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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妃家的老皇叔-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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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头
  顾许寻着记忆中对皇宫的印象,摸到了皇帝的寝宫外,见殿门守着的二十几名侍卫,不由得轻哼一声,这皇帝还真是惜命,她怕是不好下手了。看来,这太监的身份还能派的上用场。
  深思熟虑后,顾许心里便有了计较,转身欲退走,却意外地撞入了一个微硬的胸膛。
  “你…唔…”
  不等她出声,风绝宣捂住她的嘴将人拉到了暗处,轻声道:“先不要说话,看着…”
  顾许眨巴眨巴眼睛,表示她不会轻举妄动,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知道你喜欢本王,但现在不是时候,看着…”
  “……”谁喜欢你了!
  风绝宣没有松开手,反而将她的小脑袋往自己的怀里摁了摁,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微微勾起了嘴角,“这样才对。”
  “……”你给小爷等着!
  不出一刻钟
  有人鬼鬼祟祟地将寝殿的大门给推开,两个小太监抬着一个浑身伤痕累累的人出来,然后快速地消失在了夜色中。顾许看得眼睛都直了,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在脑中炸开,却又找不到导火索。
  回去的路上,顾许心烦意乱地跟在风绝宣身后,犹豫许久还是开口问道:“风绝宣,你可知道刚刚是怎么回事?”
  “本王的名字你倒是喊得很顺么。不过,在告诉你之前,你先回答本王一个问题。”
  “你问。”
  “为何要离府,千里迢迢而来潜入南宣皇宫?”
  顾许呼吸一窒,这身体的原主是他的正妃,他问这个问题理所当然。可是,她要如何回答?
  “我想救我恩人一家。”
  “恰巧本王也没什么事,帮你一把便是。”
  继续跟着他走着,顾许不禁盯着他的背猛瞧,他为何不问她那所谓的恩人是谁?她越来越摸不透这个人了,上辈子她虽与此人齐名,怕也是世人给她扣了个高帽子,她这点城府可比风绝宣差远了。


第026王爷您贵庚

  眼见着人快消失在宫路的尽头,顾许三并两步跑上去问道:“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呵,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她竟然无力反驳,这身体才十四岁。
  “风绝宣,你今年多大了?”
  “难道嫁给本王之前,你都没跟恩师打听,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嫁了过来?”
  顾许点头。
  “……”这丫头心可真大。
  “本王今年二十有七,这下可记住了?”
  “你都这么老了!怎么才娶妻?”顾许激动地原地跳得老高,眸中倒映着月光,闪亮亮的。
  “……”一个‘老’字如同一把利剑,直戳心窝,气得风绝宣额头青筋直跳,恨不得立刻掐死眼前之人!为什么知道他老,她如此激动!
  两人相顾无言地走回住处,哪知刚到院门口,便被一群人给团团围住。
  “好你们两个狗奴才!大半夜不好生地待在住处,去了哪里?”尖细无比的声音响起。
  “我们太痛了睡不着,到处溜溜。”
  “噗…”饶是风绝宣再清冷的一个人,听得顾许如是一说,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太痛了,亏她能想得出来,真是笑死他…等等…
  不过院子里的太监听她如此一说,到是宽心地点了下头,毕竟他可是过来人,那种痛楚真是此生难忘。不过管他疼不疼,只要这小子能活着被太抬进寝殿就好。
  “得了,今晚这事儿就算接过了。”
  话毕,那为首的太监走了古来,轻步婀娜地在顾许周围转了两圈,然后伸出中指轻点了下她的额头,“过两天可要好生地表现,说不定到时候你可比咱家混得还要好,到时候可别忘了咱家。”
  顾许嘴角一抽,她觉得有必要好生地洗洗额头,真是脏死了。
  “咦,这小太监也是同你一批入宫的?”那太监伸手指了一下风绝宣的方向。
  “回公公,是的。”
  太监点了下头,眸中光亮大盛,看来他最近是走狗屎运了。
  第二日
  顾许刚一起床,便听着院中扫洒的小太监们炸锅的谈话。
  “什么,你还不知道?”
  “发生何事了?”
  “就是管招揽新太监的大公公,今日天还没亮的时候死了。”
  “什么?怎么会?他那么有权势,怎么会死。”
  “我们也不知,听说出恭的时候没蹲稳,栽倒在粪坑里没起来,憋死了。”
  “……”
  听到此处,顾许不禁一阵唏嘘,突然想到昨天点着自己额头的手指,顿觉想吐,好恶心。
  不过好似想到了什么,转身推了推旁边的人,“风绝宣,你别睡了,昨天那个恶心我们的老太监死了。”
  看着他缓缓地睁开眼,眸光中仍带着没睡醒的慵懒和迷茫,微哑着嗓子说道:“本王知道了,让本王再睡会儿,昨夜到现在都没怎么睡好。”
  眼见着身旁的人双眼一合,卷着被子睡去。没错卷着被子,这男人睡觉竟然卷被子,而且有时候不只卷一个被子,昨夜把她的被子也卷走了,这一夜没冻死她就算不错了!


