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战妃家的老皇叔-第5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咕噜…”
又一阵绞痛传来,风绝宣再次白了脸,暗骂一声,“该死!还来!”
直到晌午,风绝宣的肚子才停止抗议,他抚着额躺在床榻上一阵苦笑,这许儿做的饭菜比毒药来的还猛,真是去了他半条命,不知道再吃几次还有没有命在。
这时
李覃扛着锄头走进来,嘴里还不停地发着牢骚,“我说老弟,你这到底吃了些什么,怎么会把我家茅房弄成那种味道?”
“……”
风绝宣嘴角微抽,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瞧他这话说的,谁还能控制屎出来后的味道!
见风绝宣一直没有理他,李覃又自顾自地说道:“老弟,你是没看到,刚刚对面的小娘子又在院中喂鸡了,呦…那撒小米的样子都是极美的,也不知她什么时候能看我一眼。”
“放心吧,你估计入不了她的眼。”风绝宣凉凉地回他一句。
“……”
另一边
韩天弃面色凝重地拉着顾许说道:“红娘,我们…”
顾许伸出一根手指贴在韩天弃的唇边,轻摇一下头,“天弃你先听我说,我心中有好多疑惑,不解不快,希望你能一一回答我。”
韩天弃认真地点着头。
“上次,那个风绝宣临走之前,他说我的真名字叫顾许,可是你为什么说我叫红娘?”这个疑惑在她心中憋了许久,顾许还是决定问出来。
韩天弃一愣,人有点懵,她…她…的名字不是叫上官追风吗?怎么可能叫顾许。再说,顾许是个男人,还是曾经南宣国的名将,红娘怎么可能和他扯上关系。
“天弃?”见他走神,顾许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红娘,不要听他信口雌黄,顾许这个名字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听他说一点关系都没有,顾许的心中涌起淡淡的失落,她也不知这失落从何而来,其实她并不排斥那个名字,反而觉得很亲切,至少唤起来比红娘好听多了。
韩天弃一把抓住顾许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却被她下意识地给甩开,整个人瞬间愣住。
“红娘,我们是夫妻,需要正常的亲吻和碰触,你不能…”
眼见着她的眸中流露出自责,韩天弃立刻闭上嘴巴,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拖住她的后脑勺渐渐地靠近,轻声说道:“红娘,若你还不习惯,我们可以练习一下,现在你慢慢地闭上眼睛…”
顾许不想让他失望,轻点下头,然后缓缓地闭上双眼。
感受着那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脸上,顾许紧张地揪着自己胸前的衣衫,一颗心不规律地乱跳,脑中瞬间闪过一副画面,满眼是红的房间里,她又看到风绝宣的脸,他迷醉着双眼将女子压在床榻上。
顾许不停地在心中唤着,要看到,要看到,一定要看到女子的脸!
许是老天听到了她的呼唤,这一次,她终于看清了女子的脸,整个人都僵住,那女子的脸竟然和她一模一样,女子穿着嫣红的嫁衣,满头的发丝凌乱地铺在身下,正一脸娇羞地看着身上的男人,双手还不由自主地在他的背上游移着。
猛地睁开双眼,顾许一把将韩天弃推开,然后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不停地急喘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然后“哐”地向后倒在地上。
韩天弃吓坏了,连忙把人抱到床榻上,吼着,“余伯,你快过来啊!余伯,人死哪去了!”
