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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公子,成个亲呗-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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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世人谁又知道,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鸿商巨儒却开始慢慢显现了。
京城外的一处小酒馆,皇帝一袭紫衣翻身下马,朝顾清禹一拱手,“终究还是走了这一步……”
第二卷:娶个娘子管自己 297回、我等你等了好久
终归还是走了这一步,这句话中的无奈显露无疑。
顾清禹朝紫衣的皇帝微微抿唇带笑,“他日酿得好酒,再邀君共饮!”
“一言为定!”
此一别山长水阔,何日再见便是未知。
坐在马车里面,我一直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掀开窗幔朝外面看去,但是发现顾清禹闭目养神,一副静心的模样让我不便打搅。
我抿了抿唇什么话都没有说,也抑制住自己拿想要掀窗幔的手。
车轱辘在这地上摩擦的声音格外的清楚,我也清楚地明白,这每走一步,就意味着我们离京都越来越远,也离过去的自己和过去的生活越来越远。
京都,曾经是我最为不愿意回的地方。
可却因为一个人,我硬生生将京都当成了我心中的港湾,当成了幸福的源泉。
我偏头看着顾清禹,发自肺腑地笑了,其实只要这个人在我身边,无论到哪里,不都是港湾,不都是我幸福的源泉吗?
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
大抵说的就是如此。
看惯了京城烟云,出来看看青山绿水大好山河也不错。
顾老爷子很喜欢小鱼儿,对这个孙子可谓是爱不释手,一直抱在怀里。
当我们出了丞相府的时候,心里一直都有个疑惑,一直不敢开口去问,更加不晓得该如何开口去问。
夕阳西下几时回,暮色苍苍何人归?
顾清禹命人在这一处宽阔之所歇息,搭了棚子,生了篝火,云护卫和其余的几个护卫则是去打野味。
而顾老爷子抱着小鱼儿面向夕阳的方向,看着那天边的彩霞,好一幅祖孙和谐之画面。
借着夕阳,我推着顾清禹在离驻扎之地不远处看着天边的火烧云,我在一边的大石头上坐了下来,将脑袋往顾清禹的膝盖上一靠,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花香。
“我们,是要去什么地方?”
我头靠在他的膝盖上,忍不住抬眸看着他,问了这么一句。
顾清禹的手轻轻地抚摸上我的脸颊,“以后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一听他这话,我刷地抬起头看着他,“以后?那现在我们去哪里?”
“去一个你很熟悉的地方!”
顾清禹卖了个关子,我看着他嘴角的小弧度,了然于心。
“他在哪里,也没有你查不出的!”
边关……
那个地方承载了我的年少,也承载了的过多的情绪,完全说是承载了我年少所有的快乐也不为过。
没有谁能想象得到一个将军之女,被自己的父亲丢去军营不管生死,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踩在她的头上欺负她……
好强,像刺猬一样,执拗……
这些性格大抵就是在边关的那段时日里养成的吧!
若是没有小黑,那个在边关长大的卢素月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那些阳光。
小黑的出现,告诉了那个时候的卢素月,生活不会是一帆风顺也不会是一帆烂泥,风雨后总会见到彩虹的!
想到这里,我坐直身子看着顾清禹,“小黑说过想要喝千日酿,我亲自酿的。”
顾清禹捏了捏我的脸蛋儿,“好!”
看着现在顾清禹提到小黑的时候,脸上丝毫不会有任何的吃醋或者是吃味儿的神情,这种转变还是让我大呼惊诧的。
夕阳最后一点儿光芒还是被无情地遮挡住了,天色渐渐沉了下来,只有篝火处映着红火的光芒。
我扭头看向篝火处抱着小鱼儿围着篝火跳的顾老爷子,忍不住地开口问顾清禹,“我们离开了,密道里的她,该如何?”
顾清禹没料到我会问他这个问题,微微有点儿吃惊,但是很快便恢复了神情,将我拦在怀中,“尘归尘土归土,该如何,便当如何。逆天而为之事,又怎会如愿?”
我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说的这些话,忍不住地拥住他。
“你说的对,该如何便如何。”
何所谓尘归尘土归土,我想顾清禹说的也就是我所理解的那个意思。
就这样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我想大抵这样就是最好。
有时候有的事情不是我们想怎么样,便都能如愿的。
残缺何尝不是一种成全?
