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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姒传-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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掘突看着姜婉良久,想起秀秀同他说过的,姜婉是个聪明的女人,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简单。她温婉的笑意下掩藏的到底是什么居心,掘突摇了摇头,觉得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当日郑夫人肯帮你我打点婚事,是褒后吩咐的!如今郑夫人离开东宫,与褒后不和一事,人尽皆知,你现在去恭贺郑夫人,不就是在奚落褒后吗?这一趟走下来,只怕是得惹不少麻烦!”
“我何时同你说过是去华辰殿的?”姜婉笑了出来。
“那是去哪里?”掘突皱着眉头问道。
“你先同我说,你何时准备离开镐京城这番郑国?”姜婉问道,前几日她曾问过这个问题,可是掘突的口径一致都是不急、不急,如今姜婉再问起,掘突觉得耗在这镐京城里已经没有意思了,就像是与褒姒相识七年的郑伯友,不最后也是心灰意冷的独自去了晋北吗?掘突抬起头看着姜婉,总算是回答了一个确切的时间,“这几日吧?收拾好了,就准备启程?”
“好!”姜婉笑的很甜,“那我们就去东宫辞行?”
“去东宫?”掘突问道。
“嗯!”姜婉点了点头,“我们去东宫向褒后娘娘辞行,你再问询太子最近还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将给郑夫人的贺礼送给褒后,余下的事情我们就统统不管,回来收拾细软,离开这镐京城,回去郑国,我也好去渐渐娘!”
“她也等着喝这杯媳妇茶呢!”掘突点了点头,翻身从床上坐起,一手挽住了姜婉的纤腰,“还是夫人安排的妥帖,你若不说我几乎都忘了此事了!”
“你公务繁忙,”姜婉整理着掘突凌乱的头发,“将此事忘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顾着大局,我便去处置这些细碎的小事儿,若事事都得来问你怎么办?你娶了我,岂不是比以前过的更不好了?”
掘突点了点头,心中一股暖意流过,看着面前的姜婉心中深深的陷入了自责当中,秀秀将头抵在了掘突的胸口,“父亲和二娘的事情,我多少也听闻了一些,郑国的变故,叫二娘送了性命,父亲心中必定悔不当初,如今才会独自生活在晋北草原,孤身一人……”姜婉摇了摇头,“人们总是对自己手中的东西视而不见,对得不到的却倍加珍惜,可得不到的也许永远都得不到,而手中的东西可能早晚会失去的。”
“我知道……”掘突说道,抱着怀中的姜婉拍打着她的背,“我明白。”
姜婉不再说话,她不再去逼掘突,点到这里,掘突也应该明白姜婉心中的意思,如今掘突娶了姜婉已经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了,心猿意马日后只会伤害他们两个人。褒姒见到姜婉同掘突一并前来东宫拜谒,瞧着两人眉目间的神情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甚为欣慰,“还想再留你些时日,这么快就要走了?”褒姒听着姜婉阐述今日前来的目的,拉着姜婉的手说道。
“姜婉也舍不得娘娘,可是没办法的事情……”姜婉嘟着嘴说道。
掘突笑了笑,拍着姜婉向褒姒保证道,“日后只要有机会入京,我便带着姜婉回来问候娘娘。”
“别只带着夫人啊!”褒姒看着掘突说道,这话还将掘突问的一愣不明就里的看着褒姒,姜婉的面色却“刷”的一下子红了下去,低着头十分害羞。一旁传来了念儿这个半大的孩子的话,“母后的意思是掘突哥哥赶紧生个小司马出来,叫母后瞧瞧是像你啊还是像夫人!”
掘突听见念儿这么一解释也跟着笑了出来,握着姜婉的手无奈的摇了摇头。
念儿“蹬蹬”两步跑到了褒姒的怀中,“娘,你说这孩子像谁好啊?”
