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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妃别太甜-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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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执起茶壶给自己斟了杯茶,又给薛青莲倒了杯,推过去,“比起红莲来,你总是不服管教,这么些年我也由着你。十几年如一日的一心扑在报仇上,我知道自己这个叔父其实很不称职……你可有恨过叔父往日对你们太过严厉,逼迫太甚?”
    盯着那杯茶,薛青莲沉默良久才道,“没有。”
    说罢,将茶一饮而尽。
    早就凉透了的茶,带着苦味,划入喉咙,钻入肺腑。
    茶杯放下,薛青莲起身,“这杯茶,当我还了叔父十几年养育教导,日后各不相欠。最后青莲还是想劝叔父一句,别再惦记着报仇,百草谷当年之所以被灭门,叔父知道真正的原因。”
    经过男人身边,走向门口,“我依然敬你是叔父,我不会让风青柏杀你。叔父,明日就离开吧。”
    拉开房门,院中一片漆黑。
    一道颀长挺拔身影,静静立于院中,听得开门声,扭头看来,眸色淡然。
    薛青莲面色微变。
    “我跟着你来的。”男子道,一点没有跟踪了人的惭愧。
    清越嗓音淡淡,于夜色中却极具穿透力,给人浓烈的压迫感。
    “风青柏,今晚你能不能当做什么都没看到。”薛青莲轻道。
    “不能。”
    薛青莲闭了闭眼睛,苦笑,他根本就是多此一问。
    风青柏既然来了这里,又怎么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纵虎归山,给自己留下无边隐患。
    他的手段,实则素来狠辣。
    既然跟了过来,还在整个京城布下天罗地网,他就绝对不会让自己空手而归。
    叔父逃不掉了。
    看着庭院中负手而立的男子,淡然,从容,运筹在握,处变不惊。薛青莲袖摆微震,药囊悄然滑进手心。
    周围空气再次悄然起了变化,隐隐对峙。
    轮椅轱辘声响,缓缓靠近。
    “王爷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抓我一个废人,亲力亲为让薛某愧不敢当,老夫跟你走便是。”轮椅来到门前,看向院中男子,薛仲笑道。
    “叔父!”薛青莲皱眉,不解看向男人。
    叔父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更不会还没反抗就束手就擒。
    为何眼下如此干脆。
    男人没有看他,转着轮椅朝风青柏走去。
    眼看着轮椅朝风青柏越靠越近,而风青柏身边隐卫乍现,剑鞘横立,只待主子一声令下,就立即把人拿下。
    “叔父!”薛青莲眼睑一缩,箭步追上前抓住轮椅,看向对面的人,“风青柏,算我求你,就这一次——噗!”
    一股腥甜味极为迅猛的从胸腔往上翻涌,喷口而出,薛青莲捂着骤然剧痛的心口,缓缓跪地。
    如同断筋碎骨的痛意,从心口处往外蔓延,顷刻传至四肢百骸。
    那种痛苦扭曲了薛青莲的脸,浑身抖如筛糠,冷汗瞬间浸透衣衫。
    强撑最后一点清醒抬头,对上的,是男人冰冷的眼。
第九百二十五章 要青莲生不如死
    只是一眼,视线便被滑落眼眸的冷汗模糊。
    他听到叔父大笑。
    薛青莲痛得蜷缩在地,用尽全身力气去抵抗想要冲出口的哀嚎。
    他的骄傲,不允许。
    下一刻,他被人扶起,嘴里被塞进一块柔软手帕,防止他忍痛的时候咬断舌头。
    他想笑,想说难能得王爷一次照顾,竟然是这这种情况下,可惜开不了口。
    太痛了。
    昏过去之前薛青莲都还在猜,他要是说了那句话,风青柏肯定会说,闭嘴。
    那个家伙……
    一手扶着薛青莲,风青柏冷冷看向薛仲,“把他拿下!”
    “拿下?王爷该对老夫礼遇有加。”薛仲笑着摇头,“要是我不好了,薛青莲恐怕也好不了,看王爷对朋友一副情深义重的样子,就算装,你也应该装到底,否则岂非有损王爷有情有义的形象?”
