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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商妃:殿下滚远点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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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寐寤还以一笑。
岑寐寤进去了,老管家看着岑寐寤的背影,老脸上不乏欣慰。
老管家世世代代都在岑家,可以说是看着岑寐寤长大的,早先岑寐寤在岑家备受欺凌,老管家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暗暗的提点几句,当初岑寐寤能及时知道古家嫡子的底细就和老管家分不开。虽说这几个月岑寐寤早已经不是当初,连老管家自己每每都会在梦里笑醒。可在老管家的眼里,不论岑寐寤如何,也还是当初那个父母双亡时依在他身前哭泣的丫头。
……现在他能帮的不多,能让这丫头松心一点儿是一点儿。
岑寐寤早已经不是原来的岑寐寤,可仍记得这位老管家几次三番的助过她,老管家心头所想她也能猜到几分,即便她并不以为意还是心存所感。毕竟,人贵之以恒。
岑寐寤对南萦道,“照顾好管家!”
“是!”南萦应诺。
书房中。
岑二老爷岑三老爷看到岑寐寤,脸上都有些不自在。
虽说岑家寐寤并没有远离那位殿下,可好歹告诉了他们,也算是把他们当作长辈。而他们自己的女儿却是瞒着这么大的事儿,要不是古家上门提亲,他们又仔细的问询了她们,这两个丫头还都不说呢!
难怪古家会上门提亲,竟是自家的丫头在殿下跟前说什么嫁人不悔!他们是恼怒古知州借势而压,可这到头来竟是毁在自家女儿的头上!
怪岑寐寤不管吗?还不如怪自家的女儿死性不改!
“寐寤啊,这么早就回来了!”岑二叔说道,只是连自己都觉得羞臊。
岑三老爷倒是从容一些,“殿下如何?”
“殿下无恙!”岑寐寤道。
“那就好!”岑三老爷松了口气,“殿下没事,咱家里就没事!”
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就是平常百姓家里若是自己孩子出了事儿还要找人拼了个命,更不要说手握着天下苍生的皇家。他们先前只顾着恼怒,竟是一时忘了这个岔口,不管岑寐寤该不该陪在皇子殿下身边,这回若是那位殿下出事,岑寐寤就会被连累有罪,岑家也可能就有灭门之祸。
岑寐寤眼前闪过那一身红白袍子下的鲜血淋淋,点了点头。
“听说古大人来了?”岑寐寤问道。
“是啊!”
就算是明知道岑寐寤明知故问,岑三叔也不得不有些讪讪。
知女莫若父,虽说此次的事儿和他自家无关,可由着这事儿也知道了自家女儿的心思。
听到岑寐寤主动提及,岑二叔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寐儿啊,你看还有没有缓和的余地?”说是“缓和”其实就是退亲的意思。反正在岑二叔的眼里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了。
岑寐寤诧异,“为什么要缓和?”
什么?
岑二叔脸色都有些变。
“二叔已经知道这是柔儿的意思,身为父母不就是希望自己女儿嫁的如意?”岑寐寤道,“再说原来古家还稍有不济,可皇子殿下对古家颇有看重,至于先前的事儿,殿下已经惩戒了古家公子,想来日后古家也不会亏待了柔儿!”
岑三叔到底更为通透,杵了杵岑二叔,“有寐儿在,你还怕什么?难不成寐儿还能害自家妹妹?”
岑二叔一咬牙,站起来,冲着岑寐寤就一礼。
“二叔就多谢寐儿了!”
“……”
即便岑寐寤不介意岑二叔冲着自己行礼,可毕竟眼前这人是岑寐寤本人的二叔,岑寐寤还是侧身避了避,“二叔,这是我理所应当之事!”
“寐儿,你就别推辞了,别说是柔儿,怕是慕丫头也免不得要你操心了!”岑三叔道。
“三叔哪里话,我们本就是姐妹!”
