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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妃别太甜-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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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就该有这样的气度,自己媳妇自己疼。
    回到王府,马车刚停下,另一辆马车就驾到眼前,毁了她两炉药的男人跟她同时到家门。
    傅玉筝见着男子,福身之后就识相的退下了。
    “看来我回来得挺准时。”站在马车前,看着朝她走来的男子,柳玉笙笑道。
    “嗯。”男子勾唇浅笑,没说他早她一步回府,知道她出了门,便去寻她了。
    他是跟着她的马车回来的。
    坐在马车里,看着前面的车辆,知道她就在里面,那种心情亦很好。
    “去看柳家商铺了?”牵住女子的手,往王府里走。
    女子讶道,“你怎么知道?”
    “唔,大概是心有灵犀?”他垂眸,睨着她,眼底是星星点点的笑意。
    “既是心有灵犀,那你应该知道在街上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用我再复述一遍了?”
    “我挺喜欢听你复述的,”男子特地顿了下,“声音很好听。”
    柳玉笙用力掐上男子手心,让你撩!
    离用膳还有点时间,男子牵着她,绕去了后花园。
    来到王府几天,她还是第一次踏足后花园。
    满园花开,虽然没有御花园的规模,奇花异草却丝毫不少,人工湖上还修建着蜿蜒的水上游廊,从游廊上往下望,可以清晰看到湖中相互嬉戏的锦鲤。
    柳玉笙正看得专注,冷不丁就被男子一把抱起,把她放在了游廊的护栏上!
    双脚悬空,身后就是湖,身前,则是堵住她退路的男子。
    柳玉笙下意识攀附在男子身上,双腿把他夹得紧紧的,“风青柏,你放我下来,我会掉下去!”
    “掉不了。”
    “会掉!”
    “夹得这么紧,你掉给我看看?”
    “……”
    将她堵得哑口无言,男子胸腔传出闷闷的笑声。
    “风青柏!”柳玉笙抓狂,前一刻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笙笙,忍耐一下。”将她抓挠他的双手抓住,全然握在掌心,他声音都是闷笑。
    “忍耐什么啊!”他又想干什么!
    贴着她耳垂,他声音低低的,“这个高度,更适合我吻你。”
    “……”柳玉笙想踹人,又羞又气。
    他居然嫌她矮?!
    特么!她可以发明高跟鞋的!
    “别生气。”他轻啄了下她唇瓣,没有深入,“把你在大街上发生的事情复述一遍吧,我想听。”
    柳玉笙将脑袋离了他些许,狐疑,“真的不闹我?”
    “不闹。”
    他说了就会做到,她信了。
    将自己在街上遇到傅玉娴母女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眉飞色舞,将自己塑造成机智过人的才女。
    她从来不嘚瑟,在风青柏面前下意识的却会将自己美化再美化。
    “你知不知道当时我的速度有多快?伸手进荷包,抹粉末染色,就是一个转身的功夫,没有一个人察觉我的小动作!”
    说到这里,柳玉笙扬起小下巴,煞是得意。
    却没迎来男子的夸赞。
    他只看着她,眼眸深幽,抿唇不语。
    那种眼神,绿幽幽的,让柳玉笙想到狼,小身板颤了颤,“干嘛不说话,这样看着我作甚?”
    “你的声音很好听,”男子答非所问,然后将少女往自己身上压,“好听到能让我迅速变化,应是比你抹粉末还要快的速度。”
    “……”她夹着他,再被这么压向他,还有什么感觉不到?
    又见烙铁!
    “感觉到了吗?”低头抵向她,他问。
    柳玉笙涨红了脸,呼吸急促,想说话,又下意识把嘴巴闭紧。
    他把她的声音说的跟催情剂一样,她还敢出声吗?
    “笙笙,我要来了。”
    来、来什么?
    紧闭双唇,在他的气息笼罩中,柳玉笙迷迷糊糊,脑子反应慢了好几拍。
    他对她的反应似乎极是满意,低笑着,吻上她的唇,这一次,深入。
    “不说话,当你默认了。”
    被男子全然拉入旋涡的时候,柳玉笙脑子里都还在想,默认什么?
