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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姒传-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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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十五,正月十六便是个吉日,宜出征!”隰叔应声道。
“好!”姬宫湦点了点头,站起身拍案决定,“就正月十六出征,改日上朝便言及此事,在朝中再次商议,若无异议便挥师南下攻打楚国!楚侯不是觊觎我中原之地日久了吗?寡人就先下手为强,将楚国真正收为己用!”
“大王英明……”众人齐声说道,可各自心里的想法都截然不同。新年伊始并不上朝,虢石父几次三番的前来显德殿谒见姬宫湦,几次三番的想要劝谏他出兵一事,他将赢开搬了出来,向姬宫湦斗胆进言,“此事还请大王三思,百里成压境阻止楚侯大军攻打申国,而后申国又以秦兵压阵,楚侯若是攻打申国,只能叫秦国白捡了一个便宜。熊仪面子上看起来是听命于大王的,可是心中必定算准了大王要攻打申国、杀宜臼一事不能叫天下知道,此事大王有心找熊仪算账却也碍于言论的压力,只能认栽。楚国在南面国力强悍,臣服于我大周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怕并不惧惮我大周,若是真的开战,天下大乱,只怕是对楚国有百利而对我大周则是百害啊!更何况百里成此番压境是解申国之围,再叫秦国领兵攻打楚国,只怕是引狼入室,反倒叫秦、楚、申三国合力,围剿我周、郑两支大军啊!”
“此事寡人也细想过,”姬宫湦并没有否认虢石父的这番话,眼下显德殿的书房就只有他们二人,他从桌案前站起身慢慢的踱步到虢石父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语重心长、推心置腹的口吻,“赢开修书三封调百里成入京,百里成始终拒不听令,赢开向寡人立下军令状,若不能得胜还朝,双手奉上秦国,既然如此,寡人今日叫他出兵,若拿不下申国与楚国,还能将秦国握在手中,这倒也划算!”
“赢开狡诈,只怕是他这话,大王还得三思!”虢石父一听,心中更加揪心了,赢开竟然能说得出如此狠话,来让姬宫湦放自己回秦,只怕是姬宫湦在大堂之上必定会逼迫雍稹立下重誓,军令状的前车之鉴如褒家的二十二条人命,叫虢石父想想都觉得胆寒,可姬宫湦看起来就像是个无事之人,瞧着虢石父的面色也十分淡定,满面只有已经得胜的得意之色。
第524章 借刀杀人
虢石父见自己苦劝不下,姬宫湦似乎被胜利的意淫蒙蔽了头脑,满身心的沉浸在喜悦当中,赢开又有太子伯服的鼎力相助,此事令虢石父感到深深的忧心。从显德殿中退下去,就立刻朝华辰殿走了一趟,近日来秀秀与姬宫湦走得近,常常被招到显德殿失宠,她的风头正盛、一次次的盖过了当年盛极荣宠的褒姒,成了这后宫里炙手可热的新人,悉人来报说是虢石父来了,秀秀便叫下人将虢石父带到后堂的厢房当中,支开了周围的下人。
虢石父见了秀秀便躬身拜谒,秀秀坐在桌案之前说道,“没有旁人的时候,礼数就免了吧,虢上卿刚刚从显德殿见完大王就急匆匆的朝着我华辰殿而来,看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大王准备攻打楚国了。”虢石父说道。
“定好何人出征了吗?”秀秀问道,这件事情对她来讲已经不算是新闻了,更何况早晨还未离开显德殿的时候还亲眼见了赢开的请战,此事被伯服撞破,是以伯服送走赢开之后回来又和姬宫湦说了些什么,秀秀就不清楚了。下午伯服没有参加议政,早晨对自己说话的时候也说不上心情好,他和周王相争是必然的事情了,这对他们来说是个扳倒褒后的机会。
伯服若是无能,没人会责怪一个七岁的孩子,只会说身为母亲的褒姒带的不好,如今王子虽有伯服与宜臼二人,可是大王绝不会想再立宜臼,一旦伯服出事、姬宫湦必定迁怒褒姒,伯服想要利用秀秀的手铲除宫中的劲敌楚夫人,如今秀秀也想利用伯服的手,一并铲除楚夫人与褒后二人。
“十五过后,十六出征!”虢石父答道,“大王这次是真的要挥师南下,赢开为右路、雍稹是中路,请掘突再调拨一路人马作为左路。赢开主攻申国,掘突则是对楚国的后防包抄,分散楚军主力,面对面和楚军打的便是雍稹率领的大周兵马!”
