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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商妃:殿下滚远点儿-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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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宝一怔,守护在殿边的都是殿下最为信赖之人,这忽然调到外围岂不是表示不再为殿下所喜?
“殿下,富籁他也为了殿下啊!”康宝道。
“我知道!”淳于珖睇着康宝,“能说出‘万物初开’这种话,在本殿边护卫是大材小用!精舍外景致优雅,说不定他还能成什么诗词先达,到时候说出去也是本殿下识人有名!”
康宝扯了扯嘴角,殿下明明是嫉妒,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怎么?你也想——”淳于珖道。
康宝哪儿能等自家主子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忙应诺,“奴才遵命!”
淳于珖睇了眼康宝,站起来伸展了胳膊。
康宝忙给主子披上了披风。
“走,去老秃驴那儿一趟!”淳于珖道。
护国寺中。
方丈长老的禅房房门打开。
方丈长老立在门口双手合十,“老衲早知道殿下此刻会来!”
禅房外,淳于珖撩开头上的罩头,笑道,“方丈又在说笑了,既今日拜托了方丈,本殿下当然要来道谢!”
方丈长老不置可否,低呼佛号,请了淳于珖入内。
蒲团之上,淳于珖坐在方丈长老对面。
方丈长老面前的矮桌上摆着的正是先前岑寐寤抽中的那支签。
上面的那行字在灯火下熠熠生光——风起见云生,时享运亦痛,双龙交汇日,方见月明升。
“我看方丈在看到这枚签时似是有未吐之言!”淳于珖道。
“殿下所言不错!”方丈道,“殿下来时,便要贫僧布上吉签,只是贫僧也没想到那位女施主竟然抽出这枚签!”
淳于珖面带恭色,“请方丈解惑!”
“此签,岁君,枯木逢春。乃是上吉。只是这签中所言‘双龙’却是寻常难得!殿下不知,这个签在护国寺中已经有数百年不曾抽出!是故,贫僧才说是大造化!”方丈道,“只是若男子抽得此签,自是逢凶化吉,福运绵长,恩泽后辈。而女子抽得此签……”
“如何?”淳于珖神色微凝。
方丈低呼佛号,“则是有女主之兆!”
“女主之兆?”
皇城之中,皇帝一声轻吟。
护国寺是皇家寺院,从十一殿下进到护国寺伊始所有的动静都被传到了皇帝的耳边,包括岑寐寤抽出的那枚签。
虽说那个签筒是方丈长老早先就动过手脚的,可这根签却是颇有些来历。
“皇上,护国寺中记载有云,这枚签曾被七人抽出,五男两女,那五人日后无不是身兼数长之辈,为官者一帆顺风,坐到了首辅之位。为商者亦是成了皇商,福泽后人数代。为武者也时任大将军,护康。而当中有两女抽中此签,一女是三百年前的唐氏,一门,短短数十年成就了偌大基业,门下占据大齐大半之财,颇为传奇,虽说后来消散的莫名其妙,可据说现在京里还是有唐家后人在。另一女则是玄皇帝的贵妃,玄皇帝身子不适,便是由贵妃辅佐批红,后来若非是肃皇帝而出,说不定咱们大齐还真会出个辅政贵妃呢!”王宝在说到玄皇帝贵妃的时候小心地瞧了眼皇帝,毕竟这是皇家密事。
皇帝抚着胡须,似乎并不以为意,“也就是说岑氏是个有福的?”
王宝讪讪,“是,话是这么说,只是……”
“那两个抽了签的女子与夫家的下场都不好,是不是?”皇帝笑道。
王宝应诺,“是!”
“你忘了那签上还有个‘双龙交汇’。唐氏夫家不过寻常,当是当不起这富贵。而那位玄皇帝,且不说连子嗣都没能留下,当初若非是兄弟不在,皇位又哪儿轮的上他,称起来也只是个‘半龙’。又哪里能与老十一相比!再说,也不过是个签文,何必当真!”
