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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商妃:殿下滚远点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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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不过几息,即便岑柔走的再快,也不会这么快!
所以她才吓得魂不附体,匆忙来找她。
——呵,只是如此么?
岑寐寤淡淡的看了岑慕一眼,岑慕立刻吓得噤声,不敢再出一语。
她当时是心生了让岑柔出事儿的心思,只是岑柔刚离开她就意识到自己错了,等再追过去却发现竟已经晚了。
神不知鬼不觉,更还没有半分的征兆。
要知道这可是那位殿下邀约,再想到先前听说的似乎也是冲着岑家而来的那些流寇……岑慕是真的怕了。
岑寐寤没有理会岑慕的心宿,转头与几位姐妹们再次分开,来到了上次乞巧所走过的路途。
雕栏玉彻,金碧辉煌,更有层层翠绿碧树遮挡,正是给那些贵公子们预备的好地方。
只是此刻因为殿下到来,门口有侍卫守护。
青青的绿树在风中摇曳,除却没有洒落的花瓣,夜色也渐次的笼罩上来,竟是和那次诡异的相似。
岑寐寤立在假山之后,神色微动。
“大姐姐!”岑慕立在岑寐寤身后,身子轻轻发颤。
“你回去吧!”岑寐寤道。
“不,我跟着大姐姐!”岑慕仓皇道。
古玉臣迷迷糊糊的醒来。
眼前模糊的看不清,脑袋也有些懵,可却是记得自己好像前一刻是听说了岑家那个小丫头打听自己在哪儿,当时他还觉得好笑,那个岑家的小丫头竟然还惦着他?难不成还真如那些戏本上说的“朝朝暮暮”“倾情切切”?
只是现在他这是在哪儿?
古玉臣晃了晃脑袋,眼前渐渐清明。
灯光摇曳,朱砂清帘,还有并不陌生的桌椅……
这里不是他在梧桐园的房居吗?
古玉臣霍得一个激灵,而几乎同时,古玉臣听到了细微的呼吸声。
就在床头,一个身影赫然而现。
“是……你?”
古玉臣愣住,那个小身影竟然是岑柔。
岑柔看着他,泪水簌簌的流了下来。
古玉臣低头看了眼自己尚算整齐的衣裳,无奈,“你哭什么!”
“为什么?”岑柔哽咽道。
古玉臣怪异的看了岑柔一眼,“什么为什么?”
他好好的,她也好好的,哪儿来的为什么!
忽的,古玉臣意识到什么,蹿起来往门口去,房门被关的紧紧的。
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古玉臣面色一变。
背后,岑柔不知道古玉臣在做什么,她只知道自己一睁开眼就在这里。
这个房间她没来过,可透过窗子看到外面的情形,她认出来是梧桐园古公子居住的院落,而古公子此刻就躺在床上。
即便她心慕古公子却还深深的记得那藤条打在身上的痛楚,她想要出去,结果房门紧锁,她哪儿也去不了。
古公子想要做什么?难道真的如家人所说不过是日后一抬小轿子把她抬走吗?不,她的古公子怎么能这样对她!
岑柔失魂落魄的坐在床头的椅子上,只想等着古玉臣醒来问清楚,好不容易他醒了,可竟是理也不理自己便要走吗?
外面有侍卫,他这样走出去又是想把她置于何地?
看到古玉臣走到门口,岑柔再也忍不住大喊,“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
古玉臣回头,平和温润的面庞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那陡然而来的气势让岑柔悲痛的神色随之一窒。
这种感觉,岑柔不陌生,她曾在岑寐寤的身上感觉到过。
不屑,冷嘲,甚至视她如蝼蚁。
“你,你做什么……”岑柔浑身发颤。
“你怎么在这里?”古玉臣问。
“……”
岑柔一怔,泪水再度倾泻而出。
古玉臣冷眼盯着眼前这个小丫头,忽的意识到或许这个丫头也什么都不知道,那也就是说……他被算计了!
古玉臣头皮一麻,忙透过窗子往外看去。
果然窗子外面有侍卫在。
古玉臣顾不得理会岑柔,转身到了门边,狠狠的踹过去。
第八十章她担心啊
岑寐寤领着岑慕走进园子,守在园子两侧的侍卫连动都没有动,就好像没看到她们。
岑慕心怀忐忑,岑寐寤则是视若无睹。
而就在岑寐寤要走上台阶时,在岑寐寤身侧的木萦猛地上前拦住了岑寐寤的脚步。
几乎同时,紧闭着的房门“轰”一声,房门打开。
古玉臣出现在门口。
古玉臣看到立在门外的岑寐寤一愣,而随后古玉臣身后细碎脚步传来。
岑寐寤的双眸圆睁,古玉臣也霍得反应过来。
从古玉臣身后显出身形来的岑柔更是吓了一跳。
“大姐……”
“……”
岑寐寤看了眼岑柔,又看向古玉臣,微微一笑,“古公子真是好大的胆子!”
