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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妃家的老皇叔-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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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从东阳国逃亡的经历,她一路上都做男装打扮,脸上也抹了不少的泥渍。
  害怕身上的银两被坏人给盯上,也便不敢将之外露,只拿出少许的铜钱,随便找了个街边的小摊,吃起了现煮的云吞。
  这边她正味同嚼蜡地吃着,那边却响起了低低的议论声。
  “你听说了吗?皇帝驾崩了。”
  “早就知道了,这来来往往的难民,谁看不见。”
  “听说大太监廖如风挟小太子称帝了。”
  “我还听说有起义军打过去了…”
  听着他们火热的议论,风暖儿再也吃不进去碗里的东西,转头问道:“你们可知那起义军的首领是谁?”
  众人面面相觑,皆摇头。
  风暖儿眼中闪过一抹失落。
  突然,右肩感到一沉,一直略瘦的大手压在了她的肩膀上,她下意识地转头,眼中的疑惑渐渐地转为惊恐,整个人僵住了。
  身后的人嗤笑一声,嘴角缓缓勾起,阴沉沉地说道:“好久不见。”
  瞬间
  风暖儿似被踩到了尾巴一般,伸手使劲打向那只手,恨不得立刻消失。
  然而那只手却像是有吸附力一般,纹丝未动。
  风暖儿很想起身挣扎开身后的人,但根植于内心的恐惧,让她的腿都僵住了,她的手能动,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还想去哪儿,恩?”那人贴近她耳倾吐了一口气。
  吓得她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眼中瞬间盈满了雾气,然后泪水便控制不住地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此时,她在心中不断地唤着顾征的名字,却没有任何用。
  “我…我…我想回家…”声音开始颤抖。
  “好啊,本王这就带你回家。”
  他的声音虽然很轻,在风暖儿听来就好似毒蛇牙上的毒液,沾染不死也重伤。
  不等她答应,那人已经用手掐住她的后颈,将人给提了起来,连拖带拽地走。
  “靳寻毅…你放过我…求求你…”
  “那谁放过本王?”
  不顾她的挣扎,靳寻毅便一瘸一拐地拖着人走向不远处的马车,眼中满是滔天的怒意,一个个都想抛下他,门儿都没有。
  不远处小树林里,寻星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人,饿得不行,便颠儿颠儿地踏着马蹄跑了起来。
  不过没跑多久,整匹马便被徒手擒了下来。
  “嘶…嘶…”寻星不满地打着响鼻。
  “倒是一匹好马,你的主人呢?”
  寻星不断地扭着脖子,还是没有挣脱开,硬是被人扯着缰绳给带走了。
  半月后
  顾许一行人抵达宣城,入目的景象令他们大吃一惊。
  街巷上,零零散散地走着几个人,衣衫穿着差距很大,有的人脖子上戴着小木牌,双手被绳子绑缚在身前,由另一个人牵着往前走。
  此情此景,一个词在顾许的脑海里蹦出——遛狗。
  莫说是顾许,就连风绝宣也是复杂地皱起了眉头,他想起了古书上写的一些情景。


第086住进顾家老宅(四更)

