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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姒传-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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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迎亲去了!”郑伯友没好气儿的说道。
“这……”秀秀有些为难,“那日后府上的事儿?”
“没管家了吗?”郑伯友转身看着秀秀问道,“没有管家不是还有大夫人吗?我不在这里那么多年,也没有见这宅子不转了,谁的日子不会过了!现在是怎么了,大小事务都得问过我了是吗?那么多人的月俸要不要都别再发了!”他的语速极快,说完之后大步的朝前走了去,秀秀则愣在了当下,知道郑伯友此刻心情不好也只能摇摇头,谁让他爱的是大王的女人?若是寻常士大夫的女人,抢了……也就抢了!
“哎……”秀秀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娘娘这是幸呢?还是不幸!
褒姒的身体回暖之后人就有所好转了,没有在寒风中看起来的那般娇弱,姬宫湦的临幸,她的身子倒也承受得住,可是心里却有些承受不了了。在郑伯友的宅子里,也可能就是在郑伯友的面前做着这种事儿,她就算是再爱姬宫湦、再不爱郑伯友,要说真的不在乎,那又怎么可能?褒姒无力去迎合姬宫湦的动作,却偏偏他的来势迅猛,几次重重的冲撞,叫她情难自禁的叫了出来,声音较之之前微微有些大。
姬宫湦的动作却戛然而止,抽身而出,褒姒下意识的抓了一把姬宫湦,抱住了他的腰,姬宫湦在褒姒的额头轻吻,“不是要我停下来吗?”他的手摸着她的面颊,她仰头看着他,“你刚才生气了?”
“没有,我气什么?”姬宫湦问道。
褒姒拦住姬宫湦的脖颈吻住了他的唇,柔软的舌头浅浅的试探然后猛地被他突如其来的袭击纠缠住,她的手在他的胸前抚摸,渐渐向下,她重新挑拨起他的*,以主动的勾引者的姿态完成了刚才的未完成的动作。结束之后,姬宫湦浑身竭力的躺在了床上,汗流浃背,就像是三伏天里的炙热,大口的喘着粗气,侧过身捏了捏褒姒的鼻子,“妖精!不是说不要吗?”
“哪有大王这样的,”褒姒看着姬宫湦说道,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前,虽然空气中燥热无比,贴在一起的两人仍旧不愿意分开,“大王若是知道生气,就不该一次次的和臣妾提要臣妾走的事情!”
姬宫湦将褒姒抱在了怀中,搂的很紧,吻着她细细碎碎的发丝,“寡人就不该带你来!”
“住进别馆中吧,”褒姒问道。
“忍一忍吧?”姬宫湦说道,“住在郑府里,至少寡人不必担心你的安全。”
“有人要杀臣妾?”褒姒问道。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很快,就知道了……”姬宫湦说道,这话叫褒姒一个激灵,遍体生着寒意,“你叫环莺代替我坐在车里的目的就是……”
“如果我猜的不错,也是她多嘴透露了行程!”姬宫湦看着褒姒说道,眼中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褒姒朝着姬宫湦的怀里靠了靠,将头抵在了他的肩头,心中难免觉得有些悲怆,到底是一条人命,在这宫里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却也不可有啊,“可怜这个环莺大概到死都以为大王是要宠幸她。”
姬宫湦问道,“我看起来就这么饥不择食?”
“大王前科……不是太好!”褒姒答道,姬宫湦哈哈大笑紧了紧怀里的褒姒,又翻身下床将自己的衣服再穿起来,将褒姒的衣服拾起来再一件件的递给她,她一点点的穿到了身上,将现场处理的妥妥当当之后,姬宫湦才迈步走出了房间推开了屋子的门,一股冷飕飕的空气扑面灌了过来,姬宫湦整个人打了一个哆嗦,然后迅速的将门关上,怕里屋的褒姒着了凉,眯着眼睛找到了秀秀和她身后的郎中,将郎中请进了屋子里。
秀秀和郎中迈步而入,迎面扑来的热气都叫两人打了一个哆嗦,秀秀顿了顿步子,请郎中先进去了,自己才折到屋子后面去看看情况,郑启之已经走了,刚才那一幕也不好留下来一直看到结束,廿七则失神的蹲在炉子边上不停的往里面塞着柴禾,秀秀赶紧拉住了廿七,廿七才茫然的看着秀秀,“秀秀姐?”
