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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金门-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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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南小城钟宅主房夫妻相拥,只是互相对视而笑。两人之间的气氛旖旎不已,远胜过许多的言语。安城钟家三房,钟家三老爷夫妻面色深沉的对坐,互相瞧着对方,眼底都有着深重的不服气神色。钟家三老爷终是瞧着明显憔悴许多的钟家三夫人,抢先的心软下来,开口说:“只不过春儿派人送来的年礼,你接下来就是。你怎么能这般的表现出闷闷不乐,平白招惹了大嫂和大侄儿媳妇。”
钟家三夫人抬眼瞧着他,一脸委屈愤愤不平的神情,说:“那家儿子送来的年礼,不是由自家父母分配出去的?只有我们家的那位,做出这般直接打父母脸面的行为。”钟家三老爷沉默片刻后,抬眼正视钟家三夫人说:“自从老大成亲之后,你就不曾打理过内宅事务。你这是真不明白,还是假闹不清楚?你自家儿子一个月的月俸多少?能不能够宽松养活一个小家?就凭他的月俸,送回来的年礼,最多也是面子情意,那有如今这般的实在礼品。”
闻春意用自已的嫁妆,在池南小城开了一间杂货记。这样的事情,钟池春闻春意都不曾起心要隐瞒过家里人。钟家三老爷还打听到每次闻春意派来的人,在安城时,都是直接听从闻朝青的安排行事。闻朝青掌管闻府庶务多年,当年是闻府是少人手,才不得已由庶子管事。如今长房的孙子都有了,而闻朝鸿却仍然不肯让他放手府里庶务,这当中透露出来的内情,比外面传言,闻朝青为人太过老实稳重,其实极其不善打理庶务的名声,来得深奥许多。
钟家三老爷到底是曾经钟家老太爷用心培养过的儿子,他只要用心一想,心里就明白许多。闻府的店铺不少,可是依靠生意方面的赢利却不多,仿佛每间店铺的利润恰巧都只有少许。这么多年下来,闻府的店铺不曾有过添减,瞧在外人的眼里,都只是保本经营着。大家都在盼着闻府下一任管庶务人的出现,想瞧一下,那人的行事作风,可会如闻朝青这般的僵化保守。这么多年下来,大房有能担事的庶子,闻府闻老太爷父子,却不曾动过心思要变更人选。
钟家三老爷的眼神落在钟家三夫人的面上,他都不去隐藏眼里对她失望的情绪,继续说:“我们分家时,给予了春儿这一房什么,你心里又不是不清楚。而春儿手里只留下一间院子,别的东西全散去给侄子们,这事你也清楚了解。你想一想,眼下添置来的年礼,到底是谁的手笔?她与你不合,自是心里不肯相信你。而她没有把分配权交到画儿妻子的手里,也算是尊重了你这个做母亲的人。”
钟家三夫人很是不服气的说:“他们走时,他的哥哥们都暗地里塞了银票给春儿。”钟家三老爷瞧着她,直接问:“他的兄长们愿意呵护最小的小弟,你这个做母亲的人,你心里不觉得欢喜,难道还要觉得心里不舒服过意不去吗?你自个想一想,春儿待我们两人也算得上孝顺,你真的有心,一定要闹得他们夫妻不合吗?还是想母子最终离心,只余下薄薄的一层面子情份?你愿意闹下去,我可不会奉陪下去。