须臾
余伯和余婶都赶了过来,坐在床榻便为她诊治起来。
韩天弃满脸担忧地望着床榻上的人,时不时地推一下余伯的手臂,念叨着,“红娘她到底怎么了,余伯你倒是说话啊!你告诉我她的状况…”
余伯直皱眉,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去,他立刻给了余婶一个眼神。
余婶会意地拉着韩天弃的手臂劝道:“天弃,你先出去等着,你这样一直嚷嚷着,老余也不能静下心来给红娘诊病,倒时候可有你后悔的。”
“好…”
这个好字他说的极为牵强,走一步回头望三望,短短的一段路,竟是让他走了许久。直到关门声响起,余伯才长出一口气,抬袖拭了拭额头的汗。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是个痴情的种,这次他怕是泥足深陷了。”余伯虽是打趣的说着,但他的眉头却是紧紧地皱着,心中很是为韩天弃担忧。
“老余,我怎么觉得这红娘最近发病越来越频繁了。”余婶也很是忧心。
余伯点头,这也正是他担心的地方,红娘一个多月前受伤,伤的最重的地方是身上的箭伤,而她头部的伤并不严重,当时他也跟天弃说过,只要她脑袋中的淤血散去,很快就能恢复记忆。
因为他当时看着韩天弃编着毫不搭边的谎言,心中很是担忧,不停地提醒他红娘会醒过来这个事实,希望他能够适可而止,不要陷的太深。
可是,刚刚看到天弃那副样子,他知道,他担心的一切很可能就要发生了。就算他为了延迟红娘醒过来的日子,没有给她吃散瘀血的药,她还是要醒过来了,多么强的自愈能力。
想必她心中也有很深的执念,一场本不该有的相遇,作弄了三个人,何苦为之。
睡梦中
顾许不停地策马奔跑着,她不知道自己要跑向何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狂奔,仿佛一切都只是本能。突然,四周的花草林木都不见了,她竟是一眨眼来到了尸横片野的战场。
她翻身下马,提着长剑走着,眼中一片猩红,下意识地喊出,“阿宣,你在哪里!”
她的心中咯噔一下,阿宣是谁?她为什么会脱口唤出这个名字,她不是韩家的红娘吗?
突然,似血葫芦般的男人抱着一个婴孩向她走进,战战兢兢地停在她身旁,颤抖着声音说道:“许儿,我总算找到你了,总算找到了我们的女儿,你可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我过的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这四个字一声一声地被放大,最后震的她耳膜发疼,她大喊了一声,然后猛地睁开了双眼,吓的余伯拿针的手一颤,后怕地说道:“红娘,你可吓死老夫了,这针差点下歪了。”
“余伯,我没事了,我想跟天弃说说话。”顾许很是疲惫地说道。
“好,我这就把那小子放进来。”
余伯一边说着,一边将插在顾许脑袋上的银针拔了下来,由于太过专注,他并未发现顾许眼神的变化,然后收拾好药箱带着余婶乐呵呵地走了出去。
须臾
韩天弃急三火四地冲了进来,坐到床榻边就要去拉顾许的手,却不想被她一下子给躲了开。
他很是意外,小心翼翼地问道:“红娘,你这是怎么了?”
“我真的叫红娘吗?”顾许眉目清冷地望着他,语气不复温和。
韩天弃心中咯噔一下,呆愣愣地与她对视着,他头一次知道,原来有着桃花眼的她,冷眼看人的时候竟是这么冷,冻的他整颗心都快碎了。
“红娘,不是的,你听我…”
“我问你我真的叫红娘吗?”这次顾许几近吼叫,力道之大,令她额角的青筋都暴突出来,样子甚是骇人,不仅如此,她紧抠着的韩天弃双臂的手也泛起道道青筋。
韩天弃眸光躲闪,一时间凝噎无语,双唇颤抖半天,竟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韩绪幼刚跑进来,就被屋内压抑的气氛给吓到,他挪着步子一蹭一蹭地走到床榻边,扯了扯顾许的袖子,弱弱地问了一句,“娘亲,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绪儿的气了。”
顾许面色复杂地看了眼站在榻边的孩子,缓缓地将袖子从他的手中抽出,清冷地说道:“绪儿,娘亲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老实地回答我,可以吗?”
“好的。”韩绪幼如啄米般地点着头。
“绪儿,你到底认识我多长时间了?”
