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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妃别太甜-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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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向墙壁,背后传来剧烈刺痛,冰冷的抽打声,一声一声回荡在丑陋狰狞的刑房。
    傅玉筝几乎将唇瓣咬烂了,都抵抗不了那种折磨。
    冷汗浸湿头发,面色惨白如纸,眼前一阵阵晕眩,她依旧能感受到背后那道冰冷无情的目光。
    刑房潮湿的空气里,逐渐染上血腥味,越来越浓,令人作呕。
    等她被从柱子上放下来,已经成了个血人,躺在冷冰冰的地上。
    极轻的脚步声接近,傅玉筝强撑着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双华丽的宫靴。
    抬起,慢慢碾压在她手指上。
    十指连心,痛入心扉。
    “唔!”死死忍住要冲出口的呻吟,傅玉筝蜷缩起身子,不停颤抖。
    “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这些年你待在南陵王府,是不是快要忘记,自己究竟是谁的人了?”
    头顶,贵妇声音不含半点起伏,看她如看最卑微的蝼蚁。
    “傅玉筝,这还不是最大的惩罚,在任何位置,人都得认清自己的身份,不可能由着你多方讨好。
    如果你头脑还不能清醒,我有的是手段将你送给青楼老鸨,这辈子,让你过够迎来送往左右逢迎的生活!”
    伏在地上,傅玉筝一声不吭,咬破了舌尖,不让自己昏死过去。
    “再上个水刑,让她走。”
    “是!”
    傅玉筝瞳孔骤缩,无声惨笑。
    水刑,比鞭笞更让人不堪折磨。
    柳太妃这次,当真是怒极了。
    被人毫不怜惜的拽起来扔到椅子上,有人用力抓了她的头发,脸上被盖上布巾。
    冰凉的水当面浇下来,湿透了布巾,也堵住了她的呼吸。
    在窒息到四肢抽搐至僵硬垂下的时候,脸上湿布巾才被拿掉。
第二百七十四章 有痛有泪,自己尝
    待得她大口呼吸喘过一口气来,湿布巾再次盖上脸。
    刑罚继续。
    反反复复。
    每一次,她都以为自己会死掉。
    无法呼吸的痛苦,让人几欲发疯。
    ……
    再次有意识,她已经躺在皇宫侧门外,身上丢着她的外衫。
    没有力气动弹,努力抬起眼皮,视野里是无尽黑暗。
    侧门小巷,像个偌大的坟墓,将她整个人掩埋其中。
    整个世界,似只有她一个人。
    无所依,无所靠。
    有痛有泪,自己尝。
    再大的折磨,自己受。
    没有人,会为她发出一声叹息。
    没有人,会予她一丝怜惜。
    傅玉筝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才能尝试着动下血迹斑驳的手指。
    缓缓拉过身上的外衫,将自己裹紧,撑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往王府方向挪。
    往日马车一刻钟能到的地方,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只觉得呼出的气息,都能带出身体一股股强烈的疼痛,眼前整个世界,都是晕眩的,摇晃的。
    直到眼前出现了南陵王府的宫灯,用最后一口气走到拐角无人能察觉的角落,靠着墙壁,傅玉筝笑着缓缓往下滑落。
    真好,至少受了折磨之后,她还是有个地方可去的。
    柳知夏今日又回来晚了。
    初入国子监,夫子教学与以前的学院颇为不同,在学术见解上也更为独到。
    为了尽快跟上课业,他滞留在教舍里跟夫子议课,走出国子监的时候才发现竟然已经这么晚了。
    国子监往南陵王府的整条大道空无人影,唯有天上月朗星稀,淡淡光晕笼罩。