“你在干嘛?”秀秀问道,“想把大王和娘娘蒸熟吗?”
廿七这才看着自己手里的柴禾,少了一大半,她猛地丢掉了刚刚还捏着的柴禾,“我……我在想事情,想得太出神就……忘了!”
“不用再加了,先烧着吧,屋子里已经快热的受不住了,娘娘和大王刚才还……”秀秀说了一半,他们也就都懂了,不用继续说下去了,廿七赶紧问了句,“郑伯人呢?他还……好吗?”
“你倒是替郑伯思虑的周到!”秀秀叹了口气,“郑伯与娘娘,你也不能怪他们,那日在宫里的情况你没看着……”
廿七打断了秀秀的话,使劲儿的摇头,“我刚刚入宫的时候就觉得郑伯同娘娘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心里寻思着这娘娘要是没有入宫,有朝一日随着老爷来京城里看赵上卿,遇见了郑伯,这该是多好的一对璧人!只可惜,娘娘入了宫,嫁了大王,我曾问过娘娘可曾怨过?娘娘说,人这一生呐,在哪里都会有要苦恼的事情!看着娘娘受的苦,我曾经觉得娘娘太可怜了,可是想想自己,才觉得我也很可怜。”
秀秀看着廿七沉默了半晌,轻轻的抱了抱她,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做悉人的,自小就被卖入大户人家世世代代是奴婢,能遇着一个知冷知热的主子就是一件幸事了,本不该奢求的太多。”
“我是不是太贪心了?”廿七看着秀秀问道。
秀秀拍了拍廿七的脸,“女孩子,谁都会有梦,可若是梦,就终究会有梦醒的那一天。悉人就是悉人,永远都飞不上枝头做凤凰,小姐就是小姐,就算是落魄、就算是卑贱,到底比我们要强。”
廿七深吸着气点点头,比起别人她得到的已经太多了,没了悉人这层身份的桎梏,如今也有了郑家二夫人的名号,没有风餐露宿、没有饥寒交迫,这些叫她觉得她是该知足的时候了,她拉着秀秀的手问道,“大王若要杀老爷怎么办?”
“娘娘若是都不能力挽狂澜,你我也只能看着了!”秀秀摇了摇头,对这件事情一点都不看好,褒姒与郑伯友说那番话的时候,廿七并不在场,秀秀却听得出褒姒与郑伯的口吻中有多无助,姬宫湦的决定,谁也改不了,可是姬宫湦的决定是什么?
没人知道。
第297章 远交近攻0
齐国的大军与姬宫湦的随行军都是不足月便能够抵达郑国的国都了,郑启之率了一路兵马前往郑国的西面边境去迎,以他对姬宫湦行为处事方式的了解,他能一个人涉险带娘娘先到郑府,镐京城随行军这一路就绝对不会平安无事。
可是郑启之想不到的是,谁要对付周王?
早前郑启之写了一封书信前往晋国,将姬宫湦打算容后发兵的事情告诉了晋伯,并在信中提出了眼下自己手中无兵权一事,只怕是爱莫能助,若是自己已登郑伯之位,必定率军支援晋北,以御敌兵。
晋伯在早些时候就接到了朝中大臣发回来的密函,赵叔带竭力在朝中斡旋请大王出兵,但是虢石父却极力劝阻,再三进言缓兵一事。晋伯看到这折子就十分生气,将一串竹简扔在了地上恨不得再上去跺两脚,“虢石父,好一个虢石父!来人啊……”他大喝道。
“晋伯?”朝中大夫吕章进入晋伯书房问道。
“去,挑一些美玉给虢石父送去!”晋伯说道,吕章不解的看着晋伯,“晋伯此举是为何?”
