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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金门-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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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春意舒服一觉醒来,又去后院瞧了瞧被雪盖住的菜地,她转回来,瞧见房内对着着阴郁神色的金氏和闻雪意,有些惊讶的问:“娘,姐姐,节弟去哪儿了?”闻春意一直不敢小瞧自已的姐姐,这是一个牛人,小小年纪,就懂得借势压人。有她在,金氏受不了气,最多是被人抢着抱闻秀节玩耍,这对母女不好意思去跟人抢,只有回来相对生闷气。闻雪意眉眼微微抬起说:“爹爹带着节弟的,你刚刚又去后院了。”
闻春意轻轻点头,她这一天到晚只有前后院可以自在转来转去。闻春意挨着闻雪意坐下来,她抬眼瞧瞧金氏的神色,把针线箩放到桌面上,抽出要用的线团,手里开始忙着做活。她要想法子多存一些银子,防备出闻府以后的日子。徐府败落后,那各家的日子听上去都是过得惨淡。金氏瞧着忙活的闻春意,她暗自叹息一声,自家小女儿这般的懂事识趣,如今容貌稍稍长开后,再也没有小时显露出来的那般艳丽。
金氏有时望着闻春意,她总觉得是她把女儿生错了容貌,才落得一众长辈不敢喜欢她。闻府里每次宴客,各府各家的小女子,那般的欢腾相亲近,独独漏下一个年少无辜的孩子,金氏心里觉得是对不住这个女儿。金氏眼光怔怔的望住闻春意,瞧得她抬头问:“娘,你有事要吩咐我做吗?”金氏连忙摇头说:“不是,我瞧着你又长大了一些。”闻春意抬头微微笑过后,低下头说:“又要过年了,我大一些,可以多做一些事情。”
金氏移开脸,轻轻叹气说:“雪朵,你又大了一岁,想要什么生日礼物?”闻春意头都不曾抬起,说:“我要一本杂耍传记书,我当话本子看。”金氏笑着瞧她摇头说:“什么话本子?这话给你爹听了,又会训斥你哥哥,觉得是他在你面前乱说话。”闻春意笑着抬头说:“我不会跟爹说要话本子看,我只说要看名人传记,想多学学别人的处事。”“噗”闻雪意忍俊不禁的笑起来,说:“只是爹爹太忙,就不累了爹,由哥哥亲自帮你去选那本传记,对吗?”
闻春意眉开眼笑的点头说:“又到年终时,爹爹要见掌柜管事,要理帐,我不想累坏了爹爹,由哥哥帮着的挑拣一本合适的书,算做爹娘给我的生日礼物。”金氏听得轻轻摇头,儿女之间自以为是的秘密,他们夫妻早已了然,只是闻朝青也笑着,女儿家不用参加学考,用不着早早的把她管成木头人。闻朝青近年来,与金氏相处得越更融洽起来,他提及对两个女儿的教养,另有一番见解。
闻朝青出入市井的机会多,听来的小道消息多,听得多想得多,他对有些世家教导女子的方法,同样有了不同见解,对两个女儿在自家院子里的行事,格外的放任起来。他对不赞同他教养方法的金氏说:“我听过许多人家的暗事,许多为人嫡妻的妇人,在夫婿活着时,都没有房里受宠爱的妾室过得舒服自在。我先前觉得是男人好色造成这种情景,后来听多坊间种种的小道消息,才知会造成这样的结果,那嫡妻并不是完全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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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出事
