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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孕娇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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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端过桌边一碗饭,吃得自在。
再看倚靠在柜台上的掌柜,他早没了刚才的嚣张与从容,只盯着远处半点不顾及着身份随意用餐的男人。
大夏谁人不知燕王凶名?
燕王燕殊,束发之龄父死母亡,尚在稚嫩年华,一举撑起燕王府重担,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立下军令状,百日内据昭三城,如若不然,自刎历代燕王灵前。
所有人都当他是个笑话,等着燕王府从大夏消失的那一天,可不过短短一月,燕殊只身一人深入敌营,剑挑敌将首级,全身而退,仅七十八日据昭三城,百日夺昭五城,惊掉一地眼珠子。
至此,燕王燕殊之名响彻九州。
而今,燕王已至加冠之龄。
掌柜五指扣紧算盘,客栈中不过区区二三十号人,其中还有一半不是他的人,若是惹着了这位燕王殿下,他的人根本不够他塞牙缝!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这是燕王,而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王爷,他见过!
掌柜怕得额前冷汗直冒,他好不容易才逮着机会要将陶赦拿下,得到他手里的东西,若是就这么退走,主子怕是会雷霆震怒。
可要是损了人还得罪了燕王……
权衡利弊之下,掌柜的最终还是决定放弃这次行动。
变数太大,陶赦如今是大夏降将,又降于燕王,多半也成了燕王手底下的人,他这一趟若冒险太过,着实不值。
掌柜恨恨瞪一眼陶赦,带人迅速退去,便是外头还下着倾盆大雨也无暇顾及。
燕殊仿佛完全不知道己身之凶名已将人震慑得不得不放弃一次极为重要的行动,他将盘中的食物解决个干净,顺便拿过酒壶。
才给自己斟了杯酒,燕殊忽然看一眼扶剑而立的陶赦,冷淡邀请道:“陶将军连着几天赶路想必也累了,不若坐下来一同用膳?烧刀子还热着,也可暖身。”
他冷漠的声音可没有半点诚意,听着像是客气,可陶赦知道,燕王不是个轻易会与人客气之人。
他道:“王爷来的可真及时,否则,赦怕是难逃一劫。”
陶赦不坐,燕殊也不在意,一口烧刀子下肚,虽比不得他府中佳酿,但滋味还算不错,暖过肚子,他才道:“陶将军何必妄自菲薄,这么丁点人,哪会是陶将军的对手?”
陶赦还欲说话,恰在此时,楼上传来一声尖叫。
陶赦乍然想起陶杳还在楼上,完全没了和燕殊虚与委蛇的心思,一阵风似的往楼上刮去。
……
楼下双方对峙,陶杳当即关上门待在屋中。
她可不会自认为自己能帮上忙,蠢兮兮的冲上去,她手无缚鸡之力,若是不自量力,只会拖累赵晨。
她也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进了家黑店,陶赦一时半会儿的怕是赶不上来。
门外三个凶徒看着便不好对付,赵晨一人未必应付得了,陶杳双手交握放在身前,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打开窗看向屋外,只看到黑漆漆的一片,噼啪噼啪豆大雨滴躲在地上的声音告诉她,雨没停,这里也出不去。
门外的打斗声越发清晰,阿桃吓得瑟瑟发抖,想让陶杳躲一躲,却见她神色镇定,心中也不由平稳几分,抖着声音问道:“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别吵,让我好好想想。”赵晨若是挡不住屋外三凶徒,她肯定要被当成人质去威胁陶赦。
她或许暂时不会有危险,但最后的下场铁定好不到哪去,没得成了陶赦的拖累。
蒙汗药下在筷子上,可比普通的黑店要聪明的多,或者是预料到来人会试饭菜,才这样做。
普通人谁会试饭菜?陶杳猜这家黑店十有八九就是冲着陶赦来的。
她来到这个世界近两个月,在丹阳县时,陶赦出过几次门,每次回来都格外疲惫,还有次,陶赦来看她时,她从他身上闻到了血腥味和金疮药的味道。
她姑且猜陶赦出门受了伤,或许还遇到今日这样的状况。