古玉臣幽深的目光从门口的兵士扫过落到岑寐寤的身上。
今夜里负责防护的校尉是那个姓高的家伙,而那个家伙与岑寐寤在鸣鹤书院就相识……
“岑小姐的谋划当真是事无巨细!”古玉臣冷哼。
连木萦也听出来了古玉臣话里的意思,木萦大怒,“你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
“木萦!”
岑寐寤低斥。
木萦闭嘴,退到了一边。
岑寐寤立在台阶下,看也没看古玉臣一眼,只是看向古玉臣身后的岑家丫头。
“岑柔,你还想嫁给他吗?”岑寐寤问。
“……”
岑柔愣了愣,大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岑寐寤拧眉,“嫁还是不嫁?”
岑柔一慌,冲口而出。“嫁!”
岑寐寤点头,看向古玉臣,眸光清冷,就好像在说——“你娶吧!”
古玉臣只觉得好笑,“岑寐寤,你哪儿来的胆子?”
岑寐寤亦是一笑,“古公子莫不是忘了当初是你先设计我的?再说今敢谋划至此,又怎么会没有胆子!”
古玉臣面色几变。
岑柔岑慕也骇然的不可置信。
这难道真是大姐姐设计的?她们怎么一点儿也没察觉到!
古玉臣居高临下,岑慕脸上的惊愕自是看的清楚!
心思快转,难道说不是岑寐寤?那又会是谁?
忽的古玉臣闪过一个不可能的念头——是殿下或是那位秋大人?不,不会!
古玉臣下意识的抬头看天。
天色已暗,而照着先前的安排,现在前面乾元园的宴应该已经开始了。
“岑家寐寤,不要以为你接到了什么上谕就了不起,你终究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商女!”
古玉臣冷嗤,快步从台阶上下来往园门走。
木萦气愤的就要拦过去,岑寐寤淡淡的看了眼,木萦不得不止住步子。
古玉臣走到园门,守卫在园门的侍卫霍得撑起手里的长刃。
刀光闪亮,拦在古玉臣面前。
古玉臣手脚都有些发麻,刚才刀刃闪在他面前的霎那,他几乎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那个岑寐寤——
古玉臣猛地回头,怒目而视,可在下一刻古玉臣一脸的怒意立时的转为惊恐。
在那高高的台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立着数道人影。
为首的那人红白色的袍子精致如飞,赫然正是十一皇子殿下。
皇子殿下唇角含笑,轻魅的眸光淡淡的扫过他的身上。
“你刚才说什么?”
清幽的声音在园中飘荡,明明天旱未落,仍冷沉阴凉如寒冬腊月。
古玉臣的双腿不由发软。
“殿,殿下……”
青碧的树木在风中摇曳,白日里氤氲的热气蒸去了树叶的灵动,而即便如此,风中仍是淡淡的花香袭来。
正是刚才古玉臣岑柔待的那间屋子。
古玉臣岑柔岑慕等人都已经离开,即便是木萦也只能在屋外侍奉。
清廖的灯火燃起,红白的袍子越发的清丽如霞,男子秀美,女子温慧,原本只是雅俗的屋子竟透露出一股说不清的暧昧。
“谢殿下!”岑寐寤端庄行礼。
“如何知道是本殿下的?”淳于珖托着下巴,俊美的面庞映在灯火中生生的魅惑了岑寐寤的眼。
那位高校尉把她领到竹园,她就觉得不对,而后又是高家小姐,几位闺友,紧跟着岑柔那个丫头又不见了。这几乎与乞巧那日无比相似的情景在岑慕看来或是心惊胆战,对她而言却是再清楚不过,是那位殿下在帮她泄愤。所以在古玉臣说那番话的时候她才没有阻拦,而果然如她所料。
她已经报了仇,可那位殿下却还觉得不够。
岑寐寤压下心头不由跳跃的悸动,微笑,“除了殿下,民女想不到还有旁人。”
淳于珖颌首,“不错,不过怎么还自称‘民女’?”