金氏是庶女出身的嫡妻,才会当场没有反应过来,由着闻朝青继续放肆的言论下去。她听到后面,反而暗自有些庆幸起来,幸亏她在娘家时,从来没有受过那样严格的训练,要不以她的性情,也只会照着那些规矩行事,夫妻两人就不会有如今这样相映成趣的日子。
闻朝青笑瞧着金氏慢慢想通神情,低声说得更加直白起来:“那嫡妻在夫婿面前端着做人,初初为人夫婿的人,待她总会有几分情意。只是那家的夫婿,都不会喜欢一个一直在自已面前端着的妇人。更何况这妇人心思多诡,明明不愿意夫婿纳新人,却要强装贤慧亲自挑拣夫婿的房内人。而妾室则不同,她把对男人种种吃醋占有摆在脸上,反而能让男人上了心。”金氏的神情淡下去,世道如此,那由得妇人去任性。
闻朝青瞧着她的神色,低低的笑几声说:“她们还没有你聪明,你知道在这方面装聋作哑,由着母亲去行事,反正你什么都不去做,只等着我去处置。”金氏恼怒的瞪眼瞧向闻朝青,长者赐,她一个做晚辈的人,能说什么能做什么?闻朝青现时最喜欢瞧着金氏这般嗔怪的神情,他觉得夫妻就是要这般自然相处,才有亲人的感觉。他轻轻笑几声后,赶紧安抚说:“你别生气,其实这样的夫妻相处事情,见仁见智,人人都不同。
普通人家的夫妻,有为人夫的人,因多看美貌女子两眼,回家受妻拷问,夫妻这般的来往,反而比世家夫妻之间多几分情意。我只是想我们的女儿,将来也会为人妻。我不想她们在夫婿面前端着,背地里却过得极其不痛快。我只想她们在夫婿面前,能如同在我们面前那般的自在。也许他们的夫婿不会那么的多情。”只要提及两个女儿未来的亲事,闻朝青和金氏两人都是一脸担忧神情。这世道,聪明的女子遇愚夫,受尽冷待,都不是什么怪事。
金氏过后低声说:“雪意的性子,只怕夫婿不如意,也能过好自已的日子。只是雪朵的性子天生别扭,又是一个吃不了什么亏。受不了什么委屈的性子,我们要仔细的为她寻一个脾性宽和的人家,她的日子才会好过起来。”闻朝青和金氏因徐府的事情,对女儿嫁进普通人家。又有了波动。贫贱夫妻百事哀,一旦荣光加身,有几个男子受得住各种诱惑,而为夫婿老了容颜的女子,有几人能不伤心。
闻朝青叹息着说:“我们能看中的人。那人不会是没有出息的人,如果女儿跟他辛劳半辈子,到最后成全她人。那还不如从门当户对人家里面,挑拣一个为人宽和的排行中间的嫡子,雪朵的性子。一定也能夫妻平和过下去。”金氏在这方面是不如闻朝青想得长远,她现在庆幸只有两个女儿,而大女儿只要闻老太爷健在,用不着他们夫妻去瞎操心,只有小女儿,自出生后,就未曾真正的平顺过,需他们夫妻多用心些。
闻春意觉得金氏的眼光,再一次落在她的脸上,她抬眼瞧见她怔忡的神情,伸手轻扯扯闻雪意,示意她去瞧金氏脸上的神情。闻雪意瞧着怔然中的金氏,她轻摇头说:“娘,徐府几房人的事情,你别听徐府的人乱说。他们是自已做孽,才会成今天这般下场。贪心不足蛇吞象。也幸亏徐府三老爷是一个没有本事的人,跟随的人,也是小卒子,如今他们只要变卖徐府祖宅,各房分家居住就能了事。”
闻春意眼睛亮晶晶的瞧着闻雪意,自已这个姐姐就是这般的有本事,她和金氏一样在外面转转,却能比金氏听到更深层次的秘闻。金氏同样是一脸惊愕的神色瞧着闻雪意,说:“雪意,休得胡说,明明是徐府的老爷们不擅长经济,才会把祖宅都败卖给别人。”闻雪意一直知道金氏是一个非常善良心性的女子,哪怕徐府的人,从来没有把四房的人当成亲戚过,在金氏的心里,也不希望瞧见徐府这般的落难下去。
