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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恶夫-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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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道,
  “这般阵势也回不去了,再有那营帐那有这处遮风挡雨,舒服自在!
  一边儿想着一边儿半推半就被柳香拖回了床上,这处软玉温香比那臭哄哄的军营强上百倍,被柳香丰满妖娆的身子一缠上,脑子里那里还记得自家是一个王爷,五万大军的主将,那真刀真枪的战场未上,这温柔乡里的战场却是不知打了多少回仗了!
  他却不知因城外营帐建在平坝之处,虽挖有壕沟,但昨晚雨势太大却是走水不急,多少营帐被淹,一众官兵冒雨抢挖排水却是忙到天明才止!
  也不知天老爷是瞧了这帮子人里那一个不顺眼,这劈头盖脸的大雨下了一夜也不停,只浇得那朝廷营地如那泥乡泽国一般,众军士在那没到小脚肚儿的泥水里来回奔忙,刘享在这来凤楼里磨磨蹭蹭直到午时过后,才趁着雨势稍小回了军营!
  进了军营一瞧却是满地泥泞,兵士个个跟那泥猴似的,韩颂功这厢也是浑身泥浆过来行礼道,
  “殿下!”
  晋王打了一个哈哈道,
  “老将军辛苦了!”
  韩颂功道,
  “昨日雨势太大,走水不及,各营俱有进水,殿下大帐可曾受潮?”
  “呃……”
  那营帐他都未曾回去瞧过那知有事无事!
  当下哈哈一笑道,
  “无事!无事!本王那处无甚大事!”
  却是话也不敢多说一句,灰溜溜的走了!
  韩颂功看了着他背影摇头,身边众将却是面含轻蔑,如此皇子叫人如何追随?
  因着大雨阻了大军前路,却是原地休整三日,头一日晋王呆在大帐之中却是如坐针毡,坐上片刻便要起身走动,只觉这大帐之中狭小憋屈,这大雨下个不停潮气涌入,令得皮肤黏稠粘腻,十分不适!
  晚上睡在帐中若是不盖被子便觉发冷,盖了被子又觉发热,一夜反反复复,好不容易捱了一夜,第二日起身咳嗽、发热,侍卫们请了军医来瞧,却是感了风热生起病来!
  晋王咳嗽着召了韩颂功来道,
  “左右大军休整三日,本王便去那沙江县中寻医问诊,早将病治好,才好随大军上路!”
  韩颂功也怕他在这军中有个三长两短回去不好交待,当下点头道,
  “即是如此,末将派人抬轿送殿下到城中!”
  说罢让人备了轿子将晋王又抬回了沙江县城之中,那刘享到得城中却如入鱼儿入了水一般,身上的病立时便好了!
  又快快活活在那来凤楼里呆了两日,却是与柳香打得火热,心下只觉这美妇人样样都入了他心坎一般,回回都令得他十分畅快,到了第三日眼见得天空放晴大军开拔,刘享搂着她不舍道,
  “我如今也不瞒你,我本是当今圣人亲子,封了晋王,因着大军平剿魏贼才到了此处,前几日大雨阻路大军休整,我能与你遇上,这也是你我的缘份,如今大军开拔,这一回却是不得不走了!”
  柳香听了立时哭了起来,抬手捶他道,
  “冤家,你来便来,走便走了,又何苦自报家门儿,倒让我心里挂着,这厢你一走岂不是要让我心肝儿都要碎了么!”
  晋王心下难受搂着她道,
  “你跟着我一块走吧!”
  柳香骂道,
  “你个狠心的人,当老娘不知军营之中不能有女人么,你带着我要是被人知晓了,老娘立时就是个死字!你倒是只图着快活,那里有想过老娘!”
  晋王道,
  “在这军中我是最大,自是我说了算,你怕甚!”
  柳香又骂道,
  “老娘在这处好好儿的,银子也赚得不少,跟了你去不过做后院的摆设罢了,整日价关在那院子里有何乐子!”
  晋王忙道,
  “我后院人少,王妃也是和善人,也不拘了你,想上那去自有仆从前呼后拥,以后生个一儿半女也有依靠,不比你这里强!”
