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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恶夫-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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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那朱展鹏也是撒开了人手四下寻找这位王水儿姑娘,他自知这临州城庞大,手下这点子人手在这茫茫人海之中寻一个有心藏匿的姑娘,犹如大海捞针一般,便索性去了太子府里,求见了大管事,不过花上几个银子便将太子的名帖弄到了手里,拿着名帖便去了那五城兵马司寻到了知事王进,这王进素来也是倾向太子一党的。
朱展鹏带着太子名帖过去,即刻得了他接见,朱展鹏也不能说实话,只说是太子府中走丢了一个美妾,身上还夹带了不少细软,特来求王知事行个方便!
那王进也知这类富贵人家走丢姬妾之事,大多半不光彩,内中隐情颇多,有时也要寻到五城兵马司来。
现下里太子府中若是走失了人口,只怕这中间的事儿更不小,自然不能大张旗鼓的找寻,当下满口应允下来,悄悄儿叮嘱手下人仔细寻找,又吩咐了四城,进出城门定要好好查一查美貌的妇人!
这两边所为果然在林玉润猜测之中,她选了隐身在这闹市之中,确是明智之举!
这厢两边寻人寻的底朝天,那厢入那临州的水路之上,倒有一艘快船正疾驶而来,两边那划船的梢公正当壮年,身上只着两条宽裤窄腰的短裤儿,赤着上身露出精壮的腱子肉来,正双臂鼓劲奋力划水。
在那船头立着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横眉立目,一脸的凶相不是赵旭是那一个?
此时他正负着手,双腿微分立在船头,任是那船头起伏不定犹自纹丝不动,只拿眼望着水面,脸色阴翳,
“大爷!”
赵宝自那船舱之中出来到了他身后头,
“眼见得要到临州了,多少事儿要办,您还是到里头歇一歇吧,养足了精神也好寻夫人!”
赵旭沉着脸点了点头,回身向船舱之中走去,这船舱里头布置精巧,各类摆设一应俱全,却是他们花了高价钱从一名行商那处半抢半买来的!
赵旭进来半躺到那软榻之上,微微闭上了眼!
一旁的赵宝和赵喜两人互打了一个眼色,都悄悄儿退了出去,
“大爷可算是听劝了!肯回舱里歇歇了!”
赵宝叹了一口气道,
“他自得了夫人失踪的信儿,便连着多少日不眠不休领人攻打夷人要塞,这厢不过才打下来,还没等蔺州来的老太爷见上一面便往这临州赶,我瞧着他这些日子满打满算,只怕歇了没有十个时辰,这般下去便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啊!”
赵喜摇头道,
“我现下倒不怕他倒下,只怕……”
说罢悄悄向里头看了一眼,拉了赵宝站远了些,轻声道,
“我只怕寻不到夫人……”
顿了顿道,
“我只怕寻不到夫人又或是夫人……有个三长两短……”
下面的话自不必说了,两人互打个眼色都对方的眼中瞧出忧愁来,
“到时……可如何是好?”
赵宝道,
“前头赵武不是传出信儿来么?他已寻到那娲女派在临州的窝点,到了那处自是能寻到夫人的!”
赵喜摇头叹了一口气,递了个眼色给他,其中意味不言而喻,赵宝咬牙道,
“若是夫人真有个……,非血洗了娲女派不可!”
赵喜转头瞧着河面叹了一口气,若真要有个什么,血洗娲女派又如何?为时已晚了,也不知那时大爷会成怎生个样儿!
快船一路疾行,自那宽阔的河面上转瞬即逝,接近临州时靠近那码头,船便多了起来,赵旭他们的船也不得不缓了下来,排着队等着靠岸!
这一等便是大半个时辰,这厢才缓缓靠到了岸边,不等那船停稳,赵旭便在那船缘处袍子一撩,单足一点,人已如大鹏展翅一般落到码头之上。
赵宝与赵喜紧跟着也跳下了船,这厢便有那暗卫的人迎上来拱手施礼,
“大爷!”
