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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给本宫笑一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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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平君淡笑着道:“求我?你有什么事情要求我?”
薛博雅认真道:“是很重要的事情。”
沈平君温和的笑道:“是什么事情,你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薛博雅突然一掀衣袍跪了下去。直挺挺的跪在那里,也不说话。
沈平君哪里见过这架势,当下吓得赶紧附身要去拉他,薛博雅固执的一扭胳膊,力气大的惊人。
“有什么事情,你不能站起来说吗,薛公子,你这是做什么?”沈平君有点懵了。
薛博雅摇头:“沈兄,你若是不答应我,我绝对不起来。”
沈平君道:“你说,若是不有违道义的事情,我一定答应你。”
“好。”
薛博雅立马起身站了起来,他目光紧紧注视着沈平君,咬牙说道:“请你照顾好薛宜。”
沈平君一愣,这叫什么,今天他已经够为薛宜的事情烦的了,这个薛兄又是来干什么的?真是越来越不懂现在的孩子们了。
其实沈平君也就比薛博雅他们大了五六岁,只是男孩子这17到22岁的这五六年里,成长的事情真不是一星半点,沈平君总觉得自己比这些人大了很多。
“薛兄,你这玩笑可开的一点都不好玩,你要知道,我已经有了未婚妻了,马上就要完婚了。”沈平君皱眉道:“你一定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那都是小女孩子们的疯话,你千万不要放到心里去。”
薛博雅着急道:“不,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他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了沈平君的胳膊,叫嚷着道:“我并不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而是我需要你来保护她。”
沈平君见这人说的越来越不像话了,皱眉道:“薛兄,你说的什么疯话呢。”
薛博雅道:“你娶她吧,不管是做妻做妾,在你的身边,都比在泰安书院,雷家名下的小院子里好,她的那些同学都如狼似虎,在你的身边,她也是开心的。”
沈平君冷冷道:“来人,送客。”
外头突然进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十分粗鲁的把薛博雅给拉了出去,赶出了深宅的大门。
薛博雅独自晃悠到了街上,天寒地冻的,好多的店铺都在关门,他觉得有点冷。天上的月光冷冷的照在他的身上,好像一盆凉水浇在了身上。
他这样走了好些时候,就见到前头有家酒肆还是开着的,酒坊在寒风中被吹得呼呼作响,里头点着灯。
他大步就走了进去。
店家已经在柜台打呼噜了,只有一个客人在靠窗的位置慢悠悠的品酒。
没有人来招呼他,薛博雅瞬间有种极端的失落感。
那边的客人抬起清俊的脸,看着薛博雅道:“这位公子,不嫌弃的话,我这里有酒,过来喝一杯吧。”
薛博雅细细的朝那人看去,乍一看是个清瘦的年轻人,大约比自己大那么两三岁,约莫有二十上下的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那袍子材质做工极其精细,纹着金色的暗纹。
尤其是他外头还系着一件价值不菲的白狐袍子。
薛博雅慢腾腾走到了那人的面前,有些闷的坐了,说道:“这么冷的天,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酒,不回家吗?”
“我本就孑然一身,无家可归。”年轻人叹了一声,然后起身自己去柜台拿了碗筷酒杯,回来递给薛博雅。
薛博雅心里头难受,他今日原本是想着求沈平君照顾薛宜的,哪知道这个要求沈平君一口就拒绝了。干脆拿了酒就喝了起来。
薛博雅原本就不太会喝酒,喝了几杯之后脸就有点发红了。
年轻人笑了笑,说道:“这位公子,你是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吗?”
薛博雅满心的委屈和痛苦,如今见了这么一个陌生人,满心的话,终于找到了人说,可是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了。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薛博雅道。他思怤了良久,终于开口道。
年轻人淡淡道:“你说,我会认真听的。”
薛博雅压着声音开口:“在京城,原先有户人家,家世十分的好,那家有个女孩儿,心地善良,聪明绝顶。有个小男孩一直喜欢她。后来这个男孩离开京城出门去拜师学艺,一走就是七年,等到男孩将要回到京城的时候,却得知女孩的家里已经遭遇变故,她的父亲生死不知,前途未卜,而她也流落到了这个小城里。”
年轻人淡淡的笑了笑:“后来这个男孩见到女孩了吗?”
