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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户人家(夜紫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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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妮微睁开眼睛,迷迷糊糊道:“娘……”
  林秀之知她是烧迷糊了,就道:“先起来吃点东西再把药喝了。”他从没照顾过别人,也不知道要怎么做。偏福妮没喂口,道:“我不吃了,不想吃。”
  林秀之为难了,这人家不吃自己要怎么做?
  他犹豫了一下一咬牙上了炕,伸手扶起软绵绵的福妮。这辈子还是头一次抱着一个大姑娘,只觉她全身发热,娇喘吁吁很是柔弱。而依在他怀中时,自己一颗心就象被浇了蜜糖一样甜。
  一时意乱情迷,就差点忘记了喂她吃的。还好贴到她的额头觉得实在太烫,就连忙将泡了水的迷饭端了过来用小勺放在她嘴边道:“不想吃也吃些,不然空腹吃药会伤身的。”
  福妮大概是听到他的话,轻轻的张开了嘴巴,然后用嘴唇轻轻一呡就咽了一口就皱了皱眉头不打算要了。
  


☆、偷香

  第三十章、偷香
  林秀之长这么大没怎么伺候过人,也不会喂药。瞧着福妮不吃就想着总也得将药喂进去,否则这病怎么会好?
  他现在只能硬喂,一勺一勺的喂。可是福妮怕苦,就算再迷糊嘴一沾到苦喂就使劲的晃了晃头,这导致林秀之才喂进去的又被晃了出来,他使劲皱眉,道:“你若不吃病就更重了,现在都烧成这个样子了。”说实话福妮发着高烧脸颊红扑扑的更好看。
  他喂着喂着心里就升了邪念,本是想制止着心底冒着的想法,可是鬼使神差的喝了一口药水直接嘴对嘴喂了下去。
  福妮想晃头的,可是头却被他本能的控制住。唇对唇,齿对齿,舌对舌的将药汁压下去,滋味虽苦可却苦中有甜。
  林秀之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是将药喂下去后本能的吸吮着,有些强硬,甚至有些蛮横。他喜欢这样驾驭着她的感觉,甚至另一只端着药碗的手想扔下碗更进一步的行动。
  还好即使他年轻气盛仍知道对方现在烧得不轻,还是依依不舍的将头抬起又喝了一口药继续喂。
  药虽苦可他喂着甘之如饴,一碗药尽他擦了擦自己的嘴又帮福妮擦了擦,脸红心跳的摸着她的脸将人放在枕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躺在一边,就象刚刚的一切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又象还有更多隐藏的力量没有使出来,憋得相当难受。
  他就这样躺了很久,直至田氏回来竟发现这小两口儿竟全部睡着了。房间里倒暖和,不过看着灶外乱七八糟相信一定是儿子做的事儿。不过奇怪,这宝贝儿子这么多年很少做活,竟然主动烧屋子看来倒是懂事儿了。
  只是看到药罐也摆在外面,这才发现原来福妮病了,怪不得儿子会这么勤快了。
  她连忙换了衣服就做饭,连带着收拾了福妮这边的灶子。等她收拾好了福妮也醒过来了,她本来身体就好也不怎么生病,又吃了药发了汗好的也快。起来先擦了擦汗水,看到一边的林秀之一动也坐起来,刚想讲句谢谢,可是发现他竟然突地坐起皱了皱眉,脸呼地一红又变白,接着猛的跳下炕穿了鞋跑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
  福妮就算清醒了也没心思想别的,她拢了拢头发也下了地,出来一瞧见田氏过来叫她吃饭。可是不见了林秀之,不由想到他大概是内急吧,否则也不会逃也似的走掉了。
  只是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林秀之确实是内急,不过却不是三急之一。他刚醒来时倒还好,可一见到福妮就想到了自
  己偷了人家的香。接着又想到了既使是大白天的他也做了个梦,梦里他竟与福妮做了些难以启齿之事,如此才感觉自己身下冰冷一片,这才吓得不敢多想就奔出了房间。
  田氏这边摆上碗筷就探了探福妮的头道:“倒是不烫了,怎么就生病了呢?”
