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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妃别太甜-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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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种猜测很快便遭打脸。
白猫死了,尸体还在,太医验过后证明,白猫没有任何中毒迹象,且还有淑妃身边跟去的宫婢证词,白猫是突然暴起,期间南陵王妃并未碰过那只猫。
审问的时候,风青柏就在一旁看着。整个过程,那张如同雕刻般的俊颜都极冷,散发着克制的怒气。
“是她害我的,一定是她害我的,她毁了我的脸!父皇,你要为孩儿讨回公道!绝对不能轻饶了这个毒妇!”
淑妃因为眼睛受伤,已经被抬下去医治,剩下十七公主留下来,唤太医就地医治的同时,也一并讲述事情始末。
听到太医说自己脸上伤痕太多太深,便是医好了之后也会留下疤痕,十七公主整个人都快要疯了,一手怒指柳玉笙,哭喊着是柳玉笙害的她。
柳玉笙带着三个娃儿,站在风青柏身后,神色淡淡的,听着十七公主这个时候依旧不忘针对她,眸色更凉。
“十七公主,你好歹是皇家公主,怎的总说出让人笑掉大牙的话来?你我二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且今日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为何要害你?”
“说带本妃出去走走,是公主先提议的,这一点连皇上都可以作证。那个地方也是公主带我去的,刚才有宫婢证词淑妃也是公主你喊来的。本妃要害你?难道我还能未卜先知,知道公主会唤来淑妃,知道淑妃会带一只猫来,然后我用妖法命淑妃的猫伤人不成?”
“那只猫暴走的时候,可先是冲着本妃来的!只是我站的距离稍远了些,那只猫没能扑过来。现在回头想想,反倒本妃怀疑,公主是有预谋的带我出去,想着让我被那只猫毁容吧?只是没想到,事情最后会弄巧成拙。公主,本妃跟你有何仇怨,你算计不成,又反口诬陷?你当我这个王妃好欺?!”
柳玉笙开口,一连串的责问砸得十七公主哑口无言,一时之间找不出话来反驳。
这头尚未理清楚,那头三个娃儿又跳出来了。
“没错,肯定是你想害我娘亲没害成,结果害到你自己身上去了!你才是毒妇!”巴豆伸出小肥手把十七公主给指回去,末了又转头跟爹爹告状,“爹爹,她可坏了!刚才她带着娘亲一走出大殿门,就骂娘亲是个农女,不配做南陵王妃!还公主呢,简直没教养!”
“爹爹,我也听到了,她就是这样骂娘亲的!”红豆也挤上来,小脸怒红,“她叫来的那个娘娘,怀里抱的猫还差点抓到娘亲了,那时候我跟哥哥还喊了好久喊爹爹去救娘亲,好大声的,肯定有人听到!”
第一四八零章 也太胆小了,七七
“先是有人要算计本王儿子,接着又有人想算计本王王妃,所作所为全针对妇孺,”风青柏缓缓转眸,看向北仓皇,一字一句问,“皇上,这等闹剧,何时结束?抑或是有人觉着本王脾气变好了,想要试探试探我的底线?”
大殿立即落针可闻。
自从八皇子死了之后,皇上脾气一日比一日暴躁,到如今已经没人敢再在他面前用这样的态度说话。
南陵王此举,无异于一掌打醒睡着的凶兽。
可是却没人会认为南陵王此举是在找死。
在场所有人心里都有一个念头,就是唯有南陵王,有胆量跟底气这么做。
北仓皇看向风青柏,那双长眸清冷褪去,眸底寒意能让万里山川凝结成冰。一眼,携着戈壁之上黄沙灭顶的强势狠厉。
那种气场让北仓皇眼瞳为之一缩,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心生了胆怯,有种被黄沙掩埋了口鼻的窒息感。
“王爷勿要动怒,南陵王妃第一次来我北仓皇宫就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朕管理后宫不严。朕会彻查猫暴走的原因,待查明了淑妃的猫为何会险些伤着王妃,朕定会给王爷一个交代。”
沉寂片刻后,北仓皇开口,在一众人胆战心惊中,示了弱。
把本就心惊胆战的众人更是吓得瞪圆了眼。
这种场景,多少年没见过了?
