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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宫阙-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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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至于皇上究竟有哪几位师父,我和皇后的意思都是不要惊动皇上和礼部的人,免得有人说咱们闲话,就按皇上往来的书信就是了,明天就找人给你送来。”
“也不是什么大事。”敏舒点点头,在她对面坐下,“是我太心急了,要不也不会惹恼了她。我也是个俗人,不像你想得那般云淡风轻、与世无争,只知道琴棋书画诗酒花。我想跟你们争个高下也没什么不对的,你要觉着我虚伪,也没法子。”
“原先觉着,可你这一番话后,倒不觉着了。”蕊仪唇角微微翘起,只是带了些冷意,“争也没什么,可是你们伤了我亲近的人。”
“你也会为一个奴婢伤心?”敏舒神情一动。
蕊仪淡淡地一笑,“她可不是一般的奴婢。”她顿了顿,抬起头,“我无法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可是既然是皇上的吩咐下来的差事,总要同心协力,办得体体面面的。”
敏舒叹了一声,自嘲地笑道,“办体面了,也是给皇后脸上增光,要是办砸了,受责罚的只会是咱们。好在不是什么难事,出不了岔子。代我谢皇后娘娘恩典,她肯给我这个露脸的机会,我感激不尽。”
“姐姐谢错人了,该是我才对。”蕊仪行至门边方道,半转过身子看着她,“若没有了姐姐你,皇后就要盯上我和昭媛了。姐姐可以嫌我俗气,也可以看不上我们韩家,可是姐姐也要晓得,没了我和昭媛,你也一样没有安生日子过。”
刚出了集仙殿,就看见自己宫里来的步辇已等在阶下,而鱼凤也已在前等候。鱼凤向她轻点了点头,指了袖子一下,显然已经得了。蕊仪笑了笑,打赏了几个宫女,这才上了步辇。
“可容易寻到?”蕊仪含糊地问道。
“娘娘所记不错。”鱼凤心领神会,也不多说,转而说起萱娘刚派人送来的消息,“皇上还在袭芳苑,王宝林亲自给皇上做了几个小菜,很得皇上喜欢,看样子今夜皇上是要留了。”
“去饮羽殿。”蕊仪吩咐道,抬辇的脚下一转,已奔饮羽殿去了。
此时正是好时节,蕊仪身子也大好了,抬辇的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甫停下,就听得里面比往日热闹,进了里院,见着几个捧着绸缎布匹的宫女和尚服局的掌宝迎面而来。客气地受了她们的礼,蕊仪望着她们的背影微微苦笑,看来存勖又赏了蕊瑶不少东西,和她宫里的赏赐相差无几,只是更加花俏些。
“什么风把姐姐给吹来了?”蕊瑶正让棋芳修着指甲,看她进来,也不起身。
“皇上去了袭芳苑,一个人闷得慌,来找你说说话。”蕊仪笑了笑,看向棋芳,“从前我帮她剪过,就交给我吧,你去给我们弄些甜汤来。”
“快去。”蕊瑶淡淡地吩咐了一声,让她坐过去,“皇上怎么又想起去袭芳苑了?虽说丽娘是你的人,可若能留住皇上,又何必劳动他人。她万一有了,咱们就两厢为难了。”
“外面的人说起咱俩,嘴里每一句好话,还是先避风头,别太引人注目了。”蕊仪和善地笑笑,蕊瑶也不再是凡事只凭一股子意气行事的鲁莽丫头了,懂得忍耐了,她行事起来也便易了许多,“今日来,有件事想和妹妹商量。”
“瑶光殿那位又为难你了?我早就说过,她容不下咱们。其实也是的,有咱们在,她定过不了安生日子。只要咱们当中有谁诞下皇嗣,她的位子也就坐不稳了。”蕊瑶轻道,眉眼间很是得意。
蕊仪无声一笑,轻揉着指尖关节,“说的正是这个,德妃一失势,听她那口气,立刻就盯上咱们了。咱们和德妃虽不能说是唇齿相依,但也是系在一条线上的蚂蚱,没了她,咱们行事也多有不便。”她安抚地笑了笑,很是无奈,“我想着,还是要先放她一回,大姐和满月的仇容得日后再报不迟。”
“只要以后能让她们连本带利地偿还,什么都值了。”提起蕊宁,蕊瑶神色微暗,“你有别的法子了?”