“嗯……”褒姒还真的仔仔细细的看着姜婉和掘突,“若是个女儿的话,还是得像姜婉,不然这媒我和大王可不好做,真不知哪家的公子敢娶!”
“依着我的意思也是!”念儿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姜婉的模样,“啧啧”两声摇摇头,“要是生个儿子也得像娘才好,不然将来也没有哪家的女公子敢嫁的啊!如今姜婉姐姐生性善良,可日后再找这等温婉贤惠的女子,可就难咧!”
“你呀!”掘突指了指念儿,“你还是先操心操心自己日后的婚姻大事吧!”
“我不愁,”念儿摇摇头,“我凡事有母后做主,天下诸侯家的公子只怕都想要嫁给我哩!”
“你倒是野心不小……”掘突看着念儿点点头说道。
“你问姜婉姐姐啊!”念儿看着姜婉问道,姜婉立刻点点头,“是啊!不少呢,能嫁给太子殿下都是福分呢……”
“你们就合起来欺负我!”掘突指着自己看着姜婉和念儿,姜婉和念儿倒也不避讳的点点头,惹得一旁的褒姒掩嘴笑了出来,“你就别同一个孩子计较了,此去郑国你的事情不少,肩上的担子也不轻,有任何事情没办法决定的,多问问朝中大夫,或者常和你爹通通信。”
“是,娘娘……”掘突恢复了正经的颜色同褒姒说道。
“说什么呢?”姬宫湦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从这语气里丝毫听不出高兴的感觉来,声音微微有些低沉,不怒自威,将坐在堂上的四个人都吓了一跳,猛地正了正身子,看着进门的姬宫湦,人人都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掘突和姜婉立刻站起身向姬宫湦作揖道,“参见大王!”
“来了?”姬宫湦问道。
“是,正在向娘娘辞行呢!”掘突说道。
“嗯……”姬宫湦沉吟了一声,“辞行的气氛倒是欢快!”
“带着他们去院子里走走?”褒姒吩咐念儿,念儿立刻点点头站直了身子,向掘突说道,“我还有些话要同掘突哥哥说,咱们去后院里走走吧?”
“寡人扫了你们的兴致?”姬宫湦朝着四人走来问道,掘突和姜婉立刻摇了摇头,整个气氛都被姬宫湦的忽然闯入打断而显得有些尴尬了,一时之间谁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合适了,褒姒从姬宫湦的手中接过了他脱下来的长袍,递给了悉人拿了下去,姬宫湦在褒姒的身侧坐下来,神情有些疲惫,声音也有些沙哑,从那日得知秀秀怀孕之后姬宫湦就始终未曾在褒姒面前露面,如今总算是出现了,可情绪似乎有些不对。
“先别急着走,你父亲最近到晋北了吗?”姬宫湦问道。
“上次来信说是快了,最近这些天没有书信送回来!”掘突答道。
“是吗?”姬宫湦冷冰冰的问道,对这件事情似乎并不关心,只是客气的问几句,褒姒又给念儿使了个眼色,念儿赶紧同姬宫湦说道,“孩儿有些事情想要请教郑世子,可不可以给孩儿些时间单独聊聊?”
姬宫湦的凌厉的眼神扫过掘突,“何时返郑?”
“过些天就走了!”掘突说道。
“去吧……”姬宫湦对念儿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叫他们三人从大殿离开了,褒姒也向两旁的悉人都使了个眼色,大殿之上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二人相对了,褒姒伸出冰凉的手捏着姬宫湦头上的几处大穴,他的模样实在是太疲惫了,“大王遇着什么事儿了?”
“你何时才能和我说说笑笑?”姬宫湦看着褒姒叹了口气,朝着褒姒的腿上躺了下去,闭目合眼,“只是来找你辞行?”
