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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花问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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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草
第一章 出世(1)
地点:乾坤世界(架空)
时间:元朝末年
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元朝末年,哀帝荒淫无道,朝臣结党营私者多不胜数,朝政崩坏殆尽,各路反元义军纷纷揭竿而起,皆奉小明王为共主,我的祖父吴王朱元兴就是其中实力最大的一路义军首领。
我出生的那天,也就是祖父遣人把小明王接到建兴登基,不想他在途中却遇溺身亡的那一天,这个世上就多了一个叫做朱长洛的人,少了一个叫作韩于儿的家伙……隔一年,祖父率大军横扫大江南北,终于把元哀帝赶到了北方原地,成就了统一大业。
祖父共有十六个儿子,其中大儿子朱表是吴王世子,而我的父亲是祖父膝下的第四个儿子,名字叫做朱隶。父亲是个好色的武人,也是天生勇将,因为他为祖父创立大业立下许多汉马功劳,所以在我的一众皇伯皇叔中,他是最受祖父疼爱的一个,甚至超过了我的那个体弱多病的世子皇伯,被封为燕王,封地在燕京。
父王是个好色的人,他娶了许多的老婆,这些老婆和其他的一些女人为他生了许多儿女,好像我,就是其中的一个。大概是因为儿子众多,能让父王放在心上的儿子其实只有三个。第一个是我大哥朱长炽,也就是日后的王位继承人,第二个是我二哥朱长煦,第三个是我五哥朱长遂。
其实这也难怪,在所有兄弟姊妹之中,只有这三位哥哥才是父王的正妃所生,而其他的子女,母亲显贵的就是妾侍,不显贵的如我的母亲,只是一个寻常的婢女,当年因为父王一时酒醉之下,就让我有机会出生在这个世上。
这年,我刚好九岁。
虽然说的好听些我就是王子,但是因为王府中王子众多,其实我和母亲的日子过得并不比那些稍稍受宠的奴婢好上多少,我们两人住在王府的一个角落的偏僻院子里,身边只有一个仆人,每日靠着领父王发下的例钱度日,着实有些清苦。
说起那名仆人,他是我的朱路叔,听说当年他和我娘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可是后来我娘被选进了王府后,朱路叔也就跟着净了身,进到了王府里来,直到后来娘她生下了我,他都一直留在娘的身边照顾她。
“十七哥,你在做什么?”正当我拿着本前朝的史书神驰想象的时候,突然一把悦耳好听的声音在我的身后传了过来。我心中一动,立即就猜出了来人是谁,因为这个人我实在太熟悉了,她就是我的十九妹,也就是父王的第十九个孩子朱娆春。
“十九妹,你今日不是要去先生那儿上课么?怎么来了?”十九妹和我自幼一同长大,年龄也相仿,从她是拖着鼻涕的小丫头片子开始,就一直跟在我尾巴后面跑,所以一直以来,她和我的感情就很好,常常会来寻我一起玩耍。
和我不同,十九妹的娘是父王的正妃,也就是二哥朱长煦的母亲,平日她很能得到父王的欢心,比起我这个父王或许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长成什么样子的王子来说,地位实在高出很多。
十九妹之所以认识我,那是她很小的时候,她在王府里逛迷了路,因为找不到下人和道路,天色又黑了下来,她一个小女孩只好蹲在一处墙角下害怕无比的哭泣。正好这个时候,我陪我娘出来饭后散步遇见了她,问明白缘由后,也就由我和朱路叔亲自把她送回到了住处……从此以后,十九妹总是过不了几天就来我住的院子寻我玩,这么多年了,我和她的感情大概比她和二哥的感情还要好上许多。
“今天教书的道闲大师没来,好像是父王把他召去商议什么事情了。”十九妹一向对读书没什么兴致,能够得了这半日的闲,她显然高兴得很。
因为燕王府中王子郡主众多,好像没个三十个也有二十九个,所以除了特别受父王宠爱的几个子女,大部分的人只能聚集在王府里的一个大书塾里读书,而其他的像大哥、二哥、五哥和十九妹这种受宠的子女,则可以得到最好的先生教书,虽然大伙儿都同是出身在王府了,可是境况却实在不可同日而语。
说到这些,我这个由婢女生下的王子,在王府里算得上是最没有地位了的,自然也就没有机会得到这些好的东西,甚至从我出生以来,我都没有见过父王一面,同样也没有见过那几位在王府里面有着超然地位的哥哥姐姐们了,当然眼前的十九妹是除外的。