蕊仪点点头,握过她的手,为她涂丹蔻,“德妃之长在于示弱于前,皇上都说她温文尔雅,可是她也有两个无法改变的地方。一来她野心大,可却没有能够承载她野心的东西,无儿无女的,没有持仗。二来就是自傲,多读了些书就目下无尘,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愿低头。这两个地方随时都能害了她自己,咱们犯不着先动她,而且不光如此,咱们还得向她学如何示弱。”
“先让宫里的闲言碎语退一退也是好的,可你不能再被她哄得信了她。你特地过来看我,就是怕我不答应,又闹起来,是不是?这回可要把心放肚子里去,她们俩闲得慌,就让她们二人闹去,咱们还是得知礼。要不日子久了,皇上就真到别处去了。”蕊瑶笑了笑,并没有放在心上,“那瑶光殿那位又该如何?”
“有件事,不,也许是个天大的秘密。”蕊仪让她附耳过来,她轻声道,“你只管留意着她和申王之间的动静,想必能有所获。魏王临行时说的想必也不是全然的捕风捉影,还有申王也隔三叉五地给瑶光殿里送东西。擒贼先擒王,若是此事能够坐实了,旁的手段也就省下了。”
“凭申王的胆色,真想不到。”蕊瑶面色一凝,郑重地问,“如今可是在宫里,他们管天借了胆不成,你可拿的准?”
“申王不奉召不得进宫,想抓他们的把柄的确不易。可以前的事就难说了,就说既然不在晋王府的魏王都知道,那就一定还有人知道些什么。再说我第一次看他二人同席,那时皇上和太尉大人都在,他们之间看起来也确有些异乎寻常,那绝非寻常叔嫂所能有。只是那时我怕自己多心,就没有说出来。”蕊仪压低了声音,最后一只丹蔻成了,她又轻道,“若是查下去,也许就能查出些东西。”
“听你这么一说,也确有些不同寻常。”蕊瑶回想着在魏州的时候,蕊宁常接她进府,也见过那么几次,只是当时一味地不喜梓娇,恨不得压根不要见到她,自然懒得深究,“如今进了宫也没什么,若此事属实,像刘梓娇这种见了便宜就恨不得一头撞上去的,给些机会,难保她还装的住。”
只要搬开了梓娇,李继潼也就完了,她们韩氏所诞之子嗣才能更加稳妥。蕊仪又想到了另一层,“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魏王告诉我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若是日后朝廷乱了,他大可学那乱世枭雄。若是那时天下大治,他也可以皇长子的身份把持朝局。好在他出身差了些,对皇上的孝心又重了些,不能做那全然狠利、无君无父之人,不然日后必是心腹大患。”
“魏王?等成了事,再想不迟。”蕊瑶笑了,把十指指尖放在面前,很喜欢这均匀而如水般仿若流动的颜色。她假作漫不经心地看蕊仪一眼,也不知到那时她们的约定还做不做得数。
正文 第一四零章 仿信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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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赶期末论文,回来实在太晚,为了全勤,只能先把字数凑上来,不过大家放心,霜霜会熬夜赶工,大家明早刷新一下就可以看到正常的更新了。字数会超过显示的订阅字数,不会重复收费,其实是文超所值,请大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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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无风,红烛上的烛焰直直地向上燃着,暖暖的映着内殿里桃粉色的幔帐,让人忍不住有了困意。蕊仪放下手中针线,让人进来服侍梳洗,她一如往常地就寝,殿内不留一人,只留了值夜的在殿外廊子里。
待殿外脚步声消逝,蕊仪幽地睁开眼,披了件外裳,来到纱帐外小桌旁坐下。小桌上留着一盏宫灯,灯罩只两只拳头大,灯火幽暗,平日里只是为了起夜时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她就在这灯火下铺平了那张泛黄的信笺,抹了几遍又研了磨,提起笔好一会儿无法落下。
那些往来信件她在王府中时是见过的,无非是先问候几句,再嘱咐些圣贤之道,仿上一封不难,且定可以以假乱真。只是这字迹又该如何?对林家的记忆不多,就是事发那日的也只想起了只言片语,更不用说林康的笔记了。
这封信一定要写,而且丝毫不能耽搁。韩元暗室中的一番话若属实,韩家当年实属被逼无奈,那要置林家于死地的就是李存勖,而林康又恰恰是蒙冤被害,那李存勖也就成了害她林氏一门的元凶。
她不愿意相信,也无法相信。从回宫那夜她便心神不定,总在李存勖不留意的时候偷偷看他,他会是一个弑师的人么?她长在韩家这样的世家,自认是经得住事的,朝堂上、内宫里的阴谋诡计使一些人成了刀下冤鬼并不全然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甚至只要施计者有其心志,存的并非单纯的害人之心,不伤及无辜,也说不准是件好事。
