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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妃别太甜-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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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朱公子,谁见了不得捧着敬着讨好,他需要怕谁啊?你说这话可让公子掉分了啊!”
    “还天外有天,有朱公子在,什么天能在沧州冒出头?我们在座这些,都以朱公子为马首是瞻,但有需要,全凭吩咐!”
    厢房里一时间充斥讨好恭维,朱显笑得更是得意。
    苏曼语没有再说话,微垂眸子品茶,面上淡淡的看不出情绪,仿似刚才真的只是她好意提醒。
    在她身旁还坐着几个同为世家的女子,见状暗地里相觑一眼,讳莫如深。
    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没有谁不清楚谁那点子底细。
    苏曼语为知州之女,在沧州这一辈贵女当中身份是最高的,为人表面看似柔顺知礼,转过身后的手段之毒辣能叫人不寒而栗。她们这一辈贵女没人敢开罪她。
    如果说朱显是随时吐着蛇信子的毒蛇,那苏曼语就是举着尾后针的蜂。
    都是一路货色。
    只是可怜对面客栈倚窗那位女子,不知道哪里让苏小姐看不顺眼了,用这种手段来毁她。
    明知道朱显为人狂妄跋扈,最忌被人小看,偏生以提醒的口吻来激起朱显逆反心,朱显势必不会放过那位女子了。
    很快朱显就招来随从,对他吩咐了几句话。
    旁边起哄的声音更大了,一群本地的纨绔二世祖,人人脸上显出兴奋刺激。
    此时对面二楼雅间,掌柜的刚刚带着小二将菜传上来。
    上的全是店里招牌菜,还提了一坛酒。
    看到熟悉的酒坛,柳玉笙乐了,“掌柜的,你们客栈还有养生酒卖呀?”
    掌柜忙道,“这是本店限供的酒,云州杏花村产的,名酒!每天只卖十坛,今天就剩下这最后一坛子了,我见几位客官谈吐不俗,想着你们或许会喜欢,先把酒提来给你们看看。这酒可要留下?若是你们不要,我就送到隔壁去了。”
    “留下吧。”柳玉笙忍俊不禁。掌柜的倒是会说话,什么谈吐不俗,是见他们穿着不俗不差钱吧。
    听得柳玉笙的话,掌柜立即乐颠颠将酒放到桌上,“几位客官慢用。”
    等掌柜的走了,柳玉笙一边开酒坛斟酒,一边笑问风青柏,“你猜这是不是真是最后一坛子?”
    男子挑眉,“我猜,他每次拿酒给客人,都会说这是最后一坛子。”
    柳玉笙再次笑倒,说是最后一坛,哪怕有些原本因为价格昂贵不想要的客人,可能冲着仅剩的一坛,也会把酒留下。
    这就是营销。
    “柳芽,你也喝点,这是我们杏花村酒坊酿的,你还没尝过吧?”
    “魏紫,别杵着了,过来一块用膳,怎么每次都要人喊。”
    雅间里,不时传来女子招呼的声音,显得很是欢闹。
    这边厢掌柜的下到大堂,刚吩咐小二去酒坊那边再提几坛养生酒来,便见一队官兵气势汹汹闯进大堂,直往二楼冲去,再看到慢悠悠走在官兵后面的人时,掌柜一颗心沉到谷底,浑身发凉。
    立即就想到了楼上雅间里那两位漂亮女子。
    硬着头皮,掌柜朝行在后面的人迎去,“小的见过朱公子,不知道所为何事,竟然劳烦公子亲自带人前来?”
    朱显侧眸斜睨掌柜,凉凉一笑,“出动官差,自然是捉拿要犯,掌柜的是生意人,不该管的别管。”
    掌柜的脸色一白,不敢再吭声,整个大堂也由原来的喧闹变得安静。
    朱显,整个沧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所作恶事罄竹难书!
