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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歌图-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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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任长央已经起身,走到赫君还身旁,微微俯身,“王爷,交给我吧。”

    赫君还自然是不愿意让任长央与其他人独处,他宁愿是不要了这个线索。可偏偏任长央算准了他会如此,不仅亲自请示,还给了几番眼色。只闻赫君还嗤之以鼻,甩袖转身离开了。

    这回任长央又是转过身来,看着暮年无所谓的样,无奈的,“这回你可以了吗?”

    突然之间,暮年下了床,径直走向任长央面前,二话不就双膝跪地,收起了上一刻有些不驯的态度,这一刻脸上竟然变成了严峻。“求王妃收下我们兄妹。”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任长央内心动容,脸上却是平静如常,冷静深意的将慕年又打量了一遍,这也才坐在了暮年的面前,“你有什么自信我一定会收你们?”

    “王妃,你身份特殊,身边没有可信可用之人,我相信我们兄妹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有些自信的话,但任长央没有错过暮年看了她左手腕有些若隐若现跳出来的红玛瑙手镯。

    登时,任长央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没有明去问暮年是不是知道自己是北朝公主的事情。“我身边的确是没有可信可用之人,可是你忘了一点,我与王爷是一条心的,他自然也会帮我安排可信可用之人。对于你们兄妹,我信不过用不起。”

    “不会,王妃你一定会收我们。”暮年还是那般的自信,“若是王妃收了我们兄妹,暮年一定将自己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部奉上,并且不假时日王妃一定会有用得到我们兄妹的地方。”

    这对兄妹,都是一样有着自信的态度。

    任长央也不去反驳了,而是开口问道,“那你,你知道的事情值不值得我收了你们兄妹。你可别忘记了,我的处境若不是没有王爷庇护,怕也是伤痕累累,而你也一样!”

    暮年微微扬起嘴角,恭敬地点头,“暮年知道的,一定能值得王妃今日收了我们兄妹的。”

    屋外,黛青还候在门口一动不动。赫君还却是坐在院的凉亭中,看着面前的雪景,阴沉的样让人不敢靠近三尺,就连陪伴在他左右的涧亦此时此刻也是有些胆怯了。

    他一边煮着茶,一边瞄着依然不开的门,他觉得自己后背在发凉。

    终于,茶煮好了,涧亦熟能生巧地端正姿势倒了一杯茶,躬身挪到了赫君还的面前。赫君还眼珠转动着,也是时不时看看那边的动静,右手举起杯,喝了一口。“在何处发现的他?”

    “回爷,在北城一个巷口处。”

    “他的身份查清楚了?”

    “暮年还有一个妹妹是安保生的妾,他们兄妹从相依为命,只是出于普通人家,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涧亦派人自习调查了,却也是没有得到任何可用的东西。

    可赫君还不信,“如此之人,只是生于普通人家,你觉得得过去吗?”

    被突然间训斥的涧亦感觉喉咙处堵得慌,不出话来。

    “涧亦!本王是不是该考虑把你换掉!”

    闻言,涧亦也是有些欲哭无泪了,可也无奈的很,主心情不好,只能跟他找茬了。“属下失职。”

    “再去深入调查!”赫君还一声令下,那全身周围散发的阴寒之气是愈加的浓郁了。

    涧亦内心期待,王妃你快些出来吧。

    此刻的屋内,暮年将所有的事情一一交代清楚,任长央听得认真。许久之后,她才开口问,“你是慕容太后还有一个妹妹,是东翟皇后?”任长央见过东翟皇后一面,她倒是觉得东翟皇后性温顺,与慕容太后的阴险根本怎么也想不到她们会是一对双生。

    “安保生在生之前的确是让属下去做他与大臣们之间的信使,可是突然一日安保生就给了属下一钱,让属下去了东翟,为的就是不惜代价查清楚这件事情。”

    “没有一些眉目,你又怎么有机会查到?”

    “东翟皇后身边的一位老嬷嬷是清楚当年的事情。”

    任长央不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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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章 要挟

    在黛青推门而进带着高警惕紧张的样之前,他们还是在继续着刚才的谈话之中,看过黛青身后的院,一群黑衣人乌压压围住了整个院,仿佛是乌云笼罩着。他们肃然起身。

    “王妃,黛青护你离开!”黛青转身进来将门关上,外面的打斗声混乱不堪,刀剑碰撞的声音也是应接不暇。黛青着话的同时已经拉着任长央走到床边。

    千钧一发之际,几个黑衣人破窗而入。黛青一把将任长央推进床里头,与黑衣人交战起,见状,暮年高喊,“麻烦弄一把剑给我!”

