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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朝-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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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容闳任职东宫事情就多起来,容宿借机夺到了部分安排巡逻的权力,现在带起路来比之前更加顺畅,三两下就摸到兵械库。而且这次他们准备充分,借着换岗的时机解决掉距离后门最近的两名侍卫。
  事情顺利的有些不像话。
  秦绍心里多少有些打鼓,到底是容宿计划周全,还是她正在步步落入陷阱?
  “别紧张,”容宿觉察到女孩身体逐渐僵硬,放柔了声音安抚道,哪知听到他的嗓音丝丝滑滑从后背传来,让秦绍脊梁骨都发毛,整个人窜起来,后背弓起低喝一声:“你干嘛在我身后说话!”
  容宿张口结舌,是他不够温柔吗??
  “我只是提醒姑娘,兵械库里并无守卫。”容宿道,容王府的规矩就是如此,不管外面如何把守,但库内为防贼人混入,是压根不设置人手的。
  “我知道!”她强调,略带几分心虚:“征没告诉你吗,上次我们一起来的。”
  容宿露出一截笑意:“是,他说过。”
  “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秦绍忍不住抱怨,已经走到最深处的地窖入口。
  容宿目光更加柔和。
  就是在这里,听云第一次把性命交给他,她赤诚的信任就像一支火热的利箭射穿他所有防备,直抵靶心。
  “他说你愿意把性命交给他。”
  “我当然愿意,”秦绍答得不假思索,还不忘恶狠狠地添一句:“除了他,别人就别休想了。”她指的清清楚楚,就是让容宿休想自己会替他卖命。
  容宿还挺高兴,自己果然是听云心里的唯一。
  “那你在冰窖那次,原本想说什么?”他问,惹得秦绍又是浑身紧绷,冷冷盯着她:“你打听这些干什么?”
  她想跟先生摊牌没错,但是绝对绝对不会告诉容宿真相的!
  容宿略微有些尴尬,是自己操之过急了。
  “他是我的好朋友,过命的那种,所以他想知道的事,我自然想帮他打听清楚。”容宿笨拙地找了个借口。
  秦绍已经开始拍打虎头墙寻找机关,时间有限她才不想跟容宿闲聊:“你能不能干点儿正事儿啊?”
  容宿仰天长叹,好吧。
  “我研究过这一类的石头机关墙,因为石体沉重,开门多是需要铰链完成,所以机关大多都是”
  “拉环。”
  “拉环。”
  秦绍和容宿一起开口,男人露出一抹满意的笑:“看来听云姑娘对此道颇有研究。”
  “行走江湖,总要有几分本事。”秦绍打了个哈哈,手却摸向虎头的嘴,眉头一皱:“实心的。”
  若是藏着铰链拉环,凸起的嘴部是最显眼的位置。
  “或许是组合式,”容宿抬手拍打虎头附近的凸起,“就是这儿!”秦绍忽然叫道,容宿用手微微按住方才拍打的位置,秦绍立刻摸到拉环的位置稍加用力,虎头墙发出沉重的隆隆声,开了一小角。
  “成了!”两人相视一笑,秦绍弯弯的眉眼下一颗朱红美人痣格外娇俏。
  容宿还没来得及反应,女孩就收敛笑容别过头,拔起一根火把钻进去,墙后的空间并不大,布置成书房模样,正前方是一副硕大的江山图,天下兵营分布均在其上。
  “容王可真是心怀天下啊,”秦绍忍不住冷笑。
  “父王身居兵部要职,自然要为君分忧。”容宿忙不迭地为容家说话,只得到听云一计白眼。
  女孩四下翻找,手摸到架子上的一排奏折之上。
  容宿一把攥住她手腕:“折子上有兵部印鉴,是大秦军机要事,你不可以看。”
  “笑话!”大秦的军机要事,还有她不能看的?
  秦绍执意要拿,容宿挡了三次,惹得她冒火,容宿却忽然冷下脸:“你到底是谁?又或者,你到底在为谁办事?”