闻雪意站起来,拉开房门,对着听到声音从侧房出来的仆妇说:“天又冷了许多,你们去瞧瞧小少爷在哪里,要能接回来,就先接回来。”仆妇赶紧点头离开,闻秀节年纪尚小,可要好好的照顾才行。闻雪意关紧房门坐稳下来,低声说:“娘,你别听徐府的夫人们和小姐们哭得伤心,就以为他们活不下去了。先前时,她们那神色,恨不得把我们这些人全压下去的气焰,就是小人得志的嘴脸。
我听祖父提过,这样的时节,安分守己才是平常人家的做法。徐府老爷们姻亲多,我就不信无一家提醒他们行事不要太过嚣张。徐府三老爷和三夫人一向张扬,这次受了冷落后,三夫人立时安排亲生女儿徐小三的亲事,由着她舅家把她带去教养,我瞧着对徐小三是最好的一条路。娘,你用不着为她们操心,徐府的夫人们,一个个的心肝都要比别人多几个,这些日子,她们早把后路都安排妥当了。“
金氏轻轻叹息一声说:“舅家再好,都不如父母双亲面前好,何况徐小三这个孩子真的不错,可惜了。年纪这般小,就匆匆忙忙的许下亲事。”闻春意听到徐小三的名字,稍稍细想了一下,那一个亲和的小女子,转而便放开去。这一生中,会有许多的人,是身边路过的人,见过遇过相识过,分开过后,各自天涯永无再见机会。金氏的感叹声里,迎进闻朝青父子四人,闻秀节欢喜的扑向金氏的怀里。
四房的这种安乐,不久之后,就被打散下去。天色刚暗下来,就有闻大少奶奶的早产的消息传了过来。金氏脸色大变了,立时带着老练的仆妇赶了过去。四房别的人,心神不定的等了几许,终是一家人赶往大房去。大房院子里通明,男人们和孩子们都候在外院,闻朝青瞧瞧各人的神色,他向站在最外面的闻朝磊打听起来说:“三哥,不是说大侄媳妇还有些月份才生子,怎么这么突然发作起来?”
闻朝磊瞧瞧站在里面的闻朝磊神色,低声说:“二嫂为大厨房的管事妇人事,寻大侄媳妇闹腾。”闻朝青知道事情大约不仅仅如此,只不过一院这么多的人,他再问下去,入别人的眼,就会有挑拨离间是非。闻雪意带着闻春意自是被挡在内院外面,她们能看到闻秀桦苍白的脸色,听得到隐隐约约压抑的叫声。闻朝鸿行了出来,对着外院的人,说:“天色不早,天气又冷,你们把孩子们先带回去。”
闻朝磊和闻朝青立时招呼跟来的孩子,一块退出大房的地方。在路上,兄弟两人挨在一块,闻朝磊低声说:“四弟,日后我们徐府的人,还是少打些交道。大哥这一房的人,都受不住他们家的闹腾,我们两房更加禁不住他们家挑事。二嫂平日那样精明能干的人,每次都受不住娘家人的挑事。大厨房的事务,是她自已不想做,如今又有些心动起来。本来这事情好好与大侄子媳妇说说,指不定她还能再接手。
我听说,二嫂端着长辈的架子,先挑剔今日大侄媳妇行事不周到,后又指责大侄媳妇瞧着她娘家落难了,才会待她这个长辈这般的不怠见。”闻朝青一脸佩服的神情瞧着闻朝磊,他多时不在家,刚刚从外地返家,竟然这般的了解这些家务事情。闻朝磊瞧着他的神情,有些好笑的说:“这样的事情,只要找大房的管事仆妇问问,对一口闷气出不了的大房下人,她会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你听。”
闻朝青有些迟疑的说:“大哥知道后,会不会觉得我们太过关心他们大房的事情?”闻朝磊轻摇头说:“闹成这样,我们找仆妇问一些底细,大哥知道后,只会感动我们这些做弟弟的人,待他是如此的上心。你啊,行事太过木讷,为人太过小心谨慎了。快一步,你都不肯动一动。日后秀玉兄弟们,要想在外面行事高远,你还是由着大哥帮你去指点他们吧。”闻朝青羞愧起来,他才学不如兄弟,为人太过谨慎小心,他这样的人,只能走庶务的路。
