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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又向贵妃求饶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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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景珏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他想任性,可他不能。因为他许过承诺,要为她变成明君,变成更好的人。
将头埋入她怀里,他咬牙切齿道:“即使如此,朕也绝不能轻易饶过她。”
景珏的眼里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只差一点,就那么一点,他就再也没有资格回来见她。
不寒而栗。
下午一道圣旨传遍六宫,称皇后有疾,即日起将凤印移交披花宫,皇后将于栖凤宫养病,不允许外人打扰她清修,最后一句,劝皇后无事不要出门,好生休养。
六宫皆惊,都晓得这无异于是废后。
夺权、禁足,一个都不落下。
景珏最后还是去见了虞贞一面。
皇后没什么表情,跪在地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冷淡道:“妾已将凤印移交披花宫。”
他腿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无时无刻不提醒他眼前毒妇的所作所为。
“贪心的人会一无所有。虞贞,朕已经答应保虞家盛宠不衰,你还是越过了雷池。”
虞贞抬眸惨笑:“你爱她爱得还有理智吗?信你,不如信自己。”
他为了徐碧琛,宁肯虚设后宫,顶着无数流言蜚语,与满朝言官为敌。她要怎么去信赖一个全身心扑在别人身上的男人。
景珏静静地盯着她半天,了然地笑了。
“是朕天真了。你这样的人,永远不知满足。”
明明最爱的是权势,偏偏又要将爱他挂在嘴边。
“日后便不要出来了,朕看到你,恐会作呕。”
今日没有太阳,从栖凤宫走出来时,天上阴云密布,眼看大雨将来,景珏迈开步子朝长乐宫走去。
太后知道他的举动后,没有想象中的大动干戈,而是淡淡问他:“你可想好了?”
景珏沉稳应对,道:“儿臣已下定决心。”
太后便没有其他话说,只道:“明天哀家会让六尚女官去见琛妃,若要掌宫,她还差些火候。”
皇帝讶然:“母后不劝阻儿臣一下吗?”
她懒懒地喝口茶,道:“她敢对皇帝下药,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哀家早就有废后的打算,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不仅你想除掉她,我也想。”
太后拍了拍他的手背,语重心长道:“皇儿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你所做的决定自己能够面对,哀家无需担忧。”
这天,所有妃嫔都炸开了锅。
玉珰宫内,珍妃气得又摔碎了一个珍贵的玛瑙杯子。
她手微微颤抖,骂道:“凭什么是徐碧琛这个小蹄子得到了凤印?”
她进宫才多久?
皇帝对她的喜爱真的已经到了这样无法无天的地步吗?
可是无论珍妃如何的生气和怨恨,这已经成为既定事实,凤印早于一个时辰前就到了披花宫。
绣月壮着胆走出来,把地上的碎渣捡起,扔到外头。安慰道:“娘娘莫气,如今皇后倒台,您的仇总算是报了,这是喜事才对。”
没错,把虞贞斗倒才是正事!