“刚刚从镐京得到的消息,此番晋北失利,虢石父居然劝阻大王不要出兵晋北,任凭我晋国自生自灭,待到我晋国将灭国之事再前往救援,让我等感恩戴德!哼……”晋伯说道,口吻十分不满,可是虢石父在朝中言论中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位置却叫人不得不对他奉承一番,所以眼下晋伯才打算以美玉劝说虢石父帮自己美言两句。
“眼下大王正在郑国,只怕是贿赂虢上卿也无济于事啊!”吕章说道。
“依你看,我该怎么办?”晋伯问道。
“刚才微臣从郑国接到了郑将军的信函,”吕章将手中信函呈了上去,晋伯打开看完觉得更加是怒火中烧将信函再一次的扔到了地上,“好一个大王。”他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也不想当初是谁非要在姬宫湦的脸上打着一把掌的,如今只好自己挨着受着了,吕章进言道,“晋伯,依在下看,我们不妨还是派兵前往新城增援吧,如今原阳失手,若是新城再失,只怕是晋国国内将民怨四起啊!”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只怕是想要奋起抵抗也不行了,”晋伯转过身看着吕章说道,“唯有孤注一掷,将郑启之推上郑伯之位,合郑国之力,用他的将才之能来抵御北狄!当务之急应该是辅佐郑启之做这个郑伯才是!”
“此事只怕是……”吕章摇了摇头,“大王与郑启之乃是手足,郑伯更是和褒后素有不清,大王尚且不能将这个郑伯铲除了,怕是此人眼下不宜动!”
“大王既然已经萌生了铲除郑伯的心,”晋伯笑了笑,“我们自然是要帮着大王一把了!”
“可是如今公子嫁入郑国为郑伯友的大夫人,若是我们将……”吕章想要继续说些什么,晋伯却伸出手制止了他,“成大事者岂能为儿女所累?既然是嫁过去了,那就早已不是我晋国的人了,如今关系到我晋国的存亡,我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
吕章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再劝无用,也知道晋伯心中早有了打算,“晋伯打算如何是好?”
“杀齐姬!”晋伯冷冷的笑了笑,这话叫吕章心中陡然一惊,这一招未免太狠了,晋伯身边有豢养的死士,派他们前往齐郑交界的边境上下狠手杀齐姬,而去迎亲的队伍是郑伯友带领的,齐姬之死势必要归罪于郑伯友,齐郑则必定交恶,而郑伯友罪责难逃,必定从郑伯之位上下来以谢罪,郑启之则顺理成章的继位。晋伯这个算盘打得是万无一失,只可惜错算了一个人,这人便是大夫吕章。
吕章曾是吕国庶子,吕国嫡子继位之后,吕章担心会对自己不利,吕章的母亲是晋国人,因此便萌生了逃亡晋国寻求庇佑的想法。吕国与楚毗邻,要想便是借道郑国逃亡晋国的,一路上若非郑伯友出手相助,只怕他也不能顺利来到晋国做了大夫。这个恩德,吕章还是铭感于心的,晋伯要杀郑伯,他不能不给郑伯提个醒,从晋伯的屋子里退下之后便写了一封书信差人送往郑国去了。
然后自己则谎称生病告假家中,逃亡秦国去了,生怕此事后来被晋伯洞悉而将他杀了。只是吕章没有算到,郑伯友已经前往齐郑的交接处迎亲了,接到这封信的人则变成了别人。拿着密函前往郑国的是吕章的心腹,亲自送到了郑府之中,此人从未见过郑伯友,来了也只是说要见郑伯,悉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屋中也没有主事的人,既然大王在,只好请了大王来。
一番交涉之后,这悉人交出了手中的书信便退了下去,姬宫湦打开了书信看着上面说的内容,是讲述晋伯差人暗杀齐姬嫁祸郑伯友,推举郑启之做郑伯一事。姬宫湦敛着一丝冷笑将这封书信收了起来,没有和任何人再提到这份书信的内容。