    十月,秋夜的气温已经开始降低,有股沁人的冷,夜露已起。
    王府马车依然等在外面,上了马车,直奔王府而去。
    这段时间在国子监里,尚算平静无事。
    许是因为知道他住在南陵王府的关系,沾了王府的光,夫子们对他算颇为客气,但有疑问皆尽心解答。
    其他同窗有看不起寒门学子的,也不会在他面前展露太多,至于某些人躲躲藏藏施的一些小绊子,他尚能应付。
    这么算来,因着王府,他确实获得了很多便利,也省却了很多麻烦。
    至少相对于别的寒门学子来说,是如此。
    他亲眼见过贵族子弟在国子监里如何欺负寒门学生,那种羞辱,他没有遭受过。
    莫名就想到了傅玉筝跟他说过的话,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彼时她说,若她是他,能借王府的势她求之不得,那样才能得到更好的待遇,得到更多的资源,能让自己更快达到目标。
    现在他脑海中还能清晰浮现出她说这番话时候的模样,清冷面容,眼神坦坦荡荡,理所当然的态度很是耀目。
    “柳公子,王府到了。”
    车夫的提醒拉回了柳知夏思绪。
    下得马车,道了声谢,刚要举步走进王府,眼角不经意之间,瞥到黑暗拐角处,一双绣花鞋。
    视线顺延而上,被墙壁拐角挡住了,但仍可猜测出是有人倒在那里。
    柳知夏皱了皱眉,转了脚步,往那个方向走过去。
    走近了,空气中便立即能闻出一股铁锈味来。
    是血!
    柳知夏又将脚步加快了些,待得视线不受阻挡的时候,看清了拐角地上真的躺着一个人,一个女子,上半身倒在阴影中,头发凌乱遮面,看不到模样。
    然昏暗光线下,那一身血迹斑斑却让人触目惊心!
    继而视线落在女子外衫上时,隐隐的熟悉感让柳知夏眼睑一缩,再顾不得其他,上去飞快将人扶起。
    拨开她脸上遮挡的乱发。
    傅玉筝!真的是她!
    怎会是她!
    这一身的伤,一身的狼狈,一身血……
    沉了眼睛,将女子抱起,快步往王府跑去。
    柳知夏抱着人闯进笙箫院的时候,柳玉笙正伏案桌上构思自己的计划书,跟风青柏一人分占书桌一角。
    因为太过专注,不知不觉就过了睡觉时间,全无所觉。
    “囡囡,快过来看看,傅姑娘受了重伤!”
    此时也顾不得自己大晚上的闯了妹妹闺房,更顾不得这个时间为何风青柏还在妹妹房里,怀里女子的呼吸已经非常微弱了,耽搁不得。
    柳玉笙一眼看到了大哥怀里的血人,忙扔下毛笔站了起来。
    “哥,把她放我床上,你们两个先出去,顺便吩咐人打热水过来。”
    把两个大男人赶出房间,关上房门,柳玉笙回到床边,看着床上女子,眼睛沉暗。
    没办法想象,眼前这个血人,会是早上还同她在马车上说笑的人。
    那份鲜活还在眼前,下一瞬,她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着手将女子外衣连同里衣一并剪开剥下来,柳玉笙倒抽一口凉气。
    女子背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全是用鞭子抽烂的伤痕!
    深处可见白骨!
    还有她的右手指骨,也被人踩成了骨折,皮肤处被鞋底磨出来的痕迹还在!
    这些都是肉眼能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她尚不知道。
    傅玉筝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究竟受了怎样的折磨!
    用干净棉团沾上一些药水,挤进女子唇瓣,先护住她这口气。
    待热水上来后,帮她擦拭干净背上凝固的血团血渍,柳玉笙才着手处理那些伤口。
    没有吝惜,直接用的稀释了一半的灵泉液。
    否则她身上势必会留下疤痕。
    做完这些,拉下了雕花木床的帐帘,确定无人能窥探里面,柳玉笙才走出房间。
    柳知夏跟风青柏都在,就侯在门口。
    风青柏面色淡淡的看不出神色,但是柳知夏却眉头紧皱,身上充斥着愤怒与担心。
    一看柳玉笙走出来,柳知夏立即迎了上去,“囡囡,她的伤势怎么样?”
