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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傲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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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又大又亮,里面不含半分杂志,仿佛一个单纯可爱的邻家男孩。
但是,此时的他满目哀戚,双手抱住怀中的女子,一声一声,悲怆的呼唤着:“爱妃!爱妃!”
而无力躺在他怀中的女子,精心梳理好的云鬓倾颓,一头秀发垂落下来,将脸遮了大半,隐约只能见到白皙的脸颊,合拢的双眸、以及挂着一道正在渐渐干涸血迹的嫣红唇角。
其他人纷纷环绕在他身边,年纪最长的一人小声劝道:“尘儿,她都已经死了,你就放手吧!父皇再给你一个比她温柔美貌十倍的女子,好不好?”
“就是啊阿尘,这贱人死都死了,你就丢开手让她转世投胎去吧!”
“你再骂她一声试试!”
猛然间,男子抬起头来,原本哀伤的眼中释放出阵阵慑人的寒意。
说话的太子身体陡然一僵!赶紧不着痕迹的后退几步:“这个,我……”
见状,皇后眸光一沉,马上又挤出一脸的慈爱凑了过来。
“尘儿,母后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人死不能复生,你就让她安心的去吧!你放心,不管她犯了什么错,我们都不会宣扬出去的,啊?”
“就是,我们保证不说!”另几个女人也忙不迭点头。
“你是怕我把你们的丑事都给宣扬出去了吧?”却是一声冷哼,男子冷冷道。
在场众人均是一愣。“尘儿……”
男子轻笑。“我是傻子,但不是笨蛋!爱妃刚才说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一言既出,所有人都脸色大变。
上位的皇帝太子等人更是眸光一暗,眼中杀机毕现。
不过转瞬的功夫,他们的神色又恢复如常,眼底的关切之情更加深浓。
“尘儿尘儿,这个……你听父皇说,她是胡说了,她早疯了,她的话当不得真的!”
“是啊是啊!她是想离间咱们一家人的感情呢!这个贱人,死到临头还想把我们拖下水——啊!”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昂然起身,年轻人冷声呵斥。
被打了一拳的太子捂着鼻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被他欺凌了这么多年的兄长——
“二……二皇兄?”
“不许你们侮辱我的爱妃!谁都不许!她不会骗我,会骗我的只有你们!”
“尘儿,就连父皇的话你也不信了吗?”
闻言,皇帝面色猛沉,语气十分危险。
然而,年轻人没有发现,依然流着泪大喊:“不信不信!除了她和平公公,你们谁的话我都不信!”
“尘儿……”
“闭嘴!让开!你们全都让开!我不想再听你们说话!!!”
一把将女子抱起,男子目光一扫,便仿佛两把尖刀往所有人心中狠狠扎去。
好你个小贱人
打从心底里泛起一阵凉意,原本环绕在他周围的人们自发的便向两旁退去。
他便抱上女子,脚步踉跄的朝大门口走去。
“尘儿……”
“你们放心吧!”
跨过门槛,男子才回头,黑亮的眼底蒙上一层冰冷:“只要你们不说她的事,我也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起你们的事。”
大家一怔,心中迟疑不已。
余下的几人互相交换几个眼神,缩在袖子里的双手都纷纷握紧。
张张口,还有人想叫,他却充耳不闻,只管抱着怀中的女子,跌跌撞撞的走出大殿。
头顶的阳光霎时洒落在两人身上,终于带来些许温暖的气息。
低下头去,看着怀中女子带泪的容颜,他终于忍不住呜咽一声。
两行眼泪从眼角滚落下来:“爱妃,我们回家,回去我们的家,不要理这些人,永远都不要理了!你是我的爱妃,这辈子都是,一辈子!”
眼泪一滴一滴,全都落在女子的眼角,与她的泪水融合在一起,分不清哪是他的,哪是她的。
就仿佛,两个人从来都是一体……
“傻子……”
不能走!不能就这样走了啊!
那几个人分明已经对你心怀敌意。只要你走出这个地方,下一个要死的人就是你啊!
你快回来!
眼泪也止不住的扑簌而下,凤弦月捂着胸口,不由自主的便跟着他往外飘去。
但是——
“啊!”
