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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姒传-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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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等她走了,他会有变成那么神情自若、镇定、变幻莫测的君王了。
褒姒又愣神了,她发现她好喜欢他。
以往的时候不觉得,因为琐事太多了,眼下没了这些的纷纷扰扰,她发现,她是真的好喜欢他。过了午时,又过了傍晚,他终于从山林里出来,身上真的扛了一头豺狼,把那头已经没了气儿的狼扔在了地上,恨恨的说道,“总算是报了大仇了!”
褒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抬眼看着姬宫湦的孩子模样。
“怎么了?”姬宫湦不满的皱了皱眉头,用手臂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早晨见着有狼就想着怎么都得猎杀一只回来,当年我们被他们穷追猛赶的,一路上那么奔波、那么艰辛,如今也算是大仇得报,凑合着吃吧?”他说完盘腿坐在了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箭矢剩下无多,身上的衣服也烂了些地方,头发散碎的在头上乱摆,褒姒拆开了姬宫湦的发髻,重新帮他挽好了,“没受伤吧?”
“怎么能呢?”姬宫湦问道,一把将褒姒拉过来,“饿了吧?”
“狼肉吃得了吗?”褒姒问道,总觉得有些渗得慌。
姬宫湦想了想,点点头,“吃得了,宫里有些个庖厨做的很好,吃得了、吃得了!”他挽住她的纤腰问她,“你看,我若是打猎、你若是随我私奔了,咱们也能活得下去。”
“你舍不得,”褒姒点了点姬宫湦的鼻尖。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姬宫湦问道,他将寡人的称呼都掩了去,是真的想和褒姒做一对寻常夫妻,可能会穷困潦倒,可是不会死的这么无助、这么委屈,“区区王位不过是掣肘、束缚罢了,我舍得,就是舍不得你。”他捏着褒姒的鼻子,褒姒摇了摇头,他不能舍得,因为他若不是姬宫湦、不是周朝天子,他也就……不是他了!
“你去杀了狼,我去架好锅?”褒姒问道。
“你会么?”姬宫湦也问道,褒姒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反问道,“你会吗?”
“会!”姬宫湦点了点头,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地,意思是要褒姒也席地而坐,跟着自己一样,“让我休息休息,一会儿我去做,你陪我坐会儿。”
“君子远庖厨!”褒姒说道。
“你什么时候觉得我是个君子?”姬宫湦转过脸来问褒姒,头抵着她的额头,离她很近很近,这样就看不清她娇俏的模样了,只好微微的抬起头,离得远一些。时间一长,他发现自己也不觉得褒姒哪里不好看了,他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觉得她没那么好看,怎么时间长了,怎么看都这么美?
褒姒摇摇头,“差点忘了,你从来不是,你是大王。”
姬宫湦吻了吻褒姒的唇舌,“帮我捏捏?”他把胳膊伸给了褒姒,像是个撒娇的孩子,褒姒把这胳膊抱在怀里,一寸寸的揉捏着他的肌肉,又站起身站在他的身后,从僵硬了的脖颈到他的背,最后他竟然在地上就呼呼大睡了,他倒真做不了一个谦谦君子,哪里也没生成温润如玉的样子,可是偏偏她就是喜欢。
第347章 三人行0
姬宫湦睡梦中的眉眼也显得那么不安,眉心微微隆起,板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梦中和谁在发脾气,他睡在了褒姒的怀里,极为的安静,就像是怕惊动了什么,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的,有的时候还会憋得自己喘不上气儿来。
褒姒看着他,手指在他的发丝间轻轻的抚摸着,白天的汗水将他的发丝浸湿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山中的静谧日子会被人打破,但是迟早会的。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她与姬宫湦的出逃,此时此刻的宫里一定乱作一团糟了。
总有人早晚会想起,姬宫湦的藏身之地只有这里而已。
不管宫里乱成什么样,那又关她什么事儿呢?她都是一个濒死的人了,她觉得人们应该宽容一些,反正她也没有多少时日好活了。可褒姒忘了,她每次走到绝境的时候总是能够起死回生,所以每个人都放不下心来,非要看着她身首异处才好。
她看着怀里的他,多舍不得啊!她俯下身子,在他的唇上轻轻的覆上了甘甜的吻,她的手塞进了他温热的大手中,他的身体总算是又一如既往的温热和暖和了。
她的泪珠顺势而落,抵在了他的面颊上,她轻叹了一口气,这声音很轻很轻。
……
掘突晕倒在大殿之中,姬宫湦同褒姒消失不见,这场面既荒唐又滑稽,对有些人来说还有些可怕。秀秀有些慌,手心里满是汗水,叫来了伯服同秦候,因为东宫不能由她来拿主意的!三个人将沉重的掘突拖回了厢房中的床上放下,念儿扭过脸问秀秀,“父王和娘呢?”