  福妮道:“昨晚相公流鼻血,我刚洗了头发出来找白糖,大概给冻到了。”
  田氏端着碗的手就一颤,看儿子还没从茅房中出来就小声对福妮暧昧的笑着道:“娘知道你们小两口儿刚成亲,他怜着你不敢……咳……但是你要知道,女人身体没想象中那么弱小的,你多给他几次也省着他……咳……”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多给,给什么?
  福妮觉得田氏讲的太过委婉她实在听不懂,但是似乎自己也不能讲太多,便点了点头。
  她们吃了一会儿,才见林秀之走了过来。他有些尴尬的坐下,拿起碗闷闷的吃着。
  福妮爽直,就道:“多谢你给我请了大夫抓了药,呃……是多谢你,相公。”
  林秀之脸红,也不敢看着她就道:“应该的。”
  田氏心里直抽,这两位都成亲几天了怎么看着还这么生份呢?不过瞧他们的样子似乎不会吵架,那样自己便省了心。
  一顿饭吃过福妮看着外面晒着两条裤子,便对着刚坐下的林秀之道:“林秀才,其实你人还不错的。我福妮这个人虽说是女子但也知道信义两字,你既然对我好呢我也会对你好的,洗裤子的活以后你不用做了,直接交给我就好了。”她这话讲的是大义凛然,可是听着的人却别有心思。
  尤其那两条裤子就算打死他也不敢拿到福妮面前,更别提让她洗了。
  于是,福妮看到平时淡定的林秀之突然没坐住竟然从椅子上滑了下去。她走过去道:“你没事吗?”
  林秀之从地上起来拍拍身上的灰,面无表情道:“没事,你病了就去休息吧。”
  福妮还奇怪,平时坐常的椅子怎么就这样摔了?不过既然他没事就算了,自己也确实有点累,她收拾了一下天还没亮就躺下了。
  过了一会儿,田氏将药煎好了端过来,见福妮躺着就对林秀之道:“这药还热的很,过会不热了你再喂她吧!”
  林秀之一想到之前喂她的情形脸又是一红,田氏一瞧儿子的模样就知道他那心思了,就小声笑道:“想归想,她现在病着你就少折腾点儿。”说完飘然的出去了,只留下风中凌乱的林秀之。
  他现在倒有心
  思折腾,可是因为洞房之时一句错话如今人家似乎只将他当成兄弟,甚至姐妹!?
  纠结了一会儿他叫福妮起床吃药,原想着她要还是昏昏沉沉的自己用上次的方法喂也好,可惜对方很快就起来了,彪悍的端起药碗几口喝下轻皱了下眉头道:“怎么觉得没有上次好喝呢?”
  上次不就是用嘴喂的那一次吗?
  林秀之吓了一跳手一滑碗落在地上,他结巴道:“你……你记得上次,上次的味道?”
  福妮躺下来道:“大概是烧迷糊了,所以觉得不苦。”说着一睁眼又睡过去了。
  而林秀之这心里当真是各种酸甜苦辣味道齐齐涌来,她讲不苦自己是不是应该高兴,她讲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松口气,可是,如果她记得不是更加好了?总之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思比那书本还难懂,不如就这样睡下好了。
  睡下了又觉得滋味还是不好,福妮就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体温还透过被子扑到他的脸上。本来他那只有早上才起变化的东西在莫名其妙的挺起,心脏更是被那股体温弄得跳个不停。
  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福妮半夜起来如厕他还闭着眼睛装睡。可是听着福妮什么也没披就要出去装不下去了,道:“你披件衣服出去吧!”