珍妃扶了扶因刚刚动作而歪掉的珠花,抚着平坦的小腹,表情冷静不少。
“皇儿,害你的贱人气数已尽,你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和皇后死斗数年,终不能将她斗倒。
反倒是那个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徐氏女,为她圆梦。珍妃自己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但总归,这场至死方休的角逐有了落幕的趋势。
而另一边,徐碧琛在接到凤印的同时,还收到了一个消息。
桃月毕恭毕敬地呈上一卷丝帛。
展开一看,徐碧琛聚精会神看了许久,又将丝帛地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她凤眼微眯,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湖山王女,名曰郑姬。有鸿鹄之志,三岁则言,愿为湖山开疆拓土,由此,得君宠爱。幼时孱弱,又十年,有扛鼎之力。十七领军,所向披靡,征战四方,扩湖山于东海。郑姬飒爽,不喜珠宝佩饰,惟爱一镯,终日不离手,故称翠环王姬。
季宝儿的镯子出身北梁王宫,而北梁于八年前出兵湖山国,通过征战,得了不少奇珍异宝,想来这玉镯就是其中之一。
从郑姬的故事里看不出什么。但她可以作出大胆的猜测。
一个柔弱女子,突然大杀四方,力能扛鼎,难道不奇怪吗?如果将她的变化归结于精怪相助,一切就能够理解了。
假如郑姬变成威震四方的女战神也是得益于玉镯,那么,她基本可以确定,精怪就寄宿在镯子内。
但是感觉郑姬通过镯子获得的好处和季宝儿并不相同……
徐碧琛琢磨了会儿,恍然大悟,心想,也许是因为二者的目标不同。
湖山国在两百年前只是个偏居一隅的小国,受到周边大国欺压,郑姬的心愿是为湖山开疆拓土,保湖山昌盛,所以她能够在战场上大显神威,成就宏图霸业。但季宝儿心悦大燕皇帝,又身为后宫嫔妃,因此精怪给她的帮助应该着重于争宠这方面。
徐碧琛揉了揉眉心,让桃月把最近宝贵人的动态说了一遍。
自从知道她有精怪之后,徐碧琛就命心思缜密的桃月暗中监视宝贵人的动向,养军千日,用兵一时,今天总算能派上用场了。
桃月将宝贵人近来十天的动态说了个明明白白,前几日她在清暑殿内闭门不出,但是大前天,她去了阅是楼。
徐碧琛冷笑,皇后最近沉迷听戏,宫里头谁不知道?她去阅是楼,无非是想和皇后碰头。也应该就是在那儿,把那阴损的药给了虞贞吧?
她之所以这么笃定有人在背后撺掇皇后,是因为虞贞之前已经得了皇帝的应许,知道只要自己不轻举妄动,她的尊位就不会受到影响,可如今皇后仍然冒着极大的风险做了此事,这其中,绝对大有蹊跷。
有这个能耐和心计说服皇后的,除了季宝儿她想不出其他人。
可季宝儿是如何说动皇后的?
宝贵人在宫中身份低贱,皇后应该不会轻易搭理她,但她不但入了皇后的眼,而且成功劝说她做了一个如此冒险的决定,可见季宝儿一定是提出了一些皇后无法拒绝的条件。
比如说子嗣。
她是答应帮皇后调理身体,还是那药本来就有提高受孕几率的作用?
徐碧琛走到桌边,从抽屉里拿出那张画满圈的纸,默默的添上了‘药品’的两个大字。
那精怪不只能够帮人改换面貌,而且还能提供一些具有独特功能的药品,如此说来想必季宝儿改头换面,也是沾了灵丹妙药的光。
徐碧琛眼神一利,尽露锋芒。
不能再留她了,这是在养虎成患。
*
清暑殿,偏殿中。
荷如伺候主子用完膳,和两个太监一起将餐具收下去。
房中又只剩下季宝儿一人,她召唤雪域,进了系统。
雪域对这个新主人佩服万分,道:“主人真是聪慧过人,知道给皇后下这样一个绊子。”
她给皇后的丹药能催欲不假,却没什么帮助受孕的功用,反而会让使用这药的女子身体大大受损,彻底失去怀孕的机会。
季宝儿得意勾唇,道:“虞贞这个蠢货,让她与皇上燕好已是便宜了她。不过也无妨,皇帝心高气傲,怎么可能忍受女人对他下药?待他醒来,皇后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果不其然,下午就听到了皇后抱恙的消息。
抱恙?前几日见着她还精神奕奕,这会儿就抱恙了。
呵…
定是皇帝回过神来,对皇后下了手。
看了眼面板,积分处赫然写着:一千四百五十。
皇后虽然不受宠,但她地位尊贵,斗倒了她,这积分的增长速度甚至比当初贤妃垮台还快。
用积分兑换了一本《追男三十六计》和《房中术》,雪域问她要不要查看好感度。
之前虽然有盈余,但是所剩不多。季宝儿一直没有舍得花积分查看景珏的好感度,如今她已经得了许多分数,完全可以挥霍一把。
白芒从眼前划过,她眼前出现了一个男子的身影,半透明地浮在空中。
是他。
她眼露痴迷。
景珏旁边有一个数字,是负数。
雪域小心翼翼地说:“虽然低了点,但宿主不用焦虑,未来肯定会慢慢提高的…”
季宝儿却没有它想象中这么沮丧。
她从容道:“由恨到爱,由厌恶到欢喜,这是多么奇妙的故事?我与皇上,注定是与众不同的。”
现在她有绝色姿容,又有系统相助,掌握一切主动权。
好感度低只会激发她的斗志,根本不会将她打倒。
季宝儿抿唇笑着,完全不知道,皇宫的另一端,刚领了凤印的琛妃,已经下了她第一道旨。
而其中内容,浇灭了她所有美梦。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的第一个指令是什么!!请开始猜!!
