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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世浮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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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 昊月军营卸去了一天的疲劳, 寂静无声。只有清凉的夜风在营帐中穿梭……

而此时的中军大帐灯火通明, 纪丞相和几名副将坐在长桌前,眉头紧锁, 一脸严肃。

“虽然昊月王爷事先交待,壶天峡之事,我等不必插手, 但是, 现在情况有所改变,刚刚收到探报,有不在少数的匈奴人化妆成咱们燕国百姓混入云州城, 虽然这伙人的此行目的我们尚未探明, 王爷现在只带了纪将军一个前去壶天峡,我担心他们会对王爷不利, 不得不防!”昊月王爷不在, 纪丞相身为督军, 便是此时的最高统领,于是率先而道。

“纪丞相的意思我等明白!但是,昊月王爷此去, 意在诏安而非剿匪。假如匈奴人意在他处, 而我们贸然前往,岂不是会弄巧成拙?!所以末将认为, 先派小股兵士前去探查,大军在营中整装待发, 如果王爷或是壶天峡有危险,立刻出发!不知如此可行否?!”云青晟也是担心溪玥和纪修宁的安危,纪丞相话音刚落便道。

“此建议兼顾两全,甚好!如果没有异议,那就准备!”纪丞相也是朝堂的老人了,当然知道轻重缓急,于是,当机立断,而后,将一支军令递给云青晟:“你带二十个勇猛机灵的兵士,换下军服,着百姓衣即刻出发!”

“是!”云青晟领命,转身而出。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二十多匹骏马载着打扮成镖师的军士穿过营门飞驰而去。云青晟担心溪玥安危,更加心急,不禁快马加鞭,不到半个时辰,壶天峡群峰已隐约可见。

又约莫一柱香时间,后面的一个百夫长感受到了地面轻微的震动,突然喝马跑到云青晟旁边,急切而道:“云将军,前方有敌情,以我估计,距离我们大约不到三里,约莫五骑左右,不知是敌是友,我们是否暂时停下埋伏?”

“你确定?”云青城心急,并不想在此耽搁半分,于是道。

“嗯!”百夫长应着,又道:“我自十四岁就入了昊月军,一直是骑兵斥候,这种听声辨位的技能已经很娴熟了,所以,我很确定,而且,我能断定这五骑所骑并非匈奴马,但是不是匈奴人就不得而知了。”

听罢,云青城当机立断,示意众人下马隐于左右林地之中。果不然,不出片刻,五骑烈马自前方疾驰而至,将至近前,突然几支冷箭从林中射出,而马上之人也是不一般,只微一偏身便躲过冷箭,但却不下马,依然御风疾驰……

“他们是壶天峡的帮众,如此急切看来有事,我们拦住他们问个究竟!”云青城说着,示意大家上马追去。

……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对我等穷追不舍?”天远回头看着越来越近的追兵,发现对方并不是匈奴装束而是一般的镖局打扮,于是喝马回身而道。

“你们是壶天峡的好汉是吗?”云青晟担心对方误会,语气表现得比较谦卑。

“没错,不知尔等为何追我?”听得云青晟的语气,天远暗自松口气,于是问道。

“我们从云州而来,正准备前往壶天峡寻人,见你从前方而来,想来此处是去壶天峡的唯一官道,所以,猜测你们几位来自于壶天峡,不知我等分析对否?”

天远听到云青晟提到从云州去往壶天峡寻人,又听出他的京城口音,心中已然断定云青晟等人是经过乔装的昊月军,于是问道:“你们所寻之人是否是两位公子?一位八尺有余而行貌昳丽,身着麻灰色宽袖长袍,一位七尺有余,凤眉杏目,长相清丽。……”

“没错!年长一些的名叫纪修宁,对吗?他们二人可还在寨中?”云青晟心急,天远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抢先而问道。

“在,我们就是受他们所托去往云州求援!”