郑家两位主事的人此刻都已经在外,惟独留下姬宫湦管着郑府之中的大小事务。他没有停了每日朝臣们上报各地的事情、和汇总镐京城中发生大小事件的商议会议,每日的旁听从中理清了眼下郑国的时局。
郑国地处整个九州的中间,物产富饶,是个粮食大国,以农耕为主。到了秋冬时节,便是休养生息的时候,郑国中有黄河流经,每年的水患是郑国唯一的苦恼的问题,因为远离边关地区,所以几乎没有战事苦恼,因此可说是个颐养天年的好地方。郑伯友的治国方案便是侧重于休养生息,国内一派欣欣向荣的样子,百姓也是安居乐业。
而郑启之则是个好战狂徒,叫这样的人与自己毗邻,姬宫湦不敢想象自己日后还何以号令天下。如今晋伯要杀齐姬来嫁祸郑伯友的保护不利,这一条计谋倒是用心险恶,姬宫湦相信以晋伯那个脑子还不足以想得出这个方案来。这个法子必定是郑启之教他的,如此一来……也好,就借晋伯的手杀齐姬。
整个郑府之中,最后一个得知大王与娘娘来这里的消息的便是郑伯友的大夫人了,到了第二日,他才从下人们的口中得知前一天发生的事情,心中十分懊恼,一早就前往厢房中拜谒,褒姒脸上因为风霜吹出来的皲裂正在蜕皮,这一二日,不敢出门见人,每日都是秀秀将药膏和汤药熬好了送来,为褒姒敷上的。
秀秀上完了药膏,将手中的托盘准备端出去,正正的撞上了步履匆匆的郑夫人,她看着郑夫人吃了一惊,很快又意识到如今这郑府内的大小事务郑伯都交给了郑夫人来打理,她是该来看看娘娘的,便转过身向褒姒说道,“大夫人来了!”
褒姒抬起手放下了床上的帘子,“本宫与大王来的匆忙,打扰了夫人,未及通报只因本宫身体抱恙,失礼了!”
这话说的叫大夫人十分惶恐,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是妾身失察了,娘娘来了这么久都没有差人来问候一声,还望娘娘赎罪。”她说着这话低着头,褒姒微微的掀起了床上的纱幔看了看这大夫人的容颜,她在这里是怎么对廿七的,廿七虽然不说,可是褒姒心中清楚。而作为郑伯友的夫人,却又在郑国与晋国联盟一事上,处处掣肘,这女人也太说不过去了。
“如今本宫身体抱恙,也不便相迎……”褒姒轻声的说道。
“无碍的,如有需要,还请娘娘通传妾身,”大夫人说道。
褒姒在纱幔之中点了点头,从纱幔外面看去只能看见绰约的身姿,见不到路上真面目,对于这位传奇的女人,大夫人自然也想一堵她的容颜,只听说过美却不知这美是到了何种程度能叫自己的丈夫如痴如醉!
“妾身先行告退了,待娘娘病情好转,妾身便安排筵席为大王接风洗尘。”大夫人说道,褒姒却摇了摇头,“接风洗尘就算了,大王不喜热闹,郑老夫人是大王的姑姑,与老夫人吃顿饭便是了!”
“是!”大夫人回话道,屋子里退了出来,心还在“砰砰”跳个不停,好在这褒后也没有为难她,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应酬才是了!大夫人出门,廿七进门,廿七驻足仰头看了看大夫人,“姐姐?”
“娘娘来了,怎么也不差人去和我说一声?”大夫人看着廿七问道,冷言冷语的。
“太匆忙便忘了!”廿七答道。
“如今老爷与郑将军都出去了,这家中大小事务都由我做主,凡事都要来和我汇报、让我拿个主意!”大夫人看着廿七颐指气使的说道,廿七曾得宠过一段时日,不过后来郑伯友与她又生疏了,便也渐行渐远,起初大夫人还试图讨好廿七,后来也觉得此事无关大局,便作罢了!
“是!”廿七答道,不想同大夫人辩驳。
“你改日去问问老夫人何时与大王叙叙旧吧?”大夫人吩咐之后就从台阶上迈步而下了,廿七转过身去看了看大夫人的背影,又转过来朝着褒姒的房中走去,在门外便向褒姒拜谒,然后才迈步而入,向褒姒说道,“廿七来看看娘娘的身体可是有所好转了?”