“本王明日就要离开都城,等皇上的交代怕是等不着,那只猫的事情看来大抵像是意外,本王也不想多做追究,”风青柏收回视线,半垂眸子看向还在那边撒疯的十七公主,“但是北仓公主殿前污蔑本王王妃之罪,却是定不能绕了过去的。区区一个公主,胆敢在南陵王妃面前放肆?皇上说呢?”
迎上男子视线,十七公主莫名打了个寒战,惶急看向北仓皇,“父皇!”
眼下这等情况,南陵王已然动了真怒,一定要拿她来祭刀,杀一儆百!这种情况下,她有预感为了安抚南陵王,父皇不会再维护她。
十七公主真正感到了心慌。
“来人!”北仓皇开口,“即刻传朕旨意,从今日起,削去十七公主的公主头衔,贬为庶民!日后,再不许她踏进宫门一步!”
“父皇!——”十七公主瘫坐在地,浑身如坠冰窟。
预感成真了,在瞬息间,什么都完了。
削去公主头衔,贬为庶民。
失去了公主的身份依仗,失去了父皇这座靠山,都城日后还如何能有她立足之地?
“不,不,我是公主,我是十七公主!你们不能把我的公主头衔拿走!”十七公主爬起来往前冲,被内侍死死拦住,声色俱厉,“风青柏,你赶尽杀绝,你根本没有心!今日你做事不留余地,他日你必然不得好死!”
一道身影走上前来,挡在风青柏面前,隔断了十七怨毒视线。
女子面容沉静,眼神冷冷的。她什么都没说,居高临下的姿态,却足以让十七发疯。
前一刻,这个女子还被她讽刺农女出身,不配为王妃。
这一刻,她却在女子面前被贬为庶民,从此以后再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
永远没了嘲笑柳玉笙的资格。
嫉恨一场,算计一场,到头来什么都是空的。
她十七为了跟柳玉笙斗,一无所有了!
“啊啊啊——!”
内侍把发疯的十七拉下去了。
大殿内的太医跟奴才也被北仓皇挥退,整个殿内再次安静下来。
作为旁观者,段廷把发生的所有全部看在眼底,不置一词。
坐在轮椅上,抬眸便能看见那个他称为父皇的男人,此时正若无其事的笑着,跟南陵往风青柏作别。
刚才那场闹剧好像没发生过一样,对男人没有带来丁点影响。
段廷眼底爬过隐晦的讽刺。
是啊,能给男人带来什么影响?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其他子女在他眼中,名如蝼蚁不值钱。
“廷儿,明日王爷王妃离开都城,朕就不露面了,你待朕好好送送王爷王妃,切莫怠慢。”
威严声音拉回段廷思绪,段廷躬身,“儿臣知道了,父皇。”
离开这处大殿后,巴豆红豆七七三个小娃儿蹦蹦跳跳走在前头,叽叽喳喳的笑闹声在汉白玉宫路上撒了一路,声音传出老远,丝毫不顾及后方殿内老皇帝的心情。
“爹爹,你刚才太棒了!我就知道爹爹一定会保护娘亲,会保护红豆的!”红豆咯咯笑着,又拍起了彩虹屁。
“红豆,你怎么不夸哥哥?我也有保护娘亲啊!爹爹没来的时候,要不是我冲上去挡在娘亲面前,那只猫说不定还会扑过来挠娘亲!”
“哥哥也好棒!以后长大了就跟爹爹一样厉害!”
巴豆这才满意,背着小手咳了声,“红豆,不能这么夸,哥哥以后是会比爹爹更厉害的人,知道不?”