  “阿宣,这宣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顾许忍不住问道。
  “若是我猜得没错,怕是要倒退了。”悠悠叹息声响起。
  倒退?顾许不甚理解,忙捉了身旁走过的路人,问道:“这位大哥,发生了何事,为什么有的人会被绑着走在大街上?”
  “公子你们应该不是南宣国的人吧,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赶紧离开南宣吧。”
  那人一边说,面上尽是伤感和无奈,若不是他的妻小老母都在,牵一发动全身,他早就走了。
  顾许与他说了好久,才放人离开。
  望着男子远去的背影,几人心中很是震惊,新帝改制提高贵族的地位,让等级更为森严,他们可以理解,毕竟一朝天子一朝制,可是加设奴隶身份是什么意思?
  奴隶已经在整片大陆上消失了近五百年,竟又在南宣出现。
  “难怪爷说,要倒退了。”凌瀚死死地皱着眉头说着。
  顾许心中悲愤极了,这新帝怎能如此待他的百姓,奴隶那是等同牲口的存在,没有人的尊严和自由,生死依附主人,世世代代皆是奴隶。
  他是要把南宣变成人间炼狱吗?
  “许儿莫着急,我们暂且先住下来,随机应变。”风绝宣贴着她的耳根说道。
  “好。”
  风绝宣本是想买一处宅院,仍以商人的身份安定下来,却被顾许拒绝了。反正顾家老宅被封许久,无人问津,一行人便偷偷地住了进去。
  刚进到老宅
  顾许便拉着风绝宣东窜西走,介绍这个院子,说说那个院子,夹杂着她儿时的一些趣事,听得风绝宣不断地开怀大笑。
  远处
  凌家兄妹每人怀中抱着个小狼崽,目光却是落在自家主子身上。真是是世事难料,王爷那么冷情的一个人,本以为他会孤独终老,却不想,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便被人收服了。
  真是一物降一物。
  “哥,你不觉得咱们王妃变了许多。”
  “何止许多,简直像另外一个人,一点都不怕咱们王爷。”
  凌渝点头,虽然她和王妃并不是太熟,但是自从王妃嫁到府中,一切衣食住行都是她在打点,当初王妃可不是现在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不过大哥,这顾家老宅也真是很普通,若是王妃不说,我还真就没看出,这竟是堂堂大将军的府邸。”
  凌瀚点头,何止是普通,简直是有些寒酸,他们兄妹俩在北风的宅子怕是都比这要好上一些。
  “难怪南宣会败落,竟然要靠大将军自己变卖家产补贴军费,真是讽刺。”凌瀚冷笑道。
  “呜呜…汪汪…”
  狗不狗狼不狼的叫声唤回了兄妹二人的注意力。
  凌渝忍不住一笑,点了下怀中狼崽的鼻头,说道:“你呀你呀,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真想找个母狼好生地教你几天。”
  “叩叩!”
  短促的叩门声响起,兄妹二人对视一眼,脸上的笑意皆消失,眸中瞬间凝满防备,缓缓地靠向了大门。
  这顾家老宅尘封已久,他们刚住进来就有人前来叩门,会不会太过巧合了。
  “叩叩…”敲门声继续着。


第087王爷威武(一更)