“雍稹?”秀秀琢磨着这个名字。
“是司马!”虢石父解释道。
“此人擅长领兵作战吗?”秀秀问道。
“若是不擅长也就不必做司马一职了吧?”虢石父反问道,虽然有些心虚,却不想在秀秀面前表现出来,看起来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秀秀瞧着虢石父镇定的模样,微微的点了点头,“若是擅长那还好说,这一场仗必须要赢!”
“为何?”虢石父问道。
“早晨大王单独召见了赢开和伯服,三召百里成,百里成都抗命不回,大王对赢开发了脾气,赢开为了离开镐京城决定立下军令状,若是此战不能得胜还朝,秦国地域拱手相让!赢开的项上人头也任凭大王处置,既然赢开都立下军令状了,你觉得朝堂之上大王难道不会一碗水端平吗?三军都立下重誓,可却铩羽而归,未必会真的履行军令状,可必定要找个人开刀,赢开和掘突的实力,你我都知道一部分,眼下就看这位司马的了!”秀秀分析道,这话叫虢石父心中大吃一惊,不知道赢开居然为了离开镐京竟然不惜立下军令状,给周王然后伐秦的理由,“大王和太子又怎么了?”
“他们两个人三天两头就政见不合、不对付,两个人吵一架然后冷战再和好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秀秀冷哼了一声,心中却在想别的事情。
虢石父也无心和秀秀继续说下去,赢开的军令状令他感到手足无措,心慌意乱,若是雍稹立下军令状,只怕此行就是必死无疑了,这叫虢石父心中开始生疑,当日大王对文朔的背叛深信不疑,将他下了大狱,还交给自己审问,自己要推雍稹坐司马之位的时候姬宫湦也没表示任何反对,倒像是很高兴自己为他谋了个人才,当时虢石父急功近利,只顾着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却没想着原来这位深谋远虑的大王是在这个地方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这也就很好解释文朔出狱后为什么敢逃走,只怕是周王在他的背后撑着腰,就算是逃走了谁也不能奈何的了他。虢石父不想再和秀秀继续说下去了,准备告辞出宫,与雍稹相商此事,虢石父作揖拜谒,“今日若是没有其他事情,老臣便先行告辞了?”
“虢上卿下次入宫给我准备些东西吧?”秀秀说道。
“什么?”虢石父问道。
“毒药,”秀秀说道,“这方面的事情我不太懂,还有劳虢上卿操心了!”
“好说……”虢石父捻着胡子点了点头,末了又觉得不对,“还不知郑夫人要毒药有何用?”
