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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商妃:殿下滚远点儿-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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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珖神色幽变,这几日在车中与秋辰逸闲聊,秋辰逸已经把岑寐寤在河边说的这番话告诉了他。当时他心头震荡,他没想到她竟是早就有了预料。只是现在从她的口中说出来,他却是听着异常刺耳。

    淳于珖的手指不由拂过岑寐寤的面庞,指端的柔滑就像是细腻的蚕丝勾勾缠缠,落在他的心间,生根发芽。

    世上但有误国昏君,大抵都是安排在女子的身上,可事实上却是不知道多少女子不惜性命,只是充当男子攀爬权利之路的阶梯。

    原来他也是把她当作梯石。

    现在他却是舍不得。

    “所以寐儿是抱着必死之心?”淳于珖问道,话语当中不由露出些轻松笑意。

    岑寐寤没有回答,只是反问,“殿下会忘了我吗?”

    淳于珖弯起的唇角敛起,摇头,“不会!”

    “那就够了!”

    岑寐寤笑了笑,依靠在这个男人的怀里。

    熟悉的菊香在鼻端充斥,莫名心安。

    因知而生畏。

    正是因为她知道皇家是如何的寡情薄淡才会在他避而不见之后心神不宁,只是在知道他的心思,感受到了他的恼怒之后就不再犹豫彷徨。

    皇帝未愈,身为皇帝最宠爱的皇子只身离开,若没有天大的理由,只会让人攻讦。

    秋辰逸前来就已经展露端倪,再加上秋辰逸对她说的那番话就是再明白不过。

    她,就是幌子,诱饵,又或者还有旁的。

    只是归根就要看他的安排如何了。

    或许当中她会受些皮肉之苦,可死,却是没可能。

    即便他不会想法子救她,她也会想法子自救。

    ……若是最后难逃一死,可此刻想来,也不是那么让她害怕。

    车厢中,馨香暖暖,怀里的人儿柔软的一如淳于珖心头泛起的异样,软涨的让人酸涩,让人欢喜,不舍……

    当中滋味,竟是难以形容。

 第二百零三章讲故事

    朱雀大街的尽头就是宫城。

    秋辰逸奉皇命,既回京就要立刻回禀,只是一行人数日都没有好好梳洗,回京之后当然是各自回家洗个澡,干干净净的面圣。

    宫城门口,各自分开,秋辰逸径直去了宫城外的衙门。

    先是吩咐了人沐浴,然后在沐浴时就想好了如何写这份折子。

    沐浴过后,头上的发都还湿着,秋辰逸就开始在折子上疾书。

    腹中早有所知,转眼落笔。

    秋辰逸仔细的瞧了几眼,这才穿戴好。

    新的官袍穿在身上,俊逸翩然,看不出丝毫的风尘仆仆。

    秋辰逸穿戴整齐,拿着折子进宫。

    到了宫门,秋辰逸询问了侍卫,侍卫说并没有看到十一皇子。

    秋辰逸松了口气,他没有浪费一丝的时间,却是怕皇子殿下不按牌理出牌,突然出现。

    岑氏不畏,他却不能让她冒险。

    秋辰逸往前廷而去。

    如今秋辰逸是风头正劲的御前行走,不少侍从很是恭敬奉承,秋辰逸还没到皇上政务之地,就得知皇上正在御书房。

    秋辰逸走了近路过去,刚拐了弯儿,前面出现一个侍从,侍从冲着他一躬身,“大人,公主殿下请您去一趟!”

    “……”

    秋辰逸顺着那个侍从的视线看过去,不远处正有一个同样穿着男装的人儿在冲着他招手,赫然正是十三公主殿下。

    秋辰逸看到十三公主嘴巴张合,说的是——你要是不过来,我就喊你欺负我!