  女孩显而易见地后退半步,手摸上软剑。
  容宿喉结滚动,看向她的双目竟然微泛:“是谁派你来探查容家的?”
  秦绍摇头倒退。
  容宿却一把扣住她肩头,近乎质问:“是谁派你接近我的?”
  “谁接近你了?”秦绍不假思索地顶回去,探查容家的事不好解释,接近容宿可好解释得多!
  容宿眼中血红消退,手也微微松开。
  听云并不知道征就是他,又何来接近一说,但她对容王府的秘密展露出的兴趣绝不是装出来的。
  抢在容宿发难前秦绍忽然动作起来。
  她腾跃而起,抓住桌上一颗印鉴和一封奏折,落地便在石门前:“我现在捏着你们容家密室的证据,告诉我征底在哪儿,否则我自有办法让你们付出代价!”
  容宿眉头一挑:“你,是为了找征的下落?”
  秦绍扬起下巴:“不然呢?”
  她刻意和容宿保持距离,生怕被对方听到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
  容宿何等奸滑,秦绍压根没想过能骗过容宿,但只要让狗贼有一些迟疑就好,待她安然脱身,管他想什么呢。
  容宿垂下手,眉眼舒展:“好,我信你。”


第二百二十二章 院正
  我信你。
  这三个字在秦绍心里滚了一滚,有些不是滋味,她头一次对容宿产生一点点愧疚之情,不过很快又被她打入狗贼诡计的范畴内。
  容宿一定有什么阴谋阳谋,才要故意骗取听云信任。
  “把印鉴和折子放回原处,我们先退走。”容宿道,又补了一句:“征很安全,只是在你帮我做完这三件事前,他不能见你。”
  秦绍将信将疑地盯着他,真的不是狗贼自作主张骗了征先生?
  不过她也的确不想打草惊蛇,便如言放下印鉴和折子退出石门,容宿紧随其后。
  整个石室恢复平静。
  “嗑哒”一声,像是哪颗石子被人敲了两下,石室的巨幅江山图忽然转动。
  容王从墙后走出,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原来这就是他喜欢的姑娘。”
  他回过身,江山图已经转到墙壁之后,现在挂在他眼前的是另一个人的画像:“别急,我会为你安排好一切。”
  秦绍和容宿退出兵械库,两人安然无恙。
  “这一程也太轻松了,”秦绍忍不住皱眉,就像是有谁给他们开了口子一样,“按理上一次容家兵械库被闯,把守理应更加森严才对。”她怀疑地看了容宿一眼。
  是不是这狗贼故意安排的节目,要让她相信容家没有不臣之心?
  “或许是我你们上次行动打草惊蛇了,让有心人先动了手脚。”容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差点说走嘴。
  “你大哥干得?”秦绍猜测,一说出去就后了悔,紧跟着便道:“管你们那么多,虎头墙这件事可算完成了,接下来的两件呢?”
  “好说,明夜请姑娘到这个地址等我。”容宿递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秦绍倒是不知道此地住的是谁,但看位置应该也是个朝中小官,她赶紧强调:“盗亦有道!我可绝不做杀人放火的事。”
  容宿苦笑:“难道在姑娘心中,我容宿就是杀人放火的卑鄙小人?”
  秦绍嘴上没承认,那小眼神可是表现的淋漓尽致。
  前世杀人放火诬陷忠良的,难道不是你容宿吗?
  容宿心中苦笑,只背过手看向天边垂落的月轮:“我容某人还不屑使用这些下作手段。”
  秦绍止不住翻了个白眼,朝容宿背影做了个鬼脸,一个翻身消失在夜色中。
  “溜得倒挺快。”容宿笑笑,大步走进院中。
  “四爷四爷,怎么样啊?”大成哈巴狗似得跟进来,还往后张望:“没跟您回来啊?”
  “走了,”容宿坐到案前,翻开一卷书读起来。
  大成一脸坏笑:“瞧您神清气爽地,肯定发展的不错!”
  容宿按下书,盯着大成越笑越深:“她今天主动跟我说了三次话。”
  大成脸僵硬起来:“才三次?”
