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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妃别太甜-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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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今日之后,她们的身份将不仅仅只是侍女,还会成为王妃身边不可或缺的帮手。
    得知柳玉笙做的诸多准备,若非自己是即将被施行手术的那个,薛青莲恨不能爬起来亲自参到手术中去。
    手术啊,那是他认识福囡囡之后,唯一没能从她那里学透彻的东西,哪怕解剖过无数小鸡小白兔,真正自己独立手术的时候依旧会感到力不从心。
    太特么难了!
    也因为没有把握,所以至今为止他都没有自己成功主持过一场手术。
    怂。
    “福囡囡,要不到时候让我稍微清醒点,亲眼看你手术?”怎么想都不甘心,在女子过来给他喂药以保持筋脉断口活力的时候,薛青莲打商量。
    前几天体内毒素清除干净之后,身上的疼痛感已经能控制到细微程度,他说话总算利索了。
    “让你清醒,且不说你能不能忍住那种疼痛,你确定亲眼看着我在你身上剖皮切骨的,你不会尿失禁?”收拾好药箱,女子朝他淡挑眉尾。
    “……福囡囡,你真的是女人?”说一个男人尿失禁,随口就来半点不知道避讳,她是假女人吧?
    “前几个月我刚生了俩娃儿。”
    薛青莲不想吭声了。
    福囡囡自从嫁给风青柏之后,说话做事的风格跟那家伙越来越像,忒会坑人。
    什么地方都不吃亏。
    眼看女子要走了,又不甘心,“爷好歹是死不医,什么阵仗没见过,在自己身上动筋动骨完全没问题。福囡囡,要不就先从脚开始,说不定我还能坐起来,自己给自己动手术,帮着你减轻点负担。你看怎么样?”
    左手捏针,右手穿线,给自己的筋脉做缝合,光是想想那个画面薛青莲就激动得打哆嗦。
    柳玉笙停下脚步,淡淡睨着他,眼底已经溢出无奈。
    “我们可是合作过的,默契无间,我这样的搭档不好找,绝无仅有啊。”
    “在医术上能疯成这样的,你也是绝无仅有。”
    “试一次?”
    柳玉笙磨牙,朝他挤出个绝对算不上和善的笑,“可以啊,要不你先试试自己能不能坐起来,试试你手指头能不能动?”
    话毕转身就走了。
    就算他能动,她也不可能让他真自己动手。
    缝合筋脉那是能拿来开玩笑的?一个不小心出丁点的差错他一辈子就真废了。
    心咋那么大!
    后面男人还不肯死心,扯着嗓子游说,“要不我不动手,我就看着,看着行不行?我保证你缝针的时候我一动不动!绝对不给你增加麻烦?”
    回答他的是砰的关门声,女子连话都懒得回他了。
    瘫在床上,薛青莲唉声叹气,“要是能动就好了……要不让福囡囡先治疗其他地方,把腿给我留着?”