    “……”

    秋辰逸脑门一阵发疼。

    他不怕公主男装出现,还真怕公主弄这么一出。

    若是惹了皇上恼怒,那他的折子定然不会面呈圣上。

    秋辰逸跟着那个随侍到了十三公主面前,“公主来这里做什么,这里是前庭!”秋辰逸压低了声音。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前廷,只是我想知道岑氏怎么样了?”淳于宛眨着眼睛,低声问,“你不是去接十一哥回来吗?可看到了岑氏?她如何了?你折子上写的什么?和岑氏有关吗?怎么样?……”

    淳于宛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秋辰逸竟是一时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

    秋辰逸把袖子里露出些许的折子又往里塞了塞,道:“若是公主不嫌,可否等臣面圣之后再与公主细说?”

    “呵呵!”淳于宛笑,“不,我现在就要知道!”

    秋辰逸拧眉,“公主可是已经见过了皇子殿下?”

    秋辰逸说的不甚明白,只是秋辰逸与淳于宛都知道秋辰逸问的是十一皇子殿下。

    “没有!”淳于宛道。

    秋辰逸盯着淳于宛,想要从淳于宛的眼中看出什么端倪。

    淳于宛扬着头眼睛不眨的让秋辰逸看。

    自幼她就是在十三哥还有慎止哥哥屁股后面玩儿,她有什么小心思都逃不过两人的眼睛,只是这次她真的没有说谎。

    十三哥没有找她,只是给他捎了个信儿,让她把慎止哥哥拖住。

    秋辰逸没有从淳于宛的眼中看出异样,可心头的不安还是冒出来。

    秋辰逸摇头,“臣身为御前行走,自当是要禀明国情,即便是公主执意,臣也不能罔顾国法!”

    秋辰逸转身就走。

    淳于宛一慌,拦到了秋辰逸身前,“不行,不准走!”

    “殿下——”

    秋辰逸目带审视,淳于珖心虚的避开视线,冲过去抱住了秋辰逸的腰。

    “慎止哥哥,不要不理我!”

    淳于宛的声音娇嗔,柔软的身子更是一下子贴近了秋辰逸。

    秋辰逸顿时僵住。

    一旁的侍从也忙转过身子,背对着两人。

    秋辰逸张着手,看着整个人都扑在自己怀里的人儿,脑海中立刻想到了在他伤重时,这个小丫头也是这样扑到他的身上,一边哭,一边说着刚才她说的话。

    原本他就是腰侧受伤,让她这么一扑,一下子又冒出了血,可那阵痛却又是让他清醒的知道陪在他身边的人是谁。

    他没想到是这个小丫头。

    现在他站着,这个小丫头又像是那天一样抱住了他,他才意识到这个小丫头长大了不少。

    秋辰逸弯唇,在淳于宛的后背上拍了拍,“好了,我知道了,我又怎么会不理你!”

    “真的?”

    淳于宛从秋辰逸的怀里抬头,亮晶晶的眼睛眨啊眨的,像是天上的星辰。

    “当然!”秋辰逸宠溺的笑。

    “……”

    淳于宛开心了,也才想到自己正抱着他的慎止哥哥,可慎止哥哥的怀抱好冲着秋辰逸一笑,“秋大人,殿下在里面!”

    秋辰逸的目光一沉。“十一皇子殿下?”

    “正是!”

    “……”

    清静的御书房。

    一身红白袍子,无掩原本俊逸风华的面容,身上的风尘却是一览无余,只是即便如此,当淳于珖如玉挺立在御书房中时,整个御书房都好似绽出了明亮之色。

    龙案后的皇帝看了好几眼才把心神落到自己手里的折子上。

    他这几个儿子当中就是这个儿子最出色,尤其是一张酷似了先祖的脸,就是让他这个当爹的都不知道是训斥好,还是供起来好。

    只是这道折子上的内容还真是让他看着触目惊心,若是当中所说的不错,那岑家就是大燕留在大齐数百年的探子了,虽邕城地小,不足为虑,可既然大燕的皇帝都来了,哪怕只是有一丝的可能,都不能小觑。

    “把人交到大理寺吧!”

    皇帝拿起御笔,在砚台上沾抹朱砂,便要在折子上写下御批。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想要恳求!”淳于珖道。

    “说——”皇帝头也不抬,落笔。

    “儿臣要娶岑氏为皇子妃!”

