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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妃别太甜-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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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陵的。
    这里,是北仓。
    “咳咳咳!哎呀,黎姑姑,你家的茶真好喝,只比我家的差一点点,哈哈哈哈!那个,我喝的有点多,尿急,我出去上茅厕啊!”
    巴豆想溜,被他爹拎起来了。
    小屁孩不敢动。
    “好不好玩?”他爹问。
    “我相信爹爹扛得住!”在半空晃荡,巴豆回头义正言辞。
    到这时候,柳玉笙才反应过来刚才父子两之间那几句对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整个以手捂脸,无力至极。
    他们家巴豆刚才又去大杀四方去了。
    而且是一杀杀一群。
    此时红豆跟七七两个小家伙才回来,“看,我一猜就猜到,哥哥肯定会挨爹爹揍。”
    一进来红豆就指着被吊在半空的小胖墩道。
    “还没揍呢!”巴豆气死了,他哪挨揍了?
    好歹他是亲哥哥,妹妹就不能猜点好啊?
    不是,还猜什么猜,赶紧过来救驾啊!
    巴豆朝红豆跟七七挤眉弄眼急得头顶冒烟的模样,成功把段廷逗乐,笑得不顾形象。
    黎瑞白则从巴豆被吊起来开始,泡茶的手就僵在了半空,迟迟没能回过神来。
    南陵王跟他儿子,平时就是这么相处的?
    “好了,先把儿子放下来。”柳玉笙无力过后,还得过来救儿子,劝着男人先把儿子放下,“巴豆刚喝完茶呢,你这么吊着他,一会茶水得倒出来了。”
    巴豆,“……”这是亲娘啊!
    “我看喝得也差不多了,先回廷王府吧。”救完了儿子,柳玉笙决定先把几个不省心的带走。
    免得对面人待会一窝蜂过来找麻烦,大庭广众的,影响不好。
    起身之际往对面看了眼,正对上了对面茶楼二楼窗口看过来的眼神。
    柳玉笙眉心动了动,那张脸她依稀有些印象。
    吕香君。
    几年过去,已经做妇人打扮。
    在她身边还有个贵妇,柳玉笙不曾见过,但是对方看她的眼神,却让她觉得极不舒服,像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那个贵妇,对她有很大敌意。
    “风青柏,那是……十七公主?”除了十七公主,她想不出在北仓,还有什么陌生人会对她带有如此大敌意。
    那是曾经想抢她夫君的人。
    风青柏转问段廷,“那是十七公主?”
    段廷,“你不是认识吗干嘛还特地问我一声?”
    “见过,时隔太久不记得了。”
    段廷心里骂了声娘,对风青柏他是真服。
    能装啊。
    为了保证不引起王妃半点醋意,连这种谎话都能说得出来。
    敢情传说的南陵王过目不忘只存在于传说。
    “是她。”
    南陵王点头,正儿八经给他的王妃转述,“段廷说是她。”
    柳玉笙静静瞧着男人,嘴角抽了下,又抽了下。
    心头,却冒了几个甜泡泡。
    “嗯,以前没见过,这下认得了,以后若是遇到,也能打声招呼,免得被人说目中无人。”
    “无关紧要的人,不用放在眼里,”男人一手抱起女儿,一手牵了她往外走,留下两只袖摆给两男娃儿揪着,“笙笙,你是南陵王妃。”
    他看她的眼神在说,有我。
    柳玉笙弯起唇角,笑开。
    后头被留下的两人瞧着一家五口慢悠悠离开的背影,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人比人,真的气死人。”段廷转着轮椅跟上。
    很快,椅背搭上一双纤白素手,“何须跟人比,你很好。”
    “好?一个残废?”
