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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商妃:殿下滚远点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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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牡丹园以中间的荷池为界,荷池之左是男子欣然高声之地,荷池之右才是贵女们的休憩赏花之处。

    涌动的花香随着进入到牡丹园越发的浓郁,往来的男子彼此行礼颌首,岑亦寒岑亦霜见到了几个鸣鹤书院的学子,便向两位夫人相辞去了左边的亭中吟诗作对。

    两位岑夫人携三女走了没一会儿,就碰到了几位夫人,热络的打了招呼,三女上前行礼。

    “呦,这数月不见都是大姑子了!”为首一富态又是满头金簪的夫人看着三女,含笑道。

    左侧稍显瘦一些的夫人一边说一边比划,“可不是,上次见到的时候才那么高!”

    岑寐寤默然一笑,这比划的高度……

    果然随后就听到岑三夫人微笑道:“程夫人,您说的是两年前!”

    在场的几位夫人面色微变,程夫人的脸上更有些讪讪,“是吗?竟是这么久了,这日子过的倒是快的很!”

    “是啊!”岑三夫人道,只是眼底的不悦已经显而易见。

    这时候,右侧的夫人忽然开口,“是寐寤吧!”

    岑寐寤对这位夫人还有些印象,是任秋盈的母亲,任夫人。

    “见过任夫人!”岑寐寤行礼。

    “好,秋盈比你来的早一些,这会儿正在菀亭。”任夫人道。

    “是!”

    岑寐寤应声,又向几位夫人告别离开。

    看到岑寐寤离开,岑柔岑慕也借口溜了。

    三人离开,正和岑二夫人说着话的那位富态夫人问道:“寐寤现在多大了?”

    “已二八之龄了!”岑二夫人道。

    岑三夫人叹了声,“原本我们是想撮合寐寤和古公子的,可这两人没有缘分,也就只好罢了!高夫人可觉得谁能配得上我家寐寤的?”

    中间富态的那位高夫人掩唇一笑,“都说三夫人明智,这果然不错,这话正说在我心坎上,我还真有个人想要和寐寤说和说和,就是我表哥的独子,现下方弱冠之年,已经是秀才之身,今儿年里便会去京里会试!”

    “若非是我家秋盈已经订了亲,都想抢一抢了。”一旁任夫人道。

    岑三夫人眼中一亮,“任夫人,您可就别想了,我觉得我家寐寤还正是般配呢……”

    “正好,我那侄子现下也在这园子里……”

    “……”

 第二十八章你们都是孩子

    岑寐寤倒是没想到这转眼就已经有了姻缘等着自己,当初她还是晏清女皇的时候来过几次,到现在牡丹园早已经变了模样。幸好岑寐寤的记忆里还有些印象,没多久岑寐寤就到了菀亭。

    菀亭四周已经蒙上了薄纱,亭中的女子尽数的摘下了帽帷,岑寐寤一眼就看到了当中的任秋盈唐婉仪两人,任秋盈一袭罗衫,虽是柔美却仍显出几分峥嵘之气,而唐婉仪仍是一如先前的柔弱娇美,和旁边的几名女子不知道说着什么,面颊上正红晕剔透。

    那几名女子当中岑寐寤只识得顺发卢家的小姐,虽有几分姿色却是比唐婉仪还要柔弱不堪。

    “寐儿!”

    唐婉仪看到岑寐寤,欣喜的去拉岑寐寤的手,“你来了!真是太好了!”

    “可是晚了?”岑寐寤道。

    “再不来就晚了!”任秋盈哼了声。

    旁边的几名女子显然认得岑寐寤,笑着打了招呼,卢家小姐也颤颤起身,“岑小姐!”

    “卢小姐也来了,身子可好?”岑寐寤道。

    卢小姐没想到岑寐寤会和自己说话,愣了下回答:“是,尚好!”

    “那就好!”

    岑寐寤笑着坐下,旁边任秋盈也瞧了眼卢家小姐,微微拧了下眉角,“这还算是好?卢小姐,你也该补一补身子了!”