“自然是杀人了!”秀秀说道,
“何人?”虢石父问道。
“以备不时之需而已,未必要我亲自动手,虢上卿先准备了便是,至于是何人,待到日后后宫里传出消息,您不就知道了吗?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虢上卿若是知道了,不是给自己徒增烦恼,若是日后大王为此事而感到忧虑,知道真相的虢上卿却不能为大王排解心中忧虑,不是有失为人臣子的职责?”秀秀向虢石父说道,这话令虢石父颇为赏识的点了点头,带着狡黠而奸佞的笑意应允了秀秀,然后从这屋子里退了出去。
秀秀坐在桌案前,思忖片刻,念儿口口声声说楚夫人没必要杀申后,到底有没有必要不去问问怎么知道呢?第二日的晚些时候,秀秀差人去楚夫人的殿里传了个话,说是自己下午要过去,楚夫人得了这消息,眉头为攒,心中还有些意外,她三番四次找褒姒联手,褒姒都是一张冷脸对着自己,让楚夫人觉得十分烦躁,眼下秀秀在后宫的风头正盛,忽然来找自己未必是什么好事儿,楚夫人思量一番,便去回了悉人说自己下午在酉阳宫中恭候郑夫人。
秀秀下午收拾了一番,朝着酉阳宫去了,悉人将她带去了楚夫人的房间中,关上了房门,只余下两位夫人单独相商,秀秀看着熊宁笑了笑,这笑意叫熊宁觉得发自心底的恶心,丝毫也看不上这位从悉人一路爬到夫人位置上的女人,“郑夫人倒是个稀客,还不知道郑夫人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贵干说不上,和楚夫人随便聊聊。”秀秀说道。
“随便聊聊?”楚夫人将这四个字咀嚼了一遍,“我可没这本事和郑夫人随便聊聊,若是再一言不合,郑夫人哭哭啼啼的跑去和大王告状,我这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瞧楚夫人说的,我哪里是那嚼舌根的人?”秀秀感觉得到熊宁对自己的抵触,也深知熊宁并不喜欢自己,这才叫她觉得楚夫人十之八九和褒姒达成了某种契约,二人联手对付自己,自己若是不反击,只怕是得死于他们二人的阴谋之下,秀秀便是如此安慰自己,对自己做出的阴险狠辣之事也就不再以为然了。
“难道不是吗?”楚夫人问道,“说我给了褒后毒药,令她致你小产,我借褒后的手要谋害你,这难道不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秀秀微微皱了皱眉。
楚夫人却爽朗的笑了出来,一如往日的这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又像是个豆蔻少女了,她脸上明艳、嘴上的语气却满是不屑,“你以为虢石父是个什么人,他向来喜欢两头通吃,以为他常常对你拜谒就真的会效忠于你一人吗?他要的只是他一个人的权益罢了,谁能给他,他便效忠于谁,你觉得这世上能保他一世荣华的人有谁?”
“谁?”秀秀问道。
“除了大王还会有谁?”楚夫人冷笑一声,“能将褒后除了最好,若是不能,他也不会杀到明面上和褒后为敌,不过是在暗地里借你的手杀他要杀的人,真以为你聪明吗?”
“此事不牢楚夫人记挂,我聪明与否、善谋与否、利用的了虢石父与否,都和楚夫人的关系不大,你不过是想看着我怎么起来的怎么摔下去,好满足你常年日久得不到大王一颗心的期许,只是楚夫人有空想着怎么对付我,还不及有空想想怎么自保吧!”秀秀面容平静,并没有因为楚夫人的这番话而有丝毫的动容,就像是早就想到了虢石父不可能对自己效忠一般,其实她和虢石父一样都是聪明人,都知道这世上谁都能得罪却万万不能得罪大王,否则下场便是坠落悬崖的巨石,只有粉身碎骨一条路可走了。
“什么意思?”熊宁看着秀秀不解的问道。
“楚夫人还不知道自己哥哥在南面干的好事儿吗?”秀秀冷笑一声问道。
熊宁的为头微皱,“我哥哥在南面做了什么?”
“与申侯联手吞并周遭小国据为己有,大王勃然大怒,准备起兵伐楚,如今伐楚的名义都正了,三路大军也已经备好,分三路攻打楚侯。这场仗不论楚侯是输是赢,楚夫人都无法再在后宫之中全身而退了不是?你想好怎么死以谢大王荣宠之恩了吗?”秀秀冷冰冰的句子就像是一柄柄锋利的箭矢射在了楚夫人的心头,她的面色从红润到苍白,神情从满面笑意到惊慌失措,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楚侯竟然敢公然背叛周王!
