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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有喜了-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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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他们愁眉不展的时候,他忽然想起,“对了,我们还没去礼部吧。”

    她猛地一拍手,懊恼道:“对呀,本宫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他惭愧道:“我也把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于是,他们立即前往礼部。

    礼部是李春秋任职的地方,礼部官员跟他日日相处,对他的了解应该也不少。

    见太子殿下驾临,礼部尚书何光鞍前马后地招待,毕恭毕敬。

    沈知言道:“何大人,此次殿下与下官来此,是想问问李春秋此人。”

    “李大人啊……没想到李大人一家死得这么惨,谁也想不到啊……”何光伤心地叹气,“殿下想问什么尽管问。”

    “何大人觉得李春秋此人如何?任职期间还算尽职尽责吗?”沈知言客气地问。

    “李大人在礼部任职五年,尽职尽责,兢兢业业,从未出过疏漏。他颇有才学,谦虚有礼,严于律己,虽然性情有点孤僻古怪,不过与一众同僚也算相处融洽。”何光缓缓道来。

    “在这五年里,李春秋有没有跟礼部哪位同僚有过争执,或是有嫌隙?”慕容辞转过头,清冷的目光扫过去,那些官员不约而同地摆正身子低头做事。

    “这个……有是有,不过只是几句口角而已,不算什么。”

    “是谁?因为什么事发生口角?”

    “跟郎中吕大人有过口角。”何光低缓道,“大约是一个月前,吕大人调来礼部不久,李大人发现他整理的卷宗有一处明显的纰漏,当着众人的面大声提出来,言辞……较为激烈。吕大人大失颜面,被李大人尖刻的话气着了,生气地反驳。李大人见他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动了怒火,责骂他没有认错的态度,没有资格当郎中……吵着吵着,二人吵得越来越厉害,其他同僚怎么劝都没用,他们还险些打起来。”

    慕容辞问:“后来还是被劝开了?那李大人和吕大人就此生了嫌隙?这抬头不见低头见,岂不是很尴尬?”

    他点点头,“二人就此生了嫌隙,此后撞见了也当没看见,或是冷哼一声。”

    沈知言问道:“吕大人此人如何?是否睚眦必报之人?”

    何光道:“虽然二人生了嫌隙,但吕大人没那么小心眼。吕大人性情豪放,的确粗心大意一点,不过是个好人,可为朋友两肋插刀。”

    除了吕大人,李春秋再没有和哪个同僚有过嫌隙。

    稍后,他们在单独的房间约见了吕大人。

    吕大人有点局促不安,猜到他们找他的目的,“殿下是不是想问下官与李大人之间的事?”

    “你和李大人因为一件小事生了嫌隙,你就此记恨他,是不是?”沈知言忽然喝问。

    “沈大人,你不必吓我。”吕大人不自在地说着,但眉目间颇为磊落豪爽,“没错,我的确不喜欢李春秋,甚至有点讨厌他,但不至于记恨。那次的确是我疏漏犯了错,但他不应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么大声地责骂我,是不是?我官职比他高,总要给我点面子,是不是?我这人最紧张的就是这张脸,他让我丢了颜面,我肯定讨厌他。”

    “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恨,足以侵蚀一个人的天性,日积月累,最终酿成大祸。虽然你和李春秋生了嫌隙,只是小事,但足以构成你杀人、犯案的缘由。”慕容辞冷冽地分析,“吕大人你最好如实交代,否则会牵连你的家人、族人。”

    “殿下,下官真的没有因为这点儿小事就去杀李大人全家,下官真的冤枉呐。”吕大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惊惶失措地辩解。

    “若你如实交代,本宫可以放过你的家人、族人,否则……”她故意拖长了强调。

    “殿下,下官知道的都说了。”他沉重地跪下,一脸的欲哭无泪,“下官冤枉呐殿下,您和沈大人可要查清楚。”

    慕容辞和沈知言对视半瞬,从吕大人的细微表情来看,应该没有说谎。

    那么,凶手另有其人。

    离去前,沈知言叮嘱他这几日必须留在帝京,也许过两日还会再传他问话。

    见他们走了,吕大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马车里,沈知言摸着下巴道:“殿下,你觉得吕大人是那种深藏不露之人吗?”

