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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商妃:殿下滚远点儿-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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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寐寤与淳于珖也很高兴,康宝南萦在一起总有不完美,可两人两情相悦,又是岑寐寤与淳于珖第一次主媒,当是不错。再说康宝本来就秀气,再加上这一身的大红喜袍,看上去竟是更俊俏了几分,倒也勉强过眼儿。
岑寐寤与淳于珖既是媒人也是娘家人,岑寐寤又说了几句,随后负责主持的齐詹台大呼,“新娘子出门——”
穿着大红喜袍,头上盖着盖头的新娘子出门了,岑寐寤看不到木萦脸上的神色,可是看扶着木萦的南萦泛红的面颊知道两人定是在里面哭了一痛。
按照规矩都是由新娘的家人背着,可木萦没有家人,就由新郎背着。迎亲礼仪是由岑寐寤所定,王妃所说那就是规矩。
四周的人都相熟,看着康宝背起木萦,立时就是一阵的喧闹热闹,岑寐寤与淳于珖远远的瞧着,也笑出了声。
没一会儿,鞭炮再起,那欢呼已经远离了王府。
连日来布置婚事精疲力竭,可似乎只是转眼,那对儿新人就已经离开了。
明明只是去了不远处的另一个宅子,竟是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木萦只是自小到大的侍婢,若是换成了府中的孩子,那她又是该如何的舍不得!
岑寐寤不由自主的抚向自己的腰腹,喃喃,“男孩儿,一定要是男孩儿!”若是男孩儿,就不用嫁出去,只坐娶就可。
忽的,一声轻笑传来。
岑寐寤转头,淳于珖正看着她笑的轻魅无边。
“我有法子!”淳于珖道。
岑寐寤眼中星光闪烁,淳于珖勾了勾手指,岑寐寤靠过去,淳于珖在岑寐寤耳边低声,“……沾喜气,便能得偿所愿!”
“……”
岑寐寤面颊顿时泛红,这个说法她也听下面榕城的侍婢们说了几句,当时她只是当笑话,淳于珖却是当真了!!
似乎是知道岑寐寤不信,淳于珖又道:“既有传闻,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再说,试试也无妨……这阵子寐儿只顾着他们,倒是连本王也忘了……”说道最后,淳于珖的语气很有些埋怨。
岑寐寤失笑,抬头看向淳于珖。
淳于珖映日而立,本就灼灼的面容更似闪着玉光的翡翠,说不出的好看。
忽然间,岑寐寤也觉得心头有些发热,而两人近在咫尺,岑寐寤呼吸微变,淳于珖立刻就察觉到了,如淳于珖所说,这几日顾及着岑寐寤的身子,淳于珖也一直忍着,今日看到康宝那个小子都抱得美人归了,就更有股火儿窜腾,这回看到岑寐寤意动,淳于珖勾唇一笑,霎时魅色明耀。
岑寐寤恍惚了下,淳于珖顺势的就把岑寐寤抱起来,“走,咱们先洞房——”
“轰——”
岑寐寤瞬间全身通红。
康宝木萦的花轿刚离开王府,王爷王妃就去休息了。而一休息就是多半日,索性王爷也就不去前面的衙门办公,直到第二日王府衙门才接待一众官员。
而差不多时候,王府府外也停靠了一辆车马,车马上的标识正是唐门。
拜见王妃的帖子送了进去,不多时,南萦出了来。
车子里的正是唐婉仪,看到南萦的身影出现在王府门口,唐婉仪从车子里下来。
南萦冲着唐婉仪一礼,“姑娘请回吧,王妃娘娘歇着,今儿不见客!”
唐婉仪急道:“我是要回去邕城,想要离开的时候见一见王妃!”
南萦从袖口里拿出一封礼单,奉给唐婉仪,“王妃娘娘说了,若是姑娘回邕城,这些便是薄礼,当中还有给任姑娘的,若是姑娘有暇,烦劳走一趟!至于相见,就不必了!”