    黛青余眼瞥过正在徒手与黑衣人交锋的暮年,转过头,绷着脸,手中的剑摁住了对方的长剑,那手中的剑被黛青运用自如,在掌心循转着。很快,那黑衣人的剑就落在了黛青的手中,她喊了一声,“接住!”

    暮年高举右手,接过黛青扔过来的长剑,狂野一笑,几个黑衣人同时指剑朝着暮年而来,敏捷的身体往下一蹲,长剑在手中伴随着身体旋转,直接将几个黑衣人的裤给划开大口。

    不知何时在床的一边躲着一个黑衣人,那长剑刺进纱帐,与任长央的尖插肩而过,她仿佛觉得自己有些窒息。她不惧怕这些黑衣人,她只是害怕冷兵器,那反光折射在自己眼中的剑光,只会让她不由自主想起那些不愿想去的回忆。

    就在此刻,赫君还就如同天神降临,一剑毙命了黑衣人,揽过任长央的腰的时候,附耳道,“抱紧本王!”

    任长央很听话的双手圈住了他的脖。

    院里,弥漫着血腥味,那飞溅的鲜血红似火,渲染了银白的雪,触目惊心。

    这样的场景,任长央麻木了。

    不管今后出现的杀手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赫君还,他们的命运似乎已经牵扯在一起了。

    这一刻,任长央想起来在半月楼的时候,自己为什么看到赫君还的背影那般的凄凉。

    她其实是在看自己。

    赫君还是赤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那又如何?地位势力不可一世那又如何?

    想要除掉他的人数不胜数,他就算站在最高处,还是要提防着这些危险。

    和她如今身负藏宝图秘密而被各国追杀的下场有什么区别?

    这个世道,从来不会让一个人真正的安然度过一生。

    一滴滚烫的血珠落在了任长央的脸颊上,拉回了她的思绪万千,寒风刮过,令她有些睁不开眼睛。她清晰地感觉到赫君还那有些急促的气息不断的吐在她右脸颊上,她甚至能感受到赫君还身上那气势凌人的气场和有着横扫千军的唯我独尊。

    在赫君还的剑下,几乎是没有一个生还者。他不会有一丝顾虑,任长央也不会有一丝的怜悯之心。

    对敌人太仁慈,就是对自己的伤害。

    突然间,赫君还怒视着高扬着呐喊,“速战速决!”一声令下,涧亦等人手上的招式也是变得愈加的快狠准。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黑衣人都是被解决,唯独留下了三个生存者,可对方不等被审问就已经咬破了藏在牙齿里的毒药自尽了。涧亦嫌弃的丢开手上的黑衣人,转身对着赫君还躬身抱拳,“爷!无一生还!”

    “哼!就算死光了,本王也知道是谁?”赫君还嗤之以鼻,风中依然还参杂着淡淡的血腥味,令他的血液还是沸腾着。“查出背叛者!杀!”

    站在一旁的任长央刚想要开口,却不想一个天旋地转,自己脖上有一股冰凉刺骨划过,双手也是被突然间禁锢住了。“豫王爷!放我走!不然我就杀了你的王妃!”

    一时间,所有人都是将禁锢着任长央的男给围起来,却不敢轻举妄动。

    看到眼前,赫君还眯着眼睛,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整个气场都是变得寒冷了几分。“既然贪生怕死,又敢做背叛之事!”冷若冰霜的言语令那男身不经意地打了一个寒颤。

    那个男不敢退缩,他知道自己要是不好好把握这最后的机会,自己难逃一死。“豫王爷!我也是被迫无奈,我只是向别人透露了你在明月城的踪迹,其他我一概不知。求求你看在我家上有老下有的份上,留我一命吧。”男很害怕,甚至有些要哭的冲动。

    任长央趁机瞄了一眼,那个男正是为他们开大门的侍卫。

    可惜,跟赫君还打苦情牌,那根本是于事无补的。“你以为你背叛了本王,又要挟了本王的王妃,你还能走出这个别院吗?”

    闻言,那男登时就急红了眼,“赫君还!你果然是冷血无情!”这时候男低头又是蛊惑着任长央,“豫王妃!你听见了吗?赫君还根本不顾及你的生死安危!你又何必为他掏心掏肺?”