薛博雅笑了:“见到了,女孩还是那样特别,可是男孩知道自己保护不了她。”
他苦笑着又喝了一杯酒。他说道,“男孩保护不了她,他自身难保,根本别提保护女孩,他想去求女孩喜欢的一个人,求那个人保护好女孩,却被拒绝了。”
薛博雅自嘲的笑了:“我很蠢是不是,很没用是不是,我保护不了她,还要低三下四的去求别人来保护她,她那么好,别人竟然还要拒绝她。”
年轻人伸手拍拍薛博雅的肩膀,说道:“你不是蠢,你只是太善良了。”
薛博雅迷茫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年轻人微微一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浅酌一下,淡淡道:“你喜欢的女孩既然被人欺负,你杀了欺负她的人,不就好了?”
薛博雅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等到他静静摘下自己头上的簪子的时候,薛博雅更是差点儿昏了过去。
第十四章:相逼
对面年轻人将一头乌发放下来,朝着薛博雅阴测测一笑。
薛博雅目瞪口呆:“你,你是个女子?”
“正是。”对面清瘦明媚的女孩严肃道:“小兄弟,听我的,男人嘛,该杀人的时候就杀人。”
薛博雅震惊的没反应过来,呆呆看着她:“你,你是!”
女孩轻轻抿了一口酒:“小兄弟,我看你挺眼熟的,是薛家的孩子没跑了,就是想不起来是哪一个了,你应该认识我的吧。”
薛博雅愣愣的点点头:“认识,你是殷如墨将军。”
当年离开京城的时候这姑娘也有14岁了,这都七年过去了,样貌竟然没有什么大变化,传闻果然不虚,当年大内第一高手,太后的娘家的女孩儿真真成了个修罗。
她若是穿着男人的衣服,看起来也就是个秀气了点的青年,可她一旦把头发放下来,那就可怕了,通身一股子果断干脆的气质,偏偏她长得还极其秀丽。
“认识就好,小兄弟,你呀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赶紧回家去吧,这平南城是别人的天下,你呆在这里有什么用呢。”殷如墨认真看着薛博雅,嘴角荡漾出来一丝丝的笑意。
薛博雅点点头,长叹一声:“我的确,是要走了。”
薛宜回了小院子里,看了会儿书,到了子时便睡了,哪知道到了下半夜,竟然有人来敲门。
她挣扎了一下,同紫林起身小心翼翼的从窗户往外头看。
是个姑娘带着两个侍女。
待就着月光看清了脸,薛宜有些惊讶,来的人竟然是温青,沈平君的未婚妻子温青。
“怎么办,小姐,这回不是要来算账的吧,书院里头的人都说小姐勾引了沈公子,别是惹怒了温青小姐吧。
薛宜轻轻摇了摇头:“不会,她看起来不是这样的人。”
薛宜亲自去开了门,门外是温青焦急的一张脸。第一次见面,也是在晚上,薛宜总是见不分明她的样子,但是灯火中隐隐可见一张温柔安静的面容。
“小姑娘,我也来不及同你多说了,过了明日,你就走吧。”温青直截了当的说道,直接就往屋里走,看起来她是真着急了。
薛宜不明所以,拉着温青要坐下来细说:“温姐姐,你几次帮了我,这一次这样晚来叫我走,是有什么事情吗?”