赵旭一摆手,
“不必多礼!赵武何在?”
“赵头儿还留在那宅子附近,说是那宅子里最近动静不小,怕是有些变动!”
“嗯!前头带路!”
有人牵了马过来,因是走的水路,赵旭那匹四蹄飞云却是没有带来,这厢各人都翻身上了马,几人打马向前赶,到了一处府邸之前,却是那官帽巷之中一处民宅,与那娲女派的宅子不过巷头巷尾,乃是赵武想方设法出了双倍价钱自原主人手中买下的!
赵旭等人刚到,那赵武便回来了,
“大爷!”
他过来施礼,赵旭摆手道,
“那处现下如何?”
赵武是自那湘州界到的这临州城之中,他知林玉润是被人带着走了水路,便在那码头四处打听,果然那日有帮闲下力的人见了林玉润的容貌正与人吹嘘,被赵武的人听个正着,将那银子往面前一放,果然有人说出了马车的去向。
一路打听过去却是在这官帽巷子一带,赵武带着人明查暗访,便锁定了这一处宅子。
却有那三处疑点,第一这处宅子外头看着普通实则里头守卫森严,明岗暗哨不少,那样儿并不是普通的商户。
其二这宅子里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一个个生得都是相貌不凡,年纪轻轻,瞧着便不是正经人家子弟。
其三赵武自这帮子人中寻到了几个肤色洁白,瞳仁儿漆黑略大的,正是那娲女派的人才有的样儿!
当下便想法子将附近的宅子买了一幢,他买房子时却正是林玉润出府之日,等到他藏身下来,日夜派人打探这宅子时,林玉润却早已逃脱了出去,竟与他错过了!
赵武手下之人,扮作了这街头巷尾各处出没的小商小贩,沿街叫卖,倒还在这宅子里做了些生意。
这十来日下来见这宅子里的人手进进出出十分频繁,在大门处见了面相互交头接耳,语言间似在寻什么人!
赵武这厢正暗暗留心,赵旭便赶到了!
赵旭听完他禀报之后,皱着眉头沉思片刻,
“今儿晚上想个法子,探一探这宅子的虚实!”
赵武道,
“大爷,这宅子里的守卫十分厉害,属下的人有好几回都差点被识破了行藏!还有……”
他顿了顿道,
“还有那宅子里的男男女女其中有些身手很是高明!”
赵旭听罢冷笑一声道,
“那宅子便是龙潭虎穴我也是要闯一闯的!无妨,我心下有数!”
为了圆姐儿,他也会小心谨慎!
整一个月又二十六天,圆姐儿你离了我的庇护这般久,你现下可还安好?
是夜,已是月上中天,这宅子里头还是四处灯火通明,那一个个院子里,一间间房屋之中,还时时传出说笑声,男女打闹之声,污言秽语时时自那敞开的窗户传出,引得外头的侍卫心中暗骂,
“你们他娘的,一个个倒是风流快活!留爷爷们在外头吃风喝露!”
心下忿忿不平,只恨娘老子没有给自家生一副好皮囊,你瞧瞧那屋子里头左拥右抱的男人,那一个不是身姿挺拔,相貌英俊?
其中最惹眼的便是那豫州分坛的李坛主,只是他惯来冷面冷情,纵是那白衣圣女亲自上前讨好未媚,也不见他有多少笑脸儿!
偏偏他这样的却极得娘们儿喜爱,一个个如那苍蝇见了屎一般,三三两两的围上去,却被他冷着脸回绝了,外头隐在暗处的侍卫见了不由暗骂,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正在不平时,却听耳边呼呼风声,竟有人自那外头跃墙而入……
第一百七十四节 毛贼
这厢屋里头人并不管外头如何,李昂斜倚在那软榻之上吃着酒,衣衫大敞露出健壮的胸膛,冷眼看着这一屋子众生百态,旁边是司琪妖娆的身段不时的挨碰,祁红艳坐在上头,时时却有媚眼抛来,李昂心下只觉厌烦,面上却不显,只将作不胜酒力,手里的青玉酒盏摇摇欲坠,眼神游离!
