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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有喜了-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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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通报,我们要见楼主。”他盯住她的眸光锐利无比。
“楼主也很想与诸位贵客相见,不过要看诸位的本事。”
“还要考验我们的本事?”慕容辞问道。
“倘若诸位连闯九殿,便能见到楼主,楼主在第十殿等候诸位。”
“如何闯殿?”
“我会带你们到闯殿的地方。”白衣女子转身往右走,“诸位请跟我来。”
慕容彧和慕容辞对视一眼,尔后迈步向前。
已经走到这一步,自然要闯殿,不然就白来一趟了。
那白衣女子的步履轻飘飘的,好似女鬼飘行,慕容辞瞧得出来,她轻功不俗。
走过七弯八绕的通道,他们看见一间间奢华的石室,不过大多数空荡荡的。终于,那白衣女子停下来。
他们也停下来,看着前面一扇厚重的青铜大门。
这扇青铜大门非常高大,造型与色泽皆古朴,造价必定不菲。
“诸位,里面便是第一殿,只要闯过第一殿,自有人告诉你们如何闯下一殿。”
白衣女子轻声介绍,尔后飘然远去。
半空却飘来她的声音:“二位公子务必谨记,必须由你们闯殿,你们的下属不能出手帮忙,否则视作无效。”
鬼影皱眉,低声道:“殿下,属下暗中帮忙。”
慕容彧寒沉道:“谁也不许帮忙,你们都在这儿等候。”
慕容辞推开青铜大门,和他一起走进去。
青铜大门迅速关上,那些精卫想跟着进去,但碍于军令如山,最终没有进去。
光线昏暗,依稀可见这是一个无比宽敞的大殿,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慕容彧牵着她的柔荑,全神戒备,观察四周的动静,“传闻百花楼的九层花殿是九关考验,每一关皆以花为主旨,至今无人能闯到第四关。”
慕容辞暗暗琢磨,九层花殿这名字的风格果然很百花楼。
不知会是怎样的考验。
忽然,四面八方射出一片片花瓣,暗影绰绰里这些薄软的花瓣犹如杀人于无形的暗器凌厉地射向他们,如蝗虫,似密集的雨,令人避无可避。
阴冷的风蓦然涌起,桃花的香气非常轻淡,慕容辞敏捷地闪避,魅影如幻,穿梭在花雨里,一道道残影倏忽闪过,让人眼花缭乱
是桃花花瓣。
花瓣轻软纤薄,根本无法成为杀人的利器。而这些从四周各处射出的桃花花瓣,锋利如刀,足以割喉,必须以深厚的内力催动,可见这第一殿的厉害与诡异。
花瓣源源不断地朝他们飞袭,甚至有的花瓣还能拐弯追踪,让人防不胜防。
慕容彧的轻功令人叹为观止,也变成一道道残影在漫天花雨飞掠。
忽然,他看见几片花瓣从左后侧朝她飞去,而她毫无所觉。倘若被花瓣击中,一条胳膊就废了。
当即,他伸掌袭出一道白色气劲,击落那些花瓣,尔后拽住她的手腕,“花瓣的攻击力越来越强,我们一起。”
慕容辞赞成,虽然她觉得游刃有余,不过这些桃花花瓣裹挟的内力越来越凶猛,跟他联手是最好的。
第1卷:正文 第197章:九层花殿
第一殿的闯关主旨是以桃花花瓣为暗器。
花瓣看似美丽浪漫,其实攻击力很强,加上花瓣从四面八方射出,数不胜数,利如凛刀,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割喉,相当的可怕。
但见慕容彧和慕容辞不停地穿梭飞跃,不得已秀出各种奇葩的姿势。
你能看见他们在漫天花雨里惊电般地飞舞,或金鸡翱翔,或凤凰双飞,或大鹏展翅,或龙走蛇形,配合得天衣无缝。虽然姿势优美迅疾,但也诡异如魅影。只有他们能体会其中的艰辛与凶险。
花瓣落了一地,一殿的芬芳与薄软,慕容辞能想出很多美妙的词语来形容,但此时此刻,她的心里、眼里只有容颜冷峻的他,只有一个念头:闪避这些杀人于无形的花瓣。
当他们一同面对生死的考验,当他们擦面而过只有微末距离,当他们呼吸相闻气息相近,当他们四肢交错身躯相缠,她的内心忽然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温热感觉,好像有他在,有他陪着,她就不那么害怕死亡的降临。
随着死亡的逼近,他们的目光交缠得越紧。
慕容彧揽紧她的纤腰,在大殿半空疾飞。
当花瓣落尽,他们缓缓落地,相视一笑。
手臂如铁,依然抱着她;而她也搭在他的肩膀,姿态亲昵。
四周寂静如死,慕容辞警戒地望着四处,确定是不是这一殿已经闯过去了。
“有人吗?”她扬声喊道。
“这些桃花花瓣都是新鲜的。”慕容彧捡起两片花瓣,不由得惊奇,“这时节哪里来的桃花?”