皇帝摆了摆手,继续批阅奏折。
一旁的王宝垂首应诺,和之前一样如影子一般立在皇帝身侧。
夜半幽深。
即便热闹喧哗的京城也静寂了下来。
无人的院落清寂无声。
忽的一道暗影如风掠过。
房门“吱呀”声起,低低的声音随风轻散,模糊的听到“……护国寺……动手……”的字眼。
护国寺山后,精舍。
清晨的泥土芬芳混着青翠的绿意映入心田。
连脚步声听上去都像是春意盎然的点滴。
青翠的裙摆绣着细致的花儿,小巧的绣花鞋随着裙摆的摆动探出头再缩回去,窈窕的身影披着一抹轻纱斗篷,细致无暇的面容像是被日光沐浴的剔透。而随后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过来,那双乌亮的眼睛霎时灿烂如翡。
淳于珖眼中微芒闪掠。
他知道岑氏是美的,却不知道岑氏竟是这般的美。
数步之遥那个美极的男子这般痴望,岑寐寤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只是不要说是他了,就是岑寐寤看到镜子里自己,也都不敢相信。
镜子里她的面庞更加通透,眼中波光流转,就像是天上的星辰,面颊上浅浅的红晕笼罩,只是抿着唇,看上去就像是有浓浓的笑意要溢出来。
她不记得岑寐寤是不是有过这样惊艳的时候,她只记得当初在她初与淳于珞在一起的时候,身边的侍婢曾说过“陛下美极了!”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双目含情温柔而笑,就是你最喜欢我的美好文静的模样。
可只有彼此心悦,才会看到对方那般惊艳美丽。
岑寐寤弯唇,“元朗!”
这两个字从岑寐寤的口中吐出,听在淳于珖耳中只像是诱人的罂粟蛊惑。
淳于珖笑了,伸出手。
岑寐寤搭上了他的手。
双手相握,浅浅的悸动瞬间化作雀跃。
淳于珖顺势的就揽住了岑寐寤的腰身。
温香暖玉在怀,却是正对应了那句“酒不醉人人自醉”“美人儿香英雄冢”。便是此刻沉迷昏睡百年不醒也心甘情愿。
第一百六十五章让他送信?
两位主子彼此眼里就像是调了蜜的往雅斋去,后面跟着的康宝木萦不自觉的后退了数步。
虽说昨儿晚上两人就猜到了今儿两位主子的变化,可当亲眼看到还是有些不适应。
雅斋内,饭菜一如简单朴素。
淳于珖是没什么事儿,岑寐寤也只是微微的皱了下眉头,就继续吃起来。
昨儿岑寐寤吃这饭菜有味,淳于珖可以当作是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吃上一次粗茶淡饭也无妨,可这一早晨岑寐寤都能表现的这样自若,那就是说她真的觉得尚能入口。本来就像是大夏日里喝了一桶冰镇梅汁全身上下舒爽的淳于珖更是心悦,还时不时的给岑寐寤夹上一些。
岑寐寤看看面前这像是小山一样的饭碗,又看看一脸笑容看着自己的淳于珖,转头对木萦说道,“今儿去猎几只野味回来,权当是给大家加个菜!”她是不介意吃这些粗粮,只是这个身子似乎是有些受不住。
“是!”
木萦应声,紧抿着嘴退了下去。
康宝眼珠子都快绿了,他们吃的和殿下一样,殿下吃的甘之若饴,他们却是叫苦不迭,原来也曾试探着问殿下可不可以加个菜之类,不是被殿下教训就是直接踹出去,每次回京之后都恨不得扎在肉堆里待上几天。而现在殿下竟是什么都没说!
康宝咬着后槽牙,探着问,“殿下,奴才也去准备一些?”
康宝发绿的眼睛早就落在岑寐寤的眼中,岑寐寤冲着淳于珖一笑。
淳于珖哪儿还顾得上康宝,理也不理的摆手。
“去吧去吧!”
“是!”