    “已经处理过了,她还在昏迷,今晚就让她歇在这里,有什么事情都等她醒了再说吧。”顿了下,柳玉笙道,“你们先回房休息,这里我看着就行,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如果是寻常大夫,处理那么大片严重的伤口,最怕就是伤患发烧,伤口感染。
    但是在她这里不会出现那种问题,所以现在就只等傅玉筝醒来。
    跟风青柏对视了一眼,其实,不用傅玉筝说,她也能隐隐猜到她受伤的缘由。
第二百七十五章 乖得让他心痒
    跟宫里那位绝对脱不了干系!
    否则,谁有那么大胆子,敢这样折磨南陵王府婢女,且,还是南陵王的“恩人”!
    风青柏显然也是了然的,所以从头到尾,没显出异样情绪来。
    柳知夏看到两人之间短暂对视,眸心一暗。
    他不傻,哪怕两人不说,他也一下猜测到了。
    又是权贵之间的龌鹾!
    只是贵人相斗,为何却要将一个无辜女子牵扯进来,受到这般伤害!
    闭眼,双手捂上脸,柳知夏几个深呼吸,才勉强将几乎脱口而出的质问压下去。
    他知道事情不会是他想的那样简单。
    那是他还触碰不到的地方。
    放下手,视线隔着房门投到房内,脑海里浮出女子清冷略带疏离的面容来。
    她一定很痛吧,那么重的伤,便是个大男人,怕都没办法忍受。
    她是怎么忍耐着,走回王府的。
    “哥,这么晚回来,你应该还没用过晚膳吧,你去吃点东西睡一觉,明日再过来探望,那时候傅姑娘也应该醒了。”柳玉笙道。
    柳知夏点点头,人还昏迷着,他们杵在这里也无济于事。
    且亲眼见识到权贵争斗的血腥无情,他受到的冲击也很大。需要点时间空间冷静一下。
    日后他要往这条路上走,他就得学会接受,学会习惯。
    目送柳知夏离开,柳玉笙才转而对风青柏道,“你也去歇息吧,接下来,最不轻松的应该就是你。”
    “无妨,你要看顾她,今晚是没办法好好睡觉的,我陪你。”风青柏抬手抚过少女白皙脸颊,轻道。
    柳太妃此次动作毫不遮掩,等同变相的警告。
    傅玉筝是她送来王府的,左相府那边出事,傅玉筝当时在场,她没有帮左旋,对柳太妃来说就已经是有罪。
    事关自己利益,柳太妃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破坏她跟相府的关系。
    没了左相的助力,她只有被打回原形的份。
    所以哪怕忌惮南陵王府,这个教训她也要示下。
    教训傅玉筝的同时,也是向相府表明自己的立场。更是给风青柏做出一个警告,警告他不要把手伸得太长。
    傅玉筝双面间谍的身份,其实柳太妃已经有所察觉,只差没扯破那层窗户纸罢了。
    柳玉笙没能赶走风青柏,这人粘起人来,她是赶不走的。
    偏生男子不方便进房。
    两人便这么守在门口。
    风青柏靠在廊檐下的廊柱上,而她靠在风青柏怀里,相互依偎。
    累了,她还能闭上眼睛小憩一会,房中若有什么动静,男子会叫醒她。
    察觉怀中女子呼吸悄然平缓下来,应是困极了的,风青柏低头,爱怜的吻了吻女子的额,用不惊扰她的方式换了姿势,把她打横抱起,让她能在他怀里睡得更舒适。
    再朝暗处点了点头,着隐卫把庄子里调过来的那个丫鬟叫来,进房伺候。
    天际即将破晓时,房里传来了轻微动静,丫鬟走出来,不敢抬头,下意识将声量放到最轻,“王爷,傅姑娘要醒了。”
    “下去吧。”
    丫鬟低头就走。
    出了院子才拍拍胸口回头看了眼。
    吓死她了。
    不过王爷对柳姑娘可真好,竟然就这么抱着她一夜。
    柳玉笙是被脸上酥酥痒痒的触觉扰醒的。
    甫睁眼的时候,尚两眼惺忪,待看到天际竟然透出了灰白时,才猛然清醒。
    她睡着了!