    说话不清不楚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来……是要吻她,还是这样那样……
    很快,她就知道男子的要来了是什么意思了。
    被放在护栏上,为了保持平衡她只能紧紧攀着他夹着他。
    而他一个吻,把她吻得七晕八素,待他在她某处柔软反复研磨时,她根本就无力反抗!
    这个衣冠楚楚的禽、兽……
    用膳时间,得以逃生的柳玉笙,挂在男子身上只剩下喘气的份,被男子抱着走出了后花园。
    他总能用别样的方式,将她几乎吃干抹净。
    然后,又堪堪停在最后一步。
    光天化日啊!禽兽不如!
    抱着女子,风青柏步子走得极稳,似怀中人儿毫无重量般。
    早朝,他是窝了气的。
    一众老东西,敢对他的亲事指手画脚。妄图以控制民意来迫笙笙从他身边远离?那也要看他答不答应!
第二百六十六章 你若为君,定是昏君
    将怀中女子又紧了紧。
    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放她多离他一步。
    女子全然不知男子心绪,被欺负狠了,用过膳后就窝进了笙箫院里。
    学着薛青莲一样,闭关!
    知道将少女惹急了,风青柏没再继续去招惹。
    安分了一整天。
    到了晚上,忍耐极限了,踏着月色潜入笙箫院。
    门是反栓的,窗户也反锁了。
    拉了几下没拉动,风青柏靠着窗门无声轻笑,纵身一跃,上了房顶。
    柳玉笙是知道男子在外头的,就是不出声,拍门拍窗都不开。
    待察觉外头没了动静,才从床上起身,准备到窗户边上偷偷看一下。
    刚踮起脚尖,准备蹑手蹑脚走过去,便有黑影从天而降。
    “风青柏!”瞪着从上头落下来的男子,柳玉笙抬头,看着屋顶上的大洞,一脸抽搐。
    手动天窗!月光洒下来真清凉!
    简直无所不用其极,气得柳玉笙顺手抓起手边枕头就往男子身上砸,“这么熟练,你怎么不去做贼!”
    “现在就在做贼,”接过枕头扔回床上,顺势把少女也压了上去,“你一天没理我了,很久了,笙笙。”
    “你就会欺负我,理你干嘛!你现在闯进来想做什么,又要这样那样了是不是!起开,起开!”推,推不动,咬,不舍得。
    柳玉笙气死了。
    “你要是觉得亏了,我让你对我这样那样?”鼻对鼻,眼对眼,男子贴着她的唇道。
    “我才不要!”柳玉笙无语,好像如此她就不吃亏了似的,亏他说得出口。
    “要不我脱了衣裳,让你‘欺负’我一回?”
    “……”
    “你可以摸摸……”
    屋里打情骂俏的声音越来越低,天上月亮都羞得躲进了云层。
    隐身四周的隐卫,恨不能捂上耳朵。
    爷前二十几年清心寡欲,一朝破功,立马成神。
    每天,他们的眼睛耳朵要受一番荼毒!
    这边厢你侬我侬,有情人之间的花枪让人不忍直视。
    另边厢,傅府一隅,有人还在房中摔着东西,眼睛哭得又红又肿。
    “娴儿,你都哭了大半天了,也消停消停,先吃点东西,瞧这眼睛,都哭成核桃了。”傅夫人站在旁边劝解。
    “我不吃!今天丢了那么大一个脸,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吃!”傅玉娴抹着眼泪嚷道。
    “再生气也别折腾自个身子,等吃饱了慢慢想办法,出了这一口气便是。”
    “只怕到时候便是有气,也只能憋着了!”傅玉娴咬牙,“你以为今日那女子是什么身份?人家就是皇上新封的县主!哪怕只是个从八品,也不是咱们这种商户能动的!”
    “她就是新封县主?”傅夫人讶道。
    “若我所料没错,十成十就是她!傅玉筝那个贱蹄子可从没跟人结伴过,八成是住在南陵王府的新县主要上街,让她作陪同!”