屋外之人或许知道陶赦宝贝极了她这个堂妹,这才前来抓她。
不是陶杳自恋,若她被逮着,陶赦原本有九分的胜算也成了五分甚至更少。
陶赦……
陶杳不断咀嚼这个名字,转眼间看到她解下发髻时放在小几上的簪子。
……
三个人虽废了赵晨不少劲,但到底不是他的对手。
陶赦看中陶杳,自然百般护着,他知客栈有异,才留了最得力的赵晨在陶杳身边。
赵晨刚刚了结最后一人的性命,忽觉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从身侧袭来,想避却完全避不开。
嘭——
赵晨被重重的砸在房门,瞬间把门给砸开。
陶杳将手缩进袖中,还来不及看来人是谁,就被人扣住了脖子,蝴蝶骨贴在一个凉飕飕的胸膛上,湿冷的气息将陶杳包裹,让她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冷冰冰的手像是一条从冬眠中醒来饿极的蛇,缠绕上她的脖子,仿佛随时有可能将她绞死,吞入腹中。
阿桃尖叫一声,陶杳只觉得眼前的画面不断变化,眨眼间就到了走廊外。
此时,陶赦冲上楼来,刚好将人堵了个正着。
陶杳被扼住咽喉,却能感觉到身后之人并非她刚刚看到的三个凶徒中的任何一个。
此人比她高了整整一个头,许是淋了雨的缘故,身上泥泞的味道很重,但还有一种味道混在里头,若有若无的传进陶杳的鼻中……
她半眯着眼,恰恰看到男人的衣袖。
是那个灰衣人!
“放开她!”陶赦忍住胸中激荡而起的愤怒,低吼着。
男人抬起陶杳的下巴,让她玉嫩的脸颊对着陶赦。
“陶赦,听闻你极为宠爱这妹妹,甚至不惜在大昭国灭之时,杀回宫中将她救出……”灰衣人顿了一下,随后扬起灰白色的唇瓣。
“不知她和那东西……你要哪一个?”灰衣人的声音近乎机械,陶杳却听出了戏谑的味道。
那东西?陶杳的注意力很快被这三个字吸引。
依着狗血电视剧的套路,那东西显然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东西,或许是件宝物,且人人觊觎。
这样好像解释的通,为何他们会在这里遭遇黑店,而灰衣人又为何把她当成筹码。
只……陶杳更在意的还是黑衣人的前半段话。
宫里……
她不止一次听过这个词,之前也从张氏口中听到她曾生活在宫中的事,现在——
黑衣人见陶赦迟迟不语,手中力道加重。
陶杳被迫抬起头,双手垂在身侧,感受赖以生存的空气被一点一点夺走的滋味。
“竖子,尔敢!”陶赦阴沉着脸,盯着只露出半张脸的灰衣人,那目光几乎要化成利刃,将灰衣人碎尸万段。
灰衣人不耐烦继续纠缠,他忽然放开扣住陶杳脖子的手,细长又粗糙的手指在她侧脸上滑动,近乎于下流的动作让陶赦双目赤红。
“可真是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我听闻陶小姐前些日子撞破了脑袋,这头上的伤还没好全,若是脸上再添几道伤疤……”灰衣人声音依旧机械,却生生将话说得意味深长。
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中寒芒乍现,巴掌长的短匕泛着湿冷的光,在走廊摇曳的烛火下,滑过一道阴冷的流光。
“给你,我给你。”陶赦一字一顿从牙关中挤出五字,从同时也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片。
陶杳眼中掠过一抹意外,万万没料到陶赦会妥协。
灰衣人一见玉片,眼中掠过一抹难懂的晦涩,机械道:“扔过来。”
陶杳明显能感觉到灰衣人注意力的转移,她暗自敛着气,看陶赦将手举起,玉片顷刻间化身暗器,锐利而笔直的朝灰衣人面门射来。
几乎是同一时刻,陶杳收紧缩在袖中的手,侧身往右一避,不逃,而是使出全身的力气,将手里握着的簪子狠狠朝灰衣人的心口刺去。
玉片近在眼前,陶杳又突然发难,不远处还有陶赦虎视眈眈,几乎在一瞬间,灰衣人握着短匕将玉片切开,另一手捏住陶杳的手腕,狠狠将她拽了回来,顷刻间靠近的锋锐的匕首就要刺入陶杳肩上,却突兀看到她的脸。
灰衣人目光一顿,也就是这刹那间的功夫,陶赦一直飞镖过来,笔直扎中黑衣人的小臂,陶杳看准时间另一只手举起,又一支锐利的簪子朝灰衣人刺去。
灰衣人反应不及,被刺了个正着,陶赦迅速抓住这一次机会,冲了过来。
陶赦可不是他一时半会儿能解决得了的,灰衣人当机立断将陶杳甩了出去,却没想到力道没有控制好,陶杳腰侧碰到栏杆,身子不稳,整个人从二楼翻了下去。
陶赦眼看着她的一片衣角从面前划过,五指曲张,目眦尽裂。
作者有话要说:掉下去了,掉下去了,真的掉下去了!