    说着拍拍扶手,“不过老夫倒是想去王爷府上叨扰叨扰,当一回贵宾,王爷以为如何?”
    风青柏讽笑一声,“投入宗人府天牢,没有本王命令,不许任何人探视!”
    薛仲脸色一变,看风青柏的眼神极之阴冷。
    民院里很快恢复平静,人影散去,只有那边厢房里未熄的灯仍然散发暗淡光晕,飘飘忽忽映照周围。
    南陵王府,柳玉笙被唤醒的时候还迷迷糊糊,“巴豆红豆醒了?”
    “笙笙,先起来,薛青莲被薛仲下了毒,人已经痛昏过去了。”男子着手给她穿衣,边轻声同她解释。
    柳玉笙一下清醒,“薛仲?”薛仲真的潜入京城了?
    “晚些再同你解释。”
    知道情况定然不太好,柳玉笙没有多问,飞快将衣服穿好,往柳韵阁赶去。
    因着常常要半夜起来给俩豆儿喂奶,风青柏心疼她,不是必要绝对不会将她吵醒。
    薛青莲的情况肯定不乐观。
    到得柳韵阁,一眼看到床上躺着的男人,全身衣衫都被汗水浸透,粘在身上。
    人还在昏迷着,即便如此,依旧痛得面容扭曲,额角豆大汗珠密布,不断往下滑。
    若非嘴里塞了帕子,只怕无意识之下他会咬烂唇舌。
    柳玉笙沉凝了神色,立即探脉,手刚搭上男子脉搏,脸色便为之一变。
    “如何?”风青柏问,眉头皱起。
    “他……筋脉正在断裂,还有骨头,也以极快的速度在损坏。”柳玉笙眼里露出骇然,说话声音亦发了颤。
    中毒……这世上怎会有如此阴毒恐怖的毒药,竟然能让人筋脉自行断裂!
    听到她的话,风青柏唇角一下抿成直线,“可能救?”
    “我不知道。”柳玉笙白着脸摇头,“我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况,不敢说。只能尽力。”
    筋脉尽断,想要治疗,需要先将筋脉再行缝合起来,以灵泉水进行修复,如此势必得在薛青莲全身动刀。
    还有他全身的骨头,正在以飞快的速度被腐蚀。这种情况,便是有灵泉她都不敢打包票一定能将人治好。
    薛仲太毒了,这是要薛青莲生不如死。
    薛青莲可是他一手带大的侄子,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需要先替他解毒,待毒解了之后,才能给他修复筋骨。”情况刻不容缓,哪怕多拖一刻,薛青莲就要多痛一刻,他的伤势也会更严重几分,“你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青莲会中毒?”
    薛青莲可以说是毒的鼻祖,有人给他下毒,他不可能察觉不到,哪怕那人是他叔父。
    她猜测,青莲是自愿中的毒。
    等待风青柏解释的时候,先给昏迷的男子喂了些灵泉,以缓解他的痛苦,柳玉笙心头沉得像坠了石头,无法放松。
    “薛仲入京的消息我们早就知道了,只是短时间内查不到他藏身的地方,是以我着人暗中盯着薛青莲。”
    柳玉笙点头,“薛仲入京,肯定会联系薛青莲。”
    “半夜得知薛青莲悄悄出府,我跟了上去。”风青柏脸色很不好看,眼底有恼色。
    那种恼是针对薛青莲的,明知会被下毒,他还是喝了那杯茶。
    自愿中毒以为就真能跟薛仲两清?
    做梦。
    薛仲那样的人,根本不会放过他。
    他是打算把命还给薛仲来偿还养育之恩?
    平时挺精明一个人,原来也有这般蠢的时候!
    后面的事情他不说,柳玉笙也大概能猜到了,“接下来想要治好他,我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可能暂时没有办法兼顾巴豆红豆。”
    要照顾孩子,还要准备可能会持续数月的手术,她精力兼顾不过来。
    “把俩豆儿给太后带。”风青柏直接道。
    也只能如此,太后喜爱两个娃儿,且有照顾娃儿的经验。
    而他能照顾娃儿的时间,不会比笙笙多。
    柳玉笙沉默片刻,点头,“娃儿放在宫里跟着太后,应该安全,只是梅妃那边?”