“不是同大王争人,大王放心吧!”褒姒轻声说道。
姬宫湦将褒姒的手握住贴在自己的面颊上,“你的心简直比磐石还要硬,我伤你一分,就自损三分,你心痛一成,我就心痛三成,心里承受的总是数倍于你,仍旧诚惶诚恐,怕伤你深了。”
第495章 慈母多败儿0
褒姒长长的叹了口气,那一晚姬宫湦为什么没有再回来,她心中清楚,他们相识七年,时间虽然不长却生死相许,相濡以沫共同熬过了几乎看不见希望的日子,前途与他们二人而言依旧十分渺茫,就像是褒姒会举起屠刀杀人自保一样,姬宫湦对身边的人从来都是尽其所能的利用,在棋子无用的时候再将它无情的丢弃。
如今褒姒不再是他的棋子,而变成了他的软肋,他恨不得将她藏着、掖着,也不想她再陷入政局的烦扰当中,姬宫湦睁开眼看着褒姒的眉眼,“我们若是能像寻常朋友那样聊一聊,说一说,笑一笑,逗逗你开心,讨你欢喜多好。”
“发生什么事儿了?”褒姒低着头看着姬宫湦问道。
“楚军可能要休战了……”姬宫湦说道。
“怎么可能?”褒姒问道,有些意外,“难道是楚夫人同楚侯说了些什么?还是因为秦国一事,叫楚侯觉得畏首畏尾,放不开拳脚?”
“楚夫人先前来询问我这个问题,当时你病了,我还是从她的口中得知的,急着赶往大东宫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如今楚夫人给楚侯发去的信函还未到,但是已经有探子回禀说申侯派了说客前往楚军大营,这说客离开之后,楚军就停止前行了!”姬宫湦说道。
“大王不该管臣妾的。”褒姒听了这话也觉得有些心焦,申侯一事兵贵神速,若是能一举将申国拿下,万事都好说,可如今拿不下,非但姬宫湦不能为了伯服铲除宜臼,甚至可能连自己的地位都受到了威胁,申国若是起了谋反之心,这天下的时局就当真难说了。
“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姬宫湦焦急的说道,“我也不是……”他觉得自己忽然之间就口笨舌拙了起来,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我如今是有些赌气了,还记得当日你初入宫不久,你同我说你想要我身边的位置,我怎么回答你的吗?”
“大王要我证明配不配。”褒姒还记得此事,当日简单的想法后来让她陷入深深的苦恼之中,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得到这地位。姬宫湦点了点头,疲惫的叹了口气,“你也要我证明,我配不配拥有你的真心……”
“臣妾妄言了,大王何必当真?”褒姒轻声说道,不知道为何忽然提起了这个话题。
“当日寡人想……证明?何其容易!我出征在外,那场战争费尽了人力物力,九死一生才终于获胜,然而这只是个开端而已,并非到了结局。寡人才知道这江山守着有多难,亲手杀了启之更是深感这帝王的不易,我答应你的事情,其实我还没有做到!”姬宫湦说道。
“大王已经做到了。”褒姒有些心疼这样的姬宫湦,“大王并不知道臣妾要你证明的是什么,如今你已经做到了!”
“有人说,一个男人足够强大的时候才能保护自己所爱的女人,才能撑起一个家,如今我连自己的儿子都未必保得住,我算是什么强大的男人……”姬宫湦叹了口气,自嘲的笑了笑,面上的表情无尽的痛苦,褒姒知道他说的不是念儿是宜臼,她的泪水不能自已,从眼中掉落砸在了姬宫湦的面上,姬宫湦松开了握住褒姒的手,拭擦了一下自己面上的泪水,浅浅的笑了笑,抬起手给她拭擦她的眼泪,“怎么了?”