“这就是百花楼的神奇、诡异之处?”她揣测,尔后大声道,“还有什么招数,尽管放马过来!”
“二位已经闯过第一殿,往北走便能抵达第二殿。”
半空响起一道女子的声音。
慕容辞和慕容彧相视一笑,这么容易就闯过第一殿了?
她这才发现,他们这姿势相当的暧昧。
于是她退开两步,尔后默默地往北走,脸颊微热。
他追上去,与她并肩而行。
北边的青铜大门自动打开,他们快步走出去,看见一片青葱的草地和繁密的树林。
“往哪里走才能找到第二殿?”慕容辞琢磨着,一直往北走吗?
“方才第一殿的人说往北走。”慕容彧道。
他们一路往北,却是上行的斜坡,这一路芬芳,鸟语花香的,颇为惬意。
不多时,他们看见一座外观古朴的殿门,青铜大门自行敞开,好似迎接他们进去。
他们不客气地踏入大殿,殿内不大,空无一人,也空无一物。
他们四处看了看,等了片刻依然没人出来,便大声询问。
“二位真是心急。”
半空响起一道女子清冷的声音。
他们望向声音的来源,一个白衣飘然的女子从殿顶缓缓飞落,右手抓着一条藤蔓,轻轻荡着飞来,似天外飞仙。她的青丝飘飞如梦,衣带当风,裙裾与广袂齐飞。
慕容辞注意到,那女子的白衣用银色丝线绣着细小的梨花,冰清玉洁。
莫非这第二殿的主题是梨花?那会如何考呢?
“姑娘,请出招吧。”慕容彧开门见山道。
“第二殿无需出手比试。”那白衣女子的目光如冰泉般清冽,“梨花梨花,对有情人而言,最残忍的莫过于生离死别。”
“生离死别……”慕容辞喃喃道,梨与离谐音,是这个意思。
“你们二人,只能有一人往前走,一人必须丧命于此。”白衣女子盯着她,“你会选择自己生,还是选择让他活着?”
“我来做抉择。”他立即道。
“我问的是这位公子,不是你。”白衣女子冰冷道,又问慕容辞,“请你做出抉择。”
慕容辞没有立即回答,不过心里有了答案,当然是选择她自己活着了……可是,好像也不想慕容彧死在这儿……
怎么办?她竟然纠结了。
他死了,对她而言是最好的,她就可以统摄朝政,肃清朝堂,当她名副其实的太子。
可是,他暴毙之后引发一系列的动荡,她不是不知道……
忽然,她的内心深处忽然响起一道微弱的声音:他不能死……他不能死……他不能死……
白衣女子再次郑重地问:“请你做出抉择:你死,还是他死。”
慕容彧凝视慕容辞,心里是欢喜的,她没有立即做出抉择,说明她心里有他,才会难以抉择。若是以往,她必定会毫不犹豫地下决定:他死!
