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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孕娇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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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陶杳觉得自己‘少节不保’,偏偏‘罪魁祸首’还杵在她面前,弯着唇角,喜悦毫不掩饰,好似遇到了令他开心的事。
陶杳十分自觉的把‘燕殊想到了开心的事’等于‘燕殊嘲笑她肿了的嘴唇’,当即眉头一拧,“痛死了。”
原本只有一点点的痛好像放大了十倍,陶杳眼中顿时蓄满眼泪,其做作的姿态若是旁人看来,定然觉得十分拙劣。
可一向英明神武的燕王殿下此刻被X糊了眼,只看出她娇揉的一面,未看出造作。
腰上忽然缠上了一只大手,骤然被拉进了的距离,让陶杳有点儿眼晕,她捧着下唇的手被强行拉开,男人轻扣着她的下颚,忽然高声道:“来人,取一盒玉容膏来。”
陶杳面前闪过一连串的问好,只听一声,“该让燕九来看看,破皮了。”
大婚之夜叫人来干嘛?
陶杳想都没想就拒绝,“我没事的,你快去招待客人。”她还惦记着自己的清白,呸,少节。
燕殊虚睨着她,叫疼的是她,说没事的也是她。
也不知她为何如此执着于让他去招待客人,燕王府门客众多,长袖善舞着不计其数,他便是出去了,也不过是端坐在那,无人会没眼色的来灌醉他。
陶杳被他深邃的眼眸看着,不知为何,心虚了一下,连忙拍拍他的前胸,催促道:“你去,我饿了,正好吃些东西,等下——”
陶杳声音戛然而止,才有力气四字被她卡在喉咙里,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吞下去。
今天她可能有点蠢,是结婚太令她兴奋了,还是面前的男色太过诱人,以至于她失去了一贯的冷静。
燕殊也是愣了一下,他很容易便能够猜出陶杳没出口的话,这会儿盯着她好像做错事了的小脸,他心中有一股果然如此的了然。
她是大胆的,可又偏偏在大胆中含着丝丝羞涩,燕殊也不知这不走寻常路的人还是怎么上了他的心,只觉得不管从哪儿看,都觉得她分外讨他喜欢。
燕殊难得收敛想要捉弄她的心思,大手在她光洁嫩滑的小脸上抚了抚,“本王稍候便回,嘴边伤口可先用玉容膏抹一抹。”
要是这样一本正经的话,陶杳忍不住伸手去拉他腰间系带,嘴里还小声催促道:“快去快去。”
她如今可还顶着重重的凤冠,一身嫁衣也是压的她有点儿不过气来,大热天的穿上这么一身又在这融融的房中与他嬉闹,身上起了一层薄汗,待会儿风一吹,要是吹出个酸臭味,她的一世英名可全都毁在这儿了。
某人杞人忧天燕殊当然不知,他将她使坏的小手裹在手心里捏了捏,这才大步而出。
燕殊离开,陶杳连忙招了阿桃几个进来,等重重的凤光从她头顶上拿开,陶杳舒服的揉揉脖子,还真别说她现在觉得自己的脑袋轻盈极了。
除了嫁衣,陶杳来到室内看到冒着热气的汉白玉池子,开心的双眼冒星星。
她在现代可都没享受过这么高级的待遇,钱钱果然是万恶之源。
大大的浴池流动的还是活水,温热的水淌在躯体上的感觉简直美妙到了极致。
陶杳毫不夸张的讲,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小型游泳池,她在里头划水绝对不过分。
陶杳连忙挥退了阿桃几个,懒洋洋的躺在池子里,离开了那个小的几乎拿不出手来见人的与浴桶,陶杳觉得此刻的自己畅快的像是一条灵活的鱼儿。
门外,燕殊离开喜房之后,燕十一立刻迎了上来,他瞅着自家王爷嘴边含着的一丝笑意,硬着头皮禀报。
“主子,就在不久之前,有个人潜入王府后花园。”
话才刚刚起了头,燕十一就感觉到燕殊这边的笑意敛了敛。
废话,要是在他新婚之夜有人出来找存在感,他也开心不起来。
燕十一又想到了自己还没有说出口的后续,脑袋更是大了一圈。
今天王爷大婚,想必不会罚他太狠了。
燕十一清了清是嗓子,抱着必死的决心说道:“他应该是对王府的地形不熟悉,不朝书房去,反倒是来了后院。”
“人呢?”燕十一话才说到一半,燕殊冷然的声音便打破了他心中所有的幻想。
燕十一生无可恋的跪下,“跑了。”
说出这二字的时候,他恨不得当场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他可以说是王府最厉害的一批暗卫之一,可有个人偷偷潜入王府,他这个暗卫统领不仅没有察觉,手下的人也一点反应也无,若不是那人往后院过来,恰巧遇上了守在王妃身边影,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燕殊眼中晦暗不明,他摩挲了一下手上的玉扳指,又问道:“可有探轻来人路数?”