“……”
唐婉仪的面色发白,那日唐门二掌门人告诉她岑寐寤此行所来,她就知道她错了,错不该去岑寐寤面前试探口风。
事后唐二掌门人告诉她即便是她不去,岑寐寤也早就有所猜测,不然也不会只隔了几个时辰就拿出了那样让唐二掌门人都无法拒绝的条件。
唐婉仪不知道唐二掌门人说的是真是假,她只知道自己本想万无一失,结果却是满盘皆输。
第三百一十一章似乎见过
唐家接受了岑寐寤的条件,她想要入王府也就再无可能,
可唐婉仪还是有些不甘!为什么?她与岑寐寤自幼相伴,如今共侍一夫不好吗?王爷之尊,说不得有多少侍妾,日后岑寐寤这个王妃也未必安稳,有她在一起相助共御外秽,不好吗?
唐婉仪想要亲自见一见岑寐寤说清楚,可岑寐寤却是拒而不见。
“不,她不会不见我的!”唐婉仪摇头,眼中哗啦就流下泪来。
南萦看着,默默叹了口气,唐婉仪与自家主子自幼相伴,性子又是一直温婉,当初连任小姐都几度与自家小姐没有来往,只有唐小姐一如往昔,只是她也没想到唐小姐竟然把主意打到了王爷的身上,小姐对王爷的心她们这些做侍婢的一清二楚,连府中原来的妾侍都不能靠近王爷半步,更不要说是外人。
“姑娘,我家王妃娘娘说了,请姑娘万不要执拗到绝了这多年的情分!”南萦淡然道。
“……”
唐婉仪如蒙锤击。
唐婉仪的车马缓缓的离开,带着哀伤,带着悔恨,又或者带着其他的什么,只是这些都不在南萦的料想当中,直到那架车马消失在眼前,南萦才转身回府,只是刚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往对面十丈之外的几个货摊子走过去。
货摊子上的干果味道不错,她们这些侍婢平时就喜欢嚼着,王妃娘娘偶尔也会吃上几口。
摊子的老板知道南萦是王妃身边的,满脸笑容的上前招呼。
南萦正等着摊子老板称重,眼角忽的瞥到一道窈窕的身影。
俏目灵动,似乎正瞧着她,而看到南萦看过来,那个女子一个闪身就躲开了她的视线。
南萦失笑,王爷的俊美整个大齐略有所闻,即便是知道王妃不凡,也有不少的女子在王府府衙前面候着,哪怕能远远的瞧上一眼,她们也是欢喜,只是这边是王府,她也只是个侍婢,那个小女子瞧她做什么?
南萦好奇,正待看过去,身后一声低呼传来,“南萦——”
南萦回头,看到来人,也是惊喜不已,“木萦!”
成亲后的木萦头上束着妇人的发髻,一下子就稳重了不少,此刻手里拎着大小的包裹,冲着南萦笑的灿烂如花。
南萦没想到木萦会这么快就回来,激动的拉着木萦不知道该说什么,门口的侍卫们也都认出了木萦,纷纷过去帮着木萦拿着包裹,唯有一个包裹木萦拎着不撒手。
想来是送给王爷王妃的,南萦也不多问,两人扯着就往王府中走,到了府门口,南萦还是忍不住往四下里看了眼。
“看什么呢?”木萦问。
“那个女孩儿!”南萦扬了扬下巴。
木萦顺着看过去,也看到了那个正站在摊子前面的女子,“怎么了?”
南萦摇头,“只是觉得奇怪!”
“奇怪?”
木萦定定的看了几眼,忽然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而那个女子似乎察觉到了木萦的视线,低着头,拐了几拐就没了身影,怎么看都像是娇羞的小女子。
南萦笑道,“是我多想了!走吧!”
木萦应着与南萦一起进府,脑袋里还在一个劲儿的转。
她是没有南萦与小姐的过目不忘,可那个女子怎么也觉得像是在哪儿见过!