    三日时间转眼即过,考核四人的结果柳玉笙还算满意,至少她要求的,他们四人都做到了。
    这样对她来说就足够了,她只需要他们在手术过程中负责护士的工作。
    第一场手术开始是在两日后,一切已经准备就绪,这也是柳玉笙人生中持续时间最长的手术。
    将一个人全身断裂的筋脉进行缝合、恢复,需要重复无数次高度紧张的手术才能完的成。
    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这期间每一场手术,钱万金跟石纤柔都会过来守在门口,得到手术成功完成的消息才离开。
    整个长时间过程中最轻松的,只有薛青莲本人。
    躺着睡一觉,醒过来的时候修养几天身体就能好一点,就好像枯死的老树,一点一点恢复生机。
    那种感觉非常微妙。
    白术、祁心以及紫苏、沉香也在不断的配合中,由最初的紧张心慌到配合越来越默契,越来越得心应手。
    手术过程中,他们越来越轻松。
    柳玉笙这边全心专注在手术中的时候,风青柏也没能闲着。
    趁着手术中薛青莲处在麻醉状态,他需要用尽各种手段去击溃薛仲的心理防线。
    近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他折断一个人的傲骨。
    不管不顾的手段,亦足以让薛仲的心理防线岌岌可危
    牢房阴暗,挂在墙壁上的各种刑具血迹斑斑,多看一眼便能让人触目惊心脚底生寒。
    整个空间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被绑在刑架上的男人形销骨立,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凸显得那双强自撑开的眼睛恐怖渗人。
    “薛青莲呢……”架子上的男人,虚弱无声。
    “你觉得呢?”坐在刑架对面的清隽男子,淡淡反问。
    一袭紫衣清贵矜华,干净优雅,他不该是出现在牢房这种肮脏地方的人。
    可是他坐在那里,却不会让人觉得突兀违和。因为周遭一切在他的光芒下,都会沦为被人忽略的背景。
    薛仲目光涣散,努力的想要去看清男人表情,以从中看出点端倪,却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他折磨他全无留手。
    真狠哪。
第九百三十四章 他会求着要见我
    风青柏极懂拿捏人的心理。
    明知他急于知道一个答案,却不回答他,甚至连神色语气之间都不露半点破绽。
    真正跟这个男人面对面的交锋,他才发现,风青柏远远比他所想的要可怕得多。
    他以为有薛青莲为筹码,风青柏会投鼠忌器。
    可是这段时间的折磨,让他曾经的自信一点点动摇,崩塌。
    风青柏真的会在乎薛青莲吗?他真的会因为柳玉笙而束缚手脚吗?
    近一个月的时间告诉他,不,风青柏不会。
    这个男人,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为达目的,跟他一样,会不计手段!
    刑罚停止半个时辰了,他身上的痛楚一点没减少,流逝的力气也没回来。
    他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你娘如果知道你这样对待自己的叔父,在天之灵,也得不到安宁!……”
    拼尽力气,他说出这句话,凝眸去看对方听到这句话会出现什么表情。
    男子清隽精致面容映照在昏黄灯光下,半明半暗,表情很是模糊,可是薛仲看清了他挑起的嘴角。
    “我娘?我娘若是知道我做这些,只会心怀大慰。”男子声音轻轻的,似带着畅意,“我在为她报仇,她怎么会怪我呢?你说是不是?叔父?”
    最后两个字溢出他唇边,带着无尽讽刺。
    薛仲瞳孔微缩,“你、什么意思?”
    视线再次因为精力不济变得模糊,他只看到男子站了起来,踱步慢慢朝他逼近。
    牢房里极是安静,没人说话的时候,静得让人心慌。
    狭小空间里,男子轻轻的脚步声被放大,一声一声,像踩在他心上一般,让他的心脏不自觉收紧,身子也随之紧绷。
    越近,那个身影越清晰,待得男子近至眼前,薛仲终于看清了男子表情。
    居高临下,睥睨,冰冷。
    “当初杀我娘亲的,并非皇室暗卫,是你。”薄唇轻启,男子语气更淡,却让他感觉透不过气来。
    “呵呵呵呵——”薛仲笑起来,“是我?如今我落在你手里,你想杀我根本不用找任何理由,何必还要给老夫冠上莫须有的名头!”
    “你说得对,本王要杀你易如反掌,何必还要多此一举给你冠罪名?”男子转身折返,“不过是要告诉你,本王杀你没有任何负担,因为,你该死。你可以不承认,本王也无需你承认,只是让你死个明白罢了。”
    他身后,薛仲浑浊眼珠里有光影飞快闪烁,那是不确定。
    不确定他是真的掌握了证据,还是只是行的试探。
    “把他拖下去,一个月时间本王也玩够了,接下来不用再给他任何食物,死了之后丢到乱葬岗,报一声即可。”男子离了他面前,脚步没有停留,直接往外行去,嘴里吐出的,是冷血到让人绝望的话语。
    薛仲心脏狠狠缩起,眼里流出不可置信。
    风青柏真的没有耐性了?他竟然不再顾忌他的死活?那薛青莲……已经死了?死了?还是活着?