我年纪大了,不想儿孙们将来为此怨了我。”钟家三老爷直接进房休息去了,两人闹成这般情形,钟家三老爷说不出心里的感受,如钟家老夫人劝他们夫妻合好时所言,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他如果不是一直这么的纵容着她,由着她任性行事,顺带还帮着她一块事上添事,也许今日的钟家三夫人还会如从前一般那样的可人。然而走过去的路,想要回头再重来一遍,却有万般心事压在心头,每一步都迈得艰难。
钟家三老爷是在父母对他失望到极点的眼神里,才震憾得回头瞧一瞧过往的日子,再来对比他嫡亲兄弟们的日子,他不由自主的冷汗一身。他虚度了无数的光阴,一直沉湎在小儿女的情意里面,从来不曾真正的睁开眼睛瞧一瞧外面的变化。而他一直以为他努力的活着,时不时小打小闹做了一些营生,他以为是他在养着一个家。然而细细寻思下去,儿女自出生以后,一直是跟在父母的身边,是父母把他们养大。
只是兄弟们家人从来不曾为此跟他计较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父母帮着他养大几个孩子。如今父母年纪已老,他不得不接受,他们终有一天会撒手离他而去,他们护不了他到老。钟家三老爷寻思得越多,他的心里越显得慌乱不已。他所生的五个儿女里面,他们夫妻只对钟池春有所用过心思,那也是因为他们年纪大了,外面的热闹,不再象从前那么的吸引他们。他们的心思才会转往儿女的身上,而那时孩子们大了,只有钟池春年纪尚小。
钟家三老爷跟钟家三夫人提过这种想法,换来她嘲讽的一笑,她笑着说:“我们生了他们,也养了他们,他们如何敢不孝顺我们。”钟家三老爷默然下来,钟家三夫人的话,道理上面是说得通顺,如今瞧着儿子们的确都是孝顺的人。可是钟家三老爷瞧得明白,儿女们待钟家老太爷夫妻那才是真正的孺慕之情,待他们两人只不过是尊重而已。特别是两个嫁出去的女儿,她们跟着夫婿在外地,常写信给钟家老太爷夫妻,也会按季写信给他们夫妻两人。
钟家三老爷的一腔心思寻不到人去说,而钟家三夫人一腔委屈的心意,同样寻不到人去说,夫妻两人难得的殊途同归行在同一个方向里。两人在过年前闹得不欢而散,在儿孙们面前都表现得太过明白。钟池画兄弟瞧着父母年纪一大把了,再次重新焕发出来的儿女情怀,兄弟两人只能苦笑过后,再互相安慰对方。他们的父母一直不愿意长大,幸好他们兄弟三人都是愿意成熟担事的人。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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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 夫纲
钟家三老爷没有想过他的反思反射弧度太长了,一般人都有些接不住,他再一次被儿子们误会了一回。钟家老太爷夫妻想着老三夫妻经亲戚们折腾这么一回,总算能安份一些日子,却没有想过这两人如今不理外事,自个在窝里斗了起来。
钟家老太爷夫妻两人在房内面面相觑起来,他们一样教导儿子们长大,从来不曾格外的私过谁,为何这个老三就这样的不省心,在他们临老时,还要他们为他来操心。两个都有孙子的人,竟然闹得孙子们都知道他们在吵架。钟家老太爷招来钟家三老爷训斥一回,他听了听钟家三老爷的反思话,钟家老太爷一时无语过后,深长叹息一声,跟钟家三老爷叹服的说:“老三,你为何总爱走不寻常的路。父亲老了,还真接不住你的招数,你就好自为之吧。”