身体才碰触到一点阳光,她便感觉到全身仿佛被烈火灼烧一般,无止尽的痛楚渗透五脏六腑,让她痛苦的闭上眼,再次坠入深沉的黑暗中。
头疼。
不知是吹了晚风还是怎的,一早醒来,凤弦月的精神就很不好。
“小姐,就在这里歇歇吧!有点树荫,又照得到太阳,旁边还有你最喜欢的杜鹃花。”
扶着凤弦月来到后花园,前后打量一下,翠云很快便找到了一个还算舒适的所在。
“嗯。”凤弦月点头,扶着她的手坐下了。
巧云连忙捧着食盒过来,取出里面的小碗呈上:“小姐,这是厨房刚熬好的安神汤,你喝两口吧!”
“算了,没胃口。”凤弦月摆手,只抬起头,看着东方一轮冉冉升起的红日,心中苦笑不已——
昨晚上的自己是真做了回鬼吧?不然,如何连太阳都见不到?
原本还想抓紧机会靠近他,好好看看他,和他说几句话,让他宽心忘了自己,以后好好的过他的日子,可谁知道……
“凤弦月!”
正想着,忽然一个尖刻的女音划破清晨宁静的氛围,杂乱的脚步声朝她这边迅速靠拢过来。
听到声音,翠云等人脸色马上一变,赶紧并排拦在她的身前。凤弦月也眉头微皱,拢拢身上的披风站了起来。
不多时,一个裹着绫罗绸缎、头戴许多金器,打扮得雍容华贵、脸上涂着厚厚一层粉的中年女人扭着腰来到她的跟前。
目光一扫,锁定了站在后一排的凤弦月,她便一手叉腰,一手直直点向那边:“好你个小贱人,敢对我女儿动手?你活得不耐烦了!”
来人啊!杀人了!
“呵呵,我对你女儿动手怎么了?你怎不说你和你女儿早设计好了要对我动手的?”凤弦月轻笑,不徐不疾的道。
“你……你胡说!”马上脸上一抹慌乱一扫而过,女人又拔高了音调。
“也不知道你个小贱人对老爷灌了什么米汤,他竟决口不再提这事,还不让我提了!你说,你到底对老爷说什么?”
“我和我爹的事情,用得着你管?”
“你!小贱人……”
“一口一个贱人,你以为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了?”听的烦人,凤弦月冷冷打断她。
“若说我是小贱人,你就是老贱人,你女儿就是小小贱人!你们一家子都是贱人!”
女人的身体大力颤抖起来,嗓音也拔得更尖:“你一家子才是贱人!你外婆是妓/女,你娘是妓/女的女儿,你是妓/女的孙女,你们才都是贱人!”
“你说什么都可以,不许扯上我娘!”心猛地一扯,马上脸一沉,凤弦月的手紧握成拳。
“怎么,不让说?”闻听此言,女人便仿佛抓到了把柄似的,扯着嗓子叫了起来,“你娘本就是个贱人!和你一样,出身低贱,不知进退,还妄想一个人霸着老爷——啊!”
话说一半,一碗温温的汤迎面泼来,彻彻底底的给她洗了个脸。
脸上涂上的一层粉糊了,湿哒哒的,十分难受。
可想而知,各种胭脂水粉混在一起,也必定是十分难看的。连忙惊叫一声,女人扭过头去拿出帕子在脸上乱抹一通。
一群丫头也赶紧围拢过去,急急忙忙的帮她收拾起来。
好一会,再抬起头来之时,只见凤弦月已经将前头碍事的丫鬟推开,手中还拿着碗,正得意洋洋的看着她。
“说我娘贱,你岂不是更贱?趁着我娘怀有身孕的时候爬上我爹的床,还装模作样不为人妾,你们一家子不就是掐准了我爹死爱面子的个性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凤清歌那个小小贱人是怎么来的!”随口一张,让人浑身发抖的话就灌入耳中。
“你……小贱人!你敢对母亲不敬,我打死你!”