    风青柏要他死,究竟是真的要置他于死地,还是又一次极致的试探?
    这是心理战?
    不,不是心理战,风青柏真的要他死!
    他刚才说了,他不会再来了。
    那就是不准备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东西了!
    风青柏放弃他的价值了,那他还有什么用?
    没用的东西,也便没有再留的必要了!
    薛仲眼睛大睁,张了嘴巴想把男子唤住,他有话要说,却怎么也没办法发出声音。
    只能眼睁睁看着男子越走越远,最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风青柏回到王府,柳玉笙刚好结束手术走出房间,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长达三个时辰的高度紧张,另外四人已经快要累瘫。
    出得房间便是见着王爷都没了认真行礼的力气,草草告退后立即直奔自己的睡房。
    钱万金跟石纤柔都在手术房门口,汇合后一并去了花厅。
    一坐下来钱万金就迫不及待的问,“如何?那老东西是不是撑不住了?”
    “快了。”风青柏把柳玉笙搂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稍作休息。
    知道她累,并没有唤她去房间歇着,相比歇下来,她应该更想听结果。
    “用不了几天,薛仲防线就会全部崩溃,到时候还有最后一场博弈,只要不出岔子,他必然会抛出最后底牌保命。”
    “没想到他一个残废,竟然这么能撑,这都足足一个月了,才堪堪让他相信他手里没了筹码。老奸巨猾的程度堪比风青柏。”钱万金吐槽。
    在他眼里,风青柏任何一方面都能称得上“之最”。
    但凡有哪一方面能跟风青柏比肩的,那都是最难缠的。
    “薛仲为人深不可测,他真的会相信青莲已经死了?”柳玉笙不确定。
    风青柏笑笑,“信也好不信也好,有一点是他肯定不得不面对的,那就是不管薛青莲死没死,都已经成不了他掣肘我们的筹码,那么他必然要再亮一个筹码出来才能保命。”
    “薛仲怕死。”石纤柔话里不无鄙夷。
    “他筹谋十几年,做了那么多,怎么甘心轻易就死掉。”微顿,风青柏眸心划过冷意,“今日试探,亦让我确定一点,当年我娘的死,可能确跟他有关!”
    柳玉笙下坠的眼皮子一下撑开,惊得坐直,“他承认了?”
    “他自是不会承认,但是言辞跟眼神闪烁,已是最大破绽。”男子身上冷冽气息极为浓烈,柳玉笙伸手将他紧紧抱住。
    哪怕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那场大火依旧是他心头抚不平的伤。
    永远都不可能忘。
    花厅里一下安静下来。
    当初那件事情,钱万金也是清楚的,他甚至看过男子疯了的模样。
    为了打散这种让人心头发闷的气氛,钱万金轻咳一声,问道,“你刚才说还有最后一场博弈,准备什么时候再去修理他一顿?到时候叫上我,我也要去。”
    他最喜欢修理坏人。
    顺带帮风青柏出出恶气。
    “接下来我不会再去见他,也不会再修理他。”风青柏扬起唇角,笑容冰冷,“很快,他会求着要见我。”
第九百三十五章 他的米粮呢?