“昂哥!”
司琪将娇美的脸儿凑了过来,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等会儿晚些来寻我?”
李昂似笑非笑瞄了她一眼,
“教主今儿晚上只怕要寻我!”
司琪背对着祁红艳撇了撇嘴,
“她那处一大堆儿面首,怎得偏要寻你一人!”
李昂扯了扯嘴角将杯里的酒一口饮尽,
“她是教主便是面首无数又当如何?她想要,我便要去的!”
说罢踉踉跄跄的起身冲祁红艳一拱手,
“教主!下属不胜酒力,要先行离席了!”
祁红艳笑问道,
“李坛主向来海量,今儿晚上如何这般早便醉了?”
李昂哈哈一笑,只一眨不眨的盯着祁红艳,那眼神似乎带了钩子一般,
“酒不醉人,人自醉!”
说罢斜斜歪歪过去拉了祁红艳的手,当着一屋子的人面搂住她轻声道,
“不如回屋去?”
祁红艳听罢冲他妩媚一笑,将手递给了他,两人相携退出了厅堂,只留司琪在后头满脸嫉恨的盯着两人离开背影,旁边有那知道她心事的姐妹劝道,
“司琪,这教中男子不知凡几,何必为了一个李昂得罪教主!”
司琪抿唇不语,眼神冰冷。
这厢祁红艳两人出来,便有那侍卫上前禀报,
“教主,适才有人闯入!”
“哦……”
祁红艳倚在李昂身上懒洋洋问道,
“是什么人?”
“多半是探路的小贼!”
“将人拿了,扔到那湖里去!”
“是!”
这临州富豪甚多,那趁夜摸上门儿的小贼大盗也是多如牛毛,似他们这类富户大宅,一年之中也要遇上几次,祁红艳并在不意只是与李昂依倚着向后头走去,待得拉拉扯扯回了院子,一进屋子便被李昂扔到了大床之上,李昂上去粗鲁的除去衣物,祁红艳当下婉转呼疼,
“你……今儿怎得这般性急!”
李昂也不答话,上来便是一顿狠力征伐,只把祁红艳弄得欲仙欲死,长长的指甲深深地插入他的肩臂皮肤当中,
“亲亲,你可怜惜些我吧!快受不住了!”
李昂充耳不闻,这厢两人正在被翻红浪,外头那闯入宅子的毛贼却让侍卫大呼棘手,这毛贼的轻身功夫极高,翻入墙中便有几人跟了过去,不过几个跳纵竟被他跑失了!
后头几个忙发出一声唿哨,使动各路岗哨四处寻查,一时间这宅子中守卫便显松动,却不知这时自那墙外来了三个人影,其中那高大魁梧的身影正是赵旭,他一身黑衣,头裹黑巾,只留了一双眼在外头,这厢抬头打量了那伸出墙来的茂盛树枝。
在下头轻轻一点脚尖,人已直直向上升去,伸手一探便抓住了墙头,左手一使劲儿,一个庞大的身子便灵巧的翻上了墙头,双腿一收蹲在了上头,借着那树枝的掩映,倒是无人发觉!
左右看看,又将自家吊在墙头上缓缓下降滑到墙根处,身后赵宝与赵喜也跟着下来了。
“走!”
这番进来查探自要小心翼翼,不能打草惊蛇,需得寻到圆姐儿所在之处再说!
赵旭进了这宅子,观望一番选了一处地势最高的阁楼察看,这厢上来里头空无一人,隐在那楼上四下远望,黑夜之中虽看不清全貌,却有那几处灯火通明的宅子做指引,他将这宅子里的一应地形打望清楚,便自那偏僻之处仔细寻起,便是那黑黑漆无有点灯的院子也要进去瞧上一瞧,生怕查漏了!