  福妮答应了一声就披了衣服出去,不一会儿回来洗了手上炕。她白天加上前半夜睡的好了也不困,听到林秀之也醒了就道:“你说我租的地明年种什么呢?种麦子吧,虽说到年底能留点面吃,但是价钱不及苞米贵。”
  林秀之倒是想跟她讲讲话的,于是道:“那就种苞米。”
  “可是咱们家人口少,收起来慢。”尤其到时候林秀之又忙着教书去了。
  林秀之忙道:“如果家里事忙,我就不照顾那些孩子了,毕竟他们只是短期来学的,不教也罢。”
  福妮笑道:“好,那你那一份没白分。我和你讲……”她讲到兴奋的地方就坐了起来,披着被子摸着黑和炕一边的人讲话。也难怪她这般,以前家里没什么钱也租不了多少地,就种着原本的地过活所以她想兴奋也兴奋不到哪里去。现在手里有了钱可以租地种,这是她多年以来的梦想。
  “种点大白菜其实比苞米还攒钱,不过不太省心,不过我们可以少种些,到时候自己家留些再卖点儿,如果长得好可以够一年费用了。“
  林秀之也不知她怎么想的,但听到她的声音有点兴奋便也坐起来道:“那可以试试。”
  福妮道:“好,我明天就和你娘说
  说。”
  林秀之心里咯噔一下子,马上道:“是娘,不是你娘。”
  福妮连着摆手道:“表面上我也叫娘,可实际上她还真不是我婆婆,这你也知道的。话说,林秀才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因为有了河边的事儿才被迫娶的我啊,如果是那我告诉你,其实我当时也讲过了不需要你负责任的。”
  林秀之皱了皱眉道:“女子……岂是随便给人看的吗?”
  福妮呸了一声,道:“你才随便给别人看呢,我是讲你本无意与我何必勉强自己?勉强得不来幸福的,象我们现在这样子岂不是很难受吗?”
  “我倒没觉得……”林秀之这话讲的声音极小,福妮没听清就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林秀之抽了下嘴角,生怕她看到出自己的不自在。只是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也让他心凉,没想到她竟真的想让自己再找个姑娘吗?
  “我若有相好的姑娘,你要如何办?”明猜到答案了却还是忍不住问。
  福妮拍了拍自己的胸道:“别看我是个女子但讲话向来算话的,当初讲过你或我无论谁有心上人了都可以让你将休书写给我。反正我名声也不好了,到时候我也有地有钱,不怕不能生活。”
  林秀之越听越气闷,高声道:“这怎么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偷香了
  多谢悠悠的一颗地雷
  这是偶小冷文收到唯一的一个地雷呢


☆、宋二哥到来

  第三十一章、宋二哥到来
  林秀才平时讲话都温温吞吞的,何曾听他这么大声音?福妮吓得连忙挺起了腰,对着月光之下林秀之嘴的位置捂了下去,并小声道:“别嚷嚷啊,你想让你娘听到吗?”
  林秀之的后背咣一声撞在了墙上,他痛得一皱眉,可是偏又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味及一丝药味,这甜与苦的冲击下他稍一失神就连忙坐直,轻拉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起来。可是一急就碰错了位置,只觉得一手柔滑青丝,不由得一颗心就柔软下来。
  可是对方却全不顾他心情,指着他一字一字的道:“你千万不要以为把我留下来就是对我负责任了,我要的是可以依靠的相公不是你这心里有人的小弟弟。”
  小弟弟三字着实刺痛了林秀之的耳膜,他什么都能忍就这三字忍不得,不由得胀红着脸道:“那你要的相公是什么样的人?是钱大壮那样的还是宋伯仁那样的?”想想他们都是长相一般但孔武有力型的,自己与他们一比是单薄了些。
  福妮一怔,她自从成亲后就没想过那些了,现在被他一提醒才觉得这两个人倒是还可以的。不过,钱大壮只以为她是小福,而宋伯仁虽是认出了她但似乎也没别的意思。
  既然人家没意思自己若再贴上去岂不是被小瞧了去,她不觉得摇了摇头又坐回去道:“这倒没想过,不过以我现在的身份他们能理会我才怪。再者,也得看有没有缘分。”
  呃……
  林秀之有种搬起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明明人家没想过自己却来提醒,那以后如果想到了,那会怎么样?