假若林家真是做了有碍一统天下之宏图大业之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存勖如此做也并非就是全然的错。她重重地叹了一声,可是林康一介文臣,又不曾结党勾连外臣,身家性命和富贵荣宠都只系在他和老晋王身上,如何能碍着了他。何况犹记得梦中林夫人曾说过,林康没有儿子,心里头一早将他当了儿子看待,又如何能害他。
手中的轻巧羊毫仿佛有千钧重,这封信或是说宴请名单中林康的名字就是试金石,蕊仪暂且放下笔,努力地回想着,试图从那些飘零的记忆中找出一星半点的头绪。
是了,她身子一颤,林家的笔体她幼时定然学过。那时她刚到韩家,韩元考校他们兄妹几个的功课,曾皱着眉看着她的字,让她改临别家笔体。如所料不错,那时所写的就是林康所传了。
在旁的纸张上写了几个,她暗暗点了点头,着手在那泛黄的信笺上写了起来。落成后,她上下看了看,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在了枕下。两三日内,这些令她无法安枕的一切都将迎刃而解,她要等的只是时机成熟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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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蕊仪起身梳洗之后就领了人去了瑶光殿,在殿前候了半个时辰,梓娇才召她们进去。梓娇一袭凤袍,看着她慵懒自得,让人奉上茶点,笑道,“她打算什么时候把帖子送过来?还得让皇上过目,得早些送来。”
“只要把那些信件拿过去,还不是一个晚上的事。皇后若是不放心,就叫个人去看着。”蕊仪笑道。
梓娇点头,看向蕴溪,“别人去我不放心,蕴溪,你这就去集仙殿,等德妃的帖子写好了,立刻带回来。”
“蕴溪姑娘去恐怕不好,皇后请听臣妾一言。”蕊仪上前去,接过宫女手中的帕子,为梓娇擦手,“皇后让蕴溪姑娘去,别人见了只会觉得皇后不放心德妃姐姐,甚至有意为难她,谁会知道皇后心里想的只是皇上的差事?不如派个不起眼的,只要用心办事,出不了错。”
梓娇想了想,抬眸笑看着她,“你心里既然有人选了,不妨说出来。”
“现成的人选就摆在眼前,不就是福儿么?她原本就是德妃身边的人,能再到旧主子面前听一次差,是她的福分。她知道德妃姐姐的喜好,服侍得自然比别人好,旁人看了只会说娘娘体恤德妃姐姐。”蕊仪明眸一转,轻轻一笑,“姐姐见去的是自己人,也能放心,差事也能办得更好,不是么?”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梓娇脸上乐开了花,立刻吩咐蕴溪,“立刻传本宫懿旨,福儿到集仙殿听差,明日回来复命。”
“可是……”蕊仪面上有些为难,趁着蕴溪没出殿门,赶忙道,“不如让福儿把那些信件一块儿带去,省得到时又生出借口来。”
“这……恐怕还得问问赵喜义。”梓娇本想着赵喜义很会见人下菜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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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往来信件她在王府中时是见过的,无非是先问候几句,再嘱咐些圣贤之道,仿上一封不难,且定可以以假乱真。只是这字迹又该如何?对林家的记忆不多,就是事发那日的也只想起了只言片语,更不用说林康的笔记了。
这封信一定要写,而且丝毫不能耽搁。韩元暗室中的一番话若属实,韩家当年实属被逼无奈,那要置林家于死地的就是李存勖,而林康又恰恰是蒙冤被害,那李存勖也就成了害她林氏一门的元凶。
她不愿意相信,也无法相信。从回宫那夜她便心神不定,总在李存勖不留意的时候偷偷看他,他会是一个弑师的人么?她长在韩家这样的世家,自认是经得住事的,朝堂上、内宫里的阴谋诡计使一些人成了刀下冤鬼并不全然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甚至只要施计者有其心志,存的并非单纯的害人之心,不伤及无辜,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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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四一章 刺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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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万福。”蕊仪福了福,看向福儿,“还以为来复命的是德妃姐姐呢,怎么,她身子又不好了?”