“道闲大师没有来?怎么会,你不是说道闲大师为人最是严谨,寻常即便父王召他,他也不会顺便不来的么?”我虽然在平时“深居简出”,但是对于王府的事情,还是从天真单纯的十九妹那里探听到了许多,所以就有此一问了。
从前我就听十九妹说过,父王派来教导世子大哥和几位重要子女的道闲大师,原本是前元的进士,后来适逢时世纷乱,就入五台山剃度作了和尚,后来他又跟从极有名的道士席应真修习道术,不仅学会了阴阳之术,而且还会兵法,算得上是世上的一个奇人。
传说当年我的祖父遇见他,也对他的谈吐风采大家赞赏,想邀他入朝做官,可是当时道闲却以时机未到而婉拒了祖父的邀请。后来他不知为何突然来面见父王,从而进入了王府之中,成为父王最为信任的幕僚。
我从前自十九妹的口中听说到道闲大师在教导他们读书的时候,心中真的是羡慕非常,平日里我就十分喜欢读书,就连那些教我的先生都说我是一众小王子之中最聪颖好学的,若是参加科举,只怕寻常读书人梦寐以求的功名都是可以信手得到的。
嘿,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我在王府里是不受重视的人,如果不能加倍的比别的兄弟姐妹们努力的话,父王有可能一辈子也不会记得有我的存在,我也不可能有出人头地的一天。所以呢,我才会非常努力的识字、读书、明理、乃至学习治理天下的能力,功名科举是与我这个生在王府里的人没有缘分的,只求有朝一日父王能够发现我的才华,让我像其他受宠的哥哥们一样,可以为他分担一些烦恼吧!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听说是要有什么人来了,娘和二哥最近可是紧张得很呢!”十九妹的性子极是单纯,寻常不管有什么心事儿或者委屈,都要来对我倾诉一番,我对她也像对待亲生妹妹一样。
“难道是皇祖父派人来了?”我心里想着,这时候也只能是皇祖父派来什么重要的人,才会让父王他们那么紧张了。
“十七哥,你带我去后面那片草地去捉蝴蝶吧?”大概是看见我沉吟不语,十九妹摇了摇我的手,带着些央求的语气说。
我回过神来,抚摸了一下十九妹的脑袋,笑着说:“好,我们这就走吧!”
……
傍晚时候,我辞别了尽兴的十九妹,回到了自己所住的院子里。娘和朱路叔早就准备好了饭菜等我,一看见我满身大汗的走进来,娘她立即从屋里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出来为我擦汗,嘴里一边埋怨说:“你这孩子,怎么玩到这么晚才会来,莫不知道我们都在等你吃饭吗?”
“娘,今天十九妹她说什么也不肯走,我只好呆在那儿陪着她,这不,就折腾到了这个时候。”打自懂事以来,我就知道娘她为我实在不知道操了多少的心,因此我也就不想让她为我多操心。
“你呀你呀,怎的老说你不听,娆春她是二房的人,你就千万别和她独自跑到外面去野,若是弄出个什么事儿来,我们母子俩就算赔上小命,只怕也担待不起啊!”
娘她是个忠厚的妇人,寻常因为为人和善,别房的就算是奴婢也偶有欺负她的,因此她向来对我都是叨叨絮絮的念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话儿,只是我表面上虽然满口应承,可是心里面却从来不这么想,因为我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论如何也要娘她像书中所说的母贫子贵,我要让别人不敢小看了我们娘儿俩。
朱路叔等娘为我拭完了汗,又从一旁为我递来了一杯茶,亲切的说:“来,小爷,先和口茶再说。”
我接过朱路叔的茶,一口饮尽后,又朝他打了眼色。朱路叔见状立即会意,帮着我说:“夫人你也别骂小爷了,孩子家可不就是出去耍耍么?”
娘他自幼和朱路叔长大,这些年就有如兄妹一般,听了朱路叔的话儿,横了我一眼,说:“你这孩子,每回总是这样,下回可真的要让娘少担些心了。”说罢,她就拉着我坐到了饭桌上。
我见娘她不再唠叨下去,也连忙乖巧的端起碗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娘和朱路叔在一旁微笑着看了我一会儿,这才开始举起筷子……
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我一日既往的读书和练字,很快就过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虽然在王府里面的地位低微,但是不论怎么说我也是一位王子,寻常也不需要做什么事儿,能过上这种清闲的日子,比起世上许多劳碌奔波的百姓来说,实在算得上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这天正在家里读着那本《春秋》,正看得入神,突然从屋外走进来一人,大声叫嚷说:“十七哥,走走走,咱们今日到外面逛逛去吧!”
