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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妃家的老皇叔-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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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儿,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风绝宣思忖片刻说道:“言诺,她叫顾言诺。”
祁星阮皱眉,不解地问道:“顾?为何要姓顾?既没随了你的姓,也没随上官丫头的姓。”
风绝宣没有再言语,而是转身将风笑抱回了自己的住处,既然那孩子是许儿豁出去性命生下来的,她就该姓顾,为上一世的许儿承袭血脉。
其实,有的时候,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
第二日风绝宣刚下朝,便有宫人来报,“启禀皇上,宫门外有两名僧人求见。”
一听见“僧人”二字,风绝宣猛地瞪大双眼。
“快将他们带来见朕!”
“是!”
虽然,他并不知道宫门外的人是不是慈心,但心中依旧激动万分,有的时候,有希望总比没希望要好。
须臾
宫人领着两名僧人走了进来,其中一名须髯皆白的老僧走到风绝宣面前,手挂佛珠作揖说道:“阿弥陀佛,老衲慈心见过安国陛下。”
风绝宣忙抱拳,急声说道:“慈溪大师多礼了,晚辈风绝宣拜见慈心大师。”
“善哉,善哉…”慈心摸着胡子笑着点头,然后微微错开身,指着身后的和尚说道:“这位是刚刚皈依佛门僧友,法号无念。”
“无念大…”
那个“师”字还未说出口,风绝宣便愣住了,这人不是…这人不是廖如风么…
“贫僧无念见过安国陛下。”
无念的声音淡淡的,无悲无喜,听不出任何情绪。风绝宣很是震惊,他竟然从无念身上找不出任何有关廖如风的痕迹,这慈心大师度化世人的能力真是不得了。
稳住了自己的情绪,风绝宣亦是冲着他双手合十作揖道:“晚辈见过无念大师。”
“贫僧刚入佛门,大师二字不敢当,陛下直呼贫僧的法号便好。”
“好。”
须臾
慈心转头对身后的人说道:“无念,你先在此等候,老衲有些事情要与风施主进去说,稍后便会出来。”
“是!”
御书房后的密室中
风绝宣与慈心和尚盘膝相对而坐,诚恳地问道:“不知慈心大师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慈心和尚会心一笑,双手合十轻声说道:“阿弥陀佛,老衲此次前来自是为了苍生,为了这四方大陆千千万万的百姓,为了生灵免于涂炭。”
苍生?风绝宣很是不解,眸中满是疑惑,现如今战事已宁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何来涂炭一说?
“晚辈愚钝,还请大师指教!”
第V【211】
慈心和尚长叹一口气,“此事说来话长,一切都源于老衲的那位僧友,他未脱离俗世之前执念太深不听劝阻,拒不替他的妻子下葬,惹下了祸端。”
风绝宣一愣,这件事许儿好像同他说过,廖如风拒绝在白日里给南卿下葬,没想到,晚上程修便将尸身给抢走了,进而惹得廖如风崩溃。
可是刚刚,他看廖如风的状态,应该是已经放下了,又何来的涂炭生灵一说。
看出风绝宣的不解,慈心又叹一口气,单手作揖竖在胸前,说道:“阿弥陀佛,这祸的源头是南卿女施主,从她的八字来看一生坎坷,前世作孽太多今生悉数还来,不过是因果报应罢了。”
风绝宣出言打断了慈心和尚,拱手说道:“大师所说的可是许儿的生母?”
慈心眸光一闪,嘴角勾起了然的笑意,点了点头,然后垂首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不再说话。
一炷香后
见慈心和尚依然自顾自地在那里摆弄着棋子,风绝宣有些沉不住气了,忙抱拳问道:“大师,您可相信有人会借尸还魂?又或者说,你可相信有人会死而复生?”
慈心拿着棋子的手一僵,微微抬首,摸着雪白的胡子大笑了起来,“哈哈…”
风绝宣被他笑的有些发懵,眸中满是不解。
须臾
慈心和尚别有深意地问了一句,“那施主觉得,借尸还魂又或者说死而复生,可合理?”