    在场的莺声微顿,卢小姐眼里更是几乎冒出泪光,毕竟没几个女子能受的住任秋盈这说不得是有心无心的冷嘲热讽。

    唐婉仪拉住任秋盈,笑道:“你道是有几个如你这般文武双全的!”

    任秋盈挑了下眉角,理所当然的模样,“这倒是!”

    这边寥寥几句,那边茶点已经奉上,岑寐寤正在心无旁骛的端茶品茗。

    只是这茶还没有品出什么滋味,就听着任秋盈一声低呼,“岑寐寤,你竟在喝茶!”

    四周一下子清静下来,连弥漫着的牡丹花香都好像在这一瞬躲了开。

    刚寻了卢家小姐的不是,又来找寻她了!

    岑寐寤放下茶盏,微笑道:“任秋盈!有事?”

    嘶——

    互称姓名,你来我往,剑拔弩张,针锋相对。

    即便是唐婉仪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抑或者该劝谁。

    早先就知道她们两个有些不合,只是先前寐寤还从没有这般的毫不相让。

    “……”

    任秋盈呼吸一滞,“你,莫不是觉得有什么人能护着你,如此跋扈!”

    “莫不是觉得护着我的人远不如你,如此嚣张!”岑寐寤似笑非笑。

    “你——”

    “我什么?若不是当和婉仪对我尚有几分关切,今儿的牡丹花会,我还不来呢!”

    岑寐寤似有他意的睇了任秋盈一眼,起身。

    旁边侍奉的南萦奉上帽帷,岑寐寤抬手接过。只是手还没碰到帽帷上,任秋盈已经一把夺了去,转手又塞给南萦。

    “来都来了,急着走做什么!”任秋盈半侧过身子,不知道是恼还是怒的面颊涨红。

    一旁的几名女子惊讶,这位任家小姐这么容易就示弱了?

    岑寐寤却似乎早在意料之中,笑了笑,却是对旁边的几名女子说道:“瞧瞧,这女子是不是嚣张的很,来了嫌晚,走又不让走,倒是怎么都是她的理儿了!”

    “呵呵,盈盈就是这个样子,也亏得寐儿我们三个自小相识的!”唐婉仪总算是找到了机会过来劝解。

    “是啊是啊,说来还是你们亲近,才能这般说笑!”

    “可不是!”

    “……”

    旁边的几名女子笑着附和。

    任秋盈的脸儿更是一阵青一阵红。

    岑寐寤暗自一笑,也顺势的坐了下来。

    菀亭中再度笑语盈盈。

    只是显然任秋盈的性子吓住了几位女子,没一会儿,那几名小姐便借口出去了,卢小姐犹豫了片刻,也跟着出去。

    “难不成我还吃了她们不成?”

    随着最后离开的卢小姐出了菀亭,任秋盈不由低恼道。

    唐婉仪叹道:“可不是怕你吃了她们!”

    这几位小姐当中自也有官家商户之女,相比唐家任家却是式微,何况现在的岑寐寤又岂是当初的岑寐寤,当是能避开就避开,毕竟都知道岑家寐寤和任家秋盈不对付。

    任秋盈也明白,只是转头看到岑寐寤正自顾的品着牡丹园中的牡丹花茶,忍不住又是火大。

    “你喝茶喝的过瘾!倒是不知道适才我为你说话么?”任秋盈忿忿道。

    岑寐寤点头,“你说卢小姐那事儿啊,我知道啊!”

    “你知道还——”

    “家门的争斗和你我这些小丫头有什么关系,再说她那么瘦弱不堪,若是被你说上几句出了事儿,你却是还要赔上一条命么?”岑寐寤云淡清风。

    任秋盈一怔,登时有些讪讪然,“我不是一时也没想这么多么!”

    “嗯,我知道!”

    岑寐寤了然,若非是早在任秋盈对卢小姐一开口她就察觉到了任秋盈的意思,刚才也就真的走了。只是旋而岑寐寤又是眨眼一笑。“不过,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

    任秋盈抿了唇角,眼中有些闪烁。

    唐婉仪也笑,“寐寤,我们原来不好吗?”