好了,其实不用猜。呜呜呜这章还是好短小,我憋不粗来了。
第48章 玉鬼
琛妃忧心皇后凤体,疑心这病来得太急太猛。便向佛光寺驻留皇宫的高僧求了道签。
签文刚出,高僧脸色大变。
“游鱼却在碧波池,撞遭罗网四边围。这是灾象,乃大凶之兆。”
水中游鱼遇人结网,是受了无妄之灾。屋下安身,祸从天降,下下签也。
徐碧琛顿时拢起细眉,忧心忡忡道:“您可能看出是何方妖孽作祟?”
高僧合目,表情祥和,待他睁开眼时,平静无波的眼底骤然掀起骇浪波涛。
“莹润光泽出自西方,石之美者,玉鬼造孽。”
琛妃瞳孔瞬间放大,皇宫西方位,是蒙尘宫。
珍珠蒙尘,偏僻荒凉,是实打实的冷宫,历代以来不知有多少女子在那里香消玉殒。
“玉能养人,如今沾了煞气,已滋生出了怨鬼。皇后常伴君侧,有龙气护身,按理说应当是百邪不侵,百鬼难近。可…”他拈了拈佛珠,继续说,“宫中玉器太多,那玉鬼在其中如鱼得水,能力大增。皇后娘娘毕竟不是真龙本尊,还是挡不住已经成煞的鬼气。”
帝之正妻,谓之皇后。皇后的一切荣光都依附于真龙,没有皇帝,也就不存在皇后一说。所以,真龙挡得住鬼煞,皇后却挡不了。
徐碧琛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玉簪,心神恍惚。
“恳请圣僧帮助本宫祛除邪气,保后宫太平!”她行了个大礼,一脸肃容。
高僧念了句‘阿弥陀佛’,道:“娘娘莫急,且瞧瞧签文后半句。”
“当春久雨未见晴,却有玉兔吹散云。”她眼神疑惑,不太理解签文的深意。
他慈悲含笑,说:“如签文所言,皇后娘娘虽有灾祸,却能逢贵人庇佑,为她挡灾化难。”
“贵人?”
“确也。玉石属金,主西方,代表着人身体的几个器官,包括肺脏,若贫僧没猜错,皇后娘娘是否咳嗽不止?”
琛妃佩服得五体投地,连声说‘是’。
“火能克金,也能生土,皇后娘娘日主天干为土,生于秋季,喜火来助身,恐金旺泄身太过,忌金。寻一个八字纯阳又五行属火的人,让他近身与皇后相处,可为娘娘生出生机。然…”
“火能克金,金多火熄;金弱遇火,必见销熔。如今玉鬼实力强盛,直接让八字纯阳者去接近皇后,恐反被钳制。”
徐碧琛不是个傻的,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本宫让六宫上下大肆毁玉,那玉鬼没了这么多依仗,应当很快便不成气候了吧?”