秀秀摇了摇头,“娘娘差人去叫了医官来,等我赶来就不见他们了。”
念儿背着手在地上踱来踱去的,有些事情他还搞不太清楚,但是内心总是难免惶惶不安的,赢开忽然说道,“我去关上东宫的门,这些日子除了医官,我们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念儿看着赢开,目光中微微的露出了一些不解,他还不明白这位年长自己几岁的诸侯要做什么,微微皱起了眉头,那模样就像是个小老头,却也不说话,只是那么看着赢开,赢开敲着念儿闪烁的目光,不知道该不该将事情的始末尽数告诉念儿,这事儿对一个三岁的小孩子来说未免太过残忍了,只得硬生生的将涌上了喉咙的话再生生的又给咽下去,“不要叫任何人知道娘娘与大王不在这里了。”
“他们要对娘怎么样?”念儿其实记得褒姒说过的那些话,都记得,她曾经说过她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等到有一天他变成了一个很强大很好的人,她就会回来。念儿摇了摇头,面色有些难看,不知道她的娘是不是已经走了,就这么走了吗?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只要娘娘跟着大王,她就是安全的!”秦候对念儿说道,“过些日子他们就会回来了!”
念儿却绝望的摇了摇头,稚嫩的小手拉住了秀秀,这叫秀秀的心中一动,不忍的看着念儿。
“娘呢?”念儿问秀秀,他不想相信赢开。
秀秀不敢撒谎,却也说不出实话,憋了半晌,面色越发的通红,只能看着念儿说,“按秦候说的话做!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王子……”她看着念儿,“眼下我们就您一个主子了,您是我们的主心骨,您不能慌、不能乱,不能让人知道大王和娘娘不在这宫里,只要大王一日不带娘娘回来,你们就一日还有再相见的时候。”
念儿的心中一惊,秀秀这话大可算得上是谋逆了,这可是要他篡了自己父亲的权?他才不过三岁而已,三岁的孩子能做什么?念儿觉得莫名的惊慌,看着秀秀也想“哇哇”大哭,可还是忍住了,他知道自己是个男孩子,秀秀却不过是个女孩子而已,男孩子就是要保护女孩子的,所以他点了点头,转过身对着赢开说,“你去关上所有的门窗,若是有人来问,就说……就说……就说……”他皱着眉头说不出话来。
“就说娘娘悲伤过度,陷入昏迷当中,大王寸步不离,悉心照顾,请大家改日再来?”赢开问道,念儿点了点头,“眼下也只好如此搪塞了,任何人都不能说实话,赵上卿不能、虢上卿也不能、各宫的娘娘们就更加不能了……”
“他怎么办?”赢开问道。
“他不会伤害娘娘的,”秀秀赶紧接茬道,看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掘突,他和前些日子的样貌又发生了些变化,皮肤被呼啸的悲愤吹得越发的粗糙了,又晒黑了,可是身上的肌肉却因此而变得紧实了,他的嘴唇干裂都起了皮,看起来就像是一团风干的肉。
秀秀几乎是同掘突一并长大的,看着他一点点的从孩提时期变成了眼前的这个健硕的男人,她也从过往那个稚嫩的丫头变成了此刻能沉得住气的女人。
“对!他不会的,”念儿说道,这可是他的掘突哥哥。
“那好,若是医官来了,我便带来这里!”赢开说道。
“劳烦秦候了。”秀秀也应声说道。
赢开叹了口气,“眼下这东宫就剩下我们几人了,再苦再难,也得撑过去!”