康宝躬身,冲着未来的女主子露出感激的目光。
呜呜,终于能吃肉吃肉吃肉!!!
饭菜用过,清香的茶摆上来。
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岑寐寤在身侧的关系,淳于珖觉得杯中的茶比原来还要好上几分。
“不错!”淳于珖赞道。
康宝木萦偷偷互看了眼,若非是县主小姐给了他们吃肉的机会,他们哪儿有心思如此精心准备。
岑寐寤瞥到他们彼此眼中的神色,默默一笑。
淳于珖不知,自顾说道:“此处山间还有一方山泉小瀑,正是这山寺之源,数百年间不论旱涝秋冬,从不曾断绝!所以这护国寺才有这数百年的传承不绝!不如今日去瞧瞧?”
“好!”
岑寐寤点头。
听着两位主子的话,木萦康宝适时的去准备。
只是淳于珖正待起身,就看到岑寐寤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封写好的信笺。
信笺上清洁如新,写着“状元公亲启”五个字。
淳于珖脸上的惬意散去。
刚才四周还能听到鸟儿的鸣叫,这一刻,竟是幽静如斐。
“请殿下把这封信交给状元公!”岑寐寤好像根本就没察觉到,把信笺推到了淳于珖的跟前。
淳于珖看着岑寐寤清澈明媚的双眼,即便明知道这信里想必不会有什么暧昧牵扯,还是忍不住道:“寐儿就不怕我把这信……”早先高通玉在京里给岑寐寤的信,都让淳于珖教人给截了下来。现在岑寐寤竟然让他送信!
岑寐寤摇头,“殿下不会!”
“……”
淳于珖看了眼康宝。
康宝把信笺收了起来。
淳于珖瞧着岑寐寤,发现岑寐寤似乎也并没有理会信在谁手上。
淳于珖心情大好。
护国寺后山。
精舍外四五里之地的山林中。
山溪若银川而下,淙淙的水流带着淡淡的水雾从十多丈之高的崖上跌落下来,碎华四溅。
瀑布下是一方小池,小池之外,山石错落,形成了小溪潺潺,溪流而下,从护国寺中流淌直入到寺下的数百亩良田。
山泉一侧的小亭,四周开着盈盈的小花,小花泛着细微的香气,一朵还察觉不到,可当数以千万计的小花儿聚在一起,连这清泉也都泛起了幽香。
幽香浓郁,山泉叮咚,水雾氤氲,便如琼台入世。
“好美!!”岑寐寤赞叹。
“还有更美的!”
耳边淳于珖的声音传来,下一刻,岑寐寤腰上一紧,双脚腾空而起。
岑寐寤只觉得自己像是一片清云浮动落到了小溪另一侧的小亭中。
亭中的香气更浓,那水汽氤氲在四周,浓浓的香气沁入,整个人都神采奕奕。
“这亭外的花是沁咯蓝,可养神安魂定心,有益寿延年之效!只是可惜转栽而不能活,若是寐儿喜欢,我们以后每年都来如何?”
身后的声音听着随意,却是已许下了来日的誓言。
岑寐寤颌首,“好!”
两位主子在山溪之内的亭中说着悄悄话儿,木萦康宝等人也就只有在亭外守护的份儿。
女子都是喜欢花草的,何况这里也真的美极了。
木萦转头四顾。
但见青草殷殷,翠绿美妙。
也难怪皇子殿下会在后山有个精舍。
正就是木萦左瞧一眼,右看一目的时候,视线中忽的晃过一道熟悉的色泽。
木萦回眸看去,那边山石嶙峋下一动不动待着的不就是原来在邕城见过的面具刺客戴的面具?怎么会在京城?
她看错了吧!
木萦忙揉了揉眼睛,一旁的康宝看到木萦的怪异,也顺着木萦的视线看过去。
“刺客——”
“刺客——”
那里又哪里只是面具,而是真的戴着面具的刺客!
