念大人不必妄自菲薄,季大师有其气节,念大人大可不要放在心上。”说完,还颇有姿态的点了点头。
众大臣听到这般对话,哪里会不知晓这一局是他们输了,当下一个个不由垂下了眸子。
但也有一人例外——邱绵泽。
邱绵泽不躲不避,目光直直的望向换意,有了一丝疑惑,一丝探究。
在他看来,据当日文聚之情势来看,念默今日的琴分明没有发挥出当日的十之七八。
他为何要如此之做?虽不是同一个曲子,但曲相通,这不得不让他怀疑,除非,这是念默故意而为之,只是,他为何要如此之做?
然而,现下却不是可以让邱绵泽多想的时候,云言本就来势汹汹,有了这般好的开头,哪里还会让过这个一鼓作气的机会。
在绿绮撤下去的瞬间,他又是缓缓地往前一站,笑眯眯道:“梁君,本太子近日得到一只狐狸,觉得此狐长得甚是与其他狐狸有所区别,故而今日特意想送与梁君。”
明知里头可能会有其他的猫腻,但轩辕无泪眉头都没有动一下,点了点头道:“即是如此,朕便多谢太子的慷慨相赠了。”
云言目光一闪,摇了摇头:“梁君,话虽是如此,但本太子却不得不提前告知梁君一下,此狐不比寻常之狐,恐不好得啊……”
“哦?此是为何?朕倒是要瞧上一二了,什么样的狐狸能值得云太子如此说道,莫非是什么成了精的?”虽说从一开始便知晓云言不会那么好心,轩辕无泪还是很配合的说道,就看他那模样,倒像是十成十的感兴趣了。
“陛下,不可怪力乱神啊!”轩辕无泪刚说完,下头一个白须飘飘的大臣便直接跪下了身子,颤颤巍巍道。
眼神都不扫那大臣,轩辕无泪定定地看着云言,仿佛生怕错过了什么。
对于这一幕,云言不由哑然失笑,拱了拱手:“梁君豁达,本太子这便让人送上来。”
现下一来,便只有方才那老臣可怜巴巴地跪在地上了,其他人都被送上来的那个盖着红色锦布的笼子吸引住了眼神。
而,就在那笼子送上来的那一刻,换意的心却是突然猛烈的跳动了一下,就好像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突然从她身边消失了。
众人怀疑的盯着那看不出名堂的笼子,不是说里面有一只狐狸吗?为何没有一丝响动?
看着各种怀疑,惊讶的眼神,云言瞥了眼淡然自若而又显得极为的兴致勃勃的轩辕无泪,嘴角一勾,将玉骨折扇轻轻地挑在红色锦布的一角。
在众人屏息而待时,云言的手猛然一扬,只见红色的锦布如同一只蝴蝶一般在一个个目光中飞起,待得里面的真相显现出来时,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被精铁打治的笼子里,一只浑身毛色皆白如雪,而尾巴却是如同红得如同火焰燃烧般的热烈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帘。
而这还不是让人最觉惊疑的,最让人心惊的便是这只狐狸的神情!
方才送上来时,分明是悄无声息,然而现下看来分明不是如此!
这只狐狸仿若是通了人性一般,不叫嚣,不挣扎,只是呲着嘴,一双兽目死死地盯着云言,半身微屈,头颅稍抬,分明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好一只通灵性的狐狸,云太子这份礼,朕当真喜欢!”轩辕无泪抚掌一笑,竟是直接站起了身来。
然而,在众人皆被狐狸吸引住目光时,却没有发现换意此时的目光:震惊,不可置信!
别人不识得这只狐狸,她又怎么会不认识?这分明就是陪了她九年的红尾!
只是,红尾不是在她离开的时候放到了师兄的屋子里吗?为何今日却是落在了这儿?还被如此对待!
换意此时心里说不出的压抑,这只红尾即是她的爱宠,更是她的朋友,那个可以与之诉说,笑谈的伙伴,即便它永远不会开口说话!
云言!换意心里一惊,她不知红尾是如何会在这儿,但定然与云言脱不了半分干系!
换意从来没有觉得云言有像今日那般厌恶,厌恶到她想不管不顾的出手!
许是换意的目光太过强烈,云言眉头一皱,回头望去,颇有些意外的对上了一双冷冽的眸子。
虽是怀疑,但云言还是礼节性的点了点头,“念大人若是对此狐有兴趣,尽可一瞧!”