钟家三老爷瞧着老父是不想管他的事情,他只有出了门,一心奔向钟家大老爷处去说话。钟家老太爷跟钟家老夫人叹息着说:“你说说,一门兄弟四人,为何他一人特别一些,如今处事还和孩子一样分不出轻重来。他说虚度光阴多年,觉得愧对我们和儿女。我瞧着神色还算是实心话,可是他一谓的说着这些话,行动却没有半分表示,只知在家里跟着自家妻子斗气,只图他的妻子跟他一样能自行的明白过来。”
钟家老夫人气得乐起来,摇头说:“算了,他已经不长进这么多年,就是要改,这一时也难得改正过来。他们夫妻吵一吵。就不会记得给孩子们去添乱子了。”钟家老太爷直觉得这一年里太不顺当,老三夫妻两人先是给孙子想法子添乱,这一添乱事情好不容易了结后,两人自个闹了起来。而另一位孙儿好好的一桩姻缘,却因他自个行事不端拆散了,如今女方传出消息,想要合离了事。
钟家这边现在是想着法子拖着不肯合离。孩子们年纪还小。父母一旦合离后,父母双方有机会,肯定会再次婚嫁。那孩子们又怎么办?钟家老太爷叹息着说:“流年不顺,过年拜拜时,一定要跟祖先们告罪一声。”钟家老夫人瞧着钟家老太爷的神色,她笑着说:“能平安过来。就是福气。你说给祖先们听,他们会笑话你。你想一想。谁家里没有这样的折腾事情,我们家里的孩子们,也还算是听话懂事。”
而她说的懂事听话的孩子,眼下正走在寻着长兄说话的路上。钟家大老爷难得年前清闲起来。就起了心思考查孙儿们的功课进度。大房四子一女,他如今有九个孙儿,子嗣方面还算如了人意。钟家大老爷过了半辈子的光阴。他活得还算平顺,父亲有才能干。用不着他去努力奋斗,而他妻贤子孝,儿子们都不是庸才,一个个能撑起自家的门面。而孙子们瞧着虽说不如钟池春那般的天生聪颖出色,可瞧着一个个也不是什么笨拙的人。
钟家三老爷寻上门来说话,他把孙儿们打发出去。他瞧着钟家三老爷的愁肠百结的神色,眉头跟着皱了起来,这个三弟明明从前是兄弟中最有出息的人,年轻时,瞧上去前景一片光明。就算因为亲事误了前程,可是以他的聪明,也不应该后面的路,越来越喜欢往偏颇处行。钟家老太爷夫妻想不明白根由,有出息的儿子,为何后来行事,会让一般人瞧着糊涂理不清。就是钟家大老爷最后得出结论,也是钟家三夫人这个红颜祸水误了自家弟弟一辈子的前程。
钟家大老爷如果不是瞧在侄儿女的面上,他实在不想去搭理这个弟弟。钟家兄弟们都庆幸他们当年没有跟钟家三老爷夫妻两人计较太多的事情,而是由着父母把侄儿女们教导得这般的有出息,实在是强过他们父母太多了。钟家大老爷瞧着沉默坐在他面前的钟家三老爷,他不得不开口提了提话茬儿:“老三,你今日过来,可有话跟我说?”钟家大老爷怕不问出这句话,自家拧劲使上来的弟弟,可以一直跟他沉默不语的对坐下去。
“大哥,我是不是一个很失败的父亲?”钟家大老爷沉默不语,钟家三老爷几乎都不曾真正担当过父亲的责任,这话让他如何回答。钟家三老爷想来也不是来听钟家大老爷的答案,他继续说:“大哥,我是不是为人之子,也太过不孝,让父母亲直到现在都为我操心?”钟家大老爷很是痛快的点头,说:“是,已经要到大过年的日子里,老人家还要操心你们夫妻吵架的事情。你要是孝顺,一会回去,夫妻两人赶紧合好起来。”
钟家三老爷低头头捂着脸,闷声说:“我觉得我和她越来越处不来,为何我和她会到这一地步,明明从前我们处得来的?”钟家大老爷脸色大变起来,钟家可经不起什么大事情,而三房的子女们,也经不起父母两人的大折腾。钟家大老爷想起这两人闹起来,百无禁忌的性子,他一时气得喘起粗气来,伸手指着钟家三老爷问:“你可是在外面结了什么新欢,这才瞧她不顺眼起来?”