    慕容辞摇头,“他应该不是那种人。再者,他和李大人之间的‘仇恨’只是小事,不至于会杀人全家。”

    他点点头,“我也这么觉着,吕大人看着不像是那种睚眦必报之人。”

    可惜的是,走礼部一趟,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此时正是黄昏用膳之时,他莞尔笑道:“殿下回宫吧,明日咱们再议。”

    她有点累,便回了东宫。

    ……

    第二日上午,慕容辞和琴若到大理寺,刚喝了一杯茶,正要和沈知言重组案情,一个衙役快步走来,道:“殿下,大人,方才京兆府的衙役来报,又发生灭门惨案了。”

    他们对视一眼,立即往外走。

    “知道是哪户人家吗?”沈知言匆促地问。

    “方才那人说,是咱们大理寺主簿简申的宅院。”那衙役道。

    沈知言忽然止步,眼里似有一抹戾气迫出,“当真是简大人的宅院?”

    那衙役回道:“报信的那人是这么说的。”

    慕容辞从未看见沈知言的戾气这么重,这几日他的压力太大了,加上惊天动地的灭门惨案频发,死了太多人,凶手太过猖狂嚣张,他怎能不动怒、不心情沉重?

    简申是大理寺的小吏,不过沈知言和简申共事多年,同僚情谊自然是有的,沈知言这般悲愤,乃人之常情。

    赶到简宅,慕容辞拍拍他的肩膀,“勘察现场、寻找线索最忌感情用事,你可以吗?”

    他坚定地点头,“我可以。”

    京兆府的捕快衙役已经在里面,他们快步走进去,找到卢大人和王仵作。

    寝房里,王仵作站在床前查验尸首,摇头沉重道:“简家老爷子应该是在睡梦里被杀的,全身只有一处致命的伤口。”他指着死者被血染红的脖子,“凶手应该是用利器在死者脖子上划开细长的伤口,死者流血过多致死。”

    慕容辞转眸望着寝房,房里井然有序,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只是床下有几滴血。

    沈知言也查验了简老爷,沉沉道:“简老爷大约死于四更,致命伤是脖子的细长伤口,凶器应该是长剑。”

    王仵作道:“沈大人,除了简老爷,其他人诸如简大人、简夫人和简家的女儿、仆从,致命伤都是胸口被戾气刺穿,穿胸而过,跟李家惨案的犯案手法极为相似。”

    她点点头,“知言,我们去别处看看其他尸体。”

    沈知言跟着她出去,的确如王仵作所说的,简宅命案的犯案手法跟李宅很相似,除了简老爷,其他人都是卧尸于寝房床前地上,致命伤都是胸口,脏器被刺穿,流血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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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正文 第172章:午夜的尖叫

    “其一,犯案时间差不多;其二,死者的致命伤和死状极为相似;其三,都是被灭门,一个活口也不留;其四,被灭口的皆是朝廷命官;其五,宅院内没有财物丢失,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凶手一剑刺死死者,武功不俗。”慕容辞分析之后断言,“李家惨案和简家惨案应该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短短三四日,凶手竟然再次犯案!”沈知言咬牙切齿,悲愤化作怒火涨满了胸膛。

    “知言,冷静点。”她安抚道,“我们四处看看凶手有没有不慎留下蛛丝马迹。”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他们里里外外勘察了一遍,没有收获。

    京兆府的衙役把简家三十二口人和物证送到大理寺,沈知言和慕容辞走访了简宅的左邻右舍。

    与简宅挨着的是孙家,孙家家境一般,小门小户,里面的格局比简宅还要小。

    孙家老爷是天南海北做买卖的,常年在外面奔波,府里只有夫人、儿女和仆从。

    孙夫人热情地请他们进去饮茶,他们婉言谢绝了。

    “孙夫人,简家人都死了,府上与简宅仅有一墙之隔,今日四更时分,你可有听见什么?”沈知言满怀希翼地问。

    “四更,我睡得正好,怎么会听见隔壁的简家有动静?”孙夫人唉声叹气,“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平常我跟简夫人碰见了都会说几句的,没想到……简家那两个孩子还那么小,没想到凶手这么凶残,连孩子也不放过……太可怜,太悲惨了……”

    “你们听见简家有动静吗,四更时分?”慕容辞看向那几个婆子丫鬟。

    “大人,小人都没有听见。”那几人摇头。

    “我听见了!”

    一道清脆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所有人转头看去,原来是孙家的一双儿女,男孩十岁,女孩八岁,模样周正,看着颇为可爱。

    孙夫人低声呵斥:“你们瞎嚷嚷什么?这二位是大人,不许你们随意插嘴!”