“过来,”褒姒的手臂伸出纱幔,轻轻的招了招,语调也十分的轻柔少了些刚才呆板的套路。
第298章 心结0
廿七就像是有些害怕褒姒似的,看着纱幔中的这个女人十分的犹豫,然后才朝着褒姒走了过去连呼吸都谨小慎微的就像是害怕惊扰到什么,到了近前,也不敢掀开纱幔坐进去,只是在纱幔之外作揖道,“娘娘?”
这份生疏就像是一把利刃,戳在了褒姒的心头,郑伯友的事情她想廿七一定是怪她了,她也怪自己,却偏偏……褒姒摇了摇头,事情已经发生便是缅怀过去也无济于事了,只好叹了口气,“你与我数年不见,竟然如此生分了!”
“娘娘是主子,廿七只是悉人,承娘娘这份厚爱,给了廿七今时今日,廿七不敢再没大没小。”廿七看着褒姒说道,这话叫褒姒听来觉得有些揪心,“你自小就跟着我,情同姐妹,哪里来的大小之说?”
“娘娘折煞廿七了!”廿七回话道。
褒姒叹了口气问道,“你在怪我?”
“廿七不敢,”廿七摇了摇头,褒姒微微的叹了口气,她倒也学会了那招,“不敢就是怪了?”
这话吓得廿七不轻,看着褒姒使劲儿的摇头,“不是的,廿七不是这个意思,娘娘对廿七的恩德廿七此生无以为报,若有来世,廿七还要做娘娘的悉人!”
“你倒是没个野心,”褒姒摇了摇头,“若是真有来世,做什么不好?非得做悉人!”
“跟着娘娘廿七就心满意足了,”廿七说道,郑伯友不爱她也不是郑伯友的错,她不能强迫他们,但是这三年来风霜雨雪,郑伯友却是尽到了一个夫君的本能帮她都遮了、挡了,廿七虽然心中有那么一个过不去的坎儿,理智里却也知道谁是真正为自己好的,只是过不了感情这道关,心头就放不下与褒姒的隔阂,回到过去便再无可能了。
“当日本来只是想让郑伯带你出宫,却没想到你对郑伯也是动了真情。”褒姒说道,“我既然已经察觉了你与郑伯的情愫,本该避嫌的,只可惜……世事难料,这三年来宫中波澜诡谲,若是没有郑伯维护,只怕是……”她说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葬身何处了?”
“娘娘!”廿七看着褒姒说道,“若是您感恩于郑伯的舍命相救,也恳请娘娘让大王饶郑伯不死!哪怕是没有郑伯之位,只要留一条命就行了。”
“你知道了什么?”褒姒看着廿七问道,廿七一向想的少,便是当日在宫里,很多事情她也只能看个表面,可是如今连廿七也洞悉到姬宫湦对郑伯友的杀心,只怕此事就不那么简单了,廿七却只是摇了摇头,咬着自己的下唇。
“你若是不说,我只怕也没办法帮他!”褒姒说道。
“我……”廿七看着褒姒犹豫了良久,“昨天下午我去后厨给娘娘拿柴禾生火,走到书房门外听见大王与郑启之在讨论如何铲除郑伯一事。文朔将军本是郑伯的心腹,但是此刻被大王调去了京中,郑伯就等于少了一支誓死效忠的随行军。待晋北节节失利,再失掉几个城池,晋伯再也没有今日这个嚣张气焰之时,大王再请郑启之带兵出征晋国,如此一来,晋国将对郑启之感恩戴德,同时也用一个极为妥帖的方式将手中军权交给了郑启之,届时……”廿七说着咽了口唾沫,褒姒看得出她眼中的恐惧,这种恐惧叫廿七的声音里有种莫名的颤抖,“届时……大王将默许郑启之杀了郑伯!”
“放心吧,”褒姒握住了廿七的手,“郑启之不会如愿的!”
“真的?”廿七看着褒姒的眼睛问道,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吧嗒吧嗒”的往下流,“娘娘会为郑伯说话吗?”