岑寐寤道。
几番推辞言谈,先前岑寐寤进屋时还有些低沉的书房已经变得轻松了许多。
岑二叔岑三叔的脸上也算是有了些许笑意,只是两人的眼底仍有些闪烁不定。
岑寐寤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却是兀自的喝茶,只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与两位叔叔谈起这些日子岑家以及邕城商行的事务。
岑二叔对这些事务根本就不上心,若非是自己女儿的事儿根本就坐不住,而岑三叔一边听着岑寐寤所说,一边暗自叹息。
原来他以为岑寐寤一直在归之楼待着,后来知道岑寐寤根本就陪在殿下身边,可即便如此归之楼岑家甚至邕城商行仍在岑寐寤的所知所识之中,更丝毫不比他这个基本上坐镇在邕城商行的人了悟的少。
这般的资质,现下岑家的几个儿子都远远不及!真是可惜她只是个女子!
只是感慨归感慨,当杯中的茶水见底,岑三叔还是开口,“现在柔丫头的婚事算是定下来了,可寐儿你怎么办?”
一直游移着目光心不在焉的岑二叔也看向岑寐寤。
现在就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古家上赶着过来求亲是因为殿下与岑寐寤亲近的缘故,可若是日后岑寐寤嫁给了高家,古家又会不会反悔?
人心均有偏颇,一开始两位岑老爷想要岑寐寤嫁入高家,可在知道自家女儿的心思之后就又不自觉的改了主意,即便明知道不妥,却又无可奈何。
两位老爷四目而视,岑寐寤却只是轻轻一笑。
“我自是嫁与该嫁之人!”岑寐寤道。
第一百零七章几日相伴足矣
岑寐寤还是想嫁给高通玉。
所谓门第之别,岑寐寤根本没放在眼里,当时只因为高通玉的痴傻,就让岑寐寤觉得嫁过去还不错,哪怕是现在也是这般想。
钱财身外之物,有用便可。
高通玉也可雕琢,来日总也不会于二品之下。
至于那位皇子殿下对她不过一时兴趣,若只是闲散不羁,日后得一封地为王,或许岑寐寤还要有几分担心,可眼看着他这数日勤恳而劳,再有那如影随形而来的刺客,显然这位皇子殿下不止是对那个位置势在必夺,且让人不敢小觑。不然又有谁敢在青天白日对皇子殿下痛下杀手!
这般的皇子又岂会娶她一商女?就如同她还是晏清女皇时,便是她心有所属,不也要纳旁人为男妃!?
……几日的相伴,足矣!
所以在鸣鹤书院看到古知州,她便是猜到那位皇子殿下有几分故意,还是笑颜以对,丝毫不惧的让古知州知道了她就是岑家寐寤。
皇子殿下在邕城遇险,即便知道她是岑家寐寤,古知州也不敢说,不止如此还要表示亲近,古知州亲自上门结亲就是再明白不过。
那个小殿下大抵是在告诉古知州她岑寐寤与殿下关系匪浅,更甚是说不得有逼着高家退亲的心思,只是到头来又岂会随了他的意……
岑寐寤暗暗摇头便不再理会,只是因为岑寐寤对岑家女儿婚事的许诺,岑宅内暂且安稳下来。
外面小心探听着消息的探子回去禀告,即便是忙的不可开交却还是留出一份心思的古知州的松了口气。
鸣鹤书院中惊鸿一瞥,就知道岑寐寤是皇子殿下的女人没错!!而现下皇子殿下对自己又有提拔之意,那古家与岑家结亲,与皇子殿下也就更亲近了。
只是古知州松了口气,高同知却是愁的头发都白了——皇子殿下摆明了对岑家寐寤不一般,他高家怎么能还把着婚约不放?可这要是退婚……早先古家上门提亲,后脚高家就去退亲,到头来旁人是笑话古家嘲笑高家还是不齿岑家?