“德妃娘娘写了一夜,早上实在困倦,实在不敢在皇后娘娘面前放肆,只让奴婢带着帖子来复命。”福儿低着头,恭敬地道。
梓娇笑了笑,看向蕊仪时面色不善,“本应立刻去给皇上复命,可皇上在饮羽殿,本宫也不好过去扰了皇上的兴致。让你规劝昭媛,你也不听,今天皇上又没有上朝。”
“是臣妾和妹妹的罪过,臣妾一定规劝妹妹。”蕊仪不觉有些无奈,微微叹了一声,“可皇上不想上朝,臣妾也劝不了。臣妾和妹妹劝了,说不准就是抗旨不遵,谁敢担如此罪名。”
“你还有理了?”梓娇愤愤地道,蕊仪不是逞口舌之快的人,她吃过亏,不能坐不住,再摔在同一处。
“皇后别急,臣妾劝不了,不是还有娘娘么?娘娘身份珍贵,在皇上面前总比我们多几分颜面,就是训诫昭媛,也比臣妾管用。有些事臣妾不好出面,但娘娘确是可以管的。”蕊仪语气恳切。
身为皇后,母仪天下,是该规劝皇帝的言行,梓娇心中赞同道,立后以来她让人读了一些记着古时贤德后妃的书,上面是这么写的,“本宫原就想如此的,只是碍着妹妹你的面子,才没有去劝昭媛。既然妹妹这么说了,本宫也就不担心了,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咱们就去饮羽殿。”
身后的蕴溪上前两步,轻声提醒道,“娘娘,既然帖子已经送来了,不如这就去向皇上复命。”
梓娇愣了一下,笑得干巴巴的,“是啊,还是复命要紧,别的以后再说。蕴溪,摆驾饮羽殿。”
训诫蕊瑶,何尝不是训诫她?又从训诫变成了复命,蕊仪觉着好笑,但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梓娇行在前面,蕊仪紧随其后,福儿捧着那一匣帖子跟在她们身后。蕊仪看了她一眼,轻声问,“那些信件可都交还给赵公公了?”
“还没有,赵公公也在饮羽殿,奴婢不敢去打扰皇上,也就不曾见过赵公公。”福儿越说声音越低。
“信呢?既然赵公公在饮羽殿,你就不好当面还了。你把信给本宫,本宫替你还了。”蕊仪微微一笑。
“奴婢不敢劳动娘娘,奴婢还是自己还吧。”福儿不敢托付,硬着头皮道。
梓娇回过头看了她们一眼,冷冷一笑,“福儿,你手里那么多东西也不嫌沉,还不快交给贵妃。你这么一块儿拿着,一会儿向皇上复命时弄混了,让皇上看见了,本宫扒了你的皮都抵偿不了。”
“是。”福儿没法,只能把信交给蕊仪。
拿着点了一遍,蕊仪笑了笑,没再说话。到饮羽殿时早有人通传,李存勖坐在首座上,蕊瑶跪坐在他身旁,轻轻地为他捏着肩。见她们进来,蕊瑶丝毫不避讳,只跪坐着轻轻欠了欠身,目光从梓娇身上一掠而过,直接看上蕊仪,“姐姐怎么也来了?总不会是觉着我的饮羽殿热闹吧?”