    “残废又如何?我说过,我从未看轻你,”女子声音轻轻的,“你若厌倦了那样的生活,退下来,我养你。”
第一四四五章 等我长大了,让爹爹去闯祸
    前头男子久久没有回应,站在他身后,她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只能从他的背影,看出他身子的僵硬。
    从他躲着她起,她就已经明了他的想法。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直没有嫁人。她想,他也一定明白她的想法。
    在轮椅即将推到马车前时,男子一手握住了椅轮,停下。
    “找个人嫁了吧,别再等本王。本王不会娶你。”他说。
    眼底浮上湿意,黎瑞白挽唇浅笑,声音听不出一点异样,“王爷放心,我黎瑞白若喜欢,自会嫁。王爷无需为我的婚事操心。”
    目送马车离去,黎瑞白在铺子前站了好一会才离开。
    此时对面茶坊包厢里,哭闹声还没消停。
    一群打小养尊处优被家里人宠着长大的小公子哥,被一个土包子打得浑身哪哪都疼,哪曾受过这等委屈?
    偏生为了面子,还跟对方信誓旦旦绝对不会告状。最后悔的莫过于楼轩。
    他干什么要跟那个小胖墩发誓?他凭什么不能告状了?
    他爷爷是兵部尚书!他是兵部尚书家最宠爱的小孙儿,从小到大连他爹娘都没敢跟他动一个手指头,合着他长这么大是为了给个外人揍的啊?
    可是他要是真告状了,那不是更丢人?那么多人听着了呢。
    他就算不告状,娘亲也应该知道他被谁揍了啊,怎么还问个不停,非要他亲口说一声啊?
    他带人下楼,不就是找南陵王家的小孩去了么?
    “诶呀你们倒是说话呀!是不是南陵王儿子揍的你们!”旁边,还有贵妇在叽喳不停,非要从他们嘴里听个答案。
    好像他们不说,她们就不能光明正大去找人算账。
    连孩子都明白的道理,在场的贵妇人们又岂会不明白?
    她们其实就是心里虚。
    对上的是南陵王,嘴里说得再凶狠,真要她们找上门去算账,又有几个有那个胆子?
    “行了,你们也别一直逼问孩子们了,是不是我们还不清楚么?”十七公主坐在桌旁,朝诸人笑笑,“其实何必如此动怒,娃儿玩在一块,打打闹闹的,有个磕碰也属正常。孩子之间的事情,以我看就该由他们自己去解决,我们大人要是掺和进去了,反而就变了味了。”
    她的话让妇人们静下来,不少人细品她的话,心思转的快的很快便品出当中意味。
    “公主的意思是?”
    “南陵王为人护短得很,他儿子揍了人,我们这样找上门去他就会承认吗?我们有什么证据?就凭几个孩子身上青一块红一块的小伤?说得更难听一点,就算南陵王承认了,那我们又当如何?把他的孩子给打回来?”
    包厢里沉默更甚。
    打回来?谁敢?
    要真打了,到时候就不止是一点点小事了。
    可是要是就这么算了,她们又忍不下这口气。
    吕香君看看众人脸色,眼珠子微转,对十七公主笑道,“依公主之见,可有什么好的办法能解决此事?既能让诸位夫人出一口恶气,又能让南陵王吃瘪有苦说不出来?”
    “我家娇娇也被吓哭了,这事情本公主自然不会轻易就算。诸位夫人若是等得,便听我一计如何?”
    “公主请说!”
    十七公主轻笑两声,凑近众人,喁喁低语。
    ……
    回到廷王府,柳玉笙带着孩子们午睡过后醒来,便听外面又来北仓皇口谕了,召南陵王觐见。
    彼时男人正不紧不慢更衣。
    “我以为以北仓皇的性子,至少会把你晾上几天才会传召,或者直接装傻,由你先开口把事情提出来。”
    风青柏来北仓的目的,北仓皇不可能一点不知道。
    这又是一场谈判。
    而谈判场上,先开口的人,往往会处于下风。
    “我也是这么想,但是有时候,事情往往会有意外。”整理好衣裳,男子转身捏了捏她脸蛋,“等我回来。”
    “庆祝吗?”