这宅子占地颇广,三人寻了大半夜下来,还有那几处灯火通明处没有看过,难道圆姐儿在那里头?
“走!”
赵旭咬牙挥手,那里在做些什么,他会不知?只是怎也不愿相信自家小妻子会在那里头!
潜近那屋子里,那处窗户大开着,里头一应丑态统统都能看在眼里,他便是扫一眼便知在那一堆儿衣衫不整的女子里没有他要寻的人!
“没有圆姐儿!”
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又接着查了几处也没有圆姐儿!
“大爷!”
赵宝心里算了算轻声对赵旭道,
“还有一处未查是那后头主院,应是这教派之中要人所居!”
他们不识得祁红艳,虽见她进进出出前呼后拥,只当是这教中要人,却不知却是娲女派教主本人!
“走!”
三人向那主院潜去,这厢屋子里已是云收雨歇,祁红艳赤身端坐在那妆台之上,抚着身上一块块红肿青紫,冲着映在镜中的李昂嗔道,
“你如今是越发心狠了!”
李昂轻轻一笑,倚在床上取了一边放着的干净白布擦拭身体,
“你不觉今儿晚上特别爽利么?”
祁红艳脸上微红似是在回味儿一般,
“往日里也不见你如此卖力!”
李昂起身披了衣裳过来替她梳头发,
“教主若是喜欢,我以后日日都如此!”
祁红艳抚着胸前的红印叹了一口气道,
“我如今这身子是越发不成了,你今儿晚上这一癫狂,我明儿又要抹多少药的!”
自她练功不慎走火入魔之后,泄了体内那口真元,再撑不住外头这花容月貌,已是逐渐颓废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了,李昂道,
“这有何难,再去寻些元阴女便好了!”
祁红艳摇头,
“这元阴之女并不好寻,一个人也制不成多少药,我这厢也是省着在用,还是一劳永逸的好!”
李昂想了想道,
“这宅子里多少年轻鲜嫩的,您挑一个用便是了!”
祁红艳盯着镜中人道,
“若是先头没见过她也便罢了,自见过她之后,你当我还看得上这些人么?”
李昂手上一顿,
“只是那王水儿如今下落不明,现下也不知她那脸是毁了没有,若是大费周章寻回来却是破了相的,岂不白白费了时间,不如在这宅子里选一个吧!”
祁红艳盯着李昂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在她头上灵活的忙碌着,幽幽道,
“你便是想让我这样吧!放过那王水儿,去寻别人!”
李昂手上一顿在后头盯着她的头顶笑道,
“教主说那里话来,那王水儿是我什么人,我那里会向着她,要是能将她寻回来更好,我自然是想教主得到一副绝世容颜的!”
祁红艳转过头看他,
“你也说她是绝世容颜了!只怕不但喜她那脸蛋儿,也爱她那壳子里的人吧!”
李昂瞧着祁红艳良久道,
“教主您这是在疑我了?”
祁红艳冷然道,
“那王水儿在这处无依无靠,竟能在罗仁启手下逃脱,定是有人相助于她,我瞧着你对她倒是有些意思!你不可疑么?”
李昂扔了手里的梳子跪倒在地,
“教主,属下对教主忠心耿耿,决无二心,教主若是不信,属下愿三刀六洞自证清白!”
说罢果然起身去寻自家身上带的匕首,取过来对着大腿便扎了进去,
“唔!”
祁红艳冷眼旁观见他下手狠绝竟真是半点犹豫也无,心下那点子怀疑顿时消减不少,忙去扶了他道,
“你这傻子,怎得这般实诚,我不过问你一句,便要自己扎自己么!”
说着话忙寻了布来给他捂住伤口,又高声叫人来,
“来人!快拿金创药来!”
里头一通忙乱,那赵旭在外头听得分明,心中微微一动,低头沉思,
“王……水……儿……”
“大爷!这处也没有夫人!”
去这院子里四处查看的赵喜与赵宝回来复命,
“这宅子里都查遍了,并没有夫人的踪影!”