“嗯!”念儿点了点头,秀秀也点了点头,赢开觉得有些苦水泛上了自己的味蕾,嘴里满是苦味,他才答应过一定要保护褒后的,可是如今却什么都为她做不了,他也知道是自己的国家出了问题,所以百里将军不能去帮助褒洪德,若是有了这个助理,胜败……还未可知呢!
赢开觉得当个诸侯真是太不容易了,这么想着也就不得不佩服姬宫湦能在这种错综复杂的局面下,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前走。不管走的有多慢,他还是走出去了,比以前的诸位君主都走的更远一些。
医官很快就到了,赢开亲自将他接了进来,在门外左右的瞧着有没有其他宫殿的人前来打探消息的,掘突入宫的消息还未传开,此刻还算是安静,不过早晚这些人都会一一登门清算的,尤其是那位凌厉狠辣的楚夫人,更加不知道会使出什么花招来?
赢开走在前面,步子迈的很大,因为他不知道掘突的伤势如何,可是知道王子伯服和秀秀都很紧张这个人,医官跟在后面,他年纪大了走起来就有些吃力,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自己的汗水,然后喘着粗气,他也很紧张。
“呐……”赢开指了指掘突,“去看看他什么病?”
“是!”医官点了点头,低着头走过去,盯着掘突的手臂,不敢左右四顾,号了很长时间的脉搏,他才微微的捋了捋胡子说道,“这位是?”
“掘突将军!”秀秀答道。
“不碍事,”医官摇了摇头,他松了口气,他们在宫里行医问诊的,最害怕的就是该治好的人给治死了、该治死的人却还活的好端端的,圣意难测,主子们的心思谁说得好呢?听到是掘突,就差不多摸清楚了上头的意思,他是娘娘亲自推荐的将军,带兵闯出重围为文朔与褒洪德的联军争取了一线生机,这件事情,人人都知道,医官也知道,所以他清楚掘突不能死。好在这伤势并不算重,所以他长吁了一口气,“只是疲劳过度,加上之前的伤重,开几服药调理调理身子,再多休息休息,自然就好了。”
秀秀和念儿紧张的绷得直直的身子忽然都松了口气,弯了下来,“有劳医官了!”
“无碍的!”医官说道,“在下的职责所在。”
“刷”一声利剑出鞘的声音,赢开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了一柄剑,这利剑是掘突的,他们从掘突的身上接下来,赢开拿着,手还有些不太稳,因为这柄剑很重,是青铜铸成的,是郑伯友在掘突弱冠之年送给他的礼物。这柄剑现在抵在了医官的脖子上,医官整个人一缩,真想眼睛一闭就晕过去,哆哆嗦嗦的问道,“秦候何以如此?”
赢开给念儿使了个眼色,念儿就从身上掏出了一个药丸。
“把嘴张开!”赢开发狠似的说道。
医官怕死,他再有几年本是打算告老还乡的,可是眼下看来似乎是没有这个机会了,所以他害怕的不得了,整个人都在抖,“还请王子饶命,王子有任何吩咐,下官莫敢不从!”他说着话的,念儿就将手里的药丸塞进了这医官的嘴巴里,然后叫他合上了嘴,“这毒药半月之内若是拿不到解药,你就必死无疑了!”念儿盯着医官说道。
“王子有任何吩咐,但说便是!”医官在地上使劲儿的叩着头,说话的声音也开始颤抖了起来。念儿给赢开使了个眼色,赢开便说道,“我们要你去对外面的人说,娘娘因为悲伤过度,如今卧床不起,大王因为怜惜娘娘,如今在东宫闭门不出,任何事情待娘娘病情恢复再议!”