    慕容辞走过去蹲在那男孩面前,温柔可亲地笑,“夜里你睡觉的时候真的听见声音了?”

    孙夫人想阻止,毕竟简家灭门惨案太过吓人,不愿年仅十岁的儿子涉及此案。

    不过,沈知言阻止她出声。

    那男孩郑重地点头,“我和妹妹都听见了。”

    “你可以跟我说说吗,你是怎么听见的?”她轻柔地微笑。

    “妹妹想起来嘘嘘,但她害怕,不敢起来,于是我就陪妹妹起来。妹妹嘘嘘后爬到床上,忽然,我们听见一声尖叫,好像是一个女子发生的叫声。”男孩一本正经地叙说夜里发生的情形,“妹妹以为是鬼叫,很害怕,使劲地抱着我。我也有点害怕,和妹妹用被子蒙着头……”

    “小妹妹,你真的听见了叫声?”慕容辞问那小女孩。

    “嗯,哥哥说的都是真的。那声音是女鬼的叫声吗?好可怕啊。”小女孩紧紧地搂着哥哥的手臂,往哥哥身后躲。

    “你们别害怕,那不是女鬼的叫声,是人的叫声。”慕容辞安抚道,看向沈知言。

    孙夫人连忙吩咐一个婆子把一双儿女带回到屋里,然后恳求道:“二位大人,我不想我的孩子受到伤害,还请你们不要说是我孩子说的。”

    见她焦虑担心的模样,沈知言答应了,“你放心,孙夫人。他们只是听见声音,没有看见凶手,不会有事的。”

    慕容辞又问:“孙夫人,就你所知,简家有没有跟人结怨、结仇?有没有仇家?”

    孙夫人不那么热情了,道:“虽然我们孙家和简家邻里的交情还不错,不过人家的家事我还真不清楚。”

    沈知言冷冷道:“孙夫人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如今帝京不太平,灭门惨案接二连三地发生,今日简宅被灭门,而孙家跟简家只有一墙之隔……”

    他故意打住不说,让她自己去体会。

    果然,孙夫人吓得面色发白,“我真的不知道简家有没有仇家……不过我们孙家和简家做了十几年邻居,还真没见过简家和别人争吵过、结了怨。”

    “这么说,简家很好相处?”

    “恰恰相反,不好相处。简家的人,从简大人到仆从,一个个都是鼻孔朝天,冷傲得很。好比如,在外面碰见了,我跟简家的人打招呼,他们不是不理不睬,就是用鼻子应一声,整日端着官宦人家的架子。”她鄙夷不屑道。

    “简夫人和仆从也是这样的?”

    “个个都是这样的。”提起这事儿,孙夫人就来气,“大约一个月之前,我表弟家出了事,带着礼物想求简大人帮个忙,简家的人看见我拎着东西,刚听我说了两句话就吩咐仆人把我轰出去。二位大人,你们说说哪有这样的人?太没礼貌了。不愿帮忙我也不会怪你,何必做得这么难看把人往外轰是不是?”

    “你们在这儿住了十几年,两家的交情不太好吧。”沈知言猜测道。

    “不是我们孙家想高攀简家,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然是要好好相处的。可是简家真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总之简家就是看不起我们孙家,自恃是大理寺的官儿就门缝里瞧人,不跟我们孙家来往。”她噼里啪啦地说道,声音像炒豆子一串串地往外蹦,夹杂着怒气,“最气人的是,两家的孩子在外面一起玩,简家的人就打开门出来,生气地把孩子叫回去,然后把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好像我们家孩子会把他们简家孩子带坏似的,真是太过分了!”

    “孙夫人,简家的人都死了,以往的恩恩怨怨就都算了吧。”慕容辞宽慰道。

    “是呀我也这么想呢,其实都是芝麻绿豆大的事。”孙夫人连忙转了口风。

    “对了,简夫人的娘家赵家,你可知道住在哪儿?”

    “简夫人姓赵,好像没有娘家,这十几年来我从来没见过赵家人来看望过她。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听我夫君提过,简夫人的娘家在青州,不过娘家没人了,都死光了吧。”

    “那简大人这边还有亲人、族人吗?比如兄弟姐妹?”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简大人一般不外出应酬,不是去大理寺就是在府里待着,我也没见过他们接待过什么客人、亲人。我夫君提过,简大人这边应该没有兄弟姐妹。”

    沈知言没有再问,和慕容辞告辞后往外走。

    慕容辞驱马慢行,蹙眉道:“在繁华的帝京,简家好像是个与世隔绝的家宅,你不觉得奇怪吗?”