  虽说福妮性格爽直,怎么瞧也不是那种红杏出墙的女子。但他们本就无夫妻之实,而她又打心里没当他是相公,若真的有这份心……
  “娘子……”他吸了口气,打算改个说法,至少让她记得自己还是她的相公。
  可福妮却直接回绝道:“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就不必这么客气了。”
  林秀之又被打击到了,他这边叫个娘子怎么就成客气了呢?想着又明白了,他们平时只在外面叫娘子和相公,所以这位福妮姑娘大概养成了叫娘子便是演戏的开始?
  两人演的是新婚夫妻,相处自然是以客气为主。
  他抽了下嘴角,觉得再也无话可说了,咣当一声躺在炕上大被一蒙准备睡觉。
  福妮以为他这是累了,于是也躺下道:“那还是睡觉吧!”她也不困,又计划了地里种些什么才慢慢的睡着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那方老爹与方老太又相扶着来了,他们这次也是怒气冲冲的,不过没有骂福妮而是冲着林秀之而来的。
  “林秀才没想到你这个人会在暗里使坏,竟然写信给我儿子弄得那个女人过来作威作福。”方老爹大声道,并想抓他的领口。
  福妮刚好站在林秀之的身边,她可知道这个方老爹有多不讲理。相比之下林秀之算得上与自己相处融洽,总得也是同居人不能让他吃亏。她因为练过些花架子所以对人的保护欲也强些,于是就从一边抓住了方老爹的手道:“别动手动脚的,有话讲清楚。”然后一下子将高自己的许多的林秀之挤到一边。
  林秀之即感到高兴但也感觉到无奈,自己明明是个男人为什么总让她挡在前面?
  而方老爹冷冷道:“这次不关你的事,躲开。”
  福妮刚要讲什么可是林秀之却将她护在身后,道:“方老爹,你上次讲家中无人伺候,所以我觉得太过对不住您们才给方大哥写信,希望他能带着新婚的夫人来你们膝前尽孝。难道我好心办了坏事吗,那真是十分对不住。小生也不知方大哥新娶的娘子是何种性情,见谅见谅!”他话讲的客气,却将自己的责任全部推了出去。
  而福妮也奇怪,他竟有这种心思写信给方大哥,看来是故意的?只怕原因还是怕他们再来惹事!只是她不知这林秀才其实早就料到方大哥新娶的那名女子只怕不是什么软柿子,否则也不会让他停妻再娶了自己,个中的手腕只怕也是极高的。
  这一封信下去,果然招来个母夜叉。
  方老爹大吼道:“我们方家的事情要你来多事?”
  林秀之冷笑道:“如此那方老爹之前又为了方家的事情来找我们家的麻烦?”
  方老爹指着他道:“你……你一个书生竟然这样伶牙俐齿……”
  林秀之道:“我只是实话实讲……”
  方老爹怒道:“我打你个实话实讲。”
  林秀之可以讲理但是不可能与人动武,而一边的福妮又横插一步到了他们中间,一撞将方老爹挤退一步,道:“有理讲理,你别靠得这么近。”
  方老爹文斗不过林秀之,论打又打不过福妮,他正气得嘴唇哆嗦时便有一个娇媚的声音道:“公公婆婆你们怎么不吃饭跑到这里来了呢?饭都做好了,快回来吃吧……”
  福妮听得身子一软差点没倒在林秀之的怀里,林秀之小声道:“你怎么了,病没好吗?”
  福妮用手摸着自己的两只胳膊,小声的回答道
  :“好甜,男人都吃这一套吗?”
  林秀之道:“我就不吃的。”他现在倒觉得粗声大气的福妮很让人塌实,那些温柔似水的女人,比如现在拐到家门边上的这位真是让人倒胃口。
  她确实是个美丽的女人,任务男人都挑不出她有哪处不美的。听说方大哥为了她连工作都不做了,过两天就跑回来。
  方老爹早就对这个新的方嫂子腻了,道:“你给我滚回去。”
  新方嫂子突然抬手哭道:“公公……”
  方老爹吼道:“滚……”
  两边正吵着,一个男人突然道:“这是怎么了?”