  凌瀚握紧腰间的佩剑,缓缓地向大门口靠近,然后侧耳贴向了门上。
  递给凌渝一个眼神,凌渝瞬间翻身上墙,扒着墙头向外望去,便见一衣衫褴褛的乞丐正佝偻着腰,不断地叩着门环。
  乞丐敲了许久,也未见有人前来开门,遂悻悻地离去。
  凌渝翻身下墙,正色道:“哥,门外是个乞丐,已经走了。”
  “知道了,我们赶紧先禀报王爷。”
  内堂里
  听完凌家兄妹禀告完毕,风绝宣眸色越来越深,最后不着边际地问了一句,“顾十九呢?”
  凌渝唤顾四周,疑惑地说道:“刚刚还看到他在院中修剪花草,这一会儿人又跑哪去了,真是冒冒失失的。”
  风绝宣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递给凌瀚一个眼神,凌瀚转身便消失在内堂。
  “哥你去哪…”
  话还没说完,哪里还有凌瀚的身影。
  “王爷,哥哥这是…”
  “凌渝,你去街上成衣铺子给王妃置办几身衣衫,晚膳前回来。”
  “是!”
  直到内堂只剩下他们二人,顾许才缓缓站起身。
  聪敏如她,嗅到了几分不同寻常。
  贴着风绝宣的脸耳语了一阵,风绝宣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勾起手指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你真是鬼精鬼精的,就按你说的办。”
  晚膳时分
  顾许望着一桌子的佳肴狠吸口水,凌渝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也不知将来谁有福分娶了她。
  突然,听到凌渝站在门口喊了一句。
  “十九,你去哪里了,过来一起用膳。”
  “凌渝姐,我这就来。”
  这时,顾许突然冲着门口的凌渝说道:“今日就不分桌了,大家一起吧。”
  凌渝面色有些为难,虽然王妃不拘小节,他们当奴才可不能这么不懂事,毕竟尊卑有别,所以她还是婉拒了。
  但令凌渝没想到的是,自家王爷竟也亲自开口应下,不让她分桌。
  膳间
  风绝宣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时不时地给顾许夹菜,偶尔与凌瀚攀谈几句,桌上的气氛是相当的融洽。
  “阿宣,你今日心情很不错。”顾许咬着筷子挑眉说道。
  “恩,收到北风那边的来信,四周边境的军队布防已经重改完毕,比之以前要好了许多。”
  凌渝不自觉又流露出崇拜的眼神,自家王爷就是当之无愧的战王,无论何时都心系着北风,能跟着这样的主子简直不要太美好。
  “那你还用回去吗?”
  “暂时不用,皇上把布防图也一并寄了过来,用完膳后本王好生地研究一下。”
  膳后,众人便各忙各的去了。
  第二日
  顾许一早便来到了风绝宣的书房,看见他正青着眼窝闭目小憩,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丝疼。
  身为战王爷,他应该度过了许多这样的日子吧。
  “你来了。”
  在她愣神间,风绝宣竟是睁开了眼。此时,正满眼含笑地望着她。
  咧嘴一笑,顾许冲他轻点了一下头。
  “昨日结果如何?”顾许问道。
  “他没有来。”
  听他如此一说,顾许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与十九没有什么过深的感情,但毕竟他很有可能就是顾家的孩子,她还是希望顾家的孩子顶天立地,有个好结果。


第088幼帝薨了

  看出她的担忧,风绝宣起身走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肩膀说道:“放心吧,这孩子应该没问题。”
  他深沉老道的语气逗得顾许一乐。
  转身笑道:“阿宣,我和十九可是同一天出生的,你说他是孩子,岂不是说我也是孩子?”
  风绝宣看着她调笑的样子,很是无奈,又生不出气,这丫头是在变着法的说他老么。也怪他自己口无遮拦,被这丫头找到了漏洞。
  南宣皇帝寝宫
  幼帝正双眼紧闭地躺在龙榻上,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红,呼吸极其紊乱。
  然则,坐在他榻边的廖如风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很有闲情逸致地梳理着手中的拂尘。
  过了一会儿,转头对身后的人说道:“听儿,药可是凉了?”
  “禀义父,现在已经变温了。”廖听恭敬地说道,然后将手中的药盅举过头顶。
  “那便服侍皇上用药吧。”话落好似心情好多了,吹了吹自己的指甲。
  “是!”
  幼帝早已是进气多出气少,哪里还吃的进去药。廖听也管不了那么多,用勺子抵开他的喉咙,使劲往里面怼,一碗药喂了半天,大部分洒在了龙榻上,只有一小部分灌了进去。
  看着面前动作麻利,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人,廖如风满意地点了下头。
  “听儿,义父答应你的算是兑现了。”
  廖听扑通跪到地上,磕了一个响头,似是激动地说道:“没有义父,就没有孩儿的今天,孩儿定为义父肝脑涂地。”
  “好孩子,赶紧回去休息吧。明日还得起早去抄家,小心身子。”
  “那孩儿告退了。”
  看着廖听的身影消失在宫门的尽头,廖如风眼中的笑意顿消,越来越没有意思了。
  垂眸看了眼榻上的孩子,廖如风难得敛去了眼中的戾气,伸手轻抚着他的脸颊。
  “孩子,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投生在了帝王家。”
  帝王家,多好的字眼,代表着权势、富贵、荣耀…但又有多少人知道帝王家背后的肮脏下作,既然享得了那福,当然也要担得那责,可怪不了别人。
  他的手还没来得及从幼帝的脸上拿下来,幼帝便断了气,手下的脸颊开始渐渐地变凉,退却了温度。
  廖如风微勾唇角,还真是不幸呢。
  午时
  皇宫中便响起了丧钟。
  不多时,宣城大大小小的街巷上便飘起了漫天的灵钱和白幔,家家门口都跪满了人,哭喊悲鸣声此起彼伏。
  “渝儿,外边发生何事,好像许多人在哭。”
  “回王妃,听说是小皇帝薨了。”
  顾许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这幼帝才刚刚登基多久,怎么就死了?
  “不过这百姓们哭得也太过情真意切了。”十九喃道。
  风绝宣看了顾十九一眼,冷淡地出声,“情真意切是真,但他们哭得不是为了幼帝,而是为了他们自己。”
  听他如此一说,顾许认同地点了下头。南宣历代帝王子嗣凋零,幼帝这一代,原本有七子,结果那些个后妃斗来斗去,也便只剩下幼帝一人,后来不得已才被立为太子。
  如今这幼帝一死,南宣却是后继无人,帝位怕是要旁落他姓了。