直到眼看着王妃娘娘的寝室在前,木萦的脑中才霍得灵光一闪,是她——
榕城,会宾楼,最内独独属于岑寐寤的房间,清新雅致,渺渺的檀香升起,正是崇恩寺独有的檀香,也是岑寐寤还是姜晏淇的时候喜欢的香色,安神,宁心。
岑寐寤一身素色的衣袍并不显得张扬,本就明媚的面庞此刻带着一丝冷沉。
岑寐寤没有见唐婉仪,正是如南萦所说,她不想尽散了那最后的一丝情意。
唐家已经得到所要得到了,而她都能拿着王爷的印鉴行事,可见即便唐婉仪硬着头皮嫁过来也不会好过,唐婉仪只有回邕城一途。
她不是大度的女子,把主意打到她的男人身上,若非唐婉仪是她的闺中好友,她又怎么会如此温柔!
只是木萦在回来的时候说她看到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很像是那位“姜茴”身边叫香烛的侍女。
按照她定下的规矩,木萦本是与康宝在柔情蜜意两日再回府,若非是焦急着给岑寐寤带来她的那些许心意,今日怕是还不会入府,而若木萦今日不入府,也就认不出那个“姜茴”侍女。
换言之如今岑寐寤身边只有木萦见过那个侍女,若是木萦不入府,她都不知道那个侍女竟来了此地。
那个叫香烛的侍女是姜茴身边的人,若非要事,又怎么会千里迢迢到她这里来?
岑寐寤坐不住了,吩咐了人准备车驾往会宾楼。
果然会宾楼刘掌柜说那边是有人来了,已经到了三四日,说是有急事儿,可那时府里正忙着给木萦筹备喜事,再有唐婉仪的事儿,府中戒备森严,也一直也没能拜见……
房门打开,一人进来,正是香烛。
香烛眼里霍得涌上了泪水,到了岑寐寤跟前,“噗通——”跪倒。
“求小姐救救我家主上!!”
“……”
岑寐寤瞳孔猛地一缩。
凝神的檀香升腾,桌上的君峰茶也冒着氤氲的热气。
檀香加上君峰茶,是岑寐寤以为最能让她安神精气的所在,可现在岑寐寤却觉得火气在胸口沸腾,几若喷薄而出。
姜茴的病比她想的还要严重,大燕的朝中暗流涌动,上下都在希望姜茴早日定下储君,可能充当储君的人选除了他膝下仅有七岁的弟弟,就是另外一个纨绔不羁的远亲,而前阵子他的弟弟还病重不醒,若非是国师做法,怕是夭折而亡。如此一来,那些朝议便倾向了那位纨绔远亲,说什么好歹活着的皇帝总比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死去的皇帝要强的多。
这不是胡闹吗?若是不心系黎民,即便是长命百岁,大燕的江山不日也会破碎如尘土。连想都不用想那些朝臣就是只顾着自己荣华富贵之流,根本就没把大燕的江山社稷当回事儿。
第三百一十二章怎么哭了
还有和亲的旨意也是内阁所定,说什么意图迷惑齐朝,姜茴说齐朝贤臣干吏不尽,怕是早就看出了图谋所在,不予和亲还好,若是当真和亲,怕是免不了一场战事。可那些朝臣却是根本不理会姜茴所言,姜茴只能任由那些朝臣所为。
大燕的朝政与大齐略有不同,内阁在一定程度上能左右圣命,可若是皇帝执意,内阁也没法子,所以姜茴是另有所谋吗?
香烛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说,“……奴婢看着主上一天比一天困苦,心如刀绞。只知道主上每日里都会看着小姐的画像方能入睡,奴婢来的前一日,主上又犯了病,奴婢不懂朝堂,不知道该如何宽慰主上,思来想去只觉得小姐能救助主上!奴婢知道小姐身为王妃,奴婢也知道自己不该前来,可为了主子,就是身死命陨,奴婢也心甘情愿,只望小姐能见一见主子,哪怕只一眼……”
岑寐寤深深的呼了口气,隐隐猜测出姜茴的意图,他也想见她一面,所以这才没有强硬反对。
可虽说皇亲有护送和亲公主之责,到那时候她的肚子已经大了,怎么可能护送得了!