  柳香似是被他打动了心思,迟疑道,
  “你那王妃当真大度?”
  “她嫁我九年无所出,便是不想大度也没那底气说话!”
  柳香听罢咬牙道,
  “你若是负我,定叫你天打五雷劈!”
  这厢柳香被刘享“说动”要跟他进营帐去,当着晋王的面儿将这来凤楼的事儿交给了别一位年长的春华妈妈打理,在一众姑娘们复杂的目光中坐着小轿飘然而去!
  姑娘们瞧着他们走远,才回转楼中小声嘀咕,
  “还是妈妈厉害!这一出手便将堂堂一个王爷收入囊中!”
  春华听了一瞪眼道,
  “管好自家那臭嘴,这事儿还没成呢,若是瞎嚷嚷出去坏了大事,别管老娘不客气!”
  却说那柳香被带进了军营之中,跟着大军缓缓向豫州城进发,白日她就躲在马车之中,夜晚便被侍卫偷偷摸摸送到了晋王帐中,虽说做的隐蔽,却那有不透风的墙!
  不过四、五日便被韩颂功知晓了,这厢他却是勃然大怒,一拍面前书案怒道,
  “这刘享便是天皇贵胄也不能如此放肆!”
  下头众将个个也是怒不可遏,有人道,
  “将军大军大战在即,有女人入营恐有不祥!”
  又有人道,
  “军前淫乱,按军法应责罚二十军棍!”
  韩颂功双眉紧锁,沉呤不语,下头诸将道,
  “将军,晋王不守军纪私自出营将军不查已是轻拿轻放了,这厢倒是得寸进尺,倒带了女人进入军营之中,实犯了大忌,将军不可对他一再姑息,日后怕是要铸成大错,这全军上下五万将士都眼睁睁瞧着呢!”
  韩颂功点头拍案而起,手持腰间佩剑,
  “军法大忌不能轻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老夫却是再不能装聋作哑了!”
  这厢手扶宝剑带着身后众将杀气腾腾向大帐行来,这一路走来被晋王侍卫瞧见,忙急忽忽连通报一声也来不及,掀了帘子进去道,
  “殿下!韩老将军带着一干将领正向大帐行来!”
  却听得里头男喘女嗔,悄悄抬起头来瞧,见那屏风后头两双交缠的脚儿……,0吓得忙低了头,晋王这厢被扰了兴致,怒冲冲披了衣裳起身,柳香忙扯了衣裳来穿心道,
  “总算是来了,老娘这厢却是要小心应对,别将小命儿丢在这处了!”
  两人手忙脚乱穿上衣裳却是没来得及整理,外头一阵喧哗韩颂功等人却是不经通传,闯了进来!
  晋王提了裤子怒道,
  “放肆!你……你们私闯主将营帐,眼中可还有军法!”
  韩颂功等人立在那处拿眼一瞧便可见到晋王身后美艳的妇人,正一手遮了脸儿,一手套着长裙,不由双眉倒竖,
  “晋王殿下生为三军主将,为何私带妇人入营,殿下难道不知军法么?”
  刘享此时被人当场捉了现行,心下又羞又恼,暗恨韩颂功不顾他颜面,又见众将面现鄙夷之色,自家也觉丢了天家威严,不由羞恼成怒,
  “我乃三军主将,军法如何,不用你来教我!不过只一介妇人而已,有何大惊小怪!”
  众将闻他狡辩不由嗤之以鼻,双手环胸很是不屑,却不能明目张胆直斥尊上,却都斜眼撇嘴倒比当众扒了晋王衣裳更令人不堪忍受。
  韩颂功拱手道,
  “殿下即是主将应知军法,如此这妇人怎生处置还请殿下示下!”
  “这……”
  晋王回头一瞧柳香,却见她紧扯着衣衫环抱胸前,披散着头发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眼里包着泪水瞧着一众如狼似虎的汉子,那样子可怜巴巴,顿时令得晋王心中油生保护之念,
  “呃……她不过只是本王叫来服侍本王起居的奴婢罢了,你……你们若是不许,本王便派人送她出去便是!”