第089改朝换代

  三日后
  幼帝的殡天葬典结束过后,钦司部便昭告天下,由廖如风继任帝位,一时间天下哗然,声讨之言比比皆是,泱泱大国,怎能由一个残缺不全的阉人当皇帝,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就在声讨之声愈演愈烈的时候,朝廷又突然下发了一条告示,言明了廖如风的身世,世人又是一震。
  告示如下:
  昔先帝身旁忠臣廖如风,原是皇室之子,乃是先帝最小的胞弟,幼帝之亲叔。昔日后宫争斗频出,廖氏如风被迫流浪出逃民间,后因忠君护主被先帝重用,如今已重归皇室宗谱,正式继皇帝位,任何人不得妄言中伤。
  瞬间形势来了个大逆转,奸臣宦官变成了忠臣,还成了流落民间的皇子,简直可笑至极。
  就算他廖如风真是个流落民间的皇子,他也是个太监啊!待他百年之后,南宣岂不是又要落到了不堪的境地,那他上不上台有什么分别。
  看着凌瀚偷偷揭回来的告示,顾许的眉头越皱越深,最后将告示在手中团了团,扔在了地上。
  “廖阉人还真是不要脸,这种理由他都想的出来?”
  顾许气急,前些天她不理智,只是一味的骂幼帝昏庸。现如今想想,还不都是这廖阉人起的幺蛾子,小小的幼帝怎么能想到恢复奴隶身份的事情。
  “不好了…门外聚集了一大队人马…”顾十九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别慌,你们跟我来,当初我和大哥闲得无聊,挖了一间还算不小的密室,密室有条通道直接可以出去,我们从那走吧。”
  须臾
  顾家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队人马闯了进来,带头的正是廖如风眼前的红人——廖听。
  “大人您慢着点,奴才帮你探探路。”
  “不必。”廖听挥了挥手,率先向内堂走去。
  站在内堂,伸手摸了摸桌面,眼中若有所思,转头问向身后之人,“这宅院确定封了许久了?”
  “没错,听说是前大将军顾忠的府邸,顾家败落之后,这里就被封了。”
  廖听冷笑了一声,说道:“这桌子纤尘不染,倒是不像没人住的样子,带人里里外外地给我搜一遍。”
  一阵搜索之后,并无所查。
  廖听看这宅子里基本上没什么值得搬走的东西,遂下令,“皇上说了,叛将既已走,留着都无用,宅子便烧了吧。”
  “是!”
  于是乎,新皇帝登基的第一天,宣城四处燃起火光,廖听带人烧了不下二十处官员的府邸,引得附近的百姓人人自危,生怕自己的砖瓦草房也受到殃及。
  “大人,该烧的都烧完了,咱们是不是回宫?”
  “不,本官还要去一个地方。”廖听眼中满是冷意,径直向着一处简陋的民宅走去,随从也不明所以地跟了上去。
  循着记忆中熟悉的路线走着,不多时,廖听便找到了他原来的家,此刻正看见施老二坐在门口喂鸡。
  廖听的脸上不由得露出嘲讽的笑意,这嗜赌成性的人还会安安静静地在家喂鸡?