有评论不?冷冷清清的评论区让作者宝宝觉得自己在单机,单机没激情,码字没力气……
第14章 救美
灰衣人瞅准机会,打破走廊的竹窗,夺窗而逃。
陶杳在身体失重的那一刻还想拯救一下,只是下坠的速度太快,又是二楼,她连翻个身不让脊椎着地的机会都没有。
好像魂魄被甩出身体的感觉让她极度目眩,却不想,闭眼之时落入了个微凉的怀抱。
怎么不痛?陶杳后知后觉的想到。
怀中女子轻飘飘的提溜不起半点重量,于燕殊而言,实在单薄得厉害。
只见她眉头紧锁,妖娆瑰丽的桃花花钿皱得没了样子,凝脂白玉般的小脸上既害怕又彷徨,如雨打娇花,直叫人心疼。
燕殊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到她紧紧揪着他衣领的双手上,极尽依靠的力道让他如针松繁密的眼睫下双眸微颤。
陶杳觉得情况有点儿不对劲,后知后觉想要睁开眼,哪想到头顶上传来男人冷漠的声音,“还不下去,想在我怀里呆一辈子?”
陶杳呆的呆,迅速睁开眼,燕殊完美的下颚闯入她的眼帘。
“你……你怎么在这儿?”眼前之人出现得太过出人意料,陶杳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结结巴巴连话都说不清。
燕殊见她双眼圆鼓鼓,像极了他幼时养过得一只松鼠,小巧可爱,娇软之声直直入心。
陶赦急匆匆从楼上赶下,便看到陶杳被燕殊抱在怀里,双手还紧紧揪着他身前的衣服,脸上焦急与后怕渐缓,又在下一刻变为阴鸷。
陶杳后脊无端升起一股寒意,直直从脊椎骨一直升到天灵盖,她以为是燕殊嫌她麻烦,手忙脚乱从他怀里下来,只这一动,腰间磕在围栏上的地方便抽疼起来。
陶杳顾不得这点痛,落地站直,偷觑一眼容色冷然的燕王殿下,想他刚刚的话。
一辈子三个字是能随便说出口的?谁说燕王殿下冷心冷肺来着?就他刚刚那一番话,就不是个冷心冷肺的人能说得出来的!