钟家三老爷冲着钟家大老爷摇头,愤然说:“大哥,我家里的事都理不清,那有心思去结什么新欢。我又不是十几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了,有心情来那一招。就是当年年轻的时候,我也不曾对谁多用过心思。”钟家大老爷轻舒一口气,瞧着钟家三老爷的神色好看起来,他警告说:“你们夫妻只要不闹得动静太大,我们是不会去管你们房里的事情。只是有一样,再闹,也不许动了散的心思。
你们从前可以依着你们的性情,不管不顾他人会如何,只管过着自已舒服的日子。如今侄儿女们大了,他们要面子行在众人面前。”钟家大老爷说着话,那神色严肃的盯住钟家三老爷,瞧着他一脸愕然神情,他的心里安稳下来。钟爱三老爷一脸不明白的神情瞧着钟家大老爷,说:“我和她那般辛苦才能在一起,如今两人要是闹得散开去,那会让整个安城的人,都来看我们的笑话。”
钟家大老爷瞧着他,说:“你既然明白这一点,为何不在她面前退让几分。你从前事事依着她,哪怕我们提醒你,你都觉得要听她的话,还跟我们说,怕妻子的人才会兴旺发达。如今你在她面前,又摆出一副唯我独尊的架式出来。别说她想不明白,在你面前转不过弯子过来。就是我们这些在一旁瞧着的人,都觉得你的事太多。”钟家三老爷又沉默寡言许久,终是开口说:“她娘家的人,上门闹腾了这么久,我突然想着,会不会是我太过纵容她了?
以至于她的行事越发的没有章法起来,连儿子的前程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了。”钟家大老爷无语瞧着钟家三老爷,他们夫妻是孙子都有的人,那里轮得到他这个为人兄长的人,在这样夫妻事情上面指手画脚。想来就是父母亲,都无法就事说什么。如今说什么,都显得晚了些,他们成亲都已经二十多年,互相是什么样的人,应该彼此都太过明白,他们不是初成亲处在磨合状态里的年青夫妻,还能让人在一旁指点一二句话。
钟家大老爷的沉默不语,让钟家三老爷苦笑起来,抬头说:“大哥不说话,我心里也明白,为人夫多年,一直错以为我尽了责任,如今才明白过来,我从来算不是一个好的夫婿。生生把一个美好的女子,纵容成这般任性不想事的妇人。”钟家大老爷听出钟家三老爷心里还是有钟家三夫人,他心里安稳了许多,只要心里还有那么一个人,钟家三老爷总能寻到一条重新再来过的路。
而钟家三老爷夫妻的闹腾事情,终是惊动了钟家三夫人的娘家人。她娘家的大嫂子,从来没有想过还有一天,还要她出面来管嫁出去多年小姑子的事情。然而她不来管事,又担心以钟家三老爷夫妻的性情,别到时候闹一个一拍两散出来。如今家里孙女们都到了订亲的年纪,可受不了还会有这样一位要归家的姑奶奶。钟家三夫人的娘家嫂子赶在过年前来了一趟,姑嫂两人关紧房门说了一上午的话。
钟家三夫人娘家嫂嫂是神色安然的离了钟家,钟家三夫人这一日白日里都不曾打开房门。而钟家三老爷晚上夜归回来,钟家三夫人开了门,大家都是一脸警惕的关注着钟家三老爷夫妻的房门。这一夜里,钟家三老爷夫妻房里烛火亮到近要天明时。第二日,钟家三老爷夫妻自是迟迟才起来。钟池画兄弟特意来打听事由,又仔细盘问他父母两人的动静,听说没有吵闹的声音,兄弟两人总算安心下来,不枉他们偷偷递信给舅家人。
过年时,钟家三老爷夫妻的表现,让钟家人惊讶得都要伸手去抚住快要掉出来的眼珠子。钟家三老爷大振夫纲,钟家三夫人一脸贤慧妻子的模样。不管钟家三老爷说什么话,她都是一脸的顺从模样,她就这般直接的变成一个性情格外温顺的妇人。L
☆、第五百三十章 悄悄
过新年,钟宅热热闹闹的过新年,外院内院的墙上,挂着的气死风灯边角处全用红纸装点一番。院子门口贴上大红的春联,窗子贴上喜气洋洋的窗花。人人都换上喜气的新衣裳,两位幕僚先生笑着说,未曾想过到了这把年纪,还能如孩子一样重新体会新年的热闹气氛。