 第二百零四章你再说一遍

    “……”

    皇帝手里的笔都差点儿捏不住。

    “你说什么?”皇帝问。

    淳于珖打算再说一遍,皇帝忙止住,“你不用说了!”

    皇帝低头仔细看手中折子上的内容,脑袋里像是揪着一团麻。

    犹豫了片刻,指着跟前的折子,不可置信的问。

    “你说的岑氏,就是这个岑氏?”

    淳于珖弯唇,“父皇圣明!”

    圣明个屁!

    皇帝甩手把折子扔了下去,“既然你想娶她,还把这个折子摆到朕眼前来做什么!”

    “儿臣是怕旁人对岑氏不利!”淳于珖道。

    “……”

    皇帝额角一抖,无可否认这个小子说的对极了。

    这些东西老十一能查出来,旁人也能查出来……要是齐家查出来,怕是岑氏连个尸骨都找不着。又岂是“打入大理寺”这么简单。

    可就是这么简单,这个小子也舍不得!

    皇帝盯着自己这个儿子,“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知道!”淳于珖道。

    “知道?”皇帝轻笑。

    “父皇病重,身为儿臣不曾在床前尽孝,借口追踪大燕密探,实则暗通曲款,恣意纵情,枉为人子,实不堪承位。父皇心怜,封地为王,庸碌一生!”淳于珖道。

    “呵,你还以为能有一生?”皇帝嗤然。

    淳于珖无奈,“父皇,珖儿是父皇的儿子,父皇就是这样咒自己儿子的?”

    “是朕咒你,还是你自己往死路上走?”

    皇帝“腾”的站起来,就差隔着龙案往淳于珖的鼻头上指了。“你出京,你三哥在京里做了什么,你不知道?要不是你三哥站在前面,你五哥还能讨得了好?你的九哥十哥,也拉拢了不少人,就今儿老九已经在和齐家亲近了!你看不中齐家的女儿,有的是人巴不得冲过去,到时候你还能安稳?”

    淳于珖笑,“不是父皇还在?!”

    “朕还能护着你一辈子!”

    皇帝拍案。

    “父皇!”淳于珖敛了笑,也难得的正经起来,“儿臣知道父皇是为了儿臣殚精竭虑,可父皇此言差矣!”

    还“差矣”!

    皇帝额角抖了抖,低头往龙案上扫过去,除了玉玺还真没有能扔出去的东西。

    淳于珖继续道,“大齐基业是祖宗留下来的,自是有能者得之,不然又如何传承数百年!只是治国非小道,未曾见治一地,又何来的治一国!父皇,大齐基业容不得父皇儿戏!”

    “……”

    皇帝瞪着淳于珖,觉得自己此刻就要去见大齐的列祖列宗了。

    自己的孩子就像是手指头,有长有短,也有偏有向,这是人之常情,圣人也不会例外,就更别提皇帝了。

    对这个老十一,自小就偏宠,虽然这几年看上去公正了些,可自己的那些儿子们都是心知肚明,不然老齐也不会巴巴的把齐家的女儿往老十一身上推。老三也不会急火火的动手!

    大齐,是想要交给他的,结果这小子说他在儿戏?

    倒是成了他这个为父的不把大齐的基业当回事了!

    “呵呵,你不后悔?”皇帝冷笑。

    淳于珖盯着皇帝,道:“不后悔!”

    紧闭着房门的御书房外,只能听到里面隐约传出来拍案的声音,然后就归于一片寂静。

    秋辰逸与王宝的脸上都看不出什么来,只是两人却不由对视了眼,随后各自一笑。

    “皇上真是龙马精神。”秋辰逸道。

    王宝呵呵一笑,“也只有殿下才会让皇上这么精神!”

    秋辰逸,“……”

    没一会儿,紧闭的房门打开,淳于珖走了出来。

    随后听着皇帝在里面高呼,“王宝!”

    “奴才在!”

    王宝冲着淳于珖行了个礼,连忙进了去。

    御书房外,秋辰逸亦冲着淳于珖一礼。

    “见过殿下!”