陶杳拍拍脸,后退一步,乍然看到陶赦站在远处,脸色不佳,心中暗叫一身不好,连感谢也来不及说,忙跑到陶赦身边,说道:“大哥,我没事,你别担心。”
自从那日有了猜测,陶杳心中尴尬又害怕,还万分不能接受。
如今她被燕王抱在怀中这一幕被陶赦看了个正着,谁知道她这喜怒无常的便宜堂哥怒极做出些不可挽回的事来,因爱生恨的事情多了去,小言中更是如此。
陶赦见她容色忐忑,一双眼睛左右乱瞄就是不敢看自己,知道自己吓着她,渐渐收敛周身寒气,仔细看她。
那边,功成身退的燕殊又重新坐下,继续用膳。
陶赦打量过陶杳,确定她没什么损伤,摸了摸她的发顶,还湿着的头发十分影响触觉,他轻声说道:“那些贼人定不敢再来,你先上楼去,赵离,送大小姐上去,好生守着。”
赵晨被灰衣人打出内伤,短时间内好不了,如今只能赵离顶上。
赵离领命,陶杳只好乖乖上楼。
陶赦扶着腰间的佩剑,走到燕殊身边,目光先在空了的菜盘子上掠过一圈,才说道:“大恩不言谢,来人,再端几盘菜拿几壶酒过来,让燕王殿下酒足饭饱。”
一直殷勤站在燕殊身边的燕九,听了陶赦这话,不由目瞪口呆。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不要脸的人,主子好心救了他妹妹,连轻功都用上了,他倒好,几盘菜,几壶酒就想把主子给打发了?
便是陛下赏赐人都没这么敷衍。
燕殊好似一点也不在意陶赦所为,搁下筷子,在陶赦的护卫把酒菜拿过来之前,抬手阻止道:“不必了,本王已用完膳,余下的酒菜还是留给你们得好,免得浪费。”
“燕九,走,本王乏了,上楼寻一处宽敞的屋子,歇上一晚上,明早好早起赶路。”
说完,燕殊越过陶赦,径直往楼上走去,仿佛进了自家后花园,十足的大摇大摆。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这位燕王殿下在大夏地位超然,便是真正的龙子凤孙,也不敢随意在他面前放肆。
他武功深不可测,便是陶赦自认自己实力不弱,也不认为自己能胜他,紧了紧腰间佩剑,到底还是任由他上楼。
“主子,这客栈怎么小,属下去找找最舒适的那间,您等等。”燕九呼啦一声上了楼,最先看到守在陶杳门外的赵离,友好的对他笑笑。
赵离盯着不断在自己面前打转,准确无误打开所有没人的屋子的燕九,觉得他像极了一只苍蝇,找屋子便找屋子,嘴里还要叭叭叭讲个不停,实在烦人。
好不容易等这只烦人的苍蝇歇了嘴,赵离却见他笔直站在自己面前,摸着下巴,嘴边还挂着邪肆的笑容,只看着就知道他没打什么好主意。
“你想做什么?”赵离抬起握剑的手,神色极为警惕。
燕九笑了一下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哎呀,这位兄弟你别这么紧张嘛,我只不过想为我家主子找间舒适的屋子,我瞧你身后这一间十分不错,不如——”
“燕九!”他话还没说完,燕王殿下警告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让他算盘落空。
燕殊的目光在神色警惕的赵离身上掠过,径直推开了旁边的一间屋子。
赵离抬手想要要阻止他,燕王殿下却已不管不顾地踏入屋中,燕九被自家主子呵斥,眉眼耷拉下来,又迅速跑到燕王殿下旁边的一间屋子推门而入。
赵离眼睁睁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堵在喉咙里的话,不断打转,最后又吞了回去。
大小姐旁边的屋子可是给主子准备的,燕王殿下如今鸠占鹊巢,主子待会儿上楼来发现了可怎么好?
赵离想到燕王殿下赫赫凶名,刚刚他什么都没做就吓走了那一波贼人,咽下一口唾沫,安慰自己,旁边还有一个屋子。
不过……这客栈里可住的房间本来就不多,如今被这主仆俩一人占据一间,他们十来号人便要住得挤些。
陶杳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又经过刚刚那么惊险的一遭,体力更是耗得厉害,进屋后就忙不迭走到桌边。
她将竹筷换了个方向,夹起桌上的食物就往嘴里送,还有模有样的惊叹道:“阿桃,快来尝尝,这虽然是家黑店,菜却做的十分不错,都快比得上府中的大厨了。”
阿桃已经在旁边掉了好久的眼泪,她看着陶杳被抓走,好不容易忍下害怕跑出来又恰巧看到她掉下楼的画面,几经刺激险些晕过去。
她期期艾艾站着,如今好不容易止住眼泪,又看到陶杳把下了迷药的饭菜往嘴里送,连忙冲过去夺下她的筷子,“小姐,你不是说这饭菜里面下了迷药,怎么还敢吃?”
