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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妃别太甜-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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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杏花村乃至周边村民眼里,但凡能进柳家大院,能在柳家大院里久待的,全都是好人。
    不接受反驳。
    夕阳余晖渐渐被夜色吞没,整个村庄降下夜幕,村子里催促回家吃饭的声音吆喝了一遍又一遍,大槐树下的人才舍得散去。
    柳老爷子碰着茶缸子,慢悠悠往家走,还没进院门就听到院子里老婆子的吼声。
    “叫着吃饭呢还要三催四请,再不回来不留饭!”
    “你这老婆子,吼那么大声做啥?这不是回来了嘛,也就晚上一点点,看你火烧火燎的。”
    “太阳落山就该回家吃饭了,你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还晚一点点,下次再这样,回来你自己开小灶去!”
    “行行行,明儿一定准时回来,别吼了,多让人笑话不是?”
    老爷子小情小意伏低做小,柳知秋蹲灶房门口看得很是高兴,“也就奶奶吼的时候能看到咱爷这样,爷,您可是家里资格最老的老爷们,咱家家规,不能气着媳妇。下次再晚回来,奶奶得拿棍子伺候,自个掂量掂量,啊。”
    “老大,老二,咱家家规今天起多加一条,小辈敢笑话长辈的,家法伺候,用藤条。”
    “知道了,爹,咱家我素来最是老实,从不跟长辈顶嘴,爹您说啥是啥。”
    “爹,明儿我就给您编一藤条出来,挂堂屋里。哪个混小子气着你,拿起藤条您尽管抽!”
    柳知秋往厨房里闪。这不摆明了针对他来的?现在家里混小子除了他之外,还有谁?
    “奶,我是您的孙子小白菜,明儿晚饭您别整别的了,把我炖了吧。您孙子快没活路了。”
    “修炼成精的小白菜,咱家不吃,谁要谁拿去。”
    “奶,我就这么不招人疼啊?”
    后头老爷子走进来,把碍事的孙子往旁边踹,“见天在跟前晃悠,你照照镜子你哪点招人疼?”
    坐在灶头前,老爷子添柴烧火,“老婆子,你爱吃小白菜?回头咱多种两垄。”
    “种什么?菜地就那么大,都种满了,哪有地方给你撒菜种子。”
    “这有什么难的,把地头上的菜拔了,给村里各家分一分,空出来的地咱就种小白菜!”
    火光亮堂,大夏天的熏得人额上全是汗,也熏得灶头后面老婆子酡红了脸。
    很热,老太太脸上却抑制不住爬满笑纹。
    柳知秋默默退散,领着自个媳妇悄咪的摆碗筷上桌,这个时候真不敢出声了。
    打扰老爷子哄老太太,罪不可赦,上十大酷刑。
    不怪老太太今天火气大,外面传言满天飞,在老百姓眼里,南陵驻兵那条几乎已经被遗忘的西北边境线,是可喜可贺的。
    可是那些传言在柳家人耳里,又是另一番揣度。
    突如其来的,朝廷为什么突然驻兵西北?
    他们家老太太可不笨,一想就能想到事情肯定跟还在西凉国的小孙女等人有关。
    而且两边一直通不上信息,不得担忧着急?
    饭桌上,老太太还是没憋住,把事情拎了出来。
    “囡囡跟阿修在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么久没有消息,我心里怪慌的。”
    “奶,你别多想,有风青柏在呢,能出什么事?”柳知秋安抚,“西凉国消息不外传,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朝廷那边一样不知道。我猜小风儿会派驻兵,应该是为了震慑西凉,以便囡囡他们在西凉国境内能更加畅通行走。”
    说话间隙,悄悄跟魏红魏蓝使了个眼色。
    魏蓝即刻点头,“老夫人,主子他们在那边确实没有什么大事。在西凉的时候主子派了魏橙潜伏在漠城,我们跟魏橙之间是有联系的。”
    “那边传回来的最新消息,主子跟囡囡在西凉都城,他们要调查什么暂时不知道,主子不说我们猜不到。不过确实没有大事情,不然魏橙早就传回信号了。”魏红的话比起魏蓝更有说服力,这些年她一直负责在杏花村接发消息。
    老婆子扫了几人一眼,嗔道,“我就是那么随口一问,你们不用那么紧张。老婆子也是经过大风浪的,还是被你们几句话给糊弄了?吃饭。”
    “……”
    众人皆低下头,默默吃饭。
    不行啊,老太太越来越精了,不好骗了。
    以后再想哄老太太,真的得绞尽脑汁。
    桌子底下,柳二踩了柳知秋一脚,痛得柳知秋差点被嘴里的饭给噎到。
    ——臭小子,以后你长进点。
    我怎么不长进了?每次哄老太太都是我上,你素来只会在后面装木头!