风绝宣摇头,这强夺他人身体的事情,当然是不合情理的。
“施主知道不合理就好,不过你既然这样问了,这样的事情就一定发生在你身边了,介不介意同老衲说说?”慈心一边说着,一边收拾着桌上的棋子,气定神闲。
“这…”
风绝宣的心中很是挣扎,许儿并未将这事告诉给自己的师父,一定有她的道理。他也一直很尊重她,未将这件事告诉给其他人,包括四叔和母妃他们都不知道。
可是如今她出事,他根本找不到她的藏身之所,向慈心大师求助,应该是最好的方法了。
许久
他终是开口,疲惫地说道:“大师,您的徒儿顾许,她死后借尸还魂到上官筠恩身上,成为了我的妻。”
风绝宣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把这句话说完的,手心竟然全是汗水。
“难怪老衲上次见她就总觉得有些熟悉,却未曾想中间会有这些曲折,真是难为那丫头能忍住,竟是没站出来相认。”慈心和尚笑着摸了摸胡子,眼中尽是怀念。
从他的眼神中,风绝宣一眼便看了个真切,这慈心大师是真的疼许儿,打心眼儿里疼。
将棋子全部收回到棋盒中,慈心笑着说道:“这孩子极有灵气又嫉恶如仇,你是不知,许多年前顾家夫人抱她来寺中祈福,希望为她赶走所有的灾痛。那是老衲第一次见她,她不停地冲老衲笑啊笑,临走的时候还扯着老衲的僧袍不松手。”
听他这样说,风绝宣也笑了,按照她的性子,她儿时就应是这样可爱的。
莫名地,他突然想起了风笑,他们的儿子真的跟她很像。
“后来老衲就收了她为徒,她时常会来寺中听老衲讲佛,你都想象不到,那样一个还没凳子高的小人儿,静静地坐在那里听学,竟是一个瞌睡都没打过。”
“倒是不知她还有如此沉稳的一面。”
慈心和尚会心一笑,眼角满是深深的皱纹,什么很稳好学,都是装的。
“她应该是因为根本就听不懂才没打瞌睡吧。”
“哈哈…”慈心和尚朗笑出声,不停地点头,“风施主果然了解她,正是如此…”
风绝宣也发自内心地笑了,她平时听他说些诗词都没耐心,更别提那些奥义很深的佛法了,她能在寺中坐住就不错了,这慈心大师能收她入门下,真的是一个“缘”字。
慈心亦是很感慨,这万事万物能够碰到一起,不都是凭借一个缘字。
想到自己曾经为顾许批的语言,慈心眸中尽是无奈,若是他当初能算得更准一些,测出是顾家的哪个孩子,他一定不会让许儿去边境。
这时,风绝宣打断了他的回忆,躬身问道:“慈心大师,晚辈有一件事不敢瞒您,许儿她在战场上失踪了,生死未卜。晚辈想请您算上一算,看看她现如今身在何处,是否安好?”
“那便请风施主些一个字吧。”
“好,大师稍等。”
风绝宣想都没想,提笔写下了个“许”字。
慈心眸光一闪,缓缓地闭上眼掐指算了起来。
风绝宣紧紧地盯着他的脸,生怕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一颗心提的高高的。
许久
慈心和尚睁开眼,食指敲在那张纸上,皱眉道:“言午为许,口能言则代表生门,她的性命应是无忧。不过这午字头上为横着的人,说明有人刻意阻拦你们相见,而这十应该是指你们见面的日子,具体是十日、十月、还是十年,老衲也说不清楚。”
其实慈心并未将话说尽,言上为三,对应午下一个十,似乎这三个时间他们都能见着,只是不知何时能相认罢了。
所以他选择不说,与其给人希望,到最后尽是失望,还不如让他一直怀揣着希望。
“活着…活着…只要她活着就好…至于时间长短,我可以等。”风绝宣激动地将那个写着许字的宣纸拿起,将它揉成一团贴在自己的胸口处,脸上尽是欣喜。
他颤抖着说道:“大师,晚辈虽然不知于佛家而言何为人生最大的喜事,但于晚辈而言,失而复得便是。”
慈心不停地点头,此人也甚是有慧根,参悟的不错。
许久
风绝宣的那股子兴奋劲儿才过去,忙开口问道:“那大师可知她现在所处的方位?又或者说距我多远?”
