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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妃别太甜-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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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管家双手交叠身前,眼底有淡淡笑意,“王妃,原本圈子里聚会并没有这么多这么密集,皆因左相垮台,朝中相府的位子暂时空置,人人都想往上挤。”
    “所以他们就从我身上打主意?”
    “朝中大臣甄选提拔最后都要过王爷的眼,王爷点头,皇上才会盖印。”
    那就是想在她面前刷好感,然后让她在风青柏耳边吹枕头风了。
    揉着额角,柳玉笙吐槽,“一个个的真懂钻营。”
    “懂钻营的是各家小姐们背后的人,她们也不过是听命行事。王妃若是不喜这些聚会,拒了即可。”
    “不会给风青柏增加麻烦?”
    “王爷也极少参加这种应酬。”
    “嗯,夫唱妇随,那我就不去了。”
    丁管家嘴角抽了下,王妃这个理由甚是强大。
    总之,就是王爷背锅。
    解决了这件烦心事,柳玉笙稍作整装,准备出门。
    “王妃,您要出去?”
    “之前答应替人诊治,今日有空,我去看看。”同丁管家交代了几句,柳玉笙出门。
    距离上次出门已经过了几天时间,再不去看看,那对主仆怕要以为她食言了。
    大槐巷在城东贫民区。
    那里的民宅大多已经荒废,无人居住,丢弃在那里久而久之,就成了浪荡在京中的乞丐窝。
    华服锦裳女子缓步走在其间,跟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沿路墙角以及破败的宅院门前,全是或蹲或坐的乞丐。
    看到富贵人进来,一个个眼睛闪着幽光,探究、打量、不怀好意。
    “夫人,咱还是走吧,回头再让人来传唤也是一样的。”侍女心头发憷。
    “无妨,都到这里了,进去看看吧。”柳玉笙笑笑。
    那些打量的人,并非真有什么恶意,只是生活迫人,养成了某种习惯。
    巷尾的宅子跟前面的差不多,墙壁斑驳,院子破落,看不到一点有人生活的痕迹。
    推开半掩的院门,走进院子里,才听到丁点动静。
    很快有人跑了出来,看到柳玉笙的时候眼睛一亮。
    是那个中年男人。
    “夫人,您来了!快,快往里请!这里地方破旧,还望夫人多多包涵!”说着又朝屋里喊了声,“少爷,夫人来了!”
    少年已经知晓,站在少了一扇门的客厅门口,定定瞧着柳玉笙。
    那日求医过后,好几天都没见到女子出门,他们几乎以为她不会来了。
    “不用招呼了。”走到大厅门口,跟少年四目相对,柳玉笙阻了中年人的招待。
    这里也没什么能拿出来招待的。
    甚至连张全活的凳子都没有。
    中年人脸上一阵讪意。
    “不用拘礼这些,”柳玉笙笑着缓解中年人尴尬,随后将少年往外拉出一些,屋里太暗了,不方便她诊断。
    手刚碰上少年衣袖的瞬间,少年似僵了下,手就想往后缩,最后硬生生止住,任由女子扯住他衣袖。
    探脉过后,柳玉笙让少年张了嘴,看他舌头及喉咙有否受伤。
    “夫人,如何?”中年人站在旁,一脸紧张。
    “你此前曾说他是吃错东西导致变哑,可知他是吃了什么?”柳玉笙问。
    中年人跟少年对视一眼,皱眉摇头,“吃了什么我们不知道,但是我家少爷确实是吃错了东西,之后突然就不能再开口说话。我们也曾请别的大夫看过,吃过很多药,都没有好转。”
    就是为了给少爷治病,将身上带着的银子花光,最后才走到如斯落魄境地,饿极了,逼不得已去偷两文钱一个的馒头。
    “他喉咙曾受过烫伤,造成声带萎缩,还增生了癫痕,之后吃错东西导致二次创伤。”柳玉笙瞧着两人,眸色沉静,对两人骤变的脸色及警惕眼神视而不见,“我是大夫,你们既来求医,我只管治病,其他的跟我无关。只是为了患者考虑,我希望你们能将实情告知,不要隐瞒,以便我能做出最适当的治疗方案。”
    此时两人看柳玉笙的眼神已变,沉默很久,中年人才道,“夫人,我家少爷的嗓子可还有救?”