两人不约同时惊呼。
而就是在两人看到面具刺客的时候,面具刺客动了。
十多道面具刺客的身影从山瀑后面的山石后飞身而起,前一刻还幽静雅然的小瀑溪流亭中,转瞬便是杀意纵横,刀光凛然。
“保护殿下!”
淳于珖身边的侍卫措手不及,随行而来的侍卫只有七八人,其他的侍卫都在守护着精舍沿路,即便如此也没有一人退缩,溪水瀑布外的侍卫们拔出刀剑迎上。
亭中,淳于珖一个转身把岑寐寤拦到了自己身后,冷然面对前面疾驰而来的羽箭。
三枚羽箭,品字形疾驰而来。
即便是最近的康宝也救助不及。
羽箭的箭头泛着蓝光,凛然而来的冷意让岑寐寤的瞳孔圆睁。
第一百六十六章惊险
“噹—噹—噹——”
一道亮芒在淳于珖身前闪过,连着三道清脆的声响,淳于珖的身前落下了三枚断箭。
淳于珖长长的袖下,一柄闪着亮芒的长剑杵然而立。
“寐儿——”
淳于珖回头看向岑寐寤。
“我没事!”岑寐寤道。
面对乍然而来的险意,眼前这个男人以他的肩膀后背为她撑起了一片安宁,她又怎么会有事!!
刀剑,鲜血转眼充斥了整个小瀑之下的安静,而淳于珖侍卫的求救信号也发了出去,岑寐寤在亭中回望,看到远处有侍卫还有护国寺的武僧正飞速的往这边赶来。
从一开始就占据了上风的刺客刀剑更为凌厉,连木萦也几次险象环生,还有几个面具刺客冲着亭中冲了过来。
“跟紧我!”
淳于珖嘱咐了句,手里的软剑像是灵蛇刺了出去。
幽光乍现,为首的刺客不敢硬接,侧身躲了。后面跟着的刺客跟上,两柄长刀砍过来。
岑寐寤不懂这些招数,也能看出来那几名面具刺客的用意,等淳于珖的剑势用老,淳于珖就只有死路一条。
连岑寐寤都能看出来的,淳于珖又怎么会不明白,淳于珖嘴角一勾,手腕一抖,那柄明明已经刺到了空出的长剑左右摇摆,“噹噹——”两声撞上了紧跟着过来的两柄长刀。
那两名刺客只觉得手臂一沉,他们的眼中都浮上了惊色。
淳于珖轻嗤笑道,“没想到本殿下并非羸弱之人吧!”
紧跟着长剑化作游龙,冲着周遭的三名刺客刺去。
三名刺客眼中闪过坚毅,再也不躲闪,一往无前的冲过去。
赶来的侍卫僧侣就在十多丈外,若是他们在不拼命,就没机会了!
淳于珖也看出了他们的誓死之意,一手把岑寐寤推到了亭子里,自己冲了出去。
那个安护在她面前的身影乍然离开,冲到了刀光剑影当中,岑寐寤的心跳在这一刻险些停滞。
岑寐寤深吸了口气,往后退了几步,站到了亭中的柱廊之后。
既然不能相帮,那就不能再为累赘!
而也就是岑寐寤刚站到亭中的廊柱之后,岑寐寤先前站立的地方就插了一根羽箭。
羽箭上的白羽在风中轻颤。
岑寐寤的目光幽深难辨。
没有了岑寐寤,淳于珖的身影如游龙惊凤,那三名刺客不惜以命搏命也没能留下淳于珖身上的鲜血,最后只是把淳于珖身上的袍子砍下来半截就被紧跟着冲过来的侍卫僧侣围住乱刀砍死。
侍卫僧众们赶来,埋伏在此地的十二名面具刺客,没有一个人生还。而淳于珖身边的十多位侍卫也只剩下了四名,连前来相助的护国寺武僧也有七八人死在那些面具刺客的刀下。
好不容易抓到一个面具刺客,刀剑刚架到那个面具刺客的脖子上,面具刺客就没了生息。
“回殿下,牙中有毒!是死士!”康宝沉声。
闻声赶来的护国寺的主持方丈脸色铁青,淳于珖神色莫变,立在最后面的岑寐寤低垂着头看不到脸上的神色。
最后只听着淳于珖冷声道:“回京!”