我听到这把粗鲁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来的人就是我那个十八弟朱长春。十八弟他长得魁梧高大,脸相威武,下人们都说他的面相是一众王子中长得最像父王的。不过就算面相长得和父王相象,十八弟在王府中的地位只怕比我还要低些,因为他的娘亲从前是秦淮河上的一位名妓。
据说当年父王在秦淮河上荒唐了一夜后,看中了十八弟的娘亲,并为她赎了身子,从此她就成为了父王众多女人里面的一名,也生下了十八弟。这样的出身实在太过上不了台面,因此王府里下人们传说的风言风语也就有够难堪,说什么十八弟的娘亲“是个贱妇,从前在秦淮河也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睡过,简直就淫荡无比……”之类,如果不是十八弟长得像极父王,他这个王子身份只怕也还要遭到别人的质疑呢!
我和十八弟一向最为要好,十八弟小的时候身体不好,常常遭到别的兄弟姐妹们欺负,记得有一次他被那些哥哥们打骂,说他是老鸨的儿子时,我因为看不过去,竟然不知死活的挺身为他争辩,结果被一众哥哥弟弟打得头肿脸青,从此以后,十八弟就一直当我是亲哥哥一般,有什么事情都会和我说。
十八弟自小性子粗豪不羁,小时候大概被别的兄弟欺负多了,这些年来书虽然读得不多,但却一直苦心习武,所以体型生得魁梧威猛,比起同龄人来说简直大大的超出不少。
“出去逛?你不怕你娘知道打你?”十八弟是一时也定不下来的那种人,老是喜欢要我偷出王府到街上去看热闹,上一回被他的娘亲知道了,没少了一顿好打。
十八弟嘿嘿一笑,说道:“打就打呗,反正我皮粗肉厚,我娘的鞭子落在身上,就像挠痒痒一样。”
听见十八弟说出这样的俏皮话儿,我当堂禁不住笑了出来,说:“好,好,好,既然你想出去,作哥哥的便陪你走这一回了。”我这些天在家里也实在闷得慌了,因为自从上一次听十九妹提起有人会来王府后,原本定期来教书的先生也都好些日子没来,王府里的守卫明显加强了许多。
换上寻常百姓的衣服,我和十八弟很快遛到王府的一处侧门,然后趁着那些护卫不在意的时候,悄悄的跑了出去。
燕京虽然地处整个大吴的北方,但是因为和北方的蒙国接壤,算得上是我大吴最重要边防要塞,因此燕京实际上是依靠边塞军防繁荣起来的。走在大街上面,看到最多的武夫们吆喝着进行的杂耍表演,反而寻常的商铺倒是有些零零落落的显得萧条已极。
我和十八弟在街边的小摊上买了两包瓜子儿,就站在一处杂耍摊前看了起来,十八弟生性好武,平时就喜欢这一口。看了一阵,我们都看了出来,那摊档上的几名汉子的拳脚功夫实在稀松平常得很,玩来玩去的无非就是胸口碎大石之类的假功夫,聚在摊档边围看的人不一会就向四下散去,转到别的地方帮衬去了。
剩下的几个人中,除了我和十八弟这两个少年人外,还有七、八个人,其中离我们较近的有一男一女两名年过半百的老者,显然是刚从外地来的客商,身上穿着光鲜,仍自饶有趣味的站在边上观看,不时还低声交谈两句,瞧模样该是一对夫妇。
我又看了一会儿,见摊档上的表演越来越无聊,又听旁边那一档不但围满了人,而且彩声雷动,就对十八弟说:“老十八,那一边好像要更好看些,我们过去瞧瞧吧!”
十八弟点了点头,连声赞同说:“好,反正这些烂功夫看着真无聊得紧呢!”打定了主意,我当即就和十八弟朝那边走过去。
大概是听见我和十八弟的话语声,我听见那老头对那老妇人说:“老伴,我们也到那边去看吧!”说完,他也要领着那老妇人跟在我们后面过来。
我们这么一走,这边摊档上的人尽都也跟着一起走光,那几名表演的汉子当即不干了,他们其中一人疾步跑上前来,拉住了那老头的衣衫角儿,大声说:“慢着,慢着,恁那老头,你怎么看了杂耍不给钱就走了?”