高同知只能去问古知州,古贺诚鄙视高家的愚蠢,可自己到底还是要在这里任一职父母官,便把案头的一众事务往高同知的跟前一推。
“把该做的做了,到头来自有殿下做主!”古贺诚道。
高同知一巴掌拍到自己脑门上,殿下只是流露出这个意思,而事情总有轻重缓和,等把邕城的灾事平过去,殿下自然就会有意喻下来!
就在邕城等三州上下决计要还三州百姓一个朗朗乾坤之时,千里之外的京城也已经得知了皇子殿下遇袭的消息。
飞羽一夜千里,只是几个时辰,大齐十一皇子淳于珖在洪山镇被袭的事略经过就摆在了皇帝的案头。
皇帝面色冷凝,坐在龙椅上沉声不语。旁人不知道,皇帝的贴身侍从王宝却是知道皇帝已经发怒了。
不过别说是皇帝了,就是他知道十一皇子殿下在邕城外被刺也是恨不得把那些刺客大卸八块儿!
只是谁又有这么大的胆子!
“皇上,保重龙体为上!!”王宝低声道。
皇帝长叹了声,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他又何尝不知道只有他好好的,才能震住下面的那些魑魅魍魉!
“拿分封图来!”皇帝道。
王宝应诺,很快一副图摆到了皇帝跟前。
看上去是大齐的地疆之图,却又和一般的地疆之图不同,上面标注的不是州县的名字,而是各个王爷的分封之地,有齐王,永王,英王,罗王等。
皇帝阴沉的目光在上面游移,脑中闪现的是他这些儿子的面容性情……
“密报上说还有另一批黑衣人?”忽的,皇帝问道。
王宝道,“是,那些黑衣人面具笼面,并不曾被侍卫所见!”
“那也就是说根本就没露头了!”皇帝道。
“是,若非是岑家的人,怕是根本不得知!”王宝道。
十一皇子身边有皇帝的人,岑寐寤女扮男装伴在十一皇子身边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
皇帝点了点头,先前好奇什么人能让自己这个眼高于顶的儿子看在眼里,便让人画了幅画,所以对岑家的这个商家女子有几分印象。
画像不足以明朗,却仍可见面目坦然,眉峰不避,颇有铿锵之色。
“给她记上一功!”皇帝道。
王宝诧异,“皇上,她不过就是……”
皇帝道:“就一个随从,还是刚学会骑马不久,遇袭之后竟能及时赶在主子身后,你以为只是巧合?”
王宝瞪大了眼睛,“难道说那个女子早就知道了?”
“不错!”皇帝道。
“……”
就是王宝再糊涂也不会以为这个岑家女子和那些刺客是一伙儿的,那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个女子早就有所防备。而既然这个女子都有所料,那这次刺杀也早在十一皇子殿下的掌握之中了。
王宝松了口气,应诺,“是!”
“还有,告诉郭太医,就说我身子不适!”皇帝又道。
“是!”
王宝转身出去。
皇帝坐在龙案之后,面色阴沉不定。
既然那些人想要蹦出来,那就让他们蹦个痛快,看看到底是哪个这么快就按捺不住!
至于那些面具黑衣人……若是他们另有所图,总会再出现。
邕城。
会宾楼。
二楼的雅间。
岑寐寤吃过了即便是现在也仍是她最喜欢的四道菜,正坐在座位上饮茶。
对面的方掌柜一如从前她每次过来都会现身,此刻笑呵呵的脸上都能挤出一朵花来。
“得亏了这四道菜只有我能做,不然还不知道岑小姐到了!”方掌柜道。
那四道菜已经重见天日,可仍是没有出现在菜单上,方掌柜说按照祖训,唯有知道这几道菜名字的人才能品尝,所以这实际上这四道菜基本上就是岑寐寤的专属。
第一百零八章再见面具黑衣人
“方掌柜有心!”岑寐寤道。
“哪儿的话!”方掌柜摆手,眼中幽光暗闪,“现在岑小姐可是旁人巴结都巴结不到的!所以啊,这说起来还是我方家与岑小姐有因缘!”