“是,寐寤失礼!”岑寐寤从善如流。
淳于珖满意,遂冲着岑寐寤伸出手。
白皙的手掌亮在灯火下,细致无杂的纹路如剔透的白玉。
岑寐寤不由抬手搭过去。
淳于珖眼底的笑意更深。
手下微微用力,手掌中便传来细微的颤抖,岑寐寤也抬头看向淳于珖。
“看你并不甚开心!”淳于珖道。
“……”
岑寐寤心头一跳,若是一般女子,被这位殿下如斯相待,又怎么会像她这样镇定!?
岑寐寤动了动唇,“看三妹自跳火坑,又怎么开心得起来!”
“你之砒霜,彼之蜜糖。只要她开心就好!”淳于珖道。
“殿下说的是。”
岑寐寤道,再次低下了头。
火光如霞,淳于珖可清楚的看到岑寐寤脖颈上泛出的红晕,若是之前,他定会以为是娇羞羞怯,现在么……
“岑家寐寤!”淳于珖的语气不由沉下来几分。
“……”
岑寐寤抬头看去,轻盈的眼中剔透如亮。
“你就不担心自己吗?”淳于珖问道。
“……”
岑寐寤额角微微一抖。
她担心啊!
这位殿下现身之后,连岑柔那个丫头都能看出来这位殿下是为她出气!就更不要说是古玉臣了!
来时路上木萦说岑三叔此次会与高大人商谈她的婚事,现在这么一闹,怕是高大人会反悔吧!
第八十一章会宾楼幽会
“寐寤相信殿下!”
岑寐寤道,一副不管发生了什么都相信殿下自有办法解决的模样。
淳于珖轻叹,起身,遂走到岑寐寤身前,揽她入怀,“放心,本殿下不会薄待了你!”
淳淳的声音在岑寐寤的头顶响起,起伏的胸膛几可听到心跳,浓浓的菊香更是充盈四周。
可岑寐寤却是莫名的生出了一阵不安。
乾元园。
殿下相邀的三十官宦俱都在场,各人相隔而坐。
饭菜早已经摆上,原詹事府左中允大人现在钦封按察使司佥事秋辰逸秋大人举杯相邀,众人遂举杯,乾元园内一派升平。
为首两张桌椅,最当中空着的是殿下的座位。
皇子殿下,潜龙之主,也未必一定要在众人面前露面,于是看上去与先前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秋辰逸却是看的清楚。
先前被簇拥着洋洋自得的岑三老爷静默不语,只是低头喝酒吃菜,对面的古知州时不时的往那边看过,若有所思。一旁的高同知显然是心不在焉,一脸几著子都是夹向一个菜。
岑家,古家,高家……
秋辰逸笑了笑,正待饮下手中这杯酒,园中一角侍奉的乾元冲着他微微躬身。
秋辰逸抬眼,那边拱门处,一道身影走了过来。
红白的袍子映灯火如曦,俊美的面庞更是鲜艳如火。
而在他身后的暗处,一道娇俏的身影亦是无声而立。
面前乾元园的灯火耀眼如柱,站在暗处的岑寐寤看着灯火下那道身影,眸光闪烁。
此刻的乾元园中有官宦,有侍卫,不论她见过还是不曾见过的,都对那高台上的男子仰首以望。
他的面容清贵,他的目光清澈,言谈间带着皇家独有的尊贵,不论举手抬足俱都是风华俊逸,唇角含着的淡淡邪肆慵懒却又昭彰明晰。
他和她的珞终是不同。
却又是独有魅力。
瞧四周那些侍婢,即便是微微低垂着头,可眼角所落无不是落在他的身上。尤其是隐在暗处的侍婢们更是睁着妙目瞧着他,情意深浓。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晅兮,终不可谖兮。
岑寐寤深思轻动,却不知道自己早已经落入了隐在暗处的那人的眼中。
轻叹无声。
夜色渐深。
梧桐园中仍是灯火明亮。
一驾车马,无声无息的从梧桐园中的角门驶出,踏着夜色,行入了街市之中。
因为现下旱灾未清,曾夜入子时也热闹喧嚣的街上已清静了许多,可即便如此街上也有不少人在闲逛,天热气闷,只有晚上才会稍许的凉快一些。
完全不起眼的车马就这样安静的走在街上,顺着车流,最后停靠在会宾楼门外。
岑寐寤与淳于珖都戴着帽帷,看不清模样,而邕城有些门路的都知道今夜里梧桐园皇子殿下宴请三州三十官宦,于是并未引太多人注意,直到两人坐到了雅间,掌事才认出来岑寐寤的身份。
在邕城,岑小姐的名头现在丝毫不比岑家那位三爷差,方掌柜更是私下里与他们说了,日后岑小姐过来就当方掌柜一般。只是今儿这位岑小姐没去梧桐园?