“一个…唔…”
他的话还未说完,油腻腻的小嘴便被韩天弃的大掌给捂住。韩绪幼这才发现自己情急之下说了什么,心中甚是后怕,还好爹爹及时捂住了他的嘴,不然的话他可就捅了大篓子。
“既然不让他说,那就你来说,韩天弃,我们认识多久了?”
看着他一系列的反应,顾许心中盈满失望,虽然她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但是脑海中那一幕幕场景,她相信那并不是假的。
她根本想象不到,一个被强迫的女子会对强迫她的男人露出那样的笑,要么是她傻,要么就是韩天弃撒了谎。
想了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更倾向于相信后者,因为有太多的事情解释不通了。如果说风绝宣将她从韩天弃身边夺走,强要了她的身子,还逼她为他生下孩子,纵然她逃走,他也没有道理会对她痛下杀手。
那她这一身伤就甚是蹊跷,一处穿胸而过的箭伤,几处刀剑划过轻伤。韩天弃说她之所以会失忆是跌落山崖所致,可她身上并无任何被石块树枝擦伤的痕迹,这可能吗?
从前她脑子糊涂不清,并未在意这些问题,可现如今冷静下来细想,却事事蹊跷。
而起,风绝宣在他们身边潜伏那么长时间,从未对她流露过杀意,甚至在她再三追问之下,也没有跟她提起过去的事情,显然他并不想强迫她回忆起什么。
这样的男人真的是无恶不作的大奸大恶之人吗?
“红娘,你大病初愈,需要休息。”韩天弃故意扯开话题,抖着手为她盖被子。
“我要听你说完再休息。”眼见着他顾左右而言他,顾许便愈发坚持起来,心中更加失望,她目光清冷地看着他的脸,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韩天弃很是疲惫地用大手狠蹭了几下自己的脸,哑着嗓子说道:“红娘,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很好吗?有我、有绪儿,为什么一定要去追究什么真相?”
“说!”
在顾许逼迫般的目光注视下,韩天弃当了一回缩头乌龟,转身撒腿就跑。眼见着自家爹爹跑了,韩绪幼有些发懵,他到底是该走还是该留。
想着想着,他似个蜗牛一般,慢吞吞地向后退着。
“站住,绪儿你过来。”顾许的脸色缓和许多,放柔声音,冲着韩绪幼招了招手。
“娘亲。”
瞬间,所有的纠结和害怕都被韩绪幼抛到脑后,迈着腿吧嗒吧嗒地跑到床榻边,双肘撑在榻上,双手托着下巴,瞪着乌溜溜的眼睛仰头看着她。
与他对视的一瞬间,顾许的心软了,孩子没有任何错,他渴望娘亲的爱渴望有一个家,都是发自本能的,他之所有会帮着韩天弃撒谎,应该是对家太渴望了吧。
想到这儿,她将韩绪幼紧紧地揽入怀中。
“绪儿,你能跟娘亲说句实话吗?”
“娘亲…娘亲你不要离开绪儿…”韩绪幼窝在顾许的怀中低低地呜咽出声,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弄湿了顾许胸前的衣衫,哭到后来他的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
起初低声的呜咽渐渐地变成嚎啕大哭,震麻了顾许的心,
院中的韩天弃当然也听到了韩绪幼的哭声,他轻弯脊背僵在原地,他很想冲进去将韩绪幼给揪出来,可是他不能,也许有些话他说不出口,借绪儿的嘴说,是最好的选择。
垂首将脸埋在自己的双掌中,韩天弃压抑地低吼一声,惹得一旁洗衣的余婶双手一抖,担忧地问道:“天弃,你这是怎么了?”
然而她并未得到回应。
屋内
顾许轻拍着怀中的孩子,也没有急着再追问,她下巴抵在他的发顶,轻声地说道:“绪儿,你早晚会长大的,到时候你娶了妻生了子,就不会想着跟娘亲在一起了。”
“绪儿不会的,绪儿长大了也不娶亲…嗝…”韩绪幼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打着哭嗝,样子说不出的软嫩可爱,看得顾许的一颗心都化了,她又如何能舍下他。
须臾
待韩绪幼哭够了,顾许点着他的鼻子说道:“以后可不能总是哭鼻子,我的绪儿可是一个男子汉呢!”