“从你写的那个字,看不出。”慈心摇头。
瞬间,他的眸中染上了一抹失落,提起笔还想再写一个字让慈心和尚测一下。哪知,他刚要落笔却被慈心和尚给拦住。
“风施主,问一人测一字,再写就不准了。”
“原来如此,是晚辈唐突了。”
放下手中的笔,风绝宣整个人有些脱力,自嘲地说道:“人就是这样,拥有一点就希望拥有更多,欲望无穷尽,什么时候能一家团…”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大师,您曾说过许儿子女缘浅,她和孩子之间很可能相克。我们上个月有了孩子,其中有个孩子确实一直与她犯冲,但是另一个孩子却没事,这是为何?”
慈心猛地一惊,倒吸了一口气,当即让风绝宣报了两个孩子的生辰八字。
须臾
慈心和尚大呼怪哉,皱眉说道:“先带老衲去看看那两个孩子,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说。”
一炷香后
风绝宣便将慈心和尚带到了祁星阮的寝宫,在两人刚踏进寝宫的一瞬,祁星阮惊住了,不敢置信地喃道:“师父…师父…真的是您吗?我这不会是在做梦吧。”
“星阮…你怎会…”慈心和尚也很是意外,他没想到会在安国的皇宫遇见阔别多年的徒儿。
祁星阮忙走到慈心的身边跪下,恭敬地磕了三个头,热泪盈眶地说道:“师父,这些年徒儿好想您,一直没去护国寺看您,徒儿不孝。”
末了
祁星阮转身拉着风绝宣,激动地手臂直颤抖,“宣儿快过来跪下,见过你的师祖。”
“……”
风绝宣嘴角一抽,他可以不叫吗?自己的娘亲和娘子成为了师姐妹,真是这世间顶级糟糕的一件事,他这平白矮了一个辈分算怎么回事?
第V【212】
见风绝宣半天没有动作,祁星阮很是纳闷,又扯了一下他的袖口,低声唤了一句,“宣儿,你愣着做什么?”
“……”
风绝宣很是不情愿地跪了下去,张嘴结结巴巴地说道:“徒…徒…”
徒了半天也没把那个字憋出来。
祁星阮直皱眉,这孩子今日是怎么了,一句话都说不利索,她不停地在他耳边提示着,“是徒孙。”
“……”
好不容易强迫自己把这件事给忘了,却又被她提起。
慈心和尚见这母子二人间的小动作,没忍住笑出了声,“哈哈…罢了罢了,星阮你放过他吧,他娘子是老衲最小的徒弟,也是你的师妹,辈分确实不好论。”
“……”
这回换祁星阮懵了,半天才缓过味儿来,结结巴巴地问道:“师父您又收新弟子了?”
