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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妃别太甜-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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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时心疼的都快流眼泪了。
    他们家老婆子哪能叫人那样子欺负。
    居然敢骂他老婆子狗东西还要掌嘴,他把丁家狠狠记下了!
    “你看你说就说咋眼睛还红了呢。我做事有分寸,哪能真让她打着。你说我这一把年纪了,要真挨上个一两巴掌的,不得去半条命啊?我可惜命了,我还要看看咱家仨豆长大呢。”
    “惜命还撸了袖子要跟人打架,你真以为你力气大了点就在外头无敌了?人家二十个侍卫杵在后头你没看见?你还没动手人家就先把你手给剁了!今儿你这条命就是捡回来的!万事不放在心上,你就可劲儿气我吧!”
    “哎哟喂,我家老头子这是真犯了气性了。行行行,是我错,是我小看了人心险恶行不?以后要是再遇上这种情况,我先自报家门。要是自报家门不管用,那我就跑。行不行?”
    “以后出门一定要把大红带在身边,否则你就哪里也别去,乖乖呆在杏花村里。”柳老爷子吸了下鼻头,硬声道。
    “好,都听你的!”柳老婆子拍着胸口一口应承。她要是不顺着他,怕她家老爷们得流马尿了,回头冷静下来再想起这一着多丢人?
    他们家老头子是很要面子的。
    车厢里有两个老人絮絮叨叨说说话,一个训导,一个附和,气氛渐渐缓和下来。
    而坐在车头的柳知秋望着前方的眼神极深沉,眸底依旧闪烁寒光。
    那个狗东西朝奶奶脸上挥巴掌的场景,一直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每浮出这个画面,他眼里寒意就浓郁两分。
    日后爷奶要去哪,他一定得跟着,不管有没有红姨在,他都要陪在他们身边。
    他受不了他们任何一个人受一点点伤。
    回到柳家大院已经入夜,大院里人声喁喁,宁静祥和,回家的感觉能沉淀人心的浮躁。
    灶房里已经备好晚膳,但是尚未开动,都在等着他们回来。
    放好马车,净了手,柳知秋坐上膳桌,他是最后一个入席的,等他做好一家子就开饭了。
    柳老爷子跟老太太面上什么异样,饭间并未提起云州发生的事情。
    柳知秋知道爷奶是不想坏了家人吃饭的心情,应该是打算饭后再找大哥,提一提这档事。
    他没破坏爷奶的打算,只是这顿饭,吃得有史以来最快,引起桌上人侧目。
    “怎么了?在云州吃了好东西,饱了?”柳知夏揶揄。
    这家伙每回出门,从来不会委屈自己,想吃什么就吃,想买什么就买。
    这回估计也不例外。
    加上带着爷奶,肯定不会让爷奶饿着。
    柳知秋朝他看去,冷哼一声,走了。
    众人,“……”
    柳知夏眼睛闪了闪,并没有追出去,若无其事吃饭,待得家里人快要吃饱的时候,才提前些许离开饭桌。
    没被爷奶给逮着。
    走出大院门,在大院拐角菜园子旁,看到了蹲在那里看月亮的二货。
    “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第一零三四章 动谁,别动她柳家人!
    “现在才出来,没诚意。”男子头都每回,继续冷哼。
    话音刚落脑袋就被拍了一记,“好好说话。”
    柳知秋这才慢悠悠道,“托你的福,有人顶着跟知府交好的名头,把奶奶给欺负了。叫狗奴才掌奶奶嘴呢。”
    柳知夏眼神骤冷,“谁?”