十一皇子殿下在护国寺遇刺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京城。
护国寺是皇家寺院,岂容宵小作孽?十一皇子身份尊贵,竟然有人蓄意谋害?而雍县县主数日前才在京城遇刺,这又被谋算?
皇帝大怒!
这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
皇帝严令彻查!
就算是那些死士都死了,也要抽皮剥筋,就不信找不出蛛丝马迹!
京城官员再次马不停蹄,忧心忡忡。
百姓们也都像是打了鸡血,原来根本不曾在意的那些悬赏的画像现在竟是看的仔细非常恨不得刻在脑子里。
不是说雍县县主面圣,还被敕封为六品之尊了吗?怎么竟然又碰上了刺客?还是与那位十一皇子殿下一起?要知道若非是十一皇子殿下,上一次死在那些刺客手里的百姓们可就是白死了!在百姓的眼里,雍县县主并不比十一皇子殿下差多少!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有人认出了一名死士的身份,那个人是齐家门下铺子的伙计,尸体上胳膊后面的一颗红痣确认了就是那个伙计。
齐家门下铺子的伙计竟是死士之一。
京城的一众官员彼此交换了默契的眼神,上次行刺就疑是齐家,现在似乎更是没差了!
岑寐寤也从木萦的口中听到了这个消息。
木萦欣喜不已,没能出门,再一次没能与自家小姐共患难的南萦更是双目泛光,“这回皇上定是不会轻饶了齐家!”
面圣时皇帝得知那位齐大学士对岑寐寤面露杀机,却又是提拔了岑寐寤的品级,就可知道皇帝意在警告,而不出一日齐家再动手,就算是皇帝再有耐性也会雷霆暴怒。
面对自家这两个丫头的兴奋,岑寐寤只是淡淡一笑,吩咐木萦把她从崇恩寺请来的那十多俗家弟子当中的大弟子请来。
木萦应声去了,在那位名叫圆悟的大弟子进来之后,木萦便关上了房门。
屋中无人,屋外自也有跟随而来的崇恩寺弟子守护,也不用担心被人听到。
圆悟在屋门关上之后,就冲着岑寐寤行过了大燕大礼。
圆悟是崇恩寺方丈的关门弟子,也是知道岑寐寤身份的人之一。
圆悟行礼之后,岑寐寤问道,“那些刺客可是大燕来人?”
圆悟的脸色有些不自在,“是!只是我等当时也不知道!”
“他们是什么人?”岑寐寤道。
“他们是京城所属!”圆悟道,“我等已经传了消息回去,想必不久——”
“罢了!”岑寐寤道。
她相信圆悟所说,他们是邕城晏壹号所属,既然那些面具黑衣人是京城所属,那就与他们并无相交。只是这些人除了想要杀那位十一殿下,还想要杀她!尤其还用了她一直以为亲近的面具!
既然她的身份已经被崇恩寺的主持得知,那想必大燕的皇帝也知道了,可千里迢迢的来杀她,又是意欲何为?总不会是担心她这个大燕老孤魂回去争抢那个皇位吧!
岑寐寤走到桌案一侧,提笔在纸笺上写下了数句,遂后简单封起,递给圆悟。
第一百六十七章美人儿兮
“你亲自把这封信送到方丈手上!”岑寐寤道。
“是!”
圆悟接过来,离开了。
待圆悟离开,岑寐寤吩咐南萦,“去皇子府!”
岑寐寤口中的皇子府正是十一皇子府。
车马在街头沥沥而行,很快就到了十一皇子府。
府外早已经有人在等着,为首的赫然正是康宝。
康宝看到岑寐寤从车上下来,上前就是一稽,笑的脸上都快出了朵花儿,“请县主小姐安!”