燕十一赶紧把低了的头抬起来,说道:“手下与他交手,完全被他压制,他的武功诡异,看得出是在刻意遮掩了,但是痕迹太深,像是……昭宫龙影。”
龙影二字一出,燕十一立刻觉得周围寂静无声。
他舔了舔忽而变得干涩的唇瓣,“主子,昭宫龙影主生他可死,主死他比亡,昭帝引颈自戮于长乐宫,尸首更是被周太子派人验过,确证无疑,龙影……”有可能抛弃自己的主子,独自存活吗?
燕十一刚刚想到这边立刻否定,帝王身边的暗卫都是用超乎寻常的手段控制,忠心更是不必说。
大昭传承数百年,是四个国家当中最为悠久的王朝,不可能连个手下都控制不了。
燕殊负手而立,看着天边光华大绽的月亮,这样的天气实在是不适合做偷鸡摸狗之事。
偏偏人家不仅做了,还险些摸到他家鸡舍。
燕殊没有问燕十一会不会弄错,燕十一是精心培养出来的暗卫,除却高深的武学造诣之外,他的知识面未必就比他狭隘多,他说来人是昭宫龙影,那必然就是,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大昭……
这个已经玩了的王朝,却时时刻刻展示自己的存在感。
一个昭王宝藏……
等等!
燕殊赫然转身,连罚燕十一都来不及,人已经不见了。
昭宫……昭王宝藏……陶赦……龙影……大婚……燕王府后院……陶杳!
一条近乎恐怖的线一切串联起来。
若来人真是昭宫龙影,他为何偏偏挑他大婚之夜前来?
对王府地形不熟悉,所以来错了后院?这个理由听上去很不错,可作为龙影,他的素质会比燕王府暗卫低吗?
偷东西都不知道往哪偷,真该所以他的主子一道死了,可偏偏他还活着,活着来到了他的燕王府!那么此刻的燕王府一定有着要比他主子的性命更重要的东西。
陶杳在昭宫住了一年半,陶赦却千辛万苦要将她带出,情义二字在里头,可陶赦真是那样会为情义不顾自身性命的人吗?
燕殊深吸一口气,已经有东西呼之欲出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我……卡文加超级忙,呜呜呜……晚上还有两更(应该大概可能也许写不完,小声逼逼,写不完就明天加)自己欠下的章节,跪着也要写完!