    一个字,冷锐如刀,似能一刀扎进人心。
    柳知秋瑟了下,“丁家的,什么鬼当家主母。在街上跟奶奶撞上了,骂得那叫一个难听。诶哥,你跟人交好就找这样的人家?素质还比不上我们村里的三岁小娃儿。那样的人,怎么当上当家主母的?趾高气扬高高在上,整得自己跟王母娘娘似的。当时我可是眼睁睁看着的,咱奶可没撞上她,及时收住脚了,就这还被骂死老婆子,骂贱民,让奶奶滚呢。我去护着奶奶的时候,那丫的居然还叫了几十个护卫,准备把我跟奶奶就地打杀。最毒妇人心!哥,你可得给我们出气啊。”
    添油加醋,煽风点火,柳知秋不遗余力。
    他也就在自个大哥面前如此不掩本性。
    “结果。”柳知夏走到墙边,斜倚墙壁,那个地方,柳知秋观察不着表情了。
    撇撇嘴,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大哥,“结果,被太后给吓得屁滚尿流的。她那些护卫也被秦将军的人压住了,没蹦跶起来。最后给吓晕在大街上。”
    最解气的是老嬷嬷掌嘴,还边打边骂。
    不过他不就不告诉大哥,让他难受难受去。
    身为知府,居然是他手底下管着的人蹦出来欺负老太君,说明大哥护家不到位。
    “我知道了。”身后,男子声音淡淡的,已经完美敛藏了情绪。
    真没劲。
    起身拍拍裤腿,柳知秋慢悠悠往大院里走,今儿累了半天,他洗洗睡去。
    至于之后的后续,自然是扔给大哥。
    先护好家,再去护好他的百姓。
    反正,这是他定的柳家的规矩,就算是大哥,也得照着家规来。
    大院外头,柳知夏靠墙看了好一会月亮,直到发丝上沾染了水汽,才转而回屋。
    回到的时候爷奶已经打算睡了。
    两个老人,跑云州一个来回,在马车上坐了六个时辰,便是身体健朗也吃不消。
    在老人家回房前,柳知夏过去抱住老太太,“奶,让你受委屈了。”
    老婆子愣了下,笑道,“知秋小子跟你说了吧?还好,都还回去了,我跟你爷爷原本是打算着回来跟你说来着,后来想想事情已经解决了,咱也没吃什么亏,反而是那丁家,恐怕这段时间都会乌烟瘴气。你是云州父母官,做事公平公正,不徇私,不偏倚,这样才能服众,才是个好官。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肯定有很多百姓受着这样那样的不公,你若能成为他们信任倚赖的青天,我跟你爷爷才最高兴。”
    今日,若她只是个寻常百姓,下场不是死就是伤,定受尽冤屈。百姓有冤,能找谁诉去?只能找父母官。
    如果父母官不作为,那百姓就无出头日。
    她希望他们家知夏,能成为为民请命的好官。不仅仅只是护着这个家,更要护着一方百姓。
    因为他是朝廷命官,那是他的使命跟责任。
    柳老爷子在旁,伸手拍拍大孙子肩膀,“不早了,赶紧洗洗睡去,我知道你们当官的,都有自己的规划,照着你的规划走,不要打乱了脚步。”
    打发了大孙子,老爷子心情颇好,已经没了回来时的那股怨气。
    “咋,心结打开了?”
    “打开了,有什么想不开的,你没事就行。”笑呵呵哄睡老伴儿,柳老爷子做梦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他的孙子他还能不了解?
    以后丁家势必鸡飞狗跳,反正那啥主母的不会有好下场。
    他还有啥想不开?
    云州的插曲,两老包括柳知秋都没对家里其他人说,无谓让他们再犯气性。
    第二日一早,柳知夏带着媳妇儿子就赶回云州去了。
    身为父母官,告农忙假的他是第一个,所以假期并不长,躲在家里呆上一日已经是极限。
    刚回到衙门,外面就报丁家来人了。
    来的是丁家家主丁家华,户部侍郎丁家年,还有丁家大小姐,两年前已经出嫁的丁文萱。
    “丁小姐回来了?”听到报丁文萱来了时,傅玉筝还有些惊讶。
    丁文萱嫁的人家离云州不算近,回来一趟得坐上半天的船。回去农忙之前她并没有听说对方回来,想来是农忙期间回到的。
    “来得倒是快,连她都拉回来了,这是想打感情牌。”柳知夏勾唇,笑意极淡。
    傅玉筝皱眉,“出什么事了?”