这些日子岑寐寤似乎是消隐在众人当中,可梧桐园宴请,那位殿下带着岑寐寤来到会宾楼却是看在方掌柜的眼里。
岑寐寤一笑,“还真是有些道理,不过方掌柜可是亏了!”
“这是从何说起?”方掌柜诧异。
岑寐寤摆了摆手,南萦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打开,里面赫然正是原来方掌柜给岑寐寤的那块儿椭圆的青田古玉,上面的“壹”字闪着幽柔的亮芒。
“这块儿玉是古玉,价值连城,说不得这会宾楼也没这块儿古玉值钱!方掌柜却是说给就给,当时我还以为是看走了眼,这阵子才知道竟是真的!喏,无功不受禄,还是方掌柜收起来的好!”
岑寐寤便要把盒子推过去。
方掌柜微微色变,“岑小姐,这是祖上的遗言,身为晚辈不可违!还是岑小姐留着傍身吧!”
既然提到了祖上,岑寐寤也不好再推拒过去,犹豫了下,也只能收了起来,“那好吧!”
“……”
方掌柜脸上的笑容更甚,“早说这是因缘了!”
岑寐寤亦是眨眨眼,脸上狡黠闪过,“若是这般,那因缘可是要越多越好!”
“……”
遂,雅间内笑声徐徐。
茶是岑寐寤喜欢,方掌柜在泡茶上亦有不错的造诣。而几番交谈就说到了现下邕城三州戒严,前阵子十一皇子殿下遇刺一事。
“皇子殿下为了咱们邕城的百姓,就说是活菩萨也不为过,没想到竟惹来了歹人……”方掌柜心有余悸,“多亏了上次岑小姐与殿下来时没几个人知道,不然若是殿下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儿,这数百年的基业岂不是就毁在我的手里!”
“是啊!”岑寐寤也流露出了几分后怕,“那晚上殿下身边只有几名侍卫,若当真有歹人,那真是——”
岑寐寤一副不敢想的模样。
“不过外面有传言说是殿下这次遇刺与随行的那位小公子有些牵扯,不知道岑小姐可听说了?”方掌柜似乎是要岑寐寤安心,转过了话头。
岑寐寤面露惊讶,“竟还有如此传闻?”
“哎,民间自是胡乱猜测,权当个茶余饭后听听也就罢了!”方掌柜道,“只是有个事儿,怕不是传闻,说是刺客还有些是死在另外一些人手里!”
“……”
岑寐寤一怔,“方掌柜是从谁那里听来的?”
方掌柜失笑,“咱这会宾楼来往尊贵,不就是什么靠不靠谱的消息都能收到?”
“哦!”岑寐寤亦是一笑,“我倒是忘了还有这么回事!不过现在三州严厉,这些传言也就是听听罢了!”
“可不是,若非是岑小姐,我又怎么会多言!”方掌柜道,“顶不济去崇恩寺求个平安!”
“嗯!应是要求个平安!”岑寐寤道。
“……”
岑寐寤从会宾楼离开。
二楼的窗口,方掌柜看着渐渐驶离的车马,眼中暗光划过。
原本他是不相信祖宗留下来的手札所写什么主子一定会回来之类,可后来竟觉得可能!