  福妮一瞧认识,竟然是宋二哥,他怎么会突然来到此地?
  村儿里的男人及老人多半是认识宋伯仁的,方老爹也认得,他本来想大闹一下可是马上想到宋伯仁最喜欢将人带回衙门中喝茶了。大家都讲这生不入官门死不入地狱,故他忍了忍道:“没事。”就哼了一声对着新方嫂子道:“回家。”
  这一场闹剧就这样散去了,而大家也不看什么热闹了,各自散开。
  宋伯仁看了看福妮,抓了下头笑道:“那个……小……”小福没敢叫,他改口道:“林娘子,上次你的鸡蛋钱还没收,我来还给你。”
  田氏本来还在一边看小两口合伙吵架觉得挺新鲜,突然间这宋伯仁跳出来了她就惊觉得儿子的脸色不好。
  于是笑着走上去道:“这位是宋捕快吧,我媳妇已经将这事儿与我讲了,那钱也不急着要您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闲钱也是钱

    第三十二章、闲钱也是钱
  其实这宋伯仁也不知道为何而来,甚至连朋友找他去吃酒都给推了。好不容易得个空,最想见的人竟然是小福,就算知道她已经嫁人了,可是看到她收拾过的厨房这心里就似被猫抓似的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这一到却又不知道讲什么了,还好应话儿的是田氏,料想应该是她的婆婆。他倒是觉得光明磊落的,毕竟没有什么理由让他欠债不还啊!
  宋伯仁忙应道:“这位大婶,这钱也欠了几日了总是要还的,另外还有一事我要与林娘子讲的,不知道方便吗?”说着一瞧院子,意思是他们总不会在外面招待客人吧?
  林秀之听他讲话还算客气,就道:“那就进来吧,娘子你去泡壶好茶过来招待宋捕快。”
  福妮本不情愿,因为宋二哥不是讲有话与自己讲怎么泡茶的还是自己?瞧了一眼婆婆田氏,本来她早就去帮忙或是将活揽在自己手中了,可现在她还向里面仰仰头,意思是让她进去自己不会动。
  她只得进去泡了茶出来,放在桌上还没倒出来就听林秀之道:“听闻宋捕快很忙的,怎么有这份闲心管这样的闲事呢?”
  什么闲事?
  福妮刚要听,就听婆婆道:“媳妇,你去将点心拿来些。”
  这又是要将她支开?
  福妮刚要走,可是宋伯仁不乐意了,他可是找小福有事怎么这娘俩儿怎么就不让她与自己讲话呢?
  “等一下小……林娘子,我是想问你要不要出去做工?”宋伯仁抢了林秀之娘俩儿开口之前讲话。
  福妮一听有了兴趣,这到了冬季这种庄稼的农户基本都歇着了,没有什么活可以做。她以前总闲着就帮人做做活,可是田婶她们一些妇人下了雪就不太出去接活了。
  “做什么工?”福妮这些年穷怕了,从小就知道怎么攒钱。听到有钱攒不得那还不如打她一顿呢,于是眉毛一弯笑着问。
  宋伯仁还真是头一次见福妮这样笑的,不由得使劲抓了抓头道:“是这样的,你上次接活的那家老板找到了我,问我……总之他就是看中了你的手艺想请你做一段时间短工,时间不长只有四五天左右。供吃住,每日有一两银子的工钱。”
  福妮道:“都绣些什么?”