    ——顶撞长辈,家法伺候,藤条。我明儿编粗一点?
    以后我一定以哄老太太开心为己任。
    ……
    柳家饭桌上,有众人齐心合力,凝重沉闷氛围从来聚集不过三息。
    西凉那边,柳玉笙跟风青柏、薛青莲、千漪四人弯弯绕绕避开耳目,终于成功在都城六十里外的一处小镇子登陆。
第一零八二章 惹急了爷跑路
    拉堡镇,西凉都城最边缘的一个小镇。
    因为地处都城管辖范围境内,是以小镇一点不冷清,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街道两边店铺林立,客流如潮。
    彰显着皇城周边的繁华。
    镇上最大茶肆里,高朋满座,茶客们交相议论着皇城近来发生的大事。
    “……那几个细作真是胆大包天,潜入我们西凉都城不说,竟然还想下手谋害皇上,要不是顺阳王跟蛊医族圣女救驾及时,皇上就要遭了他们毒手了!”
    “可惜被他们给逃了,要不然定让他们好看!”
    “连皇上跟王爷都抓不到人,那些细作手上功夫肯定不弱,你一个连花架子都不懂比划的,你要怎么让人家不好看啊?”
    茶客们发出哄笑声。
    被取笑的汉子涨红了脸不服气道,“我西凉素来与世无争,如今竟然有探子潜到我们都城了,甚至还对皇上下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有人把我们西凉主意呢!不是有话说,保家卫国,匹夫有责吗?就算打不过那些人,我们也不能当缩头乌龟,看着人家算计我们西凉!”
    “行啦,你在这里振振有词,真遇上事的时候,第一个躲的就是你。一个镇上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什么德性我们谁不知道?”有人取笑一声,茶客们再次哄笑。
    眼看被取笑的人已经气得脸红脖子粗,有人随即转了话题,以免众人吵起来。
    “除了细作的事情之外,最近皇城那边还传出了一个消息,说是奇珍阁得了一个方子极为珍贵,是专门祛除蛊虫的。若能得到那个方子,不管身上种了什么蛊,都能将蛊虫解掉。”
    “什么蛊虫都能解?蛊医族就是专门控制蛊虫的,要真出了去蛊方子,岂非跟蛊医族作对?”
