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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妃家的老皇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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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你似乎对本王有什么误会?”
“没有!”
风绝宣面色一冷,这才仔细地打量起面前的人,不过十四岁的年纪,身材瘦弱并不高挑,赤脚站在地面上的她也只到他的腋下。好看的鹅蛋脸带着未消去的婴儿肥,衬得那一双本该风流多情的桃花眼,愈发的清纯无辜。再加上眼角那颗不及芝麻粒大的泪痣,整个人显得极为惹人怜。
不过,对于这位他侄儿和恩师硬塞给他的王妃,他并不是很了解,毕竟除了拜堂那天见了一面,也就出征这段时间见了几次。
其实他本可以向恩师多了解一下她,可是他并不感兴趣,放在后院的女人只要安安分分的便好,对他来说是谁并不重要。
突然想到了什么,风绝宣面色愈发难看,目光冷极了。
“你怎么还不出去?”顾许小声试探道。
“……”风绝宣的面色更沉,一双清冷的眸定定地看着她,须臾,轻吐出声,“王妃真是贵人忘事,这是你与本王的寝房,本王不留宿于此,难道要去睡客房吗?”
话落脚下微动,向前迈了半步,期待对面小不点的反应。
“哦。”顾许略点下头,转身径直走向软榻,懒懒地躺了上去,转身维持一个侧躺的姿势,留给风绝宣一个纤瘦的后背和铺散开来的如墨长发,然后便再无动作。
这就完了?“哦”是什么意思?她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夫君!
风绝宣被心中瞬间闪过的念头吓了一跳,眸光复杂起来。
“哐啷!”
随着金属撞击桌面的声音响起,顾许便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紧接着的关门声,让她确定那人已走远而且不会再回来,遂长出一口气,踢腿旋身利落坐起来,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桌面上的物件上,那是…
第009扳回它一局
房顶
风绝宣如壁虎般地攀扶着,动作小心地掀开一片瓦,探身向内望去。
不远处,抱臂坐在树上的凌瀚差点一个跟头栽下来。老天,他看到了什么!一定是他打盹后睁眼的方式不对,那个姿势不优雅的偷窥者绝对不是他们家王爷!绝对不是!可是,那块明晃晃挂在腰间的飘花醉紫玉闪瞎了他的眼…
“凌爷,咱们要怎么办?上去抓人吗?”身旁刚入护卫队的少年摩拳擦掌地激动道。
凌瀚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一巴掌呼在他的后脑勺上,恨铁不成钢地悄声说,“你是不是傻?睁大你的狗眼!这个人是你能抓的吗?”
少年卡巴几下眼睛,盯着屋顶上的人猛瞧一阵,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凌瀚,坚定地说道,“凌爷,这个人的轻功看着确实不错,但是你我联手不见得敌不过,我们不能视而不见。王爷付给我们那么多银钱,我们得对王爷的安全负责!”
“……”我去!这小子哪里来的?
“凌爷!”
“你给爷闭嘴!就当没看见。”
少年还要争论什么,被凌瀚一记眼刀给吓了回去。
房内
顾许爱不释手地摸着桌上的金弓,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手随心动,食指微勾弓弦,瞬间这袖臂金弓便像有了生命一般,听话地绕着纤细的手指转了两圈,然后稳稳地落于手心。
熟悉的质感,陌生的外形。莫名地,顾许总觉得冥冥之中,这把袖臂金弓与她的“绝地”有一定的渊源。只是,那风绝宣怎会知道她想要这把弓,还是说他只是把这弓放在寝房,并不是给她的?
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后者可能性比较大,那样一个清冷淡漠的人,怎会在意别人想要什么,想必他也是恰巧遇到这金弓便顺手买下收藏罢了。
“不知道‘绝地’落在谁手中了…”低叹一声,便不舍地将手中的袖臂金弓放回原位。
风绝宣凝住呼吸,目光跟着屋内的人,脑中闪过疑惑。她好似真的很喜欢这把弓,刚刚她露出的神情和今早第一眼看到这弓时的神情一模一样,他是不会看错的。但为何如此喜欢,却又将它放下。
正想着飞身离开,却听耳边响起吼声。
“大胆贼人,我忍你很久了,还不束手就擒!”