  容宿一脸得意。
  “也不知道您高兴什么呢,我要是送谁家小丫鬟那么一大袋子珠宝,”大成夸张地比划了一下听云上次带走的珠宝,“人家巴不得抱着我脖子亲,才三次!”
  容宿沉下脸撵人:“去去去,别打扰爷读书。”
  大成撇撇嘴退下,还不忘嘟囔一句:“也不知道当初搞人家舒涵姑娘的时候怎么就那么多套路”
  容宿的脸更沉了。
  舒涵当然不能跟听云相提并论,但或许女孩子喜欢的都是那些东西?
  次日一早,皇帝身体抱恙,早朝作罢。
  秦绍谢天谢地回去睡了个回笼觉,直到辰时才醒。
  褚英送来好大一摞折子,透过屏风啰嗦:“陛下身体不适,让人把折子都送来先给殿下过目,您快些起吧,再晚就看不完了。”
  秦绍大叫一声跌在床上,又被奶娘拽了起来。
  “褚侍卫说得对,来请安的大臣都堆在殿外侯着呢,您赶紧收拾收拾吧。”
  秦绍条件反射似得坐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容宿在吗?”
  “容四爷今天退朝就告假出了宫,没来。”褚英道,秦绍打了个哈欠又躺下去,狗贼又不在外头,她有什么好急得
  那般大臣就是等上一阵,还有几个敢像容宿似得以下犯上不成。
  陈氏好笑地拍了拍秦绍的背:“殿下,殿下醒醒,怎么越来越像个孩子似得睡也睡不醒呢。”
  秦绍咕哝一声,只好坐起来。
  她哪里是睡不醒,她分明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吗
  在这么下去她怕是要累死了。
  “殿下,谏议大夫何大人来了,说有要事禀报,特令通传。”內侍在殿外喊道。
  秦绍眼中清亮起来:“这么快就查出什么来了?传!”
  陈氏麻利地替她更衣,一边道:“昨儿就听何御使在库中清查账目,还杖打了一些不听调令的內侍宫女,着实厉害得紧,您要不要考虑”
  “不必,”秦绍摇头:“奶娘以为何为施恩?”
  陈氏抬头:“您信任何御使,不就是施恩?”
  “平素严苛,偶有一懈,方为施恩。”秦绍笑笑,转了个身,奶娘给他系好腰带:“我这个太子平素待人和善,不叫施恩,手中有一酷吏严正典刑,我再待人和善,才叫施恩。”
  陈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爷您懂得真多。”
  秦绍扬起下巴,不吝夸奖:“是说这个道理的人懂得多。”
  陈氏微楞:“这话,是与您通信的那位先生说的?”
  “算是吧,”秦绍保持笑意,先生前世所言,自然也是先生教的。
  “这位先生果然大才,殿下您与他通信是好事。”陈氏道。
  看看,征先生教她的才是人间正道,再看看容宿前世教她的,都是些魑魅魍魉的下作手段,上不来台面!
  “臣参见殿下,”何启盛入殿拜见,偷觑了秦绍脸色,一颗心方才落地。
  他故意打着太子殿下的旗号耀武扬威,不少人都说他是狗仗人势,可他知道,太子殿下要的可能就是这样的效果。
  否则怎么会重用他这么个破落户出身的小臣。
  “孤听说何爱卿有要事禀报?”秦绍挑起话头,何启盛立刻呈上一册折子:“不负殿下所望,臣的确查出了一点眉目,这是近几日进入库房取用物品的记录。”
  秦绍眉头一挑,指着上面的一个人名道:“张院正怎么亲自去库房了?”