    “好吗?”岑寐寤托着香腮,幽幽的瞧着任秋盈。

    “……”

    任秋盈被岑寐寤视线所落,竟是觉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任秋盈叹了声,“嗯,的确也不太好!”

    “盈盈……”

    唐婉仪还要说些什么,任秋盈已经自顾的说下去,“我自小就以为我若非女子,定是比兄长还要能干,就算是不能科考取第,总也能在商道有一番作为。所以咱们三个里面总是我最爱出头。可不管我怎么努力,总也不如你!久而久之,我便不想与你再见了。”

    “尤其是伯父母去世,你以一女子之身撑起岑家长房,我便觉得我这辈子恐怕都不如你了!我当是恼的,可又是佩服你,直到前几日和婉仪见到你才说了些话,我以为多少能帮上你一些,却没想到你竟是比男子做的还要好!我便不得不佩服你了。”

    任秋盈看向岑寐寤,在碰触到岑寐寤的目光之后,又不由转了旁处。

    可即便如此,岑寐寤还是知道了缘由。

    “所以你原本是想要真的与我好的,可因为你表哥来我岑家,你家里也希望你与我好,而你的性子却是吃软不吃硬,于是到头来就成了这样别别扭扭的了!”岑寐寤道。

    任秋盈张了张嘴,最后只能闷闷的“嗯”了声。

    唐婉仪也是瞠目。

    岑寐寤摇头一笑,“你们啊,果然还是孩子!”

    此言一出,唐婉仪任秋盈都不由看向她。

    岑寐寤一怔,意识到自己失言,遂嫣然一笑,“若是你当真想要与我好,和伯父母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觉得好就好啊!”

    岑寐寤清脆的声音像是破雾的梵钟,任秋盈的眼前一亮,霍得,任秋盈站起来,“寐寤,我们结拜吧!”

    岑寐寤,“啊?”

    唐婉仪比岑寐寤还惊讶,“盈盈,结拜是粗鲁男子才做的……”

    “那又怎么样!”任秋盈抬起下巴,“男子做得,我们女子又为何做不得?”

    “好!”岑寐寤拍案而起。

    虽然和任秋盈只见了两面,可这丫头的性子,她喜欢!

    唐婉仪看看任秋盈又看看岑寐寤,咬了咬唇,“那,那能带上我吗?”

 第二十九章溜走溜走

    不过半柱香的时辰,那几位借口出去玩赏牡丹的小姐们回来菀亭,却发现先前还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任岑两位小姐竟是欢声笑语,再一问,三姐妹结拜了!!

    若是唐任岑三女只是普通女子说不得会有什么闲话,可眼下却是一片赞扬,就是传到岑家的两位夫人耳朵里,也是几番恭维,什么巾帼不让须眉,什么女子也有鸿鹄志之类,两位夫人自是高兴的受了。

    贵女齐聚,消息传的快,没多久少年俊才们也听到了消息,岑亦寒岑亦霜兄弟身边聚着的大都是鸣鹤书院同窗,照道理都是致理之人,可却大都言之赞叹。两人想到这阵子的传言,心里莫约的明悟。

    当时那位秋公子说是“小小意思”,等他们回去打开一看,竟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他们不知道价格几何,岑二叔却是明白的很,说就这白玉在邕城至少要五百两纹银,要知道他们岑家在邕城算是富户,即便如此每个月他们到手的银子也才三十余两。可这已经是邕城普通的三口之家半年的花费了。

    可见那两位公子比他们所想的还要尊贵,而眼中众人的变化也恐怕有些关系。

    两人借势领着几名亲近的同窗去了,可等他们到了菀亭,菀亭竟早已经空无一人。

    菀亭后面,穿过两道假山,便有一处偏房。

    房子不大,因为牡丹花会早已经打扫干净,现下里任岑唐三姐妹正在屋子里窃窃私语。

    “什么?十一殿下?”