恼羞成怒,女人举起巴掌便扇过来。
四周围的丫鬟们大惊失色,连忙要拦。翠云巧云更又想过来拦在她的身前。凤弦月再将她们推开,只等女人撞过来之际,将碗一扔!
哗啦啦!
小碗撞在她的身上然后落地,摔成了碎片。
“啊啊啊!来人啊!杀人了!小贱人要杀了我啊!”
伴着声响,女人赶紧止住脚步,身子一滚,就在地上乱叫起来。
冷眼看着她拙劣的表演,凤弦月只想冷笑。时至今日,她还以为她是当初那个做事冲动不计后果的小丫头吗?
其实,小小的一只碗,撞在她身上根本不会有多大力道,更何况碗是落地才摔成碎片的,除非她傻乎乎的滚到碎片所在地,否则她根本就不能伤她分毫。
而这个女人也实在聪明,她只是抱着头往后滚,根本就不沾碎片的边。
听她叫唤几句,凤弦月懒得烦了,直接抬脚就走。
踏破铁鞋无觅处
眼看计策失败,女人连忙停下。 “你去哪里?”
“找小小贱人,把她也给杀了!”
“你敢!”
“你说我敢不敢?”凤弦月轻笑,弯腰捡起一块瓷片,“就算杀不了她,我也要在她的脸上留下一道疤,让她一辈子没脸见人!”
“你你你……”女人的脸霎时都吓白了。眼看自己倒在地上,一时半会爬不起来,又看着凤弦月走去的方向……
“清儿,快跑!快跑啊!小贱人疯了!她要毁你的容,她要杀了你!”
“果然。”听到这话,凤弦月嘴角一勾,加快脚步往前走走,便手一伸,从路边一颗柳树后头捞出了一个瑟瑟发抖的小丫头——
这丫头,不是一直躲在这边看戏的凤清歌还有谁?
“凤夫人,真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令嫒就在这里啊!”回头一笑,凤弦月缓缓举起手中的瓷片。
“不要!”
女人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扯着嗓子大喊。凤清歌也吓得脸儿发白:“爹,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啊!”
“凤弦月,你快放手!”
说曹操,曹操就到。她的话音才落,凤居正就响应号召出现了。只见他步履匆忙,一脸焦急,身上还穿着官服,应该是刚下早朝就奔过来了。
“老爷!”
见到他,女人变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头飞扑过去。“你看到了,凤弦月她要杀了我,她还要杀了清儿!呜呜呜……”
“呜呜,爹……”凤清歌也美目含泪,娇娇弱弱的低声呼喊起来。
看情形,是个正常人都会认为是她又撒泼欺负了这对‘楚楚可怜’的母女。
面对此情此景,凤弦月又禁不住冷笑。
没想到,时隔三年,她又重温了当年的一幕。而这一次,父亲大人理所当然的还是会听信他的妻女,义无反顾的站到她们身边去吧?
“凤弦月,你在干什么?赶紧放开你妹妹!快点!”
果然不出所料,听到妻女的哭泣,眼见妻女楚楚可怜的模样,凤居正脸一沉,立即沉声呵斥。
心早就凉了,现在自然说不上任何感觉。凤弦月只是笑着:“爹,你果然还是如此疼爱你的女儿呢!”
说着,指尖的瓷片用力一划!
“啊!”
瓷片才碰触上她的脸颊,凤清歌和张氏立即傻猪般的尖叫起来。继而,这对母女双双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凤、弦、月!”
见状,凤居正怒火中烧,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扬手便一巴掌扇了过来。
脸上一阵剧痛,凤弦月头往旁一偏,手中一松,让晕厥过去的凤清歌狠狠坠地。
“小姐!”
凤弦月和凤清歌的丫鬟顿时都大叫起来。
凤清歌的人自是大胆的跑过来将人扶起,翠云巧云二人却原地踟蹰一下,最终还是翠云大着胆子跑过来了。
“你……你……”虽打了一巴掌,但人还是被气得不停的发抖。
凤居正死死瞪着大女儿看了半晌,才嘶声吼道:“来人,把大小姐带回绣楼,面壁思过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不许她见任何人!不然,活活打死!”