    “别急,她还没醒,现在你进去,应该刚好。”
    风青柏将女子轻轻放下,柳玉笙这才意识到,自己睡着后他竟是将她整个抱起来了。
    抿唇,伸手在他手臂揉捏,帮他缓解酸麻,“笨蛋,也不知道寻个地方坐下来。”
    “我喜欢这样抱着你。”因为喜欢,所以甘愿。
    柳玉笙红了脸,羞,也心疼。
    “我进去照看傅姑娘,你回房好好睡一下,不许说不,不然不理你。”他待会就要上早朝了,便是睡也睡不了多久的。
    明明那么精明一个人,有时候非要做出笨拙的事情来引她心疼。
    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
    这次男子没有再跟她固执,将她的手在掌心握了下,“午时回来陪你用膳。”
    “嗯。”少女应他,样子好乖。
    乖得让他心痒。
    站了一夜,他想看的便是这模样,看到了。
    无声勾唇,在少女唇上啄了下,男子返身离开。
    柳玉笙进房,发现帐帘被人勾起来了,而床上女子真跟风青柏猜测一样,刚刚睁开眼睛醒来。
    视线从迷蒙到清明,傅玉筝看到了走过来的少女,一怔。
    再看这房间,分明是少女闺房。
    她被带回来了,还躺在了少女床上。
    “感觉如何,伤口可还有那么疼?”
    傅玉筝怔然瞧着少女,反应不知为何有些慢。
    她不提,她甚至忘了自己背上有伤。
    “…不疼了。”她扯开唇角,笑,声音哑得完全变了样。
    “昨晚我给你上过药,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之后可能会发痒,你别去挠,免得落下疤痕。”
    少女边说,边倒了杯水,然后从药箱里拿出白色棉团,沾了水后压在她唇上。
    有些凉了的水很快湿润了干裂的唇瓣,有水液溢进嘴里,她下意识吞咽,缓解喉间干渴。
    “先这么润润嗓子,你趴卧着没办法直接喝水,容易扯裂背上刚结上的痂。待会再给你喂一次药,隔半个时辰要是很渴的话,我再给你喂水喝。”
    傅玉筝半垂了眸子,“嗯。”
    顿了下,“谢谢。”
    谢谢她在她受伤的时候,照顾了她。
    “谢什么,你受伤,说来还是我害的,我不对你说抱歉你也别对我说谢谢,好吗?”
    傅玉筝再次怔然,所以,她的身份,少女其实是知道的。
    对,王爷应是不会瞒着少女任何事情的。
    “好吗?”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少女歪着脑袋,又问了一次。
    傅玉筝自嘲一笑,“你该看不起我的。”
    少女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直视她的眼睛,“傅玉筝,你很棒。我很喜欢你。”
    “……”少女的眼睛明亮,清澈,坦荡,真实得让人自惭形秽。
    傅玉筝想扬起嘴角,扯一个客套的笑容。
    眼泪却于笑容,先坠落眼眶,一滴一滴浸湿了枕巾。
第二百七十六章 总有人值得你相信
    “囡囡,囡囡?傅姑娘怎么样了?”门外响起柳知夏询问声的时候,柳玉笙刚给傅玉筝绑上布带穿好衣裳。
    “昨晚是我哥发现了你,把你带回来的。”抱着回来的,柳玉笙没说。
    对姑娘家不太好,虽然情况所迫,到底大哥是碰了人家。
    傅玉筝眼睫颤了下,“让他进来吧。”
    柳玉笙这才扬声冲着门外的人道,“哥,进来吧。”
    进门,柳知夏视线首先落在已然在床上半坐起来的女子身上,“傅姑娘,如何了,伤口可还疼?”