  韩颂功怒道,
  “这女子淫乱军营,应当悬吊辕门之上示众三日!”
  柳香一听吓得伸手一拉晋王袖子抖如筛糠,
  “殿……殿下,救……救命!”
  晋王反手抓了她小手,
  “这……这……韩老将军不过些许小事,为何如此小题大做,我这厢立时派人将她赶出军营便是,又何必伤人性命!”
  韩颂功见他这时节了还在维护一介女昌女支,心中压住的火气立时升腾而起,沉声道,
  “殿下,即是熟知军法,应知悬门示众乃是军中常例,殿下也应知身为主将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应责罚四十军棍!”
  晋王闻言怒道,
  “怎么……你还要打本王不成!”


第二百一十九节 失和

  韩颂功冷然道,
  “军中只讲军纪,不论高低贵贱,殿下即入军营当受军法拘束,前头殿下私离军营,彻夜不归末将也未过问,论说起来还有二十军棍呢!”
  晋王怒极反笑道,
  “好你个韩颂功,我出去几日,前头你装个好人却是半句不提,你便是在这处等着与本王算总帐呢!今儿本王便就要亲自送这女子出营,我瞧谁敢拦我!我也要瞧瞧谁敢将这军棍打到本王身上来!”
  说罢拉了柳香起来便向那帐外走,下头众将却是抱胸站成一排挡在帐前,
  “谁敢拦我!”
  晋王被这阵势激的回身抽了宝剑,往拦路的将领身上刺去,那将领身上衣衫划破露出里头的软甲来!
  “你……”
  一众将领见晋王竟如此不顾袍泽之情,提剑刺自家人,军中汉子性子火爆,气冲斗牛时那还管你是个什么狗屁龙子!
  这厢纷纷拔剑,晋王侍卫眼见不妙,忙冲进来护到晋王身前,也将刀剑亮了出来!
  “住手!”
  韩颂功不料他竟如此骄横真敢剑指下官,眼见这情势一触即发,韩颂功忙出声喝止,这厢定定瞧了晋王,摇头涩声道,
  “晋王殿下真要一意孤行么?”
  晋王冷笑道,
  “不过些许小事你们便要揪住不放,一众人闯到本王的营帐当中来,这是你们以下犯上!”
  韩颂功摇头一叹,
  “让开道路!”
  众将咬牙怒目而视,终是无奈闪身让出一条道儿来,晋王拉着柳香出得帐来,一路兵士面现鄙夷目送晋王一行到了辕门,柳香低头暗暗出了一口长气,
  “这蠢货终是与军中离心,现下里只怕这些人撕了他的心都有!”
  刘享那厢自大帐中出来,被冷风一吹发热的脑子登时清醒了几分,不由心中暗暗发虚,
  “这般作为,若是被那韩颂功报与我父皇知晓,只怕少不了一顿申斥,若是借此收了我的兵权,岂不是坏了大事!”
  想到这处不由有些后悔起来,再看身边的妇人忽又觉着有些不值,不过事已至此也不能回头服软了,当下将那柳香匆匆往轿中一塞,再不回头看一眼了!
  柳香经历世情见他神色那里还不知,心下暗骂又庆幸这男人是个软弱反复的小人,在那床榻之上多少好话说尽,但凡有点事儿立时便变了心,这厢捡了一条命回去那还愿与他有何纠缠,忙吩咐姑娘们收捡行李连夜溜回豫州城不提!
  却说那刘享经此事之后再回到军中,那些军中的汉子慑于韩颂功弹压虽当面对他礼数周到,但人前人后小声议论,鄙夷的眼神便是任谁也遮盖不了的,这位晋王骄奢淫逸的名声悄悄儿传遍了全军!
  刘享这厢听到风声,恨得牙痒痒却又拿这帮子人无可奈何,别说他只是个藩王便是他老子刘暨也不敢说尽斩这几万对他心怀不满的军汉,他只得将这笔帐暗暗记在了韩颂功头上!