闻朝磊瞧明白闻朝青的神色,想想笑着说:“四弟,你这样的性子,我反而敢放心的去相信你。你要是心眼奇多,你刚刚问我话,我还真不敢跟你说得这般仔细明白,连来路都告诉你。大哥信重你,就是因为你的性情。你别想我的话,你有你的好,一府兄弟,有大哥那样可依靠的兄长,再有你这样的一个弟弟。我们府里的兄弟们,想想都要比别的世家,多得几分亲情。你这性子不用着力去改,改了就不是你了。”
闻朝磊第一次说明他待闻朝青是有兄弟情义,他带着一家人进了院子,闻朝青带着闻雪意兄弟姐妹往自家走。四房的路,还是那么的偏静漫长,闻朝青却是第一次觉得这段路没有那么的长,距离主院也没有那么的远。闻雪意兄弟姐妹行到这路上,商量起过来大房打听消息的人选。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台面
这一夜,闻府的大人们,没有几人能安睡,他们一直等至第二日晨曦初起时,斩听到闻大少奶奶平安产子的好消息,才安心的歇上一会。闻春意大早起来,听到闻大少奶奶再添一子的好消息,她安心了。闻大少奶奶亲近四房人,她唯愿这样的人,日子能够平顺一些。
早餐过后,四房的人,除去闻春意外,都往大房去贺喜。闻春意独自坐在正房里面,听着外面两个仆妇说着话,说昨夜里闻大少奶奶差一点母子双双送命,多亏她娘家人接到消息,急急送来一支百年人参,才救了母子两人的命。不过,稳婆也说了,闻大少奶奶这一次身子损耗严重,至少三年内是要好好的休养生息。两个仆妇猜度着,闻二夫人究竟跟闻大少奶奶说了什么话,才会气得好好的人,竟然早产生子。
其实闻春意也非常的好奇这一点,闻大夫人和闻大少奶奶都不是那种极重权利*的人。从闻大夫人愿意分权给闻二夫人和闻五夫人这一点就能瞧得出来,闻大夫人一直以来,她不过是顺势做了嫡长媳妇应该做的事情。而闻大少奶奶入闻府这些年来,从来没有因为二房和五房分了权的事情,在两位婶婶面前放过话,反而是对她们一样的尊重有加。闻春意听两个仆妇继续感叹下去,听到后面全成了徐府夫人们行的一招阴谋诡计。
闻朝鸿和闻大夫人满脸笑容感恩的亲自送别亲家,夫妻放弃乘桥,而是一路慢慢的走回来,顺带静静思绪,再商量一些事情。闻朝鸿瞧着闻大夫人疲乏的神情,说:“二弟妹和秀桦媳妇的事,等秀桦媳妇缓过神来,你细问过后,我们再去跟父母商量吧。我们总要给亲家那边一个妥当的交待,只差那么一点。就是两条命没有了。”闻大夫人抬眼瞧向闻朝鸿,闻二夫人不同别的人,闻朝鸿兄弟自小与她亲近,待她都有一份待姐妹的情意在。
闻朝鸿瞧见闻大夫人的神色,他沉郁的说:“她平日瞧着也不是这般心狠之人,这回行这事,只怕事出有因。”闻大夫人微微的冷笑起来,她就知道碰到闻二夫人的事情上面,闻府的人,总会退让几分。闻大夫人淡声说:“幸甚。他们母子命大福大。才能度过生死劫。我没有什么想法。只要他们母子平安活下去,二弟妹那处的事情,我相信父亲和母亲总会给我们母子一个安心的交待。”
闻大夫人加快脚步,示意远远落后的两个仆妇赶紧跟上来。她有些恼怒的训斥说:“今日房里事多,你们一个个还在这里如同散步一般慢腾腾的走着。一个个给我打起精神来,这一个月,一院子的人,都要给我好好的服侍大少奶奶母子,照顾好大小少爷的生活。”两个仆妇眼角悄悄扫一眼闻朝鸿,嘴里连忙回应着:“是,夫人,你安心。今日一早上,我们就吩咐下去,眼下,谁要敢怠慢了主子们,我们绝不会轻易放过去。”