新年初初的几日,阳光正好,晒在人身上,还能感受到微微的暖意。晴朗的日子,过年的日子,各家各户忙碌着走亲访友。钟宅的人,很有闲情逸致的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两位幕僚先生也不再同平日一般守在外院里面,他们如今坐在内院的院子里面,下着下棋,时不时互相挑剔对方一语两语。闻秀峻和两位表少爷说是要画画,三人就着知县大人送来的年礼一盆花,已经连着画了几天的花。
院子里正中上的桌上,摆了一桌的茶点,旁边的炉火上烧着水。闻春意闲闲的坐在屋檐下,时间一久,她的眼神就有些飘忽起来。钟池春守在她的身边看着书,他抬眼瞧着她,伸手把她扶持站起来来,说:“我陪你进去歇一会。”钟池春扶持闻春意进了房,扶着她上了榻位,见到她半卧着侧躺下去,他有些担心的陪坐在榻侧边上,瞧着闻春意很快的闭上眼睛歇息起来。钟池春伸手号上她的脉搏,转而面上担忧的神情缓解下来。
钟池春伸手轻抚上闻春意的面上,他心里的担心,却不敢表露出来。这家里没有长辈在,有许多的事情,都需要他们夫妻自个用上心。钟池春想起自已的父母。顿时觉得长辈不在身边,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关系。钟池春轻轻的叹息一声,刚刚院子里还有说话的声音,而现在明显大家都停下来话茬儿,就怕扰了闻春意的睡意。钟池春知道近来闻春意睡得很是不安稳,他特意去寻问过王大夫,而大夫说。以闻春意的脉来看。她大约是近来杂思太多。
钟池春心思转了转,他觉得闻春意不是那样沉不住心性的人,可转而想了想。她如今有了身孕,跟往日总会有所不同,宁可信其有,他也不敢在这方面信其无。他仔细的想。还觉得是因为他父母行事的原故,才引得闻春意多思起来。然而这样的事情。他为人子说得再多,都不如旁人一言两语来得实在。钟池春瞧着闻春意皱起的眉头,他伸手想去抚平,又怕惊醒她。只得把手收了回来。
他很是庆幸闻秀峻在池南小城,他们姐弟自幼亲近,他说一千遍道一万遍。闻春意指不定不会相信一句,还不如闻秀峻轻言两句就解开了结。钟池春守着闻春意片刻。见到她很快的醒过来,他伸手笑着扶起她。闻春意略带睡意瞧着他,问:“我睡了多久?”钟池春轻轻笑起来,说:“一盏茶的功夫。”闻春意渐渐清醒过后,瞧清楚钟池春眼里担忧神情,她笑着说:“你别担心,我听刘家姐姐说,她怀老大时,也跟我是一样的情况,越到后面越睡不沉。”
钟池春伸手轻轻摸了摸闻春意的头发,低声说:“十八,我们是夫妻,有什么话,你都对可以对我说。哪怕是有关我父母亲的事,你一样可以跟我诉委屈。”闻春意望着他,想一想,说:“池春,我想要的生活,就是象如今这般的日子,平顺而安宁。”闻春意说的是心里话,如今的日子,对她来说有些象偷来的时光,用不着日日里向长辈们请安问好,而能自在有安排自已的生活。
虽说不管在闻府做女儿时,还是在钟家为人儿媳妇,其实两家的家风,待女子相对别的大户人家来说,还是算得上宽松。然而相对前世习惯于我行我素的闻春意来说,生活到底是受了约束,她要严守着规矩。池南小城相对来说,她就要放松许多。有得到,自然就会有所失去,闻春意很是明白这一点。池南小城这样的生活,也许有一天也会改变。钟池春听了闻春意的话,低声说:“那你想要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闻春意向着他微微笑过后轻点头,她想要美满的家庭生活,可这样的事情,告诉他也没有用,而是两人要都有美好的愿望去经营婚姻。其实经营也没有用,两人的情感,有时是一种美妙的缘份,时机到了,就会春暖花开。闻春意瞧着钟池春望着她的眼神,她微微的笑起来,在没有外因的干扰下,也许她能盼来水到渠成的缘份。钟池春用额头找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十八,我要你好好的。”