  何启盛拱手:“以院正四品之职,的确不需要亲自到库房取用什么东西,除非,院正还想亲自拿点什么东西出来。”
  秦绍回想起张院正那日种种,脸色猛地一沉:“果然有鬼。”


第二百二十三章 死因
  秦绍在正殿之上来回踱步,想到周福跟她说的一些先太子旧事,其中不免提起了张院正。
  先太子十五年前因病早夭,当时正是张院正和他的父亲一起主治的,后来张老太医因太子案羞愧自尽,皇帝才绕了张院正一命,后来陛下或许是对老太医心存愧疚,这才提拔了张院正。
  所以按说起来,先太子病逝前那段时间接触最多的人,应该是张院正父子才对。
  如今先太子生前用过器物丢失,而最有作案能力的人恰恰就是张院正,这一切恐怕不是巧合。
  “这件事先不要声张,你继续查,不要露了破绽。”秦绍道。
  何启盛不敢违背,转身告退又被秦绍忽然叫住:“你去查查,张家如今住在何处。”
  这件事不必查,何启盛早就做了功课开口便道出张家地址。
  秦绍表情波澜不惊,挥挥手让他退下,待人消失后才嘭地一拳砸在桌上:“狗贼分明是知道什么!”
  容宿昨夜留给她的地址,正是张家宅邸。
  “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秦绍冷哼一声。
  她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已经不那么怵容宿,甚至有些喜欢用听云的身份怼容宿的感觉。
  夜幕沉沉落下,一轮满月挂在梢头摇摇晃晃。
  容宿斜躺在树杈上,把玩掌心一根玉兰花宝石钗,碧蓝碧蓝的宝石在月色下清雅秀丽,组合成的玉兰花苞垂下三穗流苏,俏皮可人。
  女孩的手持宝剑的影子与树影重叠,她抬头,容宿一跃而下:“你来了。”宝石钗却不自觉地被他藏在身后。
  “这太医院张家,藏了什么宝贝吗?”秦绍明知故问,想套容宿的话。
  容宿脸色紧绷着好像憋了一口气出不来,秦绍睁着大眼睛看他:“这话这么难回答吗?”
  “去了就知道。”容宿忽然好大的声,猛然拉上自己的面罩,与听云擦肩而过的瞬间,一支宝石钗斜插在她发上。
  秦绍下意识拔剑一挑,但容宿动作太快她根本伤不到他,只反手提剑往头上一摸就拔下那只宝石钗。
  “这是什么鬼东西?”秦绍目瞪口呆,容宿疯了吧敢把女人戴的东西往她头上插。
  就算她是听云,也很奇怪好吗?
  秦绍压根不认为容宿会送她宝石钗,加上他方才的忸怩作态,更让秦绍觉得他是替人办事。
  “是先生托你转教我的?”秦绍追来,难得主动地靠近容宿。
  容宿脚下一滑插点摔下房檐。
  他质问不出“我插你头上的发钗,你说是别人送的?”这样的话,只能沉默。
  秦绍却当他是默认了,喜滋滋地把发钗收到怀里。
  先生送的,难怪这么漂亮。
  容宿瞧她那副小心翼翼地模样,脸色终于好看一些:“跟上,张家最近请了一些护院,本事不弱。”
  秦绍不以为意。
  张家只是个太医世家,就算是请了些江湖人士护院也比不上戒备森严的容王府吧。
  事实上,两人潜入得的确轻松。
  容宿一眼就看出巡逻安排是哪一种,抓住漏洞,带着她堂而皇之地绕过张府正堂。而府中来往的奴仆小厮看起来都很匆忙,府内则像在收拾东西一样,值钱的摆件基本都不见了。
  秦绍生疑,不过还是选择直奔张院正的房间。
  自从东宫失窃后,张院正就让儿子替着值班,自己告病在家,谁来也不见,所以现在张院正应该就在正堂养病。
  二人轻车熟路地摸上房顶,掀开一截瓦片,看到张院正果然没“卧床休息”而是蓬头垢面地埋头苦读,还不时地翻找着书籍卷宗,模样十分苦恼。
  有丫鬟叩响房门要送茶汤,却被张院正呵斥着撵了出去。
  张夫人急匆匆地进门,张院正一见她就恼:“夫人!我不是让你赶紧带着妻小回老家吗,怎么又回来了!”