    “我不会让她有出来蹦跶的机会!”眯了眸子,风青柏眼里迸出寒意。
    事情定下来,柳玉笙又回了一趟玉青苑,等着俩豆儿醒过来先喂了他们一次。
    喂完后,对上那两双如同黑墨玉般的眼睛,柳玉笙轻道,“巴豆,红豆,娘接下来一段时间没有办法带着你们,娘亲要去给青莲叔叔解毒疗伤,爹爹跟娘亲暂时把你们托给皇奶奶照顾,你们在宫里要乖乖的,莫要闹,可好?”
    俩豆儿眨着眼睛,懵懵懂懂的模样儿,甚是安静乖巧。
    “娘知道你们听得懂,不许闹脾气,等娘亲把青莲叔叔治好了,马上就去把你们接回来。你们不说话,娘就当你们是答应了。”
    “咿呀——”
    “啊呀——”
    “好,既然你们答应了,娘让爹爹即刻把你们送进宫。”
    俩豆儿,“……”
    在俩豆儿脸上各亲了一下,柳玉笙即把他们交给紫苏、沉香抱着,待会随同风青柏入宫,把娃儿送到养心殿。
    娃儿现在已经有四个月了,不需要一直吃母乳,可以喂辅食了,所以暂时交托一段时间,不会有太多影响。
    她这边没法耽搁了,薛青莲中的毒她没见过,没有解药,只能依靠灵泉吞噬毒素,而她空间里所剩的灵泉已经不多。
    还要定下后续的治疗方案,她现在就恨不能把时间掰成两瓣来用。
第九百二十六章 围困长乐殿
    入宫前,风青柏用力抱了抱女子,在她耳畔道,“辛苦了,笙笙。”
    “不辛苦,快去吧。”
    她笑看男子背影融入夜色。
    心头的沉重因着男子消散了两分。
    她知道他本性是什么样子。
    冷漠,偏执,无情。
    她没有期望过去改变他什么,他是什么样子的,她都爱。
    可是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却正在悄然改变着。
    变得,越来越暖。
    回到柳韵阁,床上男子已经醒来。
    看到柳玉笙的时候,还咧嘴朝她笑了下,因为强行抑制疼痛,笑起来很是扭曲。
    “别装了,痛成这样还要扮潇洒。”柳玉笙哼道,走过去坐在床前,再次给他探脉,“脸色白得跟白无常一样,你倒是能忍。”
    “那是、必须、的,我、是、男人。”一句话喘三喘,薛青莲脸色比中毒还难看。
    他大爷从来没这么丢人过。
    “别说话了,闭上眼睛歇着,什么都别想。”顿了下,柳玉笙看向他,认真道,“薛青莲,我一定会治好你。”
    深深凝着她,片刻后,薛青莲摇头,“别、治。”
    柳玉笙只当他自说自话,完全不管他,又喂了次灵泉水,以金针探测他体内游走蔓延的毒素。
    “福、囡囡,别、治……”
    “我知道,薛仲是用你来试探我的医术跟药。我要是把你治好了,也几乎等于把自己曝光了。薛仲想我治好他吧?”柳玉笙淡淡道。
    所以薛仲才给青莲下这种毒,让他筋骨尽断。这症状,跟薛仲是一模一样的。
    可笑的是,这种毒,不知道薛仲准备了多久?
    是用来折磨敌人的,还是专门为青莲备下的?
    “知道,你、还、治?”说几个字,连肌肉都像被绞了一样的疼,薛青莲剧烈喘息。
    女子瞟了他一眼,语气里对他甚是嫌弃,“见死不救,算什么朋友?”
    床上的人心神一震,眸波颤动。
    “风青柏把你带回来,就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你用不着多想,他会做好后续的安排,你叔父不一定能如愿。”
    未到最后,谁敢说鹿死谁手。
    薛仲也就靠着薛青莲,才能拿捏他们。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筹码?