    “不知,我尽力而为。”
    再好的医术也不是万能,柳玉笙不会凭借自己的本事,给人打包票。
    那是不负责任,更有违她的医德。
    见两人皆神情凝重模样,柳玉笙没有再说更多,“我先回去准备方案,三天后再过来。”
    “夫人慢走。”
    目送柳玉笙离开,中年人跟少年站在大厅门口,一时间谁都没有动弹。
    “神医之名果非寻常,”好半晌后,中年人叹息,“少爷,她是我们现今唯一的希望了,还请少爷早拿主意。这一关若是过不了,纵然他日能回去,也无济于事。”
    少年低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眼神闪烁深幽。
    出了大槐巷,没了那些乞丐们紧迫盯人的渗人视线,侍女立即憋不住话了,“夫人,你好厉害!竟然只看看就知道那人喉咙受过伤。”
    “这有什么厉害不厉害的,术业有专攻罢了。”柳玉笙笑笑,神色淡然。
    “只是,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给烫到喉咙呢?也太不小心了,烫伤不说,还吃错东西,雪上加霜,把自己弄成个哑巴。”服侍夫人几天,熟知了夫人脾性温和,不会打骂下人,侍女说话也放开了不少。
    “是啊,雪上加霜。不过也不奇怪,那些豪门后宅里,不是阴私更多么。”
    “夫人认为那两人是大户里出来的?”
第七百七十八章 喋血……么?
    柳玉笙点点头,笑睨侍女,“你不见他们言行举止间都恪守礼教,跟寻常人不同?”
    侍女想了想,随后面上绯红,确实如夫人所说,那两人举止间跟王公贵族无异,所以他们说话的时候,她一点不觉违和。
    因为她们就是在这个圈子里生存的。
    见多了。
    又因为见多了反而忽略了当中细节。
    觉得理所当然。
    走回去的一路,柳玉笙开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侍女没有再开口打扰她。
    是夜,躺在床上柳玉笙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总想着自己病患的事。
    “风青柏,刑部大牢里审讯犯人的时候是不是都会上刑具?”
    风青柏眉头动了下,略作沉吟才回答,“看情况,若是乖乖都招了,自然用不着刑罚。”
    只不过这种情况很少。
    一般情况下,被投进大牢的人,审讯之前,都会先整治一顿,把人整得要奔溃的时候,再行审讯效果会事半功倍。
    “牢里是不是经常用烙铁整治犯人?”
    “为何突然关心起这些?”风青柏眉心开始跳,他不希望她关注那些东西,那些代表阴暗。
    柳玉笙浑然没察觉男子压下的眉头,翻身半趴在男子胸前,“我今天接的那个患者,喉咙就是被烙铁一类东西烫伤的,伤势很严重,便是当时立即医治,以后想要开口发声都会很困难,结果他烫伤了不说,还吃了让伤口加速灌脓发炎的东西。这是打算要人命,偏生又不让他死得太痛快。你说这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吧?”