“娘亲,其实…其实…”
“好了好了,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咱们就不说。”
瞬间,韩绪幼如临大赦般地瞪大双眼,嘴角咧得老大,忙不迭地冲着她点头,然后兴奋地跳下床榻向外跑去,他要去跟爹爹分享这个好消息!
出门后
韩绪幼找了一大圈,才在柴房中找到正在劈柴的韩天弃。
看着堆在韩天弃脚边的柴火,韩绪幼嘴角一抽,爹爹这是跟柴火有仇吗?他劈的这一堆怕是够用十天半月了,怎么还不停手。
“爹,快停手!”
韩天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没听见韩绪幼的话,仍然挥舞着手中砍柴刀不停地劈着,力道大的吓人,好像砍的不是柴火,而是他的敌人。
见他这样,韩绪幼也很是着急,但他又不敢上前去夺下砍柴刀,情急之下,他只好拿起水舀照着韩天弃的头淋下冷水。
瞬间,韩天弃清醒过来,寒着一张脸吼道:“臭小子,你想死吗?”
韩绪幼将水舀一扔,耸肩一摊双手,撇嘴说道:“我要不这样做,说不定你还在跟柴火战斗呢,看看你脚边这些柴火,都够用许久了。”
经他这一提醒,韩天弃才垂首看向自己的脚边,然后长叹一口气。
“你刚刚跟你娘说了些什么?”韩天弃的声音中满是疲惫,隐隐地还带着一丝绝望,饶是只有八岁的韩绪幼,也感受到了这股子绝望。
韩绪幼似个小大人一般单手揽住自家老爹的肩膀,故作老气地说道:“爹,我什么都没跟娘亲说,只是求她不要走,娘亲她也舍不得绪儿,她虽然没说,但我看得出来。”
“她答应了?”韩天弃激动地问道。
“没有,她什么都没说。”
见韩绪幼摇头,韩天弃那颗雀跃的心瞬间跌落谷底。不过,他很快就安慰自己,什么都没有也是好事,虽然没同意,但也没拒绝,不是吗?
为了好好地给顾许补身体,傍晚的时候,韩天弃带着韩绪幼亲自下厨。余伯和余婶又都出去采买东西了,没人看着顾许,她便穿了一件男装悄悄溜了出去。
对面院中
风绝宣正从茅房往回走,就看到大门口站在了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他向前两步定睛一看,一颗心迅速狂跳起来,忙跑到大门口将院门打开,满眼喜色地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我们可以进屋说吗?”顾许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当然可以!”
风绝宣乐得都不知道该把双手放哪儿了,只好不停地搓着双手,然后在衣襟上蹭了两下。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猛地低头嗅了嗅自己的手和衣衫,瞬间长出一口气,还好不臭。
这时,顾许转头看向他,吸了吸鼻子,皱眉道:“你身上怎么有一股子茅厕的味道?”
“……”
风绝宣嘴角一抽,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刚刚自己闻着明明没有味道的,怎么许儿还能闻得到!而且,他下午有换衣衫,不应该有味道的。
风绝宣不知道的是,韩天弃为了讨顾许欢心,天天洗好几次澡,连带着韩绪幼也要被他洗好几次,所以顾许的鼻子才娇贵起来,对酸味、臭味、汗味…
特别敏感!