闻大夫人带着两个仆妇快步离开。留下缓下脚步的闻朝鸿,他瞧着那远去的背影,对跟上来的两个小厮说:“先去一个人,去瞧瞧老太爷现在有空没有?”一个身子灵活的小厮,立时往闻老太爷书房跑去,闻朝鸿不急不慢的跟在后面走去。闻朝鸿缓步到了闻老太爷书房外,小厮笑着出来迎接他,说:“大老爷,老太爷正等着大老爷前来。”闻朝鸿揉搓几下额头,他打起精神往里面走去。
闻老太爷正在书桌前写字,一个大大的‘静’字,沉肃的立在纸上。他抬瞧瞧着进来的闻朝鸿,搁置起毛笔,往书桌处走去。父子两人在茶桌边坐稳下来,闻老太爷很有闲心的亲自泡起茶,洗杯,洗茶,泡茶。闻老太爷用最实在的方法泡一杯茶,递给闻朝鸿说:“喝一杯茶,你醒醒精气神。”闻朝鸿不得不接过茶,装着品茶的神情,小小口的品了茶,笑着说:“父亲,好茶,茶道又上一层楼。”
闻老太爷大笑起来,摇头说:“我们父子之间,你用不着这般装给我看。不过是按普通人家泡茶方法泡的一杯茶,实在又实用,却挨不上什么茶道的边,你不用故意奉承我。说吧,是来请我为二曾孙取名字的事吗?我已经再琢磨了,过三天,取一个五行齐全的名字给他。”闻朝鸿笑逐颜开的望着闻老太爷说:“父亲,累你操心了,等他身子妥当一些,我抱他过来给你跪安。”
闻老太爷笑容满面的摇头说:“这般子嗣后代的好事,我宁愿多累累。昨日,你也跟着辛苦了,今天一天,你还有得累,回吧。”闻朝鸿站了起来,想想开口说:“父亲,二弟和二弟妹那里、、、、?”闻老太爷抬眼瞧着他,说:“内宅的事务,交给你母亲去处置。你一个爷们,用不着去操这种闲心。至于未来,自有你家嫡妻去操心内宅事务,她们比你擅长处理这样的事情。”
闻朝鸿轻舒一口气,有闻老太爷这一句话,他是可以安心许多。他抬步往外走时,闻老太爷在后面提点起来:“你去给你母亲请安,多说说你们亲家家里的事。这两年,你母亲的身子不好,听来的消息都太过偏颇。你是长子,她一向信服你说的话。”闻朝鸿笑着回头说:“父亲,我会跟母亲说实在话,有一说一,有二说二。闻府的内宅不能乱,一乱,儿子们的差事,就容易出问题。”
闻老夫人大早上醒后,就迎来闻二夫人请安,用过早餐过后。她安稳的坐下来,冲着候在一旁小心翼翼服侍的闻二夫人,说:“说吧,昨日秀桦媳妇早产的事,与你有关没有?”闻二夫人脸色惨白起来,抖动的嘴巴,好一会说:“母亲,我只是与大侄子媳妇说说闲话,想着她的身子越来越笨重,这时节,府里又要常宴客,我担心她操心不了这么多事。象昨天,我大嫂子就说,有许多的夫人们,都小声,说菜的味道不如从前。
我想着大厨房的事情瞧着不多,却样样要人操心,我接手过来,帮她先管过这阵子。我没有想过就说这么几句话,会害得她早产。”闻老夫人瞧着她,好半会过后,她沉沉叹息一声说:“你在我面前还不说实话,难道要等老二开口休弃你,你才来我面前说实话。大孙媳妇那样稳性子的人,怎会受不了你这样的话?你一定说了旁的事情,才会刺激她早产。你给我细细的说来,你娘家的嫂子和弟媳又在你面前挑了什么事情?”
闻二夫人的眼里闪过惊惧神色,给闻老夫人瞧得分外清楚,闻老夫人的心沉下去,她微微闭了眼,伸手按按了额头。闻二夫人见状立时上前帮着她揉搓起来,嘴里道:“母亲,你别着急,他们母子平安。我不过说了几句闲话,我一会我前去跟大侄子媳妇道一声歉,我是长辈,我低了头,她有什么不能退让的。”闻老夫人头一偏,闪过她的双手,沉声问:“你说清楚,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话?”