    当时她就猜出那女子的身份来了,所以才会故意摔跤污蔑对方,想着将对方整一整,届时好在左旋面前卖个好。
    待过两日游园会的时候,那女子身份亮出来,她就不好动手了!
    怎料到偷鸡不成蚀把米!那位新县主也不是省油的灯!
    山沟沟里出来的土包子野丫头,转个头就能让她颜面尽失!
    傅夫人沉吟片刻,冷笑道,“就算她就是县主又如何,京都是什么地方?一个馒头能砸出一个官的地方!真有心要对付她,哪里用得着自己动手?”
    “娘,您的意思是?”
    ”我们不好对付的人,总有人能对付,你要讨好左旋,不一定要亲自做什么,给她献计便是。左相府千金,以为自己瞒得很好,实则她那点小心思,过来人哪个看不明白?”
    说罢,妇人附耳在少女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少女眼睛立即亮起来,抱着她频频撒娇,“谢谢娘,只有您对我最好了!”
    “你这丫头片子,你是娘的女儿,娘不对你好对谁好?”
    转眼,便是城郊游园诗会的日子。
    用过早膳后,柳玉笙便准备带着傅玉筝出门。
    看了眼还跟在她身边的男子,颇为无言,“你想跟着我去?”
    不过就是去参加个聚会罢了,男子竟然连早上的早朝都缺席了,等着她起床用膳,还亲自把她送到门口。
    让她想起后现代孩子去上学,不放心的家长要把自家孩子送到目的地。
    可是她已经十六了,便是不算在这里生活的这十几年,前世她也活到了二十六岁。
    她生活能自理。
    风青柏抬手将少女耳畔碎发抿到耳后,“我等你回来,小心些,若是有人欺负你,不用顾忌,尽管闹,便是闹出人命也无妨,有我撑着。”
    “……风青柏,我又不是上战场。”柳玉笙哭笑不得,还闹出人命,有那么夸张么。
    还有,她真没那么好欺负。
    前世会有那样的下场,是因为心若死灰。
    这一世,有他,有整个柳家,她不会做忍气吞声的包子。
    而今长出的散漫性子,是被家人给宠出来的,若果没有柳家,她实则是个冷心冷情的人。
    嗯,有仇必报。
    所以真的不用担心她。
    出了王府大门,瞧着少女跟傅玉筝上了马车,在马车起行瞬间,风青柏还是没忍住,钻了上去。
    “我送你到地方就走。”
    “……”揉了下眉角,柳玉笙凑到男子耳边,“风青柏,你若为君,定是昏君。”
    醉卧美人膝,君王不早朝。
    他缺席早朝却转而在游园诗会她的马车上出现,明日朝堂上怕就会有人攻击她是祸国妖姬。
    男子凝着她,唇角笑意忍俊不禁,“若为你,昏君也做得。”
    柳玉笙兴叹,“可惜了,我倒是想祸你,可惜颜值撑不起来。”倾人国倾人城才能做妖姬吧?