“求援?发生什么事?”云青晟听着,心中骤然一紧。

“匈奴人在攻打我们壶天峡,不过,撑到现在应该没有问题,也不知对方来了多少人,但如果拖得太长时间就不好说了。所以,必须争分夺秒,如果您没有其它事,我等先行告辞。”说着,微一抱拳,勒紧缰绳准备打马离开。

“我们就是昊月军,听您所言,现在寨门处有匈奴人,如果我们想要从寨门进入壶天峡,那似乎不可能,我想知道有没有小路能直通山寨的?我等急需见到两位公子以确保他俩无恙!现在,云州大营已集结完毕,我们过来这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拦阻,想必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能不能让你们其中一人给我们带路进山?”

听完,天远犹豫了片刻,然后点点头,道:“给你们带路可以,只是我不能确定你们的身份,单凭几句话,我实在放心不下,毕竟壶天峡现在正值生死攸关之际,所以,希望尔等理解!”

听罢,云青晟点点头,然后,从中衣里拿出一块令牌,只见上书“昊月军辎重”几个字,而且依据刚才和云青晟的对话,天远几乎也能确定云青晟等人是昊月军无疑,于是,吩咐一个壶天峡帮众留下,便快马加鞭赶往云州……

此时的壶天峡寨门:

战争继续了一个多时辰,此时的天空依然漆黑,看不清脚下是否还有匈奴兵,只是现在他们的攻寨停了下来,整个寨门迎来了难得的安静。

此时的寨门城关上已经布满了猩红的血迹,而焦黑的木头还不时地冒着白烟,发出阵阵让人恶心的熏臭味。

溪玥倚着城头,略显安静,眼睛微闭着,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在想问题。

纪修宁从后面走过来,坐到旁边,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只是嘴角动了动,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溪玥。

感觉到纪修宁眼里的炙热,溪玥不禁略显羞涩,但是她一直是把纪修宁当哥哥般看待,所以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自在,于是问道:“伤口疼吗?”说话声很轻,显得很柔和。听着,纪修宁摇了摇头,“擦破点皮而已!”说完,微微皱了皱眉,“你说他们来了多少人?”

“应该不会太多,打了那么久,两边都讨不了好!只是……”溪玥说着,陷入了沉思,微颦的额头因为思索而勾上浅浅的褶皱。

坐在旁边的纪修宁静静地看着,心生怜惜,于是抬手轻轻拂了一下她的眉头,然后道:“只是什么?你觉得他们这样做不值得?壶天峡区区五百余盗匪,对任何地方都构不成威胁,如此兴师动众,有点小题大作了吧?”

溪玥听着,小声应了一声,而后斟酌道:“会不会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在哪?”纪修宁不禁而道,却想起之前种种,心中不禁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穆然一惊:“他们的目标是你?”话刚出口,又兀自摇了摇头,“他们又怎么知道你在这里?不对!”

“他们是否知道我在哪我不清楚,但我能断定他们此行的目的是想把壶天峡灭了,然后嫁祸给咱们昊月军,散布谣言玷污我等!如此一来,朝廷迫于压力就会以此惩罚我等,轻则移防他处,重则获罪下狱。无论是什么情况,我们走了,留下挖了部分的前朝皇陵和边城云州,他们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还可以如往昔一般随意掠夺欺凌我边城百姓!修宁哥哥,这对匈奴来说,是不是个两全其美的事?”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之前我们只是考虑怎么才能名正言顺,却没有想到这一层,现在匈奴突然插手,如果我们能挺过这一关,我想诏安之事应该更加容易,而且,我也看得出来,经过这两天的接触,你似乎更想让壶天峡之人为咱们所用,对吗?”纪修宁的声音越来越低,远看似是两人在呢喃底语,其实,是怕自己所说之事被外人听了去,毕竟是在他人地盘,现在,麻烦事着实太多,纪修宁可不想再生支节。

“他们都是被逼无奈的百姓,江湖中人讲义气,如果我们这次救了他,日后,他们会千百倍地还回来。若论忠心和道义,我觉得他们比很多朝堂之上冠冕堂皇的所谓君子强太多了……”溪玥说着,渐渐觉得困乏,于是,将头微微靠在城墙上,微闭着眼休息。而纪修宁也觉得溪玥说话声渐底,想是又累又困,也就不忍心打扰,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将溪玥揽过来,轻轻靠着自己……

良久,纪修宁看到天佑从楼下冲上来,于是不禁问道:“天佑兄如此急切,发生了什么事?”