那老头看起来虽然年纪不小,但是身子倒显得硬朗过人,被那汉子一拉停是停住了脚步,不过却晃都没有晃上一下。
“这老头可不简单。”我心中一动,看见有热闹可瞧,便自拉着十八弟停下了脚步。
“怎么,我们不看了也要收钱?”那老者的神色仍然镇定无比,对那汉子说道。
那汉子也不放手,把另外一只手掌摊开,脸色凶恶的说:“这是自然,你看了这么久,我们的功夫也耍得七七八八,你这个时候想走人,怎么能行?”
我一听那汉子的神色,就知道他这是看那老头夫妇是远道而来的外地人,而且又是老人,所以就想趁着这个档儿讹他们两个人的钱财。
那老头不动声色,缓声说道:“你的那些功夫不怎么样,我觉得不好看,所以才想转去别家看看,为什么要给你钱了?”
那汉子微微用力一扯,对那老头凶道:“不行不行,你既然看了我们的功夫,就要给钱,不然就休想我放手让你走人。”说时,另外几名汉子也朝着那老头夫妇围了过来,作出一副不给银子休想善罢甘休的模样。
那老头和那汉子的争执声愈发有些大了起来,先前已经转到别处的百姓看见这边有热闹瞧,又自围了过来,窃窃私语的传说着这里的来龙去脉……我和十八弟看着那汉子的可恶模样,心中也感觉有些义愤填膺,只是这时候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老头冷冷的扫了一下身周的几名汉子,眼中突的精光一闪,直盯着眼前那汉子,沉声道:“原本如果你好言好语的相劝,我或许还会赏你几个铜钱,可是如今你这分明是想要讹人钱财,我就是不給妳又待怎的?”
第一章 出世(2)
“十七哥,这个老家伙会武……”听着那老头的话儿,十八弟突然凑到了我的耳边说了一句,“这回真个有好戏看了!”
那几名汉子也没想到在这种情势下,老头的态度还敢这么硬,他们相互对望了一眼,先前那名汉子露出一副威吓状道:“什么几个铜钱?看我们的这些功夫起码要给个五两银子,你今天要不是给,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要知五两银子已经可以让寻常百姓家维持个大半年,外围看热闹的百姓听到这话儿,见那几个汉子欺负外乡人欺负得太过了,顿时就有几个人骂出声来。那几名汉子闻声凶巴巴的转眼朝着四下看去,大声道:“谁在说话?有本事就站出来说啊,我们几个向来就收五两银子的,认为不对的就站出来说啊!”他们把拳头高高的举起来,满是一副谁再敢出声,就不让谁好过的意思,顿时先前那些想说话的百姓都声若寒噤了。
被那几名汉子围在中间的老夫妇俩转头看了看左右的情形,那老头眉头一皱,语气中带着些恼怒的说:“父老乡亲们啊,我们俩虽然只是外乡人,但是都到了这种年纪了,难道在燕京被人欺负,你们看到了都不敢出声?”
那老妇人大概是看出了丈夫的怒意,连忙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让他不要那么激动。
我在一旁看了很久,不知为什么听到那老头的话儿,立即就有一种为他挺身而出的冲动,于是就向前迈出了一步,放开了嗓门说:“你们几个怎么能这样欺负外乡人?简直把我们燕京人的脸都丢尽了。”
十八弟见我这么说,立即也回过神来,跟在我的身后走前了一步,哇哇大叫道:“你们这些破功夫也值五两银子?分明是想讹这两位老人家的钱财。”
所有人大概都没有想到这种时候还真的有人敢挺身而出,当他们听完我们说的话儿,又看清楚了我们的样子,顿时就更是惊讶了,这一点我从他们朝我和十八弟投来的目光中很清楚的察觉了出来。
那几名汉子还未有说话,倒是那老头微微的笑了笑,似乎十分满意的说:“看来这燕京城里,还是有人敢仗义出言的。”
“你们两个小鬼,莫非不怕死?”那几名汉子终于醒悟过来,见我和十八弟都是孩子,又敢出来撞破他们的好事,立即就有一个凶恶的向着我们走了过来,看样子是不怀好意。
十八弟一下子站到了我的身前,他比我魁梧许多的身材即便不能打,也能震得住人,我站在十八弟的身后,大声对那些汉子说:“你别想乱动手打人,我们大吴律令说得清清楚楚了,你要感动我一根毫毛,我们就可以到官府那儿去告你,让你充军。”
那名汉子也不知道是看出十八弟也是会家子,还是听到了我说的话儿后感到害怕,顿时就停下了步子,不过仍是凶恶无比的盯着我和十八弟直看。
这种时候,我当然不能停下嘴巴,又急急的说:“我们大吴洪武爷初定天下,是以严刑治国,你们这样讹人钱财,虽然还不至于砍头充军,但是这两位老人家如果当真到府衙去告你们一状,眼前有这么多的乡亲可以佐证,你们受杖邢后再要缴纳百两纹银入库,那是跑不了的了,嘿嘿,我劝你们还是莫要乱来的好。”
那几名汉子初时或是还只当我是在胡诌,可是当听到我这么侃侃说出根据律法而该有的结果时,他们脸上的神色顿时都变了一变,显然已经有了一些害怕。