第027你为何帮我

  一个时辰后,太医院草药间
  风绝宣半躺在房梁上,俯首看着那个熟练地捣药的人,眸中若有所思,凉凉地说道:“爱妃,你这配药的动作倒是熟练,上次给本王酒中下的药便是你自己制的吧。”
  听着是问句,实则是肯定。
  “那是小爷用来撂倒马匹用的,一般还不给人用,你占便宜了。”顾许有些得意忘形,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
  风绝宣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所以还得感谢你让本王体会了一次马匹的待遇?还有,“小爷”是什么鬼?
  “风绝宣?”
  “讲…”
  “你可不可以不要管我叫爱妃,听着好恶心。”继续捣药头都没抬。
  “……”
  风绝宣深吸一口气,不断地告诉自己要镇定。少顷,平静下来的王爷轻叹一口气,看来他真的是老了。若是搁在从前,他早就把那个丫头的脖子扭断了。
  然而他忘了,黎明时分他扭断那太监脖子的时候,是何等的果断。
  顾许捣着捣着药,便闻到一股浓浓的酒香,小鼻子一嗅一嗅地,找到源头后抬头问道:“风绝宣,你从哪儿顺的酒?”
  “刚刚路过御膳房,顺手拿了一坛。”
  听他这样一说,顾许心中微诧,他的武功果真是在她之上的,这么大的动作她竟然没有发现,当日在战场上能射中他,想必是这人太过自傲而忽略了她弓箭的材质。
  “捣药累了,借我喝一口。”
  “好啊!”风绝宣二话没说便将手中的小酒坛丢了下去,速度极快,他在赌一件事。
  眼见着心仪的美酒冲着自己而来,顾许嘴角勾起,两个旋身手臂一扬便将酒坛稳稳地抓在手中。
  一仰头张开嘴,悬空着便将酒往喉咙里倒,些许没有倒准的酒滴顺着脖子滑落,没入衣领然后消失不见。
  少顷,当最后一滴酒下肚,顾许抱着酒坛幸福地眯起了双眼,真实痛快,她有多久没这样喝酒了,好生地怀念,风绝宣总算做了一间好事。
  抬首刚要道谢,便对上了一双深沉无波的眼。
  “风绝宣,你做什么如此看着我?”
  “没事,只是好奇。”
  一片静默,只有铛铛的捣药声,风绝宣抱着双臂看着那忙碌的人,眉头皱得更深了。当时,只是抱着娶谁都一样的心态,恩师同皇帝一提,他便应下了,也没有向恩师打探过上官筠恩的人品脾性。
  记得大婚后首次相见,她虽是冷漠寡言,倒是乖巧守礼,难道都是她为了保护自己装出来的?
  “风绝宣,你为什么要帮我?”顾许突然出声,他一个领兵打仗的王爷不是应该军务繁忙吗?怎么会有时间陪她在这里耗着。
  “不然也是闲着,顺手了。”话落人便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如果这次成功了,我会把你所有的疑问都解答,如何?”
  顾许轻笑着,露出可爱的小虎牙,一双桃花眼弯弯的,单纯又无害。反正到时候救出爹娘哥哥们,她会跟着他们一起找处山清水秀的桃源隐居,留封信解释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就当她大发慈悲地报答他了。