    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得罪他。
第九百八十六章 沧州郡守之子
    眼睁睁看着朱显随在官兵后头慢条斯理往楼上走,掌柜的颓然闭上眼睛。
    他们这些寻常百姓,哪里招惹得起朱显。
    遇上了,那都是命,只能认。
    惹了朱显,沧州没有伸冤的地方。
    大堂用膳的食客,怕事的,立即起身付账离开。
    胆子稍微大点的,则坐到了最靠里的位置,想看看事情发展。
    雅间的门被从外大力踹开,砰的巨响,将柳芽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的就要钻到桌子下躲起来,最后硬着头皮没动,用了所有勇气克制自己别给爷跟夫人丢脸。
    其他三人,除了柳玉笙微讶之外,两个男人面上无一丝波动,只在官兵冲进来后,慢慢抬起眸子看去。
    朱显从后面走进来,看着被官兵围在中间的人,视线首先落在柳玉笙身上,邪光乍起。
    眼含秋水,唇如点朱,肤若凝脂。
    柔弱温婉,又沉静淡然,如若一株空谷幽兰引人注目。
    尤其面对这种阵仗还能保持镇定自若的女子不多见,这般胆色,瞬间遮掩了另一位女子的光芒。
    朱显酷爱美人,但是眼下,这女子却比另一位貌美的更让他心痒,也更让他势在必得。
    一时间被吸引了心神,朱显没察觉到周围气温骤然下降,男人狭长眸子里泛起的戾气,让人触目惊心,看他俨然已是看死人的目光。
    魏紫觉出主子情绪波动,眼睛一眯便要动手,被对面女子微微摇头阻了。
    柳玉笙伸手,在桌下将风青柏大手紧紧握住,以防他戾气一起不可收拾。
    “这位公子,我们不过是过路旅人,在此投宿罢了,不知所犯何事,竟然劳这么多官爷寻上门来。”
    声音清灵柔软,又透着股别样清冷,意料中的好听,朱显勾唇邪笑,“所犯何事?你们乃是流窜到我沧州的流犯,幸好公子我接到线报,不然就让你们骗过去了。来人,抓起来!”
    “流犯?无凭无据上来就抓人,沧州官兵便是这么办事的?我们有可证明身份的文牒,若证明你们抓错了人,又当如何?”柳玉笙冷了脸,说他们是流犯,分明是欲加之罪。
    只是她尚未想通,他们不过刚刚抵达沧州,究竟是惹了谁人的眼,一顿饭没吃完衙门的人就找上门来要抓他们。
    “文牒亦可伪造,有什么事,到了衙门再说,带走!”
    官兵立即上前要押人,风青柏从座位上缓缓站了起来,长眸环视,周身流露出来的上位者气息竟然叫官兵一时之间停下动作不敢上前。
    “一没有羁押文书,二没有带队官员,不知公子是何身份,竟能遣得动衙门官兵?”声音不慌不忙,不疾不徐,风青柏已经冷静下来。
    对方既能带着官兵上门诬陷抓人,这般胆大妄为肆无忌惮,身份背景必然跟官家有关,他倒要看看,对方背后到底有什么依仗。
    在他南陵治下,但有为官不仁,必惩!
    “想知道?那你可记好了,公子朱显,沧州郡守之子!”朱显张狂大笑,“有那个胆量,随时来找我!”
    手一挥,再次示意官兵抓人。
    风青柏将柳玉笙护到身后,“不用劳烦大张旗鼓,我们自己走。”
    说罢牵着女子率先出了雅间,魏紫顿了下,拉上浑身僵硬的柳芽跟上。
    朱显在后头,倒是没有再命官兵强行押人,女子细皮嫩肉,磕着碰着有了瑕疵,影响兴致。
    他的目的,只是将人带回衙门,什么形式不拘。
    楼下大堂里还挤着不少人,掌柜的也站在柜台后面,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人,人人脸色讳莫如深,不敢言语。
    风青柏不着痕迹将这些人神色收在眼底,柳玉笙亦然。
    噤若寒蝉,不敢说公道话,看几人的眼神甚至隐隐带着怜悯,这般模样显然是知道朱显的目的。
    可见朱显做这种事情定然不止一次,已然是惯犯。
    夫妻两相视一眼,心头已经有些了然,这朱显必然是欺行霸市之辈。
    身为郡守之子,横行沧州,无人敢得罪,助长了其嚣张气焰,所作恶事不会少。
    而郡守,对此可能一无所知吗?