    “这背后的事情谁知道呢?反正听说奇珍阁已经把方子亮出来了,最为奇特的是这一次奇珍阁阁主卖方子不要真金白银,须得拿奇珍异宝来换,是以方子最后花落谁家谁也不知道,肯定还有好一番热闹可瞧。”
    茶肆一角,小小茶桌周围坐着四个食客,两男两女,面相平凡普通。
    点了茶安静坐在角落里,津津有味听着茶客们的闲聊八卦,却并不开口参与其中。算得上是茶客中的一股清流。
    也因为他们没有人开口搭话,茶客们聊得兴起的时候,根本没有人去注意他们。
    离开茶肆后四人回到租住的客栈,回房即凑在一块,就今天听到的消息展开讨论。
    “奇珍阁这个时候突然传出解蛊方子的消息多半是假。”薛青联哂笑。
    柳玉笙沉吟,“我们逃亡这段时间,身后没有追兵,邻近城镇也一派风平浪静,看来并不是皇室那边放弃抓我们,而是他们换了一种方法。他们想等我们主动找上门去自投罗网。”
    “能想出这种方法,离不开善睐出谋划策。只有她知道我身上中了同命蛊。”薛青莲再次后悔,在西凉皇宫的时候怎么没一次把善睐弄死,留着她带来这么多后患。
    几人有瞬间沉默。
    风青柏指尖轻敲桌面,须臾后启唇,“不管方子是真是假,我们都得去一趟奇珍阁。万一是真的呢?而且,善睐敢打出这个主意,不会想不到我们不相信的情况,她势必要想办法取信我们,我们才有可能回都城冒险。”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方子很可能是真的?”柳玉笙问。
    “不管是真是假,都城我们都不能回去。捏着我的脉门,想要我们三个人的命,她也不怕撑死。”察觉两人的意思,薛青莲立即否决,“总之,爷绝对不做赔本买卖,要是我真的嗝屁了,回头你们提善睐的人头到我坟前祭拜就行。”
    不然他死不瞑目。
    柳玉笙跟风青柏看他一眼,两颗脑袋凑到一块说起悄悄话,直接将他屏蔽在外。
    薛青莲鼻子气歪。
    现在,他是事情最关键的当事人,他们说悄悄话竟然不带他?
    “喂,我是苦主,你们得优先考虑我的意见,别惹急我,惹急了爷跑路。”
    “我先把你腿打断。”风青柏眼皮子都不抬,淡道。
    柳玉笙真的考虑,“可以,回头我再把他治好。”
    薛青莲,“……”他怎么就认识这俩禽兽不如的?
    三人闹意见的时候,千漪一直在旁边安静听,少有的不说话,眼底隐晦复杂。
    善睐颠覆了在她心里一直以来清冷良善的印象。
    蛊医族之所以称为蛊医,是因为族中女子有天赋的都擅蛊,她们驱使蛊虫为人们解毒救命。倘若有人要害她们,她们也会用蛊虫对付歹人以自保,但是那是在情势所逼的情况下。
    可是善睐做的,分明违背了蛊医族的族规,她竟然主动用蛊虫害人。
    柳玉笙三人不知道千漪心中百转千回,既然奇珍阁那个方子很有可能是真的,那他们就必须将方子弄到手。
    这几天薛青莲吐血越来越频繁,而且开始出现短暂昏迷现象,说明薛仲五脏衰竭的速度非常快,他们能考虑的时间不多。
    “拉堡镇目前还算安全,都城那边没有派追兵到这里。明天把客栈退了,由千漪出面租个院子暂住下来。你们就在这里等我,我去都城探路。”风青柏一锤定音。
    “风青柏……”
    “乖,我会回来。”风青柏将女子小手圈在掌心,轻握了下。
    这是他的安抚,也是他的承诺。
    柳玉笙眼眸晃动。
    她想跟他一起去。
    但是她知道,她去了只会成为风青柏的累赘,而且这种情况下,薛青莲这边更加需要她看着。
    反握男子的手,她默认了他的决定。
    两人交流间,薛青莲却没有开口再说话,头低垂着,半张脸沉入阴影。在他周身,隐约有压抑的气息悄悄蔓延。
    房间内的空气,好像一下有了重量,压得人肩头往下垮,胸口发闷。
    千漪用力咬了下嘴唇,随后深吸一口气,“你们谁都别去涉险,去了只会中陷阱。如果中的真是同命蛊,就我所知,没有别的办法可解。就算是善睐圣女,她也解不了。”
第一零八三章 那不是他会考虑的事情
    “千漪,你知道同命蛊?”柳玉笙讶异。
    千漪眼睫颤了下,点头,“我们圣巫族跟蛊医族有些来往,所以对蛊虫我知道一些。”
    闻言柳玉笙还想问更细致些,手上突然紧了紧,她随即收了口。
    待得午间小憩,身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柳玉笙才问风青柏,“千漪对蛊医族的了解应该不止这么点,为什么不让我问下去?或许能找到别的解决办法也不一定。”
    “你刚才没注意听她的话。”风青柏将人圈在怀里,“她说没有别的办法能解。”
    柳玉笙怔了下,“没有别的办法能解?没有别的办法能解……”
    嘴里喃喃重复几次之后,眼睛突然一亮,惊喜的看向风青柏,“她说没有别的办法,而不是‘没有办法’!”