  这之后一路行军再无二话,沿途之上并无半点儿抵抗,却只见豫州界中各城无论大小,皆是繁华富庶,城中百姓安居乐业,乡野农家勤耕细种,行脚商贾贩货买卖,人人各司其职,一派安乐平和景象!
  刘享不知民间疾苦,只当这大周治下各处都是如此,他久居临州那里知晓这刘家天下之中还有人吃人的地界,似豫州这般却已是硕果仅存了!
  却有那韩颂功与手下诸将见了暗叹道,
  “老夫如今才是发觉,这魏王赵旭确是治世的良才,如今这大周地界那处还能寻到这般气象?若是能为朝廷所用,大周之患可治矣!”
  下头将领也道,
  “我瞧着这魏王做王爷只怕比我们这位王爷更称职些!”
  旁边忙有人捅他道,
  “这话少说,也不怕给将军招祸!”
  一旁却有人叹道,
  “魏贼若是真被我等平剿,日后也不知这处百姓还有安生日子过没有!”
  这一番对话本是韩颂功与诸将闲谈却被小兵传出,不久便被晋王侍卫偷偷听到报与刘享,那刘享听了立时拍案道,
  “韩颂功此人有不臣之心!”
  竟将一介逆贼与本王相提并论,还道他是治世良才,他这莫不是觉着魏王甚好,想要去投靠不成?
  当下提笔修书一封,命侍卫偷偷儿送至京城交于福明,回头又书写奏折一本,将行军诸事一一上禀,字里行间暗示这韩颂功自入豫州以来,仗着在军中威望甚重,不听号令,撺掇众下诸将不尊主将云云,这厢告了韩颂功一仗!
  那韩颂功虽是经年老将,却长年身在军营,朝堂之上勾心斗角却是不曾深研,这厢却不防被晋王怀恨在心,背后捅了刀子!
  朝廷大军一路向豫州城行来,过了十日却来到浦庆,浦庆乃是小城却因位于豫州城以南一百里平原之上,城虽小但道路通达,南来北往的人口众多,因而这城中商铺林立,繁华热闹,贸易发达,这厢朝廷大军来到却是一如之前各县城一般,并不入城只在城外安营扎寨,又派兵去那城中府衙,果然早已无人!
  韩颂功得了回报,立在那舆图之前仔细查看,半晌却是扬声道,
  “来人啦!带上舆图,我们前去见晋王殿下!”
  晋王听到韩颂功求见,皱了眉头点头道,
  “请韩老将军进来!”
  韩颂功进来,将那舆图一展道,
  “殿下,我们一路行军魏军并无丝毫抵抗,只是如今近临豫州,这处浦庆、朔张、惠山、杜丰四城于豫州城东、南、西、北四处,彼此之间相隔不过百十余里,一旦我军过浦庆便入了这豫州平原腹地,这四城若是连成一气便可出兵侵扰我军后方,以至我军首尾不能顾矣!”
  说罢在上头指点于晋王瞧,晋王看罢笑道,
  “老将军果然谨慎,只是这魏贼如今大举侵犯蔺州,豫州老巢守军不足,沿路过来却是半点兵力也不曾布防,只怕是守豫州城都不够,他们那里来的兵力自后头攻打我军!”
  韩颂功点头道,
  “晋王所言甚是,只是末将用兵向以谨慎小心为上,不如五万大军分出一万后军留守浦庆,以防魏军偷袭!”
  晋王笑道,
  “老将军久经沙场,论起行军打仗来自是您为主,便按老将军说的办吧!”
  韩颂功拱手道,
  “遵令!”
  这厢下去安排却是留了一万人驻守浦庆,四万人向豫州挺进!
  豫州城中,朝廷动向一刻不停的由暗探回报州府衙门,林玉润手里拿了军报点头道,
  “这韩颂功果然老将,留了一万驻守浦庆,我们藏于浦庆的二千人马却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潘湘笑道,
  “这也未必,那韩颂功若是还似前头一般将军营安于城外,我倒是不敢用两千攻一万,如今他进了浦庆城中却是于我等可趁之机!”
  林玉润笑问道,
  “潘兄弟可是早有安排?”