闻二夫人垂下手,眉眼低垂,低声说:“大嫂和三弟妹跟我说了大侄子媳妇娘家旧事,又提及大侄子媳妇在娘家时,跟世交家的两位兄长交好的事情,还说她害得别人兄弟不和。我不过是跟她说话时,见她不给我一个痛快话,一时随口把外面闲言说了出来。我怎么知道她气急,说我污她和那对世兄的名声,她拖着我要去见父亲,求一个清白名声。正拉扯着,她的身子歪下去,我恰巧扶持住,听她叫肚子痛、、、、、、、。”
闻二夫人瞧着闻老夫人白了脸,声音渐渐的没了。闻老夫人抓起桌上的茶杯,直接往闻二夫人的胸口砸去,气极说:“你是一个傻的啊。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要受那些小人的挑拨。我早跟你说了,让你以后待她们隔着一些。你倒好,这边应着我,那边就下帖子给她们。你瞧瞧老四家的,瞧瞧别人还是一个庶女出身,却比你知道如何待娘家的人。你看看她,平常会给金府下帖子吗?”
闻府请客,每房都有自主下帖子权利,只是要把请多少客人,报给闻大夫人知晓。这些年来,闻大夫人每年只有几个日子,为了联系闻府与姻亲们的关系,才会做主下贴子给各房夫人的娘家人前来做客。一般的例行团聚会,都由各房自行做主,请不请娘家人前往。金氏这些年来,从来没有做主请过金府的人,自然也没有请过别的人前来做客。闻二夫人从前私下里为这事,不只一次的嘲笑金氏是庶女,就是做世家庶子的嫡妻,行事都上不了台面。
“嘶哑”茶杯顺着落了下来,发出低低暗哑的声音,还是碎成几块。闻二夫人衣裳上面的茶水,跟着落了下去,紧跟着落下去的,还有她的眼泪水。闻老夫人老泪纵横的瞧着她,瞧得闻二夫人的腿软下去,她跪下来说:“母亲,我对她真没有坏心思,要不,我最后也不会抱住她。”
☆、第一百一十六章 害人
大房的院子里,闻朝晖满脸羞愧诚挚的神情,向闻朝鸿夫妻和闻秀桦表达歉意。闻朝鸿瞧了瞧闻大夫人的神情,又望了望闻秀桦的神色,他叹息着说:“老二,现在母子平安,我们暂时不说那事,到底昨天那实情如何,等你大侄子媳妇过些天,缓过劲来再说。
眼下,家和万事兴。你添了二侄孙,这是大喜的好事,我们兄弟去喝一杯欢喜酒,这些内宅事情,还是交给女人们去处理。”闻大夫人低垂眉眼掩饰掉眼里的神情,闻秀桦脸上有淡淡的不平神情,然而他抬眼望着闻朝晖神情时,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闻朝鸿兄弟离开后,闻大夫人提醒闻秀桦说:“桦儿,二夫人与你别的婶婶不同,她是在你祖父祖母眼前长大的人。你跟你家媳妇说,暂且忍忍,等到分家过后,我们就不需要再容忍下去。”
闻秀桦轻叹息一声,他是长子,自然懂得闻大夫人话里意思,闻大夫人主持着内宅的事务,却在有些事情上面,不得不一再容忍闻二夫人的放肆行事。闻秀桦低声说:“母亲,这些年,你太难了。”闻大夫人瞧着俊雅的长子,她笑着说:“你们兄妹懂事,母亲觉得日子不难过。你弟弟们不会娶我娘家的女子进门,你媳妇的日子,一定会比我好过。等到日后分家,我闲下来,想拾起年少时的乐趣,琴棋书画,我不是样样精通,可我喜欢绘画。”
闻秀桦笑眼瞧着闻大夫人说:“母亲,我听舅舅提过你爱画画的事,只是我从来没有瞧过你画画。等她身子恢复过来,你多分一些事情给她做,你再重新上手绘画。”闻大夫人笑瞅着他说:“桦儿,女人这一辈子不容易。她样样出色,原本就受人喜爱。两人过着日子,你不要被闲言影响两人的日子。”闻秀桦的脸红起来。打量四周站在远处的人,他挨近闻大夫人说:“母亲。你为我细细挑选的女子,自是千万般的合适我。”