温青却不肯坐下来,她从袖子里摸出来一包银子,塞到薛宜的手上:“你快走吧,今天晚上,泰安书院好些个女孩子来了我家里,说你的事情。”
薛宜讪笑了一下:“温姐姐,我相信你知道我的为人。”
温青叹了口气:“我相信你没有用的,要平南城的人相信你才行,你的同窗记恨你,她们不喜欢你,要置你于死地,过不了几天,你不守贞洁的名声就会传遍城里,到时候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是不会认的。”薛宜皱眉,就算流言蜚语满天飞又怎么样,她还是那个薛宜,当今殷太后,也就是薛宜的外祖母,娘家有个早逝的族兄,留下一个孙女殷如墨,一直养在太后身边。
这殷如墨幼时便武功过人,十四岁时就成了宫里武功最高的,十多个侍卫也不是她的对手。后来这女孩鬼迷心窍女扮男装瞒着所有人从了军。
两年后这女孩带着军功回朝,朝野震惊。那时候京城里头也是风言风语,各个都说这女孩是猪油蒙了心,不守贞洁跑到男人堆里去打仗。
当时她的军功也不小,陛下碍于多方阻力,没给她封什么大官,而是把她调到了偏远的巴蜀天天同蛮人折腾。
一去就是三年。这三年里,京城里头对她的评价都是疯了不行的野丫头。
薛宜苦笑了一下,哪知道这野丫头同陛下两个君臣相得的很,教她在巴蜀练出了一支骑兵,最后这支军队被她带着去打燕人。
“温姐姐,流言蜚语我是不怕的,你可知道殷如墨将军。”薛宜淡笑着问。
温青点头:“知道,前头的邸报昨日已经传到了我爹那里,殷如墨将军已经灭了燕国。陛下昭告四海,封她为天策上将。”
薛宜认真道:“当日她也面对着诸多风言风语,最后坚持自己,成了无数男儿折腰的女将军,我为什么要逃。”
温青着急的摇摇头:“不,你不知道,平南城有个规矩,名声不好,不守贞洁的女子要由官媒早早配了人做妾的,更有甚者,乡里会把人陈塘的。”
“什么?”薛宜惊得后退了一步。这是怎么样的笑话,因为一些流言蜚语就这样处置一个女子,这里的人疯的不轻。要知道,有些人天生刻薄,寻常人眼里简单的事情,都能看出来猫腻,这小小平南城,也不富庶,大家没事儿不就聊聊八卦,这样算来,好些女子难免被人说些闲话,这每年得屈死多少人啊。
再加上有心人挑拨,煽风点火,屈死的就更多了。
温青苦笑一声:“按照往常,只要不是闹的太难看,女子都是匆匆配给了留言的男方,可是你也知道,你现在的无父无母,在平南城连个根基都没有,而沈家是个大家族,是体面的人家,我还没进门,妻未娶,妾已进门的事情本就是被人耻笑的,沈家是不会为了你牺牲的。”
薛宜惨白了脸坐到椅子上。
温青重重握了握她的手:“这些事我从小到大积攒的私房钱,你赶紧走吧,走的远远的。”
薛宜转头看着温青:“你为什么我?”
温青温声道:“我只是不喜欢有人因为我而死,她们今日已经来了我家里,让我教训你,把这事情闹的不可开交,我没有答应他们,她们还是会找别的人。”
薛宜猛然站起来,她看着温青,觉得这个女孩真是世间难得的好,她轻轻叹了口气:“你对我的恩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温姐姐,你会有好报的。”
既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只有走了。
薛宜和紫林收拾了东西,稍稍睡了会儿等到了天一亮就悄悄的离开了。
哪知道刚出了书院的院门,就被一群人堵在了门口。
男女老少都有。
真是活见了鬼了,薛宜看着这一堆的人,没有一个是认识的,这时候各家小姐的轿子本来是应该来书院了的,她们这是约好了,今日躲在家里不出来抛头露面,叫薛宜一个人在这里出丑了。
薛宜心下一凉,这下完了。
“贱人,你还想跑。”前院长上前一步,鄙夷的看着薛宜。
就这一个认识的,薛宜不由的把目光锁定在他身上,当初护送自己来的暗卫是他的同乡,为了让他对自己好一点,可是给了他不少的银钱啊。没想到他今日竟然伙同那些女孩来作践自己。
自己那些同窗,同自己也没有多大的仇,都是看自己好欺负就一个个都来作践自己,要真非弄死自己不可的,想来除了江小几次三番倒霉,就是黄佳宁这个莫名其妙的情敌了。
“你们想要做什么?”薛宜慢慢的开口,她的声音在成光熹微中显得空灵而冷漠。
一个白发老者自人群中上前道:“你这不守妇道的女子,败坏我雷氏一族的名声,还不知错。”
薛宜冷笑:“我一来不姓雷,而来夫婿不姓雷,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我的事情。”她要气疯了,这都是些什么人,一个个的仗着年老就来对她指手画脚的。
“住口,老夫乃是雷氏一族的族长,你这妖女,小小年纪,牙尖嘴利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老者嫌弃的皱眉。
昨夜受了黄家和江家的钱财,要尽快把这女子处理掉,没想到到了竟然是这么个不服管教的丫头。
“小贱人,你既然投奔到了我家来,终身大事自然就是我家说了算,你爹临死前把你托付给我,想不到你竟然是这么的肮脏的东西。”一名老妇刻薄的指着薛宜道。
薛宜认得,这就是雷院长那个夫人,原本说好了自己带来的财物都放在雷家,自己也就算了他们家的半个女儿,可是这雷夫人偏偏贪了钱财,不肯家里养两个闲人,把自己安排到了书院里头破败的小院子里。
“对啊,雷老先生好心收留你,你竟然勾引沈公子,真是不自量力。”
“幸好雷先生家里没有女儿,不然都被这贱人带坏了。”
薛宜默然看着这些人,今日若是死在这里,谁来给自己申冤?