  “老爷,您不说清楚,让我怎么走得安心啊!”张夫人哭诉,老夫老妻多年,她岂能做得出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事。
  “夫人,你只要替我张家保住这最后的血脉,就是对得起张家的列祖列宗了!”张院正拱了拱手道。
  张夫人更抹起眼泪:“老爷您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是误诊了哪位贵人,您跟我交个底,我来日也好对孩子们交代啊。”
  “不能说,不能说!你们就赶紧听我的安排,连夜动身,马上动身!”
  张院正推搡着张夫人出来,一边招呼人把新请来的护院都叫来,安排着护送老婆儿媳和小孙子出城。
  新来的护院当中,秦绍还看到一个熟人。
  “任艺璇?她怎么在这儿?”听云是认识任艺璇的,秦绍当然不怕容宿发现,容宿则冷笑一声:“既然她在,这些人就更好扣下了。”
  “你想干什么?”
  “张院正一定是查到了先太子的死因,这才急着安顿一家老小,我岂能叫他轻易出城。”容宿说着递给秦绍一枚令牌:“你去找大成调东宫宿卫,以抓任艺璇的名义扣押张家人。”
  秦绍看着熟悉的东宫令表情说不出的复杂。
  “你怎么确定张院正是知道了先先太子的死因,即便是,你就不怕这件事牵连到太子?”秦绍试探着问。
  诚如容宿想知道太子心中对他的真实看法一样,秦绍也想知道容宿心里到底是怎么看待太子秦绍的。
  “殿下在明他们在暗,若事事都随着他们的步调走岂不被动?我如今让东宫亲自挖出这颗雷,才是帮殿下正名。”容宿回头看她:“你对朝局倒是挺清楚。”
  “太子嘛,整个长安城谁不知道,不过我倒是对她的郡王府格外有兴趣。”
  容宿:“”
  “罢了,你快去报信,迟了就拦不住她们了。”他催促。
  秦绍当然没犹豫。
  不得不说,容宿做出的决定的确和她一模一样。
  扣押张家人,审问张院正得出先太子真正死因,即便事情朝着不利于她的方向发展,也是打破敌人布局的第一步。
  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秦绍拿着东宫令找到等候在外的大成,甩给他便往府内赶去。
  大成揉揉心口,跑去调兵。
  但谁能想到,在东宫禁军赶来前,张府就率先报了警。
  “老爷被刺客杀死了!”张家大喊:“抓住他,他就是凶手!”
  秦绍也没想到,被人赃并获的人竟然是容宿。


第二百二十四章 兄弟
  张院正死在一身夜行衣的容宿怀里,被闯进门的丫鬟亲眼目睹,而且容宿也没有跑,就等在那里,任由张家老小赶来“目睹”他这个凶手。
  秦绍躲在梁上看得清清楚楚,容宿在被刑部的人带走前,状若疯癫的张夫人就将他撕扯得很是狼狈。
  所以当大成率着东宫禁军赶来时,跟刑部押解容宿的人撞个正着。
  禁军们刀都拔出来了,差点生抢容宿。
  “住手!”容宿怒声制止,“府里还有你们要抓的人,一个都别放过。此事只需如实禀明殿下,殿下自会为我做主。”
  容宿的暗示十分明显,大成只得让出路来:“是。”
  刑部的人如蒙大赦,真要动起手来,他们哪里打得过禁军,不,是哪里敢跟东宫禁军动手啊!
  见容宿如此配合,衙役们也不为难他,只是好言相请,将人带回刑部大牢。
  大成则率禁军包围张府。
  张家老夫人还以为他是要抢容宿,大门关得严严实实,还命人喊话:“容宿已经被刑部带走了!”
  大成冷着脸上前:“张府窝藏朝廷钦犯任艺璇,立刻开门!”
  “我们家哪有什么钦犯,他们分明是找麻烦,不能开门!”儿媳吓得胆都破了。
  所幸张夫人还有些理智,眼泪汪汪道:“我们好歹也是四品大员之家,容宿杀害朝廷命官证据确凿,他们就是进来翻了天,也不能改变事实!开门!”
  张府院门打开。
  大成带队冲了进来,直接问道:“你们府上新请来的那些护卫呢?”