两人进屋后,顾许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风绝宣,我想知道我的身份,还有过往的一切。”
“可是你的头不会痛吗?”风绝宣担忧地问道。
顾许的眸光一闪,心底的某个角落一软,原来他一直不肯跟她说,是怕她会头痛。
“就算会头痛,我也想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姓什么叫什么,同你又是什么关系。这些对我来说,很重要。”顾许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眸子里满是认真。
风绝宣险些没控制住自己,负在身后的双手紧紧地攥着拳,骨节白的骇人,未修剪的指甲狠狠地刺破掌心,但他却高兴地笑了,眼中泛起水雾,将那句埋在心底许久的话说了出来,“你是我的妻,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顾许一怔,心似是被人扎了一下,令她猛吸了一口气,一幕幕场景在脑海中闪过,嫁衣…红绸…杯盏…还有洞房。
“可以将最近发生的一切说给我听听吗?我想知道。”
“好。”
风绝宣很有耐心,从他们首次在战场上相遇,到她换了身体,再到他们如何成亲走到一起,事无巨细,一一道来。
听着他的讲述,顾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庞,心中暗叹,这个人的记忆力真好,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他都能记住。甚至连她给花草起的名字,他也如数家珍,毫不含糊。当听风绝宣说到,她为了救他在战场上身受重伤,被为首的韩天弃掳走,心中还是咯噔一下,她不敢相信,那个待她如珠似宝的韩天弃会骗她至此。
她不停地回忆着醒来后发生的事情,绪儿生硬怯懦地唤她娘亲,寨中众人看到她时陌生的眼神,身上解释不清的伤口,莫名其妙拥有的武功。原来,一直以来他们都有露出破绽,只是她心太大了而已。
“风绝宣,此事我还需要冷静几天,就先走了。”想到梦中的自己不停地唤着他阿宣,她耳根莫名地热了起来,也不等他回应,转身跑了出去。
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风绝宣会心一笑,嘴角弯起大大的弧,他的苦日子要到头了吗?笑儿、诺儿,父皇很快就要把你们的母后带回家了。
另一头
顾许刚走进院门,就看到韩绪幼像个小豹子一样奔向她的怀中,她强稳住身形,才接住他,关心地问道:“绪儿,你这是怎么了?娘亲在。”
韩绪幼仰头委屈地说道:“娘亲,爹爹和我做完饭菜后找不到你,以为你不要我们离家出走了,爹爹心中一急就出去找你了。”
“他人呢?”顾许声音清冷地问道。
韩绪幼不停地摇头,吸了吸鼻子,“绪儿不知道,天都黑了他还没有回来,他临走之前只是告诫绪儿在家中等,并未说何时回来。”
“咕噜…”
顾许抬手揉了揉韩绪幼的发顶,放柔了声音说道:“绪儿,没吃饭?”
韩绪幼扁了扁嘴摇头,有些害羞地揪着自己的衣摆。
“那我们边吃边等,让我尝尝你和你爹手艺好不好?”
“那我去热饭,马上就好,娘亲你回屋中等我。”看着他撒欢而去的背影,顾许心中愈发复杂起来。
若是风绝宣说的都是事实,她必然会离开他们父子俩,到时候绪儿该怎么办,他才八岁,正是需要娘亲疼爱的年纪,她若走了对他该多残忍。
须臾,顾许便见韩绪幼端着盘子走了进来,他满脸笑意嘴巴都合不拢,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才把饭菜准备齐全,脆生生地喊道:“娘亲,我们可以开饭了!快尝尝我炒的香菇。”
话落夹了块又大又滑的香菇放到她的饭碗中。顾许愣住,心中愈发不忍起来,这孩子真是把她当成亲生母亲来爱,掏心掏肺。
整顿饭吃的既安静又温馨,顾许都没有怎么夹菜,全是韩绪幼夹给她的,一直为她忙前忙后,小家伙都没有吃多少。不过,他脸上的笑意却从未消失过。
“绪儿,娘亲吃饱了,你也赶紧吃。”话落顾许开始给他夹菜。
韩绪幼吃饭的时候眼睛都没有从顾许的身上离开,生怕自己一眨眼娘亲就不见了。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看的顾许一阵心疼。将来可怎么办是好?
半个时辰后
顾许将碗筷都收拾妥当,开始哄韩绪幼睡觉。可是无论她说什么,小家伙都不肯闭上眼睛,吸着鼻子不停地喃着,“绪儿要等爹爹回来,我们一家人一起睡。”
第240乱了,肠子悔青!