音落,便见一身形并不高的少年窜上房顶,提掌向他袭来。移形换步似影般地躲过少年的攻击,风绝宣一脚便将人给踢下屋顶,然后翻身轻稳地落于园中。
“现在的刺客都如此残废吗?”
声音并不大,也不带一丝怒意,少年却莫名地觉得自己要命丧此地了。
“吱嘎…”寝房的门应声而开。
风绝宣侧首寻声望去。
顾许裹着红色的披风跑出来,在风绝宣身边站定,扬了扬手中的袖臂金弓,眼中泛着光神采奕奕地问道:“这把金弓可以送给我吗?”
听她软声细语的‘请求’,莫名地,风绝宣堵在胸口的躁气瞬间消了不少,微冷的面色带了丝暖意。
就在顾许以为,他会大方地将弓送给她的时候。对面的男人却是微微一勾嘴角,轻吐两个字,“不送!”
“……”你死开吧。
第010索要那护卫
“唰!”
凌瀚猛地落在风绝宣的面前,单膝跪地抱拳说道:“王爷,属下管束不周,让这孩子惊扰到您和王妃了,还请王爷降罪。”
坐在地上正揉屁股的少年一愣,嘴巴微张,转头看向凌瀚,问道:“他…他…他是我们王爷?”
“……”凌瀚额头青筋直跳,恨不得立刻跳起来踢死他,为什么护卫长会将这么笨的孩子交给他带!
少年的话音刚落下,园中瞬间变得安静起来,只能听见风卷着雪花刮过的声音。
许久
“打发了…”
“是,王爷!”话落凌瀚便上前揪起少年的衣领往走。
“慢着!”清灵悦耳的喊声响起,所有人均是一愣,转头看向声音的源头,只见她柳眉轻弯笑问:“王爷,把这个护卫送给我吧。”
风绝宣眼中闪过意外,不过很快便恢复常色,快到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走到少年身旁,淡声问道:“王妃向本王讨你,要走要留决定权在你。”
少年有些受宠若惊地瞪大双眼,未经思考,忙不迭地点头说:“属下愿意!誓死保护王妃!还请王爷不要将属下逐出王府!”
“呵…”风绝宣难得轻笑出声,眼中染着笑意,转身对着凌瀚吩咐道:“那就带他进趟宫,处理干净,养完伤再送回来。”
“处理…干净?”少年结巴道。
“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留在本王后院的,懂吗?”
若是再听不懂这话的意思,那可真是蠢到家了,少年瞬间白了脸,忙求救般地看向凌瀚,“属下不想当太监!”
风绝宣敛去笑意,眼中透出轻嘲,世人不过如此罢了,不过又怎能事事合心万般顺意呢,不过他倒是好奇这小子的决定,若是真去了势还真是有点可惜了,毕竟是个好苗子。
凌瀚跟随自家王爷多年,只消一眼便明白了王爷的意思,皱眉道:“要么领了这月的俸钱离开,要么进宫净了身回来当差,明白吗?”
“属下…属下…”
少年缓缓地低下头,双掌呈爪状死死抓着地面,肩膀不断地颤抖,半天也未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既然没那个心,你走吧。”凌瀚出声。
“不,属下愿意留下!”好似用尽所有气力。
风绝宣墨眉微挑,倒是觉得有些意外,转头看向顾许道:“不知王妃可有意见?”
“如果他真被净了身,那便不用送过来了,阉人真是顶恶心的一类人。”话落眼中闪过一抹厌恶,无心顾及周围人的反应,恶狠狠地将金弓塞到风绝宣手中,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向寝房。
回到房中,顾许心绪万千烦闷极了,脑中不断闪过那日廖阉人的阴险嘴脸,那些不事生产不读圣贤书的太监,只会每天在皇上和妃嫔面前谄媚奉承,手中却可以握着一部分调兵权,南宣国到底是怎么了!这样的江山哪怕有十个爹爹那样的忠将也是保不住的!