长长的血痕
“老爷,她毁了清儿的容,你就只让她面壁思过一个月?怎么也得以牙还牙、也让她没脸见人才行啊!”话音才落,张氏突然慌慌张张爬起来了,惨白着脸大叫。
凤弦月见了,脸上的笑意更冷。
“凤夫人,真不错啊,你和你女儿一起昏倒的。现在她还昏着呢,您老人家就已经醒过来、还有力气爬起来了?”
字字句句都在指责她是假晕。
张氏恨得咬牙:“小贱人,你给我住口——”
“你们全都给我住口!”
凤居正忽的一声令下,也不知是让谁住口,张氏和凤弦月均是一怔,全都说不出话了。
再看看地上脸上被划出一道长长血痕的小女儿,然后抬头,发现大女儿还在看着他,微微挑起的嘴角挂着一抹冷冷的笑,似乎在讽刺他什么。
当即又心一扯,冷下脸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大小姐带回去!”
“慢着!”就在翠云等人想要靠过来之时,凤弦月轻轻说出一句,继续看着凤居正,柔柔唤道,“爹。”
凤居正心中一阵怔忪。
都已经多少年了?他都不记得,到底是多久之前,这个女儿曾用这么温柔的眼神看过他、用这么轻柔的语调呼唤着他。
张张口,他小声回应道:“月、月儿。”
“爹,这一巴掌,你终究是打下来了。”轻轻笑着,凤弦月摸摸脸,麻木的半边脸颊上传来浅浅的刺痛,但她的语调依旧十分平和,“昨天我就说过,只要你敢打下来,那么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千万不要后悔!而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携着你的妻女慢慢等着以后的事吧!”
冷冰冰的一席话,仿佛一把尖刀插入心脏,刺痛之余,也让他内心冰凉一片。凤居正冷不丁一颤。
“月儿……”
凤弦月却不再看他,毅然转身:“走吧!回去面壁思过!!”
说起来真可笑。
不管事情如何进展,她该遭受的惩罚从来都没有变过。
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凤弦月微微笑着,心里丝毫不觉被关着的委屈,反而畅快无比。
想想也是。当初,她从百花宴回来,也是被凤居正大骂一通,原因便是她不知道收敛,当众对一个丫鬟动粗,连带的毁了凤家的面子,害得凤二小姐以后也不好找婆家。
紧接着第二天,张氏母女在后花园对她好一通冷嘲热讽,她还击几句,连手都没动,张氏就滚到地上要死要活,凤清歌随后走出来,以旁观者的角度向父亲作证说是她欺负了长辈。
因而,凤居正对她又是好一通责骂,根本不听她的辩解就罚她闭门思过一个月。
既然不管她做什么,最终结果都是如此,那还不如随心所欲的来一场。
毕竟,她觉得自己现在受的罪比当初值多了。
好歹……眸光一暗。她不好过,那对母女也休想比她过得舒坦!!
“小姐。”
悄悄的,翠云又来到她身后。
私奔未遂的男人
凤弦月头也不回。 “我没事,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不是,小姐,凤崎县主派人来了。”
嗯?
凤弦月一愣,旋即想起——上辈子的这时候,她的确是和凤崎县主有约。那时候,也是她把她从禁闭中解救了出来。
凤崎县主,名唤千川雪,当今宁怡长公主的女儿,她上辈子唯一的好友,曾经多次对她伸出援手。
只可惜,就在她嫁人不久之后,她冲撞邻国来使,触怒皇帝,被迫远嫁。
而后,虽然自己给她写过几封信,却没有收到过一封回信。
时间久了,关系就这么渐渐淡了。
没想到,时隔三年,曾经的挚友还能再度重逢。
凤弦月欢喜异常,连忙跳起来道:“人呢?在哪?”
“在二门处等着呢!”翠云笑道,“凤崎县主派人来接小姐你过去游园,老爷夫人也不敢违抗。夫人现在正在院子里摔东西呢!”
是了。现在他们不敢得罪宁怡长公主,只能暗地里砸东西出气。
等后来凤崎县主失势,她们便变本加厉,把以前积攒下来的怒气全发泄在她身上。
凤弦月冷笑,既然上辈子已经经历过这一遭,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和自己的好友再赴那样的后尘!