看到旁边俊美的男子,掌事心头似乎是闪过什么,当即很是恭谨的打了招呼。
“岑小姐,这位公子,用些什么?”掌事问。
“你们掌柜可在?”淳于珖道。
“在!”掌事道。
“就你们掌柜拿手的吧!”淳于珖道。
掌事看向岑寐寤,岑寐寤点了点头,掌事应,退了下去。
关上房门,岑寐寤问,“那几道菜,殿下喜欢?”
淳于珖摇头,潋滟的目光看向岑寐寤,“是寐儿喜欢!”
“……”
岑寐寤心跳徒然一乱。
梧桐园中官宦齐聚,他却因为她姗姗而迟,更只是寥寥几言就又带着她溜了出来,而终不过是她喜欢。
哪怕他只是利用她,并未对她动情,可这般的男子,又怎么不会让人心动。
没一会儿,饭菜端了上来,冒着的热气氤氲,却正是岑寐寤喜欢的那四道菜。
而随着那四道菜端上,会宾楼的方掌柜也露出了头。
看到岑寐寤身边坐着的男子,方掌柜的眼睛差点儿没瞪出来,
掌事没见过那位传闻中的十一殿下,他可是见过,当初岑家宴请那两位贵人,就是他在岑家做了那四道菜,只是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两位贵人当中竟有十一殿下。
从祖辈那里算起方家就是大燕的密探,到现在数百年,虽说据他所知大燕从没有派人联系过他,可他也从未曾忘记祖辈的遗愿。所以在听到那四道菜之后他就把祖辈留下来的玉佩交给了岑家寐寤。
不管岑家寐寤是谁,只因为祖辈遗愿。
只是他知道岑家寐寤与那位殿下相交甚笃,却没想到竟是这般亲近。
方掌柜连忙施了大礼,“见过贵人!”
几番寒暄,方掌柜很快退了下去。
会宾楼内外除了他,谁也不知道此刻理应在梧桐园的那位殿下竟然来了这里,会宾楼内外声啸仍动,看上去和往日里没有丝毫的不同。方掌柜也笑呵呵的迎来送往,直到回去了后院,只余下他一个,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敛了下去。
方掌柜离开。
“岑家与会宾楼倒是熟络的很!”淳于珖笑道。
岑寐寤眼前闪过此刻正安放在她首饰盒底层的那方碧绿玉佩,点头,“只是祖辈们有些牵扯,不过对我来说最亲近的还是归之楼!”
屋中明亮的烛光下,岑寐寤的面容一如淳于珖多少次见过的娇美,只是此刻岑寐寤眼底一闪而过的遮掩之色却是落到了淳于珖的眼中。
淳于珖一手托腮,眼底墨色深幽,“归之楼,之子于归。寐儿这是在怪我?”
“……”
第八十二章人回来就好
岑寐寤一怔。
怪他没有“鹊巢”中所言娶她?不,她早就知道他不会娶她!当初她也不过是想要他放手罢了。只是想要他放手并非这一个法子,可她偏偏选了这种……
是五百年前留下的那一丝的眷恋,还是此刻眼前这张和记忆中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呢?
眼前恍惚好像又看到了当初她在街头捡到的她的珞,直到著子落在碟子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岑寐寤才猛地回神,只是随即呼吸便微微一滞。
她竟往淳于珖面前的碟子里夹菜。
夹的菜还是淳于珞喜欢的。
她在做什么!
岑寐寤抬头,发现淳于珖一直看着自己,岑寐寤的面颊上红了下,“殿下不喜欢?”
“……”
淳于珖的眉角稍稍一挑。
这回,她不止在遮掩,还在走神!
深思恍惚,神魂飘移。
刚才她想到了什么?
再者……她又是怎么知道他的喜好?
皇子皇孙,宗室皇亲鲜少在外人面前表露出自己喜欢什么或不喜欢什么。他身边或会有父皇的人,也或许会有其他兄弟的耳目,只是岑寐寤是如何得知的?
——若有心,又有什么不知道的?
这是自己那位深知父皇喜好的母妃对自己说过的话。所以倒是他多心了?
淳于珖道:“寐儿夹的,我都喜欢!”