看着烛光映在窗纸上的人影,风绝宣若有所思,你也鄙视那一类人吗?
第011是王爷的马
“王爷,这该如何是好?”凌瀚出声。
没理会凌瀚,径直走到少年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禀王爷,属下贱名顾十九!”
“倒是简单,以后就贴身保护王妃吧。”凉凉地撂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待人走远,顾十九才讷讷地起身跑到凌瀚身旁,咽了咽口水问道:“凌爷,王爷和那些个隐卫们怎么都走了?我还会被…”
凌瀚恨铁不成钢地照着他的脑袋敲了一拳,吐出“不用”二字便离开了。
夜半月升
熄了烛火的寝房中,顾许瞪着黑亮的眼,透过窗纸上的小孔望着院中的动静,就连凌渝都回房了,那人应该不会回来了。
利落地换下累赘的裙袄,着上轻便的男子衣衫便晃身摸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
顾许扒着墙根儿蹲下,上下牙齿碰撞发出卡卡声,然后拼命地抱着双臂搓着,她要被自己蠢哭了,出门之前竟然忘记了这里是北风国,好冷啊!
“再探两间房…就回去…”暗搓搓地想,然后足尖轻点无声地翻墙而过,闪身推门进了一间房。
待眼睛适应了一会儿,能够模糊地看见房内的东西,顾许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书房!
借着火折微弱的光,她挨书架浏览翻找着,越看越是惊心眼睛瞪得老大。风绝宣怎么会有如此多传说中早已绝世的兵书,而且从他给书做的注解来看,这人很不简单,有些她能想明白却表达不出来的东西,他都能有条理地写出来。
眼见着天将蒙蒙亮,一件关于南宣的信件和地图都没有翻找到,顾许就‘随便’顺了两本兵书离开了。
待她离开,一黑影从房梁翻下。
清晨
顾许睁开眼不就后,便有多名侍女端着洗漱的物件敲门而入。眼见着她们将那并不轻巧的步摇固定在她的发间,忙出声制止道:“用发簪随便绾个发髻便好,这些劳什子头饰还是算了…”
“王妃,你忘了今儿个要陪王爷进宫赴宴的。”
“赴宴?”
“对啊,王爷得胜归来,皇上特在宫中摆庆功酒。”
待她穿戴整齐,便有侍女引着来到了府门口。
风绝宣正与身旁的凌瀚聊着什么,一抹红色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眸光一亮,这丫头打扮起来倒是有几分看头。哪知下一刻,他差点惊掉了下巴。
“……”凌瀚也没好哪去。
那走路带风姿势特别的清奇女子绝对不是自家王妃!
待她走到身旁,风绝宣以拳轻轻地堵嘴,轻咳一声,然后双手背到身后,挺直了腰板。
顾许挑眉,瞥了他一眼,未做停留,一把拉过缰绳踩着马镫翻身上了马。
风绝宣嘴角一抽:她竟然没给本王请安,本王姿势都摆好了。
凌瀚嘴角一抽:我去!她竟然骑上了王爷的爱驹,而且那脾气和王爷一样臭的马竟然没!反!抗!
“不是赶着进宫吗?你们怎么不动?”顾许轻笑着问道。
“……”唉我去!王妃!这偌大的战王府我只服你啊!