第028丫头很像他

  “好,本王等着。”
  风绝宣突然发现,生活好似没有那么无趣,除了打仗,还可以逗逗这小丫头。
  “爱妃,你这药是准备给谁用的?”好奇地问道。
  “皇帝。”
  “……”
  难道那个不安分的皇侄派这丫头来执行任务,毒死南宣国皇帝?不可能,谅他也没有这个胆子使唤这丫头,毕竟她那身份在那摆着,牵一发动的却是北风国一半的兵力。
  是夜
  顾许躺在大炕上,单手握着怀中配好的毒药,眼中全是势在必得的光芒,她一定会把爹娘和哥哥们给救出来的。
  有那么一瞬,风绝宣觉得身旁的人跟自己很像,莫名地自负。
  “其实,你不必绞尽脑汁想如何接近皇帝,说不定明后天便会有机会。”边说边伸手覆住她的双眼。
  顾许身体一僵,呼吸都变轻了。
  “睡会儿吧,有什么事本王会叫你的。”
  “好。”
  没多时,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风绝宣便知她已睡熟,遂单手撑起自己的头,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倒是个爱逞能的。”
  突然话锋一转,冷声轻道:“你看够了没有?”
  施子七身子一僵,忙结结巴巴地说,“顾大哥,你别误…”
  风绝宣立刻将食指竖在嘴边,看了眼小丫头,示意他降低声音。
  “顾大哥,你别误会,我只是想看看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少年的嗓音比之前些日子要细了一些。退却往日的天真,透过眸看到心,那本不该染上沧桑的年纪,却有了。风绝宣总觉得这少年好似一夜长大了。
  “你知道些什么?”
  “每夜你们都会莫名地消失一段时间,想必你们在筹划着什么。”
  “唔…”
  脖子瞬间便被掐住,施子七忙攥住风绝宣的手腕,气息不稳地解释道:“顾大哥,我…我没有监视你们…我只是痛得睡不着…才发现你们…”
  莫名地,那句‘痛得睡不着’再次戳中了风绝宣的笑点,轻勾嘴角松开了手,这句话到这小子嘴里就没什么意思了,还是丫头说起来逗趣一些。
  “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听扫洒的小太监说,好像明日要宣顾二哥去殿前伺候笔墨…”说道此处,施子七眼中有些焦急之色。
  风绝宣眼中闪过一抹了然,看来比他想象的来得还要快。
  此时,北风国皇宫一处偏僻荒凉的小院
  西远竹正挥舞着镰刀卖力地劈柴,这时一位身着藕荷色补丁短袄的宫女跑了过来,抢走他手中的镰刀,“我的好殿下,你怎么又干这种粗活,奴婢不是说过了,这种事等奴婢回来做的么。”
  “玲儿,我这气力可比你大不少。”西远竹笑道。
  “殿下!”玲儿委屈得直跺脚,自家殿下这是过得什么日子啊!
  “我怎么教你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算不得什么。”
  “可是您也是西皇的嫡子,为何陛下对您如此不公,将您送到千里之外的北风为质子。”话落玲儿便吧嗒吧嗒地哭了起来。
  看着哭得可怜的小丫头,西远竹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公不公道哪能由他们说的算。
  ------题外话------
  小天使们︿( ̄︶ ̄)︿你们在哪里


第029皇帝要召见

  “哗啦!”一只信鸽落在了院中,玲儿忙解开鸽子腿上的信筒递到西远竹手中,眼见着西远竹眸中的光越来越亮,玲儿便知道是有好消息了。
  “殿下,可是有什么好消息?”
  西远竹并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将手中的信撕得稀碎,母后在天之灵如果知道弟弟还活着,应该会很高兴吧。
  想到此处,西远竹脑中闪过一张娇俏的小脸,她当时看他的神情好似认识他一般,可他印象中并不识得那丫头,难道说那丫头认识的人是…
  “玲儿,那天让你问得事情问到了吗?”
  “回殿下,那女子是战王爷的正妃上官筠恩。”
  “战王的妻子么,好像有点小啊。”喃喃出声,眼中划过一抹笑意。
  “阿嚏!阿嚏!”
  顾许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醒了过来,鼻头红红的,四处摸索了一阵也没摸到被子,转头一看果真又被风绝宣给卷走了。
  这个人真是够了!
  第二日
  管事的太监果真前来唤顾许,命他在皇帝下朝后去殿前伺候笔墨。
  自那管事太监走后,顾许便窝在被窝里小心翼翼地涂着指甲。她个子并不高,手指却是白皙而修长,伸直手的时候,煞是好看。
  “你在做什么?”
  “淬毒啊,要不然怎么下毒?”
  “……”
  风绝宣恍然大悟,脑中突然回忆起前些天她在客栈中的小动作,当时他只当她是无意间小指碰到了杯口,原是在下毒!
  稍顷
  顾许便被带到了殿门口等候。
  “吱嘎!”
  殿门应声而开,从里面走出一人,待顾许看清楚他的面目,恨不得咬碎银牙
  廖如风亦是感受到了那怨恨的目光,遂侧首看来,嘴角缓缓勾起,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妖气地说道:“咱家可有杀你亲人?”
  你倒是没杀我亲人,你杀得是小爷我!不过想到此时的身份,忙憋着嗓子惶恐说道:“不曾。”
  “那便奇怪了,你这眼神好像看到杀父仇人一般,呵呵。”尖细的笑声荡起,笑得人背脊发麻。
  “奴才…奴才…”
  顾许浑身“抖”如筛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罢了,咱家的仇人掰着手数上一天一夜,怕是也数不完的,也不差一个两个。进去吧,莫让皇上等。”话落用食指摩挲了一下顾许的脸颊,便若有所思地笑着离开了。
  顾许狠狠地用手搓了两下脸颊,恶心死了!
  “小公公请吧。”
  “好。”
  顺着地上铺着的红毯一直往内走,顾许心中的恨意越来越重,什么国库紧张军需供应不上,根本是放屁!这随意一根梁柱上雕着的盘龙都是镶金的,真没看出来国库哪里紧张。
  在一处幔帘前站定,等待着皇帝的传召。一刻钟、两刻钟…
  “进来吧…”
  “是。”
  掀开帘幔,迈着碎步走到榻边跪下,静默地等待着。
  “你叫什么名字?”苍老的手抬起她的下巴,目光浑浊眼白发黄。
  “回皇上,奴才叫顾筠。”
  “倒是个好名字。”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只手便落到她肩膀上,试图将她往龙榻上带。一瞬间的愣神,心中有了计较,顺势趴在他胸口,食指轻轻地挠了下皇帝的脖子。


