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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商妃:殿下滚远点儿-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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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岑寐寤道。

    几位夫人告辞离去,木萦端着汤药过来,“小姐喝药了!”

    药,是太医给配的,说是安保之用,而从那几位夫人的口中,岑寐寤也知道她们在孕时大抵也是吃过药的。

    岑寐寤端起来,一股的恶心又泛上来,木萦忙递过来蜜饯,岑寐寤吃了这才觉得好一些。

    “下次奴婢让太医放些蜂蜜吧!”木萦道。

    “放了旁的,怕是药效不及!”岑寐寤道。

    “是,奴婢莽撞!”木萦垂首。

    岑寐寤笑了笑,再次端起药碗,只是到了嘴边,岑寐寤又放下,“木萦,把太医的药方拿来!”

    “是!”

    木萦不解小姐为何如此做,她可是亲眼看着太医煮的,只是木萦还是去拿了。

    岑寐寤对药也有些研究,又听了那几位夫人所说,现在木萦拿过来的药方大抵明白这正是安保之用。

    “南萦呢?”岑寐寤问。

    “奴婢已经去唤了!”木萦道。

    岑寐寤颌首,木萦变聪明了。

    木萦看出来小姐的满意,得意的扬了扬下巴,连小姐都已经有了身孕,她哪儿能还像是原来那样傻愣傻愣的。

    没一会儿,南萦过来,岑寐寤把药递过去。

    岑寐寤父母双亡时,岑寐寤病过好阵子,那时候府中三老爷觊觎着大房的财产,都是南萦在旁侍奉着拿药熬药煎药,久而久之,南萦也就练就了一手好的看药本事,虽不能看病治人,可凭着药液感觉到里面的药材还是有几分本事。

    此刻看着手里的药方,又看到小姐面前摆着的尚未喝的药碗,南萦就意识到了什么。

    和木萦一样,南萦也有些诧异,王爷对小姐的好,是她们都看在眼里的啊!只是如此,南萦也还是遵照小姐的意思端起药碗尝了几口。

    南萦一边品着尝下的味道,一边对照着手里的药方,先是连连点头,随后目光微凝,“小姐,药方不对!”

    木萦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怎么回事?”木萦急急问。

    岑寐寤亦是神色凝重。

    “小姐,药中有钱红花!此钱红花非藏红花,奴婢在崇恩寺的庙里见过,是安神定魄之用,按理说并无大碍,可药方上却没有此药!”南萦道。

    闻言,岑寐寤脸上的凝色散去,笑了笑,“这我就放心了,想来是元朗觉得我这几日睡不好,才让太医给我添上的!”

    “哦!”南萦木萦也松了口气。

    岑寐寤把药碗里的药喝了,笑盈盈的睇着她们两人,“你们不会告诉王爷吧!”

    “不会!”南萦木萦摇头,

    岑寐寤点头,“不错,倒也知道谁才是你们的主子!”

    “小姐……”

    南萦木萦知道是自家小姐调笑,在主仆三个又说了些话儿之后,岑寐寤表示累了,南萦木萦退了下去,只是两人彼此相视了眼,决定日后更要小心一些,虽说王爷身边的人也足可信任,可如今儿这般的事儿却是让自家小姐提醒,两人才意识到那就是她们的失职。

    相信旁人,总不如相信她们自己。

    屋中,岑寐寤躺在床上,眼中闪烁不定。

    药方上没有,却是能让南萦尝出来,可见份量不少,钱红花的凝神定魄之用,更是让岑寐寤暗暗心惊。

    她早就告诉自己她就是岑寐寤,也相信姜氏一族数千年来传下来的巫能,可还是不免心虚。

    若没有她,岑寐寤早已经身死,更不可能怀有身孕,她曾以为自己不能有孕,可当太医说她已经有孕之后,她是真的松了口气,按照佛家所说,既和今生后世有所牵连,那她便是真的和前生没了关系。

    可这钱红花又似乎在告诉她,并非是她所想的简单!