    在唤对方进来之前,柳知夏把事情简单跟傅玉筝说了遍,傅玉筝冷笑一声,抱起毛豆,对通禀的小厮道,“去告诉丁小姐,本夫人不舒服,不见客。”
    说罢就往后院走,浑身凛冽气息压都压不住。她是曾经因为丁文萱通透性子也好,跟她有不错的私交,但是有底线。触了她的底线,谁的面子她都不会给。
    动谁,别动她柳家人!
    柳知夏失笑,“把人传进来吧。”
    小厮这才退下。
    门口,丁家一行三人疾步往里走,人还没进客厅就拱手连声告罪了。
    丁文萱得到小厮传话,也并未离去,跟着进了来。
    “丁家主,丁大人,宁夫人,请坐,”将三人引入座,着小厮奉茶,“不知三位一大早过来,有何要事?”
    丁家华脸色尴尬又颓丧,知道知府大人是在寒碜他,叹道,“昨日内子在大街上冒犯了柳老夫人,这事情想必大人已经知晓,今日丁某特地过来跟大人告罪,还请大人能网开一面,日后我定严加管束内子德行。”
    对方开门见山,柳知夏也不再装面上功夫,眼神淡下来,“丁家主原来也知晓令夫人德行有亏?丁家为云州名门世家,以商为主,乃是名门商贾。名门商贾的当家夫人,出门带随行侍卫?对着百姓出口便是就地打杀?本官想知道,除了昨日那一着,以往本官所不知道的,枉死在尊夫人手底下的冤魂,有多少?”
第一零三五章 必须推一人背黑锅
    丁家华顿时浑身凉透。
    在南陵,除了皇室之外,其他任何人都是禁止圈养私家侍卫的。一经发现严惩不贷。
    就如柳知夏出任云州知府已经两年多,到现在为止身边也没有私人护卫。倘若有事出行最多只能调朝廷拨给他的官差随行。
    和他丁家只不过是一户名门商贾,在士农工商中排在最末。家族的一位当家夫人出门的时候竟然带二十个护卫随行,甚至当街开口对普通百姓就地打杀。何等嚣张跋扈?
    正如柳知夏所说,死在他夫人手下的冤魂有多少连他都不知道。以前不是没有闹出过乱子,只是后来都被压下去了。而云州换了柳知夏之后,他家夫人闹出来的事端多集中在宅院里,没有往外传,是以没有跟新任知府造成冲突。
    唯独这次没有躲过去,而且一冲撞直接冲撞到太岁头上了。
    所以对于柳知夏的质问,他竟不知如何回答。私带护卫,罔顾性命,横行乡里,这些罪名哪一个都不轻。
    若是只针对个人不波及丁家还好。一旦波及,能让丁家直接从云州四大家族中除名。
    瞧着弟弟恍惚神色,丁加年面露惭愧,“柳大人,这事情确实是我弟弟管束无方。身为一家之主,却管束不住一个后宅妇人,实在惭愧已极。这件事情发生后,我们一家子都没能睡好,想着定要同柳大人告罪解释,这才在柳大人回来的第一时间登门造访。老夫厚着脸皮恳求柳大人,能否网开一面,通融通融?柳大人若肯点头,老夫保证日后再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丁大人在朝为官多年,虽与在下同为四品官职,但是在朝中资历却比我高的多。大人当知道我南陵律法严明。带着私家护卫招摇过市,肆意打杀百姓,浑然不将律法放在眼里!此等为恶行径,一经发现当严惩不贷。倘若我今日因着几位求情,又看在往日交情上就网开一面,那是徇私枉法。在下这个父母官还当来何用?”
    柳知夏的话让人哑口无言,且无计可施。
    沉默好一会后,丁家华才哑声问道,“柳大人,真的半点通融不得?”