“你无需逼迫她,我和她都不会死。”他的语声冷厉而笃定。
“这里是百花楼,规矩由百花楼来定。”白衣女子面无表情道,继续逼迫慕容辞,“你必须做出抉择!”
“我不信命,也不信以我们的本事会死在这儿。”慕容辞冷傲道。
慕容彧欣慰地笑了,这才是与他并肩而战的女子。
她挑眉,眼神森冷,“第二殿就这么简单吗?可惜贵楼主打错算盘了。”
白衣女子讥讽地冷笑,“你们没有通过第二殿,请回吧。”
他陡然出手,扼住她的咽喉,目光凌厉如剑,“现在由你做抉择,你死,还是放我们过去!”
呼吸被扼断,她难受得很,听见楼主的声音,只有她听得见,那是楼主千里传音。
“楼主让你们进第三殿……”她嘶哑道。
“多谢。”慕容彧松了手,拉着慕容辞的小手往北走。
出了大殿,依然是景致优美的树林。他望望四周,道:“我们应该是从崖底往上走,这应该是山里。”
慕容辞点头,也发现了,“有本事把崖底铸造得这般隐秘、气势磅礴,百花楼的楼主很不简单。”
他叮嘱道:“稍后的闯关越来越难,我们不能分开。”
她同意,默默地挣脱手。
来到第三殿,他们一起踏入,站在依然空旷的大殿。
他们索性不再多问,等着对方出招。
过了半瞬,一朵朵火红的花从天而降,似一把把红艳艳的花伞,如一团团明烈的火焰,红得耀目炽烈。
天降一场火红色花雨,妖娆美丽如蛊,诡艳神秘如毒,好似这是盛开诡媚恶之花的炼狱。
“这是凤凰花,务必当心。”慕容彧低声提醒。
“嗯。”慕容辞不解道,“大燕国无法种植凤凰花,百花楼这些凤凰花是从哪里来的?”
“不然如何称之‘百花楼’?”
“也是。”
这个时节根本没有春季的桃花,百花楼也能弄到,而东楚国、南越国才有的凤凰花,对百花楼来说并不难吧。
话音尚未落地,那些凤凰花忽然变成一团团火焰,朝他们凌厉地飞袭。
一朵两朵、一团两团,那根本不具有威胁性,倘若密密麻麻的凤凰花变成火焰,铺天盖地地朝他们飞袭,汹涌如狂潮,平地起狂澜,那阵仗颇为吓人。
慕容辞面露惊骇之色,飞身闪掠,敏捷地避开那些熊熊燃烧的火焰。
然而,那些火焰成团袭来,好似长了眼睛,他们闪到哪而,它们就追到哪儿,不屈不饶,速度快得诡异。
她被这些火焰追逐得灰头土脸,有点狼狈。
可恨的是,她使出多少剑气、多少内力都无法扑灭这些火焰。
反而,火焰越烧越旺,滚成一团巨大的火球,攻击力更强。
浓烟升腾,呛鼻得很,她被呛得难受,剧烈地咳嗽起来。如此,她根本无暇对付那些攻势凶猛的火焰。
她闪避的速度慢下来,勉力支撑着。
火焰的持续燃烧,殿内的温度越来越高,似一个大熔炉,考验他们的意志。
只要靠近火焰,人的肌肤就会被烫伤,甚至全身的肌肤全毁。
她的广袂、袍角掠过火焰,立即烧起来,蔓延的速度非常快,若她稍微慢一点点,烈火就蔓延到身上。
慕容彧从头至尾皆是气定神闲,在火焰的巨浪狂潮里游刃有余,并未受到半分损伤。
他看见她的眉目布满了浓烈的杀气,忽然发狠地挥舞软剑,剑气横扫,白色的气劲如潮水般震荡开去,击退一部分火焰。
这时,他看见十几团火焰从后面狂猛地袭向她,吞噬之势令人心惊胆战。他心神一紧,黑眸迸出狂烈的杀气,反手横劈,银白的剑气惊涛骇浪般地奔涌而去,似汪洋里的怪兽张开巨大的嘴吞噬了那些火焰。
慕容辞恍然回神,看向他,暗暗心惊。
幸亏他出手相救,否则她就命丧当场。
他以眼神示意她联手,她同意,飞身站在他的左肩,携手作战。
她身轻如燕,轻功加持,站在他肩上并不会增加他的负担。
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时而双双飞舞双双出击,时而一攻一守攻守兼备,时而在生死绝境里突破而出,时而舞出凌厉曼妙、举世无双的优美姿势,令人叹为观止。
不多时,二人汗流浃背,体力急剧消耗。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殿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很快就会烧毁一切,只要被那些火焰碰到,就会吱吱地烧起来,转眼之间变成灰烬。即使他们能避开火焰,高温也会烤死他们,浓烟也会呛死他们。
慕容彧冰寒的眉宇缭绕着狠戾的杀气,“阿辞,保护我!”