 第二百九十一章命不久矣啊

    闲王妃有孕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大齐各处,德王哼了声,让人准备了贺礼送去就再也没当回事,明王沉吟了些许,把这个消息递到了侧妃那里……而没多久就听说侧妃准备了酒菜等候王爷,明王笑着就过了去。

    不管是齐家舜华是因为老十一生气还是因为岑氏有孕而恼火,他总能好好的舒畅一番,对齐氏他并不爱恋,可齐氏的身子却是极好……

    京里皇帝很高兴,即便岑氏不为他所喜,可岑氏的聪明,他还是清楚,如今岑氏肚子里的小世子有自己子儿的外貌,岑氏的聪明,想来也差不了,只是这个念头方起,皇帝的脑门上又是几道黑线,怎么能是岑氏聪明,自己儿子的外貌?明明应该是自己儿子的聪明,岑氏的外貌……不行,还是自己儿子的聪明,自己儿子的外貌最好……不行,那岂不是再一个和老十一一样的小子来折腾他?

    皇帝摇头,最后决定还是岑氏和自己儿子的聪明,岑氏和自己儿子的外貌最好……

    而就在皇帝捋着胡子琢磨的时候,术戎州榕城岑寐寤已经与诸位官夫人一起上山入寺祈福了。

    王爷在王府外撒钱的事儿早已经传遍了整个术戎州,现在哪怕是街头巷尾穿着开裆裤的小孩儿都知道王爷宠爱王妃到了极点,所以榕城外各处山寺方丈主持在看到王妃与诸位夫人到来,无不是笑逐颜开。

    出家人不理俗世,可还是要吃饭喝水,能有王妃入寺敬斋,总都是大好事儿。

    岑寐寤也出手大方,添的香油钱只让那几位方丈主持们不用王妃开口,就主动的奉上了安胎养神的各种佛家宝物。

    岑寐寤见惯了宝物,并不觉得如何,几位官夫人却是看着眼热,纷纷的说着如何用,最好用在什么地方等等。

    岑寐寤一一笑着应了。

    车马回转,岑寐寤坐在车上,脸上的笑容敛去,神色沉凝。

    其实她求子平安只是幌子,实际上她是请各大寺庙的方丈主持把脉问诊,寺庙中的方丈主持除了佛理精湛,都通一定的医道,请他们把脉,神不知鬼不觉。而事实上,也正如她所料,方丈主持们诊断出来的和她所料想的一样,她神魂不稳,胎儿难保……

    她好不容易成了她自己,和从前种种再无纠葛,又怎么允许腹中的孩儿有险!

    “去会宾楼!”岑寐寤吩咐。

    “是!”

    会宾楼。

    香茶奉上,刘掌柜也开心的眼角都快飞起来了。

    眼前的女子,是他的先祖曾侍奉过的女主子,现在他还能有幸侍奉,更还说不定能赶上女主子生下小主子,这可是连自己先祖都没有碰到过的好事儿。只是虽然高兴,刘掌柜还是机敏的意识到这时候女主子过来怕是有什么大事儿。

    看到刘掌柜探寻的目光,岑寐寤微微颌首。

    他与他的先祖一样机敏的让她心安。

    “元贞可过来了”岑寐寤问。

    岑寐寤说和大燕再无关系,只是既然元贞在这里,总也要给个薄面,若是有要事,元贞可以来会宾楼给刘掌柜联系,只是岑寐寤来不来,看不看,就不关刘掌柜的事儿了。

    刘掌柜眼中一闪讶然,遂道:“来了,还给主子留了信笺!”

    岑寐寤点了点头,“几日前来的?”

    “两日前!”刘掌柜道。

    “信笺拿来吧!”岑寐寤道。

    “是!”

    没一会儿,刘掌柜把信笺拿来。

    岑寐寤打开,看着信笺上所写,岑寐寤的面色微沉。

    上面一开始说的恭祝她怀有身孕如此这般的大喜,随后又写他奉命在王妃有孕之后告知王妃四个字“朔本逐源”,他也不知其意,想来王妃娘娘会清楚明白。

    “朔本逐源!”

    所以还是要她回去大燕么?