赵旭听罢心下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圆姐儿并未在这淫窝里,忧的是圆姐儿一介弱女子若是不在这处,又在何处?或是没有被带到临州仍在豫州?又或是被他们弄到了别处?
这人海茫茫,要如何去寻她?
赵旭抬头看了看天色,天际已现鱼肚白再不能久留了,
“先回去吧!”
带了赵喜与赵宝翻出了宅子,那头侍卫遍寻不着的毛贼此时却在一处院子里背了一个包裹出来,他那身形一现便立时被人围了上来,那毛贼见势不妙将包裹向上一扔骂道,
“不过几件破铜烂铁,值当你们这般宝贝!还你们吧!”
说话间,那包裹里头的东西立时如天女散花一般,四散纷落,一时之间遮了侍卫的眼,趁着他们一眨眼的功夫,那毛贼脚尖一点已是飞到半空之中,眼看着势头已尽,身子下沉便要落将下来,侍卫们早已钢刀出鞘,静待他一落地便围上去乱刀砍死,谁知那毛贼竟于半空之中突然将腰一折,人已如一片枯叶般斜飘飘向一旁落去,这一下竟跳到了包围圈之后!
待那毛贼悄无声息落到外头,冲着一帮子侍卫抱拳拱手,
“今儿是爷爷学艺不精被你们发觉,竟无功而返,山水有相逢,他日再来战过!这厢先别过了!”
说罢人又腾空跃起,侍卫们那里肯让他走脱了,忙提刀追去,无奈轻身功夫不如人,眼睁睁瞧着那人几下起落,闪开各方围追堵截,在这宅子里大帮子侍卫眼前洒然远去,竟是气得众人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竟让他走脱了!这厢要如何向教主交差!
第一百七十五节 黑影
这厢赵旭已回到宅子里正皱眉,
“王水儿……王水儿……”
他现下才知道,原来那主院里居然住的是娲女派教主祁红艳,她与她那面首一番对话,赵旭听在耳中忆起那王水儿总觉心里有些异样,不由嘴里喃喃念道,
“王水儿……王水儿……”
猛然顿悟一拍大腿,
“王水儿……王水儿……林玉润……玉润……”
这不是自家圆姐儿拆了半边名儿么?圆姐儿被他们虏去,定不会说真名,只怕他们所说正是圆姐儿!
难道圆姐儿已从他们手中逃脱,因而这帮子人每日都分派了人手出去寻找?
赵旭坐在那处越想越觉自家推想有理,忙将那赵武召至了面前,
“你日日盯着那宅子,可是知他们在寻找什么人?”
赵武道,
“似是走脱了一个姑娘,只是已寻了十多日也一无所获!”
“给我好好盯着他们,一有异动速来报我!”
那娲女派的人仍不死心,还在寻王水儿姑娘,赵旭这帮分了两处,一处紧紧盯了娲女派之人,一处也去那城中四下寻找。
一时之间明里暗里竟有三拨人在寻这绝美佳人,林玉润这厢躲在程老太的院子里,已是腹大如箩,这边过来小心翼翼扶着桌子坐下,程老太瞧着她笑眯眯的道,
“我瞧着小姐这肚儿尖尖多半是个小子!”
林玉润听了笑道,
“程妈妈这话,这孩子的爹听了只怕不喜,他可是一心盼着要个闺女!”
程老太听了笑道,
“依小姐这般容貌,不论小子闺女那定都是模样出挑的!”
林玉润听了只是笑,心道,这孩子那爹样儿可称不上好看,若是像他可怎生是好?
想到这处竟突然发起愁来,眼看离临盆的日子愈来愈近,心下担心起来,若是生个女儿又长得似赵旭,以后要想出嫁只怕也是艰难,这要如何是好!