慕容辞知道,或许他要出绝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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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正文 第198章:幻境幻觉
慕容彧忽的掠起,疾速挥舞软剑,银白剑芒急速暴涨,密织成越来越大的光网。道道残影穿梭在火焰里,如鬼魅般神出鬼没。最后,他凌空劈下,白色剑气如狂澜飓风般奔涌,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吞天沃日。
天地同寿,遮天蔽日;生死不惧,所向披靡。
这瞬间,那些凶猛的火焰纷纷掉落在地,转眼之间地上一片黑色的齑粉。
慕容辞轻盈地从他肩头飞落,欣喜若狂,“我们闯过第三殿了!”
他开心地笑,有几分宠溺,尔后抱住她——他们还活着,他们并肩而战闯过去了,相拥的感觉真好。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抱住他,忘记了他们的身份,忘记了他们之间无法填平的沟壑,忘记了她的使命与责任……这一刻,她发自内心地开心欢喜。
不多时,她才察觉自己高兴得过头了,竟然抱住他不放。
她窘迫地推开他,慕容彧不以为意,这时,半空响起一道提示的声音:让他们往北走去第四殿。
接下来,闯关的难度逐层递增,所幸他们合作无间、配合默契,每一次都是有惊无险。不过在第八殿,他受伤了。
为了救她,他的左臂受了伤,流了不少血。
“会不会有毒?”
慕容辞担心地问,把创伤药倒在的伤口,尔后给他包扎。
他低沉道:“伤口没有变黑,没有毒。”
倘若不是他及时冲过来救她,受伤的就是她。此时此刻,她的心好似被火焰烧烤,那么热,那么烫,灼得她的心好像快融化了。
“疼吗?”她轻柔地问。
“有一点。”慕容彧还没说完,就扣住她的手腕。
她本是蹲在他斜后侧,不及防他猛地一拉,她整个人顺着他的力道往他怀里倒去。他精准无误地揽住她,她仰面倒在腿上、双臂间,怔怔地看他,心潮起伏。
他温柔轻笑,“若你补偿一下,就不疼了。”
慕容辞窘迫地起身,他迅速在她的脸颊落下一吻,她莹白的雪腮立即飞了云霞,婉媚撩人。
他站起身,握着她的柔荑,“第九殿,走吧。”
她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挣脱。
第九殿的青铜大门敞开着迎接他们的到来,他们对一模一样的大殿已经熟悉,也不出声询问,只是这最后一殿的难度必定很高,而且应该会出人意料、出其不意。
等候多时,大殿依然死寂。
“这么久了,为什么百花楼还不出招?”她不敢有所懈怠,担心对方突然出击。
“耐心点儿。”慕容彧玩味地斜唇,“或许楼主想出一招‘攻心’。”
慕容辞也想到这一点,让他们等得越久,他们就越焦躁。到时百花楼再出招,他们就会心神大乱。
他警戒地望着四处,忽然觉得有点古怪,正想提醒她,却见她不见了!