    “那毒、是、我、自愿、喝下、的……”
    “知道,你真是啰嗦。”女子随手拿起小药箱里的干净纱布,卷了卷塞进他嘴里。
    把他堵得严严实实。
    “……”薛青莲闭上了眼睛,罢了,他还是昏过去吧,别丢人了。
    耳边是女子轻声细语,对他解释之后将要做的一些安排,鼻端是他极为熟悉的淡淡的药香味。
    一切突然就变得很是安宁,思绪渐渐远去,男子沉睡了过去。
    皇宫那边,王爷深夜入宫直奔养心殿,惊动了很多人。
    本来已经沉睡的宫殿,顷刻就热闹起来,诸多揣测纷纷。
    皇太后被扰了眠,脸色很是难看,她没有睡好便有起床气。
    待听得老嬷嬷报说王爷带着俩个小主子一块来时,小脾气立即散去,急着往外殿冲,险些忘了穿鞋。
    “怎么回事?囡囡呢?巴豆跟红豆怎么了?”人还没穿过厚重珠帘,就已经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大串。
    风青柏把俩豆儿塞过去,“接下来两个月时间,巴豆红豆就劳母后先带着,笙笙要给青莲疗伤,顾不过来。”
    跟老嬷嬷慌忙把豆儿接在怀里,皇太后还没来得及怒斥风青柏把娃儿当小狗乱拎乱塞,便见男子已经转身走了。
    端是干脆利落。
    就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爹!
    囡囡那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薛青莲又怎么受伤了,你好歹回来给哀家说清楚!
    要帮忙的时候半夜进宫把俩娃儿往她面前一扔,连个具体缘由都不说,她是保姆啊?
    “呀啊——”
    “啊——咿——”
    “嬷嬷,快,去御膳房……不,你到小厨房煮些米糊糊来,巴豆红豆估摸着是饿了。以后俩娃儿吃的东西都由你亲自煮,需要的米面明儿一早你亲自去挑,不许经第二人手。”
    “是,老奴这就去准备。”将怀里小娃儿放到太后睡床,老嬷嬷立即奔向小厨房。
    宫中人多手杂,水深得很,太后只信任她一个,也只有这样才能更好保护两个小主子。
    老嬷嬷退下了,皇太后亲自把风青柏放在外殿的大包裹抱了进来,如她所料里面是俩娃儿的换洗衣裳跟尿片。
    摸过娃儿尿片没湿,皇太后这才躺到俩娃儿旁边,看着那两张粉嫩可爱的小脸,神色柔和下来。
    现在是半夜四更天,被扰醒了该是困极的,她却没有睡意。
    只是这么静静看着俩豆儿小脸,便觉什么都满足了。
    伸手摸摸红豆小脸,又握握巴豆小拳头,“你们爹爹跟娘亲都忙,照顾不了你们,皇奶奶陪你们,你们也陪皇奶奶,好不好?”
    啊呀——
    咿——
    内室小娃儿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宫灯在旁氤氲出一室暖黄,温馨缭绕驱走了内室常年空寂清冷。
    米糊糊端上来,晾凉些,正好是俩宝儿饿的时候。
    这边皇太后亲自喂俩娃儿吃东西,那边厢,长乐殿已经被重兵团团围住。
    暗夜中,肃杀弥漫。
    后宫各殿的妃子们收到风声,纷纷赶过来观望,顾不得现在是什么时辰。
    长乐殿是什么地方?新提上来的梅妃的寝殿,她肚子里还托着惠景帝第一个子嗣!
    为此后宫多少人暗地里嫉恨却莫可奈何,陡然听闻长乐殿出事了,自然奔走相告齐齐来看热闹。
    看一夕母凭子贵的梅妃,究竟犯了什么事,竟然在夜半时分被重兵压殿。
    长乐殿里,小丫鬟灵香已经吓得六神无主瑟瑟发抖,“娘娘,这可怎么办?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皇上会亲自带兵来把寝宫围住了!娘娘?”