  宋伯仁笑道:“好象是一家大户小姐要出嫁的所有嫁妆,时间很赶。”
  福妮连考虑也没考虑,就道:“只要看中我的手艺就成,我去。”
  宋伯仁
  听她答应也就不便多坐了,道:“那我回去与他说一声,不过决定了明天就上工吧,他那儿缺人的很。”说着又将茶豪爽的喝下冲着田氏与林秀之告辞就走了,走出很远回头观望,见远远的那户人家气氛倒是十分温馨。
  而林秀之不愿意了,他这才新婚就有男人找上门来想将人抢走,怎么想也不是什么值得让人高兴的事情。
  偏福妮看来那么兴奋,恨不得马上背着包袱走似的。他越想越不对,就偷偷扯了一下田氏的袖子。
  田氏嘴角一抽,这儿子想留媳妇自己不开口让自己来?她本也是不想让儿媳妇去的,可是一瞧儿子那模样就来气。老大不小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就留不住自己的媳妇呢?
  她轻咳一声,道:“那什么,福妮你去或是不去自己决定吧,娘屋里还有活先回去了。”
  林秀之悲哀的瞧了一眼母亲,怎么连句好话也不帮讲呢?可是看田氏进屋时的口型道:“你自己想办法。”
  这办法要怎么想?
  林秀之跟着福妮进屋,刚她帮自己打架心中还是十分高兴的,可是现在她要真的去做什么活了心里又憋得慌。
  “你……”
  “没想到你还挺会使暗手的,什么时候给那个方大哥写的信,怪不得他们最近都没消息,原来是对付那个新方嫂子去了。不过那个女人啊,够那两位老人家吃一壶的,你这招可真狠,哈哈……”福妮想到什么说什么,刚进屋就坐在炕上拿起个包袱皮儿,一件一件衣服装进去。
  林秀之可是高兴不起来,这眼见着她的意思就是要走啊!
  书也看不下去了道:“这天越来越冷了,何必这么远去攒那几个闲钱。”
  福妮将包一系,道:“闲钱也是钱啊,不去也没人给我。我倒巴不得他们家整个冬天都有活,那一天一两到来年开春我连地都不用种的了。”
  林秀之声音放小道:“等到年关到了我可以写春联,到时候也会攒钱的,不需要你出去。”
  福妮很干脆的道:“那是你的钱不是我的钱,你这人怎么老是分不开呢,瞧着你挺聪明的。”
  林秀之听的差点没吐出血去,按理夫妻间的钱财本不应那么分明的吧,只有她才会这样讲。可偏偏他一点反驳的理由都没有,生生憋得胸闷也讲不出一个不字来。
  “那你就去。”他狠狠的坐在椅子上,拿起书就看。
  福妮也没理会他讲的是真心话还是在说气话,见他同意也就没再理论,可是回头一瞧觉得不对了。她走过去弯腰看了林秀
  之好半晌,直到他没好气的抬头问道:“你瞧什么呐?”
  福妮指着他的那本书小心翼翼的道:“虽然我是不识字的,但是怎么觉得这书好象被你拿倒了呢?”
  林秀之底头一瞧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他是真的拿倒了。可是自己一个读书的如果讲拿倒了岂不是很没面子?于是他牙一咬心一横道:“是你看错了,我没拿倒。”
  福妮是真不识字,既然人家都讲没拿倒那就是没拿倒,可是为什么前两天看着这几个字不是这样的?
  她私认为自己以前是眼花了,于是又回到炕边收拾东西去了。
  林秀之可纠结了,这书倒过来也不是看也不是,他干脆将书一放道:“今儿早睡。”
  福妮倒也想早点睡,可是她看着大亮的天儿道:“是不是太早了?”
  林秀之道:“不早了,马上就黑。”他将窗帘一拉,这房间就暗了下来。
  福妮想既然人家要睡觉就由着吧,她去铺了炕然后坐在一边散开头发梳着。通开了头发又收拾了一下屋子发现天真的就黑了,她也上了炕刚脱了衣服躺下就听着一边的林秀之支支唔唔道:“不如,我们……”这话儿要怎么说?做夫妻间应该做的事儿?或是补上洞房的错误?