    “本官说话行事历来一是一二是二。出任云州知府以来从不曾徇私枉法,也从不曾冤枉无辜。丁夫人的事情该如何便如何。几位若只为这件事情而来便请回吧。”
    听着柳知夏开始下逐客令,丁家华有些心急了,一咬牙,“大人能否给我点时间?等我再解释解释。这件事情因我夫人而起,但是确实跟整个丁家无关。我等都知道大人为官公正清廉,绝对不会牵扯无辜!”
    柳知夏垂眸没有立即说话,待他面前几人把心提到极致的时候,才道,“这两年本官在云州,对丁家的口碑素有耳闻,百姓对整个丁家还是称赞有加的。本官自是信得过丁家主的人品。倘若事情最后查明真的跟丁家无关,本官自是不会将丁家牵扯在内。”
    丁家年跟丁家华相视一眼,皆知柳知夏这话背后的意思。
    丁家究竟是不是真的干净,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丁夫人身为当家主母,这么多年来她做的事情丁家不可能一无所知。直到现在丁夫人依旧好好待在主母的位置上,说明丁家对她做的那些事情从未有过作为,更甚者说他们是包庇着的。
    如今出了事情,他们想将丁家摘出来,柳知夏不是看不明白,但是他默许了。
    那也就意味着,丁家必须推一个人出来背黑锅,这个人是谁毋庸置疑。
    羞辱了柳家老夫人,身为知府柳知夏怎么可能真的咽下这口气?很多话都是面上说的冠冕堂皇,私底下如何大家心照不宣。
    想明白之后,丁家华咬牙准备豁出去了,丁家年在旁并没有阻止。他们现在是同样的想法,丁夫人可以栽进去,但是丁家绝对不能有事。各大家族一旦没落,想要再爬起来难于登天,他们不能用自己整个家族给人陪葬。
    哪怕她的背景再深,能深得过柳知夏?
    倘若今天云州知府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人,丁家都能想到办法继续把人包庇下来。偏偏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是柳知夏。
    他的背景之深厚连皇上都动不了,更何况皇上也是他的背景之一。
    深吸一口气,丁家华开始开口解释,期间丁家年跟丁文萱都异常沉默。
    “我说这次的事情跟丁家无关,是因为内子那日所带的侍卫并非丁家所豢养,那是她个人的私人侍卫,是她娘家人赠与她的。内子这些年做了什么事情我确实是不甚清楚,因为她的身份背景远远高于我丁家。自加入丁家之后,她在族中也一直是高高在上。因着忌惮她的背景,就连家中老母亲都得对她退让三分,我又哪里敢对她多加管束?最后事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当然我也有错,但是我是实属无奈。”
    “丁夫人身份背景远高于丁家?”柳知夏抬起眸子,眸光淡淡的,“不知尊夫人是何身份?”
    他在云州期间大多数时候都忙于政务,偶尔跟城中权贵有应酬往来,见的也全是各家家主。对于各家当家夫人或其他有身份背景的女眷,他并未打听过,所以不是很了解。
    丁夫人的名头在这件事情发生以前,他从未听过。
    丁家年叹了口气,“我这位弟妹,要说本身的家世背景并不算高,只是京城一户寻常商贾世家千金,嫁入我丁家可说是高嫁,但是她家族中有亲戚在朝中的地位极高,连带的也给她涨了身份,是以嫁入丁家之后,才有趾高气扬的资本。”
    因为族人对她每每都是恭敬有加捧着供着,养成了她越发跋扈的性子,也才有了今日闯下祸端。
    一切都有因果。
    “她是三朝元老袁大人的侄孙女。”
    柳知夏眼底波动了一下,脑海中浮出一个老态龙钟的身影。
    三朝元老袁大人德高望重,在各方倾轧的权力漩涡中始终保持中立,威望极高。没想到他竟然跟丁夫人有如此牵扯。
第一零三六章 他会当官,一开始为的就是家人
    但是他也只惊讶了一瞬,随即将那股讶异散去。不管丁夫人是什么身份背景,他能让她有多不好过,她就一定会有多不好过。
    爷爷奶奶希望他当好官,他自然不会让他们失望。
    但是他也永远记得自己当初要走仕途的初衷。并非为民请命,在这浊世里为别人撑出一片青天。他会当官,一开始为的就是家人。他没有绝对正直不阿的心,相反他很睚眦必报。
    都说龙有逆鳞,触之必死。现在便如是。
    丁家人离开的时候,丁文萱问,“柳大人,我能不能见一见知府夫人?”