他颔首:“正是如此。”
徐碧琛垂眸,略一思索,转头,惊喜道:“彤云,若本宫没记错,宝姐姐就是千载难遇的纯阳火属性。你去内务府将后宫嫔妃的生辰八字册拿来,本宫再好生瞧瞧。”
北梁的末代皇帝格外宠爱季宝儿。凤凰又称火鸟,浴火重生,烈焰加身,他赐号云凰,就是因为季宝儿是难得的纯阳八字,又五行属火。
民间都说纯阳命格会刑剋六亲、无缘伴侣,北梁末帝不信,反倒大张旗鼓地为女儿修了座凤凰台。劳师动众修了整整十三年,让百姓受尽劳役之苦。
修凤凰台引起民愤也是北梁灭亡的原因之一。
彤云不敢耽搁,加快步子到了内务府。
这些大太监最会趋炎附势,见琛妃得势掌宫,巴结她还来不及。都不用彤云多说,立刻将册子双手奉上。还附送了几句油腻腻的马屁。
彤云被夸得直冒鸡皮疙瘩,摆摆手,嫌弃道:“得了,你们有这闲工夫,不如好好打理下自己,身上一股酸味。”
管事儿的太监脸上敷了厚厚一层粉,他狗腿地笑,直说:“姐姐貌美,身上也是香喷喷的,不像我们这些粗人,浑身都臭。”
彤云笑了笑,骂他:“别乱叫,我可不是你姐姐。”
“哪儿能啊,咱们管仙子都叫姐姐。”
她不欲继续与这些油腔滑调的太监周旋,领了册子,转身折返。
彤云一脚迈入披花宫,急急将册子递上。
徐碧琛倚着花窗,把册子打开,细致对照。
准确无误地找到季宝儿的名字。
丙寅年,丙申月,甲寅日,壬申时,四柱纯阳。
古人常说纯阳之命克母,季宝儿出生的第二天,母亲便驾鹤西去。
就是她了。
徐碧琛欣慰地说:“天佑贞儿姐姐,天佑大燕。”
“世有因果,凡事都留有一线生机。既设险障,又设解难之法。是故,柳暗花明又一村。”高僧含笑,目光悲悯。
徐碧琛踱步在殿中来回转了两圈。
“让尚仪局的女官过来,本宫有要事相商。”
*
新官上任三把火,琛妃接印的第一天就把火给点燃了。
听完尚仪局女官传来的消息,僖嫔坐不住了。
“宫里头有玉鬼?我看是人心有鬼才对吧。”
她全靠着皇后才有今日,说是虞家的附庸也毫不夸张。虞贞被夺权,最害怕的就要数僖嫔了。
没了皇后这个倚仗,她算什么东西呢?
对琛妃这套‘玉鬼作祟’的说辞,她全然不信。皇后健康着呢,哪儿可能一夜之间就病入膏肓。显然这只是皇上禁她足的一个借口而已。
柳嫔却有其他看法。
“非戒是与藏性齐名的高僧,他直言宫中有怨鬼,妾以为…虽不可尽信,但也不能完全不信。”
她二人都是皇后麾下的士卒,见皇后有难,第一时间便约出来聚头。
僖嫔讥笑道:“妾晓得絮姐姐同琛妃娘娘关系好,只是不曾想,好到替她说昏话的地步。”
柳絮不气不恼,神态娴静,将她的想法娓娓道来。
“皇后娘娘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们一概不知,是也不是?”
她柳眉竖起,不满地说:“要是知道出了什么事儿,我还在这儿坐着?”她老早就通风报信找虞家想办法去了。
要命的是大家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应该是皇上立刻封锁了消息。当晚知情的宫人全部被打发到宫外,一个都没留下。所以皇后怎么在一夕之间成功把自己作死,简直成了个不解之谜。
都说对症下药,连病因是什么都不知道,如何下药?
“宫里平静了多年,皇后、珍妃旗鼓相当,两人互相牵制,致使近几年来没发生任何大的风波。可为何独独最近是非不断?”
“珍妃禁足、贤妃离宫,到皇后娘娘被软禁。难道真的只是琛妃一个人的原因吗?”
僖嫔愤愤地说:“不是她是谁?”
打她进宫起,大家伙儿就没太平过!
“妹妹何须动怒?”柳絮给她倒了杯茶,道,“她们出事固然离不开琛妃的推波助澜,可你想想,就算珍妃性子冲动容易惹事,可贤妃和皇后,哪个是忍不得的主?”