便起身:“来吧,给我更衣。”
“是。”翠云巧云连忙翻箱倒柜找出一身大红绣着牡丹的衣裙,一套牡丹金饰。把她打扮得艳丽无双。
收拾停当后,她带着翠云来到二门处,果然见到一辆华丽的马车等候在那里。
“凤大小姐。”见到她,收在马车旁的婢女连忙屈身行礼。
凤弦月点点头,便笺车帘掀开,一个一身火红、容貌清丽、头上插满了金银珠翠的少女探出头来。
“月儿,你怎么搞的?上个月咱们不是说好了要去我家玩几天的吗?我左等右等,等了你好几天了,你怎么一直没去找我?要不是我听说你被禁足的消息,你是不是还要让我傻等下去?”
噼里啪啦,才见面便是一连串不悦的呵斥,凤弦月却甘之如饴,甚至感动得想哭。
如果下半辈子天天都能听到她如此中气十足的喝骂,她也心甘情愿。
“喂,你怎么啦?不会是百花宴上表现不佳,所以心情抑郁吧?”发现她心不在焉,千川雪稍稍降低音调。
凤弦月淡笑:“没有的事。我刚才在想别的。”
“算啦算啦!不管你在想什么,现在赶快给我上来!今天我家请了展云楼的戏班子过来,听说他们新捧出来一个花旦,嗓子那叫一个妙啊,简直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今天我就是特地来带你去见识见识的!”
千川雪摇摇头,赶紧拍拍身边的座位。
展云楼?
心口又陡的一缩,凤弦月的身体僵在原处。某些记忆还在脑海里留存得一清二楚:凤鸣,那个和她私奔未遂的男人,他就是展云楼里出来的。
“月儿?月儿?你怎么了?”
“啊?”立即回神,凤弦月虚弱一笑,“川雪,我今天不大舒服,要不我们……”
我行我素,狂傲不羁
“不行!”马上沉下脸,千川雪一把拽上她的胳膊,“你都放了我好几天鸽子了。我告诉你,你今天给我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还是如她记忆中的一般我行我素,狂傲不羁。
“我……好吧!”无奈垂眸,凤弦月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
毕竟,现在还是三年前呢!凤鸣,他还没有出现。
自己今天去了,也见不到他,那又何必如此草木皆兵?
马车摇摇晃晃,很快便来到了宁怡长公主府门口。
公主府里的管家也早和她熟悉了。见到她们来,管家忙不迭迎上来:“大小姐,凤小姐,你们可算来了!展云楼的人已经到了,马上就要开唱了呢!”
“是吗?”千川雪眉梢一挑,当即一把抓紧了凤弦月的手,“月儿,咱们快走!”
“哦。”
凤弦月低声应道,任她拉着她抄近路飞奔。
正想着,忽然听见一阵嘈杂声传来。
循声望去,凤弦月便见到一群人朝她这边奔跑了过来。
跑在最前面的,赫然便是一个身量修长瘦弱的少年,他身上套着白色的戏服里衬,脸上涂着一层厚厚的油彩,只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露在外面。
而就是那一双澄澈如泉水般的眸子,波光流转,里面透露出几分张煌,几分无助,就仿佛一只无形的手一般,狠狠抓住了她的心脏。
这双眼,和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身体霎时定在原处,小腿像灌了铅似的,根本动都不能动一下。
傻傻看着这个朝自己越靠越近的少年,凤弦月握紧拳头,嘴角一翘,唇缝中吐出一声讥诮:“凤鸣?”
话音刚落,一行人已经冲撞到了近跟前。
“月儿小心!”电光火石之间,千川雪一把拉着凤弦月避到一边,而后面的护院们也追了上来,一拥而上将人按到地上。
“大胆!这是哪里跑出来的小戏子,如此不知轻重,差点敢冲撞凤崎县主!”