想不到堂堂周嘉的女儿,竟然要死在这样一群人的手里。
薛宜觉得真是恶心,这样一群下作的东西,死在他们手里简直玷污了自己。
那群人见薛宜不说话,骂的更加的难听。
老族长一声令下,几个年轻的雷氏子弟就要上前来拉扯薛宜,要绑她。
紫林大惊,护在薛宜身后,看着上来的几个男子,她吓得大叫起来:“你们,你们敢动我家小姐一下试试,你们知道她是谁吗。”
小丫头都要吓哭了,可是薛宜却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她说:“你们要杀我可以,把我的丫鬟放了吧。”
“不能放,小姐,丫鬟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一并陈塘。”有人高声叫着道。
第十五章:天策上将
就在几个人的手要碰到薛宜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众人转头望过去,只见道路前头一队玄甲军队乘着升起的朝阳飞奔而来,军容严整,如同饮血的修罗一般杀过来。
这小城的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登时慌慌张张退开道路边,让出来一条道儿。
过了片刻,玄甲军队在他们身边停了下来,为首竟然是个黑衣的妙龄少女,朱唇似血,美如远山,鼻如凝脂。她那样秀雅可爱,眼角却带着杀气。
少女勒住了战马,朝着薛宜微微一笑,她这一笑简直倾国倾城,比一向端庄大方的薛宜也丝毫不逊色。
那几个准备拉扯薛宜的年轻男子便都看呆了。
这是哪里来的仙子,这样美貌不凡,她的马是他们从未见过的高大,她身上的衣服,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华丽,她一颦一笑是那样不可一世的骄傲。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直直看着这突然冒出来的少女和她身后严整的几百号人马。
少女朝着薛宜笑完了,转头看着那几个年轻男子,忽然一抽腰间宝剑。
惨叫声突然响起。
等人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少女已经把一个人的手砍了下来,干脆利落。
“你,你是什么人。”有人颤抖着道。
少女看都懒得看那个发话的老者,兀自又挥剑,又砍了一个。
然后大家就觉出来不对了,剩下的几个年轻人知道不妙,赶紧就要躲。
少女灵巧的在马上催动马匹追了上去,一剑一个,砍下了手。
人群都吓傻了,有胆小的女人吓得四处逃窜起来。
少女大吼着朝着士兵道:“还不快拦着,有跑了的,拽回来扒皮。”
军士十分听话的将人都围在了书院门口,不叫走脱一人。
手都砍完了,少女满意的朝着薛宜伸出手:“上来,地上脏死了。”
薛宜听话的伸出了手去,被她拉上了马。
修罗一样美丽的少女将薛宜护在身前,朝着那惊慌失措的人群道:“你们都是姓雷的?”
大家都吓死了,天生突然掉下来这么一个,比山头上的土匪都要狠,谁敢接她的话啊。
少女见没有人回答自己的话,眸色一冷:“都哑巴了是吗,来人,把男人的舌头都拔了。”
“啊!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一个胆小的男人冲了出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竟然是那个雷院长,据说是平南雷氏里头最有才学的,中了秀才,最后还差点当了官,没想到竟然是一点骨气也没有了。
薛宜叹了口气。
“既然会说话,那就好好回本府的话。”少女冷冷道,挥挥手让军士都住手。
雷院长见少女冷静了下来,看这情形,这少女大约是某个将军家的女儿,或者是哪个山头占山为王的土匪,同薛宜是熟识的,来报仇来了。
“我们,这些,都,都是姓雷的。”雷院长说道。
少女轻轻笑了;“那这么说,就是你平南城的雷氏欺负她了,我知道了。”
她打了个呵欠,摸了摸薛宜的头发,对着军士道:“这些人,都杀了吧,再把平南城雷氏家里十五岁的女孩,都陈塘。”
“什么?”人群中登时哀嚎一片。
那老族长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姑娘,你是什么来头,竟然光天化日在平南城杀人。”