“爹爹厉害,哥哥更厉害,爹爹最厉害!”红豆说了串绕口令把巴豆绕晕后,牵起七七,“七七,你刚才有没有被吓着?不怕啊,你也是男子汉。”
“就是嘛,亏得你还是男娃呢,也太胆小了七七。”巴豆皱着眉头,严肃教育,“老大我天生胆儿肥,你跟我虽然不能比,但是也不能太差了不是?以后多练练,胆量也是能练出来的,不能一害怕就攥着我们衣摆不放啊。以后长大了你要还这样,丢不丢人?”
七七认真听教,等巴豆说完了,乖巧点头。
瞧着柳玉笙好气又好笑,上前拍了下巴豆跟红豆脑袋,“你们两个人小鬼大,就知道欺负七七。七七哪里胆小害怕了?要不是七七上来攥着我们后退,说不定那只猫发起狂来,把我们一块都给挠了。”
当时那只猫再次发狂后,在后头的七七就疾跑过来,把他们攥着后退,她顺势把三个娃儿护在了秋千那边,谨防孩子们被白猫伤着。到了两个娃儿那里,反故意逗七七说他是胆小。
也就七七这孩子脾气好,由着他们胡闹。
当时的具体情形,出了大殿后路上柳玉笙已经仔细跟风青柏说过。看向前头打打闹闹的三个娃儿,风青柏眸色不可见的深了两分。
第一四八一章 我们……就当做不知吧
入宫辞行,带出一场风波。
北仓皇亲自下了旨意,十七公主被贬为庶民的消息转眼间就传遍皇城,引起全城哗然。
所过之处,处处能听到百姓们聚在一处议论。
等风青柏跟柳玉笙一行回到廷王府时,即刻有下人来跟段廷报信。
说是公主府那边已经闹翻天。
柳玉笙拉着风青柏跟三个孩子离开,把这边空间留给段廷。
怎么说那个被贬为庶民的也是他皇妹,而且事情起因还跟他们有关,这个时候呆在这里未免有些尴尬。
回了客院,给三个孩子梳洗好后,让他们自己在旁边玩会,柳玉笙跟风青柏则移步客院的小花厅。
点一炉熏香,躺在小花厅的躺椅上闭目养神,闻着空气中隐约香气,听窗外孩童玩闹笑语,颇有种岁月静好的意味。
“你可觉出有什么不对劲?”养了一会神,柳玉笙开口问身边男子。
“你也觉出来了?”男子反问。
两人睁开眼,于对视中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担忧。
柳玉笙轻叹了声,道,“我不太敢确定,只是隐约有这样的猜测。还记得凤月国监国府的大小姐吗?我们离开凤月之后,我本以为边夫人会偷偷把她接回去,却没想到最后会在凉州再见,而她那时候已经浑身爬满瘟牤。”
“瘟牤极为少见,听边城老大夫说只在西凉边城见过这种虫子的时候,我也曾以为是西凉有人潜入凤月作乱。”风青柏道,“但是这次又发生一起怪事,那个曾以为也被打消了。”
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从凤月开始,接连两起怪事的受害者,都跟他们有关,或者正确的说,是受害者都欺负过南陵王府的人。意识到这一点后,很难再把事情的起因归咎到西凉身上。
柳玉笙揉揉有些发痛的眉心,还是觉得事情匪夷所思,“可是七七才四岁,从出生起就不入善睐的眼,从未得过娘亲关爱。在流放之城那一年多他过的什么日子,我们都是知道的,你觉得在那种情况下善睐可能会传授他控蛊术吗?而且,钱万金把七七接回来的时候他才两岁多三岁不到的年纪,就算天赋异禀,那时候的事情他又能记得多少?我假设善睐真的有教导他,他又能把那种本事领悟多少?”
不是她看低七七,但是按照常理来说,三岁以前的娃儿,大多是不记事的。
除非像风青柏这样自小天姿卓绝又得到完好启蒙的人,还有一种,就是像她这样带着记忆投胎的伪小娃娃。
她实在没办法想象,七七究竟是怎么得来的那种本事,在不叫任何人察觉的情况下,便能在人身上下蛊,而且这么长时间,竟然都没引起他们丁点的怀疑。
“风青柏,你说……有没有可能七七天生就有控蛊的本事,只是他对这种本事实则是一知半解的,只有在生气愤怒的时候,那种本事才会不自觉的使出来?”