远远地,天佑也看到了坐在一起的溪玥和纪修宁,犹豫了一下,才抬步上前,低声询问,“王爷在休息?”听罢,纪修宁摇了摇头,而后又突然点点头,“可能是太累了,暂时在此休息,怎么?天佑兄?”说话间,纪修宁摸了摸自己的脸庞,不禁微微尴尬,摆手示意天佑过来,然后道:“天佑兄,你如此急切,却是为何?”

“没什么,就是寨主已经醒了。我们把目前的状况和王爷的事都告诉了寨主,现在,寨主想让王爷和您现在去聚义厅,但是,我看王爷睡得这么香,自知不便打扰!一会王爷醒了,请你代为转告一下我们的意思,不知可否……”

第69章 诏安

纪修宁看天佑走远, 依然没有打搅溪玥,一个原因是心疼她过于劳累,一个是溪玥如此依着自己, 这不正是纪修宁心里一直梦寐以求的吗?此刻, 虽然是自欺欺人, 但他宁愿相信这虚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溪玥才微微转醒, 感觉自己的动作,溪玥不禁羞涩,片刻, 却猛然一惊, 坐值了身子,“修宁哥哥,对不起!刚才多有得罪!”

看着溪玥略显惊慌的样子, 纪修宁不禁微微一笑, 道:“你不是说你是我妹妹嘛?!这样很正常,而且, 无论是从下属还是从任用的关系考虑, 我照顾你也是应该,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纪修宁说着,给溪玥正了正睡歪的发髻,然后道:“不久前, 壶天峡寨主和众主事转醒了, 说让王爷您过去,并且, 这边不管何因,匈奴已经不攻寨了, 也正好没事,所以,我们先去聚义堂吧!我想,壶天峡既然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也不怕把话摊开了说,你说对吧?”

“嗯!”溪玥应着,点点头,率先起来朝聚义堂走去。

刚到聚义堂门口,却听见里面熙熙攘攘,有人道:“寨主,这匈奴人敢暗算我们,看来是之前给他们吃的苦头不够多,现在他们也不攻了,想必是被我们给打怕了,要不就是死得差不多了!不如,乘机出关去打他们个落花流水,顺便再抢点东西!大当家,您说如何?……”

此前的一个帮众话还没说完,又听到别一个帮众迫不及待抢道:“匈奴人有什么可怕的,我们一年揍他们百八十次,不老实都得乖乖听话!倒是这昊月军,刚到云州就想打我们的主意,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是不知道云州这江湖谁是老大!”

“昊月军怎么说都是自己人,这王爷能亲首上咱这壶天峡,其它的事,我们太过计较也不太合适吧?!”

“他上咱们这不都是有私心的嘛,他看上我等,想收为已用,想让我们给他卖命,奶奶的,当我们是牲口不成?”

“我倒认为昊月军挺好,要是能入昊月军,保家卫国吃军粮也不错,我娘也不用偷偷摸摸地见我了!”

……

这聚义堂里,刚刚转醒的一帮所谓主事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的说开了,寨主赵如风听得也是一阵头疼,霎时不知道应该如何取舍,于是,示意旁边的中年壮汉,也是这壶天峡的二把手李辉,让众人暂时安静下来。

看大家不再说话,赵如风自己才道:“我知道尔等跟着我这十年也是吃了不少苦,这土匪也不是什么好名声,尽招人唾骂。但我赵如风打心里的感谢你们,能跟着我干,喊我声大当家!所以,我明人不说暗话,在咱这壶天峡生死存亡之际,你们谁想离开,到二当家这领盘缠,我不拦着你们,后山有山道可直通壶天峡外官道,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如不嫌弃,继续跟我干,那就听我的!”