这般想着,竟是想进心里去了,到了半夜一人睡在那床上思念起赵旭来不由悄悄儿哭,那厢程老太半夜起来,听到东厢那边林玉润的抽泣声,忙披了衣裳过来看她,提灯敲了门,林玉润过来打开,那油灯一照却是双眼红肿,程老太叹了一口气劝道,
“小姐,你可莫哭了,弄坏了身子还是自己个儿受罪!这世上的事儿说艰难也艰难,说不艰难也不艰难,端看你怎生活法,像老婆子这般可算是惨的了,但好歹有了小丫丫,现如今最重的是你肚子里那个,你得为他保重才是!”
林玉润流着泪点头应是,请了程老太在屋子里坐了,两人说了半夜的话,倒觉心里舒服了不少!
第二日林玉润坐在院子里,想起自家写给赵旭的信来,也不知他收到没有!
在这院子里正自担忧间,却听外头有人咣咣咣用力砸门,林玉润吓了一跳,她在这院子里住了这般久,便是左邻右舍都嫌程老太八字太硬克夫克子克儿媳,不大愿意与她来往,这院门少有人敲响,怎得今日却被有人登门了!
却听外头有人叫道,
“程大家的,开门啊!”
程老太也吓了一跳,站起身来应道,
“谁啊?”
外头的应道,
“是我,程广富!”
程老太瞧了林玉润一眼道,
“是我们这处里长,平日也不登门,今日也不知为了何事?”
林玉润道,
“我也不便见外人,程妈妈让我先躲一躲!”
程老太点头,将她扶到西厢,
“到这处来!”
将她藏到了后头隔间,这处原是用来做净房的,如今却是堆了杂物,将那烂草席子掀开,里头却是一个夹缝,林玉润扶着肚子小心的挤了进去。
程老太去开了门,有一个矮胖的老头儿带了三个差役模样的人推了门进来问道,
“怎得这般慢?”
程老太抱了小丫丫道,
“正弄着娃儿,手上不方便!”
说罢便掀了小丫丫糊了黄屎的尿布给他们看,几个大男人见了都皱眉,那甲长问道,
“你这处可是住了女客?”
程老太摇头道,
“不曾!”
“扯谎,前头客栈的小二便道你这处有不明来历的女客!”
程老太仍是摇头道,
“她在我这处住了三日便走了,连房钱也未付!”
那几个男子显是不信,便往这房子里四处去看,正堂里没有,东厢里倒是摆了被褥,女人的衣衫,有一个拿出来问道,
“你说没有女客,这些衣衫又是谁穿的?”
程老太见了却哭起来,
“这是我那苦命的儿媳的,那屋子就是给我儿子他们小两口子住的,我将那被褥、衣衫照旧摆着,还当他们在家里一般!”
那人听了忙扔掉暗骂一声晦气,这厢又一个过来推开西厢的门,迎面却是供了灵牌的桌子,这屋子里四处空荡荡,旁边是一道小门,将破帘子一掀里头是一室的杂物,却是半个人影也没有!
四个男子又在处头问了半天,程老太只一口咬死那女客早已走了,四人确又没寻到人,当下也只能作罢,走时那里长便道,
“那女客乃是个私逃出来的女奴,若是她再回来,你定要报与我知晓!”
程老太翻着白眼骂道,
“现下用得上老娘的时候便要来寻我啦!我那儿子儿媳死了,你便连一吊送丧钱也没出够,还有脸上门!”
说罢将那门砰一声重重关了,差点儿夹到里长的胡子,
“嗤!愚妇!”
里长甩了袖子带着人走了,程老太趴在门边仔细听着,待他们确是走远了,这才去西厢扶林玉润,
“小姐不用怕,旁人十天半月也不曾到我这院子里来一回,这回来过了,以后定是不会再来了!”
林玉润心下有些忐忑,但又想身子这般重了,若是离了这处只怕要再寻地儿也易被发觉,又有她写了好几封信到豫州,算着日子赵旭也应收到信了,只要再熬上些日子,赵旭只怕便要来了!
若是再换了地儿,他寻不到自家怎么办?
她却不知自家那信是到了豫州,只是赵旭却已到临州,如今那信已被人快马往临州送呢!