“是……”医官立刻应声道。
“若是稍有差池,半个月之后就叫你家里的人来收尸吧!”赢开说道,声音狠辣的简直就不像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念儿也怒目圆睁,看着根本不像是一个三岁的孩童,医官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入了什么虎狼的窝了,只得连连点头,从东宫里退出去,这医官的腿都已经软了,几乎要尿在自己的裤子上了,毕竟……也算是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的人。
第348章 无望的死局0
掘突入宫的事情一天后才在整个宫里传开来,这一传开就不得了了,如野火燎原之势,宫里的人将此事深挖了数丈,理出了关于东宫里眼下的局面,很快人们就知道了掘突此行不是来通报好消息的,而是向姬宫湦阐述晋北大军失败的事实,而姬宫湦也已经下了令请赵叔带拟制自己的意思,调用郑启之作为将军前往晋北支援了。
文书已经发了出去,人人都从太宰宫得到了口风。
这个变故,有的人叹为观止,有的人则是早有预料,楚夫人坐在自己的酉阳宫中手指轻轻的拍打着面前低矮的桌面上,脸上浮现的则是微微的笑意,她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忽然就翻身从自己的椅塌上下来,对着身边的悉人说道,“和我去一趟东宫!”
“是,娘娘!”悉人回话道,低着头迈步跟随着楚夫人朝着东宫的方向走了去,“听闻近几日东宫里门庭紧闭,不让任何人出入。”
“躲得了一时,难不成还躲得了一世?总得要出来面对的!”楚夫人说道,冷哼了一声。当日她开条件请姬宫湦求她,可是他没有答应,此时此刻褒姒真的被推上了大铡刀的面前,她不知道这位不可一世的君主还能不能如此淡然处之了?不管能还是不能,其实对楚夫人熊宁来说,都不能算是一个太好的消息,要么她的盘算落空,要么也无非是证实了姬宫湦对褒姒的爱情有多深罢了。
东宫果然大门紧闭,也没有人有那个胆量上去敲门,都是在一旁围观着,尽量的躲在角落里,不想叫人发现自己的行踪,谁都指望着这个时候能有个出头的人替他们探探情况,其实很多人对褒洪德的这通军令状是不是真的会拉褒姒下水抱有观望的态度,不管怎么说,姬宫湦的过分宠爱,还是叫人不相信他真的能对她下得去这个狠手。
而对于更多的人来说,这不过就是个热闹罢了,是与不是对自己的影响都不算太大。
楚夫人大步走上前去,拿起东宫门前的铜环使劲儿的敲了敲,发出“当当”的撞击声,门内久久无人回应,过了许久才探头探脑的探出了一个人头来,赢开看着楚夫人,心下一惊,最担心谁会来,谁果然就来了,楚夫人的样子倒是眉开眼笑、玲珑剔透的,但是总叫赢开觉得不祥,心中惶惶不安的,“楚夫人!”他低着头说道,然后迈步踩在了门外的地上,扭着身子出来,又关上了东宫的门,这才好生给楚夫人拜谒了。s。 好看在线》
“东宫发生了何事?”楚夫人问道。
“娘娘悲伤过度,晕了过去,大王说娘娘要静养,这些天任何人等不能进来打扰到娘娘,违者……”赢开说着咽了一口唾沫,说的似模似样的,“大王说了,违令的人都得关入地牢中去!”