“大胆,我家将军是天策上将殷将军。”有军士喝到。
听说是朝廷大破燕人的将军,不是土匪山大王,也不是京城里哪家将军的熊孩子,大家都似乎看到了希望。
方才哀嚎求饶的人群里走出来几个书生,大义凛然的看着薛宜和少女,说道:“将军既然是陛下钦封的天策上将,就该体恤百姓,怎么如此滥杀无辜。”
薛宜冷笑一声,这些人,方才以为殷如墨是土匪的时候口口声声喊着大王饶命,听说是能讲理的朝廷命官,还摆起脸子来了。
有些人就是这么贱,你不同她讲道理的时候,她比谁都听话,一旦知道你是个讲道理的,还能能言善辩,口头上摆布你一下。
这世道,讲道理的总归是要吃亏些。
殷如墨哪里是个讲道理的主儿,她嫌弃的瞥了一下那几个书生,懒洋洋道:“草菅人命?老子连一个部落几万人都能屠杀了,杀了你们算的了什么。”
她揉了揉薛宜的头,口中慢悠悠的说道:“本将军杀过的人比你见过的女人都要多,你还敢跟我讲道理,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说完悠闲的调转马头带着薛宜往城外奔去。
身后是一片惨叫声。
薛宜许久都不曾骑马,还是如此高大的北方战马,一路抱了十来里,就觉得有点累了。
要求下马来。
殷如墨同她一起下了马,她见薛宜不说话,当她是被自己吓到了,满不在意的说道:“杀就杀了,还要我怎么样。”
薛宜终于道:“你杀他们,我没有意见,他们死得越惨越好。只是家里的女孩儿,就算了吧。”
殷如墨眸色一冷,不说话。
薛宜见她脸色,知道这人比起之前是更加嗜血了,着急道:“你这个样子,跟个修罗一样,我父亲不会喜欢的。”
听薛宜这么一说,殷如墨倒是扑哧一声笑了,她扬了扬眉毛,道:“他喜欢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要不是我打不过他,早就把他给抢了。”
薛宜给吓了一跳,吞了吞口水,复杂的看着殷如墨。
殷如墨是薛宜此生见过的最剽悍的女子,她十三岁起便吵着要非父亲不嫁,十四岁打遍宫中侍卫,没事儿就跑到周府来折腾。
那时候父亲军务繁忙,天下又初定,小小的事情多得数不清,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呆在家里。
殷如墨每次到周府,见到的十有八九是自己。
谁也不喜欢这心高气傲行止乖张的丫头做自己的后妈,两人经常闹的不可开交。
本以为这人打过仗经过事情性情会有些改变,哪知道她更加朝着惊世骇俗的方向上奔跑,大有一条道走到黑的架势。
连生抢的话都说出来了,薛宜不由的为父亲捏了一把汗,现在殷如墨是打不过他,等到几年,这人武功再上一层楼,咳咳
殷如墨闲适的牵着马慢悠悠的走,眼中含着戏谑的笑道:“你放心,我一向对女孩子都比较剑刚刚沾了血,却只杀了几十个刁民,还没有杀够,要是一个不小心,屠城了可怎么好。”
第十六章:求情
殷如墨话音一落,从人群里站出来一个人,厉声道:“殷将军,敬你是将军,你也不要欺人太甚。”
薛宜看过去,竟然是沈平君!他今日在太守府做客,这一场好戏,竟然叫他给撞上了。
薛宜皱眉道:“沈先生,你要知道,殷将军是什么身份地位,便是欺了你们又如何?”
沈平君大怒:“一派胡言,这天下难道就没有王法吗?”
薛宜见这谦谦君子暴跳如雷,哭笑不得的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沈平君这楞头书生的样子彻底把殷如墨给逗笑了,她用马鞭指指沈平君,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沈平君冷冷道:“在下平南沈平君。”
殷如墨在马上拍拍薛宜的肩膀,又指着沈平君道:“你就看上这么个货色?”
薛宜哭笑不得:“你不要胡说。”
殷如墨笑着对沈平君道:“沈公子,王法是皇家定的,明白吗,是薛家定的,这个周小姐,你们称呼她薛宜,是先皇钦定的太子妃,将来的,王法就是她家定的,定来管你们的。”
沈平君长这么大,熟读圣贤书,哪里听说过这样的论调,便真是天子来了,也不会说这样的话,当下被气的不轻,义愤填膺道:“便是王子犯法也当与庶民同罪,律法里头写得明明白白,你二话不说就缉拿泰安书院所有的弟子,就不怕言官参你一本吗?”