“是来向皇上复命的。”蕊仪轻咳道,给蕊瑶使了个眼色,也提醒了李存勖。
目光一触,李存勖眼中多了几分笑意,吩咐赵喜义赐坐,笑问,“皇后可是为设宴之事而来?不过两日功夫就有了眉目,皇后果然尽心。”
梓娇从未被如此夸奖过,方才的不快顿时轻了许多,脸上有了些笑意,“臣妾知道此事重大,丝毫不敢耽搁。连夜让人写好了帖子,本来也不想打扰皇上和昭媛妹妹,可是怕皇上着急,就送来了。”
梓娇竟然没有喜得过了分寸,还能应对得如此得体,看来做了皇后,还是有些长进的。李存勖心中满意,也没追究她没提敏舒,“皇后有心了,贵妃、昭媛都得跟皇后学学。”眼尾含笑看了蕊仪一眼。
“噗哧”蕊瑶憋不住笑了出来,众人都看向她,她掩着笑道,“臣妾一定跟皇后学,好好的学。”
梓娇讪讪的,但蕊瑶说出的话并无不得体之处,自己又是来邀功的,自然不好发作,“福儿,把帖子给皇上看看。皇上,帖子都是烫了花的,皇上要是看着合适,臣妾明日就让他们送出去。”
李存勖颔首,不过接过匣子时并没报太大的期望,他只说了个念想,还没来得及列出名单,这帖子又能写成什么样子。他信手翻看着,没想到前面几个的确暗合了他的心意。讶异之余,他不禁看得快了些,想立刻就把匣中之物看个清楚。
看蕊仪静静地站着,蕊瑶兀自纳闷,蕊仪能由着梓娇表功,定是想让她表这功的,于是笑道,“皇上看仔细了,要是漏了哪位大人,也好赶紧补上。”末了她也不想让梓娇占尽便宜,“德妃姐姐的字真好,听说字写得好的人,都是长年修身养性的,臣妾也得和她学学。”
忙着翻检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接着上面的几张帖子被用力扔到了一边,李存勖面色阴沉,面前红色帖子上赫然写着“林康”二字。他压抑着,敛住眸光,“谁把此人列上去的?”
梓娇感到事情不对,看向蕊仪,蕊仪也回答,只目光平和地看向福儿,“都是德妃姐姐写的,姐姐身子不适,没有过来,只能问福儿了。”
“回皇上,德妃娘娘是按照皇上和诸位老大人往来的书信写的。”背上冒出一阵冷汗,福儿低着头跪在那儿,小手不停地紧抓着膝上的衣料。
“书信,哪儿来的书信?”李存勖沉声问,他仍低头注视着“林康”二字,目中波澜翻滚。这个名字为什么还会出现,这不可能,不可能……
福儿磕头,连声告饶道,“皇上,是贵妃娘娘带奴婢借的书信。德妃娘娘写的时候,奴婢一直在旁边看着,娘娘都是按书信上的名字写的。”
“满口胡言!朕与几位恩师往来的书信里如何能有这大逆之人?”李存勖怒道,指间关节泛白。他看向蕊仪,似是在询问,又似是隐忍,这当中的变故若是就此发生了,他又该如何。
蕊仪也暗暗握紧了手,她等待多时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她屏住了气,尽力镇定,还是显出了紧张,好在旁人看了也只道是害怕所致,“皇上息怒,该请谁,臣妾和皇后姐姐也拿不准。怕扰了皇上,也怕外人知道了,说咱们不尊重皇上的老师,竟连谁是皇上的老师也不知道。于是臣妾斗胆向皇后进言,把那些陈年的书信借了出来。”
“真的是按信写的?”梓娇倒是没怪蕊仪,倒是李存勖的样子让她起了警觉,她不由得把话又引向敏舒,迁怒有时候也是不容小觑的。
“是,奴婢绝无虚言。”福儿吓得浑身发抖,李存勖没有追究蕊仪擅动书信,那说不准就要追究她了。
蕊仪笑了笑,从萱娘手里接过那些书信,“刚好,臣妾还没来得及把信还回去,皇上一验便知真假。”她上前相劝,“德妃姐姐一向谨慎,想必不会如此,可能这当中真的有呢。”
劈手夺过那些书信,李存勖看上一封便扔开一封,有几封还扔在了蕊仪和蕊瑶身上。蕊瑶不明就里地看了看蕊仪,只能连声劝李存勖消消气。李存勖仿若未闻,对几人的目光更是宛若未见,手里的书信尽了,没有林康。他又蹲下身子,一一将信捡起,几人想去帮他,却都被他推开了。他捡起来,看了看又一一扔开,只是这回又扔在了案上。
李存勖冷笑,神情中竟有些庆幸,他没有记错,有关林康和林家的一切都已经抹去了,抹得干干净净,半点不剩,又怎么会在十年后又突然冒出一封书信。他看向蕊仪,她面色有些苍白,目光有些怯生生的,嘴角却仍有着惯常的笑。他叹了口气,缓缓地坐回位上,说话时已恢复了从容,“这当中并无林康,说,是谁把这大逆之人列进来的?”