“我们燕京的府衙如今正是周大人在坐堂,他的为人向来最是清正严明,你们若犯在他的手里,只怕绝对逃脱不去。”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熟读了我们大吴的律令,又曾听说那位叫做周至亲的周大人是有名的清官,向来很得父王的器重,因此就顺带把他也提出来,希望能够收到震慑的作用。
那几名汉子身在壳中,也不能察觉,其实在其他围观百姓的眼里,看见我这个小小的孩童能够口若悬河的说出大吴律令之类的事情,他们大概会感觉到惊讶和敬佩,因为他们都把目光投在我的身上,又开始“啧啧”的议论了起来。在这当中,我还有留意的是,那对老夫妇的眼里也都有了惊奇的意思,尤其那老头的目光里对我更是带着一丝欣赏,
十八弟向来不是读书的料子,但是听完我的话儿,他也知道话头醒尾,也跟着粗声粗气说:“我十七哥说得对极了,就算你们不怕受到杖邢和赔银子,可是你们在光天化日下这么欺负外乡人,真把我们燕京人的脸都丢尽了。”
“好,说得好!”听见十八弟这么能够引起四下百姓共鸣的话儿,我心里面当即就暗叫了一声,只要能把燕京百姓的荣辱心激起来,还怕那几名汉子不乖乖就范?果不其然,听到了十八弟的这一番话,顿时就有几名有血性的百姓叫了起来:“你们不能欺负人,如果今天的事情传到了外面,其他地儿的人都要说我们燕京人的不是了。”
万事开头难,只要有人开了头,四下百姓也都纷纷出声责难起了那几名汉子的行径,一时之间,那几名汉字先前的威吓再起不到作用,他们带着畏惧的脸色接连变幻了几下,恨恨的说了一句“我们也不与你们计较”的场面话,就灰溜溜的走人了。
看见事情已经顺利摆平,我和十八弟转身就想到别的地方继续逛逛去。
“两位小哥,请留步。”我们刚要迈步,身后的那位老头突然出声招呼了。
我和十八弟转过头去一看,看见那老夫妇很快走到我们这边,那老头瞧了我们一眼,说:“今天多谢两位小哥仗义帮忙,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让我这糟老头子请你们吃一顿饭吧!”
“不用不用,我们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你老也不用这么客气。”十八弟身上有着极重的侠气,平日听书就喜欢听些关于江湖游侠的段子,这时把那些段子上的游侠口吻一套,说起话儿来还真是有些不伦不类,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拔刀”了,顶多也不过是出了口而已。
那老头夫妇大概是听了十八弟的话儿感觉有趣,微微一笑后,反而是那老妇人出声说道:“这是这是,不过我们夫妇初到燕京来,还想向两位小哥打听一些事儿呢!”
“打听事儿?”之前我也没有留意,到了这个时候,我才开始打量起这对老夫妇来。只见那老头浓眉大眼,身材魁梧,脸上面貌虽然不见怎么好看,但是却有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一看我就知道他绝对不是寻常的人物。再看那名老妇人,身材修长,容貌好看,自有一份大户人家的端庄贵气,可以想象,她年轻的时候定是能够迷倒众人的女人。
“十七哥,人家既然有事情打听,我们就去坐坐再走吧!”还未等我表态,向来热心肠而不懂得拒绝别人的十八弟对我说了。
听见十八弟的话儿,我要是再推搪,只怕就太过着痕迹了,因此也就点了点头,说:“好吧,那就坐一阵吧,不过等会儿要赶紧回家,不能耽误的时候。”王府这些天来,通常是一过了午时就把所有的侧门关闭,如果不能够赶在那之前回到府里,我和十八弟就会有家不能归了。
十八弟自然明白我话儿里面的意思,连忙大力的点了点头,又转过头对那对老夫妇说:“老人家,我们只能呆一会儿,等下要赶着回家呢!”大概是觉得我们有趣,那对老夫妇相视一笑,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我们四个人走进最近的一家饭馆里面,那老头很快的就招呼小二点了几样小菜,看他们点菜的情形,我和十八弟都觉得他们还真的是不太熟悉燕京,因为他们对于燕京有什么好吃的,也对那小二问了许久。
“老人家,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就尽管问吧,只要我们兄弟俩知道的,都一定给您说。”我看见时候不早,连忙直接说了。
第二章 祖父(1)
那老头看了我一眼,突然笑着问道:“刚才我听你和那几个人说起大吴的律令,你小小年纪的,怎么会知道这些?”