    钱万金一直觉得,人是分种群的。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他打小聪明绝顶,能跟他玩到一起的,那肯定不会有笨蛋。
    所以风青柏聪明,是必须的。
    比如眼下,此刻,风青柏把薛仲那只快要成精的老狐狸耍弄在股掌之间的手段,就让他甚是满意。
    “之前每隔几天就去修理他一顿,现在你突然之间不去见他了,也不理会他了,由着他自生自灭,以他多疑的本性反而会多想,自己脑补一出完整的前因后果,”钱万金点头,再点头,“他肯定会从你骤然改变的态度去猜测,他对你已经没有价值了,为了让自己再次变得有价值,他就会继续抛出底牌。浑然不知你就是要掀他的老底儿。”
    高明。
    混朝堂的人玩弄心术贼他妈厉害。
    当然,他也不差,一个圈子里的人,没有谁比谁笨的。
    “那接下来我们只要等,等到他崩溃的时候,便是收网的时候了。”石纤柔笑道。
    她很好奇,薛仲会用什么底牌保命。
    反正杀,是不能杀的。薛青莲身上还种着除不掉的同命蛊,在找到办法解蛊之前,他们只能继续跟薛仲周旋。
    “除了薛仲,还有个梅妃。”柳玉笙忽然道,“那也是个难以捉摸的,她之前潜伏皇宫,跟小风儿有过诸多接触,我总担心小风儿会遭了她的算计。”
    或者是已经遭了算计而他们不知晓。
    就跟薛青莲一般,若不是拷打薛仲一场,他们根本不会知道他给薛青莲下了同命蛊。
    而薛仲会的那些手段,梅妃难道不会?
    几人间再次沉默。
    柳玉笙的担心不无道理。
    明明已经把人抓在手上了,却诸多的顾忌,没办法干净利落的把他们一次解决掉,反而牵扯出来的事情越来越多,让人烦躁。
    钱万金烦得揪头发,“真想一刀把他们全砍了!世界也就干净了!”
    石纤柔立即把他的手拿下来,劝哄,“这些是王爷要操心的事情,你那么烦做什么,咱只需要从旁协助即可,烧脑子那种重活用不着我们亲力亲为。”
    “说的是,爷打小就是少爷命,跑腿打杂那些有小弟。”
    风青柏面无表情,睨向钱万金,某金立即扭开头去,望天望地。
    柳玉笙揉眉,“纤柔,你这么惯着他,不怕他以后上天你拽都拽不回来?”
    石纤柔很是大气,“自个媳妇……是吧?”
    “……”
    因着柳玉笙刚主持手术出来,人疲惫得很,几人小聚一会就散了。
    柳玉笙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脑子里最后的印象便是风青柏抱她回玉青苑。
    扭头在房间里张望,竟然没看到风青柏身影,这个时候不在房中,人是去了哪里?
    “来人——”正要唤人进来询问,便听到隔壁婴儿房里传出咯咯咯的笑声。
    愣了下,柳玉笙猛地掀开被子下床往隔壁房跑去。
    到得门口,就被房中一幕吸引了目光,连眨眼都不舍。
    房间里头那张不算大的竹榻上,清隽男子怀抱两宝,三双同样漆黑莹亮的眼睛齐齐看着她,笑着,似在等待她的到来。
    柳玉笙便跟呆了一样,站在门口久久不能动弹。
    “笙笙,不过来吗?”男子笑意清浅,眼角眉梢皆是她熟悉的缱绻温柔,“我们都想你了。”
    两个小宝儿应景似的朝她这边拼命伸出小短手,挥舞着,嘴里咿咿呀呀叫唤。
    柳玉笙鼻头蓦地发酸,红了眼眶,抬脚朝父子三人跑去。
    忙的时候兼顾不得,这一刻她才发现她多想他们。
    想一个月不见的巴豆红豆,想很久没有仔细看过了的她的男人。
    四人在竹榻上抱成一团。
    吸鼻子声,轻哄声,娃儿的咯咯笑声在房中交织,轻轻荡漾。
    挨个在巴豆红豆小脸上亲了又亲,抱了又抱,时而还在男子凑过来的脸上打个赏,这一刻柳玉笙的心涨得满满的。
    “你怎么把俩豆儿带回来了?”她问男子。
    青莲的手术还没完全做完,她至少还需要忙上半月时间,这段时间里她没有办法照顾好孩子。
    男子伸手捏捏她鼻尖,“只是带他们回来让你看看,明日一早就送回养心殿。”
    他知道她想孩子了。
    他的话让柳玉笙又甜又愧。她忙起来的时候便很难去兼顾其他,以致忽略他跟孩子。他同样也很忙,可是再忙,他都不曾冷落她,一如既往的体贴细致入微。
    相比起来,她觉着惭愧。
    还有巴豆红豆,现在已经能靠着大人支撑坐起,她错过了他们这一个月的成长。
    低头看躺在榻上一直兴奋蹬手脚的俩豆儿,柳玉笙眼睛微红,她的娃儿们也想她了吧。
    看到她之后圆溜溜的眼睛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在她兀自感叹伤感的时候,两只小爪子抓上了她的衣襟,拼命扯。
    如同墨玉般的眸子透着执着,似誓要将她的衣襟拉开。
    柳玉笙,“……”
    面对巴豆那股锲而不舍,她很不想承认,娃儿看见她那般兴奋,是为了她那点米粮。
    “哈哈哈——”耳边,传来男子忍俊不禁的低笑声,“要不,你喂他们点?”