“看来是说不清楚了,得把德妃妹妹叫来当面对质。”梓娇建议道,拿笔的是敏舒,又没人逼她,这罪责,她不担着,谁担着。
李存勖没出言阻止,自有人赶着去叫人。蕊瑶从未见过李存勖盛怒的样子,更不用说生了这么大的气,她不解地柔声问,“不知这林康是何许人?怎么犯了大逆之罪?竟能让皇上动怒。”
“勾结契丹,毁我江山社稷。好在苍天有眼,十年前他一家患了瘟疫,都死绝了。”李存勖声音中仍含着怒意,说话时还不时地看向蕊仪。
蕊仪慢慢低下头,她并非心虚,只是她已有了答案。若是李存勖受人蒙蔽,错杀忠良,他一定会说自己手刃了奸臣,因为他不明真相,不会觉得自己有错。可是,他偏偏说林康勾结契丹,又说他们一家死于瘟疫,这便是欲盖弥彰。
他还不住地看向她,他也是知道的,是么?她是什么,她到底算什么,是他手中把玩的玉玲珑,还是那只鹦哥?
正文 第一四二章 刺探(下)
存勖还是喜欢她的吧,即使只有一点,可是他既清楚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她在他心里是不是也是那段过往?把自己的仇人留在身边很有意思么,她到底算什么,是他故意留在身边的,还是娶了她之后才发现了她的身世?
“哐当”一声响,砚台已碎裂在了脚下,蕊仪呆呆地抬起头,目中已不觉泪花汹涌,她张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蕊瑶从背后轻拉住李存勖的袖子,看着蕊仪,轻声道,“又不是姐姐的错,皇上怎么对姐姐发脾气了?看把姐姐吓的,皇上,姐姐身子刚好,是不能受惊吓的。”
李存勖应了一声,让赵喜义给蕊仪看座,梓娇握了握蕊仪的手,小声道,“妹妹不必害怕,这又不关妹妹的事。不过也怪了,信件里明明没有此人,怎么就凭空冒出来了?这恐怕就得问问德妃了,福儿,本宫再问你一次,你真是看着德妃写的?从来没有走开过?”
福儿跪在那儿早已抖得如秋天里枝头的落叶,可她很是机灵,从来都会见风使舵。梓娇这一问,简直就是把一根救命稻草塞到了她手里,她神色一变,眸光一转,假作沉思状,“不是,奴婢曾经走开过。德妃娘娘写的时候,奴婢都只是端茶倒水、研磨什么的,其他的真的不知。”
“德妃呢?”李存勖沉声问,虎眸中如射出两道利刃,福儿惊得摔坐在地。
“回皇上,已经去请了。”棋芳在门口怯生生地道,一回完话就退到后面。
“皇上,何必为了一个大逆罪人生气?说起来这犯了大逆罪的也不少,大可不必为了一个林康动气。”蕊瑶轻声劝道,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即使有人故意将林康的名字写了上去,又算得了什么。
“林康?”梓娇沉吟了一下,看向他们二人,“臣妾想起来了,这林康确曾是皇上的师父,可是没想到他竟然犯下此等大罪。怪不得皇上一直耿耿于怀,昭媛就别再提皇上的伤心事了。”
“住口!都给朕住口!”李存勖厉声道,冷冷地看向梓娇。可是经梓娇这么一说,他忽然觉察此事敏舒也是知道的,敏舒又怎么会犯下这样的错,“此事还要细审,来人,把福儿带下去!”
“皇上饶命,皇上饶了奴婢,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皇后娘娘救救奴婢,贵妃娘娘,奴婢也曾在丽春台伺候过你……”福儿拼尽力气喊着,想要挣脱,但如何也挣脱不了。
“德妃娘娘到。”殿外有内监扯着尖细的嗓子喊道,敏舒说话间已进来了,路上她已听闻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此事她是很容易洗脱的,就是不知这设局之人究竟为了何事。
“皇上且慢。”敏舒上前行礼道,抛开心思各异的三人,抬头只看着李存勖,“来的路上,臣妾已听闻了来龙去脉,臣妾敢向皇上保证,此事绝非臣妾故意所为。皇上知道,臣妾是知道林康大逆之行的,臣妾既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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