    男子亦凑过来,在她耳畔低道,“笙笙在我眼里,美极。”
    移开视线不看他,柳玉笙嘴角弧度,压都压不下去。
    因他一句话,心情骤然极好。
    傅玉筝都不敢打开耳朵。
    这种话光听到都是一种罪过。
    王爷跟柳姑娘也太大胆了,不顾忌场合。
    若是教人听了去,必风起云涌。
第二百六十七章 装白莲嘛,谁不会
    游园会设在城郊桂花林。
    十月,正是金桂飘香的时节。
    出了城门一路,桂花馥郁的香气便越来越浓。
    到得桂花林前,空地上已经停了很多马车,马车上挂着各个府邸的徽标。
    她们来得算晚了。
    车外隐隐能听到人声传来,皆是女子的轻言娇笑。
    “可还要再送么?”车内,少女俏皮偏头,揶揄。
    风青柏挑眉,“你若想,我便送。”
    他是不怕的,只怕她会羞极。
    轻笑一声,柳玉笙见好就收,悄悄勾了下男子手指,“我下去了,你回吧。”
    “嗯。”手指被她勾得有些发痒,想反握的时候,少女已经飞快将手收回。
    临下车前,还回过头来冲他吐舌头。
    风青柏眸色暗了下来,警告过她很多次,别招他。
    她似乎总是忘记。
    敏锐察觉到危险,少女立即跳下车,逃之夭夭。
    连傅玉筝都被她落在了后面。
    “看好她。”
    下马车时候,身后传来男子低低一句。
    “是。”
    南陵王府马车到来,早就引起了桂花林入口一群女子注意。
    左旋身着一袭粉紫锦裙,装扮精致,被众女子围在中间,言笑晏晏。
    因着面向马路方向,最先看到马车。
    少女跳下马车时候,车帘一掀一落,便是那么一瞬间,她看到了马车里那抹暗紫色。
    风青柏!
    即便只是衣衫一角,她依旧能认出来!
    整个朝中,唯他偏爱暗紫锦袍,何况还是坐在南陵王府的马车上。
    除了他,断无第二个人!
    左旋双手不自觉紧握。
    没想到,他竟然会亲自送个小小农女前来赴会!
    南陵王风青柏,当真那般宠着一个女子,若非亲眼所见,她绝对不会相信!
    京中那些传闻,只怕还不及真实的十分一!
    视线再落到少女嘴角扬起的笑意时,左旋微眯了美眸,只觉分外碍眼!
    循着她的视线,一众女子回望,皆看到了慢步走来的少女,还有少女身后,刚调转头离去的马车。
    而少女,与她们此前以为的形象完全不同。
    肌肤赛雪,细腻如羊脂白玉,明眸皓齿,眉眼弯弯,似天生带笑。着一身浅绿衫裙,如云秀发上只简单点缀着一枚珍珠绒花,简简单单,却将少女这个年纪的青葱水嫩展现得淋漓尽致。
    少女漫步而来,身上透出的温婉沉静气质,以及不紧不慢的散漫气息,融合起来相得益彰,极为引人注目,丝毫不输于她们这些盛装打扮的贵女!
    傅玉娴也在一众女子当中,看柳玉笙及傅玉筝的眼神阴狠淬毒,转瞬,又将那股阴毒压了下去,转而浮出惊讶来,“是你!从南陵王府马车上下来,莫非你就是客居南陵王府的如意县主?”
    柳玉笙边走近边看过来,浅笑,“我以为傅大小姐一早猜到了呢,不成想现在才反应过来,这般真性情,倒不像我以为的奸狡精猾之辈。是我小人之心了。”
    明明是骂人的话,愣是让人没办法当场发作。
    人家骂了你奸狡精猾,可随即人家又立即说自己是小人之心了。
    如何发作?
    甫照面,傅玉娴就被堵得一口气下不来!
    “看来那日姑娘故意摔倒污蔑于我,当真是个误会。”
    又一击!
    “玉筝,你说是不是?”少女偏头,很是无辜的朝傅玉筝问道。
    “应是如此。”傅玉筝把头低了下去,才能勉强遮掩嘴角憋住的笑意。
    因着女子这一番,本来无波无澜的心绪,竟然起了快意。
    连带着让她的心情也变得好起来。
    那日发生的事情,在场人中有人有所耳闻,有人却尚不知晓。
    视线便齐齐落到了傅玉娴身上,好奇、幸灾乐祸、看好戏,什么都有。
    傅玉娴涨红了脸,强笑,“确实是个误会,当日就已经解释清楚了。”
    “对,傅大小姐已经当众道过歉,此事不该再提的,便揭过去吧。”柳玉笙笑意浅浅。
    装白莲花嘛,扮无辜嘛,谁不会?