    忽的,唐婉仪惊呼了声,紧跟着看到任秋盈的视线,忙的捂住了嘴。

    岑寐寤拍了拍姐妹结拜里年岁最小的唐婉仪,转头看向任秋盈,一脸刚听说这个消息的惊讶模样,“当真?”

    “当真!”任秋盈得意的睇了瞥了岑寐寤一眼,“不然父母亲又怎么会要我与你和好!我那位秋表哥自小和十一殿下亲近,这回过来说是查看行宫的公事,可又哪里这般忙碌,父亲听说陪同表哥来的那位公子姓‘淳于’就猜到了,再打听了模样,更是八九不离十!上次我们在河边瞧到表哥时,十一殿下就在!”

    “那既然是十一殿下,怎么去了寐寤那里!”唐婉仪问道。

    岑寐寤无奈,“我也不知道,若非是盈盈点破,我还真不知道那位公子竟然是十一殿下!”

    “我父母也不知道原委,只是秋表哥看重你,那我家自也是要亲近的!”任秋盈道。

    “……”

    唐婉仪恍然的点头。

    岑寐寤却是一笑,“不过说来倒许是误会了,那日殿下与秋公子什么都没说!”

    “是吗?”任秋盈怀疑。既然什么都没说,去岑家又是为了什么?

    “你不信?”岑寐寤看她。

    任秋盈一怔,下意识的摇头,“信!”

    唐婉仪也附应,“我也信大姐!”

    “……”

    岑寐寤欣然。

    她当然不能说出十一殿下对她的招揽。

    “不过,现下里殿下和秋表兄都在行宫住着。”任秋盈又句。

    唐婉仪眼中泛光。

    岑寐寤却是忽然有些不安,岑寐寤问,“那这牡丹花会……”

    “殿下和秋表兄都是要来的!”任秋盈道。

    牡丹园外。

    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来往的车流乍然一顿,只见盔甲整齐的军士快速靠近,四周的百姓商贩连忙的后退,唯恐被波及。

    军士矗立,排列两行,目露沉光。

    稍许,马车行来,正停靠在牡丹园外。

    牡丹园外早已经有人闻声而来,数名穿着得体的年长者立在牡丹园口,为首的正是邕城的父母官知州古大人,古大人身后各自是邕城当地的官员,判官同知尽数在场。

    随着车帘掀开,在场这一众大人的气息都似乎随之一沉,肃然的气势连牡丹园外的众人都察觉到了,有心思活络的立刻瞧向了那驾车马,但见两道人影先后立在牡丹园外。

    两人均都是俊秀风雅,而当中有一人在刚从车马中站出来就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眉目如月,清风似黛,只是一眼,便让人惊讶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的男子。可前一刻众人还被他的容貌所讶,紧跟着便会被他身上的奢贵牵引了视线,头戴玉冠,身着紫金袍。那袖口镶着金线如流光在众人眼前划过,有眼光的立刻就意识到这是大齐最奢贵的鎏金缎,千金难买一尺,更是只供给大齐皇室,而即便是大齐皇室,也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

    为首的古大人携众上前,躬身相迎,那人只是抬袖一弗。

    长袖掀飞,那几乎让人眼花缭乱间,一枚剔透碧绿的玉佩忽的晃了外面众人的眼睛,

    紧跟着那人便被众星捧月的簇拥了进去了牡丹园,鎏金缎的光晕在众人簇拥当中颇显彰贵,而后知后觉中,有人忽的想到那枚玉佩隐隐流转龙纹,正是大齐皇子才能佩戴的饰物。

    “是皇子殿下!”有人不由低呼。

    “……”

    几乎立刻,牡丹园外惊呼声此起彼伏。

    牡丹园外掀起微澜。

    牡丹园内清静依旧,菀亭后面的小屋,唐婉仪任秋盈立在门口,“这么急?”任秋盈问道。

    岑寐寤无奈道:“归之楼里还有要事,若不是见你们,我哪里抽得出空!”