    男子唇角翘了下,点头,他的笙笙素来聪明,一点就通。
    两句话的意思是完全不一样的。
    没有办法代表全无希望,但是没有别的办法,则表明还有唯一办法。而那个办法,千漪或许知道。
    柳玉笙激动得抓住风青柏衣襟,“如果千漪真的知道办法,那青莲就有救了!……不过我看千漪说话的时候神色有些闪避,她会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
    再想到千漪当时神色,柳玉笙的激动冷却,取而代之的是担心。
    脑袋被男子修长手掌轻抚,轻轻柔柔,“只要她有办法,青莲就一定有救。”
    至于难言之隐?风青柏眸色淡漠,那不是他会考虑的事情。
    柳玉笙点头,晚些她找机会跟千漪好好谈谈,如果她真有什么难处,她会想尽办法帮她解决,只要千漪肯救青莲,赴汤蹈火,他们也会达到她的要求。
    薛青莲在他们心里,不仅仅是朋友,而是像家人一样的存在。
    “笙笙。”
    “嗯?”男子突然唤她,柳玉笙疑惑应声。
    “这件事情交给我,你暂时别管。”在她问为什么之前,他低道,“信我。”
    柳玉笙没有丝毫犹豫,点头。
    她信他,无论何时何地。
    是夜,西凉皇宫灯火通明。
    一众御医伺候在永寿宫里,如临大敌。
    皇上虽然年迈,但是这么多年来身子骨一直健朗,连小病小痛都不曾有过。
    然此次祭神节过后从行宫回来,皇上却开始龙体抱恙,咳嗽不停,身体还越来越虚。
    御医们每天都战战兢兢,感觉脑袋悬在刀尖上。
    明明在寻常人身上是小病症,搁皇上身上,却缠绵十几日不见大好。
    这又一次显得太医院无能,若皇上一怒,那么太医院里担职的御医全都没活路。
    “你们都下去,善睐跟顺阳王留下。”老皇帝靠躺在榻子上,挥退御医跟诸多来表关心的子孙,只留下两人。
    刚才还挨挨挤挤的大殿一下空荡下来。
    眼神深沉看向站在旁侧的善睐,老皇帝问,“如今十几日已过,南陵王那边迟迟不见动静,你的守株待兔之法,真有用?”
    善睐忙上前两步,轻声道,“回皇上,以我对柳玉笙的了解,她一定会来。柳玉笙重情,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要看到一点点希望她都会抓住不放。她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薛青莲死。”
    顿了下又道,“只是柳玉笙并非莽撞之人,相反,她心思很细致,人也极聪明。在我们放出去的消息没能完全取信她之前,她不会前来犯险。现在我们要比的,就是耐心。”
    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
    这是一场心理博弈。
    她放出去蛊方子的消息,她知道柳玉笙跟风青柏等人一定能猜到这是陷阱。
    但是她也知道,不管方子真假,柳玉笙跟风青柏都一定会赶来探虚实。因为这是他们唯一能救薛青莲的希望。
    待善睐说完,顺阳王也上前两步,“皇玄祖父,柳玉笙这个人确实如善睐圣女所说,极是聪明,否则她也不可能凭一己之力在行宫逃脱。现今她身边还有南陵王风青柏,那是个城府深不可测的,想让他们自动踩进网里来,我们需要耐性。”
    老皇帝沉默片刻,挥手,“退下吧,命人多注意奇珍阁的动静,一有消息立即来报。”
    “是。”
    两人离开后,老皇帝转眸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眼神阴鹜沉冷。
    ——你不知道你在这把龙椅上坐了太久,底下有多少人想弄死你,想让你立即毙命?
    ——不定什么时候,你就死在自己子孙手里了。
    ——你以为你的子孙当真都那么听话顺服?