赵如风说到这,于是站起来,走到众人中间,“现在匈奴和昊月军都在打我壶天峡主意,我要是想如以前那样,占山为王那是不可能的,要么认贼作父,另立山头,要么……”说着,赵如风神色凝重地看着众人,“跟着昊月王爷,再不能像以往这般自在,昊月军你们应该也听说过,长年征战,驻守北方边城,也许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就是我等下场!”

聚义堂众主事闻言,无不面色微变,不免心头一震,具都面面相觑却不知如何接话,于是,片刻之内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大当家赵如风,显然,这赵如风的话打动了他们,这些年来他们身在草莽,屡屡被人轻视甚至唾弃,他们也心觉不甘,但世道如此,他们也都是被逼无奈,虽然心中不愿意,却不得不这么做。如今听大当家提起,又想起之前听得的昊月军的丰功伟绩,早令这些草莽心中敬佩不已,想着不日即可成为他们的一员,不免心潮澎湃。但是,看看赵如风的神色,看不出他意在何方,也揣摩不出他心中所想,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所以,众人不禁思忖,具都不敢多言,刚才喧闹的聚义堂也瞬间安静……

“赵大当家,听说你没事了?”溪玥感觉屋内空气略带尴尬,于是和纪修宁疾步步入聚义堂。

见溪玥进来,众人也赶忙起身相迎,而赵如风更是从上首走下来,迎着溪玥而道:“多谢王爷关心!”说着,便要矮身行礼,却被溪玥一把拉住,“这不是朝堂,何须多礼!既是我到你这,多有叨扰,理应是我行礼致谢才对!”

这溪玥刚让话,谦卑而毫无架子就让赵如风心中好感倍增,于是也不再纠结礼仪之事,而是拉着溪玥坐在一旁的圈椅上道:“刚才天磊已将所发生之事尽数告知于我,我本是山野粗人,客套感谢的话也不会说,不过,大恩不言谢,它日有用到赵某,定当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大当家言重了,是我有私心在先,牵连了尔等,你们不责怪已是暗中庆幸!只是不知今日之后,大当家想何去何从?”溪玥刚才听得屋内所言,暗自揣摩,心中自信,于是不再打哈哈而是直接问道。

“不瞒您说,还在思忖!不知王爷可有见议?”

“我的意见非常明了,大当家难道还不清楚?!”溪玥说得更加直白,没有一丝多余的话!

没想到溪玥如此直接,泠然的气势让赵如风瞬间转圜不过来,不禁而道:“什么意思?!”说话间,眼神锐利,面带寒光,再加上他粗矿的身型,冰冷的语气,让人不禁浑身一冷。

如果是一般人,面对如此气势,别人可能早已心惧不已,但溪玥和纪修宁都是经历多次大战,心理素质也是不一般,于是淡定而道:“我想说,让赵大当家协壶天峡众弟兄入我昊月军!”

“你单凭救了我等就想诏安我壶天峡?”赵如风冷冷而道!

“没错!”溪玥知道,就目前的状况,必须立刻解决这个问题,于是也不绕圈子,说得也更加直接:“无论从何种角度,我的要求你都拒绝不得!我又何须多说什么?我诏安尔等,是为了救而不是为了用!”溪玥说话间,隐隐透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昊月军统帅的威严、王爷的威严!

一时间两个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空气中霎时飘满了尴尬的味道。

片刻,溪玥扫了一眼赵如风,却见他乌黑发亮的黑发中,似乎夹着不少微微花白的头发。但是,眼眸中却满是执着而坚定的快意。看着,不待赵如风回话。溪玥又继续道:“赵大当家应该没有忘记,在此处不久前,您和众主事刚刚遭遇了一场变故,我不是说提醒尔等,尚有恩情未报,而是想说,既然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不犯人人且来犯我,更何况你们多次袭击匈奴,难免不让人怀恨在心!如果你们长期盘踞于此,此种阴谋会越来越多,如真是不慎,我想不会有那么多“贵人”相助。远的不说,单说眼前,如果我昊月军不管,赵大当家,您自信真的能挺得过匈奴的节节相逼?”