  “我们什么?你是想商量一下明年种什么?”福妮想到昨晚的话头儿就开口问。
  “不是。”林秀之有意无意的向福妮这边凑了凑,这大长夜的如果做点什么事儿也有的是时间。
  福妮也没在意,道:“那做什么?”
  林秀之眼见着自己的被子已经挨到福妮的被子上了,她终于醒觉得转过脸来。外面天还没黑,可以看清她那黑黝黝的眸子正一闪不闪的看着他。心中一阵紧张,手在被窝里伸出道:“啊……就是有点凉……我们可不可以……”一个被窝?
  可这话还没说出来就见着福妮呼一下已经坐起来,她突然开口道:“对啊,都快近冬了炕也要多烧些才好,你那边离灶远当然凉了,我再去烧点去。”说着就跳下地去烧炕了,留下独自啃着被角的林秀之。
  好不容易等她烧完炕了林秀之还想靠近,可是福妮又道:“还凉吗,再凉我就起来再烧点。”
  林秀之不敢说凉了,道:“还好。”
  福妮却道:“我这边好象热过头了,烫的很。”
  林秀之马上道:“那你向这边扯下褥子,别上火了。”
  福妮一起也是,她就坐了起来,林秀之也没让她动,自己伸手将褥子连着她一
  起拉向自己这边,直到被子相叠才停了下来。
  福妮只觉得一忽悠人就差点倒向林秀之,还好她及时坐定了,还道:“没想到啊……”
  林秀才脸就一阵涨红,手一下子缩回颤声道:“什什么?”他这样做确实有些太过龌龊了,明明想亲近却不敢讲,竟然用这种方法逼她靠近。
  福妮却道:“你一个书生力气倒是很大。”边说边躺,等林秀才终于听明白这句话松了口气同时又差点再次吐血时,人已经将被子一盖背对着他缩了缩头打算舒服的睡觉去了。
  林秀之什么也做不下去了,摸了摸头上的汗水倒在炕上呼哧呼哧喘气,也不知自己是气的还是郁闷的,总之直到大半夜睡下时身边的福妮早已经与周公聊了半天了。
  最可恨的是,第二日他还要目送福妮离开而自己的娘田氏还在一边长吁短叹道:“我这个儿子真是太没用了,连个媳妇都留不住,生生的跟人家走了。”
  林秀之只觉一个头两个大道:“娘你不要乱讲,她是去攒钱了。”
  田氏指着自己的眼睛,然后眨了两眨给林秀之看道:“你当你老娘我瞎了吗?那个宋捕快看着福妮的时候两眼直放金光,只差没飘出来了。你倒好,大大方方让她出去了,万一……我倒是信得过福妮的,不过那个宋捕快据说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又二十多岁还没成个家,这干柴一把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燃了。我那可怜的儿媳妇,不知道能不能在镇上住消停了。”
  林秀之知道娘这是在与他玩笑,不过就是气他没将福妮留住,可是她这样讲当真是让人担心!
  福妮她和宋伯仁的身影几乎同时印在他脑中,怎么也挥之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JQ要开始了囧


☆、宋大嫂

  第三十三章、宋大嫂
  福妮一到了镇上就去找胡掌柜了,因为缺人他又知道她是宋二哥介绍来的,所以直接就进了绣庄做活。
  她第一份做的是一件窗帘子的活,绣的是一龙一凤。这是普通的图案所以很好绣,福妮只收拾了一下就开始做了起来。
  身边也有好几个姑娘与媳妇的,大家坐在一起难免着东家长西家短的。等她们问过福妮的来历就开始聊了起来,最先讲的不过是这绣活的出处。
  有一个爱八卦的媳妇道:“听说啊这出嫁的是付家的大小姐,还嫁了一户官家。不过也不能算是攀高枝,据说那个小子之所以能爬上七品的官还是付家出钱帮他买来的。不过听说……”她小声且神神秘秘的道:“那付小姐是与之珠胎暗结,这才忙着张罗婚事。”
  这话题对于福妮来讲没什么意义,她没掺和接着做活。过了一会儿,这进度已经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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