新年初初几日,钟宅的人,都在院子里自已热闹过年。最多来的是邻居的孩子们,他们互相拥挤推磨着上门来拜年,顺带装一些糖果点心回家去。闻春意幸好得到刘妇人的提醒,特别备下孩子们拜年的这一份。货记行的生意不错,闻春意在这一方面也同样不小气。新年里,圆周用心煮菜,方成顺带在一旁指点着,方成家的跟闻春意耳语,说:“少奶奶,也是你和少爷性情好,由着他去折腾着那些新鲜菜。”
闻春意好笑的瞧着她,说:“你自个说,你家男人说的那些菜名,你想不想让圆周煮出来品尝一回?”方成在池南小城与安城来回里,路上品尝过当地的菜口,这一次过年时,大家坐在一块吃团聚饭时,他无意当中感叹了几句,让钟池春鼓励他说:“方哥,你把菜说给圆周听,她在厨事方面很有天分,指不定能煮出那些菜来。”钟池春鼓励,闻春意乐见其成,圆周有兴趣,方成便开始了说菜的指导。
两位幕僚先生摆龙门阵斗上了,闻春意瞧着他们落一个子,都要思索半天,她瞧了片刻之后,就没有多余心力守着他们两人决胜负。钟池春笑着跟闻春意悄语:“祖父说,两位先生什么都好,只是只要两人对上下棋时,那就是一个‘慢’字。”闻春意去瞧了瞧闻秀峻和两位表弟的画,就是她这么一个不懂是品画的人,都瞧得出闻秀峻在绘画方面和她一样的没有天分,那盛开的一盆花,给他全画成木呆呆的如同假花一般没有精神。
两位表弟在这方面明显天分要高一些,只是有一个钟池春这样的表哥,生生得把十分才气给压制得成了三分才气。钟池春在两位表弟的一再要求下,还是同样跟着画了一张画,那盆花给他画得活了过来。两位表弟瞧过之后,年纪小的那一位抢了钟池春画的花,年纪大的表弟要抢时,年纪小的表弟说:“哥,你留着没有我留着有用。”众人皆是好笑的瞧着他,听他继续说:“将来我们游历时,路上银两不够时,这画我能用来换得生存的银子。”
闻秀峻拍手叫好,直接跟钟池春说:“姐夫,这过年的日子,你不用去官府忙公事,不如再为我们画两副出来,一人一副,也算尽了你做姐夫和哥哥的心意。”钟池春不得已,又画了两盆花,不过他告诫小表弟说,他的画不值钱,要他还是不要做那样的打算。闻春意瞧得心痒痒起来,他们成亲之么久,钟池春从来不曾给她画过一副画。两人独处时,她跟钟池春这么一说,惹得他笑起来,说:“你从前不是嫌弃我的画吗?”
闻春意瞪大眼睛质疑的瞧着他,说:“我们成亲后,我就没有见过你绘画过,几时有机会嫌弃过你的画?我根本就没有在近处瞧过你的画。”钟池春立时举例说明,说当年在闻府山上绘画时,有时明明听见闻春意在山下说话的声音,只要她知道他在山上,闻春意都不会上山去。还有就是她偶然上山时,遇见他在画画时,都直接远远的躲开去。闻春意听着钟池春清算旧帐的口气,她一脸无语的神情瞧着他。
好一会后,她很是无奈的安慰着他,说:“我没有看过你画画,同样也没有看过别人画画。”闻秀玉闻雪意都不是那种有闲心去绘画的人,而闻春意所学的绘画本事,全用来描摹花样。而后来随着四房的经济情况好转,她也用不着记着再去想花样,把绘画方面的技能直接还给了夫子一大半。钟池春眉眼弯弯瞧着闻春意,转而想起院子里三人,他叹息着说:“等到后年时,我绘画,娘子帮我磨墨。”
闻春意轻轻的笑了起来,她不忍心去打破钟池春美好的设想,后年,只怕是孩子去帮他磨墨。钟池春的眼光落在闻春意的肚子上面,他伸手搂住人,叹息着说:“十八,你记得你欠我一次磨墨啊。”闻春意瞧着他的神色,忍笑着点了点头,说:“只要你不忘记,我总有还帐的时候。”夫妻或许相处得久了,钟池春很快听明白闻春意的话,他搂着闻春意低语说:“十八啊,几时我们两人悄悄跑出去相处一天?”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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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一章 愉快