“阿辞……阿辞……”
他急切地四处找寻,大殿空无一人,哪里有她的影子?
怎么会这样?百花楼楼主把她抓走了?
不,没有人可以从他眼皮底下把人带走!
这一定是障眼法!
慕容彧心里焦急,大声叫唤,可是回应他的只有他自己的回音。
忽然,他看见一人手持软剑俯冲飞来,带着一股雷霆万钧般的气势,剑尖直指他的眉心。
对方的速度快得匪夷所思,内力深厚,这一刺带起吞噬一切的旋风,似要将他吞噬。
他灵敏地闪身避开,待看清对方,不由得心神大震:怎么会这样?
刺杀他的竟然是他自己!
是另一个慕容彧!
太诡异了!
他自然知道对方是假的,因此他拼了全力应付对方凌厉可怕的刺杀。
此时的慕容辞,也遇到了相同的境遇。
怎么会有另一个自己来刺杀她?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焦急地喊慕容彧,可是没人回答他。他究竟去哪里了?
让她震惊的是,刺杀她的另一个自己的武艺跟她一模一样,招式一样,内力修为也一致无二。
她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现下的险境让她无暇去想,对方招招致命,非常痛恨她似的。
所幸她熟悉自己的武艺路数,不然就被打伤了。
对方盛气凌人、招式刁钻,那明艳而熟悉的眉目布满了狠毒凌重的杀气,面容冰寒骇人。
她疲于应付,不由得恍惚起来,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倘若对方才是真正的她,那么她把自己打伤或者打死了,那她不就死了吗?
想到此,她的防御更加绵软无力。剑尖如阴毒的小蛇迅捷地飞袭,咬向她的脖子,一旦咬上,便是见血封侯。
慕容辞大吃一惊,仓促地往地上一滚,避开这致命的一击。
对方再度刺来,卷起千层浪、万重雪,涌荡如暴雷。她迅速收敛心神,再不专心应付,就要被对方杀死了。
接下来,她不再恍惚,不再怀疑自己是真的还是假的,拥有感知、记忆,才是真正的她。
这另一个自己对她的刺杀或者就是第九殿的闯关主旨,没有人会对自己狠辣地下杀手,深怕误伤了自己。
那么,只有冷酷无情地杀死自己,才能成功地闯关。
这就是第九殿的吊诡与可怕。
因为天底下没有几个人能够真正地做到冷酷无情地杀死自己。
心念至此,慕容辞心无旁骛地迎战。
过了几十招,她发现对方所出的杀招皆是她的思想幻化所催生,而且比她慢稍微一丁点儿。
她毫无顾忌地使出绝招,不仅迅疾,而且绵绵不绝好似江河东流。忽然,她举剑往自己的身子刺去,对方没料到会有这么一招,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对方举剑刺入身躯,瞬间,那人消失了。
她松了一口气,四肢顿时绵软起来。
“阿辞……阿辞……”
她听见熟悉的叫声,迅速转过身,却落入一个温暖沉厚的胸膛,铁铸般推也推不开。
慕容彧死紧地抱着她,失而复得似的,脸颊蹭着她的腮,温存无限。
在这铜墙铁壁里,她无论如何也推不开,低闷道:“方才是怎么回事?”
“第九殿果然非同凡响,只有杀死自己才能通过考验。”他的大手揉抚她的后背,不舍得放开她。
“本宫也是这么想的,因此方才杀死了自己。”她心里欣喜雀跃,看来她的头脑不比他差嘛。
“百花楼楼主果然不同于寻常人,设置了这样可怕的考验。世间的人再冷酷狠辣,也不会狠辣到杀死自己。或许在楼主看来,只有杀死自己才是真正的冷酷狠辣。”
天知道,方才他多么害怕,万一再也见不到她,他会怎么样。
他定会铲平百花楼!将百花楼所有人吊打、鞭笞,无日无夜!