    “庆祝有点早,等我回来陪你用膳。”
    笑着目送男人离开,柳玉笙脸上笑意慢慢散去。
    风青柏说事情有意外,这个节骨眼上,她能想到的意外只有早上跟十七公主隔街相遇。
    大抵,意外便出在这里。
    “娘亲,北仓皇帝叫爹爹进宫做什么?是不是要谈大事情了?”巴豆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
    “你还好意思问?给你爹爹闯祸从来不缺你的份。”白了儿子一眼,柳玉笙轻哼。
    “小孩子的童年就那么短短几年,不是娘亲说我们小孩儿有任性的权利嘛?等我长大了,让爹爹去闯祸,我来帮收拾烂摊子还不成?”
    成功把柳玉笙气乐,“你以为爹爹跟你似的?长不大的小孩儿才会到处闯祸。”
    “那不一定,说不定爹爹老了就会闯祸了呢,不是有说老小孩么?还有,金子叔是大人了吧?他不也老闯祸?石头姨就一直宠着他。”这是巴豆最羡慕的。
    那么大人了还有人宠,金子叔靠的是实力。
    柳玉笙竟然无言以对。她总不能跟孩子说,钱小金是个奇葩中的特例吧?
    “你要真羡慕,有本事以后也找个宠你的媳妇。”
    巴豆不滚了,呆呆望着娘亲,嘴巴半张,眼睛没有焦距。
    柳玉笙,“……”她儿子是真的在考虑这个问题!
    王府里柳玉笙为皮儿子几近抓狂的时候,风青柏已经入了皇宫。
    到得会客的御书房,在那里看到了意料之中的人。
    “十七见过南陵王,多年不见,南陵王风采依旧。”十七公主站起,笑意吟吟。
    “原来公主也在这里。”点点头,跟北仓皇施了礼,风青柏走至一旁坐下。
    十七公主面上笑意更甚,“没想到王爷还记得十七。”
    风青柏挑眉,淡淡看去,“刚才公主不是报了名号么。”
    十七脸上笑意凝住。
    他的意思是,如果她没有自报名号,他根本不记得她是谁?
    南陵王对见过的人真会记不住么?不可能,何况她并非无名小卒。他会这样说,不过就是在驳她的面子,还是在她父皇面前。
    这个男人从以前到现在都没变。
    他对柳玉笙以外的女人,从来不讲风度。
第一四四六章 就得听我北仓皇的
    “哈哈哈哈,行了十七,坐下吧。南陵王是一朝摄政王,心里记挂的都是家国大事,你别再这里胡闹。”北仓皇开口把十七公主劝退,笑着打圆场。
    “父皇,我哪有胡闹,女儿今天在这里,可是来跟您告状来的。”
    “你呀,就仗着父皇疼你,都成亲当了娘的人了,还老是无法无天的。”
    风青柏在旁,嘴角浅笑微扬,等着眼前父女俩切入正题。
    很快北仓皇被话锋一转,“今日临时宣召南陵王觐见,王爷不要见怪,实在是朕被这个女儿缠的不胜其扰。她说今儿早上在茶坊门口,南陵小世子跟朕朝中一众官员家的小娃娃给对上了,一个个打得鼻青脸肿的,哭着回家找娘。小世子今年五岁不到吧?虎父无犬子啊,哈哈哈!”
    “哦?有这等事?本王未听犬子说起,倒是不知他又在外边闯祸了。”风青柏长眸微诧。
    “不知那些小娃娃伤得可严重?当时本王就在黎家茶坊,哪家娃儿在犬子手上受了委屈,该来寻本王才是,本王定会给个交代,也不用劳烦各家各府的告到公主那儿,最后还惊扰了皇上。”
    “哈哈哈哈,王爷说的是,各家各府也是震慑于王爷威名啊。”北仓皇人前喜欢笑,也笑得爽朗,跟多年前所见一样。
    只是若细瞧,在那双闪着精光的眼睛里,却很难寻出笑意来。
    “既然公主都告到皇上跟前了,想来犬子定然下手颇重。不过本王的孩子是什么性子,本王最是清楚,淘气归淘气,却从来不会恃强凌弱。娃儿们缘何打架,公主可问清楚缘由了?”