木萦在岑寐寤身后掩着唇笑,即便是已经从木萦的口中得知自家小姐与殿下如今蜜里调油的南萦还是不免惊讶了下,幸而南萦早就跟着自家小姐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这才没有失态。
岑寐寤道,“殿下可在?”
“主子等着您了!”康宝道。
除了既定的太子,皇子们到了年纪都会封王离京,所以这十一皇子府也是换了不少的主子,只是毕竟是皇家所在,比岑宅要大的多。
走过皇子府大门的迎台,便可见一块儿山石如斐杵立而在,山石下是喷泉小池,小池里还养着几只色彩斑斓的锦鲤。锦鲤在水中游动,正蹦出来几只,溅出了几抹水花。
“啧啧,连这锦鲤都知道县主小姐过来呢!”康宝谄媚道。
“……”
岑寐寤失笑,目光却是从锦鲤身上转向园子四周。
五转亭廊,青松如柏,各处菊花映照,淡淡的菊香已经在鼻端四溢。
目光所落,又看到了数名侍婢匆匆行走而过。
菊花香,美人儿面,别有风雅。
这是岑寐寤第一次前来皇子府,也是那日从护国寺下山之后第一次再见这位殿下。
上辈子她的弟弟在十四岁的时候初经人事,不知道那位殿下初经人事的时候是几龄……
岑寐寤意识到自己想到此种,不由又是一笑。
她什么时候竟也这般患得患失!
就在这时候如有灵犀般,岑寐寤抬头。
前面的亭廊之后,正堪堪转过一道身影。
白底红袍映着俊美的面庞,即便是那四周的菊花芬芳灿烂也难掩那张面容带来的惊艳,霎时间院中的菊香美人儿再也看不到,只看到眼前这个男子。
按照礼数,淳于珖应该是在前庭待客,而香茶早已经备好,康宝也去了前面迎接,可淳于珖却是坐不住。
既坐不住,那就不坐。
淳于珖走到了亭廊,一抬眼就看到了迎面过来的人儿。
行走间安然若素,完全没有拘谨约束,长裙飘逸,面容娇媚,如芙蓉遮面。
霎时间淳于珖的脑中只回转过这一行字“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两人彼此眼中情意滚动,即便是不出一言,却是连后面随行的众人都察觉到了自己碍眼。于是各自的低垂眉眼,好像自己不存在。
两人也感觉到了身后随从侍婢的乖巧听话,彼此蓦然一笑。
“雍县县主见过殿下!”
“免礼!随我来吧!”
“……”
前庭。
恰到好处的茶香飘逸,淡淡的香气在彼此之间徘徊。
桌案上,淳于珖已经不管不顾的拉住了岑寐寤的手,仔细打量。
护国寺有了刺客,精舍就不宜久留,当日回京岑寐寤一路上又都在安睡,淳于珖以为是连着两次的刺杀让岑寐寤惊惶不安,这几日也有书信来往,可总归只是笔墨而已。
“这几日可还好?”淳于珖问。
“嗯!慕儿他们都陪着我解闷儿,倒是觉得应付他们都应付不过来!”岑寐寤道。
身为京城岑家主人的县主姐姐都屡次被刺杀,这兄弟几个更是吓得不得已绝不出门半步,不过也因此对岑寐寤越发的亲近,连岑亦寒都学会在岑寐寤跟前撒娇打滚儿了,只是那胖乎乎圆滚滚的身材真是几度让岑寐寤忍俊不禁。
淳于珖笑道,“他们懂事了!”
岑寐寤点头,“在京里,总是要早明白一些事理!”
淳于珖眉角稍挑,“怎么觉得寐儿这话意有所指?”
岑寐寤一笑,“或许吧,不过此来,寐寤确是有要事!”
“是为护国寺一案?”淳于珖道。
“……”岑寐寤点头。
“寐儿着急了?”淳于珖道。
“这几听到了传言!”岑寐寤道。
淳于珖了然,“是说齐家?”