慕容辞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看着他们,窘迫地推开他,“方才那只是幻觉吧,可是楼主如何让我们产生幻觉?”
“那应该是幻境,我们看见的是幻境,或者说是自己的幻觉。”他解释道,“这大殿弥漫着一种迷人心性的毒气,无色无味,非常浓郁,我们才会产生幻觉。”
“什么毒气这么厉害?”
“应该是从曼陀罗里提炼出的,配合其他毒药研制而成。我们走吧。
青铜大门轰然大开,慕容彧牵着她的小手往北走。
第十殿,大殿依然空旷,北部中央放着一张宽大的鎏金雕椅,靠背、扶手雕着祥云和缠枝雪莲,金光闪闪,富丽堂皇。一个女子斜靠在雕椅上,侧卧的姿势优美而妖娆,曲线毕露,雪白柔纱覆着她玲珑浮凸的身躯,似乳白色的烟雾笼罩着那凝脂般的莹白肌肤,纯洁无暇却又撩拨人的心火。
那是一张清丽脱俗里带着几分娇媚可爱的面容,眉目清冷如深秋的碧水。
“姑娘就是百花楼楼主?”慕容彧开门见山地问。
“二位果然武艺卓绝,连闯九层花殿。”那白纱女子的眉目灵动起来,媚眼丝丝入扣,撩人得紧,“这世间还没人能连闯四关,二位是第一人。”
“百花楼不外如是。”慕容辞讥诮地冷笑。
“二位擅闯我百花楼,有何贵干?”那白纱女子不以为意,依然媚眼如丝,对慕容彧妩媚地眨眸,竭力勾引。
“百花楼在京城犯下惊天大案,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你这个当楼主的还要问我有何贵干?”慕容辞讥笑。
“不就是杀了几个人吗?这也值得你们大惊小怪地来闯百花楼?”那白纱女子利落地变了个姿势,那姿势更为暴露,吸引男人探究的目光。她忽然高深莫测地笑起来,盯着慕容彧,“不过你们来得好。只要你心甘情愿地留下来陪本楼主三日三夜,本楼主自当给你们一个交代。”
慕容辞似笑非笑地侧首看他,呵,真有意思。
慕容彧风光霁月道:“楼主想投怀送抱,可惜本王的怀抱只对心仪的女子敞开。”
她微窘,不过觉得非常解气——算他识相会说话。
白纱女子咯咯娇笑,“御王对身边的女子还真是痴心一片呐。不知她是不是你的红颜知己?是哪户人家的闺秀?”
慕容辞下巴微抬,傲骨铮铮,“你没有资格知道我的身份。”
白纱女子意味深长地微笑,“对本楼主来说,天底下没有秘密。”
第1卷:正文 第199章:只有你能吃我
慕容辞取出一枚玉牌,拎着给对方看,“起码眼下楼主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楼主应该认得这枚玉牌吧。”
白纱女子视若无睹,根本不看玉牌一眼,“的确是百花楼的玉牌。”
“这枚玉牌出现在简家凶案现场,简家灭门惨案是百花楼犯下的罪行,罪证确凿,不知楼主如何对朝廷交代?”慕容辞唇角噙着的轻笑十分森冷。
“本楼主愿意交代,不过本楼主只对御王一人交代。”白纱女子轻缓地站起身,一展手臂间挽着的雪白轻纱,风姿妖娆眼神妩媚。
慕容辞看向身旁的男子,等候他的回应。
慕容彧在她耳畔低沉耳语:“放心,别的女子碰不到我,只有你能吃我。”
她心里翻了个白眼,要不要这么赤果果?