    男子突然问起因由,十七公主愣了下,叹道,“问清楚了,说是一群小娃儿在街上见着了,就约着一起玩,切磋切磋,结果没想到最后会变成那样。王爷,并非十七故意来告状,我也相信小世子肯定不是恃强凌弱之辈,但是一个小娃娃,把一群人给打成那样子,下手狠不狠且不说,戾气未免太重。”
    风青柏转眸,眸色很淡,“打成那样子,是什么样子?缺胳膊断腿了?”
    十七公主又是一愣,这次是真愣住,显然没想到风青柏当着她父皇的面,会问出这样近乎有些无赖的话来。
    “再说双方是约了切磋,大人切磋尚且会有误伤,更何况是小娃娃?公主何曾见过一个巴掌能拍得响?”
    “王爷你……”十七公主脸色变得难看,风青柏的意思,是在说她太过大惊小怪,拿着小事当正事来扰人?
    “好了好了,十七,不准对王爷放肆。”北仓皇打断十七,佯作沉下脸,“娃娃们在一块玩打打闹闹是常事,受点小伤也是正常,确实是你太过大惊小怪了。这次是你事情办得不好。本就是小孩子之间的事情,孩子忘性大,今天打一架明天就能和好。大人们非要掺和进来闹的不消停,那就是大人不懂事了。”
    “父皇!”十七跺脚撒娇。
    “回去跟各家各府说一声,今儿这件事情就这么揭过去了,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这里是北仓,他们就得听我北仓皇的!日后再要为小孩子的事情闹到朕跟前来,不分轻重,朕可不饶你们了。”
    北仓皇语气已经严厉起来,十七公主不敢再多说什么,讷讷应是。
    风青柏在旁淡然听着父女两之间的对话,眸光深幽,不做任何表态。
    “因为这种事情宣召王爷入宫,让王爷见笑了,都是朕这个女儿不争气,被打小宠坏了。事情既然已经说开,那就这么着吧,别的都不再多提。你们退下。”
    从御书房离开,两人一前一后,前面的人跟后面的人毫无交集。
    十七公主走在后头,一路看着前头男子不紧不慢的背影,嘴角有冷冷笑意。
    刚才御书房里她跟父皇两人唱双簧,以南陵王的精明不可能不知道他们的心思。她要的就是南陵王明明知道,却无话可说。
    南陵王,在南陵是真龙。可是这里是北仓,这里的国君是北仓皇,南陵王纵是猛龙过江也得盘着。
    被人掣肘的滋味不好受吧?
    想到此,十七公主笑得更得意。
    随后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王爷,今日是十七莽撞了,被各家夫人求一求,一时心软就来了父皇跟前说道,想着寻个办法安抚安抚各家,结果扰了王爷不的清静,十七在这里给王爷赔罪,还请王爷莫怪。”
    风青柏侧眸,笑笑,“公主已经在皇上那里受过教训,本王就不越俎代庖了,日后公主行事多用用脑子即可。”
    “王爷说的是,十七身为女子,可没有王爷那么精明,事事运筹帷幄,日后还需向王爷多学习。”随即十七话锋一转,道,“南陵王这次来北仓,听说是有要事要跟父皇商量的,刚才难得父皇召见,王爷该有话直说才是,否则下次再想见到父皇,不定得什么时候了。父皇平日里国务忙得很。”
    “皇上繁忙,本王岂好意思打扰。这次过来也不过是带妻子孩子四处游玩,散散心。公主所谓有事要谈的消息不知打哪听来的,消息有误。告辞。”
    转眼两人已经走到皇宫门口,男子只同她点了点头,一声告辞后即踏上马车离去,多一句话都没有。
    十七公主眉头慢慢皱起来,眼神飘忽不定。
    本来今日的事情是她反将风青柏一军。
    可是刚才风青柏的话却又让她突然之间不确定起来。
    风青柏此次来北仓,明明为的是跟父皇谈凤月的事情,然他刚才却说只是带着妻子孩子来游历散心的,到底怎么回事?
    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风青柏说话从来不会无的放矢,他既然说出来了,就不会再做出什么来打自己的脸。
    难道他不打算跟父皇谈判了?