慈心和尚笑着点头。
祁星阮暗自在那缕了半天才将关系缕清楚,顿时噗呲一乐,笑得花枝乱颤,难怪宣儿刚刚的表情如此复杂,原来症结在这儿啊。
须臾
几人走到两个婴儿身边,风绝宣简单介绍一下,慈心便开始观察起他们的面向和手相。
过了很久,慈心双手合十目露了然,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说道:“星阮,你们都出去一下,顺便把小公主也抱出去,老衲有事情要与小皇子谈。”
风绝宣和祁星阮皆是一愣。
祁星阮很是诧异,师父要跟一个还未满月的孩子谈什么,他连话都不会说。
而风绝宣惊讶的却是,慈心大师留下的竟然是风笑,他一直以为有问题的是顾言诺,不过怎么可能是风笑,许儿那么喜欢这小子,睡觉都舍不得撒手。
待他们都离去,殿内只剩下慈心和风笑。
“小施主还不打算睁眼吗?装睡也是很累的吧。”慈心笑呵呵地出声,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
软榻上的小人没有动,仍是四仰八叉地“睡”着,嘴角的口水流得老长。
慈心倒也不急,径直走了过去,盘腿坐到了软榻上,双手合十开始不停地诵起经文来,“阿弥陀佛,般若波罗……”
一炷香、两炷香、三炷香…
床上的小人儿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面色微微泛白,表情十分痛苦,突然猛地睁开双眼,大声地嚎叫起来,“哇哇…哇哇哇……”
风绝宣二人一直守在大门外,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声,全都急的跟什么似的。
眼见着祁星阮想冲进去,风绝宣伸手将人拦住,“母妃,既然慈心大师是你的师父,他一定不会害笑儿,咱们再等等吧。”
“可是笑儿他哭的…”
见风绝宣仍是坚定地摇头,祁星阮只好将话收了回去。
殿内
慈心依然声音不变地诵着经,缓缓地睁开眼说道:“老衲虽然信佛祖不信鬼神,但并不说明那东西不存在,若是小施主仍然坚持不与老衲好生地谈谈,老衲便将这超度的经文诵到尾,送你去那该去的地方。”
床榻上的孩子依然没有回应他,慈心捻起佛珠刚要开始诵经,却见风笑突然睁开了双眼,狠狠地瞪着他。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软糯又有些吐字不清的声音响起。
慈心笑了,单掌立于胸前,“阿弥陀佛,老衲虽然佛法不精,但是简单的命理还是会看的。刚刚老衲观你面相和手相,生命之线早已断掉多时,根本不可能平安降生。但你掌心生命线上却出现了许多碎线,显然有重续命线的趋势。”
盯着说的头头是道的老和尚,风笑心中不由得暗道,果然高手在民间啊!
“大师,我还能回去吗?”小嘴扁了扁再次出声。
慈心笑着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万事皆有因果,你能来此自是你的造化,原本这孩子的命格不是很好,又与其生母相克。可是你的到来却改变了很多东西,你很旺你的母亲。”
风笑愣了,他这个喝水都能塞牙的倒霉鬼,穿越而来竟然成为福星了?
突然,他感觉手腕一凉,下意识地低头看了过去,却见慈心正在往他的手腕上套东西,歪着头不解地问道:“大师,您这是在做什么?”
“咳咳…”慈心重咳了两声,说道:“这个是聚魂铃,你生魂不稳带着它有好处,切记不要去阴气重的地方,坟地、战场、皇陵都不行。”
风笑将这些默默地记在心里,点头应下,然后摇动起手中的铃铛耍完起来。
看着躺在床榻之上顾自玩耍的婴孩,慈心很是感慨地点了下头,孩子啊孩子,虽然老衲看不到你缔造盛世江山的那一天,但能看到你小时候,也可以瞑目了。
临走前,慈心嘱咐道:“小施主,于你生母来讲,你的小妹是来讨债的,两人注定水火不容,而你在她们中间会起很大的作用,望你自己斟酌好。”
“……”
眼见着慈心离开,风笑绝望地盯着手腕上的铃铛,他好好地二十一世回不去,要在古代调节妇女间的关系?他大好的青春年华就要做这些?
殿外
祁星阮母子二人见慈心出来,忙迎了上去,她满眼急色地问道:“师父,笑儿他如何了?徒儿听他刚刚哭的好生凄惨,没事吧?”