    风青柏脸色很冷。
    对面茶肆二楼,雅间里人还没散去,纷纷挤在窗口附近,自上而下看着这一幕。
    污言秽语不断。
    “哟,一次抓着两个美人,今晚上朱公子只怕要夜战不休了。”
    “一高雅如兰,一艳若桃花,颜色各有千秋。朱公子这齐人之福享得着实让人羡慕。”
    “羡慕?你要是想,直接跟朱公子说一声就是了,又不是没一起玩过。”
    哄笑声大起,所言所语不堪入耳,全然没有顾及周围还有女子在。
    而贵女们坐在那里,竟然也无什么不适反应,像是听惯了般。
    苏曼语将视线从已经走远的紫衣男子身上收回,站起身,“今天就聚到这里,都散了吧,我还有事,先行回府。”
    说罢不理会身后还在挽留的众人,带着侍女走出了茶肆。上得马车立即吩咐车夫,拐近道赶去衙门。
    天空中,春雨依旧细细密密的下着,无声的浸润着这座古城这条古街。
    风青柏一行打着雨伞慢慢走在街上,看姿态如闲庭漫步,前前后后都有官兵围着,将他们押往衙门。场面显得怪异又颇是壮观。
    街道两边店铺里避雨的行人,以及买东西的顾客纷纷扭头看来。
    视线每每落在柳玉笙跟柳芽两个女子脸上时,都带了叹息跟怜悯,仿是已经预见她们的下场。
    那种眼神让柳玉笙皱了眉。
    柳芽更是脸色白如帛纸,不自觉的反手紧紧抓住了拉着她的男子手臂,力气之大,几乎折断她的指骨,身子亦不自觉的朝男子贴去,试图寻找丁点能让她依靠的力量。
    魏紫抿着唇角,犹豫半晌,最后还是将女子抓着他的手拉了下来,继而在她仓皇抬头祈求的看着他时,把她的手握在了掌心,牵着。
    一股暖意立即从手上传递而来,一点一点的,驱散了她浑身泛起的冰冷,打从骨缝里钻出来的战栗,也被渐渐平抚了下去。
第九百八十七章 王爷美若娇花
    “唉,长得多好的两个姑娘,这一去……毁了,毁了啊。”
    “在咱们沧州城,长得漂亮不是好事,只能怪她们命不好,怎么就偏偏给遇上了呢。”
    “进了衙门,再出来的时候,只怕家不成家……”
    看着官兵押送人走远了,街道两边角落里才有人敢开口说话,莫不摇头叹息。
    这种事情在沧州发生不是一回两回,朱显好色,仗着身份背景,但凡被他看上的,不管是未出阁的女子还是已为人妇的妇人,都逃不出魔爪。用是伎俩都是冠冕堂皇找个理由把人抓回衙门,在衙门里凌辱。
    有多少女子为此寻了短见,又有多少家庭为此破裂。
    有冤无处伸,有屈无处诉,百姓们和着血泪把苦往肚里咽,而罪魁祸首却始终逍遥法外,甚至变得越发横行无忌。
    沧州无青天。
    百姓们以为人走远了不会再听到,才敢小声的议论几句,殊不知这些话都一字不漏的传到了被官兵围在中间的男人耳里。
    走到街道尽头,就是沧州衙门。
    门口两个大石狮威武雄壮,步上阶梯的廊檐下还架着供百姓鸣冤的鸣冤鼓。
    柳玉笙看着那个鸣冤鼓有些讽刺。
    衙门里的衙役官兵,能随意供贵族子弟差遣,这个衙门哪里有清正可言。
    就在一行人要走进衙门时,旁边小巷道传来马蹄声。
    一辆马车从巷道里驶出来,在衙门前堪堪停下。
    车帘撩开,婢女先行下车,随后扶出一名妙龄女子,撑着油纸伞往他们走来,最后拦在朱显面前。
    “朱公子,我刚才看着你往衙门押人,不知道他们犯了什么事?”