    岑寐寤一笑,信笺置到了檀香上,很快成灰成烟。

    夜色幽深。

    榕城热闹如常,街上已经摆上了各种的灯笼,还有两日就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灯笼成街,元宵煮汤,王府中亦是灯火明亮,轻灯柔美。

    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前面康宝说王爷稍许就到,岑寐寤洗漱过后,静待等候,只是这一等就是一刻钟……

    莫不是前面府衙忽的生了什么事?

    正就是岑寐寤思衬的时候,“王爷到——”的呼声在门外响起。

    房门开启,淳于珖裹挟着寒意进了来。

    “怎么了?”岑寐寤问。

    淳于珖看了岑寐寤一眼,“燕朝皇帝欲娶小十三!”

    “什么?”岑寐寤愣住,旋又问道,“什么时候?”

    “昨日结亲的国书已到了父皇案上!”淳于珖道。

    早些时候岑寐寤就知道燕欲结亲与齐,可按照一般惯常而言,若是真的行事,应该是在数月之后,又怎么会这么急?且不说竟是指明了十三公主,难道姜茴的性命真的不保?

    脑袋里冒出来这个念头,岑寐寤的脸色有些发白,淳于珖看到,过来扶住,“怎么了?可是今儿累到了?”

    “不!”岑寐寤摇头,“我只是奇怪为何这么急!”

    淳于珖忽的抬手在岑寐寤的鼻头上刮了下,“本王的王妃还真是个小心眼儿的,还惦念着小十三算计你的事儿呢!”

    岑寐寤知道淳于珖是在说她竟是连问也不问宛公主,笑道,“怎么会!”

    “任旁人以为如何,又怎样,有元朗待我好就够了。再说即便是宛儿公主做了些什么,也是父皇的意思,宛儿公主总不能拒绝!”

    “哦?”淳于珖挑眉,睇着岑寐寤一脸不相信的模样。

    “噗——”岑寐寤笑着拉着淳于珖的袖口,哄道,“父皇宠爱宛公主,想来是不会把宛公主嫁过去!”

    只是没想到随着她的这句话,淳于珖脸上的笑容竟是敛了去。

    岑寐寤意识到不对劲,“难道说……”

    淳于珖点了点头,“怕是父皇会允了小十三嫁过去!”

    “可,可不是说那位大燕皇帝命不久矣吗?”岑寐寤失声。

    皇帝总不会愿意小十三嫁过去就成了寡妇,所以大齐也另有谋划?!

 第二百九十二章孙子出事要他的脑袋

    岑寐寤的面色发白。

    即便岑寐寤一直告诉自己,也在告诉大燕中人,她从此和大燕再无关系。可想到大燕与大齐彼此阴谋暗涌,岑寐寤还是会紧张会慌乱。

    “怎么了?”淳于珖看到岑寐寤的脸色,立刻想到太医说的什么神魂不稳的话,忙拉着岑寐寤到了桌前,“咱们先吃饭,一边吃一边说!”

    “……”

    岑寐寤任淳于珖揽着她坐到桌边。

    康宝等人都已经退了下去,屋中也只有他们夫妻二人。

    淳于珖给岑寐寤夹了饭菜,正是岑寐寤喜欢的,只是这会儿岑寐寤没心思在饭菜上,只盯着淳于珖,淳于珖才意识到岑寐寤是真的忧心此事。

    “先吃!”淳于珖道。

    “……”

    岑寐寤只能拿起碗筷,吃下。

    淳于珖满意,也一起吃起来。

    一边吃着,淳于珖一边说道:“连寐儿都知道燕朝皇帝命不久矣,燕朝又怎么会这个时候和亲!我以为有三个可能,一是燕朝皇帝和亲,为了借我齐国之势。二是燕朝皇帝大病根本就是假的,只为借机挑起两朝大战。三是燕朝皇帝朝不保夕,和亲只为遮人耳目!”

    “元朗以为哪个最有可能?”岑寐寤问。

    淳于珖沉吟,“燕朝皇帝病重应该不假……”

    岑寐寤捏着筷子的手指紧了紧,“王爷的意思是燕朝将乱?”