闻秀桦在闻大夫人笑意灿然的目光中红了脸,他还是低声说:“她刚刚醒来,跟我说了二婶婶说的那些闲言。都怪我,忘记跟她说,我其实早见过她的两位世兄,都是端方的君子。那两兄弟从小至大。都是吵吵闹闹的相处着。两位世兄待我如妹夫,他们跟我说,外面之所以会传那种闲言,都怪他们兄弟早些年不肯成亲。又一再拒绝了徐府提出来的亲事。他们本来没有把闲言当一回事,只是后来见徐府的人,行事太过分。
他们竟然因这事情,牵扯进几家世妹的名声,才对这事上了心。他们已经跟几家世妹的夫婿打过招呼。说是一场误会。我想到她爱惜名声,一定受不了外面这些闲话,她那时刚刚有了身孕,就没有去跟她说这事情惹她烦心。”闻大夫人仿佛明白了什么,她一直觉得徐府三爷那样的人。按道理来说,他蹦得再高,也掀不起什么大的动静,为何这些会拖累得徐府败落下去,瞧着就是再也扶不起来的架式。
闻大夫人深吸一口气,如果徐府把人得罪深了,别人要故意捉徐府的把柄,只怕有多少能捉住多少。大约当中最严重的就是徐府三爷一心想依靠不安分主子的事。闻秀桦低声说:“母亲,我们这样的人家子弟,心不狠,也没有别人家的手腕。我只知道,她的世兄听到根由,只怕徐府的那些脏事,她们想瞒也瞒不下去了。”闻大夫人想及闻老夫人和闻朝鸿,轻轻叹息一声说:“桦儿,我们府里和徐府的关系,是一时都断不了的关系。”
大雪天,闻春意生日,闻大夫人和闻大少奶奶照例叫人送来生日礼物。闻府这些日子显得风平浪静,闻大少奶奶母子平安,其子小心翼翼被人仔细的照顾着,听说那小眉眼,总算不是从早到晚一直闭着的,而且哭声越来越有力起来。因他而罩在闻府上空的阴云,多少是散了一些去。闻朝晖的神色,跟着舒展开去。在闻大少奶奶生子的第二日,闻老夫人说天气冷下来,她受不得冷。闻二夫人一直服侍的不错,就由她日夜陪护着她。
闻朝晖气极去找闻老夫人说话,却瞧见日渐苍老的母亲,还有那低头认错的闻二夫人,他只能气呼呼的重新走了出来。闻大夫人收到消息后,只是对一旁的管事仆妇笑两声说:“长辈慈爱,是晚辈的福气。”闻秀桦警告服侍闻大少奶奶的人,要求她们暂时不要跟她提及外面这些琐碎事。金氏一脸了然的神情,跟闻朝青说:“大侄子媳妇母子平安,我就知道这一关,二嫂又平安的过了。”
闻春意的生日,四房的饭桌上多添置了一个菜。闻朝青在闻秀峻提及他年少时的生日情景,他用力想了又想,都记不起来那日子与别的日子,有什么新意与不同。金氏瞧他为难的神色,她笑着提及自已的生日,提及乔姨娘在这一日里,会早早为她做一件漂亮的新衣裳,再花一些角银,去大厨房里要一些点心。金氏提及乔姨娘时,眼里有着浓浓的母女情。而闻朝青提及老姨娘时,那眼神是淡淡如水般的清浅。
闻春意又大了一岁,年后,就要入府里的闺学。闻朝青和金氏都有些着急起来,他们整天瞧着闻春意忙来忙去,就没有见她用心在琴棋书画诗赋上面过。闻雪意是早早放弃对闻春意这些方面的培养,她听说闻大夫人在娘家时,曾经传过才女的名声。这些年下来,也没有见她摸过琴下过棋画过画,至于那诗赋更加没有见过影子。何况闻府的闺学,请来的女夫人教导的课程里面,同样有几门实用的本事。
闻春意听闻雪意提过闺学的事,她听来听去,也没有听出多大的兴趣出来,她跟府里的年纪相近的姐妹们不亲近,偶然碰见了,只是点点头了事。闻春意总觉得自已是这府里异数,她根本就不曾按着府里正常事行走,按常理来说,长辈厌憎了的孩子,在父母这一方面,也同样得不到多少疼爱。而四房则不然,闻朝青和金氏两人因此待她,有时胜过兄弟和姐姐。府里的姐妹们,一个个瞧着就是一脸温婉相貌。
闻雪意平时瞧着严肃,但是她只要笑起来,同样是一脸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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