有殷如墨在,薛宜是基本不用说什么话的,她就在一旁看着沈平君笑话。
言官,她真想告诉沈平君,当初殷如墨在宫里陪伴殷太后的时候,三天两头跑到军营里和周府骚扰父亲,宫妃也好,言官也罢,不少都朝皇帝说过她。
结果呢,宫妃被打入冷宫,而言官,咳咳,坟头草都几丈高了。
这普天之下,敢跟殷如墨叫板的也就只有父亲和陛下了,谁敢朝着她大吼大叫的。
薛宜只有默默祈求殷如墨不要跟沈平君计较。
这边殷如墨听完了沈平君的话,索然无味的笑了笑,慢悠悠说道:“说道王法,我倒是想起来,你们当初还审问过她呢,那时候的王法又在哪里,沈平君,你最好给我闭嘴,要不是有人给你求情,我早把你给撕了。”
沈平君:“!!!!!!”然后一脸不可置信,目瞪口呆的瞪着薛宜,这精通音律的胆小小姑娘突然变成了大将军的女儿就算了,最可怕的事情是,她还为自己求情,这都是哪跟哪儿啊!
薛宜看着沈平君变化万端的神色,知道他想歪了,忙道:“沈先生,这儿没有你什么事情,你还是退下吧。”
沈平君正色道:“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你们胡乱抓人,薛宜,我谢谢你替我求情,但是,不需要。”
薛宜:“”这误会大了,她压根没有给这人求情啊!
殷如墨笑了,让人把沈平君给拉下去,对着太守道:“还不快去抓人。”
没过一会儿,泰安书院的女子都被抓到了太守府衙的公堂上,真是作孽,这一回也是好多人围观,几十个女孩子被军士推搡着到了公堂,别提多难看了。可是看的人又莫名的兴奋,这些可和寻常的犯妇不同,大多都是闺阁小姐,这些围观的登徒子和闲汉们几时能有机会见到这样的女子。
而且还是几十个。
薛宜环顾了一下,发现少了一个。军士报告说,江家的江小雨受了惊吓,落水后就得了病,几日前被送到京城外祖家去求京城的名医了。
倒是便宜了她。
薛宜整理了衣襟到了黄佳宁的身边,看她战战兢兢跪在那里,慢慢蹲下去。
黄佳宁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惊吓,一脸愤恨的瞪着薛宜。
薛宜淡淡的笑了笑,凉凉看着她,然后伸手拽下了她脖子上的幼虎。
“这东西是我二舅给的,对我而言只是个长辈给的小礼物,对你而言,就是御赐之物,私自拿了,要灭族的。”薛宜缓缓的说,“你说的对,做人啊,就是要看看自己的身份,你同我,原本就不是一样的人,你拿了我的一玉石都要被杀头的。”
她起身走到了殷如墨的身边:“殷将军,杀了吧,争抢御赐之物,一灭三族。”
殷如墨点头:“就地处决。”
殷将军话音一落,手下的军士手起刀落,黄佳宁的头登时落地,她的父母家人也被拖上公堂,杖毙。
围观审案的事儿看客们都有兴致,可是这当堂杀人的,满堂的人带着看客都已经面无人色了,那些被抓来的小姐们都已经吓得大哭。
“薛宜,你饶了我们吧,原先是我们的不对,我们不知道你是大将军的女儿,是个千金小姐,我们以为你只是个”一个女孩爬到薛宜的面前,肝胆剧烈的拉着薛宜的衣裙,哭个不停。
薛宜附身一个耳光打翻了她:“千金小姐?哼,你不知道陛下把卫国封给了我吗,我乃万金之躯。”
女孩子们何时见过薛宜这样冷漠狠厉的样子,都吓得嘤嘤直哭,剑,叹了口气:“小兄弟,你还是靠边去吧,我这里没有闲工夫陪你玩,看在昨天晚上你陪我喝酒的份上,我已经答应你放过沈平君了,你再胡闹,我就要打你了。”
薛博雅傻了,他本来想着凭着殷如墨的脾气,自己找她挑战,她一定会迎战的,哪知道她理都不理自己,那眼神,那眼神就跟看小孩一样。
这可怎么办啊!要眼睁睁看着薛宜杀这么多人?
“薛宜,你是大将军周嘉的女儿啊,你的父亲爱民如子,是举世无双的大英雄,你怎么能这样残忍。”薛博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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