    “她带着孩子在后院歇息,不方便,宁夫人改日再来吧。”柳知夏淡淡一句话将她打发了。
    这次的事情虽然跟丁文萱没什么关系,但是她也是丁家人。
    傅玉筝之所以不见她,摆出的是一个态度,不止是给丁家看,也是给云州城中所有人看的。
    敢欺负他柳家老太君,便是曾经交情再好,也不会原谅,更没有人情可讲。
    那么其他人行事的时候更加要掂量掂量,日后不光要记住柳家人的名字,更要记住柳家人的脸。
    这是他们夫妻,保护家人的方式。
    回到后院,傅玉筝跟陪毛豆在榻子上玩玩具,见得他进来,问道,“他们走了?”
    “嗯。”
    “事情如何?”
    将丁家人说的那些话简单复述了一遍,柳知夏道,“稍后我会着人将丁夫人‘请’进衙门大牢,至于她犯事的证据,丁家人很快会亲自送到我手里。”
    为了把自己家族摘出来,丁家华跟丁家年会亲自搜集丁夫人这些年作恶的证据。所以,丁夫人进了大牢开始,只怕是再没有回去的机会。
    “袁大人跟丁夫人虽然只是表亲,但是他能送一队私人侍卫给丁夫人,两人之间的关系定然是极亲近的,只怕袁大人不会袖手旁观。至少私自圈养侍卫这一条,定不了丁夫人的罪。”傅玉筝道。
    至于其他罪名,如果袁大人出手,依照丁家为了自己家族能放弃、出卖丁夫人的品性,届时再为了讨好袁大人而将证据抹杀或者篡改,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么最后,很可能丁夫人会大摇大摆走出衙门。
    柳知夏笑了下,“结果如何,就看袁大人是不是如传闻那样正直了。”
    身为三朝元老,凭着几十年佐君之功,拥有自己的侍卫无可厚非,而将自己侍卫转赠给后辈,也足以证明袁老对这个后辈的喜爱。
    但是那份喜爱够不够让袁老为此败坏自己的名声,却是两说。
    当天午时,衙门的官兵便浩浩荡荡前往丁府,一路闹出的动静引起无数百姓围观。
    时隔一天,昨日发生的事情还清清楚楚印在百姓们脑海。这些年丁家夫人是什么德性,云州城老百姓谁人不知。
    惹不起,唯有躲着避着,所以柳知夏为官两年来城中并没有出现什么大事。
    谁曾想这丁家夫人得意忘形,竟然冲撞到柳家老夫人头上,更倒霉的是还恰恰赶在皇太后在场的情况下。那不是找死吗?
    所以昨天的事情过后人人都知道后续还没有完结,等到知府大人回城,肯定还会闹出极大动静来。果不其然,今天官兵就上门抓人,对此百姓是乐见其成的。
    柳家夫人就相当于云州城的一只大老虎,百姓惹不得,碰不得。如今知府大人开始下手,谁不暗自拍手称快。
    是以官兵上门拿人的时候,老百姓们全部围在丁府附近看热闹,就连其他名门世家都有人掩在人群中间,幸灾乐祸丁夫人的下场。
    彼时丁家人乌乌泱泱,正聚在府中客厅愁眉不展。
    丁夫人也在,就坐在首位上,脸上被掌嘴留下来的红肿淤青还未消退,两颊渗血的模样让人触目惊心。
    看到官兵进门的时候,丁夫人就已经慌了,忙看向坐在周围的丁家人,厉声,“丁家乃是云州名门世家,官兵上门抓人,你们一句话不说,真的要由着他们把我抓进衙门?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们是不是忘了你们家族是怎么出的一个四品京官,丁家又是怎么从一个末流家族爬上云州四大之首?如今眼看得罪了人,就任由他们欺我辱我?!”