只是有些事儿事由为难,便可不做,有些事儿即便是难上青天,还是要有所为。
“我知道了!”岑寐寤道。
哭诉的香烛抬头,满脸泪水怔怔的看着岑寐寤。
岑寐寤看着面色苍白,一身形孤影错单薄的像是一阵风儿就能吹跑的香烛,叹了口气,香烛一身的武艺不错,可怎么也不像是长久在宫里待着的,要是换个人都会觉得即便是皇帝对她有意,可她如今也是别国王妃,又怎么会凭着香烛的这一番哭诉就不要性命?何况香烛竟还是一人孤身前来,竟真的如她刚才所说的连命都不要了。
“这几日你先顾好自己的身子,我回去问问,若是可能,我一定会回大燕一趟!”岑寐寤道。
香烛欣喜交加,她本来已经打定了主意若是这几日再寻不到机会见到这位王妃,她就会不管不顾的夜入王府,即便是看不到王妃身死异处,她也顾不得了,却没想到王妃不止寻来了,还真的同意了她所求。
“谢小姐,谢小姐!”香烛高兴的语无伦次。
岑寐寤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香烛,“要谢还是先谢你自己吧,若非是看你不畏艰险的寻来,我是不会走这一趟的!”
岑寐寤说的一半儿真一半儿假,即便是没有香烛走这一趟,在听到香烛所说的这些,她也下决心要回去大燕,看一看曾经那个辉煌耀眼的大燕朝廷如今变成了什么模样。
岑寐寤回去了,直接就去了王府府衙。
王府府衙的官员看到王妃从正门过来,都觉得惊讶,只是随后都纷纷上前行礼,眼前的王妃是如何出身在他们眼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王妃到了榕城之后,这位王妃做了什么,王爷又是如何待王妃,只是这些就足以让他们尊重。
岑寐寤回了礼,“王爷可忙完了?”岑寐寤问。
她是焦急,却也不想耽搁了淳于珖的政事儿。
“是!只有知州大人留下来,与王爷说话!”和同知道。
“有劳!”岑寐寤道。
而这边岑寐寤过来的消息也早已经传到了里面,待岑寐寤过去,周知州也恰好从书房里出来,远远的看到岑寐寤,躬身行礼,“见过王妃娘娘!”
“免了!”岑寐寤道。
“王爷正等着您呢!”周知州说着,退了下去。
岑寐寤刚到了门口,房门打开,淳于珖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岑寐寤,笑着问道,“怎么想到过来了?”
话音未落,淳于珖脸上的笑意凝固,嘴角也沉了下来,“哭了?怎么回事?”
淳于珖看向跟在岑寐寤身后的侍婢,冷然带煞。岑寐寤身后的侍婢们慌忙跪倒。
岑寐寤也没想到在会宾楼听了香烛的那番话后会哭,走出房间时刘掌柜提醒,她才意识到,也擦了,没想到淳于珖还是看出来了。
岑寐寤上前揽着淳于珖的臂弯,一边走一边说,“也没什么,只是刚才在会宾楼听了个故事儿,觉得感人!”