    走到众女子面前,没再去看傅玉娴精彩的脸色,柳玉笙朝众人致意见礼,“柳玉笙见过诸位姑娘,多谢左小姐发出的邀约,荣幸之至。”
    抬头,视线无偏差落在左旋身上,虽然没见过,却能猜出谁是这场聚会的主人。
    何况,左相府家的千金,自是无数人恭维巴结的对象。
    很好辨认。
    左旋看着少女,笑开来,“柳姑娘过谦了。不过是一次京中贵女的聚会,虽然柳姑娘只是个县主,但是光凭南陵王府座上宾这一点,就足够与会资格。”
    “那我就叨一次南陵王府的光了。”少女面色丝毫不变,像是听不懂话中讽意般。
    让人生出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堵心!
    “既然人来齐了,我们就进去吧,再晚些时候游人多了就没那么清净了。”有人觉出左旋的不悦,忙打圆场。
    众人一致应和,移步往里走。
    期间,竟无人同柳玉笙介绍诸位女子身份,也没人主动跟她互通名姓。
    用这种方式表达她们的轻视。
    也借此想给柳玉笙难堪。
    岂料,人家根本就浑不在意!
    但见少女不紧不慢走在最后,一边赏景,时而偏头同身旁傅玉筝谈笑两句。
    真把这次聚会当成纯粹出来踏青游玩了!
    真真是,要将人气死!
    左旋走在前头,注意力却始终放在柳玉笙身上。
    初时,一个山沟沟里出来的农户女,她还真没多把她放在心上。
    出身泥腿子,自幼呆在乡下,能有什么见识?
    不识字不懂贵族礼仪,头脑简单粗鄙不堪,遇事只会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穿着粗布衣裳吃着粗粮馒头,十两银子在她们眼里就是天大的钱。
    这种人,当做对手她都觉得辱没自己格调。
    现在,却不敢再掉以轻心。甫一露面,少女就打碎了她脑子里对农户女的固有印象。
    且一个仅凭几句话就能把傅玉娴稳稳压住的人,也绝对不可能粗鄙无知。
    最让她介意的是,一张小小请帖,让贵族圈中各大宴会绞尽脑汁都请不动的风青柏,亲自将她送过来!
    屈尊降贵!
第二百六十八章 我是乡下来的
    这片桂花林,覆盖颇广,几乎占据了半个南郊。
    绵延十里,空气中香气浓烈馥郁。
    入目是高大树木,茂密枝叶中点缀着片片金黄。
    走在其间,叫人心情舒畅。
    “每年十月,京中踏青的人最喜欢来这里,桂花林已成京中一著名景点之一。”见少女唇间挽着笑,傅玉筝低声同她讲解。
    “同京郊红枫山一样?”
    “原来上次你跟王爷消失了一天,是去了红枫林?”
    傅玉筝难得放松了心情的揶揄,让少女瓷白脸颊迅速爬上一抹绯红,动人得紧。
    佯怒嗔了傅玉筝一眼,“你原来这般八卦?”
    “只是多嘴问上一句,你怎就脸红了?”
    “日后待你有了心上人,你且等着!”少女放豪言。
    却让傅玉筝眼底揶揄敛了下去。
    心头爬上苦涩。
    她的心上人啊。
    还会有吗?
    他日,待得王爷事成,她大仇得报,或许她会寻一处不受纷扰的角落,过此余生。
    倘若,她还能活着的话。
    然于感情事,她不会去强求,也不会去肖想。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何况,这世上,薄情寡性者居多,能够一心一意两相白首的男子,又有多少?
    遇不到,宁愿不要。
    她不会重蹈娘亲的覆辙。
    跟着前头众人的脚步,穿过桂花林一隅,面前视野豁然开朗。
    这里竟然也建有凉亭,而亭中,已经摆上茶点清酒,亭子入口还有两位侍女并立守着。
    左旋招呼众女入座,想来这里应该是她早早为游园所作的准备。
    柳玉笙跟着入了席,在亭中往外看去才发现,凉亭的位置建得甚为巧妙。
    地基搭得高于平地,坐在这里往外看去,能将周围林景完整收入眼底。
    入眼是美景,空气中亦有暗香浮动,是个休憩的好地界。
    “柳姑娘初来乍到,作为东道主,我先敬姑娘一杯薄酒,这酒乃是上贡宫中的青梅酒,相府得赏赐了两坛,今日拿出来与大家共享,姑娘好好品一品。”坐下后,左旋即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柳玉笙。
    “多谢。”柳玉笙笑笑,将酒接过来,当真细细品尝,一点点的轻抿。
    有人噗嗤笑出来,“柳姑娘,饮酒当痛快,像你这般品尝,一小杯酒可不得品到天黑?”