第012欢实了不少
“咳咳!”某人又重重地咳了两声。
顾许有些莫名地看了风绝宣一眼,透亮的眸中闪过疑惑,不过也只是一眼便将视线移开不再看他,转而将注意力放到了身下的骏马身上。纤细白净的小手抚摸着骏马顺滑油亮的鬃毛,心中连叹,真真是一匹好马。
不知是舒服了还是兴奋了,那马竟是微微抬起前面的双蹄仰着头打了个响鼻,然后轻轻落下,用马头蹭了蹭那只正在抚摸他“脸蛋”的小手。
“你这是表达喜欢我吗?”顾许笑弯了眼,双手环着马的脖子开心地蹭了下。
回应她的又是一声愉快的响鼻。
“踏云!”风绝宣严肃地喊了一声。
被唤做踏云的马儿只是微微侧首看了他一眼,便再也没有分一个眼神给他,而是忙于甩着大尾巴取悦于背上的女主人。
“……”他的踏云一定是被下药了!都不理他了!
“……”凌瀚偷偷瞄着自家王爷。
“踏云!”
“……”没反应!
凌瀚觉得实在是没眼看了,忙走到马前恭敬地说道:“禀王妃,踏云是王爷的坐骑,您的马车在后面。”
顾许露出恍然的表情,感情那位一直唤的“踏云”是这马儿,直说不就成了。顺着凌瀚手指指的方向望去,一辆宽敞大气的四马齐拉的马车映入眼帘。有些不舍地摸了摸身下的马,顾许轻叹一口气翻身下马,决定大发慈悲地把踏云“让给”那矫情的王爷。
然后再次没有和某人打招呼,直接钻进了马车。
“……”风绝宣嘴角一抽,心中暗自有了主意,看来是时候该写一份家规了。
抱着暖手的小炉靠卧在铺得松软的马车上,顾许舒服地眯起双眼,这辆马车可比那日回北风国所乘的马车舒服多了,北风的皇族可真是会享受啊!她上辈子过了十六年,都没睡过这么柔软丝滑的褥子。
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顾许将手中的小炉扔到一旁,猛地坐起身,用手狠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怪不得总觉得错过了什么,刚刚凌瀚说什么得胜归来庆功酒?得谁的胜,还能得谁的胜,南宣败了,皇上会放过爹爹和哥哥们吗?
心中七上八下地,不知不觉一行人便到了宫门口。
“皇宫重地,请卸剑下马步行入内!”守门的禁卫拱手道。
凌瀚翻身下马走到禁卫身边,出示一张烫金的腰牌,那禁卫忙单膝跪地道:“卑职该死,有眼不识战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马车轱辘地又走了起来,顾许微微扯开了帘幔的一角,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看来这风绝宣比她想象的还有权势啊!竟然可以不卸剑骑马入皇宫内。
正在她饶有兴致地四处观望的时候,猛地与一双清冷的眸向撞,忙松手将帘幔放下。
“凌瀚,你有没有觉得王妃哪里不一样了?”风绝宣突然开口。
“似乎比之刚嫁入王府的时候…额…额…”
凌瀚额了半天也没想好怎么形容。
“欢实了不少。”风绝宣接道。
“王爷说的是!”
凌瀚顿时眼前一亮,觉得自家王爷这般形容简直是太贴切了,可不是欢实了不少么,都敢自己翻身上下马了。
第013一起进宫来
须臾
凌瀚敲着马车的隔板,恭敬地说道:“王妃,殿门口到了,该下马车了。”
顾许掀开帘幔,“嗖”地跳下马车,瞬间四周再次陷入寂静。顾许心中暗道不妙,又忘记自己是王妃了,可是王妃该怎么下马车?
“爱妃的身子倒是结实了不少。”风绝宣干憋出一句。
“……”他这是在夸她么,怎么如此别扭,还有爱妃又是哪一出?早晨出府的时候,不是还唤她王妃吗?有些看不懂了!
正要说些什么损回去,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爽朗浑厚的大笑声。
转身望去,便见一位须髯皆白的健硕老者阔步而来。
“看你们俩感情笃深,老头子这颗心可就落肚子里了,哈哈哈。”老者单手捋着胡须笑道。
“多时不见,恩师您健朗依旧。”风绝宣拱手恭敬道。
纳勋摆手,没好气地说道:“臭小子,你就不能有点新鲜的词儿?每次见老头子我第一句话都是这个,还可以敷衍的更明显一点吗?”