陶杳从她手中拿回筷子,说道:“这托盘上的确有东西被下了药,只不过不是饭菜,而是筷子。”
“哝,这边,想来是抹了一层又一层的迷药,原本淡淡的味道,都重得轻易让人闻出来——”
“呀!阿桃,我以前是不是精通药理,不然怎么能轻易闻出迷药的味道?”遭了遭了,她刚刚只想着不能让一群人遭了算计,却忘记原主有没有识药这项技能。
她那便宜堂哥精明得跟什么似的,赵晨又是他的得力下属,若此事被他知晓,发现她是冒牌货怎么办?
陶杳心中有点慌慌,阿桃却认真想了想,说道:“这个阿桃不知,不过,小姐您以前喜欢看书,能在书房坐上整整一整天……”
她不识字,每每看小姐在桌边练字看书,便心生羡慕。
陶杳完全不知道原主的经历,只能在这些日子得到的只言片语之中拼凑出了些许。
原主之前在皇宫里待过,或许还是一段不短的一段时间。
原主的父亲身为朝廷大将军,常年在外征战,她作为嫡女被接入宫中常住,那么宫里十分有可能有一位和她有亲缘关系的贵人。
照着张氏曾经说过的话想,或许她在皇宫里的生活还十分不错,否则她也不会说出公主脾气四字。
那么就意味着陶府的人和原主并非时常接触,而这半年来,原主又是单独一人被养在小县城里,由陶赦安排的奴仆照顾着,陶赦便是能时常得到她的消息,也未曾真正和她接触过……
所以……她能够轻易闻出蒙汗药的味道这件事或许能从这儿蒙混过去?
不过如今她是失忆人员,一口咬死她也不知道自己这项能力从哪里来,谁都不能说她是冒牌。
毕竟原主的身体可做不得假。
陶杳想了想便把此事抛之脑后,若陶赦真怀疑什么,她也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终归马上就要回京,到时候她住在便宜父亲府中,陶赦也没有借口多管她。
阿桃见陶杳动作迅速,将碗碟里的饭菜送进嘴里,却一点事也没有,总算是相信她不会被迷药药倒,这才小心夹了点菜到自己碗里。
两人都饿得厉害,很快把桌上的饭菜解决了个干净,阿桃断了托盘下去,陶杳便对着墙上固定的铜镜,左照右照想要看看她曾被掐过的脖子现如今怎么样了?
可惜,看了半天,也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於痕,陶杳万分想念被她收在箱中的镜子。
燕殊才将略湿的衣服脱下,便将隔壁房间里主仆的小声交谈听在耳中。
“我的脖子,是不是都青了,还有我的手腕,也都是於痕,唉,这都什么破镜子,看都看不清。”
墙的另一头少女嘀嘀咕咕,一张嘴说个不停。
“真是半点不知怜香惜玉!”陶杳恶狠狠的吐槽灰衣人,末了,还恶狠狠戳了一下墙上挂着的‘破镜子’。
没想到一个用力,那铜镜凹了下去,陶杳瞪大眼睛,身体失去平衡,啪一下从忽然打开的墙上跌了出去。
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男人裸露出来的健硕遒劲的腰肢让陶杳猛地倒吸一口凉气,鼻尖一热……
流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日常求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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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yunqingyixi 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5章 丢人
少女披散着头发,万分狼狈的趴在地上,许是因为抬头看他,额前那一排整整齐齐,乖乖巧巧的抬头纹着实引人注目了些,便是美丽妖娆的桃花花钿都生生被抹去原来的风姿,只剩下一个字——丑!