“这就是你想打听的事儿?”我心里面暗自嘀咕,只觉得这个老头实在有些古怪,不过很快的想了一想,还是敷衍着回答了一句:“我从前看过,所以就记得了。”
“小哥,你怎么会看这样的东西?”我的这个回答那老头显然不太相信,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因为试问这天下间哪有个半大孩子能够记得住国家的律法?我要不是从小立志要在父王面前崭露头角,得到他的注意,我也不会这么苦心的读书,还把我们大吴的所有律法税令都通通熟记在心。
“小哥,请问你家在何处?寻常人家该不会有记载着大吴律令的书。”那老头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又是微微一笑。
“糟糕糟糕……”我自己也没有想到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儿就让那老头瞧出了破绽,心里面极快一转,连忙又模棱两可的搪塞道:“这个……我家藏有很多的书,我看过就是了。”
那老头见我执意不说,一双眼睛又上下着打量了我几眼,似是想把我藏在心中的秘密看穿。我感受到他的目光,还没有说话,反倒是一旁的十八弟帮衬着说了:“你们不知道,我十七哥平日里最喜歡看书,就连教书的先生都说,他的学问大得很呢,说是要考科举功名的话,他铁定能是个进士。”
十八弟一向服我,他得意的笑了一笑,又继续夸起了我这个哥哥,似是我的“有学问”也使他沾了不少的光。那老头听了他的话儿,“哦”的一声惊叹后,又朝我看来,说道:“这么说,小哥你长大之后是想要出仕考取功名咯?”
“考取功名?唉……”我心中轻轻暗叹,“以我的出身又怎么能够考取功名?只盼父王日后能够注意到我,让我为他老人家分忧,那就好得很了。”我心里面虽然这样想,但是这个时候脸上也不敢表露出来,连忙不动声色的说道:“老人家,别听我十八弟胡说了,我这点点学问,又哪里能够考取什么功名,至多也不过是个在家读些闲书的乡野人罢了。”
那老头身边的老妇人一直没有说话,听见我的这么说,摇头说:“小哥,你倒也谦虚,不过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这么没有志气!依我看啊,好男人总要有大志向才行,我们这些女人就看得起这样的男人。”
我听了那老妇人的话儿,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心里面热乎乎的亲近得很,又抬头看了看她鼓励的目光,想起自己连父亲是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还哪里敢说什么大志向?眼眶不自禁就红了起来。
“十七哥,你怎么了?”十八弟粗线条的脑袋哪里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他见我神情黯然,当即就摇了摇我的手,关切的问了。
那老妇人见了我这样子,虽然也不知道缘故,但是她将身子移近了我一些,又和声说:“你是好孩子,可莫要看轻了自己,要立下个大志向,日后一定能出人头地的。”
其实说起来也古怪,我和这位老妇人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而已,可是她的话儿,她的神态却给我带来了很亲近很亲近的感觉,就好像是母亲,但是又不尽然,心情顿时变得激荡无比。
好一会儿,我慢慢回复了心神,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发现就快要到午时了,连忙站起身来,对十八弟道:“老十八,我们还是快些走吧,不然迟了可走不了了。”说话的时候,我又有些不舍的对那对老夫妇说道:“两位老人家,我们要走了,日后如果有缘,我们再见吧!”
那对老夫妇见我们要走,似乎也有不舍,那老头想了想,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交到我的手里,说道:“这个玉佩你拿着,日后要是真的要上应天府来大考,就把这个交给你的主考官,我自然就知道来见你的。”
“主考官?”我心中惊疑的接过那枚玉佩,虽然这辈子也不想着去考科举,但是听见那老头的话儿,心底转瞬就明白他若不是朝廷里面的大臣要员,就一定会是王亲国戚,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么会能和主考官扯上什么牵连?
我细眼看了看那块玉佩,上面刻着的是一只貔貅,那栩栩如生的貔貅嘴里还含着一个圆形方孔的金钱,玉佩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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