  潘湘笑道,
  “兄弟不敢居功,这事儿却是郑公的主意!”
  郑霖笑道,
  “前阵子魏王招贤令一出,倒是有一帮子江湖人士来投,他们一个个虽武艺不出众,却一个个身怀异技,这厢放到浦庆去只怕还有大用!”
  ……
  却说那韩颂功所留一万人马在浦庆县城之中,这厢立时占了城头,守了城门,严查过往行人,又贴了告示上头言道,魏贼大逆不道,谋反祸国,众乡邻若有知晓魏贼余党藏身之处便立时来报,若有窝藏便与魏贼同做谋逆罪论处,按律夷九族!
  告示一出这县城之中来往百姓纷纷来瞧,有不识字的便听那两旁的兵士宣读,有那在下头嘀咕的,
  “魏军早前儿在这处也不过驻军几百,如今早跑得没影儿了,那处还有藏的!”
  又有那好事的去问两边守卫的兵士,
  “却不知上报魏军行藏,可有赏银能领!”
  兵士将手中长枪一摆道,
  “魏贼谋逆,论罪当诛知其行藏者,立时到县衙禀报,我们将军赏银百两!”
  “百两!”
  众人听了议论纷纷,当中却有一人生得獐头鼠目,一脸奸相,却是眼珠子一转,挤开众人向那县衙而去!
  到了县衙见门前兵士把守,立在那处左顾右盼,缩头缩脑,引得兵士将枪一摆道,
  “何处刁民,安敢在县衙门前放肆!”
  那人畏畏缩缩上前道,
  “小的,见了城墙上的告示,特来禀报魏贼动向!”
  兵士一听便过来一人,
  “你跟我来!”
  这厢带着这人进去到得堂上,上头坐了一名威武将军,三十开外的年纪,一脸络腮胡子,牛眼,厚唇,却是韩颂功手下副将孙肇。
  “将军!”
  兵士拱手行礼道,
  “有一位乡邻来报,道有魏贼动向!”
  “哦!让他上前来说话!”
  那獐头鼠目上来扑嗵跪下道,
  “将……将军在上,小……小人谢三儿有礼!”
  “你叫做谢三儿?”
  “正……正是小人!”
  “你道知那魏贼动向?”
  “小……小人确是知晓?”
  “哦……且与我从实道来!”


第二百二十节 圈套

  那谢三儿言他是那浦庆县城外五里地须子沟人,他便是个乡间的货郎,到这浦庆县城之中进货,再担到各处贩卖,今儿进了城见到告示便来报官!
  孙肇问道,
  “谢三儿你在何处见到魏贼?”
  “小人便是在那须子沟之中见过魏贼,那厢却有七八百人都做了庄户人家打扮,藏在沟中一处密林里,小人打那处路过却是见到几张熟脸,回想起来前头进城时却是在城门处见过的守军!”
  “那须子沟在何处?”
  “便在城外五里!”
  “那密林又在何处?”
  “在那须子沟东头!”
  “你可敢带路?”
  “这……”
  谢三儿眼珠子打转,孙肇一见却是召来了门口守卫,
  “来人!”
  “将军有何吩咐?”
  “去取百两好银来!”
  这厢取了银子过来,孙肇将装银子的布袋往那公案上一扔道,
  “若是愿带路这些银子便是你的!”
  谢三儿眼睛发亮的瞧着那袋子咽了一口口水,涎笑道,
  “将……将军,小人这厢报了信儿本就有百两赏银的!”
  孙肇冷笑一声,又招手叫兵士提了五十两银子,
  “你小子最好说实话,若是不然这一百十五两银子,便只是给你的棺材钱了!”
  谢三儿忙点头道,
  “小人说的句句实话,即是将军有赏,小人自然是要领路的!”
  那孙肇刚进县城时也打听过,道是原有几百守军在这处,朝廷大军一到便立时消失无踪,想来却是不及奔回豫州却是寻了地儿躲藏起来,自家这手下却有一万人,七八百人不过手到擒来,当时便点了四千人马去剿魏贼,留了六千在这处镇守。
  又命人牵了一匹马来令那谢三儿骑,那谢三儿瞧着那马搓手笑道,
  “将军,小人不……不会骑马!”