闻春意的眼光明亮起来,她很想有这么自由的一天。钟池春瞧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神,笑着说:“要不,我们明日单独出去一天。”闻春意立时瞪大眼睛瞧着他,她低头瞧一瞧自已的肚子,她很是肯定的冲着钟池春摇头说了‘不’字。
钟池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他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肚子,低声说:“我有时觉得他来得太早了一些,再缓一些,也许我们能相处得更加的融洽。可是如果没有他,我又觉得你待我,只怕还会跟从前一样表现得冷清清的,再说你也会有这方面的压力。十八,我会你们好的,至少我不会做伤害你们的事情。”闻春意轻轻的笑起来,伸手摸一摸钟池春的脸,低声说:“这一年来,你老了许多,我很高兴,你总算有为人夫的自觉了。”
闻春意脚步轻快的行向房门,钟池春在后面一脸紧张的神色提醒说:“你慢一些,我不会追着你。”闻春意出了房门,闻秀峻坐在屋檐下看着书,他抬眼望向闻春意,笑着冲她招手说:“来,我从大先生处翻到一本有趣的书。”闻春意行了过去,她接过那本书,翻了两页后,笑着说:“这一对兄弟怎么这么有趣,他们遇到的事情,应对的方式好让人开怀。”闻秀峻笑着点头,说:“一对很有趣的兄弟,我们把游记也这般的去写?”
闻春意笑瞧着他,说:“我不反对,只是你觉得家里人,会受得了你用这种逗乐方式记录吗?”闻秀峻笑着轻摇头,说:“我也写不出这般逗乐的文。”闻春意笑着点了头。在他扶持下坐下来,说:“我们就走轻松风格,那些严肃和逗号乐留给别人去完成。”闻秀峻轻轻的笑了起来,说:“你说得太对了,只不过我们整理这一部分之后,以后,只怕家里的人。不会许我在这方面再花费太多的心思。”
姐弟两人互相望着对方。都知道这样的合作,也许是最后的一次,有舍不得。然而却非常清楚明了的知道,这一条路,是不适合他们两人继续往下走去。闻春意笑着说:“嬉戏之作,总是登不了大雅之堂。”这个时代对读书人的要求。写书是要起动传承的作用。而不能如他们姐弟这样,起心就是想挣银两。这也是为何在书页上以闻府兄弟一概而论的原因。这样的虚名,闻府长辈们是不愿意挂上自家人的名字。
钟池春出来后,见到这对姐弟两人拿着一本书,互相瞧来瞧去。他笑着走过来,接过书本也翻了两页,再把书递给闻春意说:“大先生说看这样玩耍的书。只能是实在无聊时翻一翻,只图打发一下多余的时间。”他脸上闪过那种低智商人才看玩意书的神情。很是刺激了闻春意一回。闻秀峻笑瞧着他,点头说:“瞧着一乐,就是看这书最大的收获。”钟池春伸手摸一摸他们两人面前的茶杯温度,他皱眉提醒闻春意说:“你不能喝冷水。”
闻春意笑着点了点头,由着他把杯子的里水泼出去。闻秀峻瞪大眼睛瞧着钟池春,见到他走开去为闻春意倒水,他低声跟闻春意说:“我从来不知他是这么婆妈的一个人。”闻春意怒目瞧向他,说:“你也学着一些,免得以后你的妻子跟娘家人说,你是一个太不体贴的夫婿。”闻秀峻直接笑着伸手捂住自已的嘴,跟闻春意求饶说:“雪朵,你原谅我吧,我刚刚是一时糊涂,其实我很高兴他能这般仔细的照顾你。”
闻春意笑瞧着他,伸手把他的手扯下来,说:“我瞧着你在外面游历,好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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