风绝宣尴尬地摸了下鼻子,淡淡一笑。
就这淡淡的一笑,恰巧被顾许给捕捉到了,突然间她觉得自己不知该用什么言辞来形容。多年后,当某人问她是何时看上他的,她只是神秘地一笑,告诉他,君子一笑便惹得她色心大起,弄得他一头雾水。
“丫头,这才嫁人不到一年,眼里都没有我这老头子了。”颇有些吃味的声音响起。
顾许忙收回目光看向老者,不确定地伸出手指了指自己,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您老人家嘴里唤的丫头不会是…
“没错,就是你!”
定睛看了老者好一会儿,顾许模糊的记忆稍稍清晰了些,脑海中出现的老者要比现在年轻了不少,他笑容满面地将怀中的女娃举得老高,吓得女娃哇瞪圆双眼,小胳膊小腿儿都僵了。
“外公,我只是…”
“哼!”老者孩子气地哼哼,眼中哪有真的怒意。
风绝宣又与自家恩师寒暄了一会儿,几人便一同入了殿。
“参见皇上…”
众人见礼后,纷纷落座,等待宴席的开始。
“皇叔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朕先干为敬。”话罢,龙椅上俊朗的少年帝王便以袖遮面仰头饮尽杯中之酒。
“臣,也敬皇上。”
待两人相敬之后,宴席便开始了。
席间,君臣之间亦是谈论了不少边疆之事,听得顾许心中冰到了零点。原来,她死后不久南宣国便投降了,皇帝为了保住他那可笑的位置,同意南宣成为北风的附属国并连年进贡数以万计的马匹和黄金。而他们顾家因为守卫边疆不利,被廖阉人押解回京等待皇帝处置。
“砰!”
越想越气,紧握的双拳砰地砸在了桌案上。
“爱妃,这是为何?”
顾许强忍住心中的悲愤,才把眼泪逼回去,难怪南宣国会败了,它不是败在北风国手里,它是败在了它自己手里。就算没有北风国,还会有其他国家,国之将衰缺的只是一个推手罢了。
“爱妃?”
“无碍,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第014我竟是皇婶
上位的皇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所吸引,目光落在顾许身上,笑着寒暄道:“比之上次相见,皇婶清减了不少,可是刚入王府还不习惯?”
皇婶?是唤她吗?顾许转头看向风绝宣,眼中透着不可思议,蛋白的小脸缓缓地靠近他,轻声问:“该如何回答?”
其实她想问的根本不是这个,她想问的是“王爷您今年贵庚?怎么我就成了皇婶了呢?这皇帝看起来比我老啊!”
但碍于他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还是没有问出口,毕竟他们俩还不熟,不是么?
风绝宣并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只是看着那双溜溜转的黑眸,心情莫名地好了不少,便大发慈悲地转身看向上位者,道:“皇上,王妃只是不适应南宣的气候,再加上回来的途上舟车劳顿,偶感了风寒。”
打了太极,将问题推了回去。
皇帝露出了然的表情,笑说:“也怪朕,皇叔去边疆打仗,朕还下旨非让你带家眷,才让皇婶遭此大罪,可是朕的苦心…”
眼见着风绝宣的眸光越来越冷,皇帝适时地停下,转移话题左右而言他。
风绝宣虽然直视着皇帝,但余光亦是时不时地扫着身旁人的动作,不禁僵了僵嘴角。只见他盘中的虾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着,这丫头是当他瞎吗?
因为北风国深于内陆,离海较远,所以海中鱼虾之物非常昂贵且稀少,就算是皇帝设宴,每桌也只有一盘。不过这些顾许并不了解,毕竟小时后在南宣国,她可是常和顾征去海中摸虾。
当最后一颗虾丸消失的时候,某王爷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看向旁桌的同僚说道:“郦大人,好久不见。”
“……”郦大人瞬间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忙抱拳向风绝宣拱了拱手,紧张地出声,“回王爷,正是!”