他已经知晓这个念默便是轩辕无泪的拿出来对付他的两个棋子之一,自然不会与换意客气。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笼里的狐狸弯了弯脖子朝换意望去,一双明媚清亮的眸子与那双有些痛苦但绝对是不屈的兽目对上,兽目顿时凝在了半空。
静静地盯着换意,那原本痛苦的眸子渐渐有了一丝迷茫,疑惑,探究……
“叽叽,叽。”狐狸的略显嫩红的鼻子动了动,竟是发出了上来大殿里的第一句叫声。
而此时的轩辕无泪也已经下了龙椅,走到了笼子的跟前,丹凤眸子闪过一丝热烈,看着这只狐狸不由感叹了两句:“当真是个通灵性的家伙!”说罢,就要用手去打开那关住的笼子。
“梁君,不可!”顾不上去深究为何这只狐狸会对那穿着红色衣裳的念默有这般反应,云言猛的用折扇挡住轩辕无泪的手。
“太子这是为何?”轩辕无泪眉头一挑,声音沉了沉,一股本身特有的气势顿时势不可挡的散发出来,让人心里不由一凛。
“梁君误会了,本太子并非是不愿梁君得此狐,只是此狐生性狡诈,且性子颇为狂烈,本太子即便是请来了本国最好的驯兽师也无法降服此狐。”云言脸不红,心不跳的道。
“云太子此话当真是可笑了,莫非是特意来耍弄我大梁的吗?”一臣子受不了云言的嚣张,顿时双目一瞪,激动道。
“非也,这位大人此言差矣,本太子只是以为大梁人杰地灵,无奇不有,莫非大人你,不这么认为?”云言嘴角勾了勾,笑了笑。
那位大臣被云言如此一噎,竟是直接红了脖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能如何做?承认大梁不如他云国?那不如直接让他抹脖子算了,不承认?若是不承认他就必须得拿出证据来,而这最好的证据便是驯服这只狐狸!
轩辕无泪丹凤眸子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瞥了眼旁边有些手足无措的大臣:“郑爱卿怎可质疑云太子的好意,下去后自个儿领十个板子罢。”
“是。”那大臣一惊,慢慢的站了回去,不敢再发一语,但心里却是放松了下来。
今日这结局,于他而言已经是好的了,毕竟他都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当下,看着往日冷峻的陛下不由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
“即是如此,那便还是由朕亲自来罢。”轩辕无泪看了眼那火红的狐狸尾巴,目光落在了换意的身上,眸子眯了眯,确实是个不错的搭配。
别人不晓得狐狸是什么性子,换意能不知晓吗?她的狐狸,二师兄调教出来的红尾,岂会任由这些人如此对待!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轩辕无泪的手就要扭开那个开关时,一个红色的身影一闪而过,直接“啪”的一声,扭开了笼子。
“不可——”
“你……”
两道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顿时响起,却在下一瞬又闭上了嘴。
邱绵泽与轩辕无泪同时伸出的手都顿在了半空,一只是想去扭开笼子,另一只却是想要去抓住那道红色的身影。
“叽叽,叽叽叽……”狐狸从笼子里飞快的蹿出,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中如同一道带了火焰的箭矢落入了一个怀抱!
换意轻轻的用手袖子盖住了落入自己怀里的红尾,只留下一条红色的尾巴在外面摇晃了起来,与那大红色的衣裳竟是有了融为一体的感觉。
若非定眼去瞧,若非听到了那不时的叽叽声,怎么想到那原本还龇牙咧嘴的狐狸落入了别人的怀抱?
众人半天的嘴都没有闭上,云言的眸子也略微的闪了闪,连嘴角的笑容都稍稍有些挂不住。
而邱绵泽却是在心里松了口气,将那担忧重新放回了肚子里,丝毫没有注意到一道有些不愉的目光若有若无的在打探他。
这是轩辕无泪的目光,方才邱绵泽喊出那一声“不可”时,他仿佛就感觉到了一丝怪异的感觉。
他才不管为何这只狐狸为何会直接落入了换意的怀里,如此的结局甚是合他的意,本来他就是想……
没有理会四周各异的目光,换意用手拍了拍红尾的身子,感觉到那咬住自己手指的尖尖的兽牙,不由淡淡一笑。
以往每每红尾在二师兄那里受了任何委屈的时候,一回到自己这儿都会用尖尖的牙齿咬自己的手指。
虽说不会使力,但却让换意心里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它可以察觉到红尾的依恋,思念,以及委屈,不解。
然而这次,笑容刚刚出来,便是直接凝在了脸上。
突然一凉,瞬间有一滴液体从她的指尖落入了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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