  孙肇无奈只得命兵士将他提到马上,两人一骑领着朝廷两千兵士向那须子沟而去。
  一队人马一口气奔出五里地去,按着那谢三儿指点果然见到一处密林,只是这处地势却是生的怪!
  这须子沟为何叫须子沟,乃是那龙王爷早年在这处打过盹,那长长的胡须在这处耷拉下来,走后便留下又长又窄一条山沟沟,这山沟沟窄处便有四五丈,宽处也不过三四十丈,长却有六里地去!
  在那山沟之中天长日久又生出密林来,这林子生的密,遮了头顶上的光,立在那处一眼瞧不到深处,越往里越黑,便是村民砍柴放羊也不敢往里进多了!
  孙肇派了人过去打探,不多时来回报,
  “将军,那密林之中鸟兽皆无,又有烟熏火燎之迹,应是有人藏身于此!”
  孙肇点头,又仔细瞧那密林乃是顺着山沟生长,也不知那头是何处便叫了那谢三儿来问,
  “这山沟尽头是何所在?”
  谢三儿道,
  “回将军话,这山沟却是越走越窄,到了后头便无路了,全是陡峭的山壁!”
  “嗯!”
  孙肇点头笑道,
  “且看爷爷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
  当下吩咐兵士,
  “给本将军慢慢儿向里搜,若遇反抗格杀勿论!”
  众兵士得令这厢排成数排,一队队儿向密林深处而去,那谢三儿也被提到了前头,
  “你在头前带路!”
  谢三儿被推到前头苦着脸道,
  “将军!这……这小人路也带到了,人您也寻到了,便放小人离去吧!”
  孙肇一瞪眼将手中钢刀一摆,
  “少他娘的废话,嘴里再多蹦一个字儿,小心爷爷立时就要了你的狗命!”
  那谢三儿苦着脸借了旁边兵士腰刀,自家砍了一根树枝做了扫路的家伙,这厢一边打着草一边儿向前走,进了林子深处约有千余步了,前头悉悉索索声不断,似是有人在奔跑一般,
  “啊!有人在里头!”
  谢三儿将手里棍子一指前头,果然见人影晃动似有无数人在奔走一般,孙肇将手中腰刀一举,
  “小的们,给爷爷上!”
  后头兵士发了一声喊,立时便向里冲去,那谢三儿喊完那一声却是一个伏身仆倒在地,此时也无人有心去管他,只往那密林深处呐喊着奔去,这林子又长又深不过片刻进去两三千人便如水入大海一般,半点寻不到踪迹了!
  他们追进去果然见前头有那百十来号人在前头窜林子,那百十号人前头树叶子摇得哗哗做响,应是还有人在前头跑,这一百来号只怕便是跑得慢的,见到朝廷官兵追上来,当下有人发一声喊,
  “分头跑!”
  立时一声怪叫着呼啦啦向四面散去,孙肇一挥手中腰刀,
  “追!一个都不准走脱!斩首一人赏金十两!”
  众兵士一听士气大振,立时鼓足了劲儿往那密林深入而去!
  那谢三儿转身却是往回跑去,到了外头却见孙肇留的一千人马正等在外头,有打头的一瞧见谢三儿过来一把揪了领子,
  “将军在何处,怎得便让你跑了回来!”
  那谢三儿道,
  “前头魏贼逃窜,将军道这林子太深怕是人手不够,命你等自后缓缓围住不可放跑一个!”
  “是么!”
  那打头的有此不信眯眼儿盯着谢三儿,谢三儿却不管他信不信,只是在那处挣扎道,
  “将军便是这般讲的,你要去便去,若是不出也先放了我再说!”
  那打头的将谢三儿一把拉过来往密林里一推,
  “你头前带路!”
  谢三儿一愣当时便咧着嘴嚎了起来,
  “哎哟!我的娘哎!可是要了命喽!你们一个个有刀有枪不怕魏贼,我一个平头百姓赤手空拳,倒叫我打头,这不是让人送死么!我今年都二十五了,连女人味儿都闻过呢!”