第030大功告成了

  “胆子不小…”说话间呼吸变得急促。
  “奴才还有更大胆的,皇上要不要试试?”顾许轻眯双眼,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小虎牙,甚是纯净无害惹人心怜。
  “那还等什…”
  皇帝的话戛然而止,双眼渐渐外凸,无力地松开怀中人,双手慢慢地捂着自己的脖子,用力地喘着气,但却好似怎么也喘不够一般,每一刻都有马上要窒息的感觉。
  顾许跳下龙榻,一把扯下金黄色的纱幔,使劲地擦了擦下巴和手,眼中的嫌恶都快溢出来了。
  “好大的胆子,你这…狗奴才…竟然敢给朕下毒…”
  一句话被他说得断断续续地,却用尽了他所有的气力,待他说完这话,就连捂着脖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双手一摊仰躺着再不动弹。
  “皇上放心,这药要不了你的命,只会时时刻刻令你有窒息之感而已,死不了人的。”
  “快…快…给朕解药…。”本欲抬手,却只能动一下手指。
  “解药好说,我有的是,只是想和皇上做一个交易。若是交易成了,这解药自是会奉上…”
  皇帝并未听出顾许话外之音,想着得到解药后立即派人结果了面前嚣张的奴才,忙不迭地点头应下。
  顾许扔给他一枚棕色的药丸。
  服药后,顿觉好了许多,手脚也有气力,张嘴便喝道:“来…”
  “人”字还未说出便被顾许单手掐住了脖子。
  “有没有觉得只是恢复了些许气力,但还是有些腿软?这解药要分十次服用方能彻底解毒,所以别跟我耍什么花样。”话落手臂一用力便将皇帝给摔回龙榻上。
  这下皇帝老实了许多,连连点头不敢再轻举妄动。
  “我要你下旨赦免顾忠将军一家人。”
  “怎么可能,那家乱臣贼…”剩下的话被顾许一个眼刀给杀了回去。
  铺好空白的圣旨,等着他写诏,哪知他却称手软怎么也拿不起笔。
  “哗啦!”
  一抹身影翻了进来。
  “风…”
  风绝宣一个眼神制止了她,径直走到皇帝面前,抡起手中的长剑直指皇帝两腿中间,沉着嗓子说道:“写诏还是当太监,你自己选一个,我们赶时间,三、二…”
  “朕写…朕现在就写…”
  待两人拿着新鲜出炉的诏谕走出寝殿的时候,顾许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她竟然成功了,而且马上就要和爹娘他们团聚了,而帮她的人竟是曾经水火不容的死敌。
  “我…我没想到你会跟来…”顾许支吾了一句,有些不好意思。
  “都说会帮你,定是会帮到底的,这回可否与本王说说原因?”风绝宣顺手揽过她的肩膀,向着住处走。
  肩膀上突如其来的重量令顾许一愣,倒不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而是她从没想过,南将北帅会如此和谐地勾肩搭背走在皇宫小路上,而且还都穿着太监服,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顾许歪着头想了许久,突然开口问道:“风绝宣,你怎么看顾许这个人?”
  “可是顾家军的那个顾许?”
  “是的。”