岑家归之楼在会宾楼占几成份子,岑家寐寤是什么性子他也略有所知,虽在商道上手腕凌厉,却也不乏妇人之仁,在家宅中更是堪若下风,还险些被逼而嫁。而后短短几个月就变得气势鄙睨,不止退了亲事,还成了归之楼真正主人,更不要说是知州府邸的座上宾,皇子殿下几次前来邕城都对岑寐寤另眼相待。
虽都是岑寐寤,短短百日便是天壤之别。
再详查,其中变化似乎是岑寐寤从崇恩寺回来伊始。
旁人不知道崇恩寺,方家先祖留下来的手札却是说的清清楚楚,崇恩寺亦是当初的晏清女皇所建,而先祖手札中事关那位女皇所记最后也提到了崇恩寺。
巧合吗?或许是,只是既然有这个可能,他就要试一试。
车马摇晃。
岑寐寤双目微合,方掌柜潜藏的探究神色一掠而过。
五百年随风而过,曾经她熟悉的面具黑衣人未必还是她所知道的面具黑衣人,她这才到会宾楼一探究竟。
而果然如她所料,方掌柜也在试探她。
从给她那枚“壹”字玉佩伊始,到面具黑衣人只在木萦面前一现而逝,再到刚才方掌柜有意无意的提起会宾楼消息来路轻松,无一不是在告诉她会宾楼仍是原来的会宾楼。
“壹”字玉佩,虽是她赐给方家祖先,却是见玉佩如见她,一开始她是心存思慎,以为方家早已经不是她的“晏壹号”这才收了玉佩,而看到那些面具黑衣人她才意识到竟是她想的太简单!
面具黑衣人仍在,方家,会宾楼,仍是大燕的“晏壹号”!
记忆回转,那数百年前的情形就好像才发生不久,还是那般的鲜明生动……
“明儿我去崇恩寺为民祈福,顺便再祝我长命百岁!”她说道。
“主子定然能长命百岁!若是有下辈子,奴才还愿意当主子的奴才!”已经是会宾楼掌柜的小方站在她的身后道。
“咦?你怎么知道我还有下辈子的?”她讶然,并故意压低了声音,“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大燕的皇族十有一二都有下辈子!说不定下辈子你仍是我的‘晏壹号’。”
小方眼中泛起盈光,“那下辈子奴才一定等着您!若是奴才没有下辈子,奴才的后世子孙也仍是主子的‘晏壹号’!”
“好,那我明儿也一并求了!”她道。
只是连她自己也没想到这竟是她和小方最后一次对话。
——本是她为了宽慰她的“晏壹号”说的戏言,她的“晏壹号”却是记了下来。
不然这般匪夷所思,方掌柜又怎么会一试再试!
若非是她亲身所受,她都要说方掌柜痴傻不济。
只是可惜她早已经不是大燕的姜家晏淇,而是岑家寐寤。
忽的,车厢一顿,外面的木萦进了来。
“小姐!”木萦的面色惊慌,额头上都泛着汗湿。
晴天白日,烈日之下,木萦怎么会如此失态。
“怎么了?”岑寐寤问。
木萦的声音都在发颤,“我看到了面具黑衣人!”
第一百零九章崇恩寺祈福
什么?
岑寐寤猛地掀开车帘,车帘外人迹行踪,络绎不绝,屋檐彼此交错,天空中清澈明透,只偶见飞鸟。
她什么都没看到,可木萦不会看错。
岑寐寤眼底闪烁,“木萦,找个时候我们去崇恩寺吧!”
啊?
木萦瞪大了眼睛,面具黑衣人虽然是救了她的性命,可到底也是在皇子殿下出事的时候出现的,这不应该先禀告皇子殿下吗?
还是南萦先明白了岑寐寤的意思,眸光一转,对木萦道:“白日里那些黑衣人怎么会出现?定是你眼花看错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去崇恩寺祈福的好!”
“哦!”
木萦挠头。
真是她看错了?