    “……好很多了,柳姑娘医术很好。”傅玉筝脸有点红。
    柳知夏一个大男人,直接问她背上的伤口,太直接了。
    看到女子不自然的神态,柳知夏也反应过来自己说话莽撞了,忙道,“傅姑娘别误会,我没有看过你的伤口,只是昨日你一身是血倒在王府门口,我猜测伤势应该很重。”
    “昨夜,多谢柳公子了。”
    “不必客气,我昨夜是恰好遇上了,若是没有遇上,姑娘那样子倒在那里,后果怕是很危险。
    恕我多嘴一句,傅姑娘既能撑着回到王府门口,为何不肯呼救一声,以便及早能够得到帮助。
    你是女子,应更懂得爱惜自己才是。有些时候其实无需太过倔强。
    遇到事情你自己撑着忍着,固然令人钦佩,可是那么严重的情况你都不肯喊人帮一下忙,未免心防过重了些。
    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会算计你,总有值得你相信的人。”
    一大段话下来,发现床上坐着的女子目光呆呆的看着他,似被他吓着了般。
    反应比平时慢上好些。
    柳知夏也知道自己说的太多了,过于交浅言深,只是,昨晚担心了一晚上,他实在有些气恼她这般作践自己。
    “我一时口快直言,姑娘若是能听,就听一听,觉得柳某冒犯了,也别放在心上。时辰不早,我先出门了。”说罢便朝柳玉笙点点头,“囡囡,我先走了,晚上再回来。”
    “好。”柳玉笙眨巴眨巴眼睛,很是奇怪的打量自家大哥。
    柳知夏装作没看见,转身走了。
    往时这个时辰,他已经在教舍学堂了,今日特地拖了会时间,就是想着过来看看。
    昨夜一晚上他都没睡好,闭上眼睛,眼前就是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
    让人心烦意乱。
    等男子走了,柳玉笙收回目光,笑叹道,“没想到居然会听到我大哥一本正经对人说教,以前在家里带我跟二哥玩儿,他只会不断挖坑给我二哥跳。”
    “是吗,倒是看不出来。”傅玉筝回神,低道。
    “别说你了,就是我二哥,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当年到底跳了多少坑。每每见着大哥,都还会屁颠屁颠儿跟在后面当跟屁虫。”
    想到那种场面,傅玉筝噗嗤,闷笑出声,扯得背上伤口隐隐作疼。
    但是除此之外,一切都很好。
    真的很好。
    没有每每受伤醒来后的孤寂与悲凉,无需一个人偷偷软弱之后又强逼自己坚强。
    只是多了那么一两个人,多了几句闲话交谈,一切就变得截然不同。
    一个对她说她很棒,很喜欢她的少女。
    一个教训她要懂得爱惜自己,总有值得相信的人的男子。
    便让冷寂多年的心,变得暖烘烘的。
    稍微能走动,傅玉筝便回了自己所在的院落,不肯再呆在笙箫院。
    昨夜占了柳玉笙的床,加之又要照顾她这个伤患,少女怕是一夜没得睡。
    至于她的膳食,暂时让人帮送过来即可。
    午膳时间,风青柏准时回到,开饭的时候薛青莲这家伙就冒出来了。
    难得的,他居然没有一直闭关,还转而说起了听来的八卦。
    “福囡囡,你昨日去了桂花林,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外面传得可热闹了。”
    嘴巴塞得满满的,薛青莲口齿不清,“那个轻薄了相府千金的憨货,在大牢里暴毙了。
    到处都在传是相府下的手,说那个相府千金当时就发话,说要杀了人家,还要灭人家全族,是不是真的?
    啧啧,相府这次挨的脏水,估计不容易清洗干净,城中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柳玉笙愣了下,看向风青柏,昨天回来后她就没有出过门了,不知道外面的热闹,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开了。
    当时瀑布旁边只有她们跟醉汉一群当事人在,没有第三者。
    左旋说的话能这么快传出去,是风青柏做的吧。
    他安排在她身边的隐卫,才能知晓得那么详细。
    风青柏没什么反应,“便是左旋没有说那句话,牢里的人也活不了。”
    左相不会容一个把柄活着。
    他也不会。
    柳玉笙沉默。
    这个时空,上位者要杀一个人,如同捏死一只蝼蚁。
    那边薛青莲还在喋喋不休,“我昨天做着研究呢,听到窗外有下人议论,一时好奇,就去了趟牢房,刚好看到狱卒敛尸。
    那惨状,啧啧啧,眼睛暴凸,舌头伸得老长,表情凝固在恐惧状态,最恶心的是,一双手被剁掉了……”
    砰!薛青莲也被踹飞了。
    “风青柏!我在吃着饭呢!”倒地之后捂着屁股,薛青莲看着气定神闲的男子,气得鼻子都歪了。
    他今天做错什么了他!