“本王记得,郦大人不喜欢吃虾的吧。”
“……”什么情况?这都哪跟哪,郦大人内心凌乱极了,脑子突然就不好使了,随口而出,“王爷,下官还挺喜…”
看着风绝宣眯起了眼,郦大人瞬间似被雷劈正了,闭上嘴。
顾许正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着筷子,戳戳这个戳戳那个,眼神恹恹的。突然,面前多了一个盘子,盘子里躺着八颗鲜艳艳的虾丸,好似在对她招手“快吃了我们吧!我们等不下去了!”
“这…”犹豫着假意推脱一下,要不然多不好。
“吃吧,郦大人不喜吃虾。”风绝宣难得有耐心地解释一句,一只手下意识地便举起来揉了下她的发顶。
当他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眉心一紧,忙将手收了回来。
郦大人:“……”
不远处
一直关注两人动态的中年男子,终于露出了今日的第一个笑容,然后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我说你就是瞎操心,你看人家俩孩子不是挺好的吗?”纳勋说道。
上官峥嵘摇头,说道:“你自己的弟子,你还不清楚吗?风绝宣怎么长大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样冷心冷情手腕狠辣的一个人,怎能奢求他一辈子宠爱着筠筠?”
话落便又饮了一杯酒。
------题外话------
筠筠是原身的小名儿︿( ̄︶ ̄)︿
第015上官的担忧
纳勋没有再言语,眼中露出一抹忧色,他又怎会不知道宣儿的脾性,可就是那样脾性的人,一旦被收服住,筠筠便一生无忧了。与其说他这老头子信风绝宣,不如说是在赌,赌风绝宣能爱上他们家的筠筠。
“纳勋,那件事你还记得吗?”上官峥嵘皱眉道。
“何事?”
“一年前孟山清宁寺,老和尚说的话…”
“怎会忘记,但如今筠筠还好好地在我们面前,想必那所谓的死劫已经过了。”纳勋捋着胡须说道。
上官峥嵘亦是没有再言语,目光再次落在远处的夫妇身上,若有所思。
宴席散后
顾许魂不守舍地跟在风绝宣身后,就连他突然停下也没发现,便直直地撞上了他的背。
“唔…”
捂着发酸的鼻子,顾许总算是魂归本体了,瞪着雾蒙蒙的桃花眼望着他说道:“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风绝宣唇角微勾,向她靠近一步,垂首附于她耳边。
“爱妃不是一向唤本王为王爷吗?”
“…我…只是一时情急忘记了…”话落便吸了吸鼻子转身往前走,不再看身后人。
待她走远
风绝宣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轻喃着,“真的是忘记了么…”
“宣儿…”
弱得几不可闻的声音传来,好似怕被人听到一般,不过风绝宣瞬间便发觉,缓缓皱起了眉。
顺着记忆中熟悉的小路跟了上去,直到一处偏僻的茅草屋,前方的女子才停下脚步,忽地转身扑进他的怀中死死地抱住,“宣儿可有想…”
“松手!”淡漠到无情的声音响起,瞬间便止住女子想要说出口的话,只得徒留泪水在眼中打转。
女子仿佛还想挣扎几番,仍是死死地抱住不放,哪知下一刻风绝宣长臂一甩,她险些扑倒在地。
“你就这般恨我吗?”女子伤心欲绝地说道。
风绝宣淡扫了眼女子,负手转身,凉凉地问道:“找本王何事?”
“宣儿,难道只有有事才能找你吗?”失落的声音响起。
风绝宣眉头皱得更紧,迈步便要离开,女子忙上前捉住他的手臂,急急地说道:“宣儿,我想你了,她待你可好?”
“松手!”