    淳于珖瞧着秋辰逸,微微一笑,“慎止却是来的晚了些!”

    秋辰逸道:“殿下计高,臣自愧不如!”

    “这不算什么!只是我有事倒是想要慎止帮个忙!”

    淳于珖招手。

    看到淳于珖眼中流闪的异彩,在听说这位殿下早先进去了御书房的寒凉冷意不觉散了去,秋辰逸靠近倾听。

    淳于珖低低的说了几句,秋辰逸的面色乍然一变。

    岑宅。

    岑宅中留守的众人没想到自家的县主小姐会突然回来,还是十一皇子殿下亲自送回来。

    也幸而岑寐寤离开时安排的妥当,再有木萦在旁,虽忙乱却也有条不紊,不过半个时辰,岑寐寤便已经沐浴更衣,换上了一身素色轻裳。

    透过窗外的窗纱,只能看到园子里的殷殷青松,可岑寐寤却是知道这个方向正是宫城的方向。

    他离开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只让她安心在宅子里等着。

    他应该是去面圣了。

    他会说什么?

    岑寐寤忽然发觉自己竟是有些紧张。

    岑寐寤招呼过来侍婢,铺上宣纸研磨。

    浓浓的墨色像是重水让她心神皆安。

    手下调墨,心神皆静。

    岑寐寤浅浅的吁了口气,挽袖蘸墨,手中的笔落在纸上。

    以往在旁侍奉笔墨的都是南萦木萦,现下侍奉的侍婢是第一次见到县主小姐挥墨。

    而眼瞧着自家小姐的挥墨,侍婢不由瞪大了眼睛。

    明明只是看着墨色入纸,却是寥寥几笔就好像活了过来。

    侍婢不懂画意,只是觉得栩栩如生。

    岑寐寤只觉畅快,除了一开始的几笔略有生疏,随后便是墨笔丹青,如行云流水绕素笺,几笔勾勒似云锦,浅侬得宜,张弛有度……

    竟是异常的畅快。

    直到外面传来管家的呼声,说是有圣旨到,岑寐寤才停下笔墨。

    但见面前的宣纸上,几道山石之侧,牡丹花开,娇艳无双,而花瓣上还有蝶儿落着,翩然起舞。

    这画,竟是比她上辈子作的最好的一幅画还好。

    清静又不失雅致的园子,可见百年前的繁华奢侈,虽说现在也不过显出当初十之一二的繁华,可那碧绿葱郁的松柏仍是茂盛。

    就在这茂盛之下,一个女子缓缓而来。

    六品的朝冠县主服,只显得那女子异常美丽,正中的珠冠下那双清幽明亮的眼睛流露出不同寻常的睿智沉静。

    前来宣旨的王宝暗暗赞许。

    早先御书房一见,就知道这个女子的标致不同寻常,这身朝服穿上竟又是与先前见到时完全不同,竟是更华贵……

    王宝打量的目光与岑寐寤的视线相撞。

 第二百零五章赐婚为妃

    岑寐寤弯唇以对。

    浅浅的笑容从岑寐寤的面上浮现,如牡丹清华。

    王宝心头一跳,他早在幼年时就已经不是正常的男人,这么多年过来,隔着一个帐子皇上做什么他都知道,除了年轻的时候眼中还有美丑之分,这十多年早已经是平波无痕,没想到现在竟然还会觉得心跳。

    岑家的众人跪倒迎接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雍县六品县主岑氏寐寤,柔嘉淑顺,风姿雅悦,端庄淑睿,克令克柔,特敕封四品郡主,赐皇十一子元朗为妃……”

    尖细的声音在岑宅上空飘荡,淼淼不绝。

    圣旨一出,惊了整个京城内外上下。

    齐宅中,无意外的传来了乒乓的摔砸声,几乎都传到了宅子外面。

    九皇子十皇子府中看似和之前没什么不同,只是任谁也知道怕是这两位皇子殿下也被惊了。

    朝臣们是以朝务为己任,可若是没有人在背后怂恿,那些谏言十一皇子的折子又怎么会这么多!