说到这,溪玥眼眸中冷光一闪而过。继而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是啊。而今看来,赵大当家的神色不错。看來当年大战留下的伤全好了啊?!不过。千万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啊。如此执意,如不幸步上当年你那些兄弟的后尘……也不知道他们在九幽黄泉寂寞与否。”

“你!……”赵如风脸色一黑。想当年他本是云州最大的门派的大师兄,但却遭其它门派联合暗算,师门被灭之后,赵如风和自己的几个师弟一起逃了出来,不料半道却被一群人围攻,受伤的赵如风为了求生,让自己的师弟当档剑牌才逃出生天,落脚壶天峡为寇。这虽是不得已却是他平生最大的耻辱。 ,此事暗藏于心底多年未有人知晓,但未曾想昊月王爷如此清楚其中缘由。想着,不禁神色微微一滞,眼眸阴晴不定。他环视了一眼聚义堂,又看了一眼溪玥,略一沉思,又恢复了镇定,于是道:“此事虽过去多年,仍是我心中之疼,我不提,不是怕他人嘲笑,而是始终找不出仇家,无法面对已经死去的兄弟!”

看着,溪玥也暗自佩服赵如风的适应能力和心态,于是道:”如果我能帮你手刃仇敌,你是否会答应我的要求?”

此言一出,赵如风不禁眼睛一亮,而后伸出三个手指,道:“三个条件,如果王爷能应了,我壶天峡定会追随,不离不弃!”

“愿闻其详!”

“一、让我们入你昊月军可以,但不能分开我们,战场一起上,换防一起走!二、不能约束我等喝酒,当然,我们保证不会因酒贻误军情,如有违反,自请军令!三、不要追究我们的过去,此壶天峡一“灭”万事随风去!”说完,神色依然冷峻地看着溪玥和纪修宁。

“好!赵大当家爽快!尔等所提要求也在情理之中,所以,一言为定!”溪玥说完,转身看着纪修宁道:“这是我的副将,纪将军,有何不解这事,尔等可与其商议!

溪玥话音刚落,便看着一个壶天峡帮众从门外疾步跑进来,一边跑一边道:“大当家,虎子(刚才天远吩咐带云青城上壶天寨的喽啰)回来了,还带着几个昊月军!……”

……

第70章 夜舞

这匈奴兵本就来得不多, 又在壶天峡寨门损失过甚,而后,探得昊月军大军已出, 领兵之人明白大势已去, 便不再攻寨, 剩余的匈奴兵也不知撤到哪里去了。

而壶天峡果然也如赵如风所说,不日将集体撤到昊月军营, 其它事情已是后话!

诏安了壶天峡,溪玥也是心头卸下一块巨石,瞬间轻松不少。

这日, 用完晚膳, 见小雅不在房中,也觉无聊。抬眼却刚好看到对面的客房,只见房门紧锁, 房内未见烛光, 想必纪修宁也不在房中,一时觉得闲得无聊, 却又想到多日不问前朝皇陵和军营之事, 于是朝云青晟所住客房走去。

虽然已是初秋, 晚风也只是微微带些凉意,但却席卷了夏的燥热而没有冬的冷冽,溪玥站在房前的台阶上, 深深吸了口气, 顿感轻松,被一种沉醉和清馨环绕, 于是抬头看了看天,如漆的黑幕下, 满天的闪亮让人向住,很是美丽!