“什么事儿?”淳于珖问。
两人一起往书房走进去,侍奉在侧的宫随伶俐的摆上了茶点,就退了下去。往常康宝在的时候但凡王妃前来,他们就都守在外面,现在康宝虽然不在,可只要学着就没错。
书房内,岑寐寤拉着淳于珖坐到了软榻上,说道:“一病公子,聪颖明睿,年幼承家业,可惜身子不适,十分的才智也只能显出三四分,只是即便如此也曾让家业中兴,可终不过数年之寿,于是家中的族老便想要撺掇主位,还想要待病公子死后把产业交给另外一不学无术之辈……病公子当然不允,于是族老便要病公子与另一高门联姻。”
淳于珖挑了挑眉,怎么听着这个故事儿似曾相识。
岑寐寤好像是没看到淳于珖脸上的神色,继续道:“病公子可怜,为了族中老少辛苦操劳,最后还要族老们还要借着他的尸身得利。那个待嫁过来的女子也可怜,明明年轻貌美,更还是被宠在手心里的,却因为族中长辈一‘利’字,年纪轻轻就要成了寡妇……”
“寐儿!”淳于珖开口,这回他听出来相识在何处了,那个待嫁就要成为寡妇的女子像极了自家的小十三。
岑寐寤扯了扯嘴角,“王爷也觉得相识,是不是?就好像是宛儿公主一般。曾听说世上之事总有相似,原来我还不觉得,这回听了那个故事,先前对宛儿公主的些许不悦也都不敢有了。我有元朗在身边,即便是一时委屈也算不得什么,可宛儿若真是嫁过去,那该是如何的……”
岑寐寤说不下去,眼眶又转起泛红。
淳于珖叹了声,把岑寐寤揽到怀里,“寐儿能如此想,是小十三的福气。”
岑寐寤闭着眼睛,靠在淳于珖的怀里,渐渐的压下心头的波动,刚才她是真的一时失控,因为姜茴,也因为淳于宛。
同病相怜,俱是可怜人儿……
本就清寂的书房因为刚才岑寐寤的伤痛也沉重起来,半响,岑寐寤方低声喃喃,“若是小十三不得不嫁,那王爷该如何?”
“寐儿觉得呢?”淳于珖的声音在岑寐寤头顶飘忽。
岑寐寤吐出口气,“王爷理术戎州已有成效,皇上英明,不会视而不见。即便是十三公主因大局不得不嫁,想来皇上还是希望兄妹情深,矢志不变!何况燕朝那边或有惊喜也说不定——”
淳于珖眼中闪了闪,“不错!!”
淳于珖拉着岑寐寤到了案前,拿起一张空白折子,铺在案上。
岑寐寤明白淳于珖要做什么,取了墨条磨墨。
没一会儿,砚台内墨色深浓,幽香徐徐,淳于珖在这会儿也已经做好了腹稿,挥笔如游龙,很快数百字跃然纸上。
淳于珖让开正位,岑寐寤看过去,字顺流畅,以情言表,动人心魄。
岑寐寤眼中光亮闪动,“若是皇上看了,定感动不已!”
淳于珖睇着折子上尚未干涸的墨痕,“希望如此!”
他早就有护送自家小十三的心,只是一直没能决断,今儿寐儿也这样说,不妨就试一试。
七日之后,淳于珖的这封折子就摆到了御书房的案上。
看着这封折子,皇帝内敛精湛的眸子里流露出些许盈光,王宝在皇帝身边侍奉多年,看得出皇帝是眼中含泪。
不知道十一爷写的是什么,竟让皇上如此感动。
“唉——”皇帝叹了声,桌案上的折子适时的合上,王宝探头半天,也一个字也没看见。
王宝没敢罔测圣意,端了茶奉到皇帝手边,皇帝端起来浅浅的喝着,看似神魂早已经九天外游。
王宝知道皇上正在琢磨着大事儿,更是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忽的,皇帝放下茶盏,“草拟!”
“遵旨!”
御书房一角,摆着另一张书案,书案一侧正是秋辰逸,秋辰逸已经被封为了执笔,皇帝旨意代拟,待内阁通过,再转到皇帝手中印下玉玺,旨意可发。
秋辰逸展开书案上的宣旨,蘸墨待用。
“就说朕许闲王护送十三公主入燕,为我大燕护亲使!”皇帝道。
“是!”
秋辰逸应诺,低眉敛下眼底的异色,垂首挥墨而行。
在秋辰逸的笔墨之下,一封拟旨很快完成,皇帝看了眼,让王宝送到内阁。
内阁重臣诧异,皇帝为各位皇子准备的挑选储君之意,该知道的众臣都已经知道了,可不管是什么缘由,这位闲王爷领下封地初见成效,皇帝就把闲王爷调离了封地……
是皇帝不欲闲王承储位,还是说闲王爷早已经被皇上定为储君?