“你少吓唬我!”楚夫人瞪着赢开说道。
“在下不敢,”赢开惶惶不安的应声道,“只是大王的性子,楚夫人也知道……”
“我要进去见见大王!”楚夫人说道。
赢开立刻伸开了胳膊看着楚夫人,“楚夫人,我这个做质子的也不好忤逆大王的话,大王说了,违令者与放违令者进来的人同罪并处,还请楚夫人怜悯在下,过些日子娘娘身子好转了,再来探望吧?”
“会有这一日?”楚夫人问道,“怕就怕娘娘这一病不起然后阖然长逝了吧?”她倒是没有想到姬宫湦已经带着褒姒出宫了,只是想着姬宫湦很可能叫褒姒假死,然后佯装下了葬,再另行修建行宫,金屋藏娇。此事楚夫人能做的出来,自然也以为别人会如此依法炮制,“我正好精通医术,不妨叫我看看!”
“只怕是不妥吧?”赢开问道。
“有何不妥?”楚夫人说罢就要将面前的赢开拨开来,赢开立刻又挡了过去,“楚夫人,您也知道我能走到今日实属不易,大王若要撤掉我的秦候身份何其容易,楚夫人若是要硬闯,在下只好得罪了!”他说罢摆开了阵势准备和楚夫人动手,虽然说赢开是个男人,到底只有十岁而已,而熊宁看着年轻却也二十多岁了,和一个孩子动手,便是赢了说出去也叫人笑话,更何况还可能赢不了。
楚夫人拿捏不准姬宫湦在不在宫里,瞪着赢开猛喘着粗气,胸膛也因此而上下起伏,甩了甩袖子,“罢了!我就改日再来。”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赢开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转身就转回到了东宫中去,“楚夫人走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觉得刚才这个对峙还真是凶险异常,熊宁若是真的和赢开动了手,冲了进来,只怕是姬宫湦带着褒姒出逃的事情就此败落了!
熊宁怒火中烧的转过身走了几步,忽然顿住了自己的身体,调转了一个方向。悉人便在身边问道,“娘娘,咱们不回酉阳宫吗?”
“去太医院!”熊宁说道。
“去太医院?”悉人不解的问道,熊宁点了点头,“我就要看看这个褒后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她咬牙切齿的说道,自己居然被一个十岁的孩子给挡了出来,此事只怕说出去也会叫人笑话的,熊宁自然是不能咽下这口气,无论如何也要将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弄清楚。
赢开走回了屋子,对秀秀说道,“楚夫人已经走了,可是挡的了一次,不能这么一直挡下去!怕就怕迟早有一日,东窗事发,事情暴露了!”
“我去找大王!”掘突说道。
“不行!”秀秀看了一眼已经从昏迷中转醒的掘突,斩钉截铁的说道,“你身上的伤势未愈,若是有人盯住了你,你这去找反倒是害了娘娘与大王了。”
“那怎么办?”掘突问道,有些慌张了,他来的时候只想着晋北的那支军队了,是真的不知道这个军令状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若是知道了……便是知道了,他也只能这么选,褒姒一条命和晋北千千万万的将士、还有那里的城池,只怕是也无法比较的,“还有什么办法能救娘娘的?”
秀秀绝望的摇了摇头,赢开也绝望的摇了摇头,他们都是一筹莫展,此事一直在瞒着念儿商议。此事何止是他们一筹莫展,就连姬宫湦也同样是想不到一点点法子来改变眼下这个局面,他正在和褒姒对弈,坐在那件木屋里,他手执黑色的棋子,褒姒手执白色的棋子,盘腿坐在了地上,两人都盯着这错综复杂的局面。
姬宫湦举着棋子久久的落不下去手,褒姒便为姬宫湦续上了茶水,茶水的声响惊动了沉思中的他,他恍惚的将手中的棋子落下去,自己却把自己给憋死了一大片,只能叹了口气,兀自的摇摇头,“就没有一点办法了?”
“那可是军令状,大王日后若要号令三军,眼下就必须严惩不贷!”褒姒说道。
姬宫湦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不单单是军令的问题,最麻烦的还有楚国和郑国的咄咄逼人,他摇了摇头,闭上了眼,一只手撑开捏着自己两边的太阳穴,“一定还有什么办法!”