随后,千川雪身后的丫鬟也站了出来,沉下脸厉声呵斥。
仆如其主,这也是个泼辣爽利的。
一行人才知冲撞了贵人,忙不迭跪地认错。
领路的小厮一张脸更难看得不行,赶紧挤出笑脸连连陪着不是。
“凤崎县主,凤大小姐,实在是对不住,想必是这小子又乱闹脾气,和人打了起来,班主要罚他,他拔腿就跑。”
“可不知怎的就跑到了这里,差点撞上两位小姐,是他的不是,也是我们管教不严,是我们的错。”
“回头我们就打死了他!还请凤崎县主和凤大小姐千万消气,不要因为这等小事气坏了身子。”
鄙夷的眼神,轻蔑的语气,三言两语将日后的展云楼头牌给踩进了泥里。
殊不知,风水轮流转,等凤鸣踏上云端之时,便是他被狠狠踩入泥地的时候。
“真的打死?”眉梢一挑,千川雪冷声问。
小厮点头哈腰。“一定一定!”
说着,便对押着人的护院们挥手示意。
护院们便点头,刚要将人押下去,凤弦月忍不住开口了:“慢着!”
道不明的情愫
“月儿,怎么了?”
“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太大的事情。 ”抿抿唇,凤弦月小声道。
“川雪,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们今天就饶了他一条命吧!”
“哟,月儿,你什么时候也这么有慈悲心了?”闻言,千川雪好奇的笑了,目光又往凤鸣身上扫一眼。
凤弦月不太自在的笑道:“不知道,只是偶然想这么做,就说出来了而已。”
一个自己曾经深深迷恋过、甚至愿意不计一切跟他私奔的男人,现在又出现在她面前,而且是以如此卑微的姿态,不知怎的,她的心里怪怪的,就是不大忍心眼睁睁看着他因为自己的关系受到责罚。
虽然时至今日,她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并非是爱。但是,想起往日重重,她的心里总觉得……
“好吧!既然月儿你都这么说了,我就饶他一条小命好了!”听她这么说,千川雪便大方一笑,“不过,能让月儿你大发善心的,必定是个美男子。不如,我就把他买了下来,送给你算了?气死你家里那两个,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算了吧!”凤弦月连忙摆手。
上辈子,她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也早自暴自弃了,便只要有个人对她好,并愿意带她离开那个鬼地方,她就不顾一切的投身进去。
可现在,一切重头来过,她发现身边还有这么多美好的东西,她又为何要因为一个比自己还小的毛孩子自毁前程?
那个傻子,她的哥哥,还有还没见过几面的小侄子……
当初她为什么那么傻,竟然选择将他们全都抛诸脑后?
“那好吧!”听得她这么说,千川雪也不勉强,便挽上她的胳膊。
“时候不早了,咱们赶紧过去吧!不过……刚才我可是给了你个天大的面子,你打算怎么谢我?”
“你想我怎么谢?”
“这个……暂时还没想好。等以后想到了我再和你说!”
“好啊!”
……
一行说着,两个人一行继续往戏楼走去,远远将这群人丢在身后。
虚惊一场,小厮也松了口气,连忙擦擦额头上的汗,示意护院们将人带走。
只是……
一路走着,凤弦月总觉得不大对劲。
似乎有一双眼,一直盯在她的身上,仿佛两道炽热的火焰,久久灼烧着她,要在她的身上留下两道深深的印记。
忍不住回头,不想就撞上了一双清澈如幽泉的眸子。
泉水叮咚,清澈见底,却在泉底荡漾起浅浅的涟漪,似乎在问——为什么?
她哪里知道为什么?
可能,是出于对故交的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吧!
凤弦月暗想。
其实,对于这个男人,她的心里也十分矛盾。
她知道,她是喜欢他的,但是,这喜欢有多深,有多烈,她却衡量不出。
想当初,是他主动靠近她,对她示好,给她想要的温柔,进而一步一步走进她的心里,最终让她奋不顾身扑入他的怀抱。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约她私奔。
立即把他给我打死
她早被继母母女折磨得快要崩溃,也对那个人面兽心的太子绝望。那时候,她只是渴望一个家,一个能包容她、温暖她、呵护她的家。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但是,在最后关头,她抛弃一切,带着全部家当欣然赴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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