    朱显上下打量了女子一眼,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这么问。他朱显是什么性子苏曼语可能不知道?一看押的人里有两个貌美女子就该明白了。
    再说了,起先还是她先跟他说对面客栈见着了大美人呢。
    跑这装什么来?
    想是如此想,嘴上还是配合道,“他们是外地逃窜的流犯,假装商人路经沧州,好在被我发现蹊跷,否则就让他们跑了。”
    闻言苏曼语扭头,往站在朱显身后的四人一一看去,“我看他们四人身上并没有匪气,朱公子,你会不会是弄错了?莫要冤枉无辜才好。”
    朱显再次挑高眉头,顺着苏曼语视线,发现她视线更多落在紫衣男子身上时,了然大笑。他就说她什么时候这么好管闲事,且还装起好人来了,原来是为了美男啊。
    “冤不冤枉,进衙门一审就知道了。苏小姐一介女流,这种事情还是别管太多为好。”
    说罢手一挥,“带进去!”绕过苏曼语率先进了大堂。
    “慢着!”拦不住朱显,苏曼语又去拦押人的官兵,因着她是知州千金,官兵衙役不敢冲撞,是以被拦停了下来。
    苏曼语看向被困在中间的四人,蹙眉轻道,“朱公子行事偶尔任性些,我看你们并不像恶事做尽的流犯。待会我去找我爹爹,让他过来看看,若你们当真无辜,我爹一定不会冤枉好人。”
    “嗤,爷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苏小姐,我奉劝你识相点,赶紧走!”里头,传来朱显嗤笑,已有怒火。
    柳玉笙看着还拦在官兵前面的女子,淡笑了下,身子不着痕迹挡在风青柏面前,“多谢姑娘好意,我相信清者自清,我们本就是无辜的,衙门定会还我们清白。朝廷设立衙门,不就是为了给百姓一个讲公义诉冤屈的地方吗。”
    风青柏在后头,看着挡在自己前面的女子一副人间有正义的模样,眼底溢出忍俊不禁的笑意,糅着丝丝缕缕的宠,任她演。
    “夫人说得对,我们是无辜的,清者自清!”后头,还有个真单纯的,壮了胆子附和女子的话。
    魏紫脸上难得露出没有表情以外的表情,看着有点无奈。
    说那么一句话,能整个手心都汗湿的,大概也只有他手里这一位。
    苏曼语瞧着几人神色,眸心不可见的暗了下,退开了身子。
    衙门官兵立即将人往里带,往里走的时候,柳玉笙还特地紧牵住男子的手,将他往自己身边拉。
    “笙笙?”风青柏压低了声音,嗓子里有流泻的笑意。
    “王爷美若娇花,招蜂引蝶,为妻看着心里甚是不痛快。”柳玉笙揶揄。
    她刚才可看的真真的,那个苏小姐虽然看过来的时候看似看的是他们四个人,实则注意力全落在风青柏身上了,眼角余光都在偷窥她男人,以为她看不出来呢?
    虽然知道风青柏不会跟对方有任何关系,但是自己的人被人觊觎,那是一种让人非常不愉快的体验。
    她也是有占有欲的。
    “刚那苏小姐,漂不漂亮?”
    “不知道,我没瞧她,全看笙笙去了。”
    柳玉笙满意了。
    此时,苏曼语仍然站在衙门口的石狮旁边没有离去,眼睛看着衙门内堂若有所思。
    “小姐,雨下得有些大了,估计好一会停不了,可要先回府?”侍女撑着伞,询问。
    苏曼语摇头,“不,你立即去找人查这几个人的身份,查得越详细越好。”
    “小姐,他们几个真有问题?”
    “被官兵押着进衙门,还能面不改色镇定自若,你觉得寻常百姓做得到吗?”