只是众臣不解,半日之后,这封旨意还是传出了京城。
就在这封旨意传出京城的同时,天空中飞鸽密信飞速而传,旨意上的内容也往各处的封地传去。
第三百一十三章突然
十皇子德王淳于厚瞧了眼就咧着嘴扔到了一边,素来都知道老十一与小十三亲近,封为护亲使也在情理之中,当然里面肯定有弯弯绕儿,不过到底绕到哪儿就不归他管了——跟着九哥走,省心省力。
九皇子明王淳于琅先是皱眉,随后仔细的又瞧了遍,最后摇了摇头,眼底幽光闪烁。
各处的王爷如何想,淳于珖与岑寐寤并不放在心上,同样在得知那封旨意之后,淳于珖就开始收拾回京的行装,因为就在他的折子递上去三日之后,封地就收到了朝廷的抵报,说是十三公主与燕朝皇帝和亲,并于一个月之后前往燕朝。
果然最后和亲之意,还是落在了淳于宛的身上。
王爷王妃忽然收拾车马,很是让术戎州的官员商贾百姓们吓了一跳,随后圣旨到来,才各自的松了口气,王爷只是送亲,并非更迭封地。
而虽说忽然,送亲这一来一往却是数月,幸而过年之初,闲王爷就已经与当地的官员们商量好了要务,只要按着王爷所安排,便不会有什么事儿。
圣旨到达之后的翌日,闲王爷闲王妃的车驾就开始往京城走。
城外诸多百姓官员相送,绵延竟是数里。
坐在车子里,淳于珖隔着车帘看向外面相送的百姓官员,眸光闪动,一旁岑寐寤揽着淳于珖的胳膊,与有荣焉,“元朗来榕城不过才数个月就能得民心至此,传出去还不知道旁人怎么羡慕嫉妒!”
淳于珖看向岑寐寤,“寐儿的语气真是很像我身边的谋士!”
“不要把我与他们相提并论!”岑寐寤一副很是不屑的模样,“我是元朗的寐儿,才不是那些谋士!”
早在淳于珖还是皇子的时候,岑寐寤就见过他身边的几位谋士,到了术戎州之后,更是有不少有识之士前来投靠,这也是淳于珖之所以能痛快的割舍下术戎州前往京城的原因之一,有知晓淳于珖心意的谋士留在这里,总能调度官员以备紧急之时。只是每每那些谋士看到岑寐寤,无不是满口赞誉,说什么“王妃聪慧,善得民心”“王爷慧眼识珠,得王妃一人足挡千百”等等。岑寐寤知道这当中那些谋士的阿谀却也不乏诚心相赞,只是在她看来,她并没有做什么,于是听多了就有些腆然,也就鲜少再往前面的衙门走,现在淳于珖却是说她像那些谋士……岑寐寤却很不爽。
淳于珖大笑,捧起岑寐寤的面颊就在那两片微微掀开的红唇上亲了下,“寐儿当然不是谋士,寐儿只是我的王妃!孩儿的娘——”
淳于珖揽着岑寐寤腰身的手往岑寐寤的腰腹上拂过去,岑寐寤的面颊也不由通红,娇嗔的靠在淳于珖的怀里,顺着淳于珖的大掌也覆上了自己已经有些凸起的腰身。
数日前,香烛已经先回转大燕,而前日太医给她诊脉,惊喜的说她腹中的孩儿已经很是健康,即便是长途跋涉也算不上什么,她才能与淳于珖一起回转京城。原本岑寐寤还想威逼利诱一番,没想到她的孩子竟这么懂事……岑寐寤的眼中波光粼粼,心软如潮,或许她的孩子也想去大燕,去瞧瞧曾经生养过他的母亲的土地。
车子缓缓,转眼就已经走了三天,一路上术戎州的官员闻风而来,无不是殷勤招待,淳于珖岑寐寤来的时候那些自持高傲清廉一心为公不屑巴结的官员也都赶了来,原来以为这位王爷来了,术戎州要乱上一阵子,可实际上却是恰恰相反,短短的几个月这位王爷王妃在榕城的所为已经影响了整个术戎州。
那些阿谀不干实事的官员已经被王爷吓怕了,那些一心为民的官员只觉得全身舒坦,何况过了年没多久,王爷下发下来的抵报又是清楚明朗的让他们都知道这一整年该做什么,如何做才能与民为利。即便是再不会为官的,只要照着王爷的抵报做,就不会出错。
这些官员们的变化,淳于珖岑寐寤当然看在眼里,淳于珖满足欣然,偶尔望着京城那边的目光也越发的晶亮。
一路平顺,转眼术县就在眼前。
王爷车驾的前锋官已经到了前面二十里,传回来的消息说术县的官员百姓早在术县城门口等候。
出了术县就出了术戎州,想来术县的百姓官员都在隆重以待,淳于珖斟酌了下,决定到了术县再行用膳。
车子里,淳于珖问岑寐寤,“可还好?”