第33章 春宵
阿桃恰恰把门关上,就看到燕殊大步而来,他连忙屈膝行礼,正想说陶杳在洗澡,燕殊却已经推门而入,原来要说的话也就这么卡在她的喉咙里。
阿桃下意识的想要追进去,阿角却已经拉住她的袖子,对她暧、昧的笑了笑。
阿桃傻愣愣的被拉走,半天了才反应过来,如今小姐已经是燕王妃了,便是……沐浴……燕王也没有见不得的理由。
阿桃脸颊红红,连忙跑到厨房去。
小姐如今成了燕王妃,和燕王殿下和和睦睦,很快就会有小主子……
没人在室内,陶杳又料准了暗处的暗卫必定不敢偷窥她洗澡,简直放飞自我,抹了玉容膏的嘴唇不肿了,唱起歌来也放荡不羁。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左搓搓右揉揉……我家浴缸好好坐……”
燕殊一进来,灵敏的听力让他轻易听到浴室里传来的鬼畜的歌声,他嘴角抽了抽,随后被自家王妃放肆大胆的歌声惊到,随后,冷冷清清的燕王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根子乍然泛红。
左搓搓……右揉揉……
燕殊鼻尖一热,连忙运功压下身体升起的燥意,正犹豫着要不要过会儿再进去,忽然听到里头传来一声惊呼,当即脑子一空,刚刚恐怖的念头再次袭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室内。
屏风后的场景无遮无挡,燕殊只看到沉在花瓣中的一头乌发,什么也顾不得,一下跳入水中,柔软的身躯扑了个满怀。
炽热的大掌透过光滑的肌肤,灼热的温度于突兀的冰寒中,裹挟痴狂,一发不可收拾。
——爱国敬业诚信友善,佛系看书拉灯拉灯——
灰衣人确定自己甩开了燕王府的人,一路疾行,眨眼间越过几条街,来到与上次全然不同的一处小院。
劲瘦老人这次在喂鸡,咕咕咕的声音从他喉咙里冒出,还真有点农家老丈喂鸡的感觉。
只是……大半夜的喂鸡……哪个农家老丈会这么做?
灰衣人掩去眼角的无奈,来到劲瘦老人面前,老人头也没抬一下,就道:“没见着人。”
不是反问,而是肯定。
灰衣人默默点头,不仅没见到人,还险些把自己搭里头。
若不是对方想生擒,他现在不死也是重伤,哪里能全身而退?
“燕殊十六岁便在四国闯出名声,燕王府更是大夏屹立百年不倒的庞然大物,要是能让你如入无人之境,燕殊早便死无葬身之地了。”
燕王府是大夏的定海神针,在百姓中的威望更甚当朝皇帝,甚至在边境百姓眼里,燕王比皇帝更值得他们信任。
灰衣人抿着唇没说话。
老人知道他不服气,轻笑一声。
“钦朝,不是老夫不看好你,四国之中,周太子,魏百里,夏燕殊,三人齐名,百里倾如何,几年前你与他战于长申,也该知他狡诈如狐,若不是魏帝在他背后出昏招,你未必能赢他。”
“而今魏帝崩,小皇帝登基,他身后没了拖后腿之人,只会比当初更难对付。”
“周太子不必多说,此人能忍,以一半汉人血统坐上周朝太子之位,挟制周帝,可见其心机。”
“而燕殊……”姜城沉吟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
“此人有勇有谋,只身一人闯魏营,初初听此,多少人觉得他死路一条,可他偏偏在这死路上杀出一条血路,破了百里倾给他设下的必死之局,凤凰涅槃,甚至反过来据大魏数城。”
贺钦朝垂眸,的确,燕殊其人,可怕至极,如果说周太子的可怕在于他的残暴,在于他的不择手段,那燕殊的可怕,便是谁也不知道他可以承受的上限在哪。
束发之龄挂帅出征,前有猛虎,后有财狼,他护下了燕王府,甚至将明成帝逼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公主不该嫁他。”贺钦朝闷声道。
大昭已亡,独独那传闻中的昭王宝藏惹得四方躁动,公主如今又偏偏与贼子陶赦扯上关系,谁知道燕殊娶她是不是也觊觎昭王宝藏?
那可是一国奇珍,传说藏着无数财富,堪比一国国库,更有传言说,得昭王宝藏可得天下,便是贺钦朝也有所动容,更何况是那些一心权势之人。
劲瘦老人这次没有说话。
他姜城一身卫国,生是大昭的人,死是大昭的鬼。
陶赦投降之举,他耻之,如今……如今他还任由失去记忆的公主嫁给燕殊,以求一隅之安,简直枉为昭将!