话问完,对上男子平静眼神,柳玉笙就知道自己这种说法是在自欺欺人了。
七七其实很聪明。自小受过的那些苦,让他心思极为敏感,轻易就能感受到大人的情绪,能分辨出谁对他喜或不喜,谁对他真不真心。也因着曾经的那些经历,所以七七相较于巴豆跟红豆,更善于伪装,很少把心里的想法表现到脸上来。
有时候,看起来根本就不像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子。
“笙笙,这一点也不奇怪。”风青柏看着柳玉笙,轻道,“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的。”
男子后面那句话,说得云淡风轻,却让柳玉笙心头猛的一下揪疼。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小时候,也是那样的。
所以,她更心疼七七。
小孩子天性单纯无邪,若是环境允许,哪个小孩子会打小就这般对周围人筑起极深的防备,去承受本不该他承受的沉重?
不过是受了太多的苦,不过是害怕罢了。
“风青柏,我们……就当做不知吧?”
“嗯,放心,不是人人都会变成善睐,我会好好引导他。”
“我知道,我相信七七,像相信巴豆红豆一样。”
一大一小两只手交握,两人相视微笑。
他们都这样相信着。
他们教导出来的孩子,柳家大院里成长的孩子,不管未来走上什么样的路,他们心里都会有自己该坚守的底线跟原则。
踏,踏,踏。
门外,轻得几乎听不见声响的脚步声传进风青柏耳里,转眸,门边挪出一道小小身影。
“七七?你怎么在这里?巴豆跟红豆呢?是不是又让你当猫猫了?”柳玉笙微讶。
三个孩子平日里最喜欢玩的就是躲猫猫,巴豆最是喜欢逗七七,每次玩这个游戏,都会想尽了法儿的让七七负责当猫猫。因为七七不会说话,就算把巴豆跟红豆抓出来,两个娃儿转身跑走,就能继续躲着,七七有冤没法诉。
此时已经夕阳西下,天边团着大片紫红色的晚霞,给大地拢上昏暗的紫金轻纱,而门口的小娃儿背着光,屋内人难以看清他的表情。
只看到那双漆黑的眸子,在昏暗中闪动着莹润的光,时暗时亮。
蹬蹬蹬,屋里人反应不及的时候,小娃儿飞跑着冲进来,把柳玉笙扑了个满怀,又扬起小脸看向风青柏,大着胆子,光明正大攥住他的袖摆。
一举一动连同整个眉眼间,都是依赖。
“怎么了,真是巴豆欺负你了?这个混小子,婶婶帮你治他去!”柳玉笙抱着七七就准备往外走,却见七七摇了摇头。
另一只蜷着的小手在两人面前慢慢打开,掌心白皙柔嫩,带着小娃儿特有的肉感,很可爱。
然后,五根指头微曲成爪状,定在两个大人面前。
柳玉笙几乎是立即的屏了呼吸,她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小娃儿突然做出这种古怪动作,她知道,娃儿是在让他们看真相。
七七在她跟风青柏面前,扯去了最后的伪装,露出真实的自己。
一如他刚才扑进来后,看她跟风青柏的眼神,皆是信任。
第一四八二章 他的意思是,不告诉你
很快,柳玉笙便看到了一片奇景。
有如芝麻大小的虫子,一只、两只、三只……慢慢落在七七小手心上。
有黑色的,也有白色的,没有一种她能叫得出名字。
便是见多识广的风青柏,也于此时缩敛了瞳孔。
七七小手一震,那些虫子便又飞走了,因为虫体太小,离了七七手心后根本难以寻到踪迹。
“七七,这些是……蛊虫吗?”柳玉笙咽了下口水,声音有点干涩。
小娃儿歪着脑袋,皱起小眉毛想了想,然后摇头。
不是蛊虫?柳玉笙跟风青柏相视一眼,眼底浮出疑惑。
风青柏斟酌片刻,换了个说法,“那只猫突然发狂暴走,是你弄的?”