面上却温柔浅笑,娇媚地颔首,做给楼主看的。
白纱女子一挥轻纱,颇有几分爽利,“来人,带这位姑娘去歇息。”
寂静里响起轰隆声,一面墙壁打开,一个白衣女子现身,手一引,道:“姑娘,请。”
慕容辞跟随那白衣女子离去,转过那面青铜墙壁,展现在眼前的是青铜台阶,下行。白衣女子在前面引路,她跟着走上青铜通道,默默记下四周的环境。
通道都是一样的,七拐八绕,她险些绕晕了。
若是稍后她自己出去,只怕要费一番功夫。
忽然,前面的白衣女子停下来,前面是一扇青铜大门。
白衣女子不知道在哪里按了一下,青铜大门开启,往两边平移。
慕容辞一边踏入大殿一边观望,这大殿同样宽敞,不同的是精心的装饰,从装饰布置风格来看,主人应该是一个男子。一面青铜墙上挂着雄狮兽首,那兽首不是仿制的,而是真正的雄狮被弄死以后砍下头,再经过特殊处理而制成的风干兽首,保持着猛兽的凶猛。尤其是那对兽眼,不知如何做到的,竟然怒睁着,有着猛兽才有的兽性与凶悍。
对面的墙壁挂着猛虎的兽皮,摊开张挂,相当的大,可见这只猛虎威猛高壮。而北首放着一张鎏金青铜矮榻,上面铺着一张白如雪、毛茸茸的狐狸毛皮。一旁的青铜矮几放着鎏金酒壶和两只酒樽。
她听见青铜大门合闭的声音,忽然发现那个白衣女子不见了,想出去已经赶不上了。
这时,对面的墙壁开启一个角,走进来一个身姿颀长、身穿白衣的男子,他戴着薄薄的青铜面具,露出一双眼和鼻子下面的部分。
慕容辞盯着他,他那无纹无饰的白衣出尘脱俗,那张青铜面具却破坏了整体气质。他的瞳孔是棕黑色的,眼眸漂亮,下巴如削,线条坚毅,肤色白皙如玉。她猜想,此人的容貌应该不俗。
他坐在青铜矮榻,自斟自饮,“姑娘为什么女扮男装?”
“敢问公子如何称呼?”她不答反问。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戒心很重。”
“无需旁人告诉我。”
“你觉得我会害你?”
“你不会是我的朋友。”
“有趣,有趣。”白衣公子一饮而尽,姿势清逸优雅,“这是我亲手酿的百花清酒,要来一杯吗?”
“我不饮酒。”慕容辞直接拒绝,“公子是百花楼的人?”
“想要我回答你的问题,需陪我饮酒,饮一杯,我回答你一个问题。”他的右手随意地搭在矮榻特意制作的兽首扶手,颇有几分豪爽的意气,“如何?”
“很抱歉,我对你并不是那么感兴趣。”她清冷而笑,“若你把面具摘下来,我可以陪你饮酒,玩这个游戏。”
“啪啪啪——”白衣公子拊掌,薄削的唇抿出一个含笑优美的弧度,“怎么办呢?我对你的兴趣越来越浓了。”
“那真是公子的不幸。”慕容辞冷冽道。
“姑娘女扮男装想必是迫不得已。”他意味深长地盯着她。
“公子戴着面具想必也是迫不得已。”
“跟你闲谈真是有趣极了。这样吧,咱们来玩一个游戏。”
白衣公子把一只精巧的匕首放在矮几上,那把匕首的青铜柄雕着繁复古朴、晦涩难懂的纹饰,泛着幽冷的芒色。他将匕首轻轻一转,“匕首停下来,尖儿对着哪个人,那个人就要回答一个问题,要如实回答,不能有所隐瞒。你不会不敢玩吧。”
慕容辞知道他是激将,爽快道:“有何不敢?我先来。”
素手轻按匕首,运起内力轻轻一拨,匕首快速转动起来。她盈盈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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