    任长央无奈一笑,“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为他掏心掏肺了?”

    “你。。。”

    “你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情不是你背叛了他,而是你拿我来要挟他!或许当时你被发现背叛了他,你这些话的时候他还会顾及些,可惜你害怕地冲昏了头脑。”任长央着话,可眼睛却是看着赫君还。

    他们两人很是默契的在交流。

    那男被任长央得陷入了沉思,可眼睛很快就发现了准备要靠近的暮年,他立即将手中的剑触及到了她的洁白肌肤上,很快就出现了一道血痕。

    须臾间,赫君还双眼的冷寒一闪而过,脚下一扭,手中的紫虹剑握紧。就在那一刹那间,任长央只是听到了身后闷哼一声,紧随着是呲啦作响。她想要回头,却被赫君还眼疾手快一手将她脑袋摁在了自己胸前。“血腥!不适合你看!”

    任长央猜想到了画面,她的四肢也是突然间变得僵硬起来。

    她知道,赫君还用了最直接最迅速的手段。

    她知道,地上一定是身首异处。

    她不会怪赫君还冷酷无情,下手残忍。那是因为对方触及了他的底线,他不得不做。

    她只是怪自己,事到如今还是会存在着害怕之心。

    她竟然甚至怪自己,似乎成了赫君还的软肋。

    这个别院的血腥味持久散不去,令人作呕。赫君还立即下令销毁了这别院的一切,并且转移了地方。

    坐在马车里还未回神的任长央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双手被赫君还紧紧的握住,驱赶着她全身的寒冷。“你在怕。”赫君还的三个字,将发呆的任长央拉回了现实。

    任长央有些呆木的看着这张唯一认真看过的脸,抿了抿嘴,缓缓吐出,“赫君还,从前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你。”如今有了她。

    “在别人眼中你是本王的软肋,本王乐意!”

    他他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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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章 邀请

    马车内的气氛似乎在不知觉中逐渐地升温着,两人四目对望,谁也不再开口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不曾挪开过一分。

    车轮压过厚实的雪地上,车身也是变得颠簸起来。

    渐渐地,任长央感觉到了自己有些滚烫的耳根。直至马车突然停下来,打开帘的涧亦带着一脸的凝重。“爷!我们被包围了。”

    两人不约而同打开了左右的帘,原本还算热闹的大街上已经看不到一个人影,只有这些拿着清刀的侍卫将他们的马车里外围了三层。这样的仗势看起来,也是会让人退避三舍。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一个中年男粗旷而有力的声音,“豫王爷,你远道而来明月城,是我南平的荣幸,我家主已经在明月城最好的酒楼摆了宴席,恭候多时了。”

    两人相视一望,心照不宣,他们知道这口中的主是谁。

    这时候,赫君还已经撩起了帘,唯有那张脸露在了外头,“既然你家主已经盛情款待,那本王若是拒绝了,那岂不是不过去。黄将军,带路吧。”语罢,赫君还已经放下了帘。

    今日在别院出的事情,赫君还心里就是很清楚,廖天禁这边也是不会能隐瞒的了多久。他本想着速战速决,先离开了明月城。

    廖天禁的察觉性和警惕性一向不弱,估计也是猜到了他们此番是带着出城的目的,否则也不会在大街上阻拦。

    只不过赫君还不希望廖天禁看到任长央。

    当然,任长央也不希望与这个南平皇帝见面。

    任长央没有忘记在向阳城的时候,赫君还与自己过的事情。

    不知觉中,马车已经行驶了一段路程,很快就在风雪楼面前停下。

    明月城的天色暗得很快,下了马车,就能看到大街上各处都是挂着一盏纸灯笼,大街来往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风雪楼是明月城最好的酒楼,那高挂的红色灯笼在风中摇曳着,进了大门,可大堂里一片寂静敞亮,没有一个人。

    看样廖天禁是包下了整个风雪楼。

    黄将军并没有继续进来,反而是风雪楼的掌柜亲自躬身带领着两人上了二楼的一间雅房。

    推门而进,一股暖意扑面而来,仿佛是将他们身上的冰凉一扫而光。屋内,几张壮丽山河的屏风左右摆着,在窗户下还有两盆对称的雪松。一张圆桌就落地在正中间。

    廖天禁挺的坐在面前,优雅地正喝着茶。一袭金丝滚边麒麟云锦,俊美的脸庞辉映着光晕,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慑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不明思议的微笑。