  张夫人想了千万种回答,却没想到他会问护卫的事,一个迟疑,大成已经带人扑向偏院:“搜!”
  说是抓任艺璇,但他还是有意无意地派人往案发的正堂去搜查。
  刑部的人已经过了一遍,有价值的证据也都带走了,只是大成跟着容宿多年,早有非同一般的默契,在正堂溜达一遍就找准一面挂着装饰画的墙体咚咚敲了两下。
  他发现的是一个小暗格,格子内收着的,正是东宫遗失的那几件先太子器物!
  小小的金龙碗筷酒盏和盘子都用软黄的布包包着。
  “这这些怎么会在我家!”张家老夫人不敢置信地摆手:“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一定是诬陷!”
  金灿灿的龙头,一看就是御用之物啊。
  “老夫人别急,我等奉命破案,现在案子还没审清,自然不会轻易判断。”大成客客气气道,带着人搜走了证据,还命人将张家人尽数扣留。
  “我家老爷好歹也是四品大员,你们竟敢霸道,样诬陷他还扣押他的亲眷,陛下不会饶过你们的!”张老夫人要为张家争这口气。
  她刚刚丧夫,对容家上下恨得要死,可大成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们在你府上搜出东宫失窃之物,扣押贵府上下合情合理,纵使陛下也指不出什么不是。”他仰起头,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容宿系出容王府又是东宫嫡系,哪一桩都比张家强势得多。
  张家,一下子从受害者变成了人犯。
  这急转直下的形式让老夫人差点气晕过去。
  “右小门有打斗的声音!”有禁军来禀,大成立刻带人过去。
  是任艺璇见势不妙本想从小门出逃,哪知秦绍早盯着她呢。
  “任姑娘可真是神出鬼没啊,”秦绍拦住她的去路,任艺璇眉头紧皱:“听云?你现在在竟然为官府办事?”
  “你不也打算为张家办事?”秦绍反问。
  “我是要借张家的队伍出城。”任艺璇正在被郡王府通缉,虽然玉成先生没有大张旗鼓,但整个长安上下有哪家敢不卖秦绍这个面子?许多人甚至想抓她邀个功,所以她处境艰难,只有女扮男装混进张家的护卫队,才有一丝希望出城。
  秦绍软剑一横挡住去路。
  她前世对这个女人了解不多,但今生管中窥豹也知道任艺璇会是前世容宿的一大臂膀,加之今生任艺璇知道不少听云和征的事,她断不会放之离开。
  “张家发生了命案,你还是留下来解释清楚得好。”
  “你分明是挟私报复!”任艺璇脸色一变袖中暗器骤射,秦绍早知她这一手,腰身一扭避过暗器,信手去抓牢牢握住任艺璇的脚腕将她拽回地上。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你!”任艺璇气急败坏:“你拦着我,你也走不掉!”
  秦绍古怪一笑:“我不用走。”
  任艺璇瞪大了眼:“你是容宿的人?”
  “放屁!”秦绍骂道,电光火石之间任艺璇掌心翻出一支利刃直取秦绍喉头而来,任艺璇竟是要她的命!
  秦绍肩头胎记忽然剧痛无比,她强忍住疼侧过头,作为交换她亦松了手。
  任艺璇本可以逃开,哪知她眼中杀机大盛,竟然拼着被抓的风险不肯收刀,反而将袖剑机关射出,三柄利刃一支不让地刺向秦绍胸口。
  她是要杀人!
  “住手!”一道厉喝从远处响起,铛铛两只长箭长了眼睛一般射来,击飞两柄利刃,最有一柄则被秦绍用软剑格挡。
  蒙世佂催马疾来,任艺璇见势不妙想逃,蒙世征好不容情地一箭擦着她小腿射过:“大成,抓人!”
  他下令,大成忙不迭地命身后侍卫速去追捕任艺璇,而他自己却狗腿地扶起秦绍:“听云姑娘您没事吧。”
  秦绍哪有功夫看他,直奔蒙世佂跑了过去:“多谢英雄相救。”
  她不好公然与蒙世佂相认,但道个谢总行吧。
  蒙世佂有些拿不准地瞟了大成一眼:这是那位?