    “不错!”淳于珖道。

    既然燕朝皇帝病重,那不管是为借势还是为掩人耳目,终是燕朝将乱。

    “那,为何还会嫁宛公主?”岑寐寤问,声音有些发飘。

    淳于珖失笑,在岑寐寤的面颊上捏了捏,“寐儿在说笑?正是因为大乱,才要嫁啊!!”

    “……”

    岑寐寤迷离的视线一凝,弯唇,“是啊!我竟是忘了这个道理!”

    “只是既如此,元朗又是气什么?”

    淳于珖叹了口气,“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我心里还是不想让宛儿去受这个苦!”

    岑寐寤点了点头,“宛儿公主最喜欢的就是十一哥,元朗不忍心也是理所应当,不过想来父皇也不会真的不管宛儿公主,应是会准备妥当!”

    历来历朝的公主就是婚不由己,不论是和亲他国,邦交万代,还是下嫁臣子,使得君臣和睦,都是公主的责任。

    既生在皇家,便要有所出,不论是皇子还是公主……不过公主所嫁何人还是要看皇帝的宠爱与否,若是皇帝宠爱,即便是公主不得不付出牺牲,皇帝也会寻个相当的人家,能少受些苦就少受些苦。

    不管燕朝打的什么主意,燕朝皇帝命不久矣,大齐皇帝异常宠爱十三公主,又都是人所尽知,大齐总不能摆明了就是看热闹去的,顺便再搅合搅合的直白爽快,总要犹豫思衬,半推半就些时日,而这些时候就是大齐皇帝做好万全之时。

    淳于珖点头,拉过岑寐寤的手,“希望如此!”

    岑寐寤一笑,“当然会如元朗所想,再说,即便是父皇准备不妥,也还有元朗啊!”

    “不错!”淳于珖道,眼中幽亮转闪。

    七日后,京中的抵报到了各处州府王府的桌案上,除了京中还有各处的一些要事,为首赫然鲜明正是燕朝皇帝求亲的消息,虽没有明言燕朝皇帝要求娶的是哪个,可宫中待嫁的公主只有十三公主一人。

    燕朝皇帝身子不适,大齐百官皆知,所以燕朝这是要做什么?

    百官当中有心存疑虑的,也有直接上书说不可,虽然没有像是淳于珖那样一二三的指出来,却也暗指了燕朝与大齐数百年前就是死敌,虽近百年来偶有相交,可也只是泛泛而已,此番燕朝显然来意不善,请皇帝不要被燕朝的一时善意蒙蔽等等。

    当然也还有说可行的,既燕朝前来阳谋,咱们也索性就光明正大的去看,至于求亲,就要看燕朝皇帝能不能挨到那个时候了……

    百官们各种的折子如雪片,皇帝膝下各位王爷公主也都呈上了各自的折子,而无例外也是以上三种。

    王宝早就把折子收了起来,并分门别类的放到了皇帝案前。

    听着王宝道出的各种折子的数额,皇帝的脸上阴沉都快滴出水来了。

    那个燕朝的皇帝能活几年,自己女儿正是豆蔻,凭什么嫁过去!当都不是自家的女儿,都不心疼!回头把他们的女儿封为公主,嫁过去,就不信他们还能说的这么义正言辞!!

    皇帝从那堆不顺眼的折子里面挑出来几份儿,扔给了王宝,“去看看!”

    “是!”

    王宝应诺,心知道皇帝的用意,这是要杀鸡儆猴了。

    为官的哪个身上没有个把柄错处?只是看皇上要不要查,想不想查,比如这几个,皇帝只是“看看”,就能查出他们今儿早晨吃的什么,要是再仔细点儿怕是连他们鼻子里几颗鼻毛都知道。所以显然这几位除非真是两袖清风,不然至少也是个撸官的结果。

    看到那几个折子撤下去,皇帝一下子就舒服了许多,坐在龙椅上的屁股挪了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那几个呢?”皇帝问。

    “那几位爷说是一切听皇上安排,九爷十爷的意思一样,愿皇上小心斟酌,十一爷也是这个意思,只是还说了句……”王宝小心瞧着皇帝的脸色,“若是皇上要嫁十三公主,十一爷去送亲……”

    皇帝一开始还听着连连点头……总归是这几个儿子最明白朝政之类还是要皇帝决断,身为什么主意都不用提,只听老子的就成,结果后面脸色就变了。

    不管燕朝乱不乱,小十三过去就是个饵,可老十一过去,那就是条大鱼了!