云青晟的房中亮着灯,溪玥叩了叩门,等了片刻却没有人应,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浴房传来一阵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听着,溪玥不禁脸颊微红,于是转身便要离开。

“王爷找末将有事?”抬腿刚要走,恰巧云青晟的声音却飘了过来,清脆透亮,听着,溪玥竟不知回头还是马上走开,但略一思索,觉得既然云青晟自己出来,那定是穿戴整齐,那又有何不自在的呢?想着,于是应声转身。

不远处的云青晟,一身白色里袍衬得他的身形更加修长,他不同于秦暮羽的美,总是让人觉得柔和而安静,此刻他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溪玥,清澈的眼睛蕴藏着忠诚的笑意,而紧抿的嘴唇也带着一丝笑意,热情却不张扬。

“王爷来找末将,可是有什么事?”见溪玥没有说话,云青晟又重复了一遍。

被人如此提醒,溪玥不禁略显尴尬,于是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道:“本来是想找你问问军营还有皇陵之事,看你洗漱,想是准备休息了,而这些日子也没少折腾,都挺累的,我没有什么紧要事,你先休息吧!”溪玥说着,便要转身回房。

“我只是冲了个凉,现在神清气爽的,跟本睡不着!不如。。。。。。一起聊聊天吧!”看溪玥要走,云青晟不免心急。

“嗯!。。。。。。好吧!”说着,看了云青晟一眼,只见他的白色袍服的下摆在微风中轻轻翻飞,不禁道:“要不你进去加件衣服,我等你!”

“不必了,这种天气最舒服了,我不觉得冷,一直穿得不多。”说完,却想起什么似的,疾步跑到房中,再出来,手里却多了一个酒馕,“这是之前天佑送我的,他说是从匈奴处抢夺而来,自己又不喝酒,放着也没什么用,也就给我了。有了这个,更不觉得冷了!”

“你喝很多酒?每次见你都是带着酒的!”溪玥说着,又看了云青晟一眼,目光清朗,剑眉斜飞,尤其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既聪明又骄傲。

“已经习惯了,以前不得已,想忘记的事情太多,清醒的时候就更痛苦!”说着,云青晟的眼神也渐渐深隧,想是那些并未走远的伤痛依然不时刺激着他。

“对不起!我无意勾起你的伤心事!”听着,溪玥赶紧道歉。

“算了,总算过去了,王爷,你是我命中的贵人,无论何事你都不必要道歉!”云青晟低声说着,眼神一闪,突然想到什么一般,于是又道:“现在这客房中大家都歇了吧,我知道前面有块空地,四方院墙,不会打扰到大家,不如去那聊?”

“嗯!”

到了空地,两人并排坐着,而刚才还滔滔不绝的两个人现在却突然没了话题,略显沉默。

坐了一会,云青晟突然道:“王爷,虽说大恩不言谢,但您救我于水火,我一直无以为服,想来你也不缺什么,我也不会什么?论演琴,我不如齐王太子殿下,也不敢班门弄斧,论文采,我虽会几句诗词,那都是市井谬赞,登不得大雅之堂。而我,自认为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会一些舞蹈,如不嫌弃,我现在给你跳个舞吧?”

“我救你,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总挂在心上。你在昊月军尽心尽力,这比我招募的新兵得力许多,我这是捡到宝了呀,所以,欠我恩情之话就不要再说了。我们是兄弟,客气什么!”说完,停了一会,犹豫了一下,才又续约而道:“不过,早就听说你舞蹈跳得俱佳,在云京也算得上数一数二,想来你也是真心爱好,现在,窝在这军营,倒是制约了你!现在,如果你高兴,就跳一支,我也好。。。。。。”说到这,溪玥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一饱眼福”?“学习学习”?。。。。。。都不合适,于是也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云青晟。

云青晟走到中间的空地中,身子轻轻转动长袍随即微微张开,此刻,没有伴舞没有奏乐,只有满地的清辉,映得他的衣袍更加耀眼。而后,他云袖轻摆,举手投足间,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又让人仿佛感觉一只蝴蝶在花间漫舞,一片落叶在空中摇曳。。。。。。柔软的身姿,精湛的舞技,霎时间,让溪玥生出一种忽略性别的美。

溪玥本是爱舞之人,之前在花间坊,每当演舞都是十二分的投入和喜爱,后来却再也没有机会,现在,虽然没有伴乐,这一幕却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许多年都未曾忘记。。。。。。

回到军营,时间已经过去了多日,刚到大帐不多时,便见纪丞相从帐外疾步而入,刚坐到案前,便迫不及待而道:“没想到壶天峡之事这么快就解决了,恭喜王爷又添猛将!”