褒姒摇了摇头,她是心疼他,可这话她不能说出来,他多么要面子、多么大男人,她怎么能让他知道自己的女人在心疼他?他会将这种爱当成是一种对弱者的同情,褒姒吸了口气,才稳住了自己抽泣的身体,“任谁做了大王的位置,都不会比你做的更好了。”
“真的吗?”姬宫湦的眸子十分明亮,认真的看着褒姒说道。
“真的!”褒姒点了点头,“不论发生多么大的事情,臣妾从来都对大王深信不疑,只要你在,臣妾的这片天就绝不会塌。”
“真的?”姬宫湦又问了一遍。
“嗯!”褒姒又点了点头。
“你说是真的,我就信你,”姬宫湦对褒姒说道,“如今楚侯决定休战,寡人不能让他平白无故的占了便宜,寡人要去找申后!”
“去吧……”褒姒轻声说道,“大王也该看看她了。”
“这一生,我是对她不起,”姬宫湦看着褒姒抿着唇,从她的腿上坐了起来,盘腿坐在她的身边面朝着她,“可是这一生我对不起的人又何止她一个,若是人人都不负,就每个人都负了!”
“臣妾明白。”褒姒说道。
“寡人不想杀宜臼!”姬宫湦有些痛苦的说道,他觉得自己胸口泛疼。
“臣妾知道。”褒姒应声道,声音柔软,包围着他,企图让他感到一丝慰藉。
“那我去找申后了!”姬宫湦站起身朝着门外走,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褒姒,“褒姒?”
“大王?”褒姒问道。
“能抱抱我吗?”姬宫湦问道。
褒姒点了点头,朝着姬宫湦的方向走过去,轻轻的将他揽在了怀中,他抱他抱的很紧,就像是末日的分别,就像是他迈步而出他们就会再也不见一样,他的面颊贴着她的肌肤,灼灼的温暖浸润着她的心脾,她看着他越走越远,身影越来越小,忽然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可是也只是看着自己伸出的手臂兀自的笑了笑,“怎么这么傻呢?”褒姒说了这句话站在原地大哭了出来,就像是个惊慌失措的孩子,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娘?”不知道何时回来的念儿拉了拉褒姒的衣襟,“父王又欺负你了?”
褒姒转向念儿,一把将念儿抱进了自己怀中,一面说着“没有”,一面却将他抱的更紧、哭的更狠了,褒姒的呜咽声充斥着整个琼台殿,这叫念儿也觉得有些惊慌失措,从未见过这样的母亲,他只得佯装着大人的模样拍了拍褒姒的头发,“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念儿会保护娘的,任何人都不能欺负娘!”
褒姒深深的吸了口气,哭声越来越小,从激动的情绪中渐渐恢复了平静,她才渐渐的松开了念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郑世子和世子夫人都走了?”
“走了!”念儿点点头,“送出宫了,怕父王和你生气,大家叫我赶紧回来看看,果然……”他的语气有些悻悻,“他总是把你气成这样,我真不懂,娘为什么还要屡屡相求于他?我们便是流落出宫、便是在乡野乞讨,不活在他的庇佑之下,也一样能活的很好,娘在怕什么?”
“我不是怕,”褒姒看着念儿说道,“也没有觉得自己在忍。”
“娘……”念儿一屁股坐在了褒姒的身边,“掘突哥哥将郑伯在晋北的地址给了我,若是我们离宫,还能去投靠郑伯,这后位若是秀秀想要就给她,这太子之位若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想要就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娘何必同他们计较,让自己伤神呢?孩儿带娘离宫,这后位、那太子之位不过是些身外事,不要也罢,只要娘开心,念儿就开心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褒姒看着念儿有些吃惊,不相信一个六岁的孩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念儿看着褒姒也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可知你爹为何很多事都做的绝情绝义吗?”