七七紧张的抿了下唇角,然后怯怯点了下头。
他这一点头,反而让柳玉笙松了口气,原来真是七七干的。
“你是想告诉我们,你是用刚才那种虫子,让猫发狂的?”
七七又点头,这次点得干脆了些。
小娃儿其实贼精,看着刚才到现在,两个大人都没有丁点害怕或者生气的样子,胆子便也跟着大了。
“那瘟牤呢?也是你干的吗?”柳玉笙又问,心头空悬。
瘟牤的事情,牵涉到两条人命,如果真的是七七……
七七摇头。
“你这摇头的意思,是说事情不是你干的,还是那种虫子其实不是瘟牤?”风青柏挑眉。
便见小娃儿愣了下,然后扭头就跑。
“七七,话还没说完呢,你站住!”柳玉笙吼,她还有一肚子的疑问,比如七七是怎么会召唤虫子的,这种能力是不是控蛊术?可是她所知的控蛊术,是控蛊者本身以身体养蛊,跟七七的这种完全不一样,她脑子给弄得要打结了。
小娃儿此时已经跑到门口了,回过头来朝佯怒的女子甜甜一笑,然后转眼消失在门外。
“风青柏,娃儿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不告诉你。”
“……”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无需再去追究,也不用去多想对错。”风青柏安抚女子,“日后慢慢教导便是,孩子长大了总能明辨是非。”
柳玉笙给乐得,“你直接说你护短得了。”
“值得护。”
两人相视,再次莞尔。
小花厅里气氛渐渐安宁下来,厅外,窗边不远处,猫在花丛里的巴豆被小蚊子咬了一身包,半天不见七七来找,憋不住了爬出花丛,想去看看小跟班究竟找到哪去了,刚探出脑袋,便察觉一道阴影从旁侧盖过来。
“七七,你躲在这里做什么?吓死人了!刚才是我自己钻出来的,不算你抓到,你走远点,咱再来。”巴豆转身想溜,被小娃儿一把攥住腰带,走不了了。
“放手,七七,听到没有,我是老大,有你这样当小弟的吗!赶紧撒手,刚才不算!”
七七弯着眉眼,把巴豆一点一点拖出来,比了个手势——到你当猫猫啦。
巴豆,“……”
这丫故意的吧?故意在这等着他自个冒头自投罗网呢吧?
老伎俩用了几十遍了他都不腻味的吗?
还有,红豆就躲在他边上,七七真的看不见?他站在这里,都看到红豆没藏好露出来的小屁墩了。
这晚,一家五口睡得很好。只有柳玉笙入睡前还在遗憾,她始终没问出来,七七那种召虫子的技能,究竟算不算控蛊。
至于段廷那边的事情处理得如何,柳玉笙跟风青柏都没有去多过问,有关十七公主的一切,于他们而言已经揭过去了。
公主贬低为庶民,在他人眼里惩罚算轻还是重,柳玉笙不知道,但是在她眼里,十七是罪有应得的。
十七对他们一家子的算计,从来没少过。
嫉妒她跟风青柏,陷害巴豆,借淑妃这把刀想伤人,一桩桩一件件的,只不过最后都没有算计成功罢了。
若是成功了,那现在他们一家五口或许已经分崩离析。
所以对于十七的下场,柳玉笙不同情。
翌日,吃过早饭后一家子便乘坐马车离开了廷王府,离开北仓都城。
看着车窗外飞退的景色,柳玉笙眸色悠远。
这次离开,她日后或许不会再来都城,却不代表这里的事情跟她无关了。
几个月后,北仓就会爆发一场动荡,到时候是什么样的情景,无法想象。
当真正身处在这个位置后,柳玉笙更真切的感受到什么叫身不由己。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想当然,还要看别人答不答应。
天下间的纷争,便是从这里来的。
你想现世安好,抵不过他人对你频频算计,那你是反击求生,还是坐以待毙呢?