“大王,”褒姒握住了姬宫湦的手,“我体弱多病,便是活着,未来的日子也不会太长的。此刻以我的性命立下你的军威,开了军令状的先河,便可以依样画葫芦的裁决楚侯熊仪!如此想想,我也不算是白死。”
“他岂可和你相提并论!”姬宫湦呵斥道,将手中的棋子扔在了棋盒中,发出了一声脆响,吓了褒姒一跳,她抿着唇看了看姬宫湦,又沉默了下去,姬宫湦忽然有些慌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惹恼了褒姒,“我只是有点心急,不是针对你发的脾气。”
“大王的心,我又怎会不知呢?”褒姒看着姬宫湦苦涩的笑笑,“只是大王,朝中还有那么多的事务要去处理,在这里消磨也想不出办法的,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接受吧!若是能顺藤摸瓜的找出褒洪德失利的其他原因,你也可以惩治其他人了!”
“你走,”姬宫湦看着褒姒说道,“你逃走,我就说你死了?”
“你忘了还有楚夫人,她连死人都能救活,就不怕她说要看看?”褒姒苦涩的笑了笑,对楚夫人熊宁这个人,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摆出怎么样的一种情绪来,这个女人多次为姬宫湦出生入死,不惜一切代价的帮助他,可是最后自己落得下场却如此凄惨,褒姒难免是同情楚夫人的,她便是活着,其实倒不如当初死了。可是当初她若是死了,姬宫湦也就活不下去了,想到这里,褒姒就拉住了姬宫湦的手说道,“大王,您是天佑之人,楚夫人的不死便是为了救你一命,如今一命偿一命,我是替你还这个恩情的,从此以后,你就不欠楚夫人什么了!”
“我欠的债,不要你来换!”姬宫湦皱着眉头摇着头。
“反过来想想呢?”褒姒问道,“若是当日大王没能回来,而留褒姒一个人在宫中独自思念,我该多痛苦、多悲伤?天可怜见,知道我心中脆弱,承受不住如此的思念,便叫大王来承受,若是我们之中一定要死一个,大王若怜惜褒姒,也该放我去的!”
姬宫湦一把将褒姒揽在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着她,他已经无计可施了。
而此刻的楚夫人则到了太医院,张口便问道,“前一天去过东宫的医官是哪位?”
第349章 要你不得好死0
楚夫人的忽然出现叫整个太医院绷紧了一根神经,人人的目光都朝着才楚夫人瞧了过去,上下打量着带着点狐疑的神色,楚夫人精通医术在宫里是无人不知的,所以此刻前来她肯定不会是问诊的,如此一来大家就变得都有些揪心,尤其是那位去过东宫的医官,这两日更是夜不能寐,合不上眼。
众人的目光随着楚夫人话语的落地,都朝着这位医官飘了过去,医官惶惶不安的站起身哆哆嗦嗦的朝着楚夫人走了过来,然后颤颤巍巍的做了揖行了礼,问楚夫人,“楚夫人找在下可是所为何事?”
“借一步说话,”楚夫人伸出了手看着这位医官说道,医官擦了擦额头上已经渗出的汗水点了点头,跟着楚夫人朝着门外走去,楚夫人转过声就径直的朝着酉阳宫的方向去了,一路上的相对无语和沉默叫这位医官心里和打鼓似的,“咚咚咚咚”一刻不停的,到了酉阳宫,熊宁给自己的悉人使了个眼色,悉人立刻转向门边,将所有的门窗都关起来,然后退了出去,将医官和熊宁单独的留在了大殿之上。
医官站在熊宁的面前,她则坐在桌案前,伸了伸手,“坐。”
“谢楚夫人,不知道夫人找在下前来可是所为何事?”医官坐在了楚夫人的对面,汗水已经从细细密密的变成了汗如雨下,说话也有点底气不足的模样,熊宁笑了出来,声音宛若银铃,就像是个孩子,这个面容和她的那副心肠搭配起来真是太不像回事儿了,她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你这身子似乎不算太好,该调理调理了!”