“因为爹铁石心肠!”念儿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以为出宫流落在外、投靠他人就是本事吗?你以为你在外面活的很好,就能证明自己的本事了吗?你知道这天底下最难的事情是什么吗?”褒姒向念儿发问,却并不是要念儿回答,“是做一个大王,普天之下无人不从的帝王,这太难了,你祖父耗尽一生心血不能得偿所愿,你父亲倾其半生,心中仍然惶恐,他们讲天下江山拱手后人,不是一种恩赐,是一种责任,是一种相信这大周江山能在你手中延续的责任感。你以为他对你、对我强硬尖刻,是因为他是大王,可以肆意凌辱天下的任何人吗?是因为他想用他的坚强来为你我守住一片天,便是有朝一日这天塌了,也有他在撑着……”褒姒说着这些话,泪水再次溢了出来,她咬着自己的下唇泣不成声,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念儿跪在褒姒的面前,一句句的说道,“娘……是我错了,是念儿错了,念儿不懂事,念儿不再同父王争执了还不行吗?你别哭了……”
褒姒抿着唇摇了摇头,神色凄苦,将念儿抱入了怀中,“你父王为了让你没有后顾之忧,不惜对宜臼下杀手,可是你以为他心中不痛吗?他刚才生气是因为得知楚侯的军队与申国讲和,当初楚侯曾答应你父王去攻打申国,钳制申国对宜臼的支援,叫宜臼永无夺嫡之力……当日秦伯驻守申国边界,压着申国佯作虎视眈眈,其实是要出兵相助,大王发那么大的脾气,不是因为此时弗了他的心意,是因为此事成为了你的阻碍!今日他得知楚侯可能会息战,虽然看着愤怒,可是其实他也松了口气,宜臼是他的亲生儿子,是你的亲哥哥……他下不去手。”
“孩儿不知道……”念儿在褒姒怀中也哭了出来。
“你往日里觉得天下之事,胜券在握,是因为你的父王将这风雨给你挡在了屋外。”褒姒将念儿推开,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慈母多败儿,我没将你教好。”
第496章 宫里出事儿了0
听见褒姒说这句话,念儿连哭都不敢哭了,深深的将自己的软弱藏在心头。他的父王能做到的事情,他也要做到,而且一定要做的比他的父王更好,念儿偷偷的在心里下定了决心,他停止了哭泣,却还带着抽泣的声音对褒姒说道,“娘没有错,孩儿知错了!孩儿再也不说这些话了,娘不要伤心。”
褒姒拍了拍念儿的头,深深的吸了口气,不知道自己这样成何体统?叫外人看了,只怕是又有说辞了,她敛起了自己的情绪,定了定神,擦掉了面颊的泪水,然后站起身来将自己身上的裙子也理了理,“掘突有说些什么吗?”
念儿摇摇头,也抹掉了脸上的泪水,整张脸哭的和个花猫似的,“说了些客套话,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就草草散了!姜婉姐姐送来的补品得转赠华辰殿吧,还是娘要亲自去探望秀秀一番?”
“我这模样,在外走动多有不妥,先差人送去吧?”褒姒说道,“说我改日再去探望。”
“是!”念儿答道,然后将早晨姜婉来时拿的那些补药一一包好送去了华辰殿,对姜婉关心秀秀的举动念儿心中还是有些不满,可见着自己的娘什么都没说,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小心眼,犹豫着要不要亲自走一趟华辰殿,犹豫来、犹豫去,又放下了这心思,眼下还有一件事情比应对秀秀更加重要的,那就是应对赢开。
念儿差了悉人去送,却忘了告诉悉人转告秀秀这是郑家送来的贺礼,秀秀接到了这些补药,心中只觉得奇怪,再想着是东宫送来的,她相信褒姒绝不会害自己,居然没有存个心思就吩咐了人去将里面贵重的药材拿去炖了来喝。
念儿出了趟宫去秦府中探望赢开,赢开一听死念儿来了不敢怠慢,立刻就从屋子里冲出来拜谒,“参见太子!”