看着纪文忠略带谄媚的笑,溪玥微微皱了皱眉却没多言,而是道:“幸得匈奴推了一把,否则还要费些周则。”说到这,突然想想被匈奴掠去的周家大小姐,于是问道:“周小姐如何了?没大恙吧?”

“性命倒是无恙,就是受点了惊吓,如今有点神智不清!”

“嗯!”溪玥应着,微微点头,然后道:“听说这周家是做粮食生意的,还捎带经营了布匹百货?”

没想到溪玥会问这些,纪丞相也有点懵,想了一下才道:“我听闻是做粮食生意,但是一直没有时间查实,不知道王爷您突然问起,是何意?”

“没有其它意思,我只是在想,既然他们是做粮食生意的,我等在云州少不得跟他们接洽,现在周大小姐出了这么档子事,如果我等表示一下关心,这周家心理也安慰,以后有用到他们之处,也好说话不是?”

“王爷所言即是,老夫倒是没想到这一层!”

“您不是没想到,而是碍于面子,装成没想到而已吧!”溪玥心中暗揣,能将亲生儿子区别对待的,又怎会不好面?想着,于是又道:“放心吧,我也是闲着没事,我去看看就成,纪丞相您人忙事多,就不用去了。”说着,把桌上的茶一饮而尽,然后长身而起准备离开。

见状,纪丞相也跟了上去,道:“王爷,本官也没什么大事,如不嫌弃我老迈,我同您一起去,我虽为督军,这些地方乡绅也是应该认识认识。。。。。。”说话间,看溪玥已经走出门,于是疾步跟了上去。。。。。。

而周家听闻昊月王爷亲自前去,更是受宠若惊,得到消息,周府能来的人几乎都到了,迎在门口满满当当地站了一大排。溪玥看着,不禁一愣,继而眉头微颦,佯作生气的看了纪丞相一眼,轻声而道:“你知道我最不喜的就是繁杂热闹,你却给我来了这么一出,这可是何居心啊?”

被如此一问,纪文忠霎时一愣,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为何他们会集结于此,我只是询问了一下周小姐的病情和用药,还有目前的情况能不能见外人,其它并未多问。”

听着,溪玥看着一本正经解释的纪文忠,不禁心中发笑,却没敢表露出来,而是转身看着周府众人而道:“本王今日是来看望周小姐的,其它一切从简就好!”

无奈刚受了昊月军大恩的周府众人哪肯离去,依然围着溪玥不停道谢,弄得溪玥顿感尴尬不已。

少时,两匹白马从街角飞奔而至,刚到门口,周家大东家周守诚以及周家大掌柜周江峰便从马上下来,同时说道:“尔等有没有规矩?没事的都给我下去!”语气甚为严历,听罢,众人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全都退到一则,垂手而立。

“小民叩见昊月王爷!见过纪大人!”周守诚一边说着一边行礼。

“起来吧,又不是朝堂,这种虚礼以后就免了。”溪玥说着,看众人都散开便和纪文忠抬脚往内院走去,周守诚和周江峰见状,也都跟在后面,一脸惶恐的样子。。。。。。

第71章 暗算

刚到周府后院, 就看见一座正房前围满了人,具都惦着脚尖朝门里看,一边看还一边窃窃私语:

“这大小姐倒不是撞了什么邪了吧?这衣冠不整的, 真是有失体统!”

“哎!能撞什么邪呀?!保不准是被那些个胡人给糟蹋了, 自己又羞又气以至气急攻身, 成了如今天这翻模样!”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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