    刚才借机跟那四人说话的时候,她注意力虽然在男子身上,同时也暗暗观察他们的神情。
    太镇定了,镇定得让人心慌。
    这绝对不是普通人的反应。
    寻常百姓最怕的就是官,但凡要进衙门,表情最为惊慌失措害怕不安。就算是有些家底跟依仗的中层乡绅,遇到这种事情也会神情凝重,忐忑犹疑。
    而这几个人,除了那个婢女模样的反应正常些之外,其他三人都不慌不忙。
    进衙门,好像是进自家后花园一样,镇定从容。
    会这样,要么是真的天真的相信衙门一定会还他们清白,要么就是他们根本没把衙门放在眼里。
    也没把朱显这个郡守之子放在眼里!
    华贵马车,举手投足的贵气,从容自若的气势。
    这是上位者才会有的!
第九百八十八章 还有两只手没断,你跑什么
    衙门内堂,柳玉笙跟风青柏四人已经站在堂中央。
    前面审案台空空如也,意料中的不见知府。
    朱显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盯着几人看了片刻,起身走到他们旁边,绕着他们踱步。
    上上下下的打量。
    目光落在柳玉笙跟柳芽脸上时,毫不遮掩其中不怀好意,不再装样子。
    那种目光,让柳芽害怕得浑身发抖,眼前阵阵发黑,脑子里浮出的,是往日不堪回首的一幕幕。
    她想尖叫,想发狂,想寻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觉出柳芽情绪不对,已经在接近奔溃的边缘,柳玉笙忙把她拥进怀里,轻拍她背脊安抚。
    同时直视朱显,“既说我们是流犯,将我们抓来衙门,就应该开堂审理,让我们自证清白才是。主审官呢?师爷呢?”
    她要是再不开口打破眼下的氛围,她男人下一刻就会出手把朱显弄死。
    刚才朱显盯着她瞧的眼神,让男人动了杀机。她对他的变化最是敏感,是以最先察觉。
    “哟,美人儿懂的不少嘛。”朱显调笑,在这种时候还能镇定自若,更让他心痒了,“行,既然你要审,咱就审。”
    转身走向太师椅坐下,恰错过了紫衣男子看他的眼神,朱显漫不经心的,“姓甚名谁,哪里人氏,报上来。”
    竟是要私审的意思。
    “一不为官,二不是师爷,在代表一方权力的衙门里,小小官僚之子就敢越俎代庖私下审案,还能调动衙门衙役官差,”风青柏长眸轻抬,眸色漆黑幽暗,“你这是视南陵国朝律法于无物?”
    “律法?”朱显愣了下,张狂大笑,“在沧州,爷就是律法!”
    “知道爷这部律法是怎么样的吗?”朱显手一挥,“流犯冥顽不灵,拒不认罪,把他们押入大牢好好招呼,完了让他们签字画押!两个美人送到爷房里,爷待会亲自给她们上刑!哈哈哈!”
    柳玉笙冷冷看着狂笑的男子,原来这就是他的目的。
    冲着她跟柳芽来的。
    随意扣个罪名带着官兵冠冕堂皇抓人,进了衙门之后再背地里玷污女子。哪怕人人都知道他干的是什么事,但是有衙门作为遮掩,没有证据,百姓们也拿他莫可奈何。若是当事人喊冤,他还能反治受害人一个诬陷之罪。
    他是郡守之子,官官相护。
    是以朱显在沧州横行,百姓们敢怒不敢言。怪道他们被抓过来的一路上,那些围观百姓眼里,莫不流露同情怜悯。
    这种伎俩,朱显用过只怕不止一次了。
    而且官兵抓人这么大阵仗,衙门后院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可是直到现在,也没见知府过来看一眼。
    分明有意包庇放任。
    得了朱显吩咐,衙役再次朝他们围来,要将风青柏跟魏紫拉下去丢进大牢。
    “将他手脚先折了,看看知府,来不来升堂。”冰冷了眸色,男子清越嗓音淡淡,穿透而来,“不出来,那就逼他出来。”
    魏紫唇角微微一勾,他等主子这句话等很久了。
    朝他们逼近的衙役根本还没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人就已经被一股力道袭击,整个往后倒飞,砰的砸上内堂两边刑杖架,连同架子一并倒在地上,只觉整个胸骨都碎了!