    那凤月的事情他要如何解决?
    风青柏背地里到底打什么主意?
    疑问从心头一个接一个冒出来,十七公主原本心头的笃定以及志得意满在这些疑问中一点点散去,最后心烦气躁。
第一四四七章 娘亲,你不爱巴豆了!
    为什么风青柏这个人如此难以捉摸!
    不,不是。
    肯定是风青柏不甘心被她奚落,所以故意说那种话来误导她,让她以为他真的那么淡然。
    怎么可能呢?
    要是不来谈判,那他答应凤月的事情要如何交代?
    做不到,可就是违背承诺了。到时候南陵王在天下间的名声会变得狼狈不堪。
    风青柏不会让自己走到那个境地的。
    安心点,她等着看。风青柏总有出手的时候,她就看他到时候如何自圆其说。
    风青柏回到王府是下晌,离他被传召入宫也就过了一个多时辰。
    看到男子回来,柳玉笙即迎了上去,眼底有不可见的担忧,“如何,北仓皇召你入宫是为了什么事情?”
    段廷也在一旁,瞧着女子紧张兮兮模样,轻笑揶揄,“王妃也太过忧虑了,南陵王跟人斗了这么多年,倒下去的都是别人,你还担心他会栽在我父皇手上不成?”
    “你父皇也不是省心的货色,老奸巨猾得很。本王王妃担心本王,很正常。三十多岁还单身的人,无法体会。”风青柏淡道。
    “你尽管刺,这话对我没用。我一个残废,不成亲是为了不祸害好姑娘,我一点不自卑。”段廷很光棍,“有句话叫做人生得意须尽欢,最适合本王。”
    他廷王在都城的名声,除了残废之外,就是风流。
    他以此为荣。
    寻张椅子坐下,风青柏示意撒个娃儿到门口玩,顺势捂住妻子耳朵,这才转向段廷,“你欢得起来吗?”
    “风青柏,你什么意思?”
    “无能了二十多年,突然能欢了,你信不信你今日贪欢半晌,明日就可能人头落地。要不拿你的人头打个赌?”
    草!身为谦谦君子,段廷把这句话骂强行忍下了,“本王不赌。”凭什么拿他脑袋赌?风青柏真他妈的时时欠揍!
    “你不敢。”男人笑,笑容很让人惊艳,落在段廷眼里分外碍眼。
    他是不敢,他今天要是把哪个女人纳了,明天真有可能会人头落地。
    若非如此,他何须在被治好后,依旧继续装作残废?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是我不能听的?捂着耳朵难受。”柳玉笙已经用力将男子捂着她耳朵的手给拽了下来。
    两人之间的对话她没听到,但是光从段廷涨红的脸色她也能猜出来,风青柏嘴里吐出来的绝对不是什么好听话。
    “没说什么,我赞他纯洁。”风青柏认真对女子解释。
    纯洁的廷王,脸色由红变紫。
    一个大男人,这把年纪了被人说纯洁,那绝对不是赞美。
    轻叹一声,柳玉笙转移话题,“北仓皇召你入宫到底为的什么事,你可有跟他提起凤月?”
    “去的时候,十七公主在那里。”风青柏收起玩笑姿态,把入宫的事情做了解释。
    这些没什么好瞒着的,他要是猜的不错,事情很快就会在整个都城,乃至往外蔓延开来。
    “这个十七公主,脑子转得挺快。”听完解释,柳玉笙不置可否笑了声,语气略带讥诮,“她其实是想借北仓皇给我们施压,让我们不能轻易插手孩子的事情吧?既然她埋下这么个伏笔,那么后面,定然已经针对孩子们做出了安排。”
    “对付不了南陵王,就对付南陵王的孩子,啧啧啧,女人都这么记仇吗?风青柏,你当初是怎么得罪的我这个十七妹?”段廷摇头,啧啧轻叹。
    “想知道,你去问你的十七妹好了。”
    “本王跟她不熟,不过没想到啊,就她那种脑袋,居然能想到办法让你进退两难。”
    “借由北仓皇的口,说把事情揭过去。如果风青柏真把事情揭过去,且不插手孩子们之间的事情,那巴豆红豆跟七七被欺负的时候,就等于没有了靠山,白被人欺负。风青柏不能站出来为他们出头,因为那是孩子们之间的事情。
    倘若风青柏插手,就是不给北仓皇面子,落了皇帝脸面,后续有关凤月的事情,也别想再跟北仓皇谈了。”
    顺着段廷的话,柳玉笙把事情分析了个透彻,最后从一旁桌子后头拿起掸灰尘的鸡毛掸子,递给风青柏。
    控制不住,风青柏眼底掠过笑意,“这是让我教训小胖墩?”