第525章 糟了
楚夫人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的惊惧,蓦地朝后退了两步,此事楚侯几次差人发来的信函中始终没有提及,甚至连不再攻打申国一事也都没有给楚夫人一个合理的解释,楚侯似乎已经背叛了大王、在南面准备举兵,这一仗的后果不堪设想,若是大周胜了、势如破竹的中原诸侯将会南下伐楚,将楚国收为己有。
若是大周败了,那就意味着郑、秦、周三国联军都不是一个楚国的对手,楚国浅尝战争胜利的滋味,而后步步逼近朝着大周挥师而来,直取天子之位也未尝不可能。
这场仗不论谁胜谁败,天下都将陷入大乱,以后的九州格局将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姬宫湦为人处世向来精于算计、步步为营,可如今却贸贸然的走出这一步棋,这一步棋所带来的结局未必是姬宫湦心中期许的,熊宁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同样也揣测不透秀秀来此的目的,秀秀看着熊宁不善的面色,就知道她已经慌了,不禁笑了出来。
“你今日前来若是就为了说这番危言耸听的话,你就可以回了!”楚夫人看着秀秀说道,恨得牙痒痒,如今被一个悉人威胁,她实在是没办法咽下这口气,可是却无力反驳秀秀、无力反驳秀秀的盛极荣宠,连褒姒在后宫中都敛其锋芒,面对自己江河日下的地位默不作声,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办?
“我知道楚夫人也不想死……”秀秀看着熊宁问道。
“哼……”楚夫人冷哼一声,“大王若是要臣妾死,臣妾万死不辞;大王若是要臣妾的一条命,换天下在握,臣妾便是死也甘之如饴。我岂是你眼中的贪生怕死之辈,莫要拿我同你这样的宵小比较!”
“我便是出生不高,楚夫人就难道就出生高门了吗?”秀秀笑道,面上也没有因为楚夫人的话而有任何颜色的变化,仍旧是笑颜如花,这叫楚夫人的腹诽,褒姒门中出来的人也宛如她的个性,只怕也是因此才能讨大王的欢心,她这会儿了还有空关心一下不知道褒姒若是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秀秀继续说道,“楚夫人的出身和地位,别人纵然不知,可我却十分清楚,楚侯之祸和你有关也未必和你有关,你傍着楚侯是为了能有个靠山,这楚夫人的位置做的名正言顺;可你若是不傍着楚侯了,大王若是知道你一心向着他,心中对你自然也是有几分感激的,念在过去待你的情分上,大王不会动你,你也应该清楚!”
“不错!”楚夫人其实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可经过秀秀一提,她就又想了起来,这会儿仓皇不定的心稍稍的平静了下来,“楚侯之祸同我有什么关系?不论楚侯是胜是败,大王也都知道,只要和我开口,我必定会帮他。”
“等他来向你开口?”秀秀“哈哈”大笑了出来,“不觉得为时已晚了吗?你跟在大王身边日久,还是如此不了解他吗?你以为……今时今日,他还会向你开口吗?”
楚夫人的手攥在一起,瞪着秀秀,今日的谈话她屡屡占了上风,这叫楚夫人心中觉得不爽至极,她咬了咬牙,试图在风头上压过秀秀,脑子里其实根本没有运转,都没有想过秀秀今日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大王是个怎样的人,还需要你来提醒我吗?我认识大王的时候,你还没有进宫呢!他不喜欢比人自作主张乱了他的布局,我也劝你如今你虽然风头正盛,可过些日子,大王会觉得你也不过如此,你处处踩他的底线,迟早他反过来就会对付你了。”
“楚夫人对大王竭诚尽忠,却始终不能得到大王的青睐,你知道是为什么吗?”秀秀没有接楚夫人的话茬,而是话锋一转朝着另一个话题说了去,楚夫人微微皱眉,不喜欢这种谈话的节奏完全被别人掌控的感觉,可却无可奈何,只得微微皱着眉头看着秀秀并不答话。秀秀抿着唇笑了笑,上下将楚夫人打量了一遍才开口说道,“褒后在做决定的时候,何时问过大王的意思了?她总是先做,大王纵然勃然大怒,可是末了会发现褒后总是一番好意,他非但没承她的情,却还做了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此刻大王的心中便会满怀愧疚,所以他们之间每发生一次矛盾,关系总是更进一步。”
“哦?”楚夫人惊叹一声,“意思是说,眼下大王虽宠幸你,可天长日久还是会回到褒后的身边去,而且比当日他离开的时候更加爱她?”