    当日行宫里,女子说过的话一句一句浮在脑海。
    他是西凉皇,十九岁那年登基,至今七十一年。
    在西凉历代皇帝中,他在位时间是最长的。
    倘若当初先帝也是这般活得长久,他想他会想办法,让先帝早早驾鹤西归。
    生在帝王家的男人,没有一个没有野心。
    那么高贵的身份,让他们离龙椅仅有一步之遥,谁能抵抗得住诱惑?
    所以,柳玉笙说得对,他那些子子孙孙们,盼着他死。
    “来人。”
    空旷大殿内,立即闪现出一道人影,悄无声息。
    “去查,顺阳王跟善睐圣女之间可有来往。”
    走出皇宫,没有通明灯火,夜色突然变得浓郁,却也让天空中的星月更加闪亮璀璨。
    宫门前停着两辆马车。
    一辆是顺阳王府的,一辆是云宫的。
    站在马车前,顺阳王朝善睐点头作别,撩了衣摆便要上马车。
    “顺阳王留步。”女子在他身后开口。
    “善睐圣女有事?”顺阳王回头。
    “皇上将奇珍阁的事情交给我跟王爷,对于那边的部署,我想跟王爷再商量商量。不知能否跟王爷同乘一车?”
    顺阳王扬唇一笑,“如此,本王松圣女回云宫,路上谈。”
    善睐僵直背脊松了下来,道谢后上车,待两人坐定,马车起行。
    垂下的车辆遮挡了外界透进来的一切光源,车厢黑暗。
    “柳玉笙那边尚未有动静,皇上这边已经开始浮躁,王爷可有好的办法,能诱鱼饵更快上钩?”
    “办法是善睐圣女提出来的,本王只是从旁协助,如何更快把人引出来,是圣女的事。”
    顺阳王一把扣住女子手腕,将如同水蛇贴上他的女子推开。
第一零八四章 那句话,依旧让她心疼
    善睐咬唇,心头一阵阵发凉。
    他推开她的动作里,她感觉到了厌恶。
    咬牙,再次贴上他,双手紧紧搂住他脖颈,“善睐一心为皇上跟王爷,做尽所有能做的,在王爷眼里,是不是全都一文不值?”
    “圣女莫要乱说话,本王忠于皇上,圣女所作一切,也是因为忠于皇上。”
    顺阳王话语淡淡,没有特别的情绪,却也没有再推开怀里女子。
    一切掩藏在黑暗中,谁都看不见谁的表情。
    女子沉默片刻,唇瓣触上男子脖颈,几近贪婪的流连,“皇上多疑,这件事情办好了还好,若是办不好……王爷,你知道的,善睐忠的那个,是你。”
    狭**仄的空间里,呼吸渐沉,渐急。
    “善睐自知身份不配,不敢污了王爷名声。善睐所求也不多,只求王爷一丝垂怜,断不敢索要名分,王爷……”
    顺阳王将身子靠在车厢,对女子的动作不回应,也不阻止。
    手指在女子细腻如凝脂的肌肤上轻轻滑过,“同命蛊真的无解?”