这倒是…
僖嫔开始觉得有点道理了。
虽然不喜贤妃装模作样,但她不得不承认,萧娴的确是个滴水不漏的狠角色,待人接物都很有一套。而且她是宫里唯一拥有皇嗣的妃子,地位超群,按理说根本不该如此沉不住气。可她偏偏就对徐碧琛下手了,而且还出了纰漏,被人找到了证据。
还有皇后,她苦心经营多年,连自家母亲要推妹妹进宫的羞辱都承受住了,怎的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犯事?
该不会真是受怨鬼影响吧…僖嫔指尖微微颤抖,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目前还不知道皇后娘娘情况,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可能翻身。我以为我们不该轻举妄动,眼下,就顺着琛妃的意思做吧。若真有怨鬼,能将它除去,也是为了咱们的自身安全着想。”柳嫔说得含蓄,可僖嫔也不傻,她自己心里都还有这个担忧呢。
连皇后都招架不住玉鬼,她们这些小虾米,岂不是随随便便就会被怨气裹挟?
她心里头害怕,又记着刚刚耍威风说过的话,不肯认怂。于是死鸭子嘴硬道:“妾可不是怕什么妖魔鬼怪,只是觉得如果得罪琛妃会连累家里。”
柳絮点头,附和道:“我也如此。”
她们二人聊了这番并非一无所获,当场就确定了之后的行动。傍晚时分,两人先后带着几匣玉饰来到披花宫,当众碎玉。
徐碧琛是个讲理的,晓得她们积蓄不多,便拿出自己的体己,一人补贴了二百两银子。
“姐姐们如此明事理,让琛儿深感动容。这些银子虽不多,也是我的小小心意,希望两位姐姐不要拒绝。”
僖嫔还以为她掌权后会变得飞扬跋扈,没料到和之前一样谦逊,让她想找茬都没办法。
“除去玉鬼也是为我们谋利,这也不是琛儿个人的事,我们哪里能要你的银子呢?”
柳絮接着僖嫔的话说:“是啊琛儿,你自己是毁玉毁得最多的人,要论损失,我们加起来也不及你,你就将钱收回去吧。”
琛妃睫毛扑闪,不好意思地说:“大肆毁玉实在情非得已,高僧说这玉鬼道行深,若不将它寄宿的载体毁坏,恐难将其消灭。是以,才…”
“没事,姐妹们都能理解的。”柳絮宽慰她道。
徐碧琛眼里还是盛着满满的担忧,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幸好,其他妃嫔也陆陆续续地带着玉饰前来,没有出现什么抵抗的情况。毕竟琛妃当权,眼看她正如日中天,受尽宠爱,皇后、贤妃都被她取代,谁还敢不听她的。
更何况,不是还有补贴吗…
好些低位妃嫔带来的都是些成色不好的玩意儿,放在宫外头,顶多值几两银子。她们当着琛妃的面表个衷心,说点漂亮话,把那玉往地上一摔,二百两银子到手,皆大欢喜。
徐碧琛看透不说透,但凡上门求财的,都给。
有些好面子,没肯要。有的本来就不受宠,这辈子没想着靠争宠上位,只想敛些财,让下半辈子过得舒服点。徐碧琛都不为难,完全依着大家的意思办事。
短短两日间,除了太后宫里的玉未动,大部分嫔妃都把玉饰销毁了,包括珍妃。
她再是眼高于顶,也被现实扇的巴掌弄清醒了几分。
现在的徐碧琛,她惹不起,谁都惹不起。
再和她硬碰硬,等着自己的就是虞贞的下场。
但宝贵人那儿出了些岔子,琛妃决定亲自上门探视。
由数个宫人迎着,走进她那冷冷清清的偏殿,徐碧琛没显露半点上位者的骄矜,反倒亲切地和她寒暄。
又是送人参,又是送燕窝的,好不大方。
闲话聊罢,徐碧琛切入正题。
她笑容明媚,像春天的花儿那般生机勃勃。
“宝儿姐姐,你是不是还有个玉忘了拿出来呀?”