“楚夫人还是担心好自己吧!”秀秀扔下这话,“褒后复宠或许是必然的,可是楚夫人未必有命留到那个时候。”
“你也说了,我和楚侯绝无关系,便是楚侯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应该连累到我不是?”楚夫人问道,这话叫秀秀像是看笑话似的看着楚夫人,面上满是带着深深嘲讽的冷笑,“是吗?大王还记得你和楚侯绝无关系吗?你几次三番的想要将褒后置于死地,你以为大王就已经忘了吗?当日宋妃之死,你可还记得?若是叫宋伯知道宋妃之死的真相,你觉得……你还能在宫中安然无恙的活下去吗?若是攻打楚国失利,宋伯与郑国可是盟友,他若说一句,不处死你以泄心头之恨,就不出兵的话,你觉得大王会怜惜你的性命吗?”
“你威胁我!”楚夫人大喝一声,声音尖刻。
“我不是威胁你,我只是想提醒你,楚侯与大王之战是起于申后,楚侯与申侯的联盟也自然会因为申后而破裂,这一仗无可避免的要打,只是若破除了申、楚联盟,你也算是居功至伟!”秀秀说道。
“我要如何做?”楚夫人问道,“难不成写封书信去挑拨申、楚的关系?这未免也太可笑了。”
“你与楚侯之间虽无关系,你知道、大王知道、楚侯知道,可旁人却不清楚。你若是做了什么,大家会将你和楚侯联系到一起,你若是动了申后,大家也会认为是楚侯心怀不轨,申侯还会和他联盟吗?”秀秀问道。
楚夫人恍然大悟,“你想借我的手,除掉申后?”
“除掉申后,于你、于我百利而无一害,我只是没这个本事,而不是要借你的手。”秀秀说道,“大王与申侯如何,那都是家事,可楚国一个外人,如今兵戎相见,若是再失了申侯这个盟友,腹背受敌,只怕是不敌大周兵马与秦、郑三路围攻,届时楚夫人自然功不可没!我今日前来只是同楚夫人说道此事,叫楚夫人心中对自己的形式有个估量,并不是要你怎么做……楚夫人怎么决定,还依着你自己,我便告辞了!”她说罢便邀请辞,对楚夫人要不要杀申后似乎真的一点都不关心。
“我和你向来没有交集,你何必这么好心?不觉得假惺惺的吗?”楚夫人问道,叫住了准备出门的秀秀
“你虽然和我没有任何交集,可是敌人的敌人不就是自己的朋友吗?你我之间有一个共同的对手,你也说了,然后褒后必然复宠,届时周楚之争、我和褒后的主仆之争,我们二人只怕是下场都不会太好,你想和褒后联手,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你也根本斗不过褒后!在后宫这条路上,她比你出发的早,比你的速度快,你想要赢,应该选择的是和我联手和不是和她。我知道楚夫人并不喜欢我,所以今日前来也只是警告楚夫人眼下你的形式极为不利,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了!”秀秀说罢转过身拉开门朝着门外走去,不管楚夫人怎么做,这毒她都要下,无非是楚夫人若是自己动手了,那么此事就永远都查不到自己头上了。
楚夫人看着秀秀慢慢离去的背影,心中算计了起来,她知道秀秀说的话有些的确是实话,可是却不知道秀秀说的另外一些话是不是实话?楚夫人的心中有些惶恐,有些不安,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按照楚夫人的话去做。
伯服一连几日都在东宫中没有离开,这叫褒姒觉得有些奇怪,敲了敲伯服的房门去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伯服不好隐瞒褒姒,只得将自己帮着赢开与自己的父王争执的事情娓娓道来,听罢,褒姒便问了句,“你和你父王可是演了一出戏给赢开看?”