念儿挥了挥手,“你我之间就不必如此诸多礼数了!”他说罢俏皮的笑了笑,跑了两步挽住了赢开的胳膊,“你从宛城回来,咱们就没有机会好好说说话,几次想来秦府上,却因为和父王的关系日渐恶化,也不敢来,怕给你、怕给母后添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劳烦太子殿下记挂,在下本应登门去东宫拜谒的,还要烦您亲自来跑一趟!在下也是担心我秦国之变会给太子殿下带来什么麻烦!”赢开向念儿作揖说道,念儿摇摇头,毫不在意此事,“麻烦?能有什么麻烦,便是麻烦,也不过是父王的训斥罢了!朝中上下,谁敢参我一本,便是参了,同一个六岁的孩子过不去,他们倒也好意思!”
“太子殿下,人言可畏,您位及人君,凡事还要顾及些才好。”赢开劝说道,“虽只有六岁,大家可都是将您当做储君在看待,不会像你是寻常的六岁孩子,更何况申侯的遗留势力还在朝中,只怕是日日都想将太子殿下扳倒,换上宜臼!”
“我才不稀罕这太子之位呢!”念儿哼唧了一声,满面不满的情绪。
“太子殿下,此事可不能乱讲,在宫里这太子之位并非你不要就能不要的,若是您不要了,只怕是这代价有些惨痛……”赢开恭恭敬敬的向念儿进言,他如今姑且算是太子一派之人,若是念儿被废,他必定受到牵连。这话惹得念儿十分不悦,“好了好了,莫要再提这些事情了!我来也不是同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他环顾了一圈这屋子,见着内里的陈设都十分简陋,想必是已经将准备带走的东西收拾了,只等着姬宫湦下令,赢开就准备出宫了,可是如今因为百里成擅自调动军队一事,弄得赢开十分被动,姬宫湦再也不提将他送换秦国一事,赢开只得在府上等消息了。
“原本说是这年关过完,你就能返回封地了,眼下看来此事倒是有些麻烦了!”念儿对赢开说道,赢开微微点头,“百里将军调动兵马必然事出有因,只是我身在镐京城,和他往来通信困难,倒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
“百里将军一向是向着父王的,又知道秦伯向着我,应该不会贸贸然的去解申国之困!”念儿这话叫赢开愣了一下,“申国之困?”
“哦!”念儿点点头,“就是宜臼被废一事嘛!”他没有将楚军要攻打申国的事情告诉赢开,只是寻了个别的理由来说,“就像是那天大家参的,说是百里将军要拥立宜臼,这怎么可能嘛!拥立了宜臼,对你们秦国似乎没有任何好处呢……”念儿说着这话看着赢开的表情,观察着他的每一个细微的神情,不想漏掉什么信息,听了念儿这话,赢开连连点头,“是啊,在下一向是与太子殿下交好,怎的会去帮旁人?而且当日赢德拥立宜臼,我又与赢德素来不和,百里将军明明深知此事,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转投申国,更何况我才是秦伯,他若是有此意向,我怎么会不知?”
“百里将军没有送来书信吗?”念儿问道。
“没有……”赢开赶紧摇了摇头,“我也正心急着咧!”
“大臣上本参了百里将军,因而连累了秦伯,此事也未必完全是空穴来风,一定是百里将军做了什么事情叫大家误会了!你贵为秦伯,无法返回封地,总在镐京城里这么待着也不是个事儿,此事总得想想办法!”念儿说着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来回的在这屋子里踱步,面上带着几分心焦的模样。
“太子殿下可有什么好办法?”赢开问道。
“此事要说好办法倒是没有,可是笨办法倒是有一个,办法也许笨了些,只是能解决问题!”念儿说着点了点头,像是在肯定自己的这番话,他仰起头问赢开,“你可要听一听?”