    这一幕让张狂大笑的朱显变了脸色,“你们敢在衙门伤人?找死!来人,快来人,把他们抓起来!”
    到现在,他心头才生出慌张来。是他大意了,抓人的时候没想着给他们戴上镣铐!
    凭刚才黑衣男子出手的速度,就知道是个高手,这么近的距离若要袭击他,自己根本挡不住!
    一边喊着朱显一边转身飞快往后院跑,刚刚启步,双腿就传来一股剧痛,“啊——!”
    朱显倒在地上抱着断了腿骨的双腿哀嚎,瞪着一步步朝他走来的黑衣男子,瞳孔剧烈收缩,惊惧充血。
    “主子说先折你手脚,还有两只手没断,你跑什么。”魏紫道。
    以前他从不多话,这次忍不住,要把地上的人身心往极致里折磨。
    “不、不……”朱显摇头,想要往后缩,他们真的要折断他的手脚!“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是郡守之子,我爹是沧州郡守!你们敢这么对我,我爹不会放过你们——啊!”
    魏紫没给他干脆,而是踩上他的手臂,一寸寸碾碎。
    生生将朱显的痛苦扩大延长了数倍。
    柳玉笙看着地上痛得脸变了形的人,轻拍怀中少女背脊,“柳芽,没事了,你看,坏人已经被打倒了。”
    耳边轻柔声音重复说着安抚的话,柳芽才慢慢扭头朝那边看去,涣散的目光逐渐凝聚,最后伏在柳玉笙肩头放声痛哭。
    堂外有脚步声纷沓而来,很快就挤进无数佩刀衙役,抽出佩刀将风青柏一行团团围住。
    “魏紫,去击鼓。”风青柏淡声吩咐,看都没看那些衙役一眼,走过去抬脚踏上朱显心口。
    “啊!”朱显再次发出惨叫,阻止了佩刀衙役逼近的动作,让他们生出忌惮。
    风青柏冷冷勾唇,有这么个东西在,衙役敢做什么。
    咚咚咚——
    衙门门口的鸣冤鼓被人敲响,声音传出很远很远。
    听到鼓声的百姓们面面相觑,随后纷纷往衙门方向跑。
    鸣冤鼓啊!他们沧州多少年没人击过鸣冤鼓了,那东西在百姓们看来早就成了摆设!
    无论如何他们都要去看看热闹,看看是谁那么大的胆量,敢击鸣冤鼓!
    衙门口,刚上马车准备离开的苏曼语听到鼓声的时候脸色微变,忙挑开车帘往鸣冤鼓那边看去,看到了挺拔高大的黑色身影。
    是刚才四人中的一个。
    朱显肯定出事了!
    看来她所料不错,那四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鼓声咚咚,一声一声震颤人心。
    百姓们很快在衙门内堂门口越聚越多,看着内堂里的一幕时,莫不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同时心头大为痛快。
    不可一世横行沧州的朱显,郡守之子,此时竟然被人死死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而且看朱显的手脚,以极为怪异的角度耷拉在地,分明是已经被折断。
    这是碰上硬茬子了!
    该!
第九百八十九章 王爷千岁
    内堂里此时仍然是对峙状态。
    衙役官兵持着刀剑对准被围在中间的人,却不敢动作,忌惮紫衣男子脚下一个用力,沧州太子爷就会命丧黄泉。
    而被围着的男子,始终不慌不忙,淡定自若。这般气度莫名的让堂外百姓生出隐隐期待。
    或许今日,他们能看到意料之外的结果。
    四肢折断,还被人踩着心口供人围观,耻辱感不断涌上心头,朱显又痛又怒。
    他横行沧州这么多年,何时如此狼狈丢脸过!他不会放过这些人的,他一定要把他们碎尸万段,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你没机会了。”似看透了他心里的想法,踩着他的男子长眸微垂,凝着他扭曲狰狞的脸淡道。
    声音无波无绪,不带一点感情。
    朱显浑身莫名一凉,抬眸对上男子,这才发现,男人看他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只将死的蝼蚁。
    丝丝缕缕寒意,从心口迅速涌向四肢百骸,甚至一时间盖过了断骨带来的剧痛。
    这个男人是真的准备杀了他!