“凡事不破不立,哭过就没事了,这孩子是个福星。”
“真的吗?”风绝宣没忍住问出了声,心中很是激动,他就说,许儿留给他的宝贝儿,怎么可能有问题,看来刚刚是自己多想了。
这时
慈心垂首看向祁星阮怀中的孩子,眸色一变,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言诺,顾言诺。”风绝宣恭敬地回着。
“不姓风甚好,只是这名字不太妥帖,她命中火太旺,不如用水来压压吧。”话落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补了一句,“风施主,关于苍生百姓的事,咱们明天再说,今儿个太晚了。”
“是!”
风绝宣望着祁星阮怀中的孩子出神,什么叫命中火旺?思来想去,他对祁星阮说道:“母妃,大师一定不会妄言,这孩子以后就叫顾雨诺吧。”
“好,就叫顾雨诺。”
第V【213】
怀中的顾雨诺不明所以地冲着他眨巴眨巴眼睛,竟是难得地咧嘴笑了,她这一咧嘴,风绝宣的心愈发复杂起来。他才发现,这孩子笑的时候还挺像她的,为什么如此可爱的一个孩子,却命中与她相克相煞。
伸手轻抚几下她的胎发,风绝宣的眸光柔和了许多,诺儿与父皇一起对抗这命运可好,一家人总归要和和气气地在一起才好。
须臾
他强迫自己割下那不舍,抬眸对祁星阮说道:“母妃,将她抱回去吧,今夜我与笑儿在一处睡,这些日子便不要将她抱过来了。”
祁星阮很是不解,她总觉得自家儿子对雨诺有些凉薄,这孩子从降生到现在,他都没抱过几次,更别提留在寝宫了,这孩子要是长大了,心中还不得留下阴影。
“宣儿,诺儿和笑儿都是你的孩子,你可不能因为性别不同就厚此薄彼。”祁星阮一边嘱咐着,一边轻拍着怀中的孩子。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可是都爱得紧。
风绝宣疲惫地一笑,伸手揽住祁星阮的肩膀,沉声道:“儿臣知道,他们都是我的孩子,自会一视同仁地对待,不会厚此薄彼,母妃您放心吧。”
直到看着祁星阮的背影消失在回廊的尽头,风绝宣嘴角的笑意才渐渐淡去,转身回了寝宫。
青环山上
韩天弃一脸担忧地看着床榻上的人,急吼吼地扯着身旁人的袖子问道:“余伯,红娘她到底有没有事,为何睡着觉会全身盗汗,怎么喊都醒不过来,她不会死吧?”
“……”
余伯嫌弃地看了韩天弃一眼,要不是他现在分身乏术,真想一巴掌把这小子拍死,太聒噪了。
韩绪幼也是一脸担忧地望着床榻上的人,露出了属于小孩子的情绪,一只小手死死地扯着韩天弃的衣摆,嘴里不停地喃着,“娘亲人这么好,她一定会没事的,她说过不会离开绪儿的…”
许久
余伯将药箱收好,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她身上的伤没有恶化,只是被梦魇住了,至于记忆有没有恢复,还要看她醒来之后的情况。”
待余伯走后,父子二人竟是难得地异口同声,“千万不要恢复!”
韩天弃看了眼自家儿子,伸手狠狠地在他发顶撸了一把,粗声粗气地说道:“臭小子,你是不是也舍不得你娘亲离开?”
韩绪幼拼命地点头,眸中满是认真,他才刚刚明白有娘亲是什么感觉,老天爷千万不要将娘亲夺走。
“绪儿,那咱们父子俩就一起努力,让她留下来,彻彻底底地离不开我们。”韩天弃一边说着一边蹲下,双手按在韩绪幼的肩膀上,目光与他平视着。
看着对面认真点头的孩子,韩天弃心中一愣,没想到当年三岁的小不点,竟然也不知不觉地长成了一个小男人,能与他来一场男人与男人的对话了。
父子二人在床榻边守了一整夜,直到第二日黎明,顾许才悠悠转醒。
一睁眼,便看到乌青的两双眼,心中一急嘶哑出声,“绪儿,你们二人没睡吗?”