    梅妃坐在床榻旁,身上仅着白色中衣,清丽而单薄,烛火打在她脸上,剪出立体光影,表情隐藏其中看不分明。
    片刻后站起,取了床头外衫披上,越过哭哭啼啼的丫鬟,慢慢朝外走去。
    门口,少年天子一袭明黄锦袍,双手负背而立,俊逸容颜棱角分明,淡漠冷峻。
第九百二十七章 谜题不解,不算赢
    四目相对,少年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抬手下令,“拿下。”
    语气跟他的表情一样淡漠无情。
    她在他眼中,只是蝼蚁。
    “皇上,杀人不过头点地,妾身犯了何错?”
    少年睨着她,淡笑,“以狐媚手段迷惑君王,为祸后宫,谋杀天子子嗣,更意图谋害天子。哪一样,都足够你掉一次脑袋。”
    围在外围的妃嫔们,举座哗然。
    皇上的话她们都听到了,却没听懂,为祸后宫?谋杀龙嗣?谋害天子?
    每一个罪名都是能抄家灭族的大罪!可是为何这些事情她们竟然一无所知?
    是真的,还是?
    如果是真的,那皇上所言为祸后宫谋杀龙嗣又是怎么回事?如果是她们想的那样,那……一众妃嫔再看向淡然站在殿门口的女子,眼神已经怒恨而猩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罗列的这些罪名,可有证据?若有,妾身甘愿伏法,若无,妾身死都不服!”梅妃背脊挺得笔直,神色坦荡不屈,只是看着少年天子的水眸里,溢出了一丝丝的痛意。
    “欲加之罪?”天子冷笑,“那么你告诉朕,你一个小小医女,无家世无背景,无所仗无所依,更没有什么能让朕忌惮的东西,卑微如同蝼蚁,朕为何独独要来治你的罪?还是在你怀了龙嗣的情况下?”
    梅妃哑然,清澈水眸渐渐覆上阴霾,流出冷意。
    “若非事实,朕连多看你一眼都嫌浪费时间,真没有那么多精力跟你玩这种把戏,”天子往前,走近两步,睥睨着她,“你真要证据摆在眼前才能心服口服,可以,朕告诉你,朕就是证据!”
    梅妃神色一震,定定盯着风墨晗,全无了往日的谨小慎微跟卑微。
    天子为证。
    有谁,敢怀疑天子这个证据是假的?
    他是皇上,是一国之君,他既为证,没人敢质疑他一句!
    “皇上这么急着将妾身置于死地,连你的子嗣都能狠心不要吗?”皇宫禁卫上前将梅妃拿下,拖下去前梅妃挣扎,要他一句回答。
    天子冷冷看着她,不语。
    在她被拉走,行经他身边擦肩而过时,天子疏疏淡淡的声音才飘过她耳畔,“子嗣?当真是朕的吗?”
    梅妃陡然回头,瞧着天子背影,眼眸迸出厉色,“世人多传南陵王狠辣无情,在妾身看来,皇上比南陵王更甚!”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应该的。”风墨晗语气依旧疏疏淡淡,甚至带着点高兴。
    他竟将这当做是赞赏。
    眼看着风光一时的梅妃转眼间就被打回原形,周围一片沉寂。妃嫔们讳莫如深的同时,无不幸灾乐祸。
    而长乐殿里突然没了主子,也乱成一片,以往伺候梅妃的宫婢内侍,被一并发落到浣衣局。
    这个殿宇,即日起被尘封。
    回御书房的路上,风墨晗脚步轻快,解决掉梅妃,就是解决了他心头大患。
    以后不必再勉强自己到那个女人面前装模作样,从身到心都觉得轻松。
    “皇叔,人抓起来了,我命人把她丢到大牢看押,明日就下旨发落。”进得御书房,风墨晗一屁股坐在风青柏对面,等着赞赏的表情。
    他今日这一出,可以算得上是干净利落了吧?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还能把梅妃那个心思深沉的堵得哑口无言,他觉得自己应该得到表扬。
    机智。
    风青柏抬眸,淡淡看向少年得意洋洋的脸,“有何可高兴的,梅妃暂时被困住罢了,你可查到她跟薛仲之间的联系了?可确定她真实身份了?可查出她潜伏皇宫这么多年的真实目的了?还有她腹中胎儿,究竟是不是你的,你可知?”