“说来听听!”赢开很焦急的说道。
“如今大家参的是百里将军,其实对你是没有意见的,只是因为百里将军是秦国的将军,你又是秦国的诸侯!百里将军这么做,不可能是调动秦国兵马图个好玩,必定事出有因,可他若说自己调动兵马是什么原因,那么大王只怕是就会误会百里将军与宜臼一派结盟,意欲图谋不轨,此事只要百里将军肯入京解释,大王自然会放还你回秦国封地的!若是秦国无战事,叫百里将军跑这一趟,也无碍吧?”念儿问道,上下打量着赢开的表情,他才不相信百里成这么大的动静调动了秦国兵马,却不告诉自己的主子自己这么做是为什么?赢开不肯说,绝不是因为不知道,十之*是被众人猜对了,百里成就是要拥戴宜臼。
念儿还没有彻底的将此事理顺,不知道百里成忽然倒戈是什么原因,可是只要将百里成骗入镐京城,秦国无大将,自己也就不忌惮秦国的威胁了。若是赢开不肯召回百里成来换自己,此事就一定不简单,赢开的心中只怕也是在打着谋划全局的算盘。
“这……妥吗?”赢开不敢一口回绝念儿,生怕精明的念儿从自己的回答中窥探出什么玄机来,念儿点点头,反问道,“有什么不妥?如今正是大王需要秦国表忠心的时候,百里将军若是非但不表,还执意与大王对着干,这不是将秦伯至于不义之地吗?”
赢开的面色一阵尴尬,听出了念儿这话中的意思,要么自己留在镐京城做人质,待秦国做出什么背叛之举的时候被姬宫湦问斩,然后百里成在朝中拥立新君!或者是自己召回百里成,叫他替代自己在朝中做这个人质,自己返回封地,可届时秦国无大将,只怕是文朔发兵攻打秦国,秦国必取!赢开心中有点犹豫,这局棋可不好下,怎么下都是死局,如今唯有能拖一天是一天了,只要拖下去,也许事情就会有转机,所以他只是向念儿敷衍的答道,“在下明白了,我先写封书信差人送回秦国去给百里将军!”
念儿微微的点了点头,“咱们今日不谈公事了,掘突哥哥要走、你也要走,日后我再镐京城中就没有什么亲近的人了,父王如今对我又颇为不满,我也是心中苦闷,来找你诉诉苦的……咱们下下棋,边下边说,你此去宛城必定发生了很多好玩的事情吧?说来与我,叫我也听着寻寻乐子!”
“好!”赢开点了点头,笑了出来,请人将棋局布好,请念儿入席,念儿今日前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来知道宜臼和百里成确实是达成了某种契约,二来就是劝说赢开调回百里成,此二事已经吩咐完毕,念儿便心无旁骛的认真下起棋来,听着赢开讲述自己的宛城之行,时而拍手大笑,时而拍案称绝。
到了天色完全暗下去,几乎要天黑的时候,宫里忽然来了人说要见念儿,秦府上的悉人不敢怠慢,赶紧将这传话的人给请了进来,此人一见到念儿立刻下跪说道,“还请太子殿下与我回宫!”
“怎么了?”念儿还是一副茫然无知的模样,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宫里出事儿了!”来人说道。
第497章 夫妻多年0
探子回报楚侯休兵一事,叫姬宫湦的心里乱糟糟的,就一个君主而言,他觉得满是愤怒,这是诸侯忤逆天子之尊的行为;就一个父亲而言,他却又觉得深深的松了口气,总算是不必背上杀害亲生骨肉的骂名了。虎毒不食子,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也是带着十分的不确定,可是帝王之事便是如此,他若不能为伯服铺稳了位置,只怕是以后大周的政权颠沛。
这种软弱,姬宫湦也只敢在褒姒的面前表现出来,褒姒的那番话定了他的心思,当务之急为了防止申侯生变,打自己一个猝不及防,他必须先稳住申后,此事得到了褒姒的赞成,就像是姬宫湦吃了颗定心丸,原本还惶惶不安,此刻已经胸有成竹了,申后与他在一起日久,他自诩对这个女人是有所了解的。
申后宫里的悉人来报说是大王来了,申后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自己宫里的悉人,这悉人面红耳赤的,说话也有些着急,对着申后也是满面笑意,一改往日里那冷冰冰的模样,不及这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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