韩绪幼拼命地摇了两下头,一下子扑到她的胸前,小脑袋不停地蹭着她的胸口,喃着鼻子说道:“娘亲,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睡了好久,我和爹都吓坏了。”
顾许一只手轻抚着韩绪幼细绒绒的发丝,另一只手轻柔着自己的眉心。
刚刚那个梦真是太真实了,吓得她拼命地想逃离,却怎样都逃不开,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韩天弃,顾许轻声问道:“天弃,我们还有个女儿吗?”
韩天弃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他连小手都未拉到一下,怎么会同她生女儿。
“可是…在梦中我明明…”
顾许张了张嘴又闭上,她这是怎么了,何必拿一个梦境当真。
须臾
她终于缓过些许气力,由着韩绪幼将她扶坐起来,伸手拍了拍身边的床板,慈爱地说道:“绪儿,快上来补补眠,午膳过后娘亲带你下山玩儿。”
韩绪幼乐得跟什么似的,像个小猴子一样窜了上去,钻进被窝往顾许怀中靠了靠,然后幸福地眯起了双眼。
韩天弃干巴巴地咽了下口水,眸中满是嫉妒,搓着手说道:“娘子,我好像也需要补觉,你看…”
话落,眼睛瞄了瞄顾许床榻的里侧,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不过顾许却完全没有领会精神,愣愣地指着远处的窄榻说道:“你去那先将就一会儿,褥子昨晚也为你铺好了,应该不会冷。”
“……”
差别对待太明显,韩天弃瞬间心塞起来,不停地轻咳起来,“咳咳…绪儿你真的困了吗?小虎还说要找你去钓鱼,你要是不起来…”
在顾许满含责备的注视下,韩天弃委屈地闭上了嘴,娘子生气好吓人!
“韩天弃,你没听到绪儿已经开始打呼噜了吗?还有,大冬天的哪里能钓到鱼,我怎么不知道?”顾许轻挑眉梢,声音极其小,生怕吵醒了怀中的孩子。
“我…我…我去补眠了。”
话落韩天弃灰溜溜地向着窄榻的方向走去,心中郁卒,韩绪幼那小子明显是装的她看不出来吗?上一刻嘴角还在偷笑,下一刻就开始打呼噜?他怎么那么不信呢!
稍顷
听着不远处震天的呼噜声,顾许的嘴角一抽,这父子俩还真像,入睡的真快,她都是要躺好久才能睡着。
“娘亲别离开绪儿…”
她怀中的孩子不知何时竟是睁开了眼,满含祈求地望着她。
顾许心疼地将他抱紧,下巴抵在他的发顶,柔声说道:“绪儿如此乖巧懂事,娘亲怎会舍得离开你。”
得到她的肯定答复,韩绪幼才安心地睡了过去,不久便传来了不次于韩天弃的呼噜声。
“……”
顾许嘴角一抽,难道她又幻听了?这孩子打的呼噜怎么同刚才的不一样。
处在父子二人震天的呼噜声中,顾许有些哭笑不得,绪儿真的是他们捡来的吗?他这打呼噜的样子真的同他父亲如出一辙。
想着想着,她竟然也渐渐地睡了过去。
第V【214】
待他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寨子中的众人坐在膳堂中一起用午膳,很多人的目光都粘在顾许的身上,连碗中的饭都忘记了,气得韩天弃牙根儿痒痒。
他“砰”地将瓷碗往桌子上一磕,鬼吼了一声,“不愿意吃饭的,都给老子去干活,都撑着了吗?”