岑寐寤眸光一闪,“难道就没有别家?”
淳于珖深看着岑寐寤,“没有别家!现如今大理寺所有证据都指向齐家!”
“还有,今儿父皇宣了齐大学士入宫觐见!”
皇宫。
御书房。
宽大的龙案后,皇帝沉目冷视。
御前,齐大学士躬身,苍老的脸上显出几分疲意,眼中的精光仍幽深不掩。
“你说是陷害?谁?”皇帝低喝。
齐大学士应诺,“那些人面具黑衣,若是臣没有记错,当初殿下在邕城也曾遇到过!是以臣以为是与十一皇子殿下有仇怨之人!”齐大学士已经说的够明白的了,十一皇子殿下久居京城,最远之地也只是去过邕城,而与十一皇子殿下有仇怨更不惜刺杀皇室罪名的更是寥寥之数。
皇帝眼中精光一闪,同朝数十年,又怎么会听不出这个老家伙的意思!
“齐玉柏,证据确凿!”皇帝道。
齐大学士咧了咧嘴,“看来想要十一皇子殿下命的人不在少数!”
“嗬,你的意思是他们陷害你,是为了铲除老十一的羽翼?”皇帝冷哼。
“皇上英明!”齐大学士行礼。
“齐玉柏!”皇帝喝道。
“臣是皇上的臣子,不论臣的子女嫁与谁家都忠心与皇上,如今皇上子嗣当中只有十一皇子殿下尚未成亲,臣的孙女也正当龄,而无论家世名声还是与十一皇子殿下的亲近,臣的孙女都是首选!所以前阵子那位雍县县主遇刺,才会让有些人怀疑臣!只是我齐家数百年门阀,又岂会在意一商户出身的女子?幸得皇上英明,升了那位雍县县主的品级,既安慰了那位无辜县主,也是震慑了那群蓄意之辈!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冲着十一皇子殿下出手!更还污蔑到臣的头上!”齐大学士道,“且不说臣的孙女对殿下只有爱慕之心,便是臣的孙女与殿下只是陌路,臣也做不出此等辜负皇恩之事!还请皇上明鉴!”
齐大学士深躬,良久不起。
第一百六十八章想念殿下了
齐大人头顶上青纱的官帽可见花白的头发。
皇帝暗叹感慨。
这个老头儿先是说自己门庭偌大,足可以配得上皇子殿下,后又曲解他的旨意,把自家说成是冤枉无比,一片赤诚之心可昭日月。果然不愧是在朝堂上叱咤了数十年的老油条!
若不是皇帝自幼就认得这个齐老头儿,说不定还真会被这番话给骗了。
刺杀那个岑氏女是齐家无疑!
而既是因为老十一而对岑氏女下手,就不会又对老十一下手!
只是若不是齐家,又会是谁?
十一皇子府。
岑寐寤一字一句,“所谓欲盖弥彰,我以为此次与齐家并无关系!”
“为何?”淳于珖问。
“商家言之以利,无利不起早。官场亦然。那些死士毫无留手,意欲致殿下于死地。齐家与殿下亲近,伤了殿下与齐家无利。所以齐家万不会这么做!”岑寐寤道。
“难道寐寤忘了之前在京城遇刺说不得就是齐家所为?”淳于珖道。
“殿下也说或许是齐家了!”岑寐寤道,“再说即便就是齐家,寐寤也不是不知道轻重之辈!”
不知轻重?
淳于珖眼中闪烁,“何意?”
岑寐寤看着淳于珖,“殿下还离不开齐家!”
“谁说的?”淳于珖的脸色微沉,“慎止?”
淳于珖知道岑寐寤越发的聪明了,能明白当中的缘由也是理所应当,只是这话听着当真是不顺耳!
难不成这几日秋慎止偷偷去见岑寐寤了?不会,他守在岑家外面的人没看到秋慎止啊!
岑寐寤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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