    皇帝的儿子能和公主一样吗?就算是一样,这个儿子可是和大齐的先祖模样相似,若是不小心落到燕朝的手里……呸呸,老十一又怎么会落到燕朝手里,他是绝对不会让老十一迈出大齐半步!

    “告诉老十一,让他老老实实在封地待着,若是朕的孙子出了什么事儿,要他的脑袋!”

    “……”

 第二百九十三章她来不来

    王宝不愧跟在皇帝身边多年,还真是严谨听了皇上的旨意,一字不差的转达给了淳于珖。

    远在术戎州榕城的淳于珖看着案前密折上写的显然就是自己父皇语气的字眼,额角微微的抖了抖。

    还真是有了孙子就不要儿子了!?

    只是旋即,淳于珖的嘴角又弯起来,当初他娶的时候,老头子是死活不同意,还逼着他不得不离京,现在倒是好,儿媳妇肚子里的世子还没影儿呢,竟已经开始上杆子了!却是不知道你那个儿媳妇理不理你!!

    “给王妃!”淳于珖随手就给了康宝。

    康宝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只是瞧王爷的脸色就知道一定是好事儿,忙屁颠颠的送过去。

    岑寐寤看到密折上的内容,先是一愣,随后笑的前仰后合。

    康宝在一旁嘿嘿的笑,“王妃娘娘,倒是王爷有什么新鲜事儿,也说给咱们听听?”

    “嗯嗯!”南萦木萦也在旁边连连点头。

    岑寐寤睇了他们一眼,风情万种,“想的美!”

    “……”

    三人哀嚎,只是脸上的表情都显然并非是真的想要知道密折上写的什么,只要能哄岑寐寤笑,就够了。

    岑寐寤也知道他们的心思,虽是没有把密折上所写告诉她们,还是各自有赏。

    三人欢天喜地的退了下去,岑寐寤则是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中的密折。

    她没有问淳于珖如何回复皇帝下达的关于燕朝皇帝和亲种种,只是从皇帝回复的密折上就能窥出一二……她的元朗意欲前往燕朝一行。

    ……燕朝啊!

    若是元朗有意,她又怎么能让他一人独行?

    岑寐寤抬头看向天边清影,但见高高起伏的云彩若翩鸿,无边无际。

    燕朝京城,万千灯火簇拥之中的皇城灯火明暗不定。

    御书房房门开启,几位官员告退离开。

    御书房中,皇帝姜茴靠在身后的龙椅上长长的吁了口气。

    这个时候朝臣仍来面见,或是真的心系大燕,又或者只是为了一探他这个皇帝身子虚实……

    姜茴暗暗摇头,拿起桌上的茶盏正待喝茶,倏的平淡的面容上划过一抹暗红。

    茶盏轻抖,茶水眼看着就要溢出来,“皇上——”一声低呼。

    一道人影过来,轻而易举的拿走了茶盏,并一手扶在皇帝姜茴的肩膀上,度元气过去。

    姜茴的脸上转瞬闪过红白青紫数色,身子也随着颤抖不已,足足过了半刻钟,才终于恢复了原本懦白的神色,而就是这一会儿,香烛的脸色也白的发颤。

    看到姜茴的脸色终于沉稳下来,香烛松了口气,只是随即香烛的喉咙哽了下,眼睛红了,“皇上,吓死奴婢了!”

    姜茴拍了拍香烛的手,“我不是没事嘛?”