    “……”风墨晗转头就被自己皇叔堵得哑口无言。
    这些还没查出来,只是把梅妃看押有何用,谜题不解,算不得赢。
    充其量只是他利用权势暂时把梅妃压住罢了。
    最后便是将人杀了,那些未解开的谜题依旧在。
    他没赢。
    挪动了下屁股,风墨晗给自己脸上添金,“总之人先行看押起来,就算暂时不能把她砍了,至少能保证巴豆红豆在宫里无忧不是?要不留着这么一个随时可能出幺蛾子的妖,皇婶那边哪能安心给薛青莲疗伤?”
    顿了下,看男子映照在灯光下深沉难测的表情,风墨晗小心翼翼,“皇叔,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做?可要提审?”
    薛仲跟善睐现在都落在他们手里了。
    尤其是薛仲,这么多年来南陵皇室乃至东越跟北仓的风风雨雨,都跟这个人脱不了干系。
    既然人抓到了,那就该审,总要为这么多年受的委屈遭的罪给出个交代。
    风青柏没说话,视线投向不远处灯光朦胧的防风灯笼,眼神深幽。
    审自然要审,但是在薛青莲恢复之前,只怕审不出什么东西来。
    薛仲老谋深算,在来南陵京城前只怕已经有了打算,手中没有筹码,他怎么敢轻易现身。
    “先着人严加看管,在我提审之前,不允任何人以任何理由私下去探那两人,胆敢犯者,视作同谋一并问罪。”看看天色即将破晓,风青柏没有继续枯坐,起身离开。
    “皇叔,不再聊聊了?”风墨晗眨眼,“这都卯时了,马上要开早朝了,你去哪啊?”
    “养心殿。”
    “我也去!”风墨晗立即起身追上,“巴豆跟红豆这个时候应该睡着呢吧,两个小东西,整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跟猪差不多——”
    皇叔冷眼透心凉,风墨晗立即噤声。
    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皇叔可是个惯会记仇的,说巴豆也就算了,他怎的还把红豆也带上?
    别看皇叔新当爹没几个月,已经具备女儿奴的潜质,平时俩豆儿惹他生气,被暗整的从来只有巴豆。
    至于红豆,皇叔自个凑上去让小娃娃践踏,别说惹他,在他头上拔毛都行。
    让人嫉妒。
    养心殿里很安静,长乐殿那边的事情热闹了整个后宫,也没扰着养心殿半分安宁。
    两个娃儿确实在睡着,睡得又香又沉,梦中小嘴还会嘟起,发出咋吧咋吧声响,一点没有换了环境带来的不适。
第九百二十八章 爷要他死去活来活来死去
    皇太后还没睡着。
    俩豆儿被扔过来后,期间喂了一次,哄着俩睡着了之后,又给他们换了两次尿片。
    这般照顾,比王府里专门照顾俩娃的侍女还要精心细致,自然也更累人。
    瞅着两人一并前来,站在珠帘外面往里打望,皇太后瞥了两人一眼,轻哼了声扭过脸去。
    也不起来招呼,躺在娃儿身边闭目养神,手里团扇还不忘给俩娃儿轻轻扇风,怕他们热着。
    她年纪大了,没有那么畏热,但是小娃儿本身火气就足,稍微热一些后背就容易捂出痱子。偏生小身板又娇弱得很,冰桶不能放太久,得用扇子给他们扇风纳凉。
    “母后,天将亮了,您先且歇一会,没睡好白日没有精神,换个宫女进来扇扇吧。”
    “不用,没生过娃儿的懂什么,哀家累不着,你们也别杵在那儿了,赶紧走吧,没事别来了。”
    一听老太婆开口又是赶人,风墨晗笑嘻嘻的,“皇奶奶,我跟皇叔先去早朝,散朝了再过来看您,晌午就在养心殿吃。”
    说罢也不给老太婆拒绝的机会,斗胆拉起皇叔就走。
    老嬷嬷忙在后头跟着,恭送两人出殿门。
    “老嬷嬷,你是太后贴身用惯的,这段时日多帮着些,别让她逞强,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临走前,风青柏叮嘱了句。
    “王爷放心,老奴晓得的,就是太后总嫌弃底下奴才们照顾小主子不够精细,事事想着亲自来,老奴也实在没办法。”不是她不想帮忙,是太后嫌弃啊。
    “那就想办法劝劝,总要养好精神,才能更好照顾小娃儿。”
    “是。”
    老嬷嬷不敢争辩,王爷话说得和气,语气可不是那么回事。
    把两尊大佛送走,回到内殿里,闭着眼睛的老妇人随口问了句,“走了?”