    他声音里都是让人着恼的笑语。
    柳玉笙,“……没了啊。”
    一个月没喂奶了,没有出销地儿,奶水已经停产。
    衣襟上还在努力的小爪子似顿了下,接下来扒拉得更快了。
    还真让他将衣襟扯开了点。
    瞅着小娃儿眼睛都绿了的小表情,柳玉笙捂眼,干脆不阻止,让俩娃儿折腾。
    巴豆红豆极是凶猛,扑上去就是一顿吸吮。
    片刻后,顿住吸吮动作,大眼睛里浮上疑惑了。
    不死心的又吸,停一下,再吸……
    没了。
    没了。
    “嗷——!”巴豆一声惨嚎,哇的哭出来。
    他的米粮呢?
    红豆几乎是紧跟其后,嘴巴一扁哭声震天。
    她的米粮呢?
    刚才还温馨满满的房间里,哭声交替撕心裂肺,直冲屋顶。
    娘亲半躺一旁,神情无奈至极。
    无良的爹爹还在俯身大笑,眼角都笑出了可疑水光。
    巴豆红豆彻底蔫了,精气神一下全没了,最后还是吃的米糊糊,睡着的时候做梦都打哭嗝。
第九百三十六章 你觉得你能幸免吗
    第二日被送回皇宫的时候,巴豆红豆还是蔫巴巴的。
    皇太后心疼得直抽抽,就差没把娃儿爹身上瞪出两个窟窿来。
    为免皇太后把这个当成仇恨又给他记上一笔,风青柏略带无奈道,“笙笙那边断奶了。”
    皇太后,“……”所以两娃儿才这么蔫吧?
    她一直知道两个娃儿灵性,没想到会灵性成这样。
    待风青柏一走,皇太后立即把两个小娃儿抱到内室里,苦口婆心。
    “巴豆红豆啊,皇奶奶知道你们聪明,但是咱要懂得藏拙。善于中庸之道,懂得收敛锋芒,方为真正的大智。如此才不会引来祸端,避免招惹诸多麻烦。”
    “像你爹这一点就做得很不好。他小时候也聪明,但是他不懂藏,锋芒太甚,所以被坏人关了起来,差点弄成疯子。这是前车之鉴,你们需得引以为戒,得听皇奶奶的话。”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知不知道?皇奶奶都是为你们好,以后在外人面前,要装的跟普通娃儿一样,就算笨一点也没关系。你们就是真的笨,皇奶奶一样疼你们,乖啊……”
    老嬷嬷在旁听着皇太后这般长篇大论,对两个刚刚四个多月的娃儿循循教导,都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才好。
    就算两个小主子出娘胎起就聪明伶俐,可是那么多高深的词汇,他们真能听得懂吗?
    太后这是把他们当成大人来教导了。
    而且这样的担心在老嬷嬷看来有些杞人忧天。
    两个小主子是什么身份?是当今圣上的堂弟妹,是皇室皇孙,是南陵王府的世子跟郡主。
    就算他们真的是妖孽,又有谁敢置喙他们半点?