我们去边关这一路,将顾老爷子和小鱼儿安排在了旗县,那里有顾清禹的人,况且那个地方民风淳朴,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小鱼儿这段时间和顾老爷子的感情那叫一个突飞猛进,也正是因为顾老爷子的关心和陪伴,小家伙现在大有更亲爷爷的架势。
自打我见到这个小子的时候,我就晓得这个小家伙是个人精。
和他们分开时,小家伙一脸的不愿意,但是当我们说我们要去看救过他的叔叔的时候,他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们,一脸的想要一起去。
后来我说,我会替他向小黑叔叔问候的时候,他才勉强地同意了。
也许这些都是我自己看见他的表情臆想出来的想法,但是我觉得这大概就是母子之间的感应吧!
长途跋涉,总算到了。
这里和多年前也很不一样,我和顾清禹安顿了下来之后,来到这个地方情绪总是很容易被调动起来。
我回忆着当年我和小黑常去的地方,忽然有点儿想去看看。
我对顾清禹说,“我出去走走。”
顾清禹自然晓得我出去走走是要去哪里,也没有阻止,只是叮嘱了一句,“小心些!”
这样说完还不够,然后随手给我扔了个东西过来,“若是遇到危险,可以发求救响。”
我把东西装好,这才出了客栈。
这里的天地似乎比起京都的更为广阔,也更为亲切。
我寻着以前走过的路慢慢向前走,回忆就像是铺在这些路段上的泥土和碎石一样,疯狂地席卷而来,脑子里全是以前的各种画面。
犹记得以前小黑总喜欢在天黑的时候,在东头的一棵大树上靠着吹箫。
他吹箫其实一直都很好,只是那时候的我单纯的以为这不过就是吹几下而已,从来不曾夸赞过他!
我快步朝着那个方向而去,当耳边响起那熟悉的旋律的时候,我的内心是无比的激情澎湃。
那种感觉,没法用言语来形容。
一想到马上要见到小黑,心里竟然有些激动,这种感觉很久违。
自从小黑和皇帝联手将我弄去宫中后,我似乎没有再通他和颜悦色过。
他对我的好,又岂是这么一件事就能抹灭的?
我想我没之间也该正儿八经地聊一聊了,深吸了一口气定睛看着前面,而后加快速度跑了去。
熟悉的声音越来越清楚,天色也越来越暗。
那棵大树还在,淡淡的月光下,那大树之上像是坐了一个人。
听着熟悉的旋律,看着熟悉的场景,我站在树下仰头看着树上的人,笃定地喊了一声,“小黑!”
箫声没有断,直到这一曲尽之后,树上的人才放下箫,“你来了。”
我知道他救了顾清禹和小鱼儿,且受了伤,只是不晓得伤势如何。
焦急开口问,“你伤好了没?”
树上的小黑像是吃惊似的一愣,他坐着的树干都因为他的身子而微微一晃。
气氛一时就僵了下来,过了好会儿吗,小黑说,“你担心我?”
“我既怕你来,也盼着你来。怕你是来了结我,也怕你不来彻底忘了我……”
哽咽中带着些沙哑的声音从树上传了下来,听的我心里发酸。
“我先扶你下来,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小黑摆了摆手,轻快地说,“一点小伤不碍事。倒是你,大晚上一个人来这里,顾清禹是怎么照顾你的,怎么能让你晚上一个人出门,若是出点儿什么事怎么办?”
“我很能打的,你是不是忘了?”
“是,我的月儿很能打,也很聪明的!”
我试图让小黑下来,但是小黑并不听我的话,而是说,“月儿,你要活出你自己。不要怕不要慌,这个世上再没有比你曾经历过的那些可怕,要好好笑着面对所有的事。”
我总感觉小黑这样有点儿怪,忍不住就要去爬树将他给弄下来了。
小黑轻叹了一声,“其实,我等你等了好久……”
月光躲进了云层里,乌漆嘛黑的一片。一个人影从树上刷地坠了下来,我本能地冲了上前接住了落下来的小黑。
他的嘴角带着血,手指颤抖着微曲着抚了抚我的面颊,憋着一口气留着血说,“真…的……等……”
整个五官里充斥着的都是他的声音和气息以及气血的味道,眼泪控制不住地吧嗒掉在他的脸上。
“不哭……我…的月儿…不要……哭……”
我握着他的手按在我的脸上,死死的抱着他的身子,心里的恐慌达到了一个极致!