    这个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从他带官兵去抓人开始,这些人就显出不同寻常的平静,好像根本不害怕。
    而且明知道他是郡守之子,还敢下手伤他,显然根本没将他爹放在眼里。
    这样的人,背后定然有更大依仗!且势力大过一方郡守!
    这时候,他才想起苏曼语此前的那句提醒,对方或许有些来头,只是他当时并未放在心上。
    朱显慌了,“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击鼓回来,魏紫缓步走进内堂,听到男子的话淡声道,“我家主子是什么人,你还不配知道。”
    此时衙门后堂传来了脚步声,堂外百姓们眼睛一亮,是知府来了!
    他们倒要看看眼前这等阵仗,知府会怎么断案。多年来知府跟郡守沆瀣一气,对朱显做的诸多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且看这回,他要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假公济私!
    桑平走进大堂时一脸阴沉,他是接到衙役来报,说朱显在大堂被人伤了,这才急匆匆赶来。要是朱显在他衙门里出了什么事,只怕郡守要将账算到他头上来。
    一跨进大堂,首先看到的就是一抹紫色身影,被持刀衙役半围住。在男子脚下,踩着的正是狼狈不堪的朱显。
    桑平变了脸色,立即怒喝,“放肆!在公堂之上公然伤人,藐视律法,来呀,赶紧把人抓起来,严厉惩治!”
    来之前他只以为朱显受了小伤,没想到竟然会被人踩在脚底下羞辱,且四肢还折断了。若是不能把人救出来,回头郡守追究起来他如何交代!
    那紫衣人敢在他衙门伤人,找死!
    然紫衣男子不放人,衙役有顾忌也不敢上前生擒,双方始终僵持。
    心念电转,桑平沉了脸,环视整个内堂,发现除了紫衣男子之外,堂内还有两名貌美女子以及一名黑衣侍卫模样男子。
    立即明了朱显这是遇上了硬茬子,被人反击了。
    坐进审案台,桑平将惊堂木重重一拍,“大胆!再不把人质放开,莫怪本官量刑加倍!”
    那一声清脆响声,将堂外百姓们心头拍得砰跳。
    “量刑?不知道知府大人要怎么量刑?”紫衣男子缓缓转过身,看向坐在审案台后面的人。
    刚才背对着,桑平没看清男子的脸,此时男子转了过来,待得看清他模样之后,手中惊堂木啪嗒一声坠下,“王王王爷?!”
    迎头一盆冷水浇下,透心凉。
    桑平刚才的官威一下散了个一干二净,脸色煞白,连滚带爬冲出审案台跪地行礼,“下官桑平见过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身为一州知府,虽然大部分时间都需要驻守沧州,但是一年里也会入京一两次参加朝会,他怎么可能不认得南陵王!
    那个男人,耀眼得只要见过一次便永远不会忘记!
    堂内外已经因着王爷二字炸开来了。
    王爷,那个紫衣男子竟然是王爷!怪不得身在衙门仍然一派泰然自若,原来人家的身份那么高贵,又怎么会惧怕一个小小的郡守之子!
    苏曼语也挤在门口人群中,本来是要看事态如何发展,她没想到,会听到这么大的一个消息。
    那个举手投足贵气优雅的男人,竟然是个王爷!
    难怪,难怪他那么与众不同,站在人群中亦如鹤立鸡群!
    乍然闻知这个消息,让她又喜又忧。
    喜的是她一眼着迷的男子身份竟然如此之高,忧的是朱显。
    朱显之所以会去客栈抓人惹上王爷,当中少不得她的作用。眼下她最担心的是朱显会把她牵扯进去,事情关系到王爷,就是牵涉了皇族,绝对不可能轻易善了。
    何况自己王妃被人觊觎,身为王爷焉能忍得下那口气?朱显肯定是完了,如果连她也被拖下水,那她们家得跟着朱显一并倒霉!
    瞳孔晃动,苏曼语掩在人群中悄悄退了下去。
    王爷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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