    “笙笙,你确定要用这个姿势跟我讨论你的病患?”男子幽暗眸子半垂,视线落处,正是她俯身时胸前泄出的春光。
    “……”柳玉笙默默翻了回去,将被子拉起,盖到下巴,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风青柏轻叹,“晚了。”
    他不是柳下惠,尤其面对的,是一个眸光就能将他勾住的女子。
    床前红帐上垂下的珠帘再次晃荡,由轻到重,由缓变急。
    自食恶果的人最后累得手指头都动不了,沉沉睡去。
    凝着她的睡颜,男子眼眸深沉,涌动宠溺与无奈。
    他的小姑娘,似乎总能莫名其妙吸引麻烦上身。
    而他要做的,就是为她解决那些麻烦。
    可是他很喜欢。
    喜欢这般为她费心思。
    让她能自由自在,做一切她想做的,她喜欢做的事。
    卯时末,准备起身,彼时他的小姑娘尚在床上睡得香甜。
    洗漱着装,将朝服穿戴整齐,出门前在熟睡女子眉心轻轻印上一吻,风青柏才转身出门。
    自柳太妃跟左相相继倒台后,朝中那些暗中涌动的各方势力顿时沉寂下来,风口浪尖的时候谁都不敢出风头,更不敢闹出什么事情来惹了南陵王的眼。
    没了柳太妃跟左相制衡,朝中除了那些个老臣,已经没什么人敢对南陵王说的话出声反对。
    便是被众人寄予厚望的秦啸秦大将军,上朝的时候也只是垂眉敛目站在武官之首,几乎少有开口发言的时候。
    朝堂上南陵王可谓一人独大,掌权半壁。
    是以现在的早朝,不过是例行公事。
    百官没什么可上禀的。
    边关安定,国泰民安。
    君臣乐见。
    这日早朝散后,刚进御书房不久,外面太监就来报。
    “皇上,王爷,岩王父子来了,正在宫门口闹呢,说是要去探柳太妃,被人拦了下来,现在又闹着要见皇上跟王爷。”
    “他们发什么疯了?”风墨晗还没来得及坐下,闻言也不坐了,讥诮,“当初柳太妃被禁清宁宫的时候,也没见着他们跑出来冒头,这个时候却来表孝心来了,想干什么?”
    风青岩,柳太妃之子,要不是太监今日来报,他几乎要忘了皇室里还有这么个人。
    还有风墨云,柳太妃的孙子,他的堂兄,那个人他从小到大也没见过几次。
    便是皇室聚会,这两父子也很少参宴。
    风青柏在案前坐下,抽出旁边的卷宗开始批阅,对那两人闹事似不以为意。
    “皇叔,我让禁卫军把人赶走?”
    “柳太妃已经被幽禁,既是幽禁,自然不能允人探望。谁敢坏这个规矩,打罚了。”
    太监会意,即刻退了下去。
    柳太妃倒了,那俩父子以后,怕是连宫门都进不来了。
    御书房门关上后,风墨晗拉了凳子凑到风青柏旁边坐下,狗腿的给他递折子,“皇叔,你说他们这个时候来探柳太妃,有什么用意?总不会无缘无故跑来闹一场吧?”
    皇叔教他的,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情是无缘由的。
    “你今年十五了,束冠后即可正式掌权,他们自然要心急。”
    “柳太妃都倒了,他们心急就能急得来?”风墨晗嗤笑。
    “不要小看任何人。皇室当中还活着的那几位,有哪个心里没点妄想。”风青柏淡道,“除非他们都死光了,你的位置,才勉强可算安稳。”
    风墨晗沉默,眸光闪烁。
    当初为了震慑皇室及朝臣,皇叔斩杀了诸多同族,才能换来喘息的时间,最后站稳脚跟。
    日后他掌权,就是皇叔放手的时候了,到时候所有事情皆需要他自己来做决定。
    喋血……么?
    皇宫门口,两个着锦服的男子被宫门守卫架了出来扔到地上,因为吵闹了一场,发鬓散乱,衣襟歪扭,很是狼狈。
    “本王就算落魄了,那也是皇族,是先皇亲封的岩王!清宁宫里关着的是我亲娘,凭什么我不能去探望!南陵以孝为先,遏制孝道,天打雷劈,天理不容!是要遭报应的!”赤红着眼睛,风青岩破口怒骂,还要往宫里冲,被风墨云拉住。
    “爹,我们在这里闹也无济于事,这些个狗奴才,狗眼看人低!我们根本进不去,不如先回去,再行想办法!”风墨云沉沉瞧着宫门里,眼底恨意汹涌。
    “想办法?还有什么办法可想?我们岩王府就快——”就快过不下去了!