    丁家所有人都垂眉敛目沉默不语,对她的指责没有任何反应。反正往日她发怒的时候,也没人敢在她面前吭声。今天只不过是延续以前的习惯罢了。
    丁夫人又看向丁家华。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她嫁入丁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没有办法相信,连丁家华都不管她。可是男人愧疚的眼神让她彻底心凉。
    “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是我让你们丁家有的今天,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表太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回答她的依然是满室沉默。
    被官兵拉出去的一路,丁夫人终于无法再维持高高在上,发了疯的踢踹挣扎。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群狗东西,知不知道我是谁?我表太爷是三朝元老,是内阁最老的臣子!就连皇上都对他礼让三分,你们算什么东西居然也敢拉我!”
    “滚开,都给我滚开!”
    “丁家华,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嫁到你们家,你们家才有今天这般风光!你以为没了我,丁家还能继续辉煌下去?你做梦!我表太爷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这般对我,你们都会遭报应!”
    丁家人始终保持沉默,哪怕是她的子女都没有人开口为她说过一句话。
    往衙门的一路上,官兵后头始终有百姓跟随,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时不时传出哄笑。从笑里透着幸灾乐祸,透着讥诮嘲讽。丁家夫人是什么感觉,没人在乎。
    把人抓进大牢之后,柳知夏并没有立即提审,而是把人丢在那里不闻不问,没人猜得到他在想什么,也没人敢问。
    因为怕得罪柳家召来更大的报复,从丁夫人被丢进大牢之后,丁家没有一个人找上门来,也没人敢去探望。凉薄心性可见一斑。
第一零三七章 年纪大了,有心无力
    云州城发生的这一场风波,随着丁夫人被抓进衙门大牢,暂时平静了下去。
    此时时间已经进入四月。风青柏跟柳玉笙在凉州城呆了已经有近十日时间。
    每天也不干别的,就是在城里城外游山玩水,好似真的是过来观光一样。
    那些明里暗里监视的人没有发现一点破绽,却也不敢放松。实在是因为南陵王的身份太特殊,无论他出现在哪一国的国土,都会是被重点关注的对象。
    漠城城北的一处人工湖上,画舫里,男女相对而坐凭窗观湖,看着惬意悠闲,说的话却跟表现出来的神情全然无关。
    “就连坐船游湖都被盯得那么紧。那些人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用吃饭睡觉的吗”柳玉笙吐槽。
    “自是要吃饭睡觉的,所以他们一天换三拨人马轮流盯着我们,以确保精力足够。”对面男子笑道。
    柳玉笙眉毛垮了。
    她现在对西凉皇帝越发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变态到这种程度?为了在边城盯一个他国王爷,竟然叫人采取轮班制。究竟在防备什么?
    “边城离西凉路程有多远?你说我们在边城的消息,这个时候可已经传到西凉皇帝耳朵了?”
    风青柏摇头,“没有那么快,便是用最快的飞鸟传递消息,从边城到达西凉都城至少也需要半个月时间吧。”
    这个半月时间实则他也只是猜测而已。因为这么多年来西凉始终保持神秘,一直拒绝外来人来访,可以说周边三个国家没有人真正看过西凉国的全貌,更遑论对这个国家幅员的了解。
    西凉边城到都城究竟有多少距离他不知道,他只能用其他三个国家做对比来进行推测。
    一国的都城大多在这个国家的中心。国家中心到四面八方的边境,最远距离大概是一个多月两个月路程。当然也不排除西凉是个例外。
    所以他没办法对女子说出具体答案。
    “天下间居然还有你都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是真稀奇了。”女子调侃揶揄。
    风青柏挑眉,“我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
    “比如呢?”