三州临近崇河,旱事本就远比不上中州之地贫瘠凄苦,如今三州兵士分理各处,三州内的山匪数日间便尽数扫平,村中镇里的混混儿们也都没了踪影,三州百姓安居不说,崇恩寺也热闹了些。
山下有兵士设往来关卡,山上阴凉舒爽,加上梵音遥遥,只如人间仙境。
高同知夫人就在崇恩寺过了数日,一开始只是为了避暑,后来听说了皇子殿下遇刺,黑衣人行走山间林里,惊吓之余就没敢下山,再后来三州迅雷之势安抚了下来,而高同知的意思也是让高夫人在山上多住一些日子,就一直住到了现在。
山风清缪,晨钟暮鼓,高夫人或还觉得尚可,随同而去的高妙玉就已经觉得无聊了。
此间高妙玉正与高家的几姐妹在寺中闲逛,忽的听到前面有客来的钟鸣声,再遣人往前面一问,来人竟是岑寐寤。
高妙玉的神色几变,随行的高家姐妹都小心的瞧着高妙玉的脸色噤声不语。
之前在梧桐园岑寐寤又抹了高妙玉的颜面,可这回还没等高妙玉向父母亲告状,高夫人就带着她来了崇恩寺,一待就是这许多日,若非是身上香粉飘逸,青丝乌发,高妙玉都要以为自己成了僧侣了!这好不容易听见钟鸣,哪怕来的是个寻常人家,说上几句话也是好的,没想到竟是岑寐寤。
高妙玉眼前闪过岑寐寤那张娇艳却又傲然的面孔,眉头稍凝。
她还真是不想见!
只是在身后一众姐妹的面前,她又岂能失了颜面!
“既然这么巧,我们总要去瞧瞧!”
高妙玉笑道,随后先往那边过去,后面的高家姐妹也都跟了过去。
岑寐寤知道木萦没有说谎,那些面具黑衣人是真的出现了,可一掠而过却又只有木萦看到,那便是方掌柜的试探。
在皇子殿下遇刺当日,面具黑衣人救了木萦,或许可以说是巧合。可再一次出现在木萦面前,任谁都会以为木萦与面具黑衣人有些关联,而木萦又是她的侍婢……那也就是面具黑衣人与岑家有关联,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去,别说那位殿下对她不过尔尔,就算是她岑家是名门世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她只能说是木萦眼花。
那个方掌柜的用意,她不用去想,只是崇恩寺,她的确是想要过来瞧一瞧。
岑寐寤和之前一样,先是在崇恩寺最前面的大殿上香,再在左侧的一百零八罗汉堂中转上一圈才去后殿。而她刚迈上罗汉堂的台阶,便看到了不远处拐角拐过来的一众女眷,为首的赫然正是高妙玉。
南萦木萦下意识的往前半步,挡在自家小姐跟前。
高妙玉看到岑寐寤身边那两个丫头防备的举动,美目里带出一丝恼意,只是脸上还是挤出了笑容。
高妙玉本想在岑寐寤身前数步站定,可莫名的觉得自己矮了半截,又踏上几节台阶,这才停下脚步,“岑小姐,倒是有缘!”
寺庙之中,说有缘最为妥切。
岑寐寤微微点头,“高小姐也在!”
“不止我,母亲也在禅房休息!”高妙玉道。
寥寥几句话,高妙玉自己不觉得,后面跟随着的高家姐妹们的脸上都露出了些许惊讶。
自从高妙玉见过岑寐寤之后,就少不得提起她,在高妙玉的言语中岑寐寤便是一身铜臭的商家女子,即便岑家的归之楼独属于岑寐寤,高妙玉也是不屑嘲讽,更还几次说道若是岑寐寤嫁过来定让岑寐寤如何好看,可没想高妙玉真正见过岑寐寤时竟是这般……平和。
岑寐寤并没有理会高家子女们,得知高夫人也在崇恩寺时,面露讶然,“高夫人也在!”
高妙玉看到岑寐寤神色稍动,忽的冒出来得意,高妙玉道,“不错!”
凭身份她是没法子对岑寐寤如何,现在她的母亲在,就不信这个岑寐寤不低头。
“高夫人何时来的?”岑寐寤问道。
“母亲已经来了数日。”高妙玉道,“岑小姐可是要拜望母亲?”
“长辈在,自然要去的!”岑寐寤道。
“那好,我便先回去静候佳音了!”