    柳玉笙笑言,“我是小门户出来的,难得能品到贡酒,自要细细品尝,不及诸位见识广博,见笑了。”
    “柳姑娘这话就折煞我等了,南陵王府什么好东西没有,姑娘住在王府,王爷还会吝惜这么一坛子青梅酒不成?”左旋道。
    “我倒是不知王府有多少好东西,只暂住王府做客,岂敢多问。”
    又有人道,“听闻柳姑娘出身云州杏花村,还有个小神医的称号,姑娘习医?这么说来姑娘也识字?我一直以为乡下人都是大字不识的。”
    “柳姑娘既是大夫,当然得识字才行,否则怎么给人开药方?开不了药方的大夫,那不是误人性命么!”
    柳玉笙笑而不语。
    傅玉筝是作为陪同来的,也不会随意越俎代庖,何况这里的人,没一个是她能斥责的。
    恶意还在继续。
    “我等生活京中多年,从未到过乡野,甚是好奇,柳姑娘,你们平日里用膳,吃的都是什么?”
    “曾听人说过,乡间连白面馒头都少见,那是逢年过节才能吃上的东西,还得是家境稍微富足的人家才舍得。大多都是吃的黑面馍馍,还喝野菜糊糊,是不是真的?”
    “听说乡下人都在自家院子里养鸡鸭猪羊,整日与牲畜为伍,出门身上都带着怪味儿。”
    不管参与没参与这个话题的,女子们视线都投在柳玉笙身上,或交头低语,或掩唇而笑,只等着看柳玉笙的反应。
    “是吗?原来贵女们还能听到这么多有关乡下的传言。
    我以前也一直以为贵女是那种只知朱门酒肉臭,不知路有冻死骨的人。
    今日听得诸位小姐还懂得关心民生疾苦,倒是我误会了,”
    柳玉笙抿了一口小酒,笑眯眯的,
    “你们听了那许多听说,那不知可有听过,平日里小姐们入口的青菜,是用出恭物浇灌的?
    哦,还有,猪肉你们日日能吃上吧?猪是吃潲长膘的,你们知道吗?
    我也很是好奇,若不是擦香粉,吃过这些东西,不知道小姐们身上,是个什么味儿?”
    众女纷纷变色,有人捂了嘴,用力压下反胃作呕,看着桌上摆着的吃食,瞬间没了入口的欲望!
    “柳姑娘!这是贵女聚会,你说话怎能如此、如此粗鄙!”
    柳玉笙歪头,无辜道,“我是乡下来的,乡下人粗鄙,你们没听说吗?”
    “……”
    傅玉筝低着头,得极力才能压下肩膀的抖动。因着忍笑,一张俏脸憋得通红,眼底常有的清冷都不复在。
    柳姑娘,总能教人出乎意料之外。
    亭子里好一会没有人声,一席对话,只有柳玉笙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赏外头风景,也赏贵女脸上颜色。
    左旋深吸了一口气,扯出强笑来,“今日既是游园诗会,大家不要因为几句话扫了兴致,不如来行酒令如何?”
    傅玉娴立即附和,“好,就以七言诗为范,各做一首诗出来。无需命题,做自己擅长的即可,柳姑娘既然识字,应该没问题吧?”