    他莞尔道:“没什么好奇怪的。简家的人不喜与外人接触、来往,亲朋、族人基本断绝来往,他们一家子过得开心快乐,足矣。这类人虽然少,但不表示没有。”

    “或许是本宫想多了。”

    “简家的人不喜跟外人来往,那么应该不会得罪人,没有仇家。”

    “孙家那两个孩子听见半夜有尖叫声,应该和李家惨案一样,凶手在杀人的时候不当心让简家的人喊出声。”

    “嗯,现在可以断定,李家惨案和简家惨案是同一个凶手。稍后回到大理寺,再详细地验尸。”

    回到大理寺,沈知言和徒弟忙活了一两个时辰才把三十二具尸体查验完毕,得出的结论和之前推断的一样。

    顾淮忧心忡忡、痛心疾首道:“李家惨案还没侦破,又发生了简家惨案。咳,最近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再发生灭门惨案?简大人与我们共事多年,想不到他遭此横祸,太悲惨了。”

    一个小官吏道:“今日上午没看见简大人,下官还觉得奇怪呢。”

    其他同僚也都说起此事,不过他们都以为简大人身子不适告假了,没想到是遇害了。

    慕容辞把那几个小官吏集合到一个房间里,沈知言明白她的做法。

    几个小官吏见这阵仗,心里有点发憷,表情都不知道如何摆。

    “你们无需紧张,只是例行问询。”沈知言宽慰道,让他们放松点。

    “简大人在大理寺任职有七八年了吧,你们跟他共事这么多年,对他的言行、人品和家里的事应该都有所了解。”她和气地问,“他为人如何?”

    “简大人平常话不多,跟同僚都是客客气气的,交代他办的事他都能办得好好的,为人恭谨勤勉。”施大人回道。

    “下官跟简大人共事多年,他兢兢业业,谨小慎微,大理寺的事务绝少犯过错。”展大人道。

    “简大人安分守己、尽心尽责辅佐顾大人和沈大人,不像有些同僚蝇营狗苟。不过他有点惧内,他的夫人时常骂他没出息,窝囊无能,在大理寺任职这么多年也不见升迁。”章大人道。

    慕容辞看沈知言,他点点头,证明他们说的没有错,简大人的确是这样的人。

    她又问:“简大人跟大理寺的同僚有过争执、口角吗?”

    施大人三人面面相觑,道:“殿下,简大人沉默寡言,有时一日下来,下官跟他说不到两句话,更别说口角、争执了。”

第1卷:正文 第173章:真巧啊

    展大人接着道:“的确是这样的。简大人是个闷葫芦,别人问他他才会说一两句。”

    章大人道:“不瞒殿下,有一回下官发现他整理的案卷有一处细小的纰漏,就说了他几句。当时同僚都看着,下官也挺生气的,语气比较重,说的话也有点难听,不过简大人半句都没回嘴。”

    沈知言补充道:“简大人的确寡言,跟任何人都话少。”

    慕容辞又问:“他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有没有仇家?”

    “简大人这种性情,不喜与人交往,除了大理寺便是宅院,别的地方都不去。”施大人道,“就下官所知,简大人结交的友人很少,跟简家来往的亲朋也很少。像这样的人,一般不会得罪人,更不会有仇家。”

    “殿下,简大人寡言,下官对他的家事知之甚少。”展大人道。

    “我也没听说过简大人有仇家。”沈知言笃定道。

    她让三个小官吏先去忙,忧愁不已,“以你对简大人的了解,他会有仇家吗?”

    他也是烦心得很,“简大人在大理寺任职这么多年,我可以肯定地说,没有得罪人,更不会有仇家。若是简家的人得罪了人,那也说不定。不过邻居孙夫人没察觉简家有仇人,那应该是没有。”

    慕容辞明眸冷凝,“希望能找到简家的亲朋族人。”

    这时,章大人拿着两本厚厚的书册过来,道:“殿下,沈大人,这是京兆府派人送来的书册,上面记载了帝京百姓的户籍。奇怪的是,跟简家有亲的人家真的没有。”

    她立即拿过来翻阅,果然如此,简家真是神一样的存在。

    沈知言也看了一眼,感喟道:“没有亲朋、友人、族人,简大人这家人可真是遗世独立。”

    “那根本无从查起,简宅又没有凶手不慎遗留的线索。”

    “殿下,午膳时辰已经过了,先用膳吧。反正眼下没有线索,我们先不要想简家命案,换换脑子。”

    “也好。”慕容辞饿得肚子咕咕叫。

    这时,琳琅飞奔过来,气喘吁吁地行礼,“殿下,沈大人。”

    看见她,慕容辞忽然想起一件事:昨日约好今日去得月楼请秦公子吃饭的!