“离开前你跟段廷谈了什么?我们走的时候,我看他脸色很严肃。”柳玉笙问身边人。
段廷性情洒脱,又以风流公子自称,平素在人前总是一副笑面虎的形象,在他脸上很难看到那么严肃的神色。
“北仓是他的地盘,也是他的战场,我们走了,他还得留下来孤军奋战,当然严肃了。”风青柏半开玩笑。
“事情会闹很大吗?”
“肯定不会小,小了,怎么扳得倒北仓皇。”
柳玉笙默然。
北仓皇性情暴虐,却也城府极深,他们这次来北仓,跟段廷过从甚密,想必也让段廷招了皇帝的眼了。
接下来的权势之争,必然你死我活。
古往今来,但凡皇室争权,又有哪一次不是腥风血雨呢。
“这期间,我们也会呆在北仓吗?”
“嗯,别怕,北仓地域辽阔,还有很多地方是你不曾看过的,多走走看看,也顺便让孩子们长长见识。”
“你小时候,也没去哪游历过吧?”
“自然是去过的,不然怎么长的丰富阅历?”男子不承认。
两人的对话引起了娃儿们注意,三个孩子一块凑过来,“爹爹,你小时候去过什么地方啊?你跟我们说说呀?”
“爹爹小时候也像我们这样,跟着爹爹娘亲四处游历,去行万里路吗?”
柳玉笙笑而不语,倚在车壁一角,静看好戏。
她就看男子要怎么忽悠几个娃儿。
第一四八三章 两个字,怂了
“爹爹小时候去过的地方,多得数不清。”扫视围在跟前的小娃儿,风青柏一本正经,开始细数自己去过的地儿,“比如云州,香山,苍梧,杏花村,罗浮山,杏花岭,下坡村等等等等。”
马车正好经过颠簸处,把三个娃儿给颠得一屁股坐在了车板上,三个小脑袋一样的表情,半张嘴巴呆呆看着他们眼里巨人一样的爹。
“那可真是……好多地方啊。”巴豆应和。
红豆拍手,“爹爹好棒,爹爹去过的地方都是我知道的!我也都去过!”
七七点头,再点头。
柳玉笙缩在角落里,默默捂了脸。
这爷四个,戏真多。
离了都城后,在北仓地界内,风青柏带着一大三小游山玩水,时常寄居农家,一路怡然自得。
时间转眼,进入五月。
杏花村这边从进入五月之初就开始透着紧张气氛,都是被柳家大院给感染的。
原因无他,大院里慕秋快要生了。
十月怀胎,预测的产期就是五月,至于是月初还是月中,也没个准儿。
但是大院里也早早的就找好了稳婆,生孩子这种大事上,大院里的人是半点不敢怠慢的。
整个院儿里,最轻松的也只有薛青莲。
“你们别太紧张,生孩子嘛,一生就出来了,没多大事,肯定母子平安。”嚼着小风儿命人从京城送来的荔枝,薛青莲这句安慰说得一点不走心。
“你能不能别吃了?认真点说话行不?”柳知秋在他面前转圈,整个人坐立难安,最后忍无可忍把整盘荔枝抢了过来,“薛青莲我告儿你啊,囡囡不在,大院里就剩你一个懂医术的,你一定得保证我们家小白莲大人平安。”
“到底是我不走心还是你不走心?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看不起你薛大爷呢?什么叫大人平安?咱要的是大小平安,一定的,必须的!”薛青莲义正言辞。
他要是不能保证大小平安,福囡囡回来得扒了他的皮。
严格说起来,整个大院里他的压力才是最大的,还抢他荔枝,能不能有点眼力见?