“不,小黑你不会有事的。黎青衫医术不错的,你不会有事的,顾清禹也来了,他会治好你的,你等我!”
颤颤巍巍地摸索出顾清禹给我的东西,我还没有把那个东西放出去求救,小黑已经握住了我的手,一边强迫着自己说话,嘴里不住地溢出血来,“陪我…陪我最后一次……”
第二卷:娶个娘子管自己 298回、世间竟得双全法
今晚的风,格外凉,凉进了心底。
我抱着一直虚睁着眼睛的小黑,整个人的身子随着凉风僵硬而虚晃。
若不是黎青衫的出现,我不知我会如何面对这一切。
我敛眸看向已经被黎青衫命人放进马车里的小黑,双手不自主地揪着黎青衫的前襟,“救他,你可以的,救救他!”
黎青衫从没有掰开我拽着他前襟的手,而是看了眼小黑,而后将一个竹筒递给我。
竹筒我本就有些熟悉,更何况那个竹筒上刻着一个顾字……
我颤颤巍巍地拿过竹筒,目光从小黑和竹筒间徘徊,将竹筒往腰间里一揣,看着黎青衫,“找顾清禹,你们俩一起想办法一定可以的!还有青阳先生,还有,还有我哥,你们这么多人肯定会有办法的。小黑不能死,也不会这样……”
黎青衫这才慢慢地掰开我的手腕,然后径直在马车里面坐了下来,单手托着下巴看着小黑。
“他在东头那棵树下等你等了很久很久,执拗得谁的话都听不进,他说你若来找他,他想告诉你,从这棵树下遇见你那一天起,你们之间就解不开了。”
“他还想告诉你,你会是个好妻好娘亲,也始终都是他心中的月儿,无人可以取代!”
“他每天都翘首以盼着你的到来,可是他说他怕你来是为了了结他的……他说,你一贯嫉恶如仇,而他却对你做了那些他自己都不能原谅的事……”
“你来不来,就是支撑着他的动力。”
黎青衫说这些的时候,一字一字地说,明明什么情感都没有夹杂在其中,就是很平淡地说出了这些话,可为什么让我听进了心里去。
我在另一侧坐了下来,坐在这马车上恍惚有点儿似曾相识之感。
黎青衫忽然抬眸,像是回忆似的开口说,“我曾问他那么做,值得吗?”
“他说,不想月儿难受。”
黎青衫这么一个大男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别开了头,但是他眸子里面的泪花我并没有错过。
“不想我难受,你就可以连命都不要吗?楚逸你真是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要是出了点儿事情,我心里会好受?你以为我的幸福是希望你用命来成全?”
我活到现在,遇见过不少的人,但是最为亏欠的也就是小黑。
马车缓缓向前行驶,我深吸了一口气掀开窗幔向外看,夜色沉沉,这宽阔天地间我们就好像是浮沉似的,起起伏伏随着这马车的颠簸摇晃着。
当我带着小黑和黎青衫到了顾清禹落脚的客栈时,黎青衫却是直接将让人将小黑给抬了进去。
似乎,在这个客栈已经定下了房间。
我有点儿好奇,当然也有点儿疑惑,更多的则是黎青衫直接让人将小黑给抬了进去的诧异。
当我快步追上那俩个抬着小黑的人时,黎青衫伸手拽住了我的胳膊,将我往走道一边一拉,而后朝那两个人颔首。
我眼见着小黑被抬了进去,黎青衫看向我,目光移向我的腰间,“他给你的书信!”
黎青衫说完这话,直接走进了方才那些人抬着小黑进去的屋子。
我看着腰间别着的竹筒,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打开竹筒将里面的东西给拿了出来,里面是一张信纸。
瞧那字迹,是顾清禹的。
看完信,那只拿着信纸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着,眼泪毫无征兆地滑落了下来。
顾清禹他就是那么懂我,比我自己还要懂!