    若是拿他与赫君还相比。

    赫君还必然是张扬狂野傲然在高空中的龙,廖天禁就是沉睡着平静中也是令人心颤的狮。

    两者都是王。

    任长央并没有将眼神太刻意留放在廖天禁身上,可她深刻地感受到对方丝毫不掩饰地用炙热的眼神仔细地打量着,令她有种极其不自在的感觉。

    顷刻间,赫君还霸道的将任长央往自己身后一拉,任长央踉跄半步,那张瘦的脸就完全躲在了他的背后。她愣愣地看着他的后背有些发呆,这就传来了赫君还话的声音,“皇上的消息得到的可真快啊。”

    嗅到了赫君还言语中的警告,廖天禁充耳不闻,只是一笑,伸手指着身旁的位置,“豫王爷大驾光临明月城,朕却才刚刚得到消息,若是让他国知晓了朕如此的待客之道,那岂不是给南平蒙羞。所以才让黄将军用了些冒昧举止,还望豫王爷莫怪才是。”

    “只是本王的王妃想要看看明月城的最后一场雪,本王就带着她前来瞧瞧,只可惜王妃身有些抵不住这明月城的恶寒。况且本王与王妃只是微服私询,又怎么好打搅皇上呢。”着,赫君还也是牵着任长央不客气地坐下。

    “豫王爷一直以来都是孤寡一人,好多人可都是急得很。这怎么几天没有消息就有了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王妃。”这时候侍女们连连徐徐地端着菜肴一一摆下。

    “本王素来看中的是缘分。”一句话敲定了来由。

    廖天禁又是一笑,“不想豫王爷有了王妃后,这话得也是带着几分柔情蜜意。”

    “多谢皇上赞赏了。”

    在旁听着他们对话的任长央,感受到了一股浓郁的火药味。

    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眼前这两人都是人中之龙,即便是表面上安静,那私底下已经是打得火热。

    此时此刻的任长央难得感觉到了一股燥热感。

    这时候,廖天禁的声音又是响起,“豫王妃喜欢明月城,也是南平的荣幸。不过呢,朕听大酉的边境瑶城在七日后会有一场大祭祀,只可惜了朕离不开,也是看不到这大酉才有的风俗祭祀。”

    大酉最出名的就是祭祀大典,他们也是最崇尚巫蛊术的。只不过这祭祀太过残忍,每一年的祭祀都是要用活人来做祭品。任长央曾经在史书上看到过关于大酉祭祀的过程,若是六国她最不愿意去的就是大酉。

    这边赫君还已经给任长央倒上了一杯奶酒,温和着语气问,“王妃可想去一睹为快?”任长央刚举起的杯就顿了片刻,她也是笑得嫣然。

    “全凭听王爷的意思。”

    “今年这大祭祀可是有趣了,不知瑶城的毛城主是从哪里搜集了一百个北朝人,来做为这一次大祭祀的祭品。豫王爷,你来,这北朝已经灭亡数年,这能存活下来的北朝人自然也是散落各地隐姓埋名,你这毛城主哪里来的本事,让他就找到了一百个?”此时的廖天禁已经是拿起筷,好心情的夹着一块牛肉放在嘴中,“来,豫王爷豫王妃,这些菜色都是我明月城的特色,来了明月城不吃这些就离开,那还真是白来了。”

    听着这番话,任长央已经是脑一片空白,十指发白,寒意从脚袭遍全身,仿佛连身体里的血液也是瞬间凝固了。甚至是连赫君还桌下对她的动作,她也是完全感受不到。

    祭品是她的民!是她仅存不多的民!

    赫君还已经察觉到了任长央的反常,眉头也是蹙起来了。他没想到廖天禁会这番话,北朝二字足以让任长央情绪不稳定。

    看着苗头已经不对劲,赫君还镇定的双手抓住了任长央的肩膀,关怀备至地样,“恙儿!恙儿!是不是又觉得身体不舒服?”