“这话轮不到我来说!”褒姒说道,“若是我说,这事儿就乱了!”
“什么意思?”廿七并不能明白褒姒这话中的意思,褒姒却只是微微的笑了笑,诸侯的势力相互制衡,眼下放眼九州,秦、郑、晋、齐、楚,这五个大国角力,效果就十分微妙了,牵一发可能会动全身,只要晓以利弊,叫谁出征的话,根本就用不到褒姒去说,自然有人会去!
褒姒眼下一定要掌控的棋子,一是虢石父、一是齐伯其人。
廿七与褒姒一番长谈,心中总算是觉得有所安定,看见大王从朝中会议中抽身而出来看看褒姒的情况,便立刻起身告辞,离开了这间厢房,心中惦记着大夫人嘱托自己的事情,便迈步朝着后厢房走去,和老夫人说大王的事情。
老夫人在后厢房中整日闭门不出,自从廿七与老夫人的关系近了之后,来这里的悉人也渐渐的少了,大家都将照看老夫人的工作交给了廿七,因此这里的消息也是极为闭塞的。廿七敲了敲门,老夫人应了一声,正坐在椅塌上闭目沉思,“娘!”廿七招呼道。
“你来了?”老夫人睁开眼看看廿七,“怎的今日不见伯友和启之前来问安?”
“老爷去了齐郑交界之地,”廿七答道,“小叔则朝着镐京去了,两边各要迎一支队伍,走的匆忙,差我来和娘说一声。”
“大王要到了?”老夫人问道。
“大王已经到了,”廿七说道,“刚才大夫人去拜谒了娘娘,询问着要不要安顿接风洗尘的事情,娘娘如今身体抱恙、大王又不喜热闹,便说请老夫人一起吃顿饭叙叙家常就是了!”
“大王不喜热闹?”郑老夫人冷笑了出来,“这个褒后倒当真是手腕凌厉的很,连大王那野马的性子竟然都收的住!大王喜不喜热闹,如今倒是全凭着她的一句话了。好,老身就会会这个百闻难得一见的褒后,看看大王和你夫君到底喜欢她什么?”
“娘娘不是这样的人,老夫人……”廿七想替褒姒说些好话,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老夫人给挡了回去,“回我的话,老身身体不好,不宜走动,今晚老身就在我的房中设宴,还请大王和娘娘一并光临!”
“这……”廿七看着老夫人赶紧说道,“只怕娘娘大病未愈,只怕是不宜随意走动,娘可以不可以晚些时候再设宴为大王和娘娘接风?”
“晚些时候还能叫接风吗?”老夫人说道,“就说我思念侄儿心切,想要立刻见见大王与王后,若是娘娘抱恙不宜走动不来便是了!”她的口气十分严肃,叫廿七有些难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会说话才叫老夫人同娘娘还未见面便置气上了,只得应一句,“是!”
廿七朝着门外走,要去回褒姒的话,走到门口顿住转过身说,“娘,您不了解娘娘。”
“是人是鬼,我一眼就看得出来!还需要了解吗?”老夫人看着廿七说道,廿七只能是叹了口气,她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对褒姒付出的那些事情都表现的这么不以为然,她不知道她所面对的这些人,都曾经是刀口舔血、手里攥着头颅挺过来的人,褒姒的付出在廿七心里已经堪比天大了,对于这些见惯了风雨的人来说,这不过是作为王后应该做的而已,这不过就是日后姬宫湦封后时候她手中的筹码罢了!
廿七折回褒姒的厢房,在门外徘徊了许久,不敢进去。
褒姒看见了门外的廿七,拉了拉姬宫湦的衣角,指了指门外,姬宫湦的眉头皱了皱,“这廿七和当日嫁给郑伯的时候,可真是……一点都不一样了!”
“大王还说?”褒姒嗔怒的看了一眼姬宫湦,这件事情若非姬宫湦又何以至此?