次日一早,生物钟让陶杳迷迷糊糊睁开眼,沉甸甸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像是被货车压过的身体全身都泛着酸软。
陶杳迷迷糊糊的想着,她如果强行爬起来或许会直接散架。
陶杳努力掀开眼皮,一只大手却已经率先盖在了她的眼睛上,随后耳边传来燕殊轻哄的声音,“乖,再睡会儿,本王去晨练。”
便是生龙活虎了大半夜,燕王殿下也没忘记他每日晨练。
陶杳迷迷糊糊的将眼睛上的大手扒拉开,嘴里咕噜一声,“快去快去!”
半梦半醒间也是这活泼模样,燕殊嘴角弯起,轻轻为她整理乱了的发丝,又惹她不喜,胡乱将他推拨开,扯上一边的被子,卷着,翻身。
至于文氏此前在她耳边叮嘱的要记得早起服侍燕王的话,早被她抛之脑后。
燕殊亲手轻脚的来到外室,净面换衣,临走了还叮嘱阿角莫要惊醒重新沉进睡梦中的人儿。
昨晚逃过一劫的燕十一早已打足了精神守在院外。
王爷已经迟了。
十年如一日晨练从不迟到的王爷,迟到了。
王妃的魅力真大。
燕十一兀自小声BB,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院中走出,燕十一连忙挺直腰板,假装自己一直很正经。
装了一半又觉得不大对,连忙迎了过去。
哪想到春风得意的燕王殿下见到他的第一句不是其他,而是——
“自去领罚。”
说完,燕殊如一阵风从燕十一身边刮过,燕十一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最后垂头丧气去了刑罚堂。
作为燕王府的暗卫,挨罚是家常便饭的事,燕十一作为暗卫统领,更是罚得多,手下人若是犯错,他还有连带责任。
昨晚他犯下的错不可饶恕,若不是影发现得及时,让那人偷偷摸到王妃这里……
燕十一几乎不敢想象后面会发生些什么。
燕九恰巧从燕十一对面走来,见他耷拉着脑袋,丁点儿精神没有,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安心去吧,那人落脚之地我已经查到了。”
燕十一:“???”安心去吧?这话他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
等等!
“你怎么查到了?!那人武功奇高,便是影都追不上,你怎么可能查到!”
燕九斜晲着一惊一乍的燕十一,一句话没说,却充分表现出自己的鄙视。
燕十一险些被气出一口血来。
燕九见他‘可怜兮兮’,清了清嗓子,道:“你都说了,他们是大昭来的,选在主子大婚摸来燕王府,之前总不可能什么都不打探吧?”
“所以,他们必然在京城落脚一段时间了,我闲来无事,让人去查了查近来京城外来人员的名册,再派人去街上走了一圈,就查出来了。”
说得这么轻松!
燕十一就不相信燕九真就只做了这么点。
奈何两人一向不对付,燕九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之后,大摇大摆的从他身边走过,明明一个和他的脸一样普通的背影,却被燕十一看出了得意洋洋的意味。
燕九这个小人,每次都在他出错的时候,抓着他的小辫子使劲儿扯,扯完了还要把他留下的小辫子给剪了。
燕十一松了口气,继续朝刑罚堂走去,还好燕九及时把人给找到了,若是让这么个人在暗处对王府虎视眈眈,对王爷可是大大的不利。
特别是如今王府还有了王妃,王爷一个大男人,被盯上也就算了,燕十一不觉得有能从王爷手下讨着好。
可王妃不一样,王妃娇娇弱弱的,手无缚鸡之力,若是被人盯上,很容易出事。
燕九来到燕殊面前,早没了他一贯示人的嬉皮笑脸。
冷下脸来的燕九,多了几分燕殊的冷然,一张平凡的丢在人群中完全找不出来的脸也有了一丝不一样的神采,让人不明觉厉。
燕殊将手中的长、枪划出一道森冷的锋芒,最后一个动作落下,他长臂一掷,玄铁打造的长、枪牢牢套在武器架子上,枪头微颤,发出嗡嗡的蜂鸣声。
“如何?”燕殊抹去额前的汗水,脖颈上的湿汗却汇成一道溪流,裸露他锁骨下刚劲有力的胸膛。
燕九虽在武学造诣上比不上燕十一,但在处理零碎的事物,以及善后这一道,一百个燕十一都比不上。
燕九道:“查到了,在玄武街,主子,属下怀疑昨晚燕十一遇到的那人是贺钦朝……”
贺钦朝三字一出,燕殊擦汗的动作突然一顿,与这个名字有关的消息也随之而来。
贺钦朝,二十有一时领兵与百里倾手下大将战于长申,退其于百里之外,后一鼓作气夺回被大魏攻下的三座城,可以算是一战成名,为四国所知。
可在其回朝被封为正二品大将军之后,昭帝又突然封他为禁军统领,从此再没参加过任何一场战役。
可以说是被昭帝生生折断了翅膀。
贺钦朝是龙影?