    在任长央抬头,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呆木地看着赫君还的时候,他直接暗中点了任长央的睡穴。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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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章 要去

    被点了睡穴的任长央不知这一觉是睡了多久,当她醒来之时自己就是在颠簸的马车里。

    她还有一些稀里糊涂的样,可终究还没忘记在明月城风雪楼里廖天禁的话,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帘,外头一片雪白色,马车奔驰在大道之上。“我要去瑶城!”任长央没有问去哪里,而是斩钉截铁地告诉了正在看书的赫君还她接下来的目的。

    “你相信廖天禁的话?”赫君还格外的平静,那黑似墨玉般深邃的眼中毫无波澜,看不到一丝情绪。

    这反而是惹得任长央有些不耐烦,她好看的柳眉皱起来,眼中带着微怒,她在极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大酉祭祀大典不假!用活人当祭品不假!我北朝散落各地隐姓埋名的民也不假!”

    “本王以为你早就将关于北朝的一切都抛之脑后了。”这是赫君还第一次看到如此情绪波动大的任长央,他依然镇定自若。

    任长央恼气地扭过头,不愿再看到那张脸,“我对北朝不顾不问,那是我以为这样那些仅存的民就不会受到伤害!而不是一心想要复国报仇!我不愿让自己的民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这是她唯一埋藏在最心底的秘密和想法,她不想有朝一日还是会以这样的方式再出来。

    “所以呢?假如这一次祭祀大典用的祭品就是你的民!那你如何?”赫君还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让满脑糊浆的任长央顿然间又是一片空白。

    她该怎么办?

    是啊,她该怎么办?

    难道要再将散落在各地的民都召集回来,准备向大酉开打吗?

    亦或者,准备复国!让北朝重现在大家的面前吗?

    然后呢?

    然后又是被各国逼得交出江山阙歌图吗?

    当年九月天,皇宫熊熊烈火,明亮如白昼,红了半边天!女的求饶声,皇妹皇弟的哭喊声,可那又如何?终究都是死在了冰冷的刀剑下。她怎么也不会忘记午门外宫墙上,她最敬爱的父皇的尸首被一把长刀死死钉在了上头,还有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毫无生机地看着烈火焚城。

    而她呢?

    她却是唯一幸运的一个。

    她怎么也忘记不了,那场大火足足烧了一个月有余,她站在阴山上,跟着哭了那么久。她都忘记了自己是怎么离开北朝境地,浑浑噩噩中来到了东翟边境,而被何东言所救。

    种种的一切,仿佛是被她尘封在自己身体里的一个盒。可今日她打开了,那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排山倒海的倒出来。

    下一刻,任长央有些无力的双手撑在身两旁,她在颤抖,害怕地颤抖。她感觉自己跌入了深渊之中无法自拔,很无助。

    “你是不是想起了往事?”赫君还温柔地问,那滚烫的掌心温度一下刺激到了任长央冰寒的手,任长央猛地抬头,撞进了他的眼睛中,她看到了柔情似水。

    “赫君还!你是不是以为我对自己的国家的灭亡不闻不问不管不顾,我就是一个胆怕事贪生怕死之人吗?”

    终于,在赫君还那平静的脸上开始变得凝重起来,剑眉蹙起,“你只是不想让自己的民再承受一次生死离别罢了。”

    “那。。。那为何所有人都对已经不复存在的北朝继续纠缠不清呢?不是所有人都是喜欢权利!不是所有人都是拥有野心的!明明还有人只喜欢与世无争的过着一辈啊。”豆大的泪珠宛如断了线的珍珠,滴滴落下。甚至落在了赫君还那安抚在任长央手上的手背上,他的心猛地一颤。

    他一直都知道,任长央看似对任何人事物都是带着距离淡然面对,可是她自己都不会知道她对待任何人事物都是很认真关注。那瞬间,赫君还不言语,直接将她搂进怀中。

    须臾间,任长央觉得整个事件都停止了。

    “在我面前,你不必将自己伪装的如此累,你有我!你就算想要整个天下,我都会将它放在你手中!”

    任长央觉得脑海中嗡嗡一直响着,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什么态度去听赫君还得这番话,她不知道该如何去理解。逐渐平静下来的任长央,糯糯地喊了一声,“赫君还?”

    “嗯?”这一声酥麻而又磁性的声音盘旋在任长央的耳边,撩人的很。

    “我会连累你!”

    “在别人眼中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觉得很好。”

    他这是在表白吗?

    “有我在,你做任何事情还要顾我三分。”

    “可你的足智多谋比我身边任何人都厉害。”

    转瞬间,任长央破涕为笑,从赫君还的怀中抽出来,笑吟吟地看着他的脸,“你的意思要我当你的谋士?”