“算寡人错了,”姬宫湦看着褒姒说道,“当初寡人就不该拿她威胁你的。”
“叫进来吧?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褒姒看着门外的廿七说道,当年的事情不必再提了,当日褒姒不肯被姬宫湦宠幸也并非是从鬼门关中捡了条性命,便和大王耍小性子,只是心中顾虑太多,生怕自己的存在会影响到姬宫湦对于全局的掌控和布置。
可是此事就像是褒姒自己说的,没有你的棋是一种下法,有了你自然可以有另一种下法。
姬宫湦走出门外,咳嗽了两声,惊扰了正在“鬼打墙”的廿七,猛地被带了出来回到了现实,看着大王有些惊慌的拜谒,姬宫湦沉声问道,“你在这里踱来踱去是做什么?”
“老夫人……”廿七看着姬宫湦咬了咬下唇。
“姑姑?”姬宫湦问道,“怎么了?”
“她……在她厢房中设宴为大王接风洗尘,说多日不见大王,心中思念甚切,今晚的宴席……”廿七说道,最后的声音越来越小,姬宫湦这一听,便听出了眉目,“姑姑是要我带娘娘一起去?”
廿七点了点头。
“娘娘不去!”姬宫湦长袖一甩,“寡人自己去便是了。”
廿七为难的看了一眼姬宫湦,“老夫人对娘娘好像颇有成见!”
“褒后是寡人的王后,要她的喜欢作甚?”姬宫湦反问廿七,这倒是叫廿七无言以对了,说的好像也是,抬头看着大王点了点头,心头的一块大石总算是放了下来,面色也缓和了起来。
第299章 在寡人心中都是美的0
姬宫湦与廿七在门外对话,褒姒侧头看着,很快廿七便露出了笑脸仰头向姬宫湦拜谒,然后转身就朝着远处跑去了,一扫刚才的阴霾。姬宫湦站在原地却看了会儿廿七的背影,褒姒的手指下意识的抽动了一下,这是姬宫湦想要利用谁的先兆,他想利用廿七做什么?
不多时,姬宫湦便又折了回来,褒姒硬生生的将刚才的那团疑云给打散了,如今只是看着大王问道,“怎么了?”
“当初这丫头是没大没小的厉害,和寡人说话也从来不避忌,寡人待你若是稍有不好,便能出口将寡人痛骂一顿……可如今,却是谨小慎微的厉害,你的这个丫头,怎的总走个极端啊?”姬宫湦看着褒姒问道,褒姒挑了挑眉,点点头,“臣妾也只能教成这样了,没有郑夫人的那个本事,能培养出秀秀那般得体的!”
“寡人只是同你说实情,你怎么还同寡人置气了?”姬宫湦看着褒姒问道,坐在了床边,伸手去拉她的手,褒姒别过脸去佯装生气的样子,“廿七是臣妾的人,容不得大王对她说三道四的,大王又没有教过廿七,凭什么嫌弃她?大王若要嫌弃,不就是嫌弃臣妾吗?”
“行行行,”姬宫湦点着头,捏了捏褒姒的鼻尖。
褒姒兀自笑了出来,将脸埋在了姬宫湦的胸前有些不好意思了,“廿七说了是什么事情吗?”
“姑姑请咱们去她厢房中赴宴,说是接风洗尘,不过……”姬宫湦捧着褒姒的脸,因为冬日的深秋的北风十分伤人,褒姒脸上皴了的地方已经形成了一道道的血印,已经结痂慢慢的退掉,秀秀清晨便是来用热水的蒸汽给褒姒敷脸,再轻轻涂抹着药膏缓和伤口,如今满面的血痕出门去只怕是会吓到人,姬宫湦只能代替褒姒将这个饭局推了,“晚上你就不必去了,寡人走这一趟就好。”
“早些时候大夫人来请示过给大王接风的事情,臣妾吩咐她安排和老夫人的饭局就是了。如今老夫人既然如此邀请了,想必也是想要见我一面的,臣妾不去怕是叫大王为难了。”褒姒挽着姬宫湦的胳膊说道。
此事就像是来见婆婆的媳妇的心情,姜后走得早,姬宫湦的后宫之中从来就没有两朝王后更迭的权力之争,此事能叫褒姒坐在后位上的女子省去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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