“娘怎么知道?”念儿不解的问道。
“你从来不信任赢开,如今却帮着他说话,无非是因为眼下的形式叫秦国站在你这一边极为有利,秦国也知道自己的处境,绝不会帮着楚侯与大周为难,否则九州必乱,九州一乱,重新建序,秦国的地位岌岌可危,赢开没必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既然九州不能乱,赢开就得站在大王这一边,如此一来他就得罪了申国和宜臼,若不再与你绑在一起他该如何自处?”褒姒分析道,赢开面上虽然表现的对念儿感恩戴德,可是心里却未必这么想,人心隔肚皮,世事难料,想及此,褒姒便觉得大周的前路漫漫就像是日出前黎明的黑暗,让人找寻不见出路。
“娘说的是!”念儿说道,“可百里成当日曾发誓效忠大王的,今日却忽然背叛,娘觉得是什么原因?”
褒姒看着念儿心中掂量了很久,眉头微微一皱,轻叹了一声,“糟了!”
第526章 此战必胜
百里成所以会和大周为敌,思前想后也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知道了秦世子世父死亡的真相,世父之死是姬宫湦与赢德设计的一出好戏,叫大家都以为世父是死在了战场当中,姬宫湦将赢德捧上了秦伯之位,就是出于考虑到赢德是个莽夫,虽然心狠手辣、心有野心,却全无那个头脑,叫赢德执掌秦国,秦国就随时可以归入姬宫湦的囊中,偏偏后来因为褒姒而坏了这当初的布局,只得将这个心思缜密、心机深沉的赢开扶上了秦伯之位。
赢开与百里成虽然知道秦世子世父是死于姬宫湦之手,可是碍于眼下的形式,和赢开一派与宜臼的尴尬关系,赢开知道自己不能帮着宜臼,只得站在伯服这一边。伯服为了自己和周王闹得越僵,反倒是越能拉拢赢开,他若是能怂恿伯服揭竿而起,非但能报了自己的杀父之仇,还能保全自己秦国的诸侯之位。
姬宫湦杀世父一事十分秘密,到底是何人将这个秘密泄露了出去,还叫褒姒心有戚戚焉,此事知道的人绝对不多,虢石父或许就是一个。百里成是被申侯说服,出兵压阵,作为申国的后援,以备的不时之需是万一申国无法说服楚侯,两国开战,秦国则相助申国。宜臼当日受赢开挑唆,登基上位,与秦国的关系应该是个僵局才是,能解释的通这次的出兵相助的唯一理由只怕就是世父之死的真相,叫百里成这位忠臣难以承受向周王效力。
而申侯能知道此事,只怕是虢石父向他言及的,可虢石父却未必知道大王要攻打申国,否则申国脱困之后,姬宫湦纵然是勃然大怒,可也只怀疑了褒姒一人,这就是说,整个宫里只怕是只有褒姒一人知道此事,泄露的唯有她有嫌疑。
暂且不提泄露的人到底是谁,可世子世父之死必定是虢石父捅出去的,那就是说虢石父早已和申侯联手,要辅佐宜臼上位。褒姒瞧了一眼伯服,他若是日后登基继位,必定容不下虢石父一行,虢石父不能不辅佐宜臼。
从将文朔陷害入狱,到后来推举雍稹做大司马,看起来都是虢石父一手安排好的,明面上看是要斩断褒姒的后援,实际上他的目标其实是伯服。姬宫湦叫褒姒将掘突支走,又放权给虢石父查文朔的案子,虽然调用了远在秦国、晋国的吕章和隰叔,可是却将任用司马的权利交给了虢石父,眼下周、楚开战,赢开为了能够回到秦国不惜立下军令状,如此一来,一旦朝堂重开,在朝堂上议政之时姬宫湦也必定会令雍稹立下军令状。
只怕这一战根本打不起来。
褒姒的眉头微皱,瞧着念儿心中有诸多的猜测可是却不敢说出来,也没法和伯服说出来,姬宫湦的目的根本不是打仗而是借此机会铲除朝中一波虢石父的人手。姬宫湦的底线在虢石父面前一步步的后退,原因只怕是想要让这一派的人显露无余、一网打尽。
就像是捕鸟,你在笊篱下面总要放些麦子、玉米,待鸟儿来吃,才将那笊篱猛地扣下,将鸟儿困在笊篱之中。
伯服看着有些惊慌的褒姒问道,“何事糟了?”