    京都柳家被抄,没了金银来源,宫里最大的依仗被软禁,人人都说柳太妃成了疯子,一时之间岩王府从云端掉落泥底,人见人踩!
    他们是皇族!那些人却肆无忌惮!
    为什么?就是因为风青柏!
第七百七十九章 不能无偿
    要不是风青柏睁只眼闭只眼,谁敢那么胆大包天欺辱皇室子弟?
    只那个身份在,就是旁人所不及的!
    风墨云唇线抿得笔直,眼神阴暗。
    不然,他们还能怎么办?
    在这里闹,不过是徒让人笑话,更让人看清他们岩王府如今的地位。
    连皇宫都进不去,还算什么皇族?
    此时刚刚散朝不久,上朝的文武百官陆续走出来,皆将这一幕收在眼底。
    有人避而远之,有人视而不见,也有人幸灾乐祸拐着弯的奚落几句,显一显优越。
    秦啸是最后走出来的。
    着一身武官朝服,高大魁梧,因常年征战沙场,一身戾气难消,极是显眼。
    看到他,风青岩像看到救星,朝他扑去。
    “秦将军,秦将军!您可要帮帮我,当初母妃还能自由的时候,常提起将军仗义,如今母妃被人幽禁清宫,本王连探视都不能,心中担忧已极,还请将军看在往日情分,帮我一帮!”
    视线落在被风青岩紧抓的手臂,秦啸手轻轻一扬,即将人震退三步,“柳太妃之所以被幽禁,是因做了错事,满朝皆知,老夫帮不上王爷,抱歉。”
    话毕,即扬长而去,这一幕被不少人看在眼里,对岩王父子的处境更嘲笑几分。
    风青柏听闻的时候,只淡淡一笑,对此未置一词。
    秦啸这个人,到现在为止,他也没能看透彻。
    不知他打着什么主意,却绝对不能小觑。
    不叫的狗,最是咬人。
    “主子,金吾卫那边来报,这两日京中来了不少生面孔,行事说话不像南陵人,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可要吩咐下面戒备驱赶?”
    回王府的路上,魏紫禀报。
    “先查清楚了再说,南陵乃礼仪之邦,但若有别国宵小作乱,那就无需讲什么礼仪。”
    “他国若是遣了来使,势必要同我朝打声招呼。这般不声不响的潜进来,属下担心那些人是细作。”
    风青柏摇头,“细作不会群体而动,那样太过显眼。着人盯着,若是他们有异动,当做江洋大盗杀了。”
    “是。”
    这是最恰当也能最有利还击对方的办法。
    既然来到别人地盘不打招呼,那主人自可当做不知底细,将人按个江洋大盗的罪名打杀了,依旧占着理。
    谁让你不表明身份,不提前打招呼呢。
    魏紫对主子的评价已经精简至两个词,心黑,还心狠。
    也只有在王妃面前,主子才会表现出谦谦君子的一面,无时无刻不展露自己的魅力跟风情,将王妃迷得晕晕陶陶。
    三日后,再次来到大槐巷,这次中年人就站在宅院门口迎接。
    看他模样,柳玉笙眼神深了两分。
    大厅门口摆放了两张凳子,凳脚跟凳板的颜色不一样,显然那是拼凑着修起来的。
    不过好歹,有了坐的地方。
    少年就坐在其中一张凳子上,等着她。
    坐下后,柳玉笙将贴身跟着的侍女遣退,不做旁听。
    这个举动让中年人跟少年放松了些许,眼底浮出感激。
    相顾无言,片刻后,少年拿起旁边的断木枝,在地面上画了几下笔划。
    柳玉笙凝目看去,是个七字。
    “这是,你的名字?”