    有消息机敏的知道十一皇子殿下是带着雍县县主回京,也听说这位县主与十一皇子殿下关系匪浅,可谁也没想到转头这位县主就被皇帝敕封为了皇子妃。

    皇上不止没有怪罪十一皇子殿下的不孝不义之举,反而还给了封赏。

    皇上这是要公然偏宠十一皇子了?

    各下的势力惊颤不已,不管是想要趁机抱十一皇子大腿的,还是决意要拥护另外两位皇子又或者只是忠心与大齐现任皇帝的朝臣们大都埋头在家宅里撰写奏折。

    于是当夜里京城中竟是灯火通明。

    是夜。

    宫城。

    皇帝寝宫。

    幽亮的灯火闪耀,皇帝穿着便袍靠在软榻上,眼睛盯着前面的灯火,脑中转过的是今儿在御书房中老十一说的那番话。

    ——未曾见治一地,又何来的治一国!

    厚重的帘帐掀开,王宝进了来,手里捧着的碗盏热气氤氲。

    皇帝看了眼滴漏,发现这一会儿的工夫竟已经到了戌时末刻,马上就要到亥时。

    “皇上!”王宝奉上。

    皇帝接过来喝了。

    王宝在旁边,直盯着皇帝一滴不漏的喝下去。

    皇帝无奈,喝完还刻意的把碗底翻了下。

    “满意了?”皇帝道。

    王宝笑的脸上都快出褶子了,“奴才也是为了皇上能长命百岁!”

    皇帝笑了笑,“就像是说什么我朝千秋万载一样,在朕看来,能和大燕一样维持个近千年,就已经是皇天庇佑了!长命百岁?能再活十年,朕就心满意足!”

    皇帝不以为意,王宝的脸色却是一下子变了,噗通就跪倒,“皇上,在臣眼里,您就是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叹气,把王宝扶起来,“朕知道,朕知道你的忠心!”

    王宝又怎么能让皇帝亲手扶起来,忙站起来擦了脸上的泪。

    皇帝拍了拍王宝的肩膀,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那个岑氏,如何?”

    “奴才看不出,只是觉得比上次宫里见到的时候好像更沉稳了!”王宝道。

    沉稳?

    京里的传言沸沸扬扬,就不信这个岑氏女不知道,老十一为了他不惜连到手的皇位都弃之不顾,她还能这么镇定?

    不是聪颖过人,就是傻的和白痴一样。

    皇帝撇嘴,“白痴!”

    皇帝自然而然的把岑寐寤归于后者。

    只是皇帝显然忘了是自己把这个“白痴”赐给了自己的十一子为皇子妃,而且圣旨上也写的清楚,七日后完婚。

    在如岑家这般的商户看来七日都是短的,更不要说是于皇家。

    各种的礼仪章程在王宝大太监宣读完圣旨之后就由宫里的嬷嬷送了过来,嬷嬷也顺带的留下,辅助这位未来皇子妃学习宫廷礼仪。

    于是不管百官们心头牵挂的是何等的朝堂大事,又或者已经在谋划着来日朝堂之上要如何的剑拔弩张,唇枪舌战,岑宅中也是灯火明亮不绝。

    府中原来的侍卫高手们都随着岑家宅人先前离开而去,这回就由皇家的侍卫守护。

    岑氏是四品郡主,还是铁板钉钉的皇子妃,绝容不得有一丝的闪失。

    重重的守卫,明里暗里,却是连岑宅的一众侍从都不得不退避到自家小姐的宅子外面。

    现在自家的小姐可是皇子妃,在他们的礼仪规范被皇家派出来的人认可了之后,他们才能再在自家小姐的跟前服侍,身为岑寐寤身边的贴身侍婢木萦更是不例外。

    于是岑寐寤身边侍奉的也换做了宫中来的两位嬷嬷。

    此刻屋中,刚刚沐浴过后,散发着女子独有香气的岑寐寤望着镜子里那个面颊泛晕的面孔,唇角轻弯。

    她以为自己能淡然处之,可不想自己竟像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子一般欢喜雀跃的掩抑不住。