    岑寐寤和她们终究不同,相差无几的年岁,她们还在闺中,而岑寐寤已经在邕城名声大震。

    唐任两女说不出话来,最后唐婉仪弯了弯唇,“那大姐早些回来哦!”

    “嗯!”

    岑寐寤微笑道。

    岑寐寤和唐任分开,离开了小屋。

    穿过前面的假山就到了菀亭,而岑寐寤却是往另一侧拐过去。

    “小姐……”

    “我们从后门走!”岑寐寤道。

    在得知了那两位极有可能来牡丹园之后,岑寐寤就决定离开。

    这些日子,她时不时的就收到那位秋公子递送来的画作,初始还以为他以画会友,也便回上一些,可很快就意识到这说不得是他的手段。

    牡丹花开是邕城的习俗,这两位虽未必为她一女子而来,可以防万一,她还是不露头的好。

    三人形色匆匆,尽可能的走僻静之地,倒也没引人注意。

    很快,后门就在眼前,竟还一个人都没有。

    木萦一喜,先窜过去。

    可还没等木萦过去,后门开了。

    一人从后门进来,左右瞧了眼,见没人,闪身进来,顺手的关上了门。

 第三十章我叫高通玉

    待木萦过去,正听到“嘎哒”一声。

    后门锁上了。

    “谁让你锁——”

    “啊——”

    木萦乍然出声,那人吓了一跳。

    却是转头看到了南萦和岑寐寤两人,那人急忙的闭了嘴。

    脸上的惊怔褪去,看到原本颇为俊雅的模样,看年纪正及弱冠,那人冲着岑寐寤行礼,“小生高通玉见过小姐!”

    自称“小生”,那就已经是秀才,今年里正好可入京科考。

    岑寐寤侧身还礼,头上的帽帷随之摇晃,帽帷之内的娇容显出几分。

    高通玉距离近,正好看到,眼中惊艳闪过,竟有些恍惚。

    木萦身形一挡,正挡在高通玉面前,“看什么看,我家小姐岂是你这般登徒子觊觎的?”

    “没,我没……”

    高通玉面上一红,一时竟语滞。

    南萦冲着木萦使了个眼色,木萦知机的咳了声,“既如此,那便信了你,好了,开门吧!”

    高通玉一怔,“小姐这是要走?”

    “嗯,我家小姐有要事。”木萦道。

    高通玉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钥匙,“好吧!”

    这么容易?

    木萦欣喜,岑寐寤深深的瞧了高通玉一眼。

    似乎是高通玉察觉到了什么,面颊登时发红,连耳朵尖儿都冒着一股子的红晕。

    岑寐寤瞧着,眉角稍挑。

    后门开了,木萦南萦扶着岑寐寤出了门。

    木萦先去外面叫来往的车子,南萦陪着岑寐寤站在后门门口,高通玉却没有走,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瞧着岑寐寤。

    南萦微微颦眉,转头看向高通玉,“高公子可是还有什么事?”

    若是平常高通玉也听得出来人家是在轰人,可现在高通玉却是浑然不知,听到这话反而精神一振,“小生冒昧,敢问小姐芳名?”

    “……”

    南萦正待嘲讽,手边却感觉到小姐碰了下自己,南萦弯起唇角,“古城岑家。”

    “岑家?”高通玉嘴里念了念,忽的眼中一亮,“可是归之楼的岑家?”

    归之楼虽是岑家所有,可早在岑寐寤撑起长房之后归之楼就已经是岑寐寤的代称了。

    “正是!”南萦道。

    高通玉本就发红的面庞更是涨了红晕,身形都开始微微的发颤。

    见状,南萦心头一紧。

    此人不会有什么毛病吧!

    高通玉意识到自己失态,忙正了衣襟,“岑小姐,并非小生无状,今日牡丹园有贵客至,此门本不予开的。幸而看守后门的是小生的亲长,这才通融了小生一回,若是小姐出了门,请不要告知是小生开的此门,可好?”