季宝儿怔了怔,笑说:“妾昨日不是已经将玉饰拿到你那儿销毁了吗?”
“我记着姐姐之前有个玉镯,昨日好像没瞧见你带过来,就让宫人清点了下,还真没有。所以觉得应该是你忘了拿来,今个儿特地来提醒宝儿姐姐呢。”她凝脂点漆,眼睛亮得吓人。
宝贵人强撑着不肯承认,只道:“琛儿记性真好,妾确实还有个镯子。可是那玉镯是我父王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妾实在舍不得…”她宛转蛾眉,透着无尽的愁思。
琛妃看出她的哀伤,同情地说:“既是你父亲留下的遗物,那便算了。姐姐可千万保管好,别让旁人瞧见。”
走出清暑殿,彤云懊恼地说:“旁人都碎玉了,就她金贵?这要是让别人知道,肯定要说您不公。”
徐碧琛目若悬珠,谑浪笑敖,道:“她不想碎就不碎吗?”
这可由不得她。
作者有话要说: 祝各位阔爱的高三学子明天遇啥啥都会,不会蒙也对!!!
感觉自己高考还在昨天,记得7号那天晚上,其实考得稀巴烂,但是还是很快乐的听着相声玩儿到凌晨。(当然了,结果就是高考成绩出来后我暴哭一下午)
高考真的是人生的一个坎呀,如果很顺利地翻过它,未来会少很多麻烦,平台也会高很多。
但如果在翻它的时候没有像想象中那样轻松,也一定要及时找准自己的定位,积极地去开拓其他领域。
总之!祝福祝福!!
第49章 宝嫔
皇帝病了。
身体一向康健的皇上,竟面泛青色,在早朝上接连打了三个喷嚏。
这事儿不消半天就在后宫里传得人尽皆知。
也不怪她们咋咋唬唬,实在是景珏身体太好了,入宫这么些年来没见他病过一次。
若是平时,无非是感叹一句,可放在如今这个敏感时候,大家不由得想起前两天非戒圣僧的话。
难道玉鬼还没有消灭?
宫里大部分人都做过亏心事,生怕冤鬼找上自己。晓得麻烦尚在的事,那叫一个坐立不安。思来想去,纷纷用尽浑身解数去打探消息。
一日,晨光灿烂,几个妃嫔约着出来赏花品茶。
女人聚在一起是非就多,闲聊两句,忍不住开始讨论玉鬼的事。
“不是说把玉毁了就能消灭玉鬼吗?我怎么觉着没什么变化。”僖嫔还心疼她那些玉饰,口气带着几分抱怨。
惠嫔品了口花茶,将杯盏放下,擦擦嘴,道:“我听着这意思,有点像在质疑非戒大师,你可知他扬名天下的时候,咱们都还没出生呢。”
僖嫔与她不对付,最看不惯她这副自以为聪明的样子,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哪儿敢质疑大师,只是觉得有些疑惑罢了。”
“其实…”一旁的沈贵人面露迟疑之色。
僖嫔朝她坐的方向看去,挑眉道:“有话便说,别唧唧歪歪吊人胃口。”
这沈贵人总是畏畏缩缩的,常年深居简出,和大家伙交往很少,不知为何,这次礼貌性地邀请了一下,竟直接就答应了,真是奇怪。
听她呵斥,沈贵人缩了缩脖子,怯怯地说:“妾好像看到有人藏了些玉饰…”
“谁?”僖嫔惊呼。
惠嫔和其他两个妃嫔也向她投以锋利的注视。
沈贵人胆子小,头一次被这么多人看着,腿一阵发软。她指甲掐了掐掌心的肉,深吸口气,鼓足勇气道:“是宝贵人。”
画美人娥眉倒蹙,问道:“那个亡国公主?”
剩下几人也是无比诧异。
虽然都晓得有这么个人在宫里头,但谁都没对她过多关注,毕竟她的存在就是个笑话,三年了,皇上没去她屋里睡过一次。
僖嫔反应得最快,她拍了拍桌子,怒不可遏。
“你详细说来,让我们听听!”