顾许苦涩地一笑,她知道这孩子是怕她再一次莫名其妙地消失,所以才连眼睛都舍不得闭一下。顾许垂首轻吻一下他的额头,竖起三根手指起誓道:“娘亲对天发誓,一定不会趁你睡着的时候离开,好不好。”
韩绪幼眨巴眨巴眼睛,似拨浪鼓一般摇着头,低声咕哝一句,“绪儿不困。”
“……”看着他那乌青乌青的眼窝,布满血丝的双眼,还有粘着眼屎的眼角。顾许有些哭笑不得,这哪里是不困,怕是早已困疯了吧。
顾许实在舍不得他继续这样熬下去,故意板起脸冷声说道:“若是你不睡觉,我现在就走。”
她的话音刚落下,韩绪幼立刻闭上双眼,双手扯着顾许的袖子可怜巴巴地说道:“娘亲,绪儿已经睡着了,你千万不要走,千万不要走。”
“噗…”被他可爱的模样逗笑,顾许有一下没一下地开始轻拍起他的背,嘴里哼着歌谣。
三更过后
韩天弃仍是满镇子地在找着,急的头发都散乱开来,些许发丝被汗水粘成一绺一绺的贴在脸上,样子看起来极其狼狈,他嘴里不停地喊着,“红娘,你在哪儿,听到的话应我一声!”
奈何无论他如何呼喊,回应他的只有虫鸣和狗叫。
拿着酒坛脱力地靠在一户人家的大门口,他绝望地捧着酒坛大口大口地喝着,一边喝一边哭唧唧地喃道:“红娘,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可以不声不响地就走了呢…嗝…”
佟浠刚从茅房出来,就听见大门口有动静,心下一紧,拿起手边的棍子便悄悄地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偷东西偷到她头上了!
猛地将大门拉开,手中的棍子刚要砸下去,佟浠瞬间收手,险些给自己晃一个跟头。借着淡淡的月光俯首一看,发现是个醉的一塌糊涂的酒鬼,立刻松了一口气。
抬脚轻踹了一下,她故作粗声地说道:“喂,赶紧离开,可别醉死在我家大门口。”
地上的人微微挪动身体,并未理会她,而是将酒坛高高举起,仰头喝下最后一口酒,然后将酒坛往地上一摔,开始倒头呼呼大睡起来。
也就是他刚刚一扬头的瞬间,佟浠看清了他的脸,心中一惊,这不是她从山上背下来的那个男人吗?怎会这么巧醉倒在她家门口?
“喂,你醒醒…你醒醒啊…”
喊了几声,他仍是没有任何反应。佟浠心中一横,俯身将人扛起向着屋内走去。又是烧水,又是熬醒酒汤,待一切折腾完毕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拿着热巾帕帮他擦去脸上的汗水和泥渍,佟浠狠拍两下他的脸颊大声喊道:“醒醒,把醒酒汤喝了再睡。”
床榻上的男人终于有一丝丝反应,不过他仍然没有醒过来,只是不悦地皱着眉,双手胡乱地在面前扇了扇,差点儿将佟浠手中的汤碗给打翻。
若不是她手疾眼快躲开,她半个时辰的心血都白费了。
一气之下,“啪啪”两个巴掌甩在韩天弃的脸上,扯过他的衣领吼道:“快点醒过来!再不醒过来,我阉了你信不信!”