    一忙起来就忘得一干二净!

    琳琅的脸蛋红扑扑的,道:“殿下,郡主和秦公子在得月楼等您呢,等了一个时辰了。”

    沈知言好奇地问:“秦公子?是谁?”

    慕容辞明眸流转,道:“今日又发生灭门惨案,本宫忙得忘了。你回去替本宫向郡主和秦公子致歉,就说今日本宫没有空闲,明日午时本宫一定准时去。”

    “啊?殿下你不去呀?”琳琅哭丧着脸。

    “今日有灭门惨案,本宫还有很多事。你快去吧,不要让他们等久了。”

    “好吧。”

    看见琳琅离去,慕容辞立即招来琴若,低声吩咐了几句。

    琴若立即去办事,沈知言一头雾水,“殿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慕容辞含笑拍他的肩,“走吧,本宫请你去一个有意思的地方用膳。”

    ……

    沈知言对青云山庄秀美巧妙的内里格局、阆苑仙境般的景致也是赞不绝口,惊叹连连。

    慕容辞先问这里的伙计有没有雅间,伙计说没有,她唯有打着慕容彧的旗号用他的雅间。

    只要不打开那面阻隔了内里乾坤的墙,就不会尴尬。

    在雅间“浮世偷欢”里,他对雅间的布置装饰依然赞叹有加,“殿下,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个有趣的地方?”

    “前不久听人说的。”

    “对了,那个秦公子是什么人?”

    “稍后你见了便知道,昨日在街上认识的。”

    接着,她简单地说了昨日在街上发生的事。

    沈知言笑得前俯后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哈哈哈……郡主竟然被一只小狼追……还绕着圈子跑……哈哈哈……”

    她一脸的莫名其妙,无法理解他的笑点,“有这么好笑吗?”

    他笑得捶桌顿足,“好笑啊……殿下不觉得吗?”

    慕容辞无语地翻白眼,“……”

    “稍后秦公子要来?那郡主也来吗?”

    “本宫让琴若去找秦公子,不让郡主知道。”

    “殿下好奸诈……”沈知言笑道。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她唤来伙计,按照上次慕容彧点的药膳和菜式点菜,再添几样菜。

    他们饮茶半晌,秦公子便到了。

    当秦公子踏入雅间,沈知言惊呆了,怔怔地盯着他。

    慕容辞连忙拉拉他的广袂,笑道:“让秦公子来回奔波,是玉某的不是。”

    秦公子华丽磁性的声音响起,似细沙在云锦滚动,“玉公子客气了。不知您的表妹……”

    她莞尔一笑,“表妹府里有点事,先回去了。秦公子,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知己好友……”她再次拽拽沈知言的广袂,“他姓沈。”

    沈知言猛地回神,拱手道:“秦公子,免贵姓沈。”

    这位秦公子当真俊美无俦,跟御王有的一比。尤其是他那双层次分明的眼眸泛着纯净清澈的灰蓝色,凝定时静若深渊,让人想起湛蓝长空的古老传说;流转时流波微漾,宛若浩瀚神秘的汪洋大海千变万化,吸引人深入地探索。

    沈知言觉得此人的周身缭绕着一种内敛的清贵气质,他宛若一匹清新雅致的纯白锦缎,却掩盖了那些华美、尊贵的色泽与富丽锦绣的点缀。一旦揭开,便会令人叹为观止。

    三人寒暄过后,伙计端上各色药膳、菜肴,香喷喷的气味吸引了他们,他们不客气地大快朵颐。

    秦公子对青云山庄的景致和药膳、菜肴赞不绝口,三人一边吃一边天南海北地聊,就是不说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们也明白彼此的心思,不问。

    慕容辞记得其中一种药膳的药效很诡异,因此每一种药膳都不敢多吃。

    “秦公子,我冒昧地问一件事,你这双蓝色眼眸是天生的吗?”沈知言笑问。

    “是天生的,出了娘胎便是如此。”秦公子豪爽地笑。

    “天生异相者少之又少,秦公子,方才我唐突了。会不会经常有人像我那样盯着你瞧?”