褒姒回过神来看了看伯服,赶紧摇了摇头,“没有,”她勉强的笑了笑,“你和你父王的事情你们心中都清楚,为娘便不插手了,只是你自己记得行为处事的要掌握好分寸,莫要给人留了话柄,日后叫自己陷入被动之中。”
念儿重重的点了点头,“娘放心!”
褒姒笑了笑,转身从这屋子里退了出去,她不知道这世上有几人能看得懂周王的这步棋,如今她依旧看得懂,可惜的是他们之间早已不复往日,便是姬宫湦屡次强调他们的关系没有变,他仍将她看的很重,让她住在他的心上,保护她让她一世平安,可褒姒知道有些事情发生了变化,就是发生了变化,无可奈何。
时间流淌,她入宫八年,不可能事事如当初刚刚入宫,那时候的自己如初生牛犊,自以为是,在错综复杂的宫里、在险象环生的棋局中全身而退、毫发无损,那时候不管做什么,从不顾及姬宫湦的感受,她要的就是赢,可如今她再也无法这么肆无忌惮的操控局面了,她彻底的成了一个无所为的王后,将整个舞台留给了姬宫湦,他仍旧是一匹在草原上孤寂行走的狼。
若是放在以往,她或许会想些办法去让虢石父相信雍稹打不赢这场仗,而后叫雍稹逃走,立下军令状再逃走这个后果不堪设想。雍稹自己也没想到大王真的要叫他立这军令状,初五一过,初六上朝,这年后的第一天上朝就令整个朝堂的士大夫一片哗然。
先是吕章上奏,称楚国与申国肆无忌惮的攻打周遭小国,目无大周,吞并诸侯。此事令姬宫湦在朝堂上勃然大怒,准备挥师南下,这一来一往其实是安排好的戏码,赢开见状立刻上前一步请战,“臣请求出战,率领我秦兵攻打申国!”
“秦伯莫不是忘记了,大王废除宜臼当日,封太子之时,百里成便携重兵压在申国边境,以防止诸侯对申国进犯,今日你却说要攻打申国,大王凭什么信你?”吕章看着赢开问道,赢开微微皱了皱眉,若是别人说出这话他倒是不觉得棘手,可吕章当日曾在秦国为官,说出这话来叫他恨得咬牙切齿,可也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百里将军重兵压阵未必为的是保护申国,只怕个中还另有隐情!”
“若是真的如此,为何秦伯三封信函掉不来手下一个将军?”吕章咄咄逼人的问道。
赢开咬了咬牙,不再看着吕章只是向前一步,跪在地上看着姬宫湦信誓旦旦的说道,“微臣愿意带兵出战,征讨申国,百里将军一事日后必有解释。此战若是战败,赢开愿以首级奉上、秦国自当交还大王,如若秦国朝中不服,大王可凭微臣书信征讨秦国,天下无怨!”他说的信誓旦旦,朝堂上人人都十分惊诧,无法想象赢开会立下这重誓,姬宫湦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当日秦国军队的异常调动他就在朝堂上勃然大怒过一回,这一次的沉默令人都替赢开捏了把汗,不知道这位周王会不会放他回秦国。
若是放了,等同于放虎归山。
若是不放,赢开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为人天子者总不好心胸如此狭隘。
姬宫湦沉默了一阵缓缓的开了口,声音十分低沉,略带着天子的威严,“秦伯一向在后宫长大,寡人深知秦伯秉性,百里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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