高妙玉矜持离去,身后的高家子女也都随着退离。
拐过寺角,高妙玉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身后的一众高家女子。
“你们是不是奇怪我为何没有发难?”高妙玉问。
高家众女子们愣了下,连忙点头。
高妙玉嘴角勾起一丝“你们就是如此不堪”的神色,悠然道,“这里是崇恩寺,讲究的就是平和,我堂堂高家嫡女又凭什么陨了自家的名声?所谓上兵伐谋,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又何必陈兵设阵!”
高家众女读的都是闺训,又何曾听到过兵家的言论,当即只觉得眼前的高家嫡女不愧是熟读百书,连连恭声。
高妙玉得意受了,只觉得清风拂面,全身说不出的舒爽。
第一百一十章佛家哪儿有不对
既然碰上高家人,又是拜见长辈,岑寐寤在罗汉堂转了圈就请小沙弥带自己往后面的禅房过去。
高家所住的禅房仍是上次来时住的院落,干净清雅。
看到岑寐寤过来,高夫人显得很高兴。
“说起来倒还真是巧了,原本前几日就打算下山的,这不听着山下乱了些,才耽搁了些日子,没想倒是碰上了寐寤,若是早些时候可不就是错过了!”高夫人道。
岑寐寤亦是笑的温婉,“寐寤也是一时心血来潮,谁知夫人竟是在礼佛,佛家都说‘诸法由因缘而起’,现在看来倒真是没错!”
“可不是,佛家哪儿还能有错!”高夫人笑的越发欣喜,只是心里头却是开始暗暗打鼓。
自家老爷从皇子殿下在梧桐园宴请官绅回来之后就让她上山礼佛了,自家老爷说的含蓄,她也听出来这个岑家寐寤与皇子殿下关系不菲。早先还以为这岑家寐寤有几分本事让皇子殿下看重,这才借着联姻让高家搭上皇子殿下这边,没想竟不止如此,若是换做旁人,不管这岑家寐寤到底有没有牵扯,哪怕清清白白,她高家也是决计不会娶进门来的,即便是高家庶子。可因为皇子殿下,她这个当家主母只能借着给子女们求因缘前程的由头上山礼佛。
前阵子听说皇子殿下遇刺,三州都变得异常紧张,老爷的笔信也说晚些时候下山,而这几日山上山下都平静的很,跟她前来的高家子女们有些耐不住清寂,她正想着这几日就收拾了下山,没曾想岑寐寤竟这时候上山了,要是自家女儿没看到也就算了,这看到了也总不能不理不睬。
刚才的话是客套,应该不会真的牵扯上什么因缘吧!
在高夫人的眼中,岑寐寤已经不算是高家的媳妇了!
高夫人眼底闪烁,岑寐寤的脸上却是浮上红晕,红妍的颜色趁着这张面庞越发的娇柔动人,“那这些日子夫人应是得了佛家眷顾,不知佛爷可有什么昭示?”
“……”
高夫人的额角微微一抖,旁侧的高妙玉也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高家的昭示又怎么会告知外人,所以岑家寐寤这是问起她自己的因缘来了!?
真是不愧是商家女,竟是连端庄矜持都不自知。
高妙玉面上都流露出了些许不齿。
似乎岑寐寤也知道了自己出言鲁莽,面上羞红更甚,“夫人许是不知道,前日知州大人去了府上提亲,说的是二叔家的女儿。”
“……”高夫人愕然,这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岑寐寤道,“夫人也知道知州大人与我岑家的牵扯,只是这回说不得年里妹妹就会出嫁。寐寤身为长姐总不能阻了妹妹的婚事……三叔说早些时日在梧桐园便与高大人说了,只是没想今日寐寤竟是碰到了夫人……这许就是缘分!”
连高妙玉都听得出来岑寐寤话里的意思,这是岑家寐寤在追着母亲想要自嫁呢!
难怪刚才她与母亲说岑寐寤上山,得知母亲也在崇恩寺想要来拜望时母亲时,母亲的脸色不太对,原来竟是拖着这婚事。
高夫人嘴角动了动,看向高妙玉,“原来还有这回事儿,或是老爷提过了?”
高妙玉连忙应声,“女儿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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