    “是有这样的人,不过我已经习惯了。”

    “听你的口音,你不是京城人士吧。”

    “我不是北燕国人。”

    “无妨,四海之内皆兄弟。”沈知言举杯,豪气道,“来,喝一杯!”

    慕容辞举杯,饮了一小口。从方才的观察来看,秦公子为人豪爽疏朗,自己说出不是北燕国人,好像对他们没有防备之心。

    她再次举杯,状似随意地问:“不知秦公子来自何方?”

    秦公子一饮而尽,声音醇绵如酒,“秦某来自西秦国西陲边境的某个小部族,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沈知言道:“听闻西秦国西陲边境乃一望无垠的沙漠,也有大片的绿洲与河流,那些部族便是在绿洲、河流边繁衍发展。我还听闻那些部族非常神秘,不太与部族外的人来往。”

    秦公子笑道:“沈公子真是博学多才,连秦某生活过的部族都知道。不过我十二岁便跟随父母离开部族四处做买卖讨生活,因此对部族的印象已经很模糊。”

    慕容辞猜测道:“你天生异相便是出身那部族的缘故吧。”

    他点头,“应该是的。家母说过,我外祖父的眼眸也是灰蓝色的。”

    忽然,外面有脚步声。

    有人敲门,咚咚咚。

    沈知言扬声问道:“是谁?”

    外面的人直接推开门,慕容辞惊诧地愣住,慕容彧怎么也来了?他不是应该在宫里吗?

    沈知言本能地想过去行礼,但立马想到他们都不是用真实身份,也不能暴露身份,于是殿下不动他也不动。

    秦公子盯着来人,浑身僵硬,竟然不知身在何方。

    自懂事起,他听见最多的就是别人的赞美,听见别人说“俊美无俦”“丰神俊朗”之类的赞许,听得多了,耳朵起茧了,就不在意了,但心里镌刻着深深的烙印——他知道自己很俊,让所有男子羡慕妒忌,也让所有女人羡慕妒忌爱,他也自诩天底下的男子无人能出其右。

    却没想到,今日他看见了一个跟他不分伯仲的俊美男子。

    好似有一桶冰水兜头兜脸地浇灌而下,他全身冰凉,脑子无法转动。

    这个男子……

    确切地说,这个男子比他还要俊一两分,比他完美。

    尤其是他周身萦绕的冰寒气息,有着霜雪的清冽,更有着寒风的刺骨,似乎能立即把人封冻住。他那种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度,摄人心魄,睥睨众生,或许别人看不出来可是秦公子一眼就能洞穿。

    秦公子不得不承认,自己及不上这个推门而入的男子。

    “大哥,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有要事要处理吗?”

    为了避免暴露身份,慕容辞不得不自降身份喊慕容彧大哥,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沈知言连忙跟上,道:“玉大哥,这位秦公子是我们刚认识的朋友,既然你来了,就一起吧。”

    慕容彧的大手搁在她肩头,微微用力,“弟弟认识了新朋友,我这个当大哥的自然要来会一会。”

第1卷:正文 第174章:恶魔之手

    疼疼疼!

    慕容辞再疼也要忍着,谁让这场合不宜露出蛛丝马迹呢?

    她在心里把他骂了几百几千次,恨不得把他骂得永世不得超生。

    她请秦公子吃饭,他生什么气?脑子被驴踢了吧。

    她恼恨地瞪他一眼,拍掉他的手,“大哥贵人事忙,我这不是担心耽误你的正事吗?”

    伙计很有眼力,麻溜地添了一副碗筷,然后把门掩上。

    慕容彧看向秦公子,剑眉轻扬,“玉某这弟弟行事没有分寸,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秦公子海涵。”

    她怒,谁行事没有分寸?

    秦公子笑道:“玉大公子说笑了。”

    沈知言含笑招呼:“玉大哥,秦公子,坐下吃吧。”

    于是四人坐下来,慕容辞觉得这气氛有点诡异,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慕容彧一一介绍那些药膳,有什么功效,有什么禁忌,如数家珍,十分详尽,滔滔不绝。

    而秦公子也很有兴致地听着,并不因为这些内容枯燥乏味而有所怠慢,反而津津有味地听对方说。

    她和沈知言对视一眼,默默地吃。

    末了,沈知言来一句赞叹性的总结:“没想到玉大哥对药膳这般了解,小弟十分佩服。”

    “看来玉大公子十分注重养生。”

    秦公子语笑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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