    “既是不知道的,又怎么能举出例子来?”
    柳玉笙歪倒在窗台上,对男子这个答案无比服气。
    随后将注意力转向别处,“魏紫跟柳芽这段时间都没有跟我们呆在一块,是不是又被你派去做什么秘密任务去了?”
    “没有。”男子一本正经,“不让他们跟着,纯粹是不想让他们碍眼。”
    柳玉笙愣了下,噗嗤笑开来。
    瞧着女子展开笑颜,风青柏轻轻扬了唇角。
    心里装着事,这段时间其实女子很少开颜。于是他最喜欢做的便是这般逗她笑。
    她记挂别人的事情倒也罢了,记挂到整日愁眉不展,他真是见不得。所以短短几日时间,他已经记了很多笔账,全部算在薛红莲头上。
    日后寻得合适时机,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今日咱们不是看到驿站里那个老太监出城了吗?你猜他现在到圣巫寨没有?”
    “漠城距离圣巫寨不算远,坐马车大概一刻钟左右,最长不会超过半个时辰,这会子应该已经到了。”
    柳玉笙扭头看向骄阳下波光粼粼的湖面,轻叹,“希望那位叫千漪的小姑娘,以及生活在圣巫族所有的小姑娘都能逃过一劫。”
    “有些命运是注定的,逃也逃不了。圣巫族跟西凉皇室之间是西凉的事情,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笙笙,你操心的太多了。”
    “我不就是顺口一说嘛。”女子用脚踢了踢男子鞋尖,“你说西凉皇帝有没有真的延年益寿?听说他已经很老了,莫不是真的活成了老妖怪?”
    男子摇头,“或许已经老了,但是不会老的太过分,年纪当不超过七十。”
    “你怎么知道?”
    抬眸,男子看了她一眼,云淡风轻,“年纪再大些,帮他挑多少年轻貌美的姑娘都没用了。”
    柳玉笙恍然点头,“说的对,有心无力。”
    “……”
    男子嘴角微抽,柳玉笙朝他得意扬起小下巴。
    整天在她面前有意无意开荤段子,听得多了她早就习以为常了,他以为她还会动不动就害羞?
    “是我小看娘子了。”男子朝她作揖。
    “好说好说。要是夫君有兴致,尽管放马过来。”
    男子扬唇,“好。”
    “……我指的是聊荤段子。”
    “我有说不是吗?”
    “……”
    你倒是没说,可是你做了。
    此时的圣巫族,一辆马车驶入寨子门口监视范围,车中人亮出腰牌之后立即得以放行。
    寨子里因为这辆马车的到来掀起动静。
    宫中特使到了。
    人被迎进长老院没多久,长老就下令召集寨里适龄的女子前往长老院测试挑选。
    千漪因为已经有了守护者,所以无需过去。但是她也没有藏起来,而是带着薛红莲偷偷摸摸潜到长老院对面的竹楼,爬上二楼,躲在窗户后头偷看长老院里的动静。
    “那个死老太监真的来了,我明明已经把他的圣血金蚕偷走了,他待会要用什么测试血统纯净度?谢红林你能猜得着吗?”将身子掩在窗台后面,千漪嘴里一直不停的碎碎念,还不忘跟身边男子问取意见。
    男子倚靠在窗台一侧,合着眼睛闭目养神,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多日接触下来,千漪已经深知男子这个死德性,是以没有得到回答一点不奇怪。
    要是男子有问必答她才惊悚。
    下面长老院里,年龄在十六七岁的女子陆陆续续赶到,在院中整齐的站成排,一共六人。
    长老站在她们面前嘴巴开开合合不知道在说什么,千漪猜测长老一定是在训诫教导,叮嘱女子们牢记自己的使命。
    视线落在那些年纪跟她一般无二的女子身上,千漪眼里的光芒慢慢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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