    他没有回应女子热情与表白,问的却是蛊。
    在他身上起伏的女子动作微微一滞,“无解。”
    “那若是你对本王下了那样的蛊,本王岂非一辈子都得受制于人?”在她肌肤轻掠的手向上,最后抚上她细长脖颈。
    只要轻轻一握,就能让她立即毙命。
    善睐像是感觉不到危险般,反而更朝他靠近,“我怎么会对王爷下蛊?王爷有多厌恶蛊虫,善睐最是清楚不过,所以善睐从来不让那些蛊虫出现在王爷面前。”
    黑暗中,她喘息着,双眸迷离,努力的想要看清楚男子此刻表情,看到的却是一片黑灰迷雾。
    唯有他的眼睛,似暗夜中的星子,闪烁乍亮乍灭的光芒。
    在她脖颈上那只手,缓缓松开。
    “本王相信你。”他说。
    皇宫到云宫的距离不算近,车停下来的时候,善睐却觉不够远。
    察觉她的不满足,男子轻笑一声,捏住她下巴,在她耳边轻道,“下次。”
    将她从他身上拉下,亲手为她整了凌乱衣裙,“回去吧。”
    善睐心头微热,倾身想亲吻他,恰逢男子侧了脸,红唇印在男子脸畔。
    目送女子进了宫殿,顺阳王放下车帘,“回府。”
    掏出帕子,在女子刚才印上的地方用力擦拭,扬手,将帕子扔出车外。
    密闭空间,黑暗里,男子眼底一片冰冷。
    西凉都城此前因为细作的事情,风声鹤唳,到处可见官兵盘查,这两日里官兵却突然开始退去,就连戒严的城门都放松了守卫。
    百姓们可以自由进出城门,之前闹出来的紧张氛围,去得突兀。
    善睐几乎每天的都亲自上奇珍阁,在阁里等着她要等的人上门。
    一日,两日……十日,时间转瞬即逝,却始终不见一点异动。
    这段时间里,老皇帝脾气越来越古怪,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就连他往日总是宽待的圣巫族圣女都因为一个不慎,被下令杖刑。
    皇宫极为压抑,从上到下,人人胆战心惊,轻易连面都不敢在皇上面前露。
    善睐知道,皇上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
    倘若柳玉笙还抓不到,下一个倒霉的就是她。
    皇上生性多疑,从祭神回来之后一直缠绵病榻,身子骨不见好,小小的咳症硬是跟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不去,群医束手无策。
    这种不正常的情况,皇帝势必起疑。
    要说是柳玉笙下的药,可是御医当初检查过,在行宫时候,柳玉笙撒的不过是迷药。
    跟皇上一并中毒的侍卫们早就恢复过来,只有他始终好不了。如何不起疑?
    而柳玉笙逃跑后,最近皇上身边的,只有她,跟顺阳王。
    这种情况下,饶是她再淡定,心头也开始浮出不安。
    她了解柳玉笙的性格,笃定她一定会救薛青莲,笃定她会来都城自投罗网。
    可是直到现在,柳玉笙始终没有出现。
    柳玉笙不来,她一点办法没有。
    善睐开始乱起阵脚的时候,柳玉笙跟风青柏一行早就离开拉堡镇,绕道往西北边境行进。
    千漪都说了同命蛊善睐根本解不了,那什么去蛊方子自然是假货,没必要再去都城踩别人挖的坑。
    只是他们这边也不算好过。
    薛青莲越来越虚弱。
    吐血不算频繁,但是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
    这日饭后,几人正凑在一处研究接下来要走的路线,薛青莲毫无征兆摔下椅子,人事不省。
    柳玉笙探诊的时候,眉头皱得极紧,“气息很弱,我那些药对他已经没用了,要是再寻不到解蛊方法,只怕……”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下去,风青柏跟千漪也能听出她的意思。
    再解不掉蛊,薛青莲只怕要没命。
    风青柏把柳玉笙拉起,拥进怀里轻拍她背脊,“我们已经尽力了。做不到的事情无法强求,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薛青莲,有心里准备。”
    柳玉笙红了眼眶。
    压抑沉重在房间丝丝蔓延。
    “柳姐姐,真的那么严重了吗?”千漪视线落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男子。
    问着话,却没有看向柳玉笙。
    她还记得初见薛青莲,两人吊在悬崖上,那时候他便是身临绝境,眉眼间依旧是止不住的风采飞扬,他眼里没哟晒时死亡的害怕。
    周身流露的全是散漫,是不羁,他是个极耀眼的人。
    可是现在,他奄奄一息躺在那里,脸色青白,眼底下是浓重的青灰色,被蛊毒折磨,连脸颊都凹陷了下去,几乎不成形。
    他瘦了好多。
    可是只要他睁开眼睛,展现给他们看的,总是他的玩世不恭,吊儿郎当。
    生命流逝似乎没有带给他半点负面。
    那是在人前的。
    她始终记得柳玉笙那句话,他是个寂寞的人。
    那句话,直到现在依旧让她心疼,越来越心疼。
    “我再去炼些药。”柳玉笙说话带上了鼻音,在风青柏半拥下离了这个房间。
    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里,千漪眼睫轻颤,回身。
    好半晌后,她过去将房门关上。咔嗒,上了拴。
第一零八五章 你这反应不正常
    跟薛青莲房间相隔两间房的客房里,柳玉笙还在黯然神伤。
    怎么安抚都驱不散她眉间的愁绪,风青柏捏捏眉心,把人抱在怀里“薛青莲没事,只是睡着了。”
    柳玉笙立即抬眸,“你怎么知道?”