第090再见施子七,是廖听

  一堆人的脚步声引起了施老二的注意,他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面前的廖听。起先他并未认出来,毕竟,这一身官服的少年郎与当初面黄肌瘦的施子七相差甚远。
  看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腾地蹦起来,双手按住廖听得肩膀,兴奋地说道:“阿七,看你小子现在这穿戴,是不是发达了?总算你有良心,还记得我这个当爹的。”
  廖听嘴角勾着冷笑点了点头。
  施老二自动忽略了廖听的表情,心中顾自地高兴着,自己的儿子发达了,以后他在赌坊还不得横着走。
  于是乎,施老二指使着廖听身后的随从,说道:“你,你,还有你,赶紧帮我把这些鸡喂了,还有你,去把柴火…”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身下便传来了一阵剧痛,整个人直接扑倒在地,抖成了一团。
  紧接着便是一阵鬼哭狼嚎般的叫喊,“啊…啊…”
  没人看到是谁出的手。
  廖听缓缓地蹲下,伸手抓着施老二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轻声问道:“疼吗?”
  “呜…呜…”施老二痛得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大人,这个人要怎么处理?”身后的随从问道。
  “让他自生自灭吧,哦对了,别忘记,给他一两银子,他喜欢银子。”
  一条命根换一两银子,当初他不是觉得很划算么,今天也让他自己划算划算吧。
  将心里最后一件事处理完毕,廖听便遣散了众人,独自徘徊在昔日里长大的街巷上,眼中尽是苍凉和愁绪,不到一年光景,他的人生便翻天覆地。
  走着走着,便发现一个毛绒绒的小家伙窜到了自己面前,此刻它正憨态可掬地抬头与他对视着。
  看它这样,廖听瞬间心情大好,蹲身将它抱在怀中,笑道:“小家伙,你是不是也没有家了?”
  “呜呜…汪汪…呜…”
  廖听无奈地笑笑,这是个什么叫法,是狼还是狗?
  “抱歉,这只狼是我的。”
  听到这声音,廖听整个身体一僵,嘴角的笑意消失,缓缓地抬起头,对上了一双熟悉的桃花眼,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顾许也是一愣,随即惊讶地问道:“你是子七?”
  许久
  他才缓缓地开口,“我叫廖听。”
  “原来你改了名字,也很好听。”顾许朝他笑了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顾许想伸手将他怀中的狼崽抱回来,却不想被他给躲了过去。
  “子七,这只狼是我的。”又重复了一遍。
  “我捡到了就是我的,谁也不给。还有,我现在叫廖听。”话落,深深地看了一眼顾许,转身缓缓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巷的尽头,顾许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总觉得施子七变了,热心不再,变得冷情阴沉,竟是如此的不好相与。
  风绝宣正在客栈房间中与自己对弈着,听到开门的声音,随即抬头看了过去,对上了顾许满是心事的脸。
  “怎么了,没找到?”轻声问道。
  顾许摇了摇头,内心些许烦躁,一屁股坐到了藤椅上。