    何况两个小主子一直跟在皇太后身边,也没什么人能多看他们一眼,哪能知道他们多妖孽来?
    不过皇太后喜欢教就由着她教吧。现在她全部心思放在两个小主子身上,越来越像寻常的老妇人。
    每天都精神抖擞,兴致十足。这是所有关心皇太后的人喜闻乐见的。
    早朝散后回到御书房,风墨晗立即询问了一下薛青莲现在的情况,既而提到薛仲。
    “那是只快要得道成仙的狐狸,他真的能被皇叔骗到?蛊术这个东西我们没有人了解,当中奥秘定然不简单,我担心最后薛仲还会出幺蛾子。”风墨晗神色间不见乐观,“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他那边还在苦苦支撑,想要破他的心理防线,也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皇叔真有把握?”
    “不管他有没有被骗到,我既然已经说了不再见他,他势必要着急,着急了他就得出手。他手中握着的底牌,总要一点一点扔出来,只要他扔,便总有用完的一天。”风青柏淡淡道。
    站在这个位置,双方之间的博弈本来就不简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出结果的事情。
    在这里,没人能做到快意恩仇,没人能随心所欲。
    身份越高,权势越重,越身不由己。
    他们所展开的每一场争斗,都是一盘铺排极大的棋局。
    不到最后,焉知鹿死谁手。
    “除了薛仲,还有个善睐关在皇宫天牢,我尚未提审过她。皇叔看看她要如何处置?”
    风青柏突然抬眸看向少年,视线定定落在他脸上,眸色极是深沉,让人心头打鼓。
    风墨晗坐不住了,难道他自己无意中做了什么惹皇叔不悦的事情他不知道?
    “皇叔,要是我做错了什么,您不妨直言?”
    别这样看着他,他害怕啊!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给他来个痛快!
    “薛青莲中蛊,连笙笙都诊不出来。善睐如果真是薛仲的人,你觉得你可能幸免?”
    空间似陡然冻结。
    风墨晗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隐隐不稳。
    他跟善睐有过亲密接触,在那之后他怀疑过,是以还特地让皇婶诊了一次脉,没发现问题他便放松了下来。
    可是皇叔的话让他惊觉,自己放心得太早了。
    有些蛊术用医术是诊不出来的。薛青莲就是最好的例子。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我已经中了蛊。”好一会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眼睛紧紧盯着风青柏,他很想从皇叔口中听到他说不是,可是他自己知道,那不过是他抱着侥幸。
    两岁他就中过蛊,随着年岁增长,蛊虫一点点蚕食他的生命,让他五脏衰竭,至今他仍然记得那种无望的感觉。
    慢慢握紧拳头,风墨晗周身气息变得冷厉,猛地站起往外走去。
    “你现在去质问不过是做无用功,她承不承认,你的命都捏在了她手里。由你摊牌,你反而陷入被动。”
    男子的话阻止了他的脚步,“难道我们只能任人鱼肉?堂堂一国之君,被一只小小蛊虫控制摆布,传将出去我跟整个南陵都会变成一场笑话!”
    “善睐会不会蛊术我们还不得而知,别自己送上门被人捏住把柄。做任何事情,你都需要掌控先机,并且拥有十足的把握,才能立于不败之地。”风青柏神色泰然,语气也极是平静,“知己知彼,方百战不殆。”
    男子的冷静总算抚平了风墨晗心头的躁动跟戾气,回转身坐下来,“皇叔,我们对蛊术一无所知,如何掌控先机?”
    在这个领域里,他们跟薛仲就像是小孩与大人。
    大人动动手指头,就能将小孩逗弄得团团转。
    风墨晗如今就是这种感觉,让人挫败至极。
    “蛊术最早是从苗疆流传出来的,听闻这种秘术极为神秘,便是在苗疆也不是人人都会,善睐会不会控蛊,还有待斟酌。”风青柏道。
    “那该如何?”