    少年摇头,又点头,看向中年人。
    “我家少爷在家中排行第七,这并非他的本名,但是熟悉的人,都叫他小七,也算得是名字。”中年人代为传话。
    柳玉笙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少年名字,他今日肯写出七字来,对他的身份略作解释,算得是信任她了。
    “夫人此前诊得没错,我家少爷确实曾经被烫伤过嗓子,后来还被人灌了药,之后就再不能说话。”中年人顿了下,看向少年,在少年点头之后才继续往下说,“我跟少爷是逃出来的,倘若不逃,性命难保。夫人说你只管治病,不管其他。听了这些,期望夫人仍然能不改初衷。也请夫人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事情牵连上夫人。”
    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其他大夫,要么是对少爷的症状无能为力,要么,是察觉不对之后连治都不肯帮忙治疗。
    只有南陵王妃,觉出异常后还能说出三日后再来这样的话来。
    这三天他们没有离开,而是等在这里,其实也是在下一场赌注。
    倘若南陵王妃告发他们,他们就全完了。
    好在,少爷赌对了人。
    柳玉笙皱着眉头,示意少年再次张开嘴巴,就着白日光亮查看他喉咙情况,“是烙铁吗?”
    “……是。”
    柳玉笙便觉心头揪了下,升起难以言喻的情绪。
    烧红的烙铁,烙进喉咙,这种残忍手段令人发指。
    眼前少年不过十五六岁,遭受那种折磨,定然生不如死,甚至可以说是从鬼门关里爬回来的。
    她没办法想象,究竟是什么,让人对少年下如此毒手。
    伸手在他喉咙位置轻按,少年即疼得皱了眉头,喉间发出咕隆呜咽声响。
    很硬,是发炎导致的肿胀不退,这种情况,连喝水都困难,遑论说话。
    想了想,柳玉笙道,“治疗需要多长时间我不能确定,但是定然不短。他这种情况,需得先将炎症消了,再行后续治疗。你们住在这里,对治疗不是很方便,我帮你们找个地方暂时安顿,慢慢来吧。”
    少年眸光微动,深深看了眼柳玉笙,点头。
    “多谢夫人仁慈!”
    又是这句话,中年人似乎很喜欢说仁慈,柳玉笙揉揉额角,她不过是对自己的患者负责,“我能给你们找地方安顿,但是日常生活所需还需你们自己解决。”
    “夫人放心,只要能安顿好少爷,我立即去外面寻事情做,总能填饱肚子。”中年忙道,“只是夫人的诊金药费,恐怕需要等我们筹了银子再行还上。”
    柳玉笙点头,“无妨,记个账,日后慢慢还。”
    中年人脸抽了下。
    “仁医也要吃饭,没有收入我吃什么,不能无偿。”女子看他一眼,加了句。
    “我不是这个意思。”中年人额头汗都流下来了。
    他没有要无偿的意思,只是南陵王妃的话没什么说服力,身为王妃,还能没饭吃么……
第七百八十章 闫七皇子,闫容谨
    两人说话的时候,少年从怀里摸出一块玉,食指戳了戳柳玉笙,将那块玉放到她手里。
    柳玉笙立即被手上的东西吸引了,没看到中年人骤然大变的脸色。
    玉身是一个小小的祥云麒麟,只有半个巴掌大小,成色通透碧绿,活灵活现。
    “你要用这个抵诊金?”柳玉笙问。
    少年点头,指指她,又指指自己喉咙,最后拱手躬身以示感谢。
    “不用谢我,我是收酬金的。看你这块玉价值不菲,我且收着,等你治好了,多退少补。”
    少年扬了唇角,笑着点点头。
    中年人站在旁边都快晕了。
    “喏,这瓶子里三粒药丸是消炎症的药,每日一粒,化水服用,等我找着了安顿的地方会着人来通知你们。”将药瓶递给少年,柳玉笙带着侍女飘飘然走了。
    院门一关上,中年人立即走到大厅门口,对着还握着药瓶浅笑的少年,欲言又止,最后在他旁边来回急转了好几圈。
    “少爷,你怎么能将那个东西随意送人!你忘了我们,我们……”他们之所以九死一生落到这般境地,为的就是保住那个东西。
    现在可好,少爷端是大方,转手就将辛苦护着的东西送人了!
    那可是传国玉玺!