    “好!”岑寐寤应。

    这时候,木萦已经喊了马车过来。

    “小姐,上车吧!”

    木萦掀开了车帘。

    高通玉仍站在原地,面色涨红的望着岑寐寤离开的背影。

    岑寐寤上了车,似若无意的侧过了头。

    高通玉看到岑寐寤回头,眼中登时一亮,“岑小姐,小生父亲家姓高,同知大人是小生远亲!”

    还未待高通玉话音落地,车帘放下,车子缓缓离开。

    高通玉小跑了几步,跑到门口望着那边离开的车马,久久不能回神。

    车子里,透过车子后面的笼纱,南萦看到高通玉痴痴的看着车马的样子,忍不住轻笑道:“真是有趣的人!”

    “你们说,他如何?”摘下了帽帷的岑寐寤回眸浅望,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木萦笑道,“奴婢看这位高公子是喜欢上小姐了!”

    南萦道:“奴婢也这般看,高公子知道小姐是岑家女子,还是道出了看门人是亲长的实情,可见淳厚,只是后来他说同知大人做什么?”

    忽的,南萦灵光一闪,“难道说,他想要向小姐求亲?”

    求亲?

    岑寐寤微微一笑,“若是他有这个胆子,倒也不乏一选!”

    “……”

    南萦木萦一怔,彼此相视一眼,小姐是打算嫁人了么?

    牡丹园。

    荷池之左最大的那座亭中,不比先前的热闹恣意,高歌长谈,此刻竟是别有一番清静素雅。

    邕城的众位高官大都聚在此处,或坐或立,均都面带恭敬。

    这两位一位是皇帝的十一殿下,一位是詹事府官员。

    哪位都不是他们这些京外地方的官员惹不起的!

    只是淳于珖和秋辰逸刚进来牡丹园的时候还谈笑风生,这会儿两人的脸上都有些怪异。

    岑家寐寤竟然从牡丹园跑了!

    牡丹花会,前来的都是贵族子女,担心有不妥之人趁乱而入,早就把其他的几个门给封了。守在牡丹园唯一园门外的暗卫没有看到她离开,这难不成是长了翅膀?

    秋辰逸摇头轻叹,这些日子他每日里都少不得会送一些玩意儿过去岑家,小的如旁处的一些特色物件,大的说不得就是玉诀摆件,甚至偶尔还有自己的习作,岑家寐寤每每也都收了,有时也还以几幅画卷,他看得出是岑寐寤所画。于是本以为这小性子也软了些,就想着趁着这牡丹花会把岑家寐寤和他们走的尚近的消息大白,没想到躲的倒是快!

    “殿下,我家有个远亲也在邕城,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一见。”秋辰逸道。

    淳于珖颌首。

    旁边的众人都有些讶然,连古知州也是如此,自这两位来了之后就住在知州府,后来又去了行宫,竟不知道此地还有秋大人的亲眷。

    秋辰逸吩咐身边的人去唤,忽的又想到了什么,“殿下,听说岑家的人也来了,不如一起?”

    “也好!”淳于珖道。

    “……”

    众位官员心头波澜大掀。

    先前是传言,可现在听着这两位的意思,殿下和秋大人还真是和岑家相识,且岑家说不得比秋大人尚未提及的亲眷还要亲近。

    古知州捋了胡须,暗自轻嗤,若是秋大人在意这门亲戚,早就上门拜访了,这摆明了是因为岑家才和这门亲戚走上一走。

    果然这岑家寐寤与秋大人有些关联。

    女眷中得到十一殿下亲至牡丹园的消息稍稍的晚一些,可那激动兴奋之情绝不比那些俊才学子们差。除却早已经知道的唐婉仪和任秋盈,其他的闺中女子们莫不是面颊泛红,议论纷纷,连牡丹花也顾不上去瞧了。

    原本看到岑寐寤离开就想要追上去的岑慕岑柔两姐妹在跟丢了岑寐寤之后,不得不和相识的几位姐妹坐在一处,这会儿听得那边传来的传言,两人都不由呆愣。

    “二姐姐,那十一殿下和京里来的秋大人莫不是……”

    岑柔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一向比自己聪明的岑慕。

    岑慕的心跳快的几乎抑制不住,难怪当时她觉得那位贵公子虽最为俊美,却气势逼人的让她不得不退而选其次。原来竟是皇子殿下,大齐皇帝的儿子。

    若是能攀上,哪怕只是做个侍妾日后都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二姐姐?”