这个字在燕殊脑中掠过,他就见趴在地上的少女鼻前流下一抹嫣红。
她似乎发觉了什么,胡乱从地上坐了起来,伸手伸手摸向人中,刺目的嫣红瞬间让她泪眼汪汪。
啊啊啊!她竟然看男人裸露出来的上半身看的流鼻血,简直是奇耻大辱!不行!这事决不能让眼前的男人知道!不然她以后还有何颜面见他!
怎么办?怎么办?
对了!
陶杳另一只手瞧瞧摸向大腿,揪住大腿肉,狠狠一捏,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她眼中瞬间涌出泪花。
她看着手指上的鲜血,最终呜呜呜道:“我……我怎么流血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电视剧里的小白莲好像都是这么演的,百试不爽!
她这么演,想来也能蒙混过去。
哪知道裸露了上半身的男人只是冷眼盯着她,嘴中极其无情的吐出二字,“拙劣。”
???
哪里拙劣了,她真情实意演的出神入化,还牺牲了自己大腿肉!
等等……等等!这好像不是重点!
她被看穿了?!
陶杳真是恨不得当场晕过去,看人上半身看得流鼻血被人当场逮着,想要蒙混过关却又被一眼看穿,天底下还有比她更惨的穿越人士?
陶杳眨眨水润润的眼睛,一颗圆润的泪珠便从她的眼角啪嗒一声掉下来,十分有技术的掉在木板上,滴成一朵棱角分明的泪花。
“殿下……好痛……”其实一点都不痛。
跪坐在地上的少女仰着头,可怜巴巴的叫着他殿下,还说她好痛。
此时此刻,在燕殊身体里忽然窜起一道电流,在他血肉中毫无章法的肆虐一翻之后,全都汇聚到一处。
该死!
燕殊转过身,将刚刚脱下的湿漉漉的外袍搭在身上,掩着身体,嘴中冷酷无情道:“痛了,何不找你那大哥去?”
此话出口,燕殊自己都觉得话里的意思不太对味。
陶杳一只眼睛里刚刚蓄满的泪珠,要掉不掉的挂在她的眼角,她迷迷糊糊的想着燕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她还没想通,就看披上外套的燕殊忽然走过来,然后……然后毫不留情的将她拎了起来,越过开了的墙,随意将她丢到床榻上。
陶杳顾不得鼻间两道红艳艳极为有碍瞻仰血痕,连忙往床脚缩去,脸上万分警惕。
“你……你想对我做什么?”她如今可是个拥有盛世美颜的绝世大美人,虽说眼前的燕王殿下姿容也不错,但她可没有被人占便宜的心理准备……不过……那腹肌……打住!!!
燕殊只看她一眼,便知她那小脑袋里在想什么,嫌弃的目光将她从上打量到下,最后定格在她的腰侧。
陶杳视线紧随而下,瞬间觉得原本已经没什么感觉的痛意再次袭来。
燕殊拉了拉身上滑开的长袍,将身子遮严实,又抛给陶杳一个玉盒,冷晲着她:“伤了就安分些,别乱跑,闪了腰可没人再把你拎回来,自己上药,还有,说话小声些我全都听见了。”
???!