    “不敢扫兴,可勉强一试。”柳玉笙笑道。
    那种笑,浅浅淡淡的,气定神闲,好像什么事情都打不破她的气势,直让人觉得刺眼非常。
    很快,便有人当场咏诗。
    应时节颂金秋的,咏桂花的,造句工整押韵,贵族女子自幼便习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可见一斑。
    轮到傅玉娴,特地瞧了柳玉笙一眼,启唇缓道,“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
    讽刺意味分明,高高在上。
    柳玉笙只莞尔一笑,未展露出一丝愤怒,反教那些密切关注她反应的人失望。
    傅玉娴所作浅显易懂,柳玉笙不可能听不明白当中讽刺吧?
    如此能沉得住气?
第二百六十九章 只认衣冠不认人
    但是诸人却不认为柳玉笙会就这么乖乖忍下这种侮辱。
    刚才她们不也言语之间诸多嘲笑轻视么?柳玉笙反手就给了她们一耳光。
    现在还疼。
    按照顺序,最后是左旋。
    此次聚会,左旋特地下帖邀请如意县主柳玉笙,在座没人不知其真正用意。
    就是想把人拎出来羞辱教训一番,以一平心中妒愤。
    这些年,相府千金多次相亲都未有最终定下来,以致一直拖到现今十九岁。
    对外说是说尚没有合意人选,相府千金也不愁嫁,所以不急。
    知道实情的,有几人不知左旋实则是心系南陵王风青柏?
    只不过为了维护千金脸面,没人敢说出来罢了。
    饮下一杯清酒,左旋沉吟片刻,亦开始念出所作七言诗,“枇杷不是此琵琶,只怨当年识字差。若是琵琶能结果,满城箫管尽开花。”
    同样浅显易懂。
    左旋身份摆在那里,这首诗明摆着是在嘲笑柳玉笙出身低下学识粗劣,配不上南陵王。
    几乎等同言明了柳玉笙痴心妄想,不会有结果。
    这下,亭子里氛围更显出紧张来。
    都在等柳玉笙应对。
    众女子轻视之余,心头还隐约有着隐晦的兴奋。
    贵女当中,左旋身份可谓最高,连郡主公主在她面前都得低下一头,皆是震慑于左相在朝的势力。
    她们虽然玩在一起,却只能对左旋恭维讨好,从来不敢得罪。
    没少受过气,却每每只能强行忍下,还得摆出笑脸来。
    若是有人能够打一打左旋的脸,她们心下,是极为高兴的。
    人性便是如此。
    傅玉筝也抬眸瞧向柳玉笙。
    她跟过来,只能陪同在侧,跟左旋带来的两位侍女一样,站在后方。
    就算有心想帮上一帮,也无从着手。
    何况对于诗词歌赋,实则她并不擅长。
    自幼跟着娘亲被赶出傅府,颠沛流离,哪里还能得到多好的教导。
    及后为了生存,所学皆是勾心斗角之术,于此时全无大用。
    环视一圈,柳玉笙不慌不忙,不显躁意。
    “我自幼长在乡野,见识不多,若是咏物,我想想……自小见得最多的,是家中奶奶纳鞋底缝衣物的样子,那我便以绣花针为题吧。”
    顿了下,露齿一笑,莫名让人心头一颤。
    “百炼千锤一根针,一颠一倒布上行。眼晴长在屁股上,只认衣冠不认人。”
    满亭死寂。
    又被打脸了,打的还是全部人的脸。
    还不能生气,人家只是咏一根绣花针!
    倘若因此生气,岂非对号入座!
    许是察觉气氛不对,眨眨眼睛,柳玉笙略显无辜解释,“学识粗劣,让大家见笑了,我是乡下来的嘛,见识太浅,对于诗词歌赋着实不在行,你们就勉强凑合听一听,游园聚会,图的就是个乐子不是。”
    “柳姑娘这首诗极为形象,听着,便觉能看到老人纳鞋底缝衣衫的画面,端是生动形象。”傅玉筝快憋死了。
    若非场景不对,她真能不顾形象笑死。
    柳姑娘此人,简直妙极!
    柳玉笙回头,朝女子眨了下眼睛,“过奖了,要是喜欢,回头我教你。像这种程度的诗,我肚子里还能搜出一箩筐。”
    傅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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