  那打头的将腰刀一抽往他头上比划,
  “再嚎一声儿,立时让你投个好胎!”
  谢三儿吓得猛然一收哭嚎,硬生生咽回了嗓子里,抽抽噎噎又反身往那密林走去!
  这厢又将那一千人引到了密林之中,进到深处果然听里头刀剑相击之声,呼喝呐喊之声,惨叫哀号之声,却是正打的热闹!
  这后头一千人立时便窜了过去,谢三儿却是一扭头向外头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到,
  “哥哥们,这羊全赶入圈了,扯呼!”
  只见他这厢抡起两条小细腿儿,便如蹬了那风火轮儿一般,不过几下捣腾人已经奔到密林之外了,这谢三儿却原来轻身功夫如此之高!
  里头人听到喊便有人应道,
  “哥哥们得手了!扯呼!”
  “扯呼!”
  “扯呼!”
  几处遥相呼应,在那一众朝廷兵士眼前突然似练杂耍的一般,上树的上树,遁地的遁地,有跑飞快得窜到一边山壁之上,却是自那藤蔓遮掩之处摸出一条绳子来,立时如猿猴一般抓着绳子几下攀到了上头山崖之上,不过几个眨眼百十来号人便不见了踪影!
  那孙肇也是机警,立时知晓不妙,当下大喊道,
  “撤!都给我撤出去!”
  这厢三千人听到号令又急急往回跑,这密林之中阴暗难走,一窝蜂回去又碰上新进来的一千人,两下相遇还有那撞成一团的!
  只是这厢进来了那里能走脱,跑了不远上头突然一阵破风声,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罩了些人在那里面!
  又有下头使绊子的,进来时他没有扳动机簧,出去时却被绊了脚一骨碌下去,滚到山石之上撞得头破血流的!
  这厢跌跌绊绊冲到了密林入口,却有那利箭自外头射来,一支支夺命勾魂,直取要害之处,
  “噗……噗……噗……”
  一轮箭雨下来眼前再无站立之人!
  孙肇伏在灌丛之中,向那密林入口望去,见宽不过四丈之地早已堆垒了沙袋,将这处堵得严严实实,后头一排排手执弓弩的魏贼正调校箭头,直指入口之处!
  孙肇瞧见自家手下那帮子还未回神的兵士,一个个蒙头瞎脑冲过去不到百步,便被一一射杀,顿时惨叫呼号之声不断,没有多久地上尸体便堆成了山。
  他在里头瞧着是发指眦裂,正要提刀冲出,却被部下死死拉住,
  “将军不能出去!将军!”
  几人过来将孙肇按住,孙肇一双眼儿通红怒吼道,
  “那谢三儿呢!”
  此时那还不明白,他们分明就是中了魏贼圈套,那谢三儿便引他们入套之人!
  下头有人回道,
  “初入林时,那谢三儿就已跑了!”
  孙肇随韩颂功征战沙场多年,也是久经战阵的老将,若是明刀明枪的对战伤亡,他只觉死得其所,这厢遭人暗算入了密林被这般堵在口子上,如杀鸡宰羊一般轻松屠杀,你叫他如何甘心?
  “谢三儿,你给我出来!”
  却见那入口处沙袋外头有一人冒出头来,獐头鼠目,一双眼儿滴溜打转,不是那谢三儿又是谁!
  见那孙肇自灌丛之中立起身来当下拱手笑道,
  “孙将军有礼了!这厢即是要去那阴曹地府,也不让你记错了爷爷的名字!好叫你知晓,爷爷姓谢名禅字瞻乾,可记得了!”
  ……
  这一日那须子沟密林之中起了一场大火,却是生生烧了四千朝廷兵士,直到多年之后林木复郁,那村民到林中砍柴也时时捡到砍烂的盔甲,掉落的箭头,每到夜晚那密林之中阴风阵阵,鬼哭号号却似在诉他死前种种不甘一般!


第二百二十一节 蔺州

  豫州城中这厢林玉润却是接了信喜道,
  “郑公所收那帮江湖异人果然厉害,先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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