要说贺钦朝是龙影,燕殊更愿意相信,昭帝是贺钦朝干掉的。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点不该写的,被蔽了……呜呜呜……
昨天剩下的一更,今天会补上……我jio得我可以……
第34章 娇羞
陶杳是被热醒的。
如今刚过重阳不久,夏日的炎热稍稍降下,可能蒙被子里,着实能把人热出一身汗来。
她懒懒挪动了一下身子,身上的酸痛早已没有晨间的明显,清清凉凉的感觉让她精神舒爽。
陶杳伸个懒腰,如绸缎般的乌黑长发瞬间在床塌上铺开,懒了好一会儿,等精神彻底清明,她才扬声叫人。
阿桃老老实实守在门外,一直都仔细听着屋中动静,如今听陶杳叫人,立刻殷勤地走进室内。
“阿桃,现在什么时辰了?”外面天光大亮,想来她这么舒爽的一觉睡得时间定然不短。
阿桃时时刻刻都注意着时辰,陶杳问起,她答的也快:“王妃,已过巳时了。”
她口中王妃二字叫得轻快,半点违和感也没有。
陶杳不由一愣,这才慢慢回味起自己身份的转变。
她嫁人了,如今是燕王妃。
陶杳全然顾不得自己现在已经睡过了九点这个在古人看来已日上三竿的时间,唇瓣动了动,问道:“王爷呢……”
不知为何,王爷这个不过在以前的陶杳看来再普通不过的称呼,此刻从她嘴里说出,多了一丝别扭。
阿桃扶着陶杳伸出来的手,答道:“王爷如今在前院书房。”
“早间王爷起时,还嘱咐奴婢们莫要吵醒王妃您,晨练回来之后,还在屋中待了好一会儿才离去……”
陶杳这都才问了一句话,阿桃就已经叭叭叭,将燕殊从早晨到现在的动向全都一丝不落的汇报过来。
陶杳脸颊泛着红晕,她完全没把阿桃的话听进去,思绪随着酸痛的身子都不知道飞到哪了。
一直到外头传来请安的声音,她才连忙一把拍飞脑中让她脸颊通红身子发软的画面。
瞧着是个纯情的,哪想到发起狂来,她哀哀求饶也不得他冷静。
阿桃见燕殊快步进来,十分有眼色的退到一边,又见陶杳明明知道人来了却没转身,顿时知道自家小姐心中羞涩,连忙朝外走去。
阿桃这么有眼色,燕殊突然觉得这小丫头还挺不错,他将只穿着一身亵衣的陶杳揽住,见她低着头不敢看他,心中很是愉悦。
陶杳揪着面前男人的腰带,小声说道:“不是说在前院办公吗?怎么来了?”
刚刚阿桃还说他晨练后回来了一次,这才多久,又回来?