第091顾家被烧

  “阿宣,你猜我遇到谁了?”
  风绝宣摇头。
  “是施子七,不过他说他现在改了名字,叫廖听。”
  听她说完,风绝宣疑惑地歪了歪头,施子七是谁?许久,终于想起了些许模糊的片段,但却记不起那人的脸。
  对于那些无趣,对他来说又不重要的人,他向来记不清。
  “你不会是忘记了吧?就是我们进宫当太监的时候,那个跟我们称兄道弟的小太监。”
  看着她极其认真的解释着,表情甚为丰富,风绝宣笑了,说道:“我知道他,你怎会遇到他,他一个太监不是应该待在宫里吗?”
  经风绝宣如此一问,顾许脑中回忆起当时廖听的穿着,以及他整个人的变化,心底开始发寒。
  风绝宣伸手轻推了一下她的肩膀,“许儿,你怎么了?”
  “我只是在想,他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
  知道她口中所说的他指的是谁,风绝宣沉思片刻,说道。
  “若是他现在混得还不错,应该是投靠了太监中比较有权势的人,而南宣有权势的太监又有几个…。”
  话未说完,目光落在了顾许微诧的小脸上。
  他没说完的话,顾许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施子七改名字为廖听,显然是跟了廖阉人的姓,那他定是投靠廖阉人无疑了。
  还好她回来的时候绕了两个大圈,确定没人跟踪才回来,否则又平添麻烦。
  “叩叩!”
  凌瀚敲门而入,对着二人抱了抱拳,说道:“爷,夫人,属下刚刚悄悄潜了回去,发现顾家老宅被一把大火给烧成灰烬了。”
  话毕目光小心翼翼地落在顾许的脸上,虽然不知自家王妃和顾家有何渊源,但从她对顾家事情的关注程度上来看,她应是极其重视顾家人的。
  果不其然,顾许眼圈一红,不小心打落了手边的茶杯。
  她起身便要往门外跑,风绝宣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腕,一把将人揽入怀中,紧紧地环着她。
  “凌瀚你先出去。”
  “是!”
  待凌瀚退出了房间,风绝宣轻声哄着,“许儿,待天色变暗,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陪你去。”
  顾许紧紧地揪着他胸前的衣衫,双手紧攥骨节泛白。
  “想哭就哭出来,咱们是女儿家,不丢脸。”话落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呜…”
  低低的呜咽声响起,声音渐渐变大,许久许久…
  风绝宣面色越来越沉,眼中闪过疼惜,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人哭,但却是第一次看到他的女人哭,所以那些人不可原谅,早晚得给他还回来。
  见着她越哭越伤心,风绝宣没有任何劝说的言语,虽然他不了解女儿家的内心,以他带大暖儿的经历来看,越劝怕是哭得越厉害。
  不得不说,咱们王爷又一次真相了。
  “阿宣…我不是软弱…我只是…”脸埋在他的胸口,喃喃地解释着。
  “我懂,人之常情。”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说的顾许心底极为熨帖,伤感亦是去了不少。
  那个宅院虽然破旧而且还不是特别大,但那是她长大的地方,那里有她和哥哥们每日练武的美好回忆,也有同娘亲喂鱼赏花的回忆,一切回忆都太过珍贵。