  大成点头如捣蒜。
  “哈哈,英雄不敢当,姑娘忘死相助之情才令蒙某佩服。”蒙世佂实话实说,却让秦绍眼中光彩尽褪。
  先生当真要装不认识她。
  “你是为了容宿而来?”她问。
  “当然,”蒙世佂理所当然地点头,想了想又添道:“我是他大哥,他出事,我岂能坐视不理。”
  大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都什么时候了,蒙二爷还寻思跟四爷比谁兄谁弟的事!
  蒙世佂却好生严肃。
  好不容易见到未来弟妹,当然要把辈分说清楚。
  可这些话听到秦绍耳中却是先生在提醒她,容宿是自己的好兄弟,兄弟如手足,和她曾经那点交情不过是云烟过眼。
  “就请诸位悉心营救,我告辞了。”听云甩袖便走。


第二百二十五章 夺嫡
  蒙世佂有些忐忑地看着大成:“我说错啥了?”
  大成挠挠后脑勺:“可能,听云姑娘和四爷一样,想让您当弟弟?”
  “放屁!”蒙世佂不轻不重地甩了他一鞭子:“快点说,今晚这都是怎么回事,容宿摆什么龙门阵呢。”
  “这您可冤枉四爷了,四爷什么都没弄,连小的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秦绍抢先一步回到郡王府,刚换下夜行服洗干净脸上妆容,褚英就来叩门。
  当时容宿已经进了刑部牢房,先太子的遗物也被人搜出来呈递上去,与之一起的还有不少张院正生前看过的书册典籍和写下的资料。
  “院正是中毒而死,毒性奇特猛烈,绝对是刚中毒没多久就毒发身亡!”太医院的证词对容宿很不利,毕竟这么短的时间内也只有容宿被人发现在院正身边。
  可容宿一直保持沉默,只说了一句事关重大,要见太子秦绍才肯吐露实情。
  褚英这才急着来见秦绍。
  “只肯对我说?”秦绍眉头紧皱,说实话,她也不清楚容宿在搞什么猫腻。
  当时容宿只是叫她去报信自己留下来看着张院正罢了,怎么可能下毒杀人,他们可是都是等着要审问张院正呢
  秦绍忽然惊觉,方才下意识地她竟然没有怀疑是容宿在背后搞鬼,而是选择相信容宿是被人冤枉的。
  难道就因为先生几次三番地劝说,她就已经开始接受容宿是忠心对她的设定了吗?
  秦绍腾地站起来,气势汹汹地赶往刑部。
  曹国舅急忙迎出来:“殿下息怒,连夜请您来实在是容宿他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开口。”
  “什么叫死鸭子嘴硬?”秦绍反问。
  曹国舅一时哑然,秦绍便道:“抵死不肯认罪的人叫死鸭子嘴硬,容宿是不肯认罪吗?”
  “他他拒不交代事情原委,又一身夜行衣出现在张院正尸体旁,”曹国舅看出秦绍表情越来越冷,立马话锋一转:“当然,容宿也很可能是发现贼子行踪才追到此地,没想到正被张家人撞见。”
  “曹大人不需要为他开脱,若真有罪,孤自然不会放过他。”秦绍大步跟着人走向容宿所在的监牢。
  因为刚被押解进来,容宿没有换囚服,但手铐脚镣是免不了的,看到秦绍他叮叮当当地走来:“太子殿下。”
  “你到底有什么要对孤说?”秦绍绷着脸道,曹国舅就在她身后垂手站立,容宿看到他就一个字也不肯吐露。
  曹国舅顿时两厢为难。
  让秦绍一个人单独见容宿于法不合,而且也不安全啊。
  可若不让
  “曹大人带着人到外面守着吧,孤稍后就过去。”秦绍开口,她也很好奇容宿到底想对她说什么。
  曹国舅犹豫一阵,觉得还是不要跟秦绍硬碰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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