“知你醒了,过来看看。”又是这样言简意赅的几个字,陶杳心里却美滋滋的。
她又道:“你用早膳了吗?若没有,等我梳洗过后,我们一起。”
陶杳说完,这才十分吝啬的挪起一缕目光放在燕殊的下颚上。
从燕殊的角度只能看到她低垂着的眼眸,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但他在此刻却有一种莫名的自信,自信面前已经成为他王妃的女子此刻定然羞意满满。
难得见她这副小模样,燕殊抚了抚陶杳的脊背,低声应一句好。
陶杳得他回应,连忙推了推他的胸口,要将他赶出去。
她如今刚起床,蓬头垢面,好看不到哪去。
虽说现在两人已经结婚,但又有哪个女子不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给丈夫?
燕殊失笑,顺着她的力道转身出去,又把阿桃阿角阿翘都叫进去。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燕殊便看到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穿着一身鲜红色长裙的陶杳从屋中走来。
许是初为人妇,她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一双没有细描的眉眼,含着潋滟之意,只看去便知其蕴满情谊。
她穿着他特意挑选出的图样制成的长裙,盘扣一圈又一圈缠绕在她锁骨下方,喜庆的颜色看起来不俗气,只觉得穿在她身上无论是人还是衣服都显得格外好看,大概算是相得益彰。
陶杳出来看到燕殊倚在软榻上手里捧着一卷书,不由好奇的走到他身边。
街头巷尾可没少传燕王殿下是怎样一个自律的人,闲时从不浪费时间,便是坐镇营帐,也手不释卷。
如今不过新婚第二天,他手里便捧着一卷书,想来街头传闻不假。
燕殊瞅见她好奇的眼神,嘴角的弧度深了深。
果然,娇人儿好奇的凑了过来,还毫不客气的坐在他身边往他这里靠,伸长了的脑袋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燕殊手里稳稳拿着书,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把凑到他身边的细腰搂了过来,这才把人扣到怀里,耳边已经响起了一声惊呼。
陶杳盯着燕殊手里的小X书,只觉得心中刚刚树立起的燕王殿下光辉英武的形象瞬间坍塌。
鼎鼎大名且不解风情的燕王殿下竟然大清早的在大庭广众之下看小X书,她的三观能不奔溃吗?
若是被屋中婢女们不小心瞧见了,燕王殿下英明岂不毁于一旦。
陶杳用一种控诉的眼神看着燕殊,仿佛他做了件十恶不赦的事。
燕殊好笑的盯着她鼓起来的小脸,把手中的书往她面前凑了凑,还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不仔细瞧瞧?”
听听!听听!他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陶杳见他眼中含着促狭,将信将疑把视线从他脸上抠下来,自我怀疑。
莫不是刚刚那一眼是她看错了?
陶杳再次把目光放到燕殊手里的小X书上,赤、裸裸的图案让她面红耳赤。
一个人看还好,一男一女又是夫妻一起看那算什么事儿?
突然她的视线在某处顿了一下,随后像是一颗炸、弹在她的脑中炸出了一个蘑菇云,陶杳难以置信的看向燕殊。
燕殊见她回味过来了,又凑近了些,轻咬着她的耳根说道:“杳杳可还熟悉?”
混蛋!这男人竟然把她那晚看的小X书取了回来,取回来也就算了,他偷偷看不行吗?还非得拿到她面前来取笑她。
陶杳伸出白嫩嫩的手指狠戳了一下他的胸膛,力道不小,可是对燕殊来说与挠痒痒无异。
他把手里的书往后一丢,随后将那白嫩嫩的手指裹在手心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陶杳的颈侧,小声说了一句,惹得她满脸通红。
陶杳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见,连忙从他怀中逃出,嘴里碎碎念,“我饿了,我要吃早膳,饿得头昏眼花,连话都听不清。”
若是饿了前一句便好,又何必再来一句欲盖弥彰?