老天,厚待我了。
我将书信揣进怀里,再想着那时候觉得似曾相识的马车,那马车果然是顾清禹设计的那一种。
直到看到信,我才明白他那时候说‘尘归尘土归土’时心里有多痛,有多难受。
那药,不是完整的,却也是顾老爷子这么多年寻遍各处极地寻找药材求高人炼就的药……
顾清禹是如何说服顾老爷子将那药给他的?
顾老爷子放下了这么多年的心愿,大抵是忍着心头血地给了……
这或许是另一种成全,也是另一种支持。
我抬头将眼眶里的泪水给逼了回去,折身走进了方才的屋子,径直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床榻上的小黑,他嘴角的血已经被黎青衫清理干净了。
“你的决定是?”
黎青衫显然知道顾清禹已经走了这件事,显然也知道接下来要去的地方。
小黑的脑袋上插着银针,倒是有点儿像是刺猬……
我屏了一口气看着小黑,对黎青衫说,“有办法治好他,对吗?”
“没有。”黎青衫摇着头,复而定睛看着我,“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现在……”黎青衫的这一句话,就像是在我心口上开了个口子,凉嗖嗖地生疼着。
“嗯。”
黎青衫看着床上躺着的小黑,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都不愿你心伤难受,都令我钦佩!阿月,感谢你让我认识了两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之人!”
我坐在床榻边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第二日,小黑依旧躺在床上睡着,很是安谧。
依照黎青衫的说法,小黑要醒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没有死,却也没有活蹦乱跳的活。
但是,我已经很感激了,很感激小黑没有离开。
我曾记得小黑说,若是有朝一日,能云游江湖那该多好!
黎青衫将一切都准备好,我们踏上了云游之路。
黎青衫帮小黑换了身浅色的衣裳,马车里面只有我和小黑坐着,更为准确地说,应该是小黑靠在我的膝盖上睡着,我静静地看着这个在我心上狂野游走的人。
顾清禹尚且做到了这一步,我又怎么能辜负了他的这份信任和坚持。
想着小黑,他的家族,他的使命,他的一切,他的计算和谋划,似乎全都在和我相遇之后偏离了轨道。
若是不曾遇见我,他也许会是叱咤风云的楚小侯,也许会是门阀子弟中的佼佼者,亦或许早就妻妾满院孩子绕膝。
第十五日,我们到了草原,草原上的天很近,也很阔,天蓝蓝草青青,一切都很好,唯独小黑没有醒。
“风吹草地,牛羊成群,这片草原里要是多一个骏马飞驰的你,会更美,会更好。”
我在草地上弄了个简易的睡榻,将小黑抱在上面,他的头枕在我的腿上,我伸手给他遮挡着太阳的光线。
他的睫毛并没有顾清禹的长,却很有弧度,就像小刷子一样。
只是,他那小刷子一样的睫毛下那双眼睛没有睁开……
第四十日,我们到了山丘,山丘里虫鸣和风吹树木的声音格外清晰,合奏成了不一样的曲调,时而气势如虹,时而静谧成歌,山丘里的夜晚带着深深的凉意,我给小黑披上了披风。
拿着他的箫,有模有样地学着吹,偏头看着他,“若是你一开始就教我,现在我就可以给你吹了……”
黎青衫一路随行,因为我不敢赌,不敢拿小黑来赌。
黎青衫在远处的篝火处烤着刚才打来的野味,肉香随风飘,甚香。
香味勾起了我的馋虫,却也没能把小黑诱醒。
不过才四十天,我不住地告诉自己,不怕,四十天嘛,黎青衫也说了小黑的脉象平实的,说明他身子慢慢地好了起来,至于什么时候醒着就只是缘分了。
……
春来秋去,寒来暑往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在脚下滑走。
小黑没有醒,我也习惯了陪着沉睡中的小黑,早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这个冬日,格外的冷。
屋外都是厚厚的雪,门外的两棵大树枝桠也都被积雪给压弯了腰。
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反倒是把所有东西都给映得亮堂。
屋子侧面的院子里还种了些萝卜,我看着床榻上的小黑,起身走到厨房对黎青衫说,“黎哥,屋里炭没多少了。”
黎青衫放下手中拿着的小斧,扭头对我说,“我这就去张家买点儿!”