    男子指尖在桌面轻点,叩叩的敲击声在御书房里轻轻回荡,节奏不快不慢,极富韵律,莫名就让人心安宁下来。
    当日下午,风墨晗提审善睐。
    提审地点设在太和殿。
    很快禁卫军就将人带了过来。
    风墨晗坐在上座,居高临下看着跪在下面的女子。
    一个月的监牢生活让她脸色显得很是苍白,本就单薄的身子此时更有一种随时都能随风而去的羸弱感。
第九百三十七章 冥顽不灵
    许是因为过于消瘦,是以显怀的肚子看起来竟显得突兀。
    眼睛在瘦削的脸上也显得更大。
    淡淡看着他。
    那双眼睛明明该是清澈的,却如笼罩着雾霾,让人看不清。
    风墨晗起身,步下台阶,朝女子慢慢走去,到得她面前停下脚步。
    探手将她精巧下巴抬起,风墨晗淡道,“朕曾经以为,你喜欢朕。”
    女子没有回答,却在他说这句话时抬起眸子,直直看入他眼里。
    像是嘲笑他说这句话的用意。
    “朕也曾经以为,你跟这后宫的诸多女子不同。”
    “可是你三番两次出现在朕眼前,却又总是那么巧合。”
    “那夜在乾德殿里,你主动爬上了朕的龙床,善睐,朕真的很想知道,你费尽思量接近朕,究竟是为了什么?”
    女子唇瓣微启,轻道,“那皇上希望妾身是为了什么?”
    松开了钳制女子下巴的手,风墨晗走回上座,“接近朕的女子,哪个没有私心。你说朕无情,这后宫中的女子,又有几个对朕有情。”
    语气凉薄,掩着几乎难以察觉的自嘲。
    “一年半前你开始时常出入后宫,为后宫妃嫔调理身子。一年半后,几乎所有妃嫔都被查出失去了孕育能力,”男子在椅子上坐下,睨着她,“是不是你做的?”
    她不答,他又继续问,“当夜朕醉酒宠幸了你,虽然人是醉了,不代表朕一点意识都没有。你在朕身上做了手脚,是也不是?”
    四目相对,女子神色依旧淡然,而男子视线已然冰冷。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已经认定事情跟妾身有关,妾身说什么,皇上都会觉得妾身是在狡辩。”
    “你一字不曾说,如何就能笃定朕会认为你狡辩?后宫妃子受害之事且不提,那夜乾德殿的事,你又当如何解释!诸多可疑你不曾做过一句解释,却怪朕不信任你?”
    女子眼睫颤了颤,再次沉默不语。
    殿内气氛一下变得僵持。
    须臾后,天子冷笑,“到了这个时候你依旧秉持你的清高,不屑于跟朕解释?好,好!冥顽不灵!”
    “来人!把人押入宗人府大牢!既然朕审不了,那就按照律法,交由宗人府来审!”
    禁卫军的脚步声很快在外面响起,善睐身子微颤,抬眸看向天子,却见天子正好拂袖转身,不再看她。
    而从头到尾,他不曾过问她腹中胎儿一句。
    人被押下去后,风墨晗在殿中又站了片刻,才离了大殿回到御书房。
    这一天皇上在御书房里呆了整整一天,期间什么人都未见。
    宫里除了这件事情之外,处处平静,一切如同往常一样井然有序,没有任何不同。
    转眼,薛青莲的手术也即将接近尾声。
    只剩下最后一场,只要手术成功,薛青莲便可恢复得跟正常人一样。
    而这场手术也是整个治疗过程中最为关键的一步。
    因为这次要缝合的筋脉,位置分布在心脏周围。
    手术过程中但凡有丁点差池,薛青莲性命难保,之前近两个月所作的一切等同白费。
    柳玉笙将这场手术安排在三日后。
    用三天的时间,来做最周全的准备。
    第三天一大早,钱万金跟石纤柔就来了南陵王府,守在手术房间外等待。
    柳玉笙带着白术、祁心、紫苏跟沉香进了房间之后就将门窗紧闭,里面点亮了一盏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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