    没听到岑慕回答,岑柔推了推岑慕。

    帽帷下看不到岑慕眼底闪过的不耐,只听到岑慕柔声道:“应该是,不过你我还是不要张扬的好。”

    “哦!”

    岑柔应声,只是紧跟着目光一凝,脸上露出异样红晕。

    但见几人穿过一众的娇柔贵女,为首的赫然正是古知州的嫡子古玉臣。

    古玉臣幽深的眸光带水,径直走到了岑家的两位夫人跟前。

    “两位夫人,贵人请见!”

    亭子四周扎上了纱帐布幔,立在外面可清晰的看到安坐在内的十一殿下和秋大人。

    岑家的两位夫人偕同两女行礼参拜。

    两位夫人在过来的时候就知道了现下要拜见的皇子殿下竟就是先前来过岑府的贵人之一,虽心里想着之前见过这次再见一见也无妨,可在看到四周那些即便不穿着官服仍官威厚压的一众官员,还有矗立如山的兵士,岑家的两位夫人还是面有惶惶然。

    跟在两位夫人的身后的岑慕岑柔就更不必说了,即便是有些心思的岑慕也觉得头顶发麻,腿脚都似乎不是自己的。

    “先前隐瞒只是不想多生是非,若是给夫人小姐们添了麻烦,确是我秋某的不是!”

    秋辰逸温言以待,两位夫人的紧张忐忑消失了不少。

    “民妇不敢!”岑三夫人道,“若是早知道是殿下与大人,我岑家必当扫径以待。”

    “岑家寐寤早就知道了啊!”秋辰逸讶然道。

    “……”

    岑三夫人一滞。

    秋辰逸似乎是看出来些什么,“莫非当时两位夫人小姐不知?”

    “回大人,当时民妇确实不知!”岑三夫人忙垂首。

    “那倒是有意思了!”

    淳于珖忽的开口。

    优雅的声音吐出,在场的两位夫人登时心头一颤。

    “与本殿下说说,岑家寐寤是如何说的?”

    “……”

 第三十一章不忍,出手相助

    “阿嚏——”

    归之楼。

    五楼的阁楼,岑寐寤忽的打了个喷嚏。

    旁边侍奉的木萦忙端了一杯暖茶过来,“小姐可是凉了?”

    岑寐寤摇头,“许是有人念着我!”

    木萦眨眨眼,“高公子?”

    岑寐寤抬起手里的墨笔在木萦的面颊上点了下,“胡说些什么!”

    “小姐,奴婢还要见人的!”木萦嘻嘻的闪开,“再说,奴婢说的也是实话,说不得这时候高公子还在后门守着呢!”

    听闻,岑寐寤也想到了高通玉那傻呆呆的模样,不由一笑,“他啊,这会儿应该不在了!”

    “小姐怎么知道?”

    岑寐寤无瞥了木萦一眼,“牡丹园有客到啊!”

    岑寐寤话音方落,南萦的声音从楼下传上来,“小姐,有客到!”

    “……”

    香茶奉上,擦了脸上墨痕的木萦退下,清风徐徐而过,五楼之上,岑寐寤看向自己跟前的卢小姐。

    和在牡丹园一样,卢小姐仍是那般弱不禁风的样子,只是躲闪着的目光似乎欲言又止。

    早先在牡丹园菀亭瞧见卢小姐就觉得她有事儿,这巴巴的追到了归之楼来更是说明她所料无误。

    “卢小姐怎么知道我没在牡丹园?”岑寐寤笑问道。

    卢小姐道:“我我问过了唐小姐。”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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