淳于珖把自己跟前碟子里的菜夹起来,放到嘴里。
樱红的唇角咬合,轻泛着的光泽就像是妖艳的罂粟勾魂摄魄。唇角轻弯,又似乎如这世上最动人的婉情低语。眸光如尘,善籁清雅。
岑寐寤察觉到自己竟是无意的看过去之后,咬着著尖微微拧了下眉头。
早先在梧桐园她就察觉到不安,现在竟是几次失神……
啧啧,有些危险啊!
“寐儿在想什么?”淳于珖问道,眼中的波光粼粼几乎让人溺毙。
岑寐寤面颊骤红,“那寐儿说了,殿下可不能生气!”
“不生气!”淳于珖含笑,更有几分诱哄。
岑寐寤弯唇,娇俏一笑,“殿下以后吃东西可不许这般了,真是比女子还要娇美……”
“哦?”淳于珖笑,给岑寐寤夹了一著,遂又微微抬了抬下巴,“寐儿尝尝看!”
“……”
岑寐寤脸上的笑容一凝。
淳于珖好像是没看到,唇角的邪魅挑染轻泄,“让本殿下瞧瞧女子是如何娇美的?”
“……”
岑寐寤扯了扯唇角,她怎么竟忘了这位殿下是如何的心怀狡诈了!
“那寐儿就逾距了!”
岑寐寤夹起饭菜,吃起来。
这四道菜是她喜欢的,自然要趁热吃。
至于有人想要看,那就让他看好了!
最好他只在旁边看,一口也不吃!
岑寐寤吃的很是优雅,即便淳于珖想要挑剔也挑不出什么来,而烛火下的身影映衬着那张即便极力掩饰还是流露出些许恼意的面庞更是让淳于珖心生愉悦。
淳于珖拿起著子,也吃起来。
姿态斯文优雅,却是快的让岑寐寤瞠目。
即便这四道菜都是她喜欢的,也有次序之分,而他却是显然冲着她最喜欢的白银如意下手。
岑寐寤抬头瞪过去,正对上淳于珖的目光。
淳于珖眸中含笑,“寐儿,这几日就陪着我吧!”
“……”
梧桐园。
月色高悬,三三两两的官宦们络绎的离开,梧桐园外的车马也渐次稀少,最后出来的是古知州与高同知。
两人都穿着便袍,等候在外面的车马也都高悬着“衙”字的气死风灯。
只是此刻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古大人,怎么办?”高同知低声问,灯火映在高同知的脸上,一阵发白。
乞巧那天古知州的姿态摆出来了,他也跟着示好,儿子女儿都狠狠的训了一顿,更是直接把嫡子给弄到了南边。殿下此来也不辞辛苦的跟着跑前跑后,做足了姿态。可这梧桐园一宴就让他后背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古公子禀知古大人的时候他就在旁边,虽只是听了几耳朵,可大抵都听到了。
那位殿下还真如古大人所言对岑家寐寤有心思,愣是让古公子受了场吓,要知道古家可是先向殿下示好的高官啊!
“……”
古知州看了他一眼。
他也想知道怎么办!
那位殿下在宴会上露了个头儿就走了,再后来听说岑家寐寤并没有同岑家的另两个丫头在一处。那也就是说岑家寐寤与殿下在一处了!
当初就是担心岑家寐寤与贵人有些什么,在知道自己儿子闯祸之后就立刻把儿子禁足,后来旱事来临,也没让他偷懒,殿下来邕城之后又把儿子送到殿下跟前,就是有任凭殿下惩处的意思,结果自己儿子当真是被殿下折腾了一顿。本以为好歹算是没事了,可没想到殿下竟是护那个岑家寐寤护的紧。
古知州没回答,高同知更是汗如雨下,古家是寒门小户,高家在邕城却已经是盘根枝结,可越是这样才越怕,一门数百人,何曾受得起殿下的冲冠一怒!
“不然我把这个婚事退了!”高同知道。
“不可!”古知州摇头。
“那……”
“拖!”古知州道。
“拖?”高同知愣住,脑袋里一团乱。不过也难怪,若是他聪明,就不会家门昌盛也不过才落个从六品同知。
古知州道:“今儿晚上听岑家的意思还不明白吗?只是这又哪儿是岑家说了算的!单单是岑家寐寤,就能让那两个焦头烂额。殿下没说话,也就是说殿下还尚合意!所以,等殿下的意思!”
“好!”
邕城,岑宅。
亦是灯火明亮。
从车马上下来的岑三老爷岑二老爷急急的就往里面走,“大小姐回来了吗?”