“青莲啊,你再去给慕秋看看,还有多久发动?哎哟老婆子给紧张的,心一直跳个不停。老天保佑,一定要母子平安啊!”柳老婆子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的祈福。
其余坐在堂屋里的人,如柳老爷子、柳大、陈秀兰、柳二杜鹃等,一样脸色紧张,眉头皱得能打结。
就连平时最逍遥的酒老这时候都顾不上喝酒了。
不怪他们紧张太过,一切事出有因。
自打怀了孩子之后,月份越大,柳慕秋身子越虚,从进入五月份开始,人已经开始起不来床。
人也越发消瘦。
躺在床上,一眼看过去,只能看到高高耸起的肚子。
因为太过担心柳暮秋出事,柳知秋甚至动过不要孩子的心思,跟柳慕秋商量的时候,话刚说到一半,就被他们家小白莲的眼泪打败了。
什么时候都以他为先的人,当即便放出了狠话,孩子在大人在,孩子要是没了,她也不活了。
把柳知秋吓得屁滚尿流,半夜三更冲进薛青莲房里把人揪起来想办法。
“要是囡囡在就好了。”柳知秋第一百零八次刺激薛青莲。
“柳知秋你够了啊,你是没认真认识过你薛大爷是吧?要论在江湖上的人气,囡囡不一定能比得过我,怎么到了你眼里,爷就成了个徒有其名的庸医了?”要不是残存一丝理智,薛青莲很想学着柳二的样儿,把鞋子脱了朝柳知秋飞过去。
身为大夫,最恨的就是被人质疑自己的医术。
他这几年怎么就没把柳知秋给毒死?留下丫的反过来想气死他。
“秦啸,他们再在旁边吵吵,全给扔出去。”躺在堂屋廊檐下晒夕阳的皇太后,淡淡下令。
眼见着秦啸那个老家伙点头,堂屋里的吵闹立即销声匿迹。
柳知秋跟薛青莲肩并肩坐在一处,腰背挺得直直的,显得极为乖巧听教。
不是他们怂,是他们斗不过老秦。
有些人,从外表看是看不出来他有多阴险的,只有真正遇上事的时候,才能看事实说话。
老秦就是这种人。
话不多,拳头狠,还没有同情心。
比起风青柏来一点不逊色。
要是对上风青柏,哥俩打滚耍赖的,兴许还能赖出一条活路,在老秦这里完全没有这种说法。
萧老太太一声令下,说一是一说二不是三,老秦一点不容错的当场能揍得他们哭爹喊娘。
在柳家大院混久了的人,除了正派之外,还很容易养成欺软怕硬的性子。柳知秋跟薛青莲当为表率。
遇上拳头硬的,一个字,怂。
两个字,怂了。
“都别闹了,杜鹃,再去看看慕秋那里,问下稳婆情况。不管什么时候生,咱都得先有个准备。”闹哄哄一场后,还是老爷子发话把几个捣蛋不看时候的给压下来。
结果这头才发话,那边二进院里就传来稳婆的高喊声,“要、要生了!要生了!”
柳芽更是跌跌撞撞一路从二进院冲进堂屋,魂不附体,“要生了,二少奶奶刚才喊痛,稳婆说是开、开了两指了!”
她没生过孩子,但是刚才看到柳慕秋惨白的脸色,把柳芽整个魂儿给吓得碎成了碎片。
这段时日柳家大院里所有人有多担心她是亲眼看着的,她好怕,好怕会出个什么万一。
听着稳婆跟柳芽的喊声,堂屋里有瞬间寂静,下一瞬整个堂屋轰然,声浪差点掀翻屋顶。
鸡飞狗跳。
“秀兰,快,快去烧热水!”
“杜鹃,去,跟我去二进院看着!”
“青莲,你带好家伙,在门口等着,要是有什么事情,喊你马上进来,这种时候顾不得其他了!”
一连串吩咐,乱起来根本听不清是出自谁的口。
柳知秋脚下虚浮,奔往二进院的时候不忘把薛青莲一把提上,赶过去的一路薛青莲脚就没能沾到地。
这一次薛青莲一句怼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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