    不,她现在的确就是十六岁的小女子。

    本以为自己此行免不了受苦,结果却是惊喜万重。

    不止不用大理寺一行,反而当真成了他的皇子妃。

    只要一想日后他与她携手而行,并肩而立,那满腹满腔的欢喜就是抑不住的冒上来,连她一直以为自傲的自制都只能靠边儿……

    “郡主,挺胸而坐,腹没为准,方不失端庄!”忽的身后一位嬷嬷开口。

    “郡主,面垂含首,方得宠爱!”另一位嬷嬷也如此这般说道。

    “……”

    岑寐寤转头看向身后那两位从一入岑府就对她百般挑剔的宫中嬷嬷。

    大齐的宫规礼仪与大燕略有不同,她不想让人怀疑,这才佯作生疏,而这两位嬷嬷竟是挑剔再三。

    灯火下,岑寐寤一手托腮,双颊含红回首。

    柔顺的发划过肩际,本就如玉的面庞艳若桃李。

    “本郡主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两位嬷嬷!”

    轻柔的声音温婉姣好,让两位嬷嬷生不出拒绝的念头。

    “郡主有问,直言便好,奴婢担不起‘请教’二字!”

    一嬷嬷颌首行礼,堪称完美的礼仪让岑寐寤眉角轻挑。

    “嬷嬷教授给本郡主的礼仪可是宫中女子尽数循规的?”岑寐寤问。

    “是!”嬷嬷道。

    两位嬷嬷都低垂着头,岑寐寤看不到两位嬷嬷脸上的神色。

 第二百零六章我是岑氏,不是旁人

    岑寐寤弯唇,笑的越发天真,“或是本郡主刚才问的不太清楚,是不是宫里的各位娘娘公主时时刻刻也都是按照两位嬷嬷所教的行事!”

    “是!”嬷嬷又应。

    “……”

    顿了顿,岑寐寤忍不住笑出了声。

    两位嬷嬷皱了皱眉,抬头看向岑寐寤。

    但见岑寐寤笑的前仰后合,灯火下,却是显得她那张本就是吹弹可破的肌肤越发的如花晶莹剔透。

    “两位嬷嬷真是喜欢说笑,若是宫里的各位娘娘当真如两位嬷嬷所说,那岂不都是姿态同调,面容不一的美人儿画儿了?”岑寐寤道。

    一样的姿势,一样的礼仪,只是面容不同,可当千篇一律的笑容露出来,又哪里看出来美丑!

    两位嬷嬷的面色微变。

    所谓礼仪,律己、敬人。而宫中女子的礼仪说是乃万千百姓学习之典范,而实际上大抵都是使君悦,得君宠。除了人前,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要遵循的,只是她们此来就是给这位新任的皇子妃下马威。

    不论出身,名声,这个女子都当不得皇子妃。而若是在礼仪上这个女子也不堪受教,她们便可以进言推辞十一皇子殿下的大婚之日。

    今儿这几个时辰,这个女子表现的听话恭谨,她们还以为这个女子即便有些聪明,可在知道自己能得偿所愿嫁给十一皇子殿下之后也是唯唯诺诺,生怕不喜。没想到竟然口出狂言。

    “郡主,您逾距了!”一嬷嬷沉声道。

    “郡主,您若是不尊礼仪,怕是日后也难得君心!”另一嬷嬷柔声相劝。

    一刚一柔,便是京中的名门贵女也会恭谨敛声。

    岑寐寤却是唇角轻轻一勾,面上还是那般天真无邪,眼中却已经是深邃如海。

    “本郡主身为臣子,自是不敢妄言圣上及宫中各位娘娘,只是殿下非因名门贵女而悦,日后也不会因我未守矩而不善。本郡主是岑氏寐寤,并不是旁的任何一人!”