    “去吧,死小子整天惹祸不嫌事大,不把他揍皮实了,回头他能把天捅塌下来。”
    揉着隐隐作痛的眉头,柳玉笙身心无力。
    她切身体会到了奶奶每次被二哥气得暴跳如雷时候,抓着扫帚把二哥追着满院跑的心情了。
    就是想揍死那个小王八蛋。
    “娘,你不爱巴豆了!”门口,远远传来小家伙控诉的声音,人已经跑出老远。
    他们还没动呢,小家伙就先闻风而逃了。
    风青柏把鸡毛掸子啪的按在桌上,告状,“知秋教坏的。”
    “二哥太欠收拾了,回去以后咱给家里多把几把扫帚。”
    千里之外,某大院里,正在院中央左冲右突的某人,突然后背发凉。
    “奶,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发誓成不成?”
    “你发五都没用!你给我说说,毛豆才几岁大?你就带着他去爬树,让他去偷人家种的柿子?咱院子后边成片的果园,能吃的果子多的是,是不是不偷你就吃不香啊!啊?”
    柳老婆子举着扫帚,脚步虎虎生风,骂人中气十足,追着前面小子绕大院跑了一圈又一圈。
    “你给我站住,再跑,再跑老娘打断你的腿!”
    “奶,毛豆快七岁了,不小了!爬个树而已你看把你气得,巴豆三岁在树上都跟个猴似的灵活了……”
    “你还有脸提!”
    “不提不行啊,不操练操练毛豆,以后他就得跟我大哥一样,手无缚鸡之力。奶,书生很弱的!”
    “……”柳老婆子一身火气没地方撒,头发丝都要被气得冒烟了。
    眼看奶奶大喘气,柳知秋一个飞扑跳出院墙,赶紧逃,“奶,我把柿子拿去还给人家,您别气了啊,下次我不偷柿子了,真的!”
    再晚一步,老秦就要出手了,到时候他得当着媳妇的面挨揍,忒影响胎教。
第一四四八章 老子一辈子没卖过假药
    等臭小子跑没影了,老太太才把扫帚丢下,“知夏,扫帚给我放门边,待会死小子回来了我顺手就能拿!”
    “奶,犯不着跟知秋那小子生气,他要是哪天不出点幺蛾子,他就浑身不舒坦。”柳知夏嘴里安抚老太太,手上很乖觉,把扫帚放在老太太绝对随时能拎起的地方。
    柳老爷子坐在堂屋竹椅上,瞅着老伴乐呵,“你说你多大年纪了,他跑你就追啊?看把你累的,喘气能赶上牛了。”
    “我这是累的吗,我这是给气的!老婆子我精神头好着呢!”老太太不服老,“搁以前,追死小子我也就追个三四圈,现在追上十圈我也不大喘气!”
    “是是,你啊,越活越精神,啊,先坐下歇会。现在春播呢,你就先放知秋一码,等他把地里活儿干完了,你想怎么揍都行,昂?”