    “可万一呢!万一……”香烛的泪水滑下来。

    原来皇上每隔七日才这样气力尽失,现在已经是每隔三日便会病发一次,她曾听国师说过,若是到了每日一次,那皇上的性命怕是……

    “总能熬过这几个月!”姜茴打断。

    “……”

    香烛的泪水喷涌而出。

    而随后香烛又一把给抹了去,满是泪痕的眼中闪过微不可微的坚毅。

    姜茴似乎是看出了什么,淡然道:“不要多事!”

    “可主子不是希望她能来一趟吗?”香烛问。

    姜茴看着桌上闪烁的烛光,眼底划过一丝追忆,“她来,我所愿。她不来,亦是我所盼……她过的很好,我又何必搅扰!”

    “可,可她是大燕人啊!”香烛道。

    姜茴转眸看向香烛,“她的先祖是大燕人,可现在她身上血脉稀薄,已经不是大燕人!知道吗?”

    香烛咬了唇,主子面上的神色不变,可语气中的冷沉已经告诉她了主子的决断。

    她是主子的奴婢,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要做的就是听从,只是有些事儿即便是日后被主子不喜,甚至抛却性命,也是要做的。

    香烛侍奉了姜茴回寝宫休息,待姜茴睡着,香烛退出了房门,随后身影如烟,转瞬消失在宫中……

    新年,从正月初一到正月十五,日日不缀。

    正月初一拜年贺岁,正月初二开年回娘家,正月初三忌窜门,正月初四迎财神,正月初五初六踏青游玩,正月初七人人生日吃面,粉。正月初八串门不归,正月初九拜玉帝,正月初十,十一开春旺地,正月十二堂前点灯。正月十三十四,旺禽舍,正月十五元宵花灯舞狮。

    本就是热闹的日子,又因为王妃有孕的大喜事,更是欢天喜地热热闹闹,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那一日,整个榕城都被灯笼笼罩的连天上的明月都黯然失色。

    那一夜即便是淳于珖岑寐寤没有出府,只是立在府中最高的阁楼上往下望,就足以让他们一生不忘。

    而转眼十多日过,再过几日便到了二月二。

    俗语说“二月二,龙抬头,大家小户使耕牛。”

    这是民间的说法,在官家来说,每年到了这一日,皇帝都要率领百官祭天,下地亲耕,而京中如此,各地的封王所在也就更要谨遵上谕。

    下属各封王不用祭天,可率领官员耕种却是要做的,翻开原来的下属藩王记录来看,即便是王妃也要下地扶犁。

    原来岑寐寤当女皇的时候每年也要下地耕犁,所以并不以为意,只等着王府衙门安排好了如何的礼仪程序,跟着前往。却没想到竟是迟迟没有消息,待教人前面一问,才知道是淳于珖就没想着让她去。

    这怎么行!

    岑寐寤吩咐了人装扮,打算往前面府衙一行。

    “娘娘,王爷也是担心您的身子!”南萦木萦在一旁劝。

    “这是礼法!”

    岑寐寤睇了她们一眼。

    两人低垂下头不说话了,事关规矩礼仪,她们不敢妄加多言。

    没一会儿,岑寐寤一行人往前面的府衙过去,和之前一样,岑寐寤不想叫人注意,从府衙的后门过去。

    每隔几日,岑寐寤就会在后院走上一回,这回刚踏入后院儿,岑寐寤就觉察到了不对劲。

 第二百九十四章不对劲啊

    侍卫还是原来后院儿的府衙侍卫,侍卫统领也是原来的侍卫统领,只是不同的是,与侍卫统领站在一起的竟然是富籁富侍卫。

    他不是在军营里吗?

    岑寐寤讶然。

    而这会儿,后院儿的侍卫也都知道岑寐寤的到来,纷纷行礼,侍卫统领也赶忙的过了来,富籁紧随其后。

    “见过王妃!”两人行礼。

    “免礼!”岑寐寤道。

    “谢王妃!”

    两人起身,富籁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少许,让自己不这么显眼。

    只是岑寐寤早就留意到他,他的小动作也早就落在岑寐寤的眼中。

    岑寐寤忍不住一笑,“富侍卫也在?”