第031我便是顾许

  回忆起那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的样子,风绝宣眼中闪过一抹惋惜,叹息道:“生不逢时。”
  顾许张了张嘴没有言语,真的是生不逢时,若是能遇到贤德的明君,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看着她面上略染忧伤,风绝宣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微冷地问道:“爱妃为何有如此一问,为何会突然问起顾许?”
  他知道圣旨上的内容,知道她想救顾家一家人,其实他想直接问她,是不是和顾许有过什么不该有的感情,但是理智战胜了一切,话到嘴边就变了。可是,想到那种可能的结果,他更烦躁了!
  “你们是敌人,你怎么看顾许这个人?”
  莫名地,她就是很想知道,风绝宣是如何评价她的。
  然则,风绝宣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愈发地烦躁了怎么办?就好像,你家娘子拉着她的奸夫走到你面前,不断地问你“相公,你看奴家的奸夫如何?”
  “风绝宣?你有听到我…”
  “本王并没有面对面地同顾许说过话,对他的脾性并不了解,你问错人了。”凉凉地说了一句。
  “原是如此。”
  不知为何,风绝宣竟从她的脸上看到了淡淡的失落,很是别扭地开口,“不过能与本王齐名的人,想必是不会差的,毕竟他是本王唯一感兴趣的对手,总不能太差吧。”
  听着这不算夸奖的夸奖,顾许“噗”地轻笑出声,眉眼弯弯,微凉如淡纱的月光下,煞是好看。
  本王夸他顾许,你就这么高兴?真是没良心!
  顾许当然不知此时他心中所想,继续问道:“那你就不恨他?毕竟你是知道我在帮顾家的,他是你的敌人…”
  “我们只是立场不同罢了,各为其主,又不是有什么杀父夺妻之恨,若是同生在北风,说不定我们还能成为朋友。”这句话风绝宣说的倒不违心,世间世事那么无聊,他可是为那顾许倾注过一定心神的。
  ‘立场不同,各位其主’
  顾许反复地思量这句话,觉得甚是有理,若不是为了保卫各自的疆土,他们也不会战场相见,这面瘫人也还算不错,他们未必不会成为朋友。
  挣开风绝宣的手臂,与他对面而站,负手昂头,“风绝宣,我们需要重新认识一下,我是顾许。”
  “你说什么?”
  “我说我是顾许,不知为何醒来便占用了上官筠恩的身体,很抱歉。”
  饶是风绝宣久经风浪,还是有那么一瞬间发懵,冷声问道:“上官筠恩,你当本王是稚儿吗?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怕是传奇志怪故事中才会有吧。”
  “那你就当我骗你吧。”话落朝他露齿一笑,迅速翻身踏上房顶,转首道:“我赌你半个时辰追不到我。”
  好俊的轻功,确实不在他之下。
  正在这时,那人做了一个虚拉弓箭的姿势,冲他“放”了一箭。
  怎么会!那姿势那神态,活脱就是那天挽弓射伤他的狂傲少年!顾不得许多,风绝宣双足点地翻身追了上去。顾许便如逃了锁链的兔子一般,几下便跑远了。