每年冬日,外面都会在一个地方落脚,这三年来都是这么过的。
黎青衫披着斗篷挡雪而去,我带着斗笠,拿着小锄头和提篮朝着外面的院子走了去。
雪虽大,但是这个时候的萝卜格外的甜,萝卜炖排骨是极好的。
弄完一切,我打开地窖地小门,顺着楼梯走了下去,拿了颗大白菜,还有几颗土豆,折身回来。
将东西放在厨房里,我麻溜儿地把那些东西给清洗干净切好,然后生火做饭。
因为炭没了,我担心小黑会冷,擦干了手快步去了小黑的屋里想要给他掖掖被角。
当我来到房门口掀开垂布走进去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我顿时急了。
床榻上的人不见了,被子被掀开,床边地上那双不曾见人穿过的鞋子不见了。
“小黑!”
我转身跑了出去,追到了外面,大雪纷飞,白茫茫的有些刺眼。
踩在那些雪地上,脚陷下去很深,前面也有着脚印,这些脚印刺激着我不停地喊不停地跑。
“小黑,你醒了是不是,我是月儿!”
跑出了小屋好远好远,前面的路是斜坡,我站在高处,向下看了去,发现那前面很远的下面,有个隐约看着像是人,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
直接一个冲击而后身子向后一倒,直接用滑的滑了下去。
世间最慢的距离也就是你在我视线里,我却迟迟找不到你。
离那身影越来越近,心一时高高冲起,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放了下来。
直到看见那个人朝我慢慢地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他朝我伸出了手,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怎的也不怕凉,还是这么毛毛躁躁!”
久违的笑,久违的眼,久违的声音,久违的小黑……
我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他用劲儿将我给拉了起来,诧异地说了一句,“怎生重了不少?”
我急忙点头,“冬天吃得多嘛!”
我不敢说不是我重了,而是你就这样睡了三年,吃的全都是药以及黎青衫想出来的法子喂进去的一些些米水……
你这三年完全可以说是什么都没吃上,又哪里来的力气拉我?
我紧紧地拥着他,吸了一口气,“外面冷,我做了萝卜炖排骨,你尝尝可好!”
小黑笑着点头,我搀扶着他一步一步蹒跚地走了回来。
在半道上就遇上了黎青衫,黎青衫见到我们时松了一口气。
晚饭,一张粗木桌子,三张木凳子,一餐简单的吃食,却吃得我眼里心里满是酸涩。
这三年来,这一刻不止一次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但是每次都是空欢喜一场。
现在,小黑就这么真切地坐在我的面前,这么实诚地吃着我做的饭菜。
咽下口里的饭,我给小黑盛了一碗汤。
尽管小黑只吃了一点儿,但是总是好的。
吃完饭后,黎青衫说他还有些事要去一趟张家,就出去了。
屋里就我和小黑两个人,我也知道黎青衫有事不过是个借口,为的是让我和小黑单独聊会儿。
小黑紧了紧身上的袄子,站在门前看着外面的风雪,“下雪了。”
我凝眸看着他,只觉得这个时候,哪怕是只说一句话的小黑也能让我心跳加快。
这种感觉无非风月,尽管已经看见他吃了我做的东西,也听见他和我说话了,但是就是感觉很虚很玄……
“你一直都陪着我?”
小黑没有扭头,目光依旧是落在外面的那些雪上,紧接着我还没有回答,他又问,“多久?”
我吸了一口冷气,牙齿咬着唇瓣下巴止不住地颤抖着,眼泪终是滑落了下来,“你睡了三年多,小黑你知不知道你没醒的这些日子我都在想什么,我都在想,你怎么会这么笨,我何德何能让你这样。你对我来说,不比谁差,也不比谁浅。”
他转身抬手轻轻地抹去我脸颊的泪水,而后像是自言自语,“三年…够久,我也知足了。”
“快过年了吧!”
他轻声一问,我点了点头,“快了。”
他偏头看着雪,长叹一口气正视着我认真地说,“月儿,你也该回去了。”
我先是一愣,复而明白他的意思,我抓住他的手,“我没事的,你的身子最重要!”
“傻丫头,你除了是我的月儿,还是他的妻,鱼儿的娘,是时候回去了。”
“他,一直在等你。”
第二卷:娶个娘子管自己 299回、顾夫人别来无恙
回去的路,不近不远,但是顾清禹他们现在又身处何方?