    将药瓶收好,少年看向中年人,等他焦躁稍稍散去后,才着手比划。
    不算复杂的手势,中年人连蒙带猜,勉强弄懂了少年的意思。
    “少爷是说,那个东西放在南陵王妃那里,比我们自己带着安全?”
    少年点头,再次比划。
    “京中最近有异动,是那些人追过来了?”
    少年再次点头,之后没有继续手势。
    中年人是他身边老奴,将他从小带大,对他的想法轻易就能读懂。
    那些人已经追过来了,倘若被抓住,他们势必要搜传国玉玺,依他们二人现在的情况,根本无力再护着玉玺不被歹人得去。
    与其放在身上给自己招来灾祸,最后还得罪了敌人,倒不如赠予南陵王妃。
    中年人沉默了。
    诚如少爷所言,玉玺在南陵王妃手里,比放在什么地方都安全。
    那是南陵王心尖尖上的人,身边势必守卫严密,没人能轻易动得了南陵王妃,也没人敢妄动。
    最主要的是,也不会有人想得到,少爷会将传国玉玺交给一个仅有几面之缘的女子。
    他日他们若能逃脱,想要再寻回玉玺,也不是难事。
    怕只怕,少爷算计南陵王妃,让南陵王知晓了,最后得不了好。
    只是,目前为止,确实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他们不得不为。
    出了大槐巷,柳玉笙没有直接回王府,而是先去了一趟柳家名下的布坊。
    以前这布坊是大嫂傅玉筝打理的,大嫂嫁给大哥之后,布坊也换上了柳姓。
    倒不是柳家贪图傅玉筝这点嫁妆,是傅玉筝不喜布坊沿用傅氏,她对这个姓氏,始终憎恶。
    在布坊找了掌柜的,让他在铺子后院腾出两间房间整理干净,明日去大槐巷将少年接过来,铺子里现在正缺伙计,俩人刚好也能得个工做,自己填饱自己肚子。
    忙完这些,才转回王府。
    风青柏还没回来,柳玉笙便先去了玉青苑,成亲后她跟风青柏一道住在主院。
    将少年给的麒麟玉拿出来,又端详了一遍之后,随手放在桌上,点燃药炉炼药。
    这是她的每日日常,只要在府中,风青柏不在的时候她不是炼药,就是整理空间里的药材。
    房中缓缓弥漫出浅淡药香。
    循着药香,风青柏找着了他的小姑娘。
    脚步停在房门口,身子斜倚门框,他就这么静静凝着她。
    看她一旦着手自己的领域,就全然沉浸其中,全神贯注的模样。
    女子没有察觉他的到来,心思全在眼前药炉上,聚精会神,升降火势,精准添加药材,动作不慌不忙,有条不紊。
    眉眼沉静。
    直到一炉药丸炼成了,清理药炉里残渣的时候,男子才举步走到她身边,从后将人拥进怀中,一手拿起她放在旁边的麒麟玉。
    “喜欢玉器?”库房里有不少堆积的玉器,他很少整理,她若喜欢,回头让丁叔全拿过来。
    冷不丁被人抱住,柳玉笙一点不惊讶,因为裹覆周身的,是她最熟悉的气息。
    闻言,莞尔一笑,“不是我喜欢,这是诊金。我的患者给的。”
    “就是那个哑巴?”
    “不是哑巴,他是喉咙被烙铁烙过,伤了嗓子。”
    风青柏挑挑眉,重新看向手中玉石。
    眸心飞快掠过一抹异色。
    将麒麟玉缓缓反过来,祥云朝上,底部光洁。
    “笙笙,这是你的诊金,便是你所有了,赠我如何?”
    柳玉笙回头,玩味看着男子,他可很少问她要东西的。
    今日这么奇怪?
    “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好了,还要我赠你?”