    “吃饭的时候再说这些东西,以后别上饭桌。”
    “……”薛青莲瞬间明白了,敢情是他说的太恶心,人家怕恶心到福囡囡。
    二大爷,您多虑了!
    您看看您女人有一点恶心的样子吗!
    您是没见过她把手术刀舞出花来的情景!
    特么的,他冤死了!
    再看福囡囡,人家眼观鼻鼻观心,乖乖巧巧吃饭,看都没看他一眼。
    装得恁是乖巧!
    这口锅,他背!
    站起来,默默爬回膳桌,拿起筷子。
    吃饱肚子要紧。
    瞧着人老实了,柳玉笙才开口,说的是傅玉筝的事。
    “傅姑娘那里,你跟柳太妃都明白她处的是什么位置,以后柳太妃怕是不会再相信傅姑娘,还要让她继续下去吗?”
    薛青莲立即竖起耳朵,回头等柳知夏回来了,他到柳知夏面前八卦去。
第二百七十七章 这样就很好,我喜欢
    “我跟傅玉筝之间,是交易,互惠互利,各取所需的关系。
    这么多年这种关系一直维持着,并非我强要她留在那个位置上,而是一旦她退下来,她就变得没了价值。
    没有价值的东西,便没有存在的必要。”
    风青柏的回答听来冷酷,“她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就算我肯,她也不会退下来。”
    柳玉笙沉默了。
    傅玉筝有家等于没家,一旦她认为自己没有了存在的价值,那么以她伤重得快死了都不肯求救的倔强和骄傲,她绝对不会在王府摇尾乞怜,她会选择离开。
    可是离开了王府,她根本无处可去。
    唯一可能的结果,就是完全站到柳太妃身边,为她卖命,等到价值被压榨干净之后,被弃若敝履。
    跟自己前世的际遇和下场,几乎相同。
    许是因为有过一样的遭遇,所以对于傅玉筝,柳玉笙心里莫名多了一股怜惜。
    再一想到宫中那个高高在上,将人的自尊和性命玩弄在股掌的妇人,柳玉笙更加厌恶。
    京都柳家,现在除了柳太妃之外,她还没见过其他人。
    但是以柳太妃的行事作风,便能大概猜测出整个柳家的作态来。
    她跟柳家的战争势必要打响,得加快速度了。
    午膳后,柳玉笙去看过傅玉筝,给她换了药后,着丫鬟看顾着,便回房继续写她的计划书。
    这是她准备去钱府拜访的时候,拿出来说服钱老爷子的。
    要拉响这场商战,她直接找上钱万金,钱万金定然不会拒绝。
    但是她不想那样。
    这不是小事,一旦开启,将会是家族跟家族的对撞。
    她要亲自说服钱老爷子,不能让钱万金夹在中间为难,让他一个人去顶家族的压力。
    这个下午,整个院落都很安静。
    风青柏反常的没有来扰她,也没来抢占她的书桌。
    一心沉浸在构思计划书上面,不知时间流逝。
    等抬起头来揉发酸的脖子时,才发现夜幕初降。
    怪道光线越来越暗。
    柳玉笙嗮笑一下,收起撰写了一部分的初稿,伸伸懒腰,走出房门。
    房门打开,即看到了靠在门前廊柱上的男子。
    今日换了一身玄色金边锦袍,夜色降下,将他笼罩在暗灰色的阴影中,清冷中多了几分强势与神秘,有股别样的魅力。
    一如既往让人挪不开眼睛。
    “来多久了,怎的不叫我。”
    “嗯。”他笑。
    透过虚掩的门缝,看到她专注认真的样子,他便不舍去打扰。
    为了他,她全心的在努力。
    “是不是过来叫我用膳?”柳玉笙偏头,眼底也略带了笑意。
    这个时间,该用晚膳了。
    “不,今晚不在府中用膳,”风青柏摇头,上前两步将女子拉入怀里,低道,“今晚带你出去。”