沈贵人身似浮萍,无依无靠,得罪不起在座的任何人。只能乖乖地把所知之事一一道来:“大前日,妾去主殿给柳嫔姐姐请安,当时宝贵人也在。”
惠嫔点头,若有所思道:“险些忘了你和她同住一宫。”
高位嫔妃说话,沈贵人是万万不敢插嘴的,待惠嫔说完,她才继续说:“秋日大家都添了衣裳,宝贵人也是。她穿了件宽袖绸子衫,抬手饮茶时,妾恍惚看到了她腕间的玉镯,觉得好看得紧,又疑惑她为何在明知有玉鬼的情况下还把镯子戴在手上。”
“原以为她会将其销毁,却意外晓得她没把那镯子带到披花宫。”
“你怎么知道的?”僖嫔挑眉。
“妾的贴身宫女和她宫里的荷如情同姐妹,二人常常聊天。前晚,她们聊到自家主子都带去了哪些首饰玉器,说来惭愧,妾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左右不过两个镯,一支钗,还有个玉像。宝贵人比我更落魄,只拿去了一支成色不好的玉钗子。可我明明看到,她还有个不离身的镯子。”
“会不会是你记错了?”宝贵人有这胆子,欺上瞒下?
沈贵人摇头,道:“妾昨天特地又去见了她,她手腕空空,玉镯不翼而飞。我想,会不会已经毁了?于是让丫鬟再去确定,发现荷如也不清楚她将镯子弄去了哪里。摔玉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瞒得过近身伺候的宫女,所以宝贵人应该把它偷偷藏起来了。”
人本来就容易产生疑心,听沈贵人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宝贵人越看越可疑。
僖嫔不忿地说:“怪不得她容颜大变,美了这么多。我还以为真是北梁有宫廷秘药,能助人脱胎换骨!现在想来,说不定那时候她就被玉鬼缠上了!”
这次,惠嫔难得不想和她打对台,附和道:“正是,那宝贵人乍一看没怎么变,细看,处处都在变化。人力怎能及此?也许她藏起来的那镯子就是玉鬼的藏身之处!”
女人在对待共同敌人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团结,简直可以超乎一切想象。
画美人也说:“听说她出生就克死了自己母亲,后来北梁也亡了,真是个丧门星!难怪玉鬼要扭着她,两者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凑在一起,绝配。”
越说越觉得,那冤鬼仿佛就是从季宝儿那儿生出来的。
人多了,胆子就大。她们每个人在宫里都是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的角儿,换作平时,谁都不敢正大光明的搞事情。但聚着就有了极大的勇气,几人各自回宫用了午膳,趁还没到午睡的时候,结伴来了披花宫。
*
徐碧琛站在窗边,提着颈长腹圆的花浇给白菊浇水。
“芳熏百草,色胜群芳,主子将这瑶台玉凤照顾得真好。”彤云在旁边候着,见白菊盎然,欣喜夸道。
浇完水,她把花浇往桌上一放,摊手道:“别夸别夸,我就是随便浇浇,长得好都是它自己的功劳。”
说罢,她摸了摸那伸展的菊瓣,宠爱地说:“菊顽强,你可比墨点乖多了,真给本宫争气。”
没错,这盆仙气十足的瑶台玉凤被取名为菊顽强,理由是徐碧琛觉得它能在自己手下存活,而且活得这么好,是个值得炫耀的奇迹。
“娘娘,僖嫔她们来了。”桃月敲了敲门,见徐碧琛抬眸,走到她身边,附耳说道。
徐碧琛笑意盈盈,拍拍手说:“鱼儿上钩了,走。”
转身出去,径直到了会客的正殿。
莲步跨进门,一脸诧异:“各位姐妹来访,怎么也不和本宫说声,我这儿一点准备都没有,招待不周了。”
僖嫔她们起身,朝她行礼。
“妾身们不敢叨扰娘娘休息,只是所遇之事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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