陶杳眼睁睁看他又回到自己屋里,然后毫不留情啪的一声将墙关上,目光往下移,看到被他扔在床榻上的玉盒。
陶杳还来不及多想鼻间又是一道热流,连忙仰起头,手忙脚乱拿了床榻上一条帕子掩住鼻子,扬声喊道:“赵离,阿桃回来了没,让她赶紧回来,顺便打盆水来。”
呜呜呜,她最狼狈的样子被燕王看在眼里,一世英名都毁了,好难过。
还有不就是几块腹肌吗?有什么好看的,还要特意遮起来,当她没看过更好……好像燕王是她见过的男人中身材最好的……
折腾了半个晚上,好不容易歇下,陶杳却一整晚都睡不着,一会儿盯着墙面,一会儿又翻身盯着墙边那面镜子。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却梦见自己落到大魔王,大魔王有一座山高,她跑啊跑啊,最后被他捏在手心里,抬头一看,燕王的脸就在面前,惊吓过度,瞬间睁眼。
次日一早,陶杳顶着一双黑眼圈被陶赦各种嘘寒问暖,见燕殊神清气爽从楼上下来,猫儿似的,领着阿桃悄咪咪上了马车,全然没注意到燕殊落在她身后的视线朝她腰间滑去。
******
也不知道燕殊是有心还是无意,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中,总是维持着和他们差不多的速度赶路,打尖住店什么的总是能碰到一起。
陶赦一路上脸色都不太好看,却出奇的没有要甩开燕殊的意思,最后几天燕殊甚至大摇大摆的出现在陶府的车队中,还丁点不客气地向他们讨要食物。
陶杳自从那天之后,除非必要,绝对不在人前露脸。
实在太丢人了,她的脸皮还没有厚到那地步。
偏偏罪魁祸首还在她面前不断晃悠,时时刻刻提醒她那天晚上的丢人行为。
十几日的时间如流水般划过,除了那晚,他们这一路上都十分顺利。陶赦知道,是燕王殿下有意无意威慑,才让一路宵小退却。
也不知燕殊出于何种心思,原本全都集中在陶赦身上的目光,因为这一路同行反倒是更多落在他身上。
临别了,陶赦难得干巴巴的对燕王殿下说出感谢二字,再多的就没有了,也从来没想过要让陶杳出来,亲自谢谢那天晚上的救命之恩。
燕殊不甚在意,到达京城便策马往燕王府而去。
陶杳也是在这段时间才知道燕殊并非皇帝的儿子,而是大夏唯一的异姓王,初初加冠的他战功赫赫。
燕王府在大夏一直都是个特殊的存在,因着大夏半壁江山都是历代燕王打下的,燕王府权势滔天,更因为保家卫国,极受百姓爱戴。
这种牛逼轰轰的异姓王铁定被忌惮,陶杳根据自己十年小言阅读经验总结。
陶杳也就一感叹,不认为此后自己会与燕王有其他接触,把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到即将到达的陌生的家上。
陶延投降大夏后,因着燕王上书皇帝,提议优待大昭降臣降将,有幸被封安宁侯。
降将封侯,可以说是极为不错的待遇了,只陶延身上无职,一个侯爷遇上稍有实权的官员也只有低头的份,故而安宁侯府在夏京中处境艰难。
陶延在陶杳生母去世后,将侍妾文氏扶为正室,文氏膝下育有两子一女,女儿陶莲只比陶杳小一岁,两个儿子一个名为陶艺,比陶杳大一岁,一个名为陶赫如今不过五岁。
陶杳自得知有个后母,便各种瞎猜,脑补出几百场大戏。
后母什么的最恐怖了,特别还是在宅斗小言里……
陶延如今身上无职,因是降将,还是最大的那一个降将,身份尴尬,许多人都不愿与他接触,如今闲赋在家,听到侄子和大女儿回来,脸上不由多了几分喜悦。
陶杳对便宜父亲好奇已久,大将军,想想便是个值得敬佩的人物,等看到陶延之时,陶杳目光晶亮。
面前中年男子看起来不过而立之龄,留了美鬤,他大刀阔斧坐在厅中上首,扑面而来一股豪迈气息。
他五官冷硬,也不知是否因着常年征战沙场,周身起伏着一股血煞之气,若是胆子小些,不免被他的气势震慑。
陶赦和陶杳恭恭敬敬拜过叔父父亲,陶延颇为慈爱的摸摸女儿的秀发,却又在目光触及她眉心之时,敛了些喜色。
“许久不见,杳杳是越发像你母亲了。”陶延说着,语气中便带了感叹,还有些许遗憾。
陶杳觉得他的声音里还藏着些许其他意思,却无从探究。
陶延问了两人不少话,传说中的继母才带着便宜妹妹和便宜弟弟姗姗来迟。
只一眼,陶杳便知这女人表里不一。
她窈窈走进来,仪态万千,保养得宜的脸上全然没有岁月的痕迹,面上最是和蔼端庄不过。
她笑着,可笑意不及眼里,在陶杳转头看她之前,一抹厌恶和冷厉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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