第092准备报仇

  现如今,那个承载着那么多珍贵回忆的地方,竟然就这样被付之一炬了,怎能不让她愤怒伤怀。
  顾许用袖口的锦缎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子,冲着风绝宣强扭出一抹笑意,问道:“阿宣,你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
  风绝宣沉吟片刻,抬眸看了眼面前双眼通红的人,轻叹一声说道。
  “许儿,根据刚刚凌瀚所说,被烧毁的不止是顾家老宅,还有二十几处昔日官员的府邸,都被焚烧殆尽,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出来的。”
  听他如此一分析,一个人的名字呼之欲出,他刚一登基,宣城便烧掉了二十几处宅子,未免也太巧合了。
  顾许冷声恨道:“是廖阉人。”
  挣脱出他的怀抱。
  握拳猛凿了一下手边的茶桌,桌上的茶杯跳了几跳,才稳稳地落下。
  看着她什么也不说就要往门外走,风绝宣再一次地拉住了她的手腕,略显疲惫地说道:“许儿,我说过,无论你想做什么,等到天黑,我会陪你。”
  顾许深吸一口气,弯弯的桃花眼中闪着怒意,她一刻都不想等。
  看着她这样,风绝宣轻叹一口气,说道:“许儿,你确实是冰雪聪明机灵至极,但是你做事太过冲动,哪怕你稍稍有一点城府,上辈子也不至于被人要了脑袋。”
  心底刚刚涌出的感动,瞬间消散了许多,顾许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你在否定我。”语气甚是肯定。
  她细白的脖颈微抬着,绷着一张小脸望着他,未褪去红色的眼眸衬得眼角那颗泪痣,愈发的惹人心疼。
  风绝宣不禁有些头大,她一定是误会他的意思了,这脾气比暖儿还不好捉摸。
  “许儿,我没有否定你,只是希望你在做任何事情之前,考虑一下自己的安危。”
  话落稍沉默一会儿,继续开口。
  “因为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知道吗?”
  顾许一愣,脑中不断地回荡着一句话,你还有我…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她瞬间便冷静了下来,思考起他之前说过的话,倘若她当初真的与廖阉人虚与委蛇,说不定还真就能够逃脱升天,不至于走到穷途末路。
  若是当初她没有在三军面前打晕廖阉人,他也不会记恨上顾家,老宅也许就可能会保住。
  一切的一切,如果她能够换个更深思熟虑的方式处理,也许结果就会不一样。
  “阿宣,你说的没错,是我鲁莽了。”
  “许儿你成长了。”
  风绝宣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嘴角勾起温和的笑意,好在是个听得进劝的丫头,可比暖儿撒泼耍赖好多了。
  想报仇的心有多急切,等待的时间就越显得漫长,顾许觉得自己都快把所有的指甲咬断了,天还是没有黑透。
  一个时辰后
  当两人再一次乔装成太监时,顾许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上一次他们一起扮太监,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
  他们原本是想穿夜行衣潜入皇宫,奈何他们没有算到一点,只好作罢。


第093潜入皇宫

  这廖如风登基之后,将大批人马掉回了宣城,宣城周边的几座城池的布防全部放弃,大部分的兵力全部集中到皇宫。
  换句话来说,现如今南宣国一半以上的兵力全部集中在皇城,尤以皇宫为重。
  若是他们二人强行硬闯,纵然再高的武功也是没用的,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划不来的。
  走着走着到了宫门口,便听到守门的禁军问道:“站住,尔等何人?”
  “回军爷,奴才们是御膳房负责采买的太监,您看。”
  话落,顾许学着太监的样子,扭着臀走到了禁军的身旁,将手中的菜筐往前一递,掀开了盖在筐上的碎花蓝布。
  那禁军往筐中一看,里面果真是一些瓜果蔬菜。
  不过新帝脾性阴晴不定,他们也不敢懈怠,继续盘问道:“采买不是应该在晌午吗?怎么现在才回来?”
  顾许谄媚地从袖袋中拿出两锭银子,飞快地塞到两名禁军的手中。
  夹着嗓子说道:“我们兄弟二人许久没出宫,被这宣城繁华给吸了眼,逛得太久忘记了时间,还请军爷通融一下。”
  两名禁军掂了掂手中的银锭,面上露出为难。
  见这样,顾许状似长叹一口气,又从袖袋中掏出两锭银子,快速地塞到他们手中,满脸肉痛地说道:“军爷,奴才半年的月钱都在这儿了,您就行行好,若是管事公公发现我们彻夜不归,怕是少不了一顿毒打的。”
  两名禁军耳语了几句,看了眼他们二人的腰牌,便放了行。
  进宫后,走了许久。
  顾许才拍拍胸口长出一口气,侧首问道:“阿宣,你怎么办到的?”
  她之带了些银子就来了,若不是后来他掏出腰牌,他们一定会被那两个禁军拦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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