    “已经走了,这个时间要上早朝了,皇上跟王爷不能不到,赶到金銮殿还要一段路程呢。”老嬷嬷笑回了句,走到床前,“太后,趁着俩个小主子还没睡醒,您先歇一会,还是老奴来扇风吧,老奴看了半宿了,知道该怎么扇。”
    “不用。”
    老嬷嬷硬着头皮,“王爷走之前说,不能让太后……逞强累着,太后白日里精神不好,小主子想跟您玩儿的时候您都打不起神来。老奴要是不把太后伺候好,回头王爷只怕要治罪老奴了,刚才王爷叮嘱老奴的时候,可凶着了呢。”
    皇太后顿了下,把扇子递过去,“你是哀家的人,他敢越俎代庖治你?你且扇着,哀家睡会,半个时辰后叫哀家起来,到时候又得煮米糊糊了。”
    “是,老奴记着呢,小主子一个半时辰要吃一次。”老嬷嬷接过团扇,眼底掠过笑意。
    王爷跟太后,一个不动声色的关心,一个别别扭扭的承情,倒是有趣得紧。
    长乐殿梅妃被投下大牢的事情,早朝前已经朝野上下皆知,因此朝上少不得议论此事。
    一个早朝无事的时候半个时辰就能散,今儿愣是因此延迟了一个时辰。
    王府那边,柳玉笙同样半宿没能休息。
    头一次遇上这么棘手的毒,便是有灵泉,想要把毒全部解了也要耗费极大精力。
    这还是医治薛青莲整个过程中,最简单的第一个步骤。
    之后手术缝合他全身筋脉,才是最困难的。
    人身体里的脉络极为复杂,遍布全身各处,尤其是心脉部位的缝合最难,一个不小心就会功败垂成。
    偏生她只有一个人,在这个时空,没有仪器,没有助手,靠一己之力……柳玉笙捏着眉头,眉骨跟太阳穴阵阵刺痛。
    她没有十足把握。
    “若是、不行,莫要强求。”床上薛青莲清醒一会,重复的便是这句话。
    “你是患者,好好躺着,其他的用不着你操心。”取出给他引毒的金针,柳玉笙道,“相信我就好。”
    凝着女子,薛青莲还想说什么,一股猛烈痛楚袭来,痛得他差点惨叫出声,一股尿意流泻,紧急关头被他咬牙忍下。
    卧槽,险些丢人!
    “以后,老子,要、收徒!”丢人不能丢到福囡囡面前,以后收几个徒子徒孙,让他们伺候去!
    “那得你先好起来。”不明男子为何脸色变来变去,柳玉笙好笑道。
    随即顿了顿,以手轻拍自己脑袋。
    收徒,她以前从未想过这个。
    可是现在真正遇上棘手的难题时,才发现无人可用独立难支的郁闷。
    倘若她身边有一两个能帮得上忙的助手,她就不会这么苦恼了。
    支着下颌,柳玉笙若有所思。
    “卧槽,薛青莲你这个王八蛋,你也有今天!”门外有脚步声传来,人未到语先至。
    钱万金跟石纤柔来了。
    进门直冲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万分狼狈的人,钱万金很想大笑三声,笑不出来,反而心头涌上一阵阵的涩意,眼睛红了。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你丢不丢人啊你!”
    “老子这样了、都、没哭,你、哭什么,谁更、丢人?”床上男子一字一喘,说一个字都要用尽力气般,把惨白的脸生生憋出红来。
    “谁哭了?老子这是眼睛进沙子了!”钱万金梗着脖子嚷了句,转身就在薛青莲堆放在房中的瓶瓶罐罐里翻找。
    薛青莲脸色憋得更红了,卧槽那些都是他的宝贝!趁他半死不活的时候来打劫?“放、放下!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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