    “你如今是本王的王妃,多一个谋士的身份,只不过是你闲暇时候打发时间的罢了。”

    “王爷,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

    “我们已经离开明月城三日了,大酉是南平的边境之国,按照这个速度我们再过三日就能到边境瑶城。”赫君还突然间岔开了话题。

    任长央抿了抿嘴,没有言语。

    不知过了多久,赫君还又是开口,“你没有回答本王刚才的话。”

    这一回,赫君还合上了书,将它放进了暗格当中。又是抬头直视着任长央的脸。

    “当我从南平皇帝口中知道那祭祀大典上的祭品是我民的时候,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我的心情更不知道我该如何表现的出该怎么做。”赫君还不话,继续看着,“当我刚才醒来的时候看着外面的景色的时候,我内心是在告诉我,如若我不去。”

    “会如何?”

    “将来我到了九泉之下无颜面对北朝的任何一个人!尤其是我父皇!”

    “所以呢?”

    面对赫君还平静如水的逼问,任长央的心会被死死的提起来。她知道,赫君还只是想要她客观地面对自己一直逃避的问题。

    也是,她逃避了数年。

    如今不可再逃避它。

    马车依然还是颠簸得行驶着,那驰过的风呼啸的厉害。马车内的气氛仿佛一下到了冰点,赫君还直视着她,等着她的抉择。

    赫君还不会逼迫她,他也会尊重她的选择。只不过有人想要伤害她,他同样也会让那些人死无葬生之地!

    任何人都不行,包括他自己!

    时间又不知过了多久,任长央突然间摆正了脸色,眼中坚定无比,全身散发着不可一世的高贵威严,她缓缓吐出来,“我不闻不问不代表我就不管不顾!我若想搅了这天下,没有谁可以阻止得了!”

    多么霸道的一句话,决定了任长央今后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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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章 祭祀

    大酉边境,瑶城

    为了准备祭祀大典,整个瑶城都是格外的热闹。几人早早换上了大酉独特的服饰,便是随着进城的人流一起。

    这里的百姓一向载歌载舞,逢人笑,毫不忌讳。瑶城的每一条大街都是人山人海,明日便是祭祀大典,各地闻风赶来的人尤其的多。

    如今瑶城各处的客栈都是已经人满为患,好在赫君还先知,让涧亦快马加鞭先进城,买下了一桩别院。

    然而,进入瑶城后的任长央的情绪并没有一直好转,反倒是很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些所谓的祭品被安置在哪里。

    坐在客堂里,黛青已经是奉上了茶水。

    大酉是靠在南平的南边,自然越往南,天气越暖和,更何况现在已经是接近四月天。

    任长央一直望着院外,心中忐忑,如坐针毡。直至涧亦的身影出现,她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起身,忙是迎上前追问,“如何?”

    看着任长央急切地眼神,涧亦看了一眼冲他点头的主,涧亦也不敢怠慢,将自己知道的都出来,“回王妃,卑职打听到了,明日祭祀大典上的祭品正是北朝人,一百个!”他的言语有些沉重。

    闻言,任长央一个踉跄瘫坐在椅上,黛青眼疾手快扶住才没有险些倒在地上。“你确定无误?”她握紧拳头,压制着内心狂躁的情绪。

    “卑职再三打听了。”

    “那他们被关在哪里?”

    “在瑶城外的攀山下,被关在一个大笼里,明日的祭祀大典也在那里举行。这几日那里都是重兵把守,日夜巡逻。”涧亦一一道来。

    听完这些后,任长央感觉到心如绞痛,愧对北朝历代帝王,就因为她的贪图安逸,就让自己的民如同畜生般被关在笼里风吹日晒,还要等死。

    任长央肃然起身,冲出了客堂,黛青见状想要追上去,却被赫君还一口给叫住。

    “爷!我们救不救?”涧亦看着任长央跑走的身影,也是为王妃感到难过。这样的消息,任是谁听了都不会好过。

    “救!今晚就救!还要毁了这祭祀大典!”

    瑶城的天气变就变,当任长央满脸泪痕地跪在天地之间,那雨水也是毫无征兆的落下来。与她脸上的泪水混合一起,她望着天,“父皇!儿臣是不是做错了?儿臣以为自己能安分守己的苟活着,就是能保住那些死里逃生的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不肯放过我们,是不是儿臣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儿臣不知道这江山阙歌图是何来的魅力,让他们都是变得丧心病狂!”任长央几乎怒吼出来,双手拍打在地上的水洼上,溅在身上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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