第032施子七绝望

  一个时辰后,两人皆是有些乏累地坐在御花园湖边的青石上。
  风绝宣也从最初的怀疑,到现如今的将信将疑。毕竟武功能和他比肩的人并不多,而且以自家恩师宠爱外孙女的德行,也不忍心从小让她受那练武的苦吧。
  “为何不继续瞒下去?”
  顾许本想怎么着他们都得打一架,哪会料到他们竟然可以如此和平地坐在这讨论这个问题。她活了,意味着他妻子死了。但谁又知道,她会不会一直占着这身体。
  顾许根本没把那日纳勋所说之话放在心上,只当自己借了别人而活一阵子。
  “总会有瞒不住的一天,再说,我即将去西北找我的家人。也许找到后,便会跟着他们寻得一处避世之处度过余生,不会再同你回北风了。”
  听她如此一说,风绝宣的心非常不快,好似自己的所有物即将被夺走。
  “本王同你去西北。”
  “这怎么可以,你是北风国的战王,不是应该很忙的吗?”
  “皇上给了本王一年的休息时间,正好无聊陪你去西北看看。而且,你不觉得莫名其妙地丢了个王妃,本王对外界很不好解释吗?”
  一句话把顾许噎得没电了,只能说她的段数太低了。她不知道的是,风绝宣要想让府中莫名其妙地少一个,或者莫名其妙地多出一个人,是一件顶容易的事情。
  待两人回道屋子里,已是很晚了,大家都睡去,唯独施子七的铺位还是空着的。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施子七便被抬了回来,面色白得可以,但精神却是比从前好了许多。
  “子七,你还好吧。”顾许有些担心地问道。
  “顾二哥我没事,你们这是要…走吗?”
  说到“走”字,施子七声音都在颤抖,他又要一个人面对这残忍的世界了吗?他不断地祈求上天是他想多了,他们兄弟俩应该只是想整理整理床铺吧。
  “是的,我们想要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特意多留了一会儿,想与你告个别。”
  顾许并不知道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打碎了一个男孩儿对这世间所抱有的最后一丝美好,同时亦是成就了比廖如风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一代宦臣,不过那是很多年后的事情了。
  施子七没有再说话,只是倚在门边望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眼眶热热的,却是没有泪水。
  怪不得他们经常行踪飘忽不定,每天神采奕奕,想必根本就没有净身便混了进来。原来顾二哥是有办法的,却根本没有帮他,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变得残缺不堪。
  还真是可笑,他竟然每天为他们担心。
  既然老天对他施子七如此不公,他便要搅和着天下不宁,今日所受之苦,他要分毫不差地还回去,纵被世世代代戳着坟堆唾骂,此心不改!
  “施子七,想什么呢?唤你好几声都没反应。”不悦的声音响起。
  满脸的哀绝瞬间转为无害的笑意,柔声回道:“不知管事公公唤奴才何事?”


第033再无施子七

  “先别睡了,督主想见你。”
  施子七猛地一惊,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断断续续地重复道:“督…督…督主想见我?”
  “没错,快跟咱家走吧。”
  领路太监声音柔和了许多,看来不能小看了这小子。
  “啪!啪!”
  寂静的庭院里,响起两声掌声。
  施子七只觉眼前的黑布一下被扯掉,景色由模糊变得清晰起来,首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妖气到雌雄莫辩的脸,没错就是妖气,在他所知不多的词汇里,就只得拿这个词来形容面前的人。
  男人一直没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请问,您是…”
  “终于想起来问本官是谁了?”阴测测的声音响起,配着他那张喜怒不辨的脸,令人背脊发寒。
  施子七的腿开始颤抖,不知该说什么。他对皇帝的恐惧,是来源于皇帝手中所拥有的生杀予夺的权力。而对于面前的恐惧,却是来自于这人骨子里所散发的一种狠和阴险,就好像你一眼没盯住,他便会过来撕烂你的脖子。
  “长得也不怎么样。”座上之人轻蔑地说道。
  “您…您可是督主?”紧握双拳,强制自己镇定下来。
  对面的人没有出声,只是点了下头。
  “不知督主唤奴才前来所谓何事?”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砰砰!”磕了两个响头,瞬间额头便磕出了血渍。
  廖如风的食指点着藤椅的扶手,嘴角微勾,起身缓步走到施子七身边,抬着他的下巴使他能够与自己对视,问道:“你,可想出人投地啊?”
  “出…出…人投地?”
  “没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话落好似心情不错地收回手,顺了下耳边滑落的发丝。
  施子七双手死死地抓着地,指甲里陷满泥土,眼底热热的,他根本便没有选择不是吗?若是说一个不子,哪里还有命走出这里。可若说出一个是字,肯定要舍弃的东西更多…
  看着跪在地上梗着背脊的少年,廖如风心情更好了,真是很像年轻时候的自己,纯粹而干净,让人忍不住去亲手毁掉,然后拉他一起走肮脏的泥泞之路。
  “看来你是不愿了,本官便不难为…”
  “奴才愿意,全凭督主吩咐。”
  半个时辰后
  施子七跪在蒲团之上,将手中的茶杯举过头顶,轻声道:“孩儿见过义父,从今以后,孩儿愿为义父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好孩子,起身吧。”话落接过他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仰头大笑起来。
  夜半
  身着柔顺不磨皮肤的衣裤,蹲在自己独立的院落中,施子七用双手拼命地挖着地,十指出血了还是不肯停下,末了将一个空空的小瓷瓶埋了起来,埋葬他最后的那点善良。
  从此以后再无施子七,有的便是太监副总管廖听。
  顾筠、顾风,最好别再让我遇到你们,你们把那个胆小善良的人给杀死了,你们永远不会知道那种被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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