瞬间所有的头颅都低了下去,开始默默地扒饭,然后时不时地抬头瞄两眼,样子谨慎极了,生怕被韩天弃给抓到。殊不知,那些小动作根本逃不出他的眼睛。
“……”
韩天弃嘴角一抽,这些崽子们,怎么像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真是丢他的脸。待一家人吃完离去,膳堂内的众人开始议论起来。
“你看看咱们老大那样子,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可不是,那么美的女人,放在老大身边真是碍眼,就该配我这样的。”
“……”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余伯的嘴角直抽,不由得暗自摇头,看来整个寨子里还是天弃那个臭小子正常一点,虽然行为举止粗俗了一点,但最起码对自己有个合理的认识。
不像这些臭小子,长得顶对不起爹娘了,还敢出来献,这是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午膳过后
韩天弃架不住顾许的哀求,这次她只求了一次,他便答应了。下山的路上,他默默地走在母子俩身后,不停地抽自己嘴巴,韩天弃啊韩天弃,你怎能如此没有骨气。
若是再坚持坚持,说不定可以跟她讨价还价,拉个小手亲下脸蛋都是有可能的。可是现在呢?他只能像个杂役一样地跟在他们身后,背着包袱。
下山后
秉持着亏了自己也不能亏自己女人和孩子的原则,韩天弃大手一挥便带着娘俩去了安城最大的酒楼,让店小二帮忙找了个相当不错的位置,韩天弃便将剩下的事情交给了顾许。
“红娘,你看你喜欢吃什么,尽管点。”韩天弃的表情得意极了,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拿出了一大锭银子敲在了桌子上,引得很多人向他们的方向看来。
“……”
顾许嘴角一抽,忙扯了下他的衣摆,瞪着他说道:“天弃,先将银子收起来,你忘了出来之前答应过我什么了吗?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带着绪儿走了。”
韩天弃忙像个乖孩子一样,快速地将银子收回怀中,那速度快的令他身旁的店小二直咋舌。
顾许安静地翻着菜谱,韩绪幼安静地趴在她身旁,下巴抵在自己交叠的手背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顾许的脸,心中幸福得冒泡泡,他感觉这一个月过得极其不真实,幸福的有些过头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得到的太过容易便日日害怕失去,韩绪幼就是这样。
须臾
顾许选了六道菜,一一说给店小二听,眸中满是淡然。
看着她点的菜,韩天弃心中很是怨念,这些都是臭小子爱吃的菜,没有一样是他喜欢吃的,他不开心了!
嘴巴快于行动,韩天弃有些吃味地说道:“红娘,我喜欢吃的菜你是不是忘记点了?”
话落还有些娇羞地搓了搓自己的双手,眼中尽是期待。却没想到,顾许紧接着的一句话将他给浇得透心凉,凉的他想哭。
“天弃,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有什么想吃的就自己点。”说罢顾许将写满菜式的菜谱推到了韩天弃的面前,嘴角挂着暖暖的笑意。
“……”韩天弃内心不停地呼号着,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女人!一点都不懂恩爱!
突然
韩天弃的余光扫到了一个人,瞬间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忙给顾许使眼色,压低了声音说道:“红娘别抬头,我们的仇家也来了这家酒楼。”
听他一提仇家,顾许也紧张起来,轻“恩”了一声,低下了头。
她还不忘了伸手握住韩绪幼的小手,轻声哄着,“绪儿不怕,娘亲在的。”
韩绪幼一愣,心底瞬间一暖,他什么都没说,娘亲是怎样感受到他在害怕的。他微微挣脱开顾许的手,整个人扑到了她的怀中,亲昵地喃着,“有娘亲在,绪儿什么都不怕。”
门口
店小二热情地迎了上去,高声道:“二位爷里面请!”
风绝宣微微颔首,便同祁重一起走进了酒楼,在离韩天弃他们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宣子,整个安城差不多都快被我们的人给翻便了,也没发现韩天弃的踪迹,他会不会已经带人离开了安城去了别的地方?”祁重低声说着。
风绝宣没有表态,皱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宣子,你有听我讲话吗?”祁重伸手在风绝宣面前晃了晃,语气甚是无奈。他发现自从上官丫头失踪之后,好像把宣子的魂儿都给带走了,整天都没有精神气儿。
风绝宣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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