    “……孩子年轻也不是力气使不完啊,你看你说这话,是爷爷吗你?”听老爷子这样说,老太太又不乐意了。
    把人使唤完了还要挨揍,她家知秋小子又不是牛。
    就算是牛,牛干完活了还得精细伺候给它喂草料呢。
    老爷子被老太太一声吼,里外不是人。
    屋子坐着歇息的柳大柳二、陈秀兰杜鹃等人,齐齐扭了脸憋笑。
    他们家老太太典型的孙儿自己打骂可以,别人说都不行。老爷子那还不是别人,是亲爷爷呢。
    “一把年纪了,一点脑子没有,真想揍到人,你就非要追着人满院子跑?”银发妇人抱着小喜鹊坐在门口敞亮的地方,音色淡淡,“蹲下来喊一声疼,知秋乖乖的就得到你跟前来,你踹他他都不敢跑。变通会不会?没点长进。”
    亏她提点那么多回,一到火气上头就把什么都忘了,只会用蛮力。
    莽妇难教。
    柳老婆子嘴硬,“这不是正春播呢嘛,我要真把人打疼了打伤了,谁上地头干活去?”
    “心疼就心疼,口是心非。”
    “嘿你这婆娘,光会说我,你自己不也一样?自己使唤秦老弟干活可以,别人使唤就不行,说得好像你那不是心疼一样。”
    两老太太转眼吵上了,争得面红耳赤。
    堂屋里坐着的人个个抬头望天,假装什么都没听到。没人敢管。这时候谁上去劝谁成炮灰。
    灶房那边,傅玉筝带着千漪、柳芽儿在整理灶房,柳暮秋坐在门口跟三人闲唠嗑。
    午饭刚过,等这边收拾好,一家子午间会歇息一会,睡醒之后继续下田插秧。
    听着堂屋那边两个老太太争吵声,几人相视一笑,“又吵上了,待会小喜鹊一哭,两太太立马就得和好。”
    两个老太太吵上的时候,经常会把睡在一旁的小喜鹊吵醒,娃儿醒了一哭,两个老太太便啥都顾不上了,只一心忙着哄娃娃。
    喜感得不行。
    “米糊糊不烫了吧?待会小喜鹊醒了就得要吃了。”擦干碗上的水渍,傅玉筝问门口人。
    “不烫了,我一直晾着呢。”柳慕秋笑道,“现在还稍稍热了些,等小喜雀醒了,温度就刚刚好。”
    “你肚子现在可八个月了,要注意着些了啊,平时走路慢点,要去哪最好叫人搀着些,再过两月就得生了。”
    “晓得,我仔细着呢。”柳慕秋低头看着高高高隆起的腹部,眉眼间柔得能滴出水来。她盼这个孩子,盼了好多年了,不知道孩子生出来,是像她呢,还是像知秋?
    “对了,纤柔跟我同时有孕的,当初把脉的时候跟我一样也是怀上近两个月,她产期应该也是在五月吧?大嫂,你跟大哥回京的时候去探探她吧。囡囡跟钱少东家都不在,纤柔一个人在京城,只怕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
    “放心吧,到时候我厚着脸皮,天天往钱家跑一趟,等纤柔平安生了,我立马往家里报信。”傅玉筝笑道。
    家里爷奶早把小金子当成自家人了,纤柔生产,老人们在这里看不到,心里也肯定会惦记,到时候她在那边多看着些,也早点给家里报信,好让长辈们安心。
    千漪在旁捧腮,转动脑袋看看傅玉筝,又看看柳慕秋,对两人之间的氛围着实羡慕,“你们两个感情真好,整个柳家大院的人感情都很好。以前我觉得我们圣巫寨的人,已经是很和睦的了,到了柳家以后才发现,跟这里一比,我们寨里的气氛,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小小年纪感叹这些做什么?你现在不就在柳家大院啊?一家人,咱们都一样。”
    “呜哇——呜哇——”堂屋突然传出娃儿响亮哭声,小喜雀醒了。
    如她们几个所料,刚才斗嘴还斗得欢快的两个老太太,立即站到了一个阵线,凑到小娃儿面前争着哄。
    “小喜鹊醒了,芽儿,你快把米糊糊送过去,娃儿一醒了就要吃的。”
    柳芽点头,“我这就去!”
    “好了,这边收拾得也差不多了,咱到堂屋坐,顺便看看小喜鹊,毛豆这么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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