“没事!”岑寐寤道。刚才她特意让太医给把脉,说是脉搏平稳,出了奇的好。
淳于珖点头,虽说是为术戎州大局,可若是伤了孩子就得不偿失了。
数百人的王爷车驾在初春的平原上快速的行驶,路边上的几道山麓也转眼就被抛到了脑后,岑寐寤透过窗子往外看,忽的觉得一阵不安。而还没等她再想到什么,淳于珖已经敲了一侧的车辕。
车子缓缓的慢下来,康宝的声音适时的响在外面,“王爷!”
“哨响!”淳于珖道。
外面康宝的神色一凛,“哨响”就是再查探一番的意思,自家主子一向耳聪目明,心神敏锐,怕是察觉到了什么。
康宝转身正待招呼,却是眼尖的看到不远处的半山腰闪烁出一抹明亮之色,再定睛看去,数十道寒光冲着这边呼啸而来。
“保护王爷——”
守在四周的侍卫察觉,“呛啷——”刀剑出鞘。
几乎同时,数百道身影从道路两侧山麓上高呼着窜下来。
守护王爷车驾的军士们不是身经百战也是操练不知道多少次,立刻就整顿成形,把王爷王妃的车驾围在当中。
车子里淳于珖听到外面的动静,起身拦到岑寐寤身前,岑寐寤揪住淳于珖的袖摆,摇了摇头,“我不怕!”
“……”淳于珖回眸深深的看着岑寐寤,在岑寐寤的手背上按了按,“待着!”
随后淳于珖走出了车子。
岑寐寤想要跟出去,可耳边听着几道“咔咔”的声响,车子就被死死的锁住。
岑寐寤出不去,只能从窗子的缝隙往外看。
第三百一十四章无中生有
几百人举着刀剑冲过来,远处还有人在飞射弓箭,声声透着风响的凌厉,带起一片飞血。
岑寐寤不止一次的遇到刺杀,可这次的人数比之前都要多,岑寐寤心跳加快,袖下的手紧紧的攥着,难怪淳于珖不让她出去,是怕她承受不住……只是从前还是姜晏淇的时候,她还曾亲临战场,这有什么可怕的?
岑寐寤的呼吸渐渐平缓,目光也平静下来。
车厢外,淳于珖冷笑。
护卫车驾的官兵为数众多,可奈何随行的还有一众不会武功的宫婢随侍,又是一路疾驰,劳累不堪。那些人却是以逸待劳,埋前,突袭在后,还有飞箭远处威胁,虽衣衫不齐,手里的刀剑就更是花样百出,却是奋不顾身的往这边冲过来,眼里冒着火,就好像他是他们的杀父仇人!
他要把术戎州整个州中的盗匪一网打尽,他们这样想,也无可厚非!
虽说护卫们矫健机敏,可护卫着的队形也开始收缩,而见状,那些歹徒们的脸上都变得狰狞起来,大呼小叫着往这边冲,哪怕明知道随着护卫们护卫的范围缩小,他们这些人的死伤也开始加剧,仍不管不顾,甚至都能听到他们嘴里喊着“抓活的——”“抓了这幺蛾子的王爷——”“抢了王妃——”
淳于珖听着他们呼喊自己并没有什么反应,在听到“抢杀王妃——”的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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