燕殊哪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深邃的眼眸凝聚着笑意。
人都是他的了,装疯卖傻是没用的。
不过……小王妃这么羞涩燕殊着实没想到,自打认识她,她便一副剽悍模样,大婚前夜更是拿着本避火图,前前后后翻了个遍,翘着白玉小脚评头论足。
燕王殿下于前晚冲击过大,回来后,揪着避火图好一阵儿研究,才有了今日厚脸皮之行。
燕殊面不改色起身,全然那晚的面红耳赤不曾发生,软榻上那本刚刚才被宠幸的小X书可怜兮兮的趴着。
燕王府的大厨果然不是普通府第的厨师能够比得上的,不过是一碗粥也能整出花样了,入口那细细碎碎的蛋花,滑而不腻,陶杳分外满足的一口接一口。
吃完了一碗粥,阿角又不知从哪端来一碗红枣当归乌鸡汤。
陶杳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碗汤的效用,脸颊上又升起一丝燥意,她自认身体被养的很好,上药之后酸痛的感觉也减了很多,当即摆摆手,“不要不要。”
她一点也不喜欢当归的味道,鸡汤在她刚穿越来不久,因为丝羽乌骨鸡的关系更是已经吃到腻味,这会儿被双管齐下,她想想便没了食欲。
哪知燕殊接过阿角手中的鸡汤,先用勺子盛起一口,放在嘴边吹了吹,随后竟然毫不避讳地将这给女子补身子的食物吃进嘴里。
“严叔亲自下的厨,味道十分不错,杳杳试试?”他又舀起一口,放到陶杳嘴边,嘴里还亲哄着:“莫要任性,许叔熬的鸡汤滋补养身,你昨日累着了,要好好养养。”
两位主子若无旁人地说着话,丫鬟们全都低着头眼光观鼻鼻观心。
陶杳此刻脸上已经爆炸红,她她她……不,燕殊他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么露骨的话?
啊啊啊啊啊,谁说古人含蓄来着?那怕是没在古代待过。
为了不让燕殊继续一本正经的说那还些全然不正经的话,陶杳视死如归的张开嘴,将她讨厌极了的鸡汤一口吞下。
燕殊满意的见她乖巧的模样,眼底深处掠过一丝笑意,这小丫头不整治实在不行,偏偏那娇娇的模样让人下不了狠手。
燕王殿下思来想去,觉着一般方法肯定对付不了她,只好换个方法来,如今看来效果还不错。
有了第一口鸡汤入肚,好似这碗鸡汤也没她想象中的那么恐怖,陶杳又被喂了一口,正要接过鸡汤自己来,面前的男人好像喂她喂上瘾了,避开她伸过去的手,还呵斥她一声,“别闹!”
好不容易慢吞吞的吃完早餐,日头已经快接近正午,陶杳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有点后悔刚刚喝了一整碗鸡汤之后,又被哄着吃了几块鸡肉。
燕殊见她小声嘀咕,问道:“还累不累?”
陶杳连忙警惕的盯着他。
你想做什么?
燕殊颇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将后退了一步的人儿又重新拉回来,解释道:“去花园走走如何?”
如果是他没记错的话,这小人儿好似很喜欢花园,不对,是喜欢辣手摧花才对。
燕王府后花园的花朵品种还算多,应该能让她摧上一段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甜甜甜~晚上还有一章
第35章 娇怯
太后一直等到晌午都没等到燕王携燕王妃进宫的消息,心中的失落自不必说。
她昨日想出宫的,只是皇帝亲自前来与她道明利害关系,她便只好压下了心头的心思。
她是皇帝的亲娘,怎么会不知道皇帝心头在想什么?
终究不过‘惹人闲话’四字。
太后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失落爬上眉宇,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忧愁。
秋离嬷嬷见了不由心疼,轻声唤道:“娘娘?不若奴婢派人去燕王府传话,让王爷——”
秋离嬷嬷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太后伸手打断。
“不,不!谨之最不喜哀家插手燕王府的事,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哀家想喝他和他王妃那一杯茶,可他就是不进宫,他一直都怨着哀家,如今他已娶妻,哀家悬着的那颗心也算是放下了一半,莫要……莫要惹他生厌……”
说到最后,太后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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