这三方都在寻林玉润,若论最急切的便是赵旭,只是他再势大,一时半会儿之间这手也伸不到天子脚下来,倒不如那娲女派在这处经营多年,人脉广杂,这厢便将那庄大夫寻了出来!
也是那庄大夫贪心,收了朱展鹏的银子,又助他带走了林玉润,自家知晓这类事儿定是要纠缠不清的!
当日便辞了医馆要回乡下老家去避风头,他本就是独身一人来到临州城中,家中妻儿都在老家,回去租处不过半个时辰便收拾了行李,雇了马车回老家去了!
只是没料到,那娲女派也是神通广大,竟只是从医馆那处得了个模糊的地名,只隔了二十来天便将他寻到了,这厢闯入家中,几把将他拿下,提了人就走,倒将一家老小吓得不轻,忙去报了官府,只是这事儿庄大夫也没有与家人提起,便是去报官,家人也只道是强人抢劫却是半分儿银子没少,那官府倒是想查,也要人知晓前因后果才行,这厢便是将那庄大夫带回来的一干子银票都使尽了,得来的也只是正在寻查,静待佳音的回话!
庄大夫被人绑了扔到那马车之上,连夜连晚往那临州城赶,五日之后三更,这马车停在了宅子后门,这厢有人去叫门,那赶车的汉子也跳了下来,突然那马儿似是受了惊一般立时便半立了身,前蹄乱踢,
“吁……”
马夫忙过去双臂较力,好不容易拉住了马儿,这厢后门也打开了,马夫拉了笼头将那马车带入了后门之中,谁也没发觉有一道黑影儿,不过眨眼功夫便闪入了马车下头,待到马车驶入后院之中,车里头的人被提了下来,马车被赶至一旁时,那黑影又悄悄儿自马车之下溜出,瞅准了方向,一溜烟儿向那亮着灯光的厅堂处潜去。
这厢那位庄大夫被两个如狠似虎的汉子提到了祁红艳面前,庄大夫在那地上抬头一看,立时便知缘由,当下也不隐瞒,
“夫人,那小娘子并非老朽弄走的,却是位姓朱的大官人!”
“姓朱!”
“正是!他自称名为朱展鹏乃是太子爷的门下,原本许久前见过小娘子一面,后来又在临州城外码头见着了小娘子,便托了老朽与她引见……”
“哦!是么?”
“句句实言,老朽也不过只是与他二人引见,后头有何事儿老朽便不知了!”
“你不知!”
祁红艳冷笑一声道,
“他们在你那药房里换人敷药,你会不知?怕是收了他的银子为人做遮掩罢!”
说到这处低下头微微一笑,
“庄大夫妙手回春,只怕已将水儿姑娘的脸治好了吧!”
庄大夫道,
“那水儿姑娘的脸本就只是表皮之毒,瞧着吓人,只要小心饮食服用去毒之药,至多不过十天功夫必能好的齐全!”
“可会留下疤痕?”
“只要结疤发痒时忍住不去挠,自是不会留下痕迹的!”
祁红艳瞧了庄大夫良久,忽而温婉一笑,
“多谢庄大夫解惑!”
说罢抬头拍手,
“来人啊!将庄大夫送到这府上湖中……”
又低头冲庄大夫道,
“那厢也有几位美人在里头,想来您便是做了鬼也定不会寂寞的!”
“夫人饶命!夫人您……您……不能草菅人命啊!”
祁红艳掩嘴儿笑道,
“我这处草菅的人命也不知多少了,也不多庄大夫您这一个了!”
旁边立时便有人过来将庄大夫用东西堵了嘴,拖往了湖边!
祁红艳独立在堂上,嘴角含笑,
“看来那小丫头的脸并无大碍,现下里只要寻到她,我便能重焕新颜了!”
正自暗喜间却听外头一声轻响,转头喝道,
“谁?”
耳根一动,当下一撩裙摆,人已窜到了堂前青石阶上,却见一道黑影正高高跃起,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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