    “……”

    富侍卫头皮一紧,只能上前,一旁的侍卫统领紧抿着唇角,死死的抵着舌头没让自己脸上露出笑意,他们都是殿下身边的侍卫,富籁为何被调到兵营的事儿,他们大抵也知道一些。

    “京中来人,属下护送回来!”富籁道。

    京中来人?这倒是意料之外!

    “何人?”岑寐寤问。

    “唐家!”富籁道。

    京中的唐家便是百姓口中的“唐门”,也正是曾助了岑寐寤一臂之力的“唐门”。

    唐门的人来了?

    “在哪儿?”岑寐寤问。

    “正在前面书房!”富籁道。

    岑寐寤点了点头,率着身后的一众随从侍婢前行。

    从后院到王府府衙书房,就要经过一道长廊偏厅。

    岑寐寤一行人刚走到偏厅外,忽的听到里面传来一声低呼,“寐寤?”娇柔声起,似有熟悉。

    “什么人?”

    在岑寐寤身后护卫的侍卫拦到岑寐寤跟前,冷声低斥。

    隔着侍卫的身影,岑寐寤看过去,在看到偏厅里走出来的人,岑寐寤的眼中霍得流转异彩,“婉仪?”

    来人深蓝色的衣裙笼身,头戴金丝薄簪,白皙娇柔的面庞温婉可爱,正是岑寐寤的闺中密友唐婉仪。

    唐婉仪扬着笑,遥遥就是一个礼,“臣女见过王妃娘娘!”

    一本正经的仪态,似有戏谑调皮的语气,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当初邕城时候的亲昵无间。

    即便岑寐寤实际上与她们交往也不过几个月,此刻也觉得亲近的很。

    岑寐寤过去把唐婉仪扶起,两人去了刚才唐婉仪所在的偏厅。

    “你怎么来了?”岑寐寤问。

    唐婉仪眨眨眼,“我这是来投奔寐寤来了!”

    “此话怎讲?”岑寐寤道。

    娇柔惊艳的面庞似笑非笑,似乎还是当初唐婉仪在邕城时候见到的岑寐寤,可那端庄仪态,神色气势却已然有着上位者的威严。

    似乎在邕城的时候,岑寐寤就已经和当初不同了……

    唐婉仪垂首轻笑,掩住眼底的异色。

    “我是随着唐家来的!”唐婉仪道。

    “哦?”岑寐寤扬了扬眉角,先前她不知道唐婉仪与唐家的关系,可在她拿出唐家的帖子之后她就知道唐婉仪与唐家关系亲厚了。

    唐婉仪犹豫了下,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前阵子进京,京里把唐家与闲王爷拉扯在一起,此番唐家来此就是与闲王爷商量的……”

    岑寐寤点了点头。

    当初她用唐婉仪的帖子请了唐家的人出手,可旁人不知道,唐家也不说,这样一来,京城内外就把唐家与闲王当成了一体。

    唐门看似只是江湖门派,与朝廷无关,可能经历数百年屹立不倒,又岂是寻常?换言之若当真是寻常人家,于此争储之时,京中又怎会有什么传言?

    再退一万步,若是唐家没有扶持哪位王爷的心思,又怎么会沉默不言?

    怕是在知道她与淳于珖的亲近之后就有了心思吧!

    只是这又与唐婉仪有什么关系?

    即便是唐婉仪是唐家人,也用不上“投奔”二字!

    岑寐寤心头微动,而这时候,唐婉仪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唐婉仪悄悄的靠近了岑寐寤,“寐寤,你可是有了?”

    岑寐寤点头,“是,不过一个多月!”

    “真的!”唐婉仪的眼中闪亮,“真是太好了!”

    岑寐寤的眼中也流露出身为人母的喜悦,唐婉仪看在眼里,嘴角撅得越发的高了,“果然不愧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一个身为人母,一个也已经订了亲,眼看着也要大婚。唉,这才几个月,咱们姐妹就都各自姻缘,倒是我最孤苦!”

    听着这显然是小别扭的语气,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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