“是是,娘娘慧眼!”医官说道。
“面色苍白、汗流浃背,应该是肾阴虚了,需要滋补!”楚夫人说道。
“受教了,”医官答道,还在哆嗦,楚夫人说的这话他根本就听不进去,全是左耳进、右耳就出了,却也不敢催促楚夫人到底是有何事,只能按捺住自己的性子坐在楚夫人的对面,不停的握着自己的手,时而左手握着右手、时而右手握着左手,总之是一刻不停歇的动来动去。
“不知道先生前去东宫是为了看谁的病?”楚夫人问道。
“前往东宫,自然是看娘娘的病了,”医官说道,眼神在四处乱看,熊宁仔仔细细的盯着面前的这个医官,原本对褒姒还在宫中之事深信不疑,可是此刻这位医官的表现却令她起了疑心,事情发生了两日,姬宫湦却没有露面,也不追究到底褒洪德的失败是什么因素导致的,便是要褒姒死,以他的性格也绝对不会轻饶其他的人,如此安静到显得不像是姬宫湦的作为了,楚夫人的心中一紧,担心自己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熊宁担心姬宫湦为了褒姒连江山都不要了,扔下宫里的一切与她私奔了,若是如此,她站在这偌大的宫闱中,只怕是不知道如何是好?熊宁发现了医官在说谎,却也不揭穿他,只是不露声色的问了句,“哦?娘娘病了?”
“是!”医官答道。
“是什么病?”楚夫人问道。
“过度悲伤引发的胸口疼,如今卧床不起,大王在床前照顾娘娘,寸步不离!”医官按照赢开的吩咐一一说道,话语中充斥着一种不自信,熊宁的唇角浮起了一丝的微笑,轻轻的“哦”了一声又问道,“为何会悲伤过度?”
“这……这……”医官支支吾吾的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得和楚夫人搪塞道,“此事大王也未提,只是说娘娘心口作痛,卧床不起!”
“只是这么说,你单单是看个脉象又怎么知道娘娘是悲伤过度,而不是有心疾呢?”楚夫人问道,“先生如此,就未免太草率了吧?先生对此事若是有所欺瞒,说了出去只怕是……性命不保,还会祸及家人,我看……先生还是说些实话吧!”
这医官原本就心虚,再听着楚夫人笃定的语气只当她是什么都已经知道了,想也不想的,这医官就“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不停的叩着头说道,“请娘娘饶命、请娘娘饶命,在下只是那日刚好当差,被交了去给掘突将军看病而已,还请楚夫人手下留情,不要再问我了!”
“掘突还在东宫之中?”熊宁惊讶的问道,掘突住在东宫里这就太不合规矩了,这宫中一向是没有男子居住的,便是王子到了弱冠之年后也是要搬出去住在外面的,她皱了皱眉头,“娘娘到底是什么病?”
“在下不能说!”医官跪拜在地上低着头,欲哭无泪。
“为何?”熊宁用自己宽大的袖袍盖住了自己的腿,一只腿翘在另外一只腿上,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跪倒在地的医官,医官听见熊宁的问题也不敢回答,只想着赢开给自己服下去的那白色的药丸也不知道是什么药性,他思忖了几日都得不出一个结论来,自觉自己技不如人,只能是认栽了。熊宁打量着这个吓成这幅德行的医官,心中揣度了一二,“是大王不让你说?”
医官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不肯抬起眼看着熊宁。
“那就是有人不让你说?”熊宁问道,手指微微的在自己的腿上敲打,看着医官仍旧不说话,便问道,“可是有人逼你不许你说?其实大王和娘娘根本不在东宫之中,这一干人等害怕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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