    “去哪?”柳玉笙愣。
    男子笑而不答,只牵着她往外走。
    “等等,风青柏,要出门你该提前跟我说一声啊,至少让我换身衣衫打扮打扮……”她现在这个样子,埋头伏案一下午,样子不邋遢,也好不到哪里去。
    再说平日在府里她都清汤素面的,跟此时的他在一起,看着着实不匹配。
    她还是在意这点的。
    “这样就很好。”男子道,“我喜欢。”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柳玉笙唇角翘起。
    走呗。
    走出院子,柳玉笙才隐隐发现不对劲。
    府中各处居然张灯结彩,处处挂上了大红灯笼。
    节日气氛浓郁。
    “今天是什么日子?”柳玉笙愣愣道。
    “十月,农历八月中,你说是什么日子?”
    “……”用力一拍额头,柳玉笙心底哀嚎。
    中秋啊!
    没人提醒,这些时日来又事赶事的,她居然把这个日子给忘记了!
    合家团圆的日子!
    “你怎么也不提醒我!”
    “无需你做什么准备,府中有下人,你跟着我便好。”
    柳玉笙瘪瘪嘴,“没想到这么快就中秋了,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在家以外过这个节。不知道家里今天是什么情景。”
    团圆的日子,她想家了。
    在风青柏身边也想。
    想爷奶,想爹娘,还有二叔二婶跟二哥。
    想杏花村。
    风青柏紧了紧女子的手,“家里定是十分热闹的,月前我已经着人带了节礼回去,中秋后隐卫会把家里的情况报上来,今年你虽然不在家中,但是爷奶在村子里,也不会寂寞,有很多人陪着他们。反是我,身边只有你一个。”
    “……”就会扮可怜,她还就吃这一套,挠了挠他掌心,“只此一次,以后过节我要跟家里一起过。”
    “那我呢?”
    “你?你自然是陪我了。”
    少女理所当然的回答,让风青柏笑意染了眉梢。
    这次,两人没有骑马车。
    从王府出来的沿路,两边都挂着红色灯笼,在夜幕下发着暖黄光晕,一眼望去,如同两条长龙。
    只当景看,也是极美的。
    “既今日是中秋,你没有应酬?还有,我哥跟薛青莲他们呢?还有傅玉筝,还伤着呢……”少女一下子冒出很多问题来。
    风青柏略显无奈,“笙笙,你问题太多了。知夏跟薛青莲已经先一步出去玩了,至于傅玉筝,自有人照顾她。至于我,现在需要你陪着。”
    应酬,自然是有的。
    每年中秋宫中都会设宫宴,以往他会在宫里陪风墨晗。
    今日得知他晚上不会赴宴,小少年还闹了气性,非要跟着他一块出宫,被他扔回去了。
    明日估计得在他面前闹腾。
    王府离京城大街也不多远。
    行上一刻,便能看到大街上的热闹繁华。
    中秋夜,街上灯火辉煌,人流如梭。
    街道两旁商铺门户大开,沿街的小摊也吆喝阵阵,街道上方挂满了一盏盏精致漂亮的花灯。
    出来看花灯游灯河的游人,一群一群,一波一波,围在各个不同的摊位面前。
    或看精彩的杂耍,或看描画夸张的脸谱面具,或看舞狮采青,然最热闹的,还是各个卖花灯的小摊。
    人们笑着闹着猜灯谜,买花灯,街上几乎人手一盏花灯。
    “原来京中的中秋夜这般热闹。”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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