许是被打的太痛了,韩天弃竟是缓缓地睁开双眼,愣愣地看向佟浠。
佟浠也是一愣,这清泉大陆男人太多,她也见过无数男人,却从来没有男人会用这种懵懂的眼神看着她,真是该死地惹人疼,瞬间心中的怒火也熄灭了。
定定地望着他的双眼,佟浠放低声音说道:“快起来,喝了醒酒汤再睡。”
韩天弃歪了歪头,好像在思考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佟浠见他醉的厉害,也不指望他能自己坐起来,遂俯身揽住他的后颈,试图将他给扶起来。
哪知这时,他竟是来劲儿了,双手环住佟浠的脖子借力将她往下一带,佟浠一个重心不稳,手中的汤碗摔落在地,人也栽倒在韩天弃的怀中。
“唔…”
好巧不巧地,双唇正好贴在了韩天弃的唇上,惊得她蓦地瞪大双眼,脑子瞬间放空,就连四肢都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忘记了躲开。
感受到唇上的温热,韩天弃低低地笑出声,胸膛都在不停地震动,伸手揽着身上人的头,狠狠地将她按向自己,然后撬开她的嘴,放肆地吻了起来。
起先佟浠下意识地轻推了他一下,他的手反而将她箍的更紧了,瞬间身体里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她试着伸出舌头回应他,然后便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天清晨
韩天弃在一阵阵鸡鸣声中睁开眼,单手揉着痛到不行的头,费力地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这一动便发现不对劲儿了,他的大腿蹭到了滑溜溜的东西。
瞬间,他睡意全无彻底地清醒过来,猛地看向身侧,整个人如遭雷击。
身材高挑的女子未着寸缕,薄薄的巾被只盖住了她的下半身,上半身的风光尽数流露,脖子、锁骨、胸前到处都是让人脸红的痕迹,此时她恬静地睡着,双颊上还泛着淡淡的粉。
韩天弃呼吸一窒,是她!那天将他背下山的女人!她怎么会在他的床榻上,还和他做了那种事。抬首烦躁地扫视着四周,发现此处竟是这个女人的家。
他狠狠地砸一下自己的头,肠子都悔青了,为什么要喝酒!想着想着又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好似觉得不够,“啪”地开始扇起自己的巴掌来。
许是他的声音太大,佟浠皱了皱眉,缓缓地睁开双眼,正巧看到他自残的一幕,忙伸手捉住他的手臂,急声问道:“你为何要打自己?”
韩天弃并未理会她,甩开她的手,继续抽自己耳光。佟浠有些发懵,刚要抬手再去阻止,却发现自己未着寸缕,忙红着脸低下头,手忙脚乱地将里衣穿起。
深吸一口气,佟浠出拳狠狠地在韩天弃的脸上砸下,“砰”!
瞬间,韩天弃只觉眼前的景物都变成双影的,耳边嗡嗡作响。
第241韩天弃你跟我说真话
半晌
眼前的景物才慢慢变得清晰起来,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韩天弃稳住心神鬼吼了一句,“死女人,你再敢打爷一下试试?真是借了你狗胆…”
“砰!”的一声,韩天弃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
他捂着脸颊不敢置信地看着佟浠,抖着双唇说道:“你竟然真的还敢再打我?”
佟浠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耸着肩膀摊手,“是你让我打的,我怎能不满足你,既然醒过来了,就把裤子穿好,我们谈谈接下来该怎么办。”
“……”
韩天弃气的咬牙切齿,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把这哑巴亏咽到肚子里。长叹一口气垂首,就看到自己光溜溜的大腿,脖子一热就钻到被子里去。
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边,韩天弃支支吾吾半天才开口问道:“我的裤子呢?”
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佟浠气的直撇嘴,一把将裤子扔到他的脸上,没好气地说道:“占便宜的好像是你,别弄得好像是自己被人强迫了一样。”
韩天弃背过身默默地穿着裤子,心中郁闷极了。
待他穿戴整齐,佟浠一屁股坐到他身边,“你叫什么名字?”
“韩天弃!”凉凉地吐出三个字,连头都没有抬。
“韩天弃?很伤感的名字啊,你为什么要叫韩天弃?”佟浠一边好奇地问着,一边将手中的湿帕子递到他面前,眸中兴致满满。
依然未抬头,伸手拿过帕子在脸上胡乱地擦了几下,韩天弃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