门口候着的管家愣了下,从前两位老爷问的都是“几位小姐可回来了?”今儿怎么换了口气了?只是也顾不上迟疑,忙上前道,“回来了,二小姐三小姐也都回来了!”
听了前半句岑家的两位就松了口气,管家的后半句还没说完,两位老爷就往寐寤院走。
只是到了外面,发现寐寤院的灯火已是熄了。
挟裹而来的气势霎时被眼前的一片乌黑冲散,岑二老爷犹豫,“要不,明儿?”
“……”
岑三老爷额角直蹦。
岑家的大丫头一去梧桐园就到了竹园,于是他们一开始还以为好的很,直到在宴上看到古知州高大人的脸色忽变才意识到不对劲,后来又听说了岑柔岑慕那两个丫头提前回府才知道了那位殿下竟是为了岑家的大丫头教训了古知州家里的嫡子。
心里头那个不愿相信的可能越发的清晰,宴会之上殿下更只是露了个头就走。
难不成是与岑家大丫头在一起?
宴会一散,岑家的两位老爷就急急的往回赶。
结果人家倒是睡的早。
“回吧!”
岑三老爷点头。
人早早的回来就比什么都强!
第八十三章怎么问她
只是翌日等两人起身,却听说岑寐寤早就出门了。
本想在书房好好与岑寐寤说道一番的两人差点儿把嘴里的茶给喷出来。
因流民旱事,邕城内已经没有从前的繁茂,今儿两人已经起的够早的,岑寐寤竟还早。
“去哪儿了?”岑三老爷问。
府里的管家道,“看着像是去归之楼!”
岑家的两位老爷松了口气。
只是两位老爷都不知道此刻归之楼的门口正好停靠着一辆貌不惊人的车马。
岑寐寤从归之楼下来,直接就上了车马。
随着马鞭扬起,车马径自出了邕城。
红口村。
邕城西北的小村。
村子里原本就百十户人家,最富的也不过有几间大瓦房,数十亩地,最穷的茅屋枯顶,只有几片毛瓦遮风挡雨。后来旱事突至,村子里一下子不好过了,忍饥挨饿总也能勉强活着,直到听说城里外面有流民,这才有大胆儿的过去讨几口饭吃。
后来听说有流寇过来,村子里冒充流民的人吓破了胆,赶紧的往回跑,再后来城里的救济发下来,村子里的百姓又多了些粮,虽不能饱腹,可维持到粮食秋收还是没问题。而正欢喜着的时候,村口又来了一队官兵。
村子的保长是个年过半白的老人,胡子颤颤,很有些恐惧,他见过邕城来的大官,可就算是他见过的最大的官儿也不过是骑着马坐着轿子,现在来的这位却是坐着车马,而且车马后面还打着幌子。
听说京城里的皇子殿下来了,难道说来的是皇子殿下?
那队官兵才不管保长想什么,和保长打了招呼就三下五除二的在村子外面扎下了帐篷,随后有看似文官的官员在村子左右忙碌。
官员前来,保长总要在旁侍奉,没几天村子内外开始忙碌起来。
当岑寐寤的车子过来,隔着车帘正看到村外干的热火朝天。
“她们在做什么?”陪同着岑寐寤一起出来的木萦疑问。
“……”
岑寐寤摇头。
她在任女皇的时候也经历过旱灾,不然也不会早早的就发现了端倪,只是现在这些人做什么,她还真不清楚。
这时候,车停了。
车门敲了敲,“小姐,到了!”
密实的帐篷外面侍卫林立。
帐篷内,隐约的传出低低的声音。
“小姐,是这样吗?”
“……”
“哦,真的是呢!”
“……”
“小姐真厉害,什么都知道。”
“……”
随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渐渐消失,帐篷里厚厚的屏风后面拐出来两个人。
青衣小帽,肃衫廉袍,俊俏的面容鬓角如风,淡雅清丽。
正是女扮男装的岑寐寤木萦两个。
从车子里下来她们就到了这个帐篷,里面竟然准备了男子的衣衫袍子。岑寐寤上次穿着男子衣袍还是在她登上帝位之前,自是新鲜。
木萦一边往外走,一边给自家的小姐整理衣袍边角上的褶皱。岑寐寤则是低头看着,给木萦指点这个玉坠应该挂在哪儿,那个荷包应该放到何处。
“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悦怿若九春,罄折似秋霜。当真不假!”
轻笑声从外面传来。
两人抬头,一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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