    随后像是想到什么,又问一句,“你做了什么?”
    风青柏顿了下,这种时候,不知道该为女子对他的了解高兴还是无奈。
    “只是把他自己研究出来的药粉给他用了点,人会陷入昏睡,看起来比平时更加虚弱。药效过了就会醒过来,不会有大碍。”
    柳玉笙表情空白,“薛青莲擅毒,你是怎么让他中毒的?”
    风青柏在别的任何领域都可以说是一方翘楚,但是在使毒上面跟薛青莲比,那就是三岁小童跟大人的差别。
    她实在想不明白,风青柏是用什么方法让薛青莲中招的?
    男子唇角翘了下,“你会防备我吗。”
    柳玉笙摇头,“不会。”
    他是她最信任的人,她知道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风青柏都不会伤害她,她又怎么会去防备他呢。
    “薛青莲也不会。”
    “……”
    瞅着男子似笑非笑的脸,柳玉笙反应过来。
    要是换做其他人想要对薛青莲用毒,那根本是不可能得手的事情,但是换做风青柏确实不一样。
    因为他们是朋友,因为薛青莲实则跟她一样相信风青柏。
    就是因为这种相信,所以他绝对不会去对这个人防备。
    一个毫不防备的人,想要对他做什么轻而易举,薛青莲不算冤。
    柳玉笙猜,等薛青莲醒过来知道事情真相,估计会跟风青柏势不两立,毒大佬被个小虾米干掉,丢人。
    “你这么做是想逼千漪拿出解蛊的方法?”
    除了这个,柳玉笙想不出别的原因。
    风青柏毫不避讳的点头。
    “但是我看千漪似有难言之隐,或许她根本就不懂解蛊之法,只是听说过而已。要不然薛青莲中蛊这么多天了,我们大家也待在一起大半个月的时间,为什么千漪从来没有表示过?真有方子她早拿出来了,她不会忍心看着薛青莲每天受那种折磨,她对薛青莲也是极关心的。”
    “不管她有什么苦衷,笙笙,我必须弄到解蛊的方法。生命只有一次,倘若错过了,薛青莲就得成为历史。”他没有那种妇人之仁,他也没时间去考虑千漪的感受。因为薛青莲真的等不了。
    柳玉笙有片刻沉默。如此算计千漪确实不厚道,但是如果让她在千漪跟薛青莲之间做选择,毫不犹豫的她选择的一定是薛青莲。
    “你觉得她会用什么方法解蛊?她真的懂吗?”
    “把薛青莲弄的惨一点,如果能让千漪动恻隐之心,她可能真的会告诉我们方法,这是我们最后一个机会了。看她那天的神色,她就算不会解蛊,也一定知道怎么样救薛青莲。现在我们只需要等着,等她自己来跟我们摊牌。”
    风青柏没说他堵的是千漪对薛青莲的特别,但是柳玉笙懂。
    夫妻俩相对静坐,因着心情沉重,柳玉笙没有开口闲聊的欲望,风青柏便也不吵她,只是安静陪在她身边。
    两个人都在等千漪过来跟他们坦白解蛊的事情。只是左等右等,始终没能等到人过来。
    直到柳玉笙累了,被风青柏哄着睡下,都没听到那边房间传出动静。而柳玉笙睡着之后,没有看到风青柏眼底微微漾出的波动,那是一瞬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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