迎着风雪,踏上皑皑征途。
我虽不愿此时走,但小黑说的对,我不单单是我一个人……
外面风瑟瑟地吹,我将手上抱着的小暖壶递给小黑,“风雪交加,我们可以等阳春三月再走,你的身子……”
他才醒过来,身子还没有恢复,但说什么小黑都要走。
犹记得那个夜晚,月光照射在皑皑雪地上夜间如白昼一般。
在这样一个雪夜里,小黑看着那天上的月亮,说,“他送你来,我亦当送你归去。”
就是这样,小黑丝毫不管我和黎青衫的态度,就说要在过年前赶回去。
其实,好几次我都想说,三年时间我同顾清禹失了音讯,我并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又该顶着风雪去何处?
尽管裹着大袄,可是还是很凉。
我们已经从先前住的茅屋离开,沿着罕无人烟的学道走了十天,这十天可以说是把我们带上的那些干粮什么的都给吃光了。
我饿几顿倒是没问题,可是小黑的身子骨经受不起这样的摧残。
我让车停了下来,掀开车幔走了下去,看着一望无垠的雪地,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这到底还有多远?
当初来这里的时候,也没怎么注意这里的雪会下这么离谱。
黎青衫将脑袋从窗口里探了出来看着我,“阿月,再走着一天一夜,就能出雪域了。”
“可是……”
我想着已经没有干粮了,这一天一夜小黑怎么办!
小黑已经从马车里走了出来,朝我伸出了手,“你想什么我知道,你瞎操心这些作甚?”
他又说,“离过年只剩下三十又三,得抓紧!”
他的话让我不知该怎么接,我只好又上了马车,只是让赶车的人赶得快些。
毕竟是在雪地上,赶路的速度真的不是一般的慢,以至于我们赶了十天的路,还没走出雪域。
我记得雪域外面有一座城,只要到了那里,然后大家休息一天,把路上该买的东西都买好,再赶路就会好很多。
披星戴月赶路,在雪域上还真不是那个意思,这里的白昼和黑夜,也无非就是天暗一些……
除却暴风雪交加的时候会让人心生敬意和恐惧,其他的时候夜幕垂下之时,会让人觉得这个地方真的是美轮美奂。
以前小黑没有醒来,我也没有那些赏风景的心思。
现在小黑醒了,我们却又在马不停蹄地赶路,似乎一切都在忙碌和匆匆中度过。
但是一想到顾清禹和小鱼儿,我这颗心就连呼吸进去都有些刺痛。
一个才几个月的孩子,经历了那么多后,这么多年不曾有娘亲陪在身边,会是一种什么体验?
忽然发现好像有些明白了顾清禹那句话,不想留下个如我一般的……
由于加快了赶车的速度,倒是没有一天一夜才出雪域,但是也耗费了差不多的时间。
我们在雪域外面的雪城稍作休息,把路上的干粮都给带好,黎青衫去了马市买了一匹马以及配套的东西。
本来我是打算大家都好好休息一天再出发,但是小黑不同意,他提议直接走!
接下来的路已经不是雪地,只是道路两边的那些草木都已经枯了,败落在地上,一切都看起来有点儿衰败。
黎青衫一个人骑着他方才买的马匹,在前面走,我和小黑在马车里坐着。
我对于他这么不顾及自己身子的这种行为终于是忍不了了,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楚逸,你能不能多为你自己考虑考虑!”
他咬唇一勾,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我,“把你安全送到顾清禹身边以后,我再好生考虑我自己。”
瞧着他这嬉皮的模样,我有点儿小生气直接上手捏着他的脸,“你还笑!谁让你把别人看的比自己重要的,你是笨还是傻?”
他依旧在笑,复而拉住我的手,认真地看着我说,“傻月儿,你这么傻,我若不为你考虑,依着你的性子定然要再陪我个一年半载,直到确定我没事了,你才会心安地回去。但是,我不能这么自私,我也不想你因为我从而缺失了太多陪在他们身边的日子。”
“可,我根本不知道顾清禹现在在哪里?”
我说的是大实话,这三年来,我没有和顾清禹通信一次,而顾清禹也无比默契地不曾找过我。
正如他三年前让黎青衫给我的信上写的一样,让我随本心,尽全力。他不会出现打搅。
“他,定不会让你出去寻不到的。”
小黑这般说,脸上带着些了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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