这次女子没敢再赌,她怕在他面前仅剩的那点尊严也没有了,忙利落地松开了手。
“本王的王妃,自是待本王如眼如珠,我们甚好,不劳费心了。”话落便信步而去。
望着越走越远毫不留恋的背影,女子紧紧地握起双拳,骨节捏得泛白,指甲刺破掌心,待你如眼如珠吗?你们甚好吗?她倒是要看看你们的感情有多好!
待风绝宣回到马车边的时候,凌瀚昏昏欲睡的眼猛地睁开。
“王爷,您总算回来了。”
“启程回府吧。”
“王爷,咱们好像还不能回府。”
“何事?”
“王妃被纳老王爷拉去唠家常了。”
“……”
想到自家恩师疼爱外孙女的德行,风绝宣暗自叹了口气,估计怕是没有一个时辰完不了。思来想去,人便钻进马车,躺着等了起来。
第016收起小虎牙
纳园
据说此处是先皇特意在宫中为纳勋开辟出的一片园子,园子里纳勋按照自己的喜好盖了几件民间的宅子,在这红瓦绿漆的宫廷之中倒是别具一格。
纳勋经常游走四方,留在北风国的时日最多也不会超过半年。不过尽管如此,他每年仍会挑出三个月在这纳园里度过,十几年如一日,年年如此,宫人们也便见怪不怪了。
顾许似个好奇宝宝一样跟在纳勋身后,亮灿的双眼四处打量着。
“筠筠,这几个月过得如何,宣儿他待你还好吗?”纳勋突然停住,转身问道。
“啊…”顾许被他突如其来的转身吓了一跳,不过马上点头,“他待我很好。”
“来,陪外公下盘棋。”
“好!”一提下棋,顾许双眼一亮,屁颠颠地便跟了上去。
半个时辰后,看着被杀得所剩无几的棋子,顾许暗搓搓地砸吧一下嘴,细绒绒的小眉毛上结了小冰碴,看起来煞是可爱,配上她那挠头的动作,逗得对面的纳勋哈哈大笑起来。
纳勋的笑声好久才停下,然后目光温和地看着顾许,问道:“你是筠筠吗?”
“啪嗒!”顾许手中的黑子应声掉落。
两双眼对视了许久,顾许咧嘴露出白闪闪的小虎牙,“外公,我当然是筠筠。”
“丫头,筠筠她不会笑的。”纳勋目光飘远,似回忆似感慨。
“……”顾许笑容僵住,然后嘴唇慢慢地合上,包住了小虎牙,面上露出一抹尴尬,这算不算被抓个正着。
“而且,筠筠也不会下棋。”纳勋继续扔雷。
“……”顾许一口老血卡在喉间,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感情是这老头早就挖好了一个坑等着她跳呢?
“外公,其实我…”
“筠筠自降生以来便体弱多病,宫里最好的御医都诊她活不过一岁,老头子不信邪硬是拿好药吊着她到三岁。可是到了三岁,她还是不会哭不会笑。之后老头子云游四方都将她带在身旁,毕竟奇遇这种事谁都说不准。”说道此处,纳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顾许一愣,没想到他会跟她说这些,是打算说完了再一刀结果了她吗?
纳勋倒是不知顾许心中的百般想法,继续说道:“直到一年前,我遇到了得道的高僧,他诵经为筠筠招回了一魂。自此筠筠开始张口说话,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高僧说,她两魂已稳,只待主魂归位便可同一般女子一样,有正常人的七情六欲,会哭会笑。”
顾许听得背后汗毛都竖了起来,好生地诡异,其实要是按照她原来跳脱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她是不会信这些的,只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不由她不信。
“只是那高僧也说,主魂归位那一日也便是筠筠的死劫之日,熬不过即是死,熬过去便富贵荣华一生。”
说到此处,纳勋欣慰地一笑,伸手揉了揉顾许发顶的小碎发,慈爱地说道:“看你也有些累了,咱们祖孙俩改天再聊,估计宣儿也该等急了。”
“那筠筠就告退了。”
第017谁是小短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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