    她的东西,不就是他的么。
    男子眼尾弯出微微弧度,愉悦。
    倾身在她嘴角偷香,“准备用晚膳了,出去吧。”
    至于手上那块麒麟玉,放回原处,他并未拿走。
    夜半,待女子熟睡后,男子掀开被角,悄然起身。
    披上外袍,走到长桌前,于昏暗中,长眸凝着那块玉石,最后抄手拿起去往书房。
    “主子,这块玉石有问题?”魏紫现身。
    今日主子对玉石的关注有异。
    坐下后,将火烛挑亮些许,风青柏再次将玉石翻转,祥云朝上。
    其后,着手在光洁底部轻敲,一手按压缓缓推开。
    竟然推动了。
    从底部退出一块薄如蝉翼的玉片!
    而玉片此前所覆盖的位置,赫然刻着繁复花纹!
    看清花纹样式的时候,魏紫眼睑猛缩,“主子,这……!”
    “闫,东越国姓。“风青柏声线淡淡,眸色泛冷,“这是东越丢失的传国玉玺。”
    “这玉器是那位少年给王妃的,如此说来,那人是东越国皇室!”
    “东越国,闫七皇子,闫容谨。”
    风青柏冷笑。
    段廷那个长舌男,偶尔的八卦总算有了一回用处。
    若不是他当日八卦那一回,他还没那么快猜到少年身份。
    闫七,逃到了他南陵!
第七百八十一章 幼兽找到了奶娘
    “主子,可要动手?”魏紫皱起眉头。
    兹事体大。
    闫七竟然将传国玉玺给了王妃!
    此事倘若传出去,南陵王府立即会站上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
    一个王府,拿着他国传国玉玺!不说本国朝堂会掀起什么风雨,就是东越也不会善罢甘休。
    要脱离此事,最快速的解决办法就是把传国玉玺丢回去,将闫七交回东越。
    风青柏眯起长眸,指尖在桌面轻点,片刻后,摇头,“暂时不用动手,着人去查东越现今的情况,查到后即刻回禀。还有京中那些异动,想来跟传国玉玺有关,暗中监视,无需插手。”
    “那王妃那边?”
    “什么都不用跟她说,她不需要知道这些。”看向窗外,风青柏眼眸幽深如夜色。
    笙笙不需要为这些事情烦恼。
    书房里这番夜话,柳玉笙全不知晓,翌日布坊那边来报,已经将那对主仆接到铺子后院,且给两人在布坊安排了打杂的活计。
    接下来几日,柳玉笙开始着手为少年治疗喉咙炎症,中药消炎配合金针导脓,花了三天时间,终于让他喉咙里的肿胀消退。
    每次少年诊治的时候,中年人都在旁边陪同,全程紧张兮兮的。
    “夫人,我家少爷喉咙消肿了,接下来是不是能治嗓子了?”
    少年也一脸期待看向柳玉笙。
    却见柳玉笙摇头,“消肿消炎只是第一步,也是最简单的一步。他喉咙受的创伤太多,接下来要先治疗癫痕,及后恢复声带韧性,这些都治疗好了,才能尝试开口说话。”
    治疗癫痕跟声带萎缩并非易事,需要长时间的恢复过程。
    闻言,主仆俩脸上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失望。
    “饭要一点点吃,治病也是一样需要循序渐进,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耐心些。”柳玉笙安抚。
    知道自己泄露太多情绪,中年人忙道,“是我们太心急了,还望夫人见谅。”
    柳玉笙笑笑。她接诊过的病人不计其数,病人心态最常见的就是心急,希望马上就能治好。
    皆是人之常情。
    环视周围环境,这是布坊后院,院子里挂着一匹匹晾开的布匹,空气中也是布料制染后的味道。
    好在不算难闻。
    即便如此,这里也比大槐巷民宅好上太多。
    “在这里还习惯吗?”柳玉笙随口问。
    “习惯,多谢夫人费心!我跟少爷在后院里帮忙打扫搬抬,吃住在这里,每月还能拿上一笔月钱,保证自己温饱足矣。若非有夫人帮忙,只怕我跟少爷仍在大槐巷里为生计发愁。”
    “既如此,那就暂时先安心呆着,待小七嗓子治好之后,你们想去哪里皆随你们。”
    “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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