    岑寐寤清声朗朗,教两位嬷嬷面色骤沉。

    两位嬷嬷上前,正待沉声低斥,便听着屋外一声低呼,“好——”

    两位嬷嬷惊而抬头,“谁——”

    紧闭的房门打开。

    一道人影就这么明晃晃的走了进来。

    风儿在他的衣摆下荡起涟漪,那手中的纸扇若是翩鸿潇洒倜傥,连屋中的烛火都随着那人的到来剧烈的抖了抖。

    两位嬷嬷一惊,躬身行礼。

    “见过皇子殿下!”

    “……”

    淳于珖只好像是没看到那两位嬷嬷,望着那呆呆坐在椅子上的人儿,笑而不语。

    岑寐寤愣愣的看着眼前出现的人,险些以为是她眼花。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出现。

    七日筹备大婚,以岑寐寤对这位殿下的了解,知道这位殿下说不定会在哪日过来,却没想到竟是这么快。

    从上午他离开入宫到现在才四个时辰。

    只是原来没看到他,她还不觉得,现在看到他,才觉得这四个时辰竟是如此漫长。

    十一皇子殿下,淳于珖,淳于元朗。

    岑寐寤嘴角张了张,不知道她该唤什么,又或者她该唤——她的殿下!

    “殿下,不可!”

    两位嬷嬷却是机敏,不约挡到了淳于珖的面前。

    虽然不见得能挡住这位皇子殿下的视线,但也能挡住这位殿下的脚步。

    “殿下,宫规礼仪在上,还请殿下遵循!”一嬷嬷道。

    “殿下,还请顾及皇子妃的名声!”另一嬷嬷道。

    “……”

    淳于珖皱了皱眉,看向这两位嬷嬷,眼底闪烁。

    两位嬷嬷看出来殿下意动,心头大喜。

    自来女子的名声就是最为要紧的,若是殿下当真爱慕这位,便不会不理会。而若是殿下不予理会,那这个女子也不过如此。

    淳于珖瞧着两位嬷嬷看似忧心忡忡的神色,却是心知肚明这当中的弯弯绕。

    “你们先下去吧!”淳于珖道。

    似乎是全然不在意岑氏的名声。

    两位嬷嬷相视了眼,压下心头的窃喜,表面上无奈应诺,“是!”

    只是在这两位嬷嬷要退下去的时候,淳于珖又道:“明儿我会向母妃禀明!”

    两位嬷嬷心头一跳,忙不迭的退了下去。

    待两位嬷嬷离开,康宝也出了去,并贴心的关上房门。

    而房门也只是堪堪关合,淳于珖就张开了双臂。

    欣长的身影像是世上最动人的蛊惑,立在屋中,好似顶天立地的山峦。

    岑寐寤渐渐的弯开唇角,露出贝齿,起身过了去。

    前两步还能安稳,当到了淳于珖面前三步,看着他笑盈盈的面庞,岑寐寤眼前都有些模糊,再也忍不住扑了过去。

    狭窄的腰身,精键结实,岑寐寤什么都感觉不到,只知道暖暖的怀抱,就像是整个人扑在了菊香泛滥时。

    她欢喜,比先前在护国寺听他弹奏了“凤求凰”之后,还要欢喜。

    怀里的人儿柔顺的就像是绸缎,又像是最腻人的花儿。

    不管是纠缠成团,还是惊艳娇柔,欲语还休。

    都让人沉溺。

    曾听人说女子柔软,若水若盈,任如何的,都可契合。

    可他却是觉得怀里的这个女子不用,就是最契合不过。

    柔顺的身子,凹挺有致,深嗅一口气息,她就好像能化入他的体内。

    流连,锲入,不分彼此。

    屋内清寂无声。

    守在门口的康宝忍不住侧耳去听,这一路上就算是在殿下的车子里,也总能听到些动静,现在竟然没有声儿。

    “咳咳!”远处木萦轻咳。

    康宝瞧了眼一时应该不会有什么传唤的门口,下了台阶,颠颠的过去。

    “怎么样?”康宝得意道。

    话说自